食香满园:厨娘巧种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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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兰的爹娘没有儿子，顾家的奶奶对本就不满意的儿媳妇就更找茬了。爱乌及乌，这厌乌也及乌，在顾奶奶的嗦使下，顾家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对她们三姐妹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更不要说帮衬着家中的农事了。
　　顾老爹刚出门学做生意那会，家里的柴火就是自己三姐妹包了。而那时顾三妹年纪小，顾明兰做事又不利索，这种重活就成了顾明华的专利了。也正是在山上打柴与王大虎的关系越来越好，后来两人相互都喜欢上了。
　　可惜，顾明华的男人是要做上门女婿的，而王大虎又是家中长子，这相互喜欢成了两人的磨难，最终也成了折磨。
　　想起自己姐姐的心上人，在她少得可怜的记忆里却非常清楚：那可是个憨厚实诚，又勤快又疼人的汉子。
　　可怜了一对有情人。
　　突然她心一动：要是那张三狗死了呢？你鳏我寡再成就一段姻缘，那岂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106。第106章　蹩脚的借口

　　顾明兰欣赏王大虎这个男人，很希望他与顾明华能幸福，可是因为有这个人渣姐夫的存在，这个世界的对女人的不公平，他们俩人的幸福是无法达成的。
　　她知道这个世界的律法没有那个世界严明，以她的知识，她知道只要有银子要弄死一个人渣还真不是难事。
　　只是，这人渣却是两个亲外甥的亲爹，这才是难事。
　　虽然很希望张三狗马上去死，但是顾明兰知道，她却不能杀了他。此时她除了咒那人渣早死外，所有想的一切都只能过过心隐。
　　想到这大姐以后心苦的一生，想起这个时代的无奈，想起这个时代女人的可怜，于是顾明兰感叹的说：“姐姐，当年也不是你非得招个上门女婿，也许你嫁给大虎哥，那日子过得就不会一样了！”
　　听到妹妹的胡话，生怕她的话被人听到，顾明华急忙喝止：“兰子，不可乱说！”
　　谁乱说了？这是她的真心话。
　　顾明兰被姐姐一喝令，才又记起这个时代的破规矩。她尴尬的说：“姐姐，妹妹只是感叹我们姐妹两的命运。如果你不是嫁了张三狗这个烂人，而是能嫁给喜欢自己的人，也许吃野菜也比吃鱼肉要幸福得多！”
　　虽然这是事实，可这又是命。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挣得过命呢？
　　知道自己的妹妹恨上了孩子的爹，虽然她也极度厌恶那个男人，可那是孩子的亲爹，她还能怎样？
　　顾明华拉着顾明兰的手劝说：“兰子，我知道你恨那个烂人，姐姐也一样恨了，只是这世上的事都不可能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一切都是命。如果老天能给我们配一个实实在在的好男人，那是我们命好！就是吃野菜米糠过日子也是甜的。如果老天不眷顾我们，我们就只能苦一辈子。姐姐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两个孩子真的没了爹，以后在村子里就无法抬头了。所以，姐姐不能把那畜生怎么样，也不能去族里给你讨个公道，只能让妹妹受委屈了！”
　　去族里讨得到公道么？
　　不用说顾明兰也知道不可能。
　　顾明兰依旧憔悴的脸上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姐姐，我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妹妹我只是心疼，你跟着这样的一个男人过日子，你能受得了多久？”
　　妹妹关心自己，顾明华心里真的很高兴。只是受不了又能如何？她苦涩的说：“受不了也得受，能过多久就过多久吧。等孩子大了，不再需要父母的佑护了，也许就会好起来。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进去吧，我去弄两个杂粮团子，就可以开早饭了。”
　　顾明华的命运，让顾明兰对自己脱离朱家的决心又有了一丝松动。也许只凭着一丝现代灵魂的骄傲，她把自由的未来想得太美好？
　　吃过早饭顾明华去后山割红薯藤了，顾明兰想要跟着去，可姐姐死活不同意。说她晚上受了惊吓，一定得在家里好好的回回神。
　　春来带着春至去堂兄家里玩了，顾明兰坐了院子里发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皱着眉自问：今天早上自己洗了几次都洗不干净了吧？
　　想着那只恶心的手，突然一口水从胃里倒了出来…
　　她怎么混到这地步了？上一世为什么不多学点防狼招术？要是她有那些一指就能把烂人按死的本事，那狗东西也近不了身。
　　如今娘家住不了，婆家又实在难过日子，这以后她要如何走？
　　朱正清站在院子门外看着院子里坐着的女了，见她突然难受心中一慌，他什么也来不及多想立即上前扶住她急切的问：“明兰，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昨天受了风寒？”
　　这不是风寒，这是恶心。
　　只是他怎么突然来了？还是一大早的就来了？
　　强行忍下心头的恶心，顾明兰扭头看着院子外的朱正清非常意外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孩子们想你了，天天缠着要三婶呢。特别是敏儿，这两天连辫子也不愿意让我梳，说我梳辫子好痛。”
　　孩子们想我了？
　　顾明兰自嘲的笑了！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嘴比较笨的一种，她想不到这个男人还能找一个这么好的借口，原来她还有人惦记着。
　　只是他说孩子们想她，顾明兰觉得这个借口有点烂。
　　那两个孩子只喜欢她当三婶罢了，要是知道她这一回朱家就真的成了他们的后娘，他们是想她还是怨恨她？
　　怎么办？
　　就这样借个台阶跟着这个男人回去，给他当一辈子的老婆，给两个畏后娘如虎的孩子当后娘，就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一辈子？她能接受得了？
　　不跟他走？
　　那她又能去哪？和离才能拿到户籍，眼前的男人说得很明白，和离他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想被休，他可以成全。被休，那是没有自由的，一个没有户籍的女子，连打工的机会都没有，她想要靠自己的手艺过自己的日子可能么？
　　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那一脸的平淡，朱正清心中微怒：她这是还不想回家么？情愿在顾家受这种委屈，也不想与他回朱家村过日子？
　　正想转身走人，可当他看着顾明兰嘴角那满含讽刺的笑，朱正清心中立即变得酸楚与自嘲。
　　是啊，自己说了放她走不再拖着她回朱家过日子，今天他这一来不是打自己的嘴巴么？明明说过了放手，他这又是跑来做什么？可是听着她在顾家受的罪，他什么也想不到了，竟然就毫无理智的认定，她会愿意回朱家，他就来了。
　　自己是不是太以为是了？
　　她定是笑自己口是心非，不守承诺了。
　　朱正清知道自己应该转身走，可是他发觉自己挪不动脚步，心在抽抽的痛。
　　他抚了抚心口很是纳闷，为什么心会痛？
　　他自来就没有心疾病，为什么他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拒绝与他回去，他的心抽抽的痛？
　　这种痛让他气恼起来，朱正清直视着顾明兰，忍痛问她：“真的就这么不愿意回去？情愿在顾家受这样的委屈，都不愿意与我回去？”

　　☆、107。第107章　心中窝火了

　　想起今天一大早的事，朱正清心里就窝了火。
　　大早他才起来就被村子里的小堂弟叫到了村口，说有一个人找他。
　　他不认识那个人，可是这个人说，是顾明兰的姐姐让他去顾家村接人的。
　　来人自报名说叫王大虎，朱正清不认识他，所以并没有相信来人的话。也许是王大虎见自己不相信他，这才把眼前这个女人在顾家所遇到的事讲了个大概。
　　其实，他不应该来的，说过了放手就是放手，可谁能晓得自己的心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呢？当时他一听已经怒火中烧，不要说不相信，他更想要先去找张三狗的事为她报仇。要不是王大虎拦住了他说：“这事还是莫弄出响动的好，真要闹出来了，还是顾家姐妹吃亏！你别这样看着我，张三狗那是个无赖，可女人名誉损不起。”
　　对，女人名誉伤不起。
　　如果让娘知道她在顾家所受的委屈，那就不成受屈而是变成了她眼中的下贱了。那样，他就真的会逼死这个女子。
　　憋下心中的恨意，他二话没说就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招呼都没打就来了顾家村。他以为他的到来，她会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要回去。
　　可是，他想错了！
　　这个女人还是看不起他！
　　朱正清想把眼前的女人给吃了，为什么他当初会觉得这个女人太老实？明明是个可恶的女人，明明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是个善良有心的好女人？
　　看着眼前这铁青脸色的男人，顾明兰知道，她伤人了。
　　难道娘家容不了她，她就老实的跟着这个男人回去？一来是顾明兰的傲气不允许她做这决定。二来是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难以喜欢上男人了，这个男人没有对不起自己，而且他一直对她很够意思，她不能这样拖着他当独木桥。
　　虽然很不想伤眼前这个男人，可是顾明兰知道，如果今天她就这样跟着他回了朱家村，她会伤害这个男人一辈子。
　　自己被男人伤害过了，虽然心里恨着男人，可顾明兰不是个是非不分的男人，好人与坏人，她最起码要分得清。
　　“回去？回去了就会不受委屈？你娘巴不得我早死，孩子一听说我给他们当后娘立即变得比刺猬还尖锐，这样的家让我回去？我回得去么？朱正清，你是个好男人，我不想伤害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顾家出了事的我不问，不过我感激你今天过来接我。可既然打定主意出朱家，就算眼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能巴着你，让你当个替死鬼，这对你不公平。你走吧，告诉孩子们，我不再是他们的三婶，也不会让他们担心我当他们的后娘。”
　　她这还是在计较孩子们不认她的事？其实孩子这么小，他们能知道什么？不要娘亲？让他们知道以后真的连三婶对他们好的三婶都没有了，他们会不会说得那么坚决？
　　什么他是好男人，这个女人就是会说得好听。如果知道他是好男人，为什么她不愿意接受他？
　　她不想巴着他，那她想巴着谁？还是因为自己说，只是孩子想她，自己并没说想她么？
　　一定说得这么仔细，非得逼着他示弱不行？
　　记起以前王大哥说过，女人是需要哄的。她不愿意回家，是因为自己没有哄她吧？
　　其实他愿意哄她的，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哄女人。
　　朱正清压抑着心中的不适，只轻轻的说了句：“我不觉得不公平，也没有觉得受到伤害。虽然我知道你想离开朱家，我也想成全你，只是你我都明白，这想法都只能想想罢了。你是我媳妇，什么了别多说，这一回你就当回趟娘家，我接你回去，哪来的什么有路没路可走？回家吧。”
　　回家？
　　多美好的两个家。
　　只是这个世界，哪里才是她的家？
　　一心想离开男人，一心朝着自己努力，只是一切都是空想。
　　顾明兰自嘲着，她本来对自己的能力是信心满满的，可是到镇上碰壁后，她才知道这世界不是她想的那么美好。
　　朱正清再三提出回家两字触动了顾明兰的心底，让她的心底涌起了丝丝温暖。
　　如果，她什么都不去想，自私的不去想对这个男人的不公平，她是不是真的就先与他回去？只是这一回去了，想再出来，怕是难了。
　　不出来也不是说不行，只是如果回去了，以后他们争吵时，他说她是无路可走之女人，朱家好心好意才收留她，让她老实呆着，那她还能活得下去？
　　想到此顾明兰黯然的摇摇头：“朱正清，你走吧，别可怜我，也别同情我，这样对你真的不公平。虽然眼前我已无路可走，但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车，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总会找得到活路的。”
　　什么无路可走，什么她很可怜才回朱家的？
　　这个女人真是很会让人生气，明明已是他的媳妇，偏偏让他对她无可奈何。
　　朱正清很想发火，可他又怕自己发火吓坏眼前的女人，让她对自己更是退避三舍。她不就是不喜欢与自己做夫妻么？她不就是不愿意给两个孩子当后娘么？只是他看不得她如此模样又怎么办？
　　朱正清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没出息，面对一个再三嫌弃他的女人，他就是上了心，看不得她难过与受委屈。
　　他是个大男人，既然看不得她受委屈，那就自己受委屈好了，一把拉过那强着不愿意回家的女人在怀中：“回家，那是你的家，你嫁到了朱家，就生是朱家鬼死是朱家人！
　　别太在意两个孩子的话，他们还小，慢慢的他们就会认你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不会喜欢上过。如果你不愿意与我做夫妻，我不勉强你，以后在朱家，我们当兄妹一样过日子。”
　　这一声坚决的“回家”让顾明兰的内心融化了，后面的一段话却让她内心的坚强就在那一刻倒塌，她怔忡的站在原地突然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要…”

　　☆、108。第108章　就当兄妹吧

　　这一声“不要”完全把朱正清给打倒了。
　　还是不想回家么？说了这么多，他都几乎求她了，还是不愿意回去？
　　朱正清的心迅速沉了下来，他眼中喷着火郑重的问：“顾明兰，你就真的这么不想回朱家生活？我都答应你了，就是当兄长一样护着你在朱家过日子，你都不愿意？你再说一次，只要你再说一次，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愿意回朱家过日子，我朱正清要再说一次接你回家，我就不是男人！”
　　这个男人刚才她还在夸他是个好男人，可好男人细心体贴不是第一条么？
　　人家刚才的话都没说完，他就断章取义生气了？
　　眼泪永远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那火山就要暴发的男人，看到她泪水盈眶的模样，终究忍了下来轻声细说：“我知道在朱家你过得不好，我也知道我没什么能耐让你过上富贵的生活，我更知道自己是个粗人，没什么出息。如果你觉得与我生活，会比在这里受那混蛋欺负还更难受，那么我真的不再求你了。你要是觉得跟着我还能过得下去，那么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我保证不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
　　顾明兰知道自己的态度伤了他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心乱了！
　　其实她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对么？一个无路可走，又没有什么大本事的女人，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待她，她是不是应该惜福？
　　想起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日子，除了亲姐亲妹亲外甥之外，也只有这个男人对她充满了耐心。
　　一股内疚从心中涌起，顾明兰抬眼注视着眼前自卑的男人呆呆的说：“对不起，朱正清，我没有不想回朱家村，你也没有不好。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好人。我只是害怕，到处都让我害怕，你的家人都巴不得我早死，好夺了我的嫁妆。回去，我又能过什么样的日子？朱正清，我知道你恼了我，你并没有喜欢我，也别可怜我同情我，我会有办法活下去的…”
　　王大哥常说，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眼泪就是自己战斗的动力。看着顾明兰的眼泪，朱正清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只是他哪里说过不喜欢她？虽然他没有说过喜欢她，可他肯定没说过他不喜欢她！这个女人有时候看起来很聪明，可是大多数时候都很笨。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他会愿意为她做一切，甚至连洗脚的事都做么？
　　真正的原因是，应该是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一直想逃离自己回顾家吧？
　　明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这会的软弱也是无人可依才如此，很想要甩手说，她不回去就拉倒，但是朱正清知道，自己就是没办法看着眼前的女人哭泣。
　　既然她说了，她没有说不要回朱家，那就是说她愿意回朱家了？
　　只要她愿意与他回去，当夫妻也罢，当兄妹也好，总能一睁眼就看到她。
　　轻轻的把顾明兰搂在胸前，朱正清轻轻的拍着她说：“别说了，你是我媳妇哪来的什么同情啊可怜的？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可活？没有户籍、没有银子，你往哪里去？你别告诉我说，你有一双手，到哪里都可以活。这世上女子想要自己独立活好，那真的太难。现在的你身无分文，不回家去要饭不成？这大户人家请短工都得户籍文书，要不就得有里正的推荐书，你有什么？
　　别说傻话了，回家吧。既然你嫁给了我，你就是我的责任。朱家有我，你不用怕。就算娘不讲理点，就算妹妹挑拨了一点，但都是只是一时的。相信我，只要你愿意在朱家过日子，也许我没能力让你过那种奴仆成群的日子，但我会尽力让你过得舒心，不会让你吃不饱穿不暖。
　　我知道你看不中我，你放心，我不强求你。强求来的女人，那张笑脸都是假的。我虽然没出息，可是那么假的东西倒也不稀罕。去了朱家，我说话算数，你既然不愿意与我当夫妇，那当兄妹一样过日子吧，算是我替两个孩子还恩。”
　　这个世界她越了解，顾明兰就发现她越受打击，心中有一股气没处出，于是眼泪越流越急。
　　是不是人一委屈就会软弱？
　　顾明兰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也这么会哭，而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了救星一般，让她哭个肝肠寸断。一直自认不是一个女汉子也算半个女汉子的她，终于扑进了朱正清的怀里：“昨天晚上吓死我了，那个烂人竟然敢恶心我，我要把他的手给斩了！”
　　“好，我答应你，我给你报仇！别哭了，为了这种烂人哭不值得。你放心，我不但要砍了他的手，他的小命我也不会给他留的！竟然敢欺负我朱正清的媳妇，他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朱家人是好欺负的？走，咱们先回去，然后想办法废了他。”既然敢动他家的女人，那么就得承担后果，朱正清一脸狠厉拉着顾明兰就要出门。
　　可顾明兰却被他脸上的狠毒吓着了，突然想起他的土匪出身，她知道眼前这男人是见过血的男人，他真要发了狠，也许真的会杀了张三狗。她不是舍不得杀那个人渣，但毕竟要人命还是不行的，否则惹上官司就麻烦了。
　　“不，你不能杀他。”
　　朱正清脸一沉：“你说什么？”
　　顾明兰知道朱正清误会她的意思了，以为她不舍得让他杀了张三狗那人渣，再次伤害他，让她心中起了不适。
　　在一个强硬的男人面前，女人的柔弱是最好的武器。
　　顾明兰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我不是说那个烂人不该死，而是他毕竟是春来和春至的亲爹。如果你杀了他，那孩子要怎么做？再说你杀了那个人渣因此惹事上身，那以后孩子们谁来养大？”
　　她有能耐养大两个孩子，可是她也会成为两个孩子心中的仇人。毕竟，是她让他们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说起孩子，朱正清沉默了。只是不给这个张三儿一个教训，他心里一定要膈应死。

　　☆、109。第109章　重回朱家村

　　想到这朱正清脸色缓了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对。如果他亲手杀了张三狗，那么他就成了孩子的杀父仇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孩子报不报仇？她们姐妹还能不能做人？不仅仅是顾家的孩子，他要出人命案，自己的孩子又去靠谁？
　　靠爹娘？靠兄弟？
　　回来这一年有余，父母兄弟是如何对待两个孩子，他心中能没有数？现在能给孩子们一口饭吃，像两只小狗似的养大，那还是因为他在他们面前。如果他真的抓走了，两个孩子是不是又会跟他当初刚回来一样，过得比小叫化还不如？
　　确实是自己鲁莽了！
　　看着眼前急白的小脸，他本是完全可以不多说，毕竟她并不愿意给自己当媳妇，更不愿意给孩子当后娘。也许有一天，机会来了，她真的会毫无眷恋的离开朱家，去过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但就是这张小脸，这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让朱正清禁不住低头来轻声安慰：“好，你别担心，我答应你我不杀他。但我会找个机会让他永远记住，欺负顾明兰的后果，会是一生一世的后悔！回家吧。”
　　朱正清很聪明，自从顾明兰撞头醒过来之后变得太多，因此他说话也很讲究了。
　　顾明兰看着朱正清那一脸的真诚心里深深的内疚，只是她真的无路可走了，不回朱家，她实在没地方去，只能在心底对这个男人说声抱歉。
　　告别顾明华两人回了朱家村，刚到村口，朱庆生的老伴朱李氏看到两人，她走上前来关心的问：“兰子，听说你回娘家去歇息两天，这就回来了？身体有没有好点？”
　　见是熟人，顾明兰抬起头朝她淡淡的笑了笑：“庆姆娘好，我身子好了许多了，劳您牵挂着。”
　　以前的顾明兰虽然很老实，可是却不会说这么好听的话。听到顾明兰的问候，朱朱李氏一楞笑了：“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懂礼貌了。”
　　另一边朱庆生的大媳妇朱张氏笑着打趣：“清兄弟，这媳妇才回娘家两三天就憋不住了？舍不得她在娘家多陪姐姐几天了？这还真是新婚甜如蜜呀。”
　　顾明兰白眼翻飞，这农村里的媳妇真是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