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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的心尖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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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我也饿了,”裴效先说。他低头看着那一笼烧麦,平静的问:“有香菇青菜馅儿的吗?”
  “没有,我是肉食动物。”李令姜干脆的说。她指了指大敞四开的屋门口:“请你离开,我要吃宵夜了。”
  裴效先停下了赖叽叽的蹭吃妄想。他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片刻后,他伸手推开了李令姜面前的汤,以便于让那蒸汽组成的帘幔往别的地方飘。以便于让他看清李令姜的表情。
  “喂,你动我宵夜做什么?”李令姜没声好气的问。伸手要把那汤挪回来,却被裴效先一把拉住了手。
  “让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他说。声音很平常,半点尴尬都没有。就好像他每天都会把李令姜的手戳个洞似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啪”的一声,李令姜抽了他一个耳光——用的是那只没受伤的手。
  “裴效先,你够了啊,”永嘉郡主冷着脸收回了自己那只打人的手。她把冒着热气的火腿笋干汤重新拉回自己面前,让升腾雾气继续把自己和裴效先隔开。“吸溜——”一声喝汤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郡主。李令姜的声音慢悠悠的从那边飘来:“裴大人,我劝你自重,不要以为方才在陛下面前我和你一起拒绝了和离,就意味着我现在要接受你。正好,我也正要同你说清楚。既然你在这里,那我们今天就借着此事把话说明白。”
  裴效先坐直了身子,彬彬有礼道:“洗耳恭听。”
  “关于你我的婚事,我有以下几个打算,第一,基于各种原因,目前咱俩没法离婚——呃,不是,和离。这个具体原因是什么,你也别问我,问了我也不告诉你。但是现在,无论陛下他老人家怎么想,但是我把我的打算告诉你,这就是第二条。
  第二,你可以纳小妾,你也可以找女人,甚至你可以跟其他女人生孩子。随便你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跟我没关系。但只有一点,你别把事情弄得太出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头顶大草原就好。明白?
  第三,我知道,你从前总跟我闹腾,是嫌我让陛下逼着你尚了我——嗯·····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算了——你是嫌我让陛下逼着你娶了我,害得你从今以后仕途断送无法高升,官场梦碎,对不对?这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要给我惹事,再过三年,三年后,我亲自向陛下请求跟你和离,放你自由身。到时候,作为补偿,我会求陛下给你升官,你看如何?只要——只要这三年里你老老实实的,别拿你的破事儿来烦我,也别给我惹麻烦,行不行?“
  她像个赌徒,把自己的筹码一样一样的摆在裴效先面前给他看,最后问他:“你看,行不行?”
  裴效先没说话。片刻之后他轻声说:“你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把自己的婚事安排好了??”
  李令姜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你说谁不负责任?我怎么不负责任了?!”
  她早就想好了,三年时间,够她给自己后半辈子攒一个衣食无忧的小金库。到时候把采薇木桃琼琚的婚事也安排好,三年期限一到,她就跟裴效先和离,甩了这个大包袱后她就带上自己的小金库偷偷逃离这个狗屁京师!什么李持明裴效先永嘉郡主,统统见鬼去吧!再好看的男人有什么用,一个是个神经病另一个是个疑似变态。她还不如趁早把算盘打好,到时候给自己找个世外桃源躲进去了此残生了。实在不行,当个古代驴友也行啊,反正听说这个国家幅员辽阔,各种地貌应有尽有,适合到处逛·······反正,无论如何,也比现在天天生活在神经病和变态的互相拉扯中好的多。
  裴效先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了清嗓子道:“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这次李令姜没等他碰到自己的手就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裴效先,我说的够明白了吧?你都把我的手戳出一个窟窿了——好,虽说是我自己激动了主动扑上去的。但是你都把我的手戳出一个洞了还指望我能把破了的镜子拼起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晕过去之前的事,我虽没有印象,可也听采薇他们讲了不少。醒来之后你待我的种种,我是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啊!这种情况下,你以为,你突然上来示个好,给我个笑脸,说两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我就能跟你握手言和皆大欢喜乐颠颠一家亲了?你也太高估你那张脸的魅力了吧?我现在就直接告诉你吧!虽然我刚才说我们三年之后再和离,但是如果你继续得寸进尺,我不介意现在就去把陛下请来给咱们和离!”
  “陛下又不是媒婆你喊陛下干嘛?!”裴效先终于也被激怒了,拍着桌子站起来跟李令姜对吼。“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金枝玉叶金尊玉贵的永嘉郡主!”他冲着李令姜嚷嚷。“是你让陛下逼我娶得你!是你们逼我来这儿的!现在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我是个物件儿吗?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你连物件儿都不如!物件儿还能放当铺里当仨瓜俩枣儿呢!”李令姜跟他跳脚。“你充其量就是个花瓶!除了好看,什么用都没有!以前李令姜爱你!宠着你惯着你一切万事由着你!现在我不爱你!我也不稀罕你!劳驾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要是不愿意门外有井我不介意您直接跳下去,人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您说是吧这个——”
  “砰!”裴效先一脚踢翻了李令姜身边的矮凳,转身冲出门去气鼓鼓的走了。
  “不好啦不好啦!郡主郡主!郡马他跳井啦!”
  李令姜:“卧槽不是吧哥们儿?我特么就一说你丫真跳啊?!”


第11章 逐利
  裴效先被人从井里捞上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很倒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跳了一次井,结果这是个枯井。据说这口枯井在这一片已经存在了好些年了,附近的人都传说这口井所占的地方风水奇佳。就算此处不流井水,但只要不把井口填上,那么这口井的风水就不会被破坏,这一带就会特别的家宅安宁。
  永嘉郡主说:“都是胡扯,真家宅安宁,裴效先还能闹我那么多次?”
  黑灯瞎火的,裴效先忘了哪口井是枯井,就拣最近的一口跳了。他没摔死,只是摔断了腿而已。躺在竹床上被人呈贡到李令姜面前时,他双眼紧闭,因为用力过猛而扯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士可杀!不可辱!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那你要是跟我说话了怎么办?”李令姜坐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吃糖炒板栗,一边吃一边看琼琚剥壳——她那只被通了个窟窿的右手还是不大好使。
  裴效先把眼睛微微睁开一点,飞快的看了李令姜一眼后又紧紧闭上,扯着嗓子大喊:“我若是同你再多讲一句话,我誓不为人!”
  李令姜点了点头:“好的小狗,”
  她对抬裴效先来的人摆了摆手:“情况我已知悉了,送他回北苑吧。”
  裴效先气的满脸通红的被人抬走了。
  解决了裴效先这个奇葩的问题,李令姜在太师椅上伸了个懒腰道:“采薇木桃琼琚!”见三个心腹已然凑过来了,她压低声音道:“你们说我要不要进宫去给陛下说几句好话?”
  实话说李令姜是不愿意进宫去见李持明那个变态的。她现在看见那位就担心对方对她上下其手。但是昨晚闹了那么一出,李持明最后虽不能说是丢面子,可也绝对是平白无故糟了一出闲气。他为李令姜做主和离的动机诚然不纯,但这件事表面上看也是他好心帮忙结果突然被人给卖了。换谁心里都不好受。李令姜想着自己要是想充实小金库,还得跟这位皇帝哥哥稍微搞好一下关系——当然,前提是建立在他别乱吃自己豆腐的基础上。自己这才穿越过来没多久,站都没站稳,可不能把自己最大的金主给得罪了。
  她前后复盘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自觉实在是十分无耻。哎,没办法,要恰饭的嘛!其实李持明对李令姜真心不错·······如果不是他同时还图谋不轨的话。
  这么想着,李令姜两眼放光的一拍巴掌:“采薇木桃琼琚!上早膳!”
  厨房又流水般的送来的早餐,粥,菜,肉,蛋,点心,乌压压的摆了一桌子。李令姜高兴地大吃大喝,并毫不见外的拉住三位心腹跟她一起吃喝。“把这些鸡蛋鸭蛋鹌鹑蛋和点心分给伺候的人吧——嘿!你们也吃点儿!一大清早就来伺候我吃饭,都还没吃吧?”
  侍候她进食的丫鬟小厮吓了一跳,纷纷支支吾吾的不敢接。李令姜嘴里咬着一只珍珠包,挥挥手让采薇三人直接把鸡蛋塞到他们手里去。婢女丫鬟们诚惶诚恐的接了,个个一脸的感激涕零。李令姜摆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都挺不容易的。我这府里成日家鸡飞狗跳,还得靠你们帮我搞好家计。诸位辛苦点,帮我操点心,让这府里多进钱少出钱,往后我自不会亏待尔等,哈!”
  婢女小厮不知道“哈”是什么意思,但听得懂前面的话,于是他们也异口同声的说:“哈!”
  李令姜被逗乐了,她把桂花圆子吸溜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你们郡主府的人都是合唱团出来的么,怎么一个个说话都这么齐整·······”
  琼琚看着李令姜汤足饭饱心满意足离去的身影,她的主子甚至还惬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这小丫头被主子滑稽的言行惹得笑出声来,忍不住偷偷问木桃:“桃桃姐,你有没有发现郡主这次醒来以后变得比以前干脆果决多了?我看她这样潇潇洒洒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受那个郡马的闲气,我真开心!”
  木桃闻言莞尔:“你来得晚,还是不了解郡主。其实郡主出阁前就是这样的洒脱性子。那时候她还老装扮成陛下的随从,跟着陛下出去见世面呢!我说咱们郡主若是个男儿身,定也是个有凌云之志的大将军命!”
  “快别在这里说这些无用的了······”采薇年龄最长,考虑事情的角度也更务实。望着郡主远去的背影,她忧心忡忡的说:“郡主天天这样暴饮暴食,也不知是为何······再这么下去,上个月做的留仙裙就要穿不进去了!”
  “穿不下去便做新的咯!”木桃对着采薇一挤眼睛。“你没看出来,咱们郡主这是故意大吃大喝好让自己胖起来吗?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木桃没往下说。但其他两个女孩儿立刻都心知肚明。还能因为什么,宫里那位,就喜欢纤弱的美女,所以郡主才胡吃海塞呗!


第12章 轻佻
  “见过郡主娘娘,”福禄寿笑眯眯的说,“陛下尚在南书房议事,吩咐了奴婢说,若是您来了,就请您到南书房偏厅等候。”
  这几日总是出入宫闱,黎佳韵也慢慢同宫里的人和殿熟络起来。听福禄寿这么说,知道他肯定不会欺瞒于自己。李令姜便带了木桃和琼琚,坐上宫中的小轿前往南书房。
  “陛下!两江洪灾初平,赈济事宜还未完善,陛下这时候要去南巡,臣以为不可!“
  “沿江一带民生凋敝,物资奇缺,陛下这时候过去,恐怕于圣驾不安啊!”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令姜从南书房门外经过,隔着珠帘,远远看见地上乌云盖顶般的跪了一地的大臣。
  “又来了又来,又搞这套,”她在心里嘀咕。“一言不合就下跪,一大群人下跪,这哪儿是求情,这是一起威胁人呢!”
  福禄寿把她带到了偏厅,南书房的争执,她便听不到了。过了小半个时辰,正当李令姜和木桃玩翻花绳玩的腻味之时,偏厅的门帘一挑,怒气冲冲的李持明从外面走了进来。
  “成日里总想着把朕按死在这皇城里!‘陛下不可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呵!朕瞧着他们恐怕就会这一句’陛下不可‘了?朕也不是去游山玩水,两江出了这么大事,朕身为一国之君,想去瞧瞧那边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光景也不行吗?“
  他一扬手把手里的两本厚厚的奏折扔了出去,奏折撞在贴着描金墙纸的墙壁上,撞出一声沉闷的“噗”。
  直到奏折落地了,李持明才看见已然等候多时,此刻正一言不发向自己屈膝行礼的李令姜。他愣了愣,站在原地打量着那女孩儿道:“你来了?”
  “永嘉见过陛下。”李令姜说。
  李持明敷衍了事的点了点头,又冲着她身后的红木椅子歪了歪下巴,示意她可以坐下了。李令姜低着头退回去坐下时李持明说:“在我面前不要永嘉永嘉的称呼你自己。永嘉是个地名,不是你的名字。你是阿韫,李家阿韫,哪怕你不愿意用这个小字,我叫你令姜也可以。什么永嘉永嘉的········不知道还当你是宗室女为了和亲才突然提拔成了郡主。”
  李令姜抬起头望着他点了点头,口中却又说:“从前的阿韫是李家的令姜,如今的令姜是大燕的永嘉,臣妹用永嘉称呼自己,乃是为了提醒自己,如今是大燕的郡主了,一言一行,皆要为大燕着想,为大燕考量,方对得起头上这郡主的名号。“
  也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往后你对我总该不会还有那不恰当的举动了吧?
  没想到李持明听了这话,却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目不转睛的望着李令姜,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忽然说:“你胖了。”
  这突如其来的评价让李令姜只好尴尬的扭过脸去,不好意思与他对视。李持明却又说:“胖了好,胖了丰润,也好看。”
  李令姜竟无言以对。
  她的窘态都被李持明看在眼里,看样子,李持明对此非常满意。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他忽然侧过头来盯着李令姜道:“阿韫,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李令姜一呆,还未想好该怎么回应,李持明又笑着撇了撇嘴,对李令姜道:“大燕是朕的大燕,你既然是大燕的永嘉,那便是朕的永嘉,要听朕的话。你说对不对?”
  李令姜不想搭理他了。可又不能不搭理他,于是只好无精打采的嗫嚅了一句:“是。”
  李持明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李令姜的头发道:“阿韫,乖,听阿兄的话。好吗?”
  他忽然换上了一副温柔声气,在李令姜面前蹲下身来,大眼睛委委屈屈的垂下了眼帘:“阿韫,南书房那些人,没有一个让我敢信任的。这宫里你瞧着偌大一个皇城,可除了福禄寿,我也谁都不敢信任。”
  “五岁没了娘起我就没了亲人,后来有了一个你,我才又有了个可以信任的人。阿韫,听话,别跟阿兄置气,好吗?”
  他握住李令姜的手,惨兮兮的扁着嘴角。
  李令姜很奇妙的被他的样子打动了。李持明实在是生就一副天生惹人怜的好相貌。他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脆弱情绪,就能叫母性爆发的女人们大感疼惜。李令姜无言的回握了李持明的手,心里也觉得其实这人还挺惨的。富贵忙人,孤家寡人。
  李持明见她这会儿好说话了,便立刻把头埋在她的膝盖上,像个小孩儿似的拿脸颊蹭了蹭她的手背。李令姜下意识的抚了抚他的耳朵,李持明就又把脑袋往前拱了拱。李令姜不禁大叫一声,李持明的脑袋伏在她膝盖上,脸却侧过来盯着她吃吃笑。
  “陛下你——你你你你埋头就埋头,你把脑袋往前挤什么啊!”李令姜红着脸嚷嚷。
  正经不过三秒,李持明跳起来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伸手把李令姜的脸捏成包子,可把李令姜气坏了。


第13章 无情
  几个乐伶排坐在锦凳上,这个怀抱琵琶,那个手持竹笛。几个人一齐发力,同奏出一曲《水调歌头 》。李持明斜倚在龙座上,玩闹似的从旁边的玻璃盏里拿出一粒粒荔枝剥了吃。李令姜却坐在他身旁,聚精会神的听那乐伶们演奏。
  一曲终了,李持明睇了一眼乐伶,对一旁的福禄寿歪了歪下巴。福禄寿连忙上前一步道:“陛下 有赏!”在乐伶们此起彼伏的道谢声中,李持明忽然偏过脸对李令姜道:“阿韫,你从前尤攻音律,最擅洞箫。今日正好有空,来为阿兄吹一曲《秋江月》罢!“
  “什——什么?”李令姜还沉浸在方才那美妙的音乐中无法自拔,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李持明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李令姜吓了一跳,连忙慌慌张张的站起身道:“臣——臣妹······臣妹不会吹洞箫········”
  哪里怪怪的?她暗自嘀咕。
  “哦?你从前可是最擅音律的啊!”李持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她,怎么看怎么像故意刁难。李令姜在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脸上却还是愈发要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阿兄,我真的不会········”
  经过最近的观察,她发现李持明这人吃软不吃硬,所以当他想试探自己的时候,装傻扮可爱,也许是蒙混过关的最好办法。
  这句“阿兄”果然成功讨好到了李持明。他身上那副掩藏在和蔼可亲之下的咄咄逼人登时便不见了。冲着李令姜招了招手,半躺在宽大龙椅上的李持明温和的轻声说:“你过来,到阿兄这儿来。”李令姜这会儿深知自己理亏,便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凑过去走到李持明的龙椅旁蹲下,看起来是小小的一团。李持明大笑着,趁机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圈着。
  “你昨晚为何在最后关头突然反水?”他问他的阿韫。满心疑惑,满心无奈,满心遭遇背叛后的疲倦。
  他的阿韫侧过脸来,粉色的耳垂擦过他的唇角。那女孩子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烫了一般,猛地向后一缩脖子,一边对他奉上得体而虚假的笑容道:“阿兄你在说什么呀,阿韫听不懂。”
  “我说——”他用手臂猛然一锢,把他的阿韫死死圈禁在臂弯里。于是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她的战栗。“你原本都同意了休夫,为何突然不同意了呢?”
  “阿——阿韫发现自己对他余情未了·······阿韫心里········心里还是喜欢他的·······所以·······所以阿韫后悔了!阿韫不想休了他!”
  借着十八岁少女的清脆声线,李令姜的声音起初是带着迟疑和不安的,但是说着说着,她不知是哪儿来了一股力量,竟从她心底迸发,支撑着她越说越底气十足。说到最后几个字,她自己几乎都快要相信她对裴效先其实是忠贞不渝了。
  这种自欺欺人的气势显然很唬人,李持明愣了愣,圈在她身上的手臂慢慢的松开了。他望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口中又冷又硬的问:“哦?真的吗?”
  李令姜想了想,故意装出最天真残忍的语气说:“嗯!真的!”
  李持明不说话了。片刻之后他说:“就算······他给你手上捅了个窟窿?”
  “·······他不是故意的!”
  “可当初我带着太医院的人去接你时,采薇木桃说他就是故意的!”
  “阿韫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李持明没词儿了。李令姜梗着脖子坐在他身前,假装出一副为爱痴狂的傻丫头样子。心里却又有点同情李持明。站在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角度,她是没法接受李持明这种对自己亲妹妹有异样感情的人。可若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如果不考虑李持明和李令姜的血缘关系,李持明跑前跑后为李令姜折腾这么久,却还是要听到李令姜对另一个男人真情告白。心里肯定是·······
  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哎!我真是个偷心的贼,他命中的霉,造孽啊!”李令姜对自己喟叹道。
  李持明看起来是真的被李令姜的话打击到了。在这之后很久,他都是一副病恹恹的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他自作主张给李令姜点了几出据说是李令姜最喜欢的小戏,陪着她到清音阁的戏台子下听了半晌。席间李持明一直默默地,也不怎么说话,就那么索然无味的发着愣听台上咿咿呀呀。李令姜倒是听得挺高兴。当她还是黎佳韵的时候,在现代她就是个京剧迷。没想到眼下到了这个燕朝,这里的戏曲竟然和京剧差别不大。李令姜听了一折子很明显和王宝钏薛平贵故事差不多的戏。听得上头,不禁高声喝彩,用细嫩的小嗓子大骂渣男。引得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韫,歇歇吧!你都跟着这戏激动了半晌了。”李持明说。他这会儿像个真正的大哥哥照顾小妹妹那般,让人给李令姜拿来清凉的葡萄汁。又给她端上一碗冰酪和各类冰镇水果。李令姜听戏听得兴起,也忘了防备那许多。一时间便高兴的喝起葡萄汁,边喝还不忘拿眼睛去溜那台上唱戏的伶人。李持明望着她微笑道:“从前你就最爱听这一折子《西凉川》,没想到从假山上摔下来,什么都忘了,却还记得这出戏。”
  李令姜听得心中一惊,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一段唱腔和戏文我都喜欢嘛!”说着递给李持明一片哈密瓜:“陛下,吃瓜!”
  李持明微笑着接了。却只看着那瓜,不吃。李令姜听戏听得全神贯注不曾留意他,却听得他轻声说:“你既选了裴效先,那阿兄便也依你。往后想和离,想休夫,还是想同他过日子,阿兄都不在意。只要你开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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