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细水颜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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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门稍稍打量。果然是东家有钱的酒楼。瞧瞧这格局，一眼就是高雅型。“这里倒是别致。”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向外瞧去。川流不息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倒是难得地让人舒适。
　　　　平日里绿蕊与闭言跟着，颜彩已经习惯了。如今乍一下多了两个人，还是两个女人。怎么地还是觉得怪异。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几眼。平凡的面容，倒是轮廓鲜明若不是胸口鼓囊囊的。若是在前世颜彩绝对会以为她们是男人。不过在这里，她们的样貌就是再普通不过。反倒是她有些漂亮的过分了。这边，想着收到是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
　　　　“看着她们想什么呢？”自家妻主的眼神太过诡异。就连莫秋也隐隐被勾起了好奇心。
　　　　抿了抿嘴唇。颜彩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家夫郎。“我是不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倒水的手停了下，莫秋抬起眼来，“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很久没有仔细瞧自己，今儿一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跳。”用这里的话说，就是越来越男儿气了。
　　　　“妻主，的样貌。确实变的，好看了许多。”停顿了几下。莫秋说的倒是认真。
　　　　“不需要斟酌用词。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男人。”虽然高兴，可是颜彩的心里却是隐隐的有些失落。前世家财万贯却长了副普通的样貌。虽然有着金钱的装饰，可同样的别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钱上面。那时她到时希望自己有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及时别人是冲着美色。怎么样至少眼睛也落在过她身上。可是这辈子，女人靠实力吃饭的时候。她到是没什么本事，长得确是越发漂亮了。也不知道这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戏弄她。
　　　　到是她那副平淡的模样，引得莫秋笑了起来。取下脸上覆着的轻纱，“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那些街上的小夫郎，为什么一个劲盯着你看了吧！”
　　　　两人说说笑笑，倒也开心。菜肴送上来的时候，颜彩已经饥肠辘辘。现在都是自己人的情况下，倒也不用注意形象。可惜东西还没送到嘴里。便传来轻巧的敲门声。挨得近的护卫拉开门。露出个身着身段窈窕的男子，身后还跟个佝偻着背的女人。“打扰客官用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年岁不大的脸上也没有见生的羞涩。落落大方的朝颜彩屈膝行礼，“请问几位客官要听曲么？”
　　　　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恰到好处。虽然到这里也来了许久。吃饭唱曲的事情倒是头一回遇到。许是颜彩眼中的好奇太浓烈。莫秋竟招收让两人进来。至于唱哪段，颜彩是完全找不到北。只得让男子挑几首自己拿手的来唱。
　　　　这边女人调好音，男子咿咿呀呀就开始唱。颜彩自己觉得她听不大懂。不过觉着对方唱的也悠扬也慢慢听着。饭菜用了大半，几首曲子已经唱完了。颜彩让人打赏了两人。男子千恩万谢的退了雅间。颜彩自然将这段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茶足饭饱正在休息的时候。咚咚哐哐的声响就算隔着雅间倒也响的厉害。颜彩一愣。随后噼里啪啦的声响，走道也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出去看看。”朝着莫秋交代一声，颜彩起身走道门外。
　　　　楼道里挤了许多人。颜彩挤了进去扶着栏杆朝下看去。只见原来还调理有序的大厅，此时已经乱成一锅粥。人群远远的围成一圈，露出中间偌大的一片空地。打翻的桌椅东倒西歪。地上尽是打翻的菜肴酒水。掌柜的揣着手望着，中间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急的团团转。偏又不知为何不敢往中间去。
　　　　“啪——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尖锐的女声拔得老高。从颜彩的位置往下看去只能看见一个女人似乎将谁压在地上。因为角度问题，她看的并不清楚。只是从女子身下露出一条粉红色的带子。
　　　　“这位大姐，别打了。小儿，年纪轻不懂事。老婆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这声音压得厉害。颜彩原本倒也没有听出是谁。直到瞧见那人佝偻的背脊，这才看出对方正是先前拉二胡的女人。那这么说！视线又移回女子身上。她身下压着的就是唱曲的男子。
　　　　“你儿子？就你这让人恶心模样，还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儿子。滚！老娘我不要你磕头。老娘我今天就是要教训着个不知好歹的小蹄子。”说罢又朝身下的人揍去。

　　☆、71第七十一章

“陶姑娘；陶姑娘。”掌柜眼瞧着事情无法收场。连忙拦下女子就要挥下去的拳头。“您消消气。他是个不懂规矩；犯不着与他一般见识。您看看，小店刚开张！这事闹大了对您影响也不好。要不这样吧！您今儿的酒菜全免。至于这小子，就当是卖我苏某人一个面子。”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卖你面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陶某在这里的名声。我肯来你这破酒楼；就算是给你面子。不然；惹得我心情不好。我让你在这临州城的地接再也开不下去。”
　　　　“她是谁？”到这里颜彩早已明白过来。看这样子根本就是来酒楼闹事的。身边的女人不忍的朝楼下望了一眼；“我看你面生；该是外地来的吧！她是县令的小姑。在咱们临州城的地头蛇。成天打架惹是生非。可每次都有县令替她擦屁股。现在在临州城没人敢惹她。”
　　　　底下依旧混乱；围观的不少。可没有一人敢上前制止。许是让掌柜弄得烦了；一把将男子甩到一边。“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把你们东家叫出来。叫出来！”
　　　　眼看底下的情况越演越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莫秋。贴着耳朵说道：“还不下去看看。在这么闹下去，店都要毁的差不多了。”
　　　　狐疑的看向身边的夫郎。颜彩还没有回味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只见莫秋颇为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贴到她耳边轻声道：“这酒楼，是我们的产业。”
　　　　混乱！就是用来形容颜彩现在的状况。酒店有人闹事，她颠颠的出来看热闹。热闹看到一半了，自家夫郎告诉她这是自家产业。。。。。。合着，这么半天都是再看自己笑话。虽然颜彩不会自恋的认为，这真是属于她名下的产业。可是这个整体概念，差不多也就那么回事。满肚子的疑问跑到嘴边还未出口，便被自家夫郎挡了下来。莫秋，又贴着她耳边，“随你处置。”说完，还用眼睛瞟了眼楼下嚣张跋扈的女人。
　　　　随你处置！虽然，现在许多疑问。可是看着莫秋的样子不似玩笑。颜彩也明白眼前的事情不解决，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在这里等着我。”
　　　　虽然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人却是顺着楼道下来了。陶华还压在男人身上骂骂咧咧。掌柜的脸色已经铁青了，颜彩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袖子露出的半截拳头捏的咔咔作响。那男子倒是彪悍，这都打了好一会半点不见软弱。若不陶华压得实，只怕已经将人掀翻出来了。“好呀！你居然打我！你今儿不给我个说法，你这店就别想在这里开下去。”好不容易挨到，掌柜上来拉了她一下。陶华连声高叫。奶奶的，若不是冲着白玉楼三成的分红，谁愿意管这档子破事。腰上狠狠挨了一记，疼的陶华龇牙咧嘴。反手就是一耳光，朝着生下的人狠狠啐了一口，“你个小骚蹄子，给老子老实点。”说罢，那不安分的手贴着对方的身体很摸几下。
　　　　“住手！”这个感觉怎么那么狗血呢！中气十足的声音顺利的让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许是她的出场太过戏剧化，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虽说大多是同情又有正义感的人要遭殃。
　　　　迅速的扫过现场。拉琴的女人已经躺在旁边一动不动。掌柜到是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这边朝绿蕊交代了几句。那边身后的护卫就有一人上前，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朝掌柜亮了下。掌柜原本的那张苦瓜脸，顿时就有找到组织的光辉。疾步走到她面前三步处停下。“东家，你可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集体落在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陶华听得声响回头一瞧登时就乐了。“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原来是个兔儿娘。”此话一出众人解释一口冷气。这话骂的未免太难听了点。虽说这个陌生的女人确实有些漂亮的过分。可那凌冽到眉梢的冷峻，却是个十足十的女人样。
　　　　颜彩好似充耳不闻。只是似笑非笑的瞧着撒泼赖皮的陶华。直盯得她，背上汗毛直竖。听完掌柜说的前因后果。颜彩冷哼一声，命人拿了一把算盘，颜彩随手拨了两下。开始清点起大厅里损坏的东西。
　　　　“你这个兔儿娘怎地在那念念叨叨。来！跪下来叫声奶奶！说不定老娘今天高兴，就放你。。。。。。”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左脸猛地一疼。赫然几条骇人的血印，印在那张并不粗矿的脸皮上。陶华伸手一摸，鲜血糊了一手。向来张狂的人，哪里受过这种气，凶神恶煞的抡起拳头就要砸。
　　　　这边堪堪举起手。只觉着手臂一紧，陶华整个人就像是面袋一般让人抡了出去。瞧着倒是不胖，怎么还跟个麻袋似得重的。颜彩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继续拨弄起算珠。陶华这下摔的实在。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好你个兔儿娘。尽然敢公然行凶。。。。。。”
　　　　波动着算盘的手稍稍停顿，颜彩缓缓抬起眼帘，寒气森然的盯着满脸血红的陶华。“你说我公然行凶？”
　　　　对方平稳的语气，到是让她又鼓起勇气。陶华步履蹒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吊儿郎当的嘿嘿一笑，“我告你，我嫂子可是。。。。。”
　　　　“这么说。我要是不对你行凶，反倒是白背一次黑锅了。”沉稳的语气毫不犹豫地掐断陶华尚未说完的话。颜彩手里的算盘也不拨了，拍给旁边的掌柜。侧头瞪向一脸无谓的陶华。不怒而威的气势漫天的铺散开来。陶华、底也只是个地痞无赖，哪里受过这种阵仗。当下两腿打颤，若不是知晓后头有自己嫂子撑腰，这回早就溜了。
　　　　“你想干什么？”眼瞅着女人慢慢走近自己。陶华盯着对方黑漆漆的眼珠子，心里却是越发胆战心惊。这家伙眼睛怎么让人渗得慌。
　　　　在她面前两步外停住。颜彩抬手，掌柜恭敬的地上一张刚刚写好的单子。颜彩接到手里看也不看，反手拍在陶华松散的衣襟上。眼前的女人越是淡定，陶华的心里就越是心虚。这气势上都已经矮了一截，陶华也就难免被人牵着鼻子走。下意识接住怀里的单子。七手八脚摊开一看，陶华那个火气啊！整个人就要似被淡然的炮仗。“你居然要我赔偿，你这明明就是家黑。。。。。”
　　　　就在她暴跳如雷的时候。颜彩似笑非笑地瞅着陶华，轻巧地招招手。“你们看着收拾吧！”轻描淡写扔出这句话。身后的两名护卫顿时涌上前去。一把将陶华大张的嘴堵上，两人齐手别住胳膊一驾。陶华尚未来的及挣扎，就这般让人像拎鸡仔似得逮住往外扔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就完了？众人相互看了几眼纷纷议论。“东家！”苏掌柜颇为担忧的凑了上来，“那陶华，可是县令的小姑。就这么扔出去怕是不合适吧！”
　　　　看了她满脸豆大的汗滴。颜彩的余光敏锐的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这是不用你担心了。”说罢让人麻利收拾着狼狈的场面。颜彩看了看四周尚未散去的人群。转身走到楼梯高处一拱手，高声道：“今日，让诸位受惊。这件事，是本店处理不善。今日在场的各位饭菜一律免单。权当，在下给大家赔罪了。希望诸位能够谅解。”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配上她一贯谦和的笑容顿时博得许多人的好感。原本还安静的大厅顿时雀跃起来。颜彩掌柜排了几个粗壮的女人守在门口。有交代了些后续事项。
　　　　不过一会功夫。莫秋已经领着闭言走到了面前。“你推的到轻巧。”美艳的容貌被轻纱覆住，只露出一双凤眼笑吟吟地瞅着她。
　　　　“我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难免办的不够妥当。她怎么说也与官府有些关系。我若真是打了她，估摸县官也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威吓下。”说道这里颜彩停住打量了下四周，“况且，你都那么说了。想必是留了什么后手的。”这边闹事的人走了，场面倒也变得井然有序。
　　　　“你倒是个通透的。倒真让你说中了。”面纱下面带起丝丝笑意，莫秋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事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还是过几日，让你自己知晓的好。”
　　　　“咱家夫郎好谋略，把我可都算下去了。”离开热闹的前厅，两人倒是并肩走入一楼的后院。颜彩想了想先前自己出来时傻兮兮的模样哑然失笑。
　　　　“妻主可是生气了。”莫秋没有询问，自顾自的接了下来。“这种明里的产业，自是需要女子出面打理。难道，彩儿舍得我抛头露面么。”说道后面语气倒是低沉下来。手也轻轻拉住颜彩的袖摆。
　　　　“知道你辛苦，我自然是舍不得的。可你也要与我先交代一声。若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是铭楼的产业。”早知道，她还怎么会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热闹。

　　☆、72第七十二章

“妻主当真不知道？”莫秋疑问地看向身边的女子。见她满脸不知；不像作假；莫秋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昨日给你的产业名单可看全了。”
　　　　“那个啊！”颜彩细细回想了下，“嗯！基本上都记得。”
　　　　“第一个；凤栖楼知道么！”莫秋转身盯着一脸无知的女子浅笑连连。“这里就是凤栖楼。”果然；进门不看招牌什么的不是好习惯。
　　　　酒楼后面连着挺大一片院落。两人刚站定；就瞧见苏掌柜从东边的厢房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东家！”苏掌柜这边刚出门就瞧见站在院子里的东家。连忙卷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怎么了？”不过才一会功夫；这苏掌柜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得。都大汗地哗哗的往外冒；“看把你急的。”
　　　　“那李老婆子怕是不行了。这会脸都白的像纸了；浑身冷的像冰块。”说道这里，苏掌柜就抬起眼来打量着东家的脸色。为啥！她心慌啊！这两父子；可是她领进来的。原本瞅着那两人都是可怜的。苏掌柜这才网开一面。谁知道生意确实吸引不少。可这才来了不过短短几天就出了这茬事。这李老婆子要是没啥事，这事怕是还能揭过去。可现在她这幅模样，别说揭过去了。万一这条命真没保住，脏了这块地。她自个的饭碗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你先让人去遣个郎中过来瞧瞧再说。”看着虚掩着的房门，颜彩侧头想了想。
　　　　“好的，小人这就去。”东家都发话了。苏掌柜也就麻利的下去办。只是临走的时候倒还是担忧了一把，这个瞧大夫的银钱是不是要自己掏。
　　　　“过去瞧瞧吧！”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啜泣声。颜彩下意识瞧了□边的夫郎。莫秋到是没觉着什么，伸手一推“吱呀——”一声门就开了。到底是翻新的房子。虽然算不上顶好的，倒也整洁宽敞。
　　　　称作李婆子的老女人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床上。颜彩细细看了下，真如苏掌柜说的那般脸色难看的很。“见过东家，夫郎。”嘶哑的声音还有些艰涩，时不时夹杂着止不住的抽泣。倒也是个可人怜的。
　　　　“先起来吧！”凌乱的衣着已经整理过了。披散的头发也已经笼到了后面。莫秋轻轻拉起对方，缓缓抬起男子的脸，“哟！你这伤的也厉害。待会大夫来了也替你瞧瞧。这个杀千刀，怎么能这么打人。”原先男子低着头也瞧不见什么。这会莫秋一抬起他的脑袋，颜彩倒是瞧清楚了。左边脸蛋肿的高高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右边嘴角也青了快，就连擦拭干净的嘴唇也能看到明显的破痕。这伤痕颜彩形容不了。反正这张脸上已经看不见先前在包厢里见到的清秀。这一刻颜彩深切的觉得，那张赔偿清单写的太少了。
　　　　苏掌柜也是个有效率的。这边莫秋还查看着男子伤势。这边她已经领着大夫麻利的进来了。“大夫，这就麻烦你了。”许是一路跑的急，这会苏掌柜站在门口还喘着气。
　　　　一番检查下来。大夫倒是舒了口气，“幸亏，老朽来的及时。不然这老婆子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你这话是说她没事了。”到底还是人命重要。苏掌柜一听她这话，悬着的新明显放回了肚子里。
　　　　“不能说没事吧！性命倒是无碍。不过以后怕是做不得重活了。这样，老朽先开张单子你们先去抓药。别的注意事项老朽在慢慢交代。”大夫都这么说了。苏掌柜也不耽搁，招手叫来个丫头将药方子递了过去。就在她正准备掏银子的时候。一个俏丽的小厮，递来个花纹繁复的钱袋子。
　　　　“小哥，这是。”这男子，苏掌柜还是有印象的。正是跟着东家来的两个小厮之一。
　　　　“咱东家说了，这是那两父子的诊金。”闭言倒是将袋子递到了苏掌柜怀里。原本以为要自己掏腰包呢，这会不用了。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苏掌柜那个开心啊！嘴里不停念叨着东家如何如何好心肠。
　　　　这边检查完躺着的重伤换。莫秋到是拉着男子走了过去，“大夫也替他瞧瞧这伤的厉不厉害。这男儿家的脸是顶重要的，千万不能出些差错。”
　　　　老大夫细细查看了男子脸上的伤，“这是哪家的霸王干的，下手忒毒了。好在都是皮外伤，老夫配些药膏仔细用着倒也不担心留疤。不过就是伤好期间吃不得酱油，尽量用些清单的吃食就好。”手里有了银钱，办起事来自然是事半功倍。里头忙的不可开胶，颜彩这个闲人自然是出门腾地方了。也不知自家夫郎在里头拉着那男子说了着什么。这都见到别的丫头端着热腾腾的药汁进去了。他这才慢悠悠的出了房间。
　　　　“聊些什么呢？”自家夫郎甚少与人闲聊。颜彩倒是对于他们的内容比较好奇。
　　　　“也没什么。只是，你不适合与他太接近。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我来的好。”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好在没有来去的人倒也不担心有人听见。
　　　　“还是你知事。”顺手捏起莫秋的手掌，颜彩轻笑着低下头贴在他耳边轻语。
　　　　“你个不正经的。”不轻不重的捏了她一把，莫秋看着已经黑透的天色，“还是早些回去吧！天都黑了。”
　　　　“嗯！”这会两人倒是没有走前厅了。与苏掌柜告别后，两人从后门，坐上绿蕊不是何时叫来的软轿。一路晃晃悠悠的就往以后的严府走去。
　　　　这一晚的插曲，就像插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在临州城传开了。颜彩估摸着，那个地头蛇大概用不了几日就会找上门来。所以天天在家等着。可是一连等着五六日，该来的人人没有等来。却是等来了，另外两人。
　　　　看着眼前这个腆着啤酒肚的胖女人，以及身边这个娉娉袅袅的男子。颜彩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不容她这边做出反应。只听得一声带着无限委屈的娇喝，“嫂子，你受委屈了。”
　　　　她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委屈一词到底是从何而来啊！生生止住浑身的恶寒。颜彩打量着，眼前这个说话尾音拐三拐的男子。瓜子脸柳叶眉，殷桃小口一点点，一双硕大的杏眼忽闪忽闪的瞧着自己。仔细看去，还有泪花闪烁。这眼泪，闪而不落，果然是技术啊！这次倒不用她出马，这边男子关切的话语刚刚落地。就瞧见莫秋打开帘子露出脸来。
　　　　“哥哥。”果然，这边莫秋一露头。男子的注意力果断的转移。纤细的人影带着阵阵香风不过一闪神的时间，就已经落到了自家夫郎怀里。混，蛋手在摸哪呢？袖子下的拳头捏的吱吱作响，颜彩眼瞧着扶着自家夫郎后腰的手。那腰是她的，她还在这里呢？能不能，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很显然她的怨念无法传达出去。只见莫秋温柔的拍了拍男子的背脊，“这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也不知道害羞。”
　　　　这帘后的美人一出来的时候，这个施庆文就瞧直了眼睛。瞧瞧这脸蛋身段，啧啧啧！可惜了就是年纪老了点。施庆文若有所思的朝自家的这位瞧了瞧。顿时嘿嘿一笑，连带着肚子上的肥肉哗哗的晃动。这点小心思，两人皆是看在眼里。莫秋到是不曾在意，只是悄悄的接过男子偷偷塞来的纸条。而颜彩则是有些惊异了。这县令明显就是个□熏心的主。居然能看见绝色的美人而不心动。看来这位趴在秋儿怀里的男子，不光知道占便宜手段也不可小视。
　　　　颜彩瞅着男子的咸猪手许久。只恨不得将对方从自家夫郎怀里撕下来扔出去的时候。男子终是万般不舍的从自家怀里出来了。“这就是想必就是母亲。信上提及的弟媳庆文吧！”安抚好的拍了拍男子的背脊，莫秋到是拉着对方温婉地走到颜彩身边。
　　　　“哥哥，嫂嫂有礼。正是下官。”说罢便要躬身鞠躬。
　　　　颜彩连忙拦住对方，和善的露出笑意，“你是朝廷官员。怎能对我们行此大礼。”你个死肥婆，离我家男人那么近干嘛！不动声色的将两人隔开，颜彩还以礼数。
　　　　两人稍稍客套一番，正题也就开始了。“今儿，下官过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能让庆文这般踌躇，说来听听。”颜彩不经意的朝自家夫郎看了眼。搁下手里的茶盏问道。
　　　　“还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小姑。。。。。”两字才刚刚出口，施庆文就斜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