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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王爷,饶了我-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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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鱼儿回答。
“过来。”
“干嘛啊？”魏瑜掀开门帘，进去了。
他上半身裸露着，泡在硕大的浴桶里，黑发如墨，容颜俊美，画面看起来很勾人。
“过来点。”李元睿又说。
魏瑜色迷迷地走到他面前。
李元睿直起身来，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鱼儿眨眨眼：“你干嘛？”
“使个美人计，贿赂贿赂你。”李元睿微笑看着她。
“贿赂？”鱼儿不明白。
“刚刚在昭和殿外看到如贵妃，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很憔悴。想必我一下子剥夺了她的掌事之权，她很不好受。”李元睿说。“明天你叫她来交接的时候，说话客气些。”
魏瑜一脸不乐意地说：“你又心疼了？”
“不是心疼。”李元睿拉着她的手。“你知道的，我心里总觉得——”
“我知道我知道，你愧疚嘛！”魏瑜撇撇嘴。
“鱼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和晗乐，是我最在乎的。”李元睿说。
魏瑜叹了口气：“好吧，你的花言巧语说得这么顺溜，本娘娘好歹要给你面子！”
李元睿捏捏她的脸：“乖！”
第二天一早，魏瑜便让书香去传自己的旨意，把裴如叫到自己宫里来。
她倒是挺给面子，不一会，穿戴体面地来了。
“见过皇贵妃娘娘！”裴如看着果然清瘦了不少，看起来更加多了几分柔弱可怜的味道。
“快起，看座。”魏瑜说。
“谢娘娘！”裴如的礼行得也很规矩，看样子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不知娘娘唤臣妾来，所为何事？”
魏瑜一脸心疼地说：“昨天晚上，皇上跟本宫说，如贵妃病了这些日子，憔悴了，看得他怪心疼。让我赶快把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过来，以免累着你。”
裴如说：“多谢娘娘体恤。臣妾早就把相关的账册、库册、人事名单等等，都准备好了，只等娘娘得空交给您呢！”
这么乖啊？
“好，麻烦如贵妃叫人送来吧！”魏瑜说。“劳烦如贵妃了。”
凤举 第944章 六件赝品
“应该的。”裴如笑得很谦虚，简直是无懈可击。“知春，回去将东西都拿来，本宫当面交给皇贵妃娘娘。”
“是。”知春说。
不一会，东西都搬来了，三大本账册，记载着后宫里一应收支明细；
厚厚十大本名册，记载着后宫所有宫女太监的详细信息；
还有后宫库房的明细、宫规册子、奖惩记录……
“就是这些东西了。”裴如说，“请娘娘过目。今日之前的，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吩咐人来问臣妾。”
魏瑜略微翻看了一下，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哪还能时时去麻烦你？这样吧，等会我让人去清点一下库房、人员和账单，你派三个人一起去。把以前的问题当天结清，之后再出什么问题，就只是我的问题了，跟你再无关系，你觉得如何？”
裴如的面色变了变，说：“好，应当交割清楚。”
魏瑜微笑：“那就辛苦你了！”
裴如站起来：“臣妾先告退了！”
“书香，好好送如贵妃出去。”
“是！”书香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地说：“请！”
裴如回到雍和宫，面色阴沉地问秦妈妈：“仓库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娘娘放心！绝对……以假乱真。”秦妈妈回答。
“等会清点的时候机灵点！你负责仓库，知春负责清点人员。”裴如说。
“是！”
昭和殿。
魏瑜对书香说：“书香，你出一趟宫，去保国寺，把梁姑姑请来。”
“为何请她？”书香不解。
“她最擅长辨别古董宝物，我怕裴如会在这些最值钱的东西上动什么手脚，弄得到时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魏瑜说。
“是。”书香领命而去。
“雪青，你等会负责去清点人员，你的记性最好，一定要把人给我好好认一认，以前就发生过不少人不在，却仍在冒领俸禄的事情，到了我这里，谁在什么岗位，都要一一对应到人。”
“是！”雪青回答。
……
清点是从下午开始的，当秦妈妈看到梁姑姑突然出现，脸色当场变了变。
但是，清点已经开始了，她也不能叫停。
于是，她只能祈祷梁姑姑年老眼花，看不清真伪。
显然，她平时菩萨拜得太少，人家不怎么保佑她。
梁姑姑一共看出了五件有问题的。
这五件，加起来的价值，可以超过七位数的银子。
陈妈妈当即报给了张九福，张九福当即找来了鉴定专家，最后鉴定出了六件赝品。
在后宫的仓库里，竟然出了赝品，这简直就是对皇室的侮辱。
李元睿下令详查，看是哪个大胆的奴才敢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的未必是奴才。
但倒霉的，却一定是奴才。
看守仓库的太监“畏罪自尽”，东西在他住处的地板下被找到，看样子还没来得及运出去……
雍和宫。
裴如又病倒了。
裴雅去看她，见她脸色青白，眼睛发红，很是憔悴的样子，问道：“姐姐，你病了一个月，才刚刚好些，怎么又病了？”
凤举 第945章 “六宫事”是那么好掌的吗？
“还不是被那位给气的！”秦妈妈在一旁心疼地说。“刚回来第二天，就打着皇上的旗号把掌事之权要了去。还……害死了管仓库的段启。”
“不过是个太监，姐姐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裴雅劝道。
裴如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然又强硬的冷笑：“生气？我生什么气？生气有用的话，我早就被气死了！”
“那个贱人如今有了掌事之权，我们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裴雅说。“姐姐，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那还能怎么办？这座皇宫，是皇上的皇宫，这里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他说给谁就给谁，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裴如的语气，充满着怨怼。
那是对李元睿的怨怼。
裴雅恨恨地说：“皇上赏她是一回事，她能不能担得起又是一回事，‘掌六宫事’是那么好掌的吗？”
所谓六宫，并非说皇宫里只有六座宫殿。
最早的六宫，指皇后寝宫，因皇后寝宫有六，其中一正寝，五燕寝，合起来即六宫。
后来，六宫泛指后宫，皇后便是六宫之首；
另，嫔位以上高位妃嫔可称一宫；
嫔位以下低位妃嫔为一宫；
皇子、公主为一宫；
太监、宫女为一宫；
另外，还有冷宫、刑罚等，为一宫。
此为六宫，泛指后宫诸人、诸事。
“雅儿，不要轻举妄动！”裴如立刻说。“那个女人，精明得很。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
裴雅露出个神秘的笑容：“姐姐，后天就是端午节了。那位‘掌六宫事’的皇贵妃娘娘，才刚刚回宫，我倒要看看，后天她要准备怎么过节！”
“这种事难不倒她，今年是小端午祭，曹寅早早就备下了端午祭的一应物料。只不过无人主事，所以一直未曾发放到各宫。若是魏瑜多派些人给内务府，再加上晚上的时间，却也足够了。”裴如说。
“是吗？”裴雅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曹寅倒是乖觉。”
“那个狗奴才，给他赏，他一律都收着，让他办事，他却圆滑得很！”裴如貌似对他很不感冒。
“不如这样……”裴雅眼里闪动着调皮的光芒，在裴如耳边说了几句话。
“往雄黄酒里加盐？”裴如瞪大眼睛。
“哈哈，再往泡糯米的水里加上黄连，到时候做出来的粽子都是苦的！”裴雅笑得很是没心没肺。“到时候，就算是皇上不责罚魏瑜，也定然会追究曹寅的责任！”
裴如笑着摇了摇头：“也亏你想得出！”
裴雅得意地冷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宫里上上下下三千人，大大小小多少事？她一个从未管过后宫的小丫头片子，我倒也要看看，她要怎么在一天之内准备好端午祭！”
……
裴雅走了以后，秦妈妈来给裴如回话：“娘娘，已经知道那个云若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
“是国师的师妹，谛言法师的另一个弟子。”秦妈妈说。“说是从来没下过山，很是单纯。”
凤举 第946章 你就扇她！
“她为何叫皇上二师兄？”裴如不解地问。
“说是因着当年皇上的武功也曾得到过谛言法师的指点，算是半个外门弟子，所以有此一说。”
“哦……”裴如很感兴趣地点头。“竟是谛言法师的弟子，难怪魏瑜半点不敢怠慢，皇上也待她好得很！”
“奴婢已经派人好好看着了，有什么动静，会第一时间告诉娘娘。”秦妈妈说。
“好。”裴如点头。
那边裴雅为了给魏瑜添堵，想方设法在端午祭上动手脚。
这边魏瑜，却压根没想起来端午祭这回事。
还是到晚上了，李元睿提起来，魏瑜才想起这回事来。
“后天就是端午了！”刚洗完澡，喝着汤的李元睿说。
魏瑜闻言，傻呵呵地应了一声：“是哈，后天就是端午了。”
“端午祭你准备好了吗？”
“啊？”
“难道你忘了？如今你可是掌六宫事的皇贵妃，端午祭的事情，不得你主持么？”
“是啊！”魏瑜一下子跳起来。“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李元睿一指头点在她额头上。
鱼儿赶紧派人将曹寅叫了来。
因魏瑜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他交代什么，而皇上也只考虑了前朝的事情，忽略了后宫。
这端午祭之事，满宫上下竟没有一人管的。
“奴才在半月前求问过太后娘娘，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太后娘娘就把奴才赶出来了。”曹寅有些委屈地说。“太后娘娘让奴才找如贵妃娘娘。”
那时候，太后娘娘正忙着准备临朝听政呢，谁理你什么端午祭啊！鱼儿心里暗想。
“后来，奴才又去找如贵妃娘娘，又被贵妃娘娘的贴身大宫女知春好一顿训斥，说奴才明知道贵皇上已经将掌事之权交给了皇贵妃娘娘您，还拿这种事去找如贵妃娘娘，存心去给如贵妃娘娘找膈应，她还骂奴才就知道欺负人，捧高踩低什么的……阉狗……什么的。”曹寅说到最后，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可见当时知春骂得着实不轻。
太监这个群体，是这个年代很独特的一群人，魏瑜向来觉得，他们身心备受摧残，实在是很可怜。
所以，她安慰道：“曹总管，你堂堂内务府总管，可是宫里张九福之下最大的内官了，以后，本宫给你做主，再有职位比你低的，敢指着你的鼻子如此侮辱人，你就扇她！”
曹寅一愣：“扇她？”
“对，扇她！若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说的。”魏瑜道。
曹寅眼里突然迸射出一种特别亮的光芒，说道：“是！奴才知道了！”
就在这时，门帘响动，李元睿从隔壁净房走了出来，穿着亵衣亵裤，披散着一头长发，头发还在滴水。
曹寅大概从没见过皇上这个样子，或者说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见到皇帝这个样子，顿时愣了愣，张大了嘴只管盯着他瞧。
女人看到他，露出这么个表情，李元睿还能保持风度。被一个太监这般直勾勾地看着，李元睿顿时气息一沉，扫了曹寅一眼，问道：“你看着朕做什么？”
凤举 第947章 你在教唆奴才打人？
曹寅顿时吓得“噗通”跪下了：“皇上恕罪，奴才……奴才……”
他能说，觉得他好看，所以才看走神了吗？
“行了！继续说你们的吧。”李元睿坐在书桌前，拿起堆积一个月的奏章，开始看折子。
“起来吧。”魏瑜说。
“是！”曹寅暗中擦了擦手心的汗，站了起来。
“那么，端午祭该准备的食材、祭品等一应物料，都齐全吗？”魏瑜问。
“奴才早早就备下了。”
“说起来，这是你上任以来第一次办端午祭吧？其中的礼数你可都清楚？”
“娘娘放心，奴才也是经过内务府的各种考核，才能做这个总管的。”曹寅倒是挺自信的。
“那你跟我说说，宫里的小端午祭是怎么过？”
“回皇贵妃娘娘，宫里传统，小端午祭的事情分为两类，一类是阖宫祭祀，在五月初五日午时，当由皇上领着各宫娘娘、皇子、公主们幸西苑祭拜水神，祭拜之后，有圣驾划船、插柳等仪礼。同时，还有端午餐食，包括粽子、长命菜，雄黄酒等等。皇上、娘娘还要给各位皇子、公主们佩戴艾叶。”
魏瑜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点点头表示赞许。
“第二就是各宫布置及过节份例发放的事情，宫里要在端午节上午，也就是明天上午，给满朝文武大臣家里、还有宫里各处赐下御膳房做的粽子。”
“嗯。”魏瑜点头。
以前还在王府的时候，的确每年都能收到宫里赐下来的粽子。有时候还热乎的呢！
“另外，内务府还给各宫小厨房都会发放定量的粽子食材、雄黄酒、各类肉食等物，以便各小厨房自己翻花样做吃的。”
魏瑜又点头。
“然后是宫里的布置，自五月初五日起，至十三日止，各宫门上悬挂吊屏，门两旁安菖蒲、艾盆。这些都是内务府需要做的事情。”
“好。”魏瑜也是听明白了，装模作样地说：“既然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我再给你加派些人手，你就赶紧忙起来吧！”
“明天一早来不及了，得今晚上就将粽米泡上，至少泡一宿，明儿早上御膳房才来得及蒸呢！”
“辛苦你了！”魏瑜笑道。
“哪里敢当娘娘一句辛苦？您折煞奴才了。”
魏瑜笑着说：“行了，快回去忙去吧！”
“奴才告退！”
曹寅走了以后，李元睿不咸不淡，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过来！”
魏瑜走过去。
“如果我没听错，刚刚你在教唆奴才打人？”
“皇上，我不是在教唆他打人，我在教他如何维护自己的尊严！”
李元睿理所当然地反问：“太监还什么尊严不尊严的？”
李元睿其实不关心做奴才的有不有尊严。
他其实就怕鱼儿跟裴如闹起来，到时候弄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又得头疼。
魏瑜撇撇嘴：“是人就有尊严，只不过你以为他没有尊严而已。”
李元睿也没空跟她磨叽，只说：“听说，如贵妃又病了。你如今接掌了宫权，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算了，别太较真，别让她们太难堪。”
凤举 第948章 你要让朕动火么？
“我尽量。”魏瑜甩了个三个字去。
李元睿转头看向她：“什么叫‘你尽量’？”
鱼儿可不怕他，凉凉地说：“你懂的。”
她的侧面看起来很可爱，微微嘟着嘴，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李元睿喉结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说：“你别老欺负她们。”
魏瑜捂着屁股：“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我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怎么说的我总是欺负人似的？”
“你连那些朝臣都欺负得死死的，想欺负她们还不容易？”李元睿把将她拉过来，她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朕跟你说过，朕觉得对不起她们——”
“我知道了！”魏瑜打断他。“以后不用再跟我说这个！”
李元睿耐心给她讲道理：“她毕竟是晋华的娘，当初，左相串通惠亲王他们，以立皇太弟来威胁朕临幸她们，朕虽不愿，却也不得不以皇嗣为重。既然临幸了她们，她们便也是朕的女人，朕就算不能做到雨露均沾，也希望她们能安稳地过一生。”
“皇上不能‘雨露均沾’，貌似真的很内疚啊？”听他说完，鱼儿的脸色已经很不好。
“朕又不傻，我能看到她们心中所想所盼，自然会内疚。”他倒是承认得爽快。
鱼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那么，皇上为什么不雨露均沾呢？”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小人，她在试探他。
“朕只想要你。”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摩挲着。
魏瑜也看着他，他乌黑的头发垂下几缕，湿湿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地……性感。
是了，这是个连太监也看呆了的妖孽……
鱼儿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忧患意识。
他的病好了啊！
以后，万一哪个女人勾引他，他又貌似总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岂不是天雷勾地火？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突然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去睡别的女人，我就再不理你了！”
“再不理我？”李元睿眼底尽是戏谑。
“我……我带着宝宝回娘家。”
李元睿忍俊不禁地笑了：“回娘家？哪个娘家？皖国公府啊？”
“是啊！”
“我看，魏皖未必肯收留你呢！”
“他怎么不收留我？我是他亲妹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看她这莫名其妙吃飞醋的小样，李元睿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说：“行行行，要是我敢碰别的人女，你就不理我，回娘家，行了吧？你这个威胁，永远有效。”
他一笑就更像妖孽，加上那头发湿了亵衣，透过衣服，能若隐若现地看到他的肩膀，魏瑜眉开眼笑地搂着妖孽的脖子，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李元睿眼神一黯：“小妖精，你要让朕动火么？”
“不动火，不动火，有伤呢！呵呵！”鱼儿赶紧溜下去，洗洗碎了。
第二天就是端午了，鱼儿一大早，就很尽职尽责地去了内务府，看看端午祭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到了那边，却见内务府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太监，嗑着瓜子，在看守着泡了好几大缸的糯米杂粮。
凤举 第949章 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人呢？”魏瑜开口问。
那两个太监都不认得她，但看她的穿着形容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连忙丢掉手里的瓜子，过来问：“这位娘娘是——”
“皇贵妃。”书香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书香虽是这宫里第一得意宠妃面前的第一得意宫女，却从来不喜欢摆架子。
因为她的架子不用摆，就让人觉得很有架子了。
听到书香的话，两人顿时眼前一亮，跪拜道：“奴才见过皇贵妃娘娘！”
“内务府的人呢？都上哪去了？”魏瑜问。
“他们都上西苑去了。”其中一个太监说。
看样子，曹寅起得比她还早，也是个尽职尽责的。
魏瑜“嗯”了一声，然后道：“你们都起来吧。我就来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
“您尽管看。”其中一个笑得满脸鱼尾纹的太监说。“这边是从昨晚上曹公公就让奴才们泡着的米粮，这边是粽叶，因御厨房那边地方拥挤没地儿摆，都放这里了，早上做完御膳，御厨房那边就该来人包粽子了。”
魏瑜点头。
“那边坛子里装的都是雄黄酒，中午祭祀用的，还有发给各宫的，都在这里了。”
鱼儿又点头。
“这是……”太监一路介绍过去，的确是准备充分，该有的都有。
看完了，鱼儿也放心多了，便准备和书香雪青一起回去了。
临走时，她吩咐书香：“顺便带点泡好的粽米，还有粽叶回去，让王妈妈先蒸些粽子解解馋。”
两个太监哪能让书香来动手，一个给她们拿粽子叶，一个装米，殷勤地递给书香。
鱼儿气定神闲地散着步回去，早上用早膳的时候，王妈妈便果然蒸了粽子出来，一上桌，雪青便迫不及待地剥了一个，放在魏瑜的碗里。
魏瑜闻着那香甜的味道，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然后，她面色突然一愣，跟被人定住了一般，大眼珠子转了几转，刹那间已经转过好几个念头。
“娘娘，好吃吗？”雪青也馋了，咽了咽口水问道。
“好吃！太好吃了！”魏瑜嚼了嚼咽下去说。“快、快、你们都尝尝！”
于是，其他人也不客气，一人拿着一只，都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哇！呸！怎么是苦的！”
“我的天，什么这么苦？跟黄连似的？”
……
雪青、书香、桔梗等人，都吐成一团。
魏瑜眨巴着眼睛问：“很苦吗？”
“是啊！娘娘你的不苦吗？”
“我的不苦啊！”魏瑜说着又咬了一口，嚼了嚼又吃了。
“让奴婢尝尝。”雪青眨巴着大眼，疑惑地说。
魏瑜递给雪青。
雪青咬了一口，然后苦着脸说：“不也是苦的吗？”
魏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骗你们的！这叫同甘共苦！哈哈哈！”
“娘娘，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书香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感觉心、肝、肺都要着火了。“粽子是苦的！米有问题！都这个点了，现泡也来不及了！”
“是啊是啊！”雪青和桔梗也面如粽色。
凤举 第950章 想好了对策
“快去找找问题出在哪吧！”魏瑜忍住笑，赶紧让她们找问题。
王妈妈那里还有没用完的食材，问题一找就找到了，米是苦的。
确切地说，是泡米的水是苦的。
魏瑜尝了一口生米，说：“加了黄连。”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粽米里加黄连呢？”雪青不解地问。
“放心，吃不死人。”魏瑜说。
这回，雪青也急眼了：“吃不死人那也没法吃啊！这粽子是中午之前就要赏赐到文武百官家里去的！这让朝臣们怎么说？说您存心给他们好看，让他们吃点‘苦’？还是说您无能，连个粽子也出这种问题？偏偏您还跟如贵妃娘娘说，自交接当日往后，所有的问题都是您的问题！”
“雪青，你有这功夫碎碎念，还不如赶快去内务府看看，是不是所有的米都出了问题，除了米，还有不有别的东西出了问题？”
雪青跺了跺脚，叫了一群人，直奔内务府去了。
魏瑜估计她们查验得差不多了，也晃悠着过去了。
到了那一看，曹寅等内务府大大小小的太监们都被叫回来了，一群人愁眉苦脸，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查验结果，泡的几大缸子米全是加了黄连的。
而且，雄黄酒里竟然加了盐！那个味道……
可想而知，中午要是皇帝端着酒杯郑重地说了祭祀语，一口喝下去，然后又喷出来的话……
还是不要想那画面的好！曹寅觉得。
“娘娘，酒好说，换新的就是。这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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