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王爷,饶了我-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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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观望禁令的效果了。
对鱼儿来说，更着急的是奄奄一息的李元景。
她着人把葛深云请了来，问他：“表哥，上次傅九闯到九阳门，拿剑比着我，说是让你拿九阳易筋经的秘笈去换。你还记得吧？”
“记得。”
“九阳易筋经的秘笈上，是不是记载着你们九阳门三种救命丹药的药方？”
葛深云有些意外：“咦？你怎么知道？”
“真的有？”
“嗯。”
至少在这一点上，傅九没有骗她。
“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秘笈的事情的？连皇上都不知道。”葛深云一脸奇怪。


溪山行旅图　第1241章　九转灵蛭

“是傅九说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了？”葛深云皱眉问。
“他来找九转还魂丹，我和皇上设了个局，差一点抓着他。”
“九转还魂丹？”葛深云也有些诧异。
“是啊。”魏瑜说着进入正题。“表哥，可否把你的玄金八卦百练炉借给我？我想炼一颗真正的九转还魂丹，一定能将他再次引来。”
“你开玩笑吧？”葛深云却是嗤笑。
“怎么了？”
“你知道九转还魂丹是干嘛用的？”
“知道啊！你忘了我看过九阳门卷宗？上面都写着呢！九转还魂丹，能拔除世间所有的蛊。”
“药方你抄下来了？”
“嗯。”魏瑜有些心虚地说。
“你可知道，其中一味九转灵蛭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鱼儿摇头。“我只知道，炼制九转还魂丹的九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会用到它。”
“那是一种蛊虫。”
魏瑜捂着嘴：“蛊啊？”
“所谓九转灵蛭，是让灵蛊吸人血，而变为灵蛭。它的喂养分为九阶，每九日为一阶，第一阶吸手指的，第二阶吸手掌，第三手腕，第四上手臂……第九，胸口。所以，被称为九转灵蛭。”
“这样啊？”魏瑜苦着脸。
喂养好说，关键是灵蛊这东西……很难寻。
每个蛊师只有成功养出灵蛊，才能成为蛊师。
这只灵蛊是认主的，会跟随蛊师一辈子。一旦灵蛊吸了别人的血，转化为灵蛭，那么，这个蛊师，将失去蛊师的资格。
所以，蛊师都会严格保护好自己的灵蛊，即便她是皇后，她也不能强迫人家把灵蛊交出来给她。
更何况，禹州城里，没有蛊师。还得去苗疆那边寻。
魏瑜又问：“我看九转还魂丹每个炼制阶段都要用到九转灵蛭，需要用九条吗？”
“不是用九条，是用一条。头八个阶段只要用它排出来的粪便，最后一阶才将它本身入药。”
“哦……”
“你还说想炼制九转还魂丹，难道，你要养蛊吗？就算你能养，李元睿能让你养？能眼睁睁看着一条虫子吸你的精血，就为炼个丹药引傅九上当？”
“呃……好像不能。但我可以让别人帮我养啊！”
葛深云转身就要走。
魏瑜一把拉住他：“表哥，就算我不做九转还魂丹，你把炉子借我看看吧！”
魏瑜一着急就容易忘了男女大妨什么的。
这要换了普通的大家闺秀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没办法，她不是这儿的人，这东西还没深入骨髓。
葛深云怀疑地看着她，她干嘛这么想要炉子？
“我就看看长什么样而已！”魏瑜举手发誓。“真的！”
“不借。”
“表哥，就借一下嘛！”魏瑜无意识地就揪着他的衣袖晃啊晃的。
“你们在干嘛？”李元睿出现，眼神落在魏瑜拉着葛深云的手上。
魏瑜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男女授受不亲了，忙放开手。
葛深云这个坏痞子却是一脸无奈地说：“皇上，皇后娘娘刚才使劲拉着我，不让我走。”


溪山行旅图　第1242章　玄金八卦百练炉

“表哥！你别胡说啊！我只不过想跟你借炉子看一看。”魏瑜跳起来。
“什么炉子？”李元睿问，身上寒意很重。
“就是那玄金八卦百练炉啊！”
“你想干什么？”
“就是看看，不干什么。”魏瑜像个小媳妇一般，语气很是柔弱。“皇上，你帮我跟表哥说说，让他把炉子借我玩玩吧？”
李元睿觉得，如果连自己女人的这点请求都帮不了的话，也太丢面子了。所以，他转头就命令葛深云：“你就给她玩几天吧，反正你现在也不用，放着都快发霉了。”
葛深云有些无奈地说：“行吧行吧！明天给你拿来吧！反正，你也不可能找到灵蛊。”
“什么灵蛊？”李元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走了！”葛深云云淡风轻地走了出去。
魏瑜笑面如花地搂着李元睿的脖子亲了他一口，说：“谢谢夫君！”
李元睿心里很是受用，但还是沉着脸教训道：“你是皇后，他是国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以为你们还是小孩吗？都是做爹做娘的人了！”
我忍……
“看你的表情，你又想说他是你哥哥是不是？就算是魏皖也不行！更何况他还不是你亲哥哥！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不入心？”
尼玛……
“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回头再把晗乐教坏了怎么办？朕得亲自找几个教养妈妈，好好教教晗乐规矩……”
正在睡觉的小晗乐突然打了个冷战，旁边守着的丫鬟见状，急忙给她扯了扯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
第二天，葛深云果然将那玄金八卦百练炉给拿来了，只有香炉大小，炉身有极为简单古朴的花纹，也没有宝石啥的，黑不溜秋，跟个不起眼的小煤炉似的。
揭开炉鼎的盖子，里面泛着一种淡淡的药味，也是一片漆黑，就像是烧了十几年的铁锅。
“这个？”魏瑜一脸不信地看着它。
“嗯。”
“这跟炼丹房那假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这么不起眼？还这么小？”
“你要不信，可以把炼丹房那个当真的，这个当假的。”葛深云说着就要把炉子拿走。
“别别别！”魏瑜扑过去，抱住那炉子，说：“我还没看呢！”
葛深云说：“你慢慢看吧！我要去趟江北。等我回来你再还给我。”
“去江北干嘛？”
“云若在那边出现了，还杀了十几个明月楼的好手。”葛深云的眉头皱得死紧。“我去找她，顺便回一趟江南，穆曦快生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起码三四个月吧！怎么？你想我早些回禹州？”
魏瑜鬼使神差地转头看门外是不是李元睿又回来了，虽然没看到人，她还是使劲摇头说：“不想不想。你回去好好陪陪穆曦，等她生了，你带她回禹州来呗？老放在老家，还真让人不放心。”
“看你这惊弓之鸟的模样，你就这么怕皇上？”葛深云笑道。
魏瑜重重地点头。


溪山行旅图　第1243章　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

葛深云笑着跟她告了别，转身走了。
魏瑜抱着那炉子，深感自己多么容易就拿到了玄金八卦百练炉！
也难怪傅九用尽心思让自己帮他。
……
接下来，她又跟魏皖传了信去，让他帮忙找九转还魂丹需要的几味珍稀药材。
魏皖的回话是：有国医堂在，没问题！
最难搞的，就是灵蛊了。
魏瑜打定了主意，等她找到灵蛊，就让小欣子来养蛊。
反正养蛊也死不了人，就是恶心点。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花了不少钱，到处打听灵蛊。
蛊虫弄到不少，但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灵蛊。
书上写，蛊虫怕檀香，唯有灵蛊百无禁忌。
她找来的那些蛊虫，都怕檀香。
折腾来折腾去，魏瑜突然就想起了那位保国寺的青溟护法。
此人以前是苗寨的大巫，不如跟他请教请教？
于是，她提出要去保国寺看望太皇太后，李元睿欣然应允，还夸她孝顺来着……
太皇太后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又去了保国寺，一方清净的小院，院子里竟还种着不少小青菜，看太皇太后的气色当真不错，魏瑜也感到很是欣慰。
从太皇太后那里出去，她就秘密地拜访了青溟护法。
“护法。”魏瑜对他行了个佛礼。
“不知皇后娘娘找老衲，可有什么事？”青溟护法还礼，微笑问道。
“护法，此来是有事相求。”魏瑜说。
“娘娘但说无妨。”
“不知护法可听说过九转还魂丹？”魏瑜问。
青溟护法说：“倒是听师尊提起过，说是一种奇药，可拔除天下所有蛊毒。”
“我有一位朋友中了蛊，正巧我这里有九转还魂丹的药方，所以想炼制一颗。无奈，其中需要一味药，叫做九转灵蛭，听说需要以灵蛊喂养而成，本宫四处寻找灵蛊而不得，不知护法可否指点一二，何处能找到灵蛊？”
青溟护法摇头说：“灵蛊乃蛊师从小养在身边的蛊，每位蛊师一生只能养一灵蛊，除非他不想继续做蛊师了，否则，没有人会愿意将灵蛊给他人的。”
“这样啊……”魏瑜皱眉。
“不过，若娘娘愿意答应老衲一个请求，老衲愿意将随身的灵蛊送给娘娘。”
魏瑜眼前一亮：“不知是何要求？护法尽管说。”
“老衲想请娘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
“理想？”魏瑜诧异地看着他。
如果她没记错，“理想”二字，在这个年代还没生出来呢！
连萧齐这位榜眼爷，都不知“理想”为何物。
“萧齐公子，是师尊的俗家弟子，也就是老衲的师弟。”青溟护法说。“是他跟老衲说过，娘娘的理想。”
魏瑜有些发呆地问：“萧齐，他是释一法师的俗家弟子？”
“是。”
“可是，护法为何要跟本宫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呢？”魏瑜觉得万分奇怪。
“娘娘可能同意？”
“我当然同意了！”魏瑜说。“但是……”
他好奇怪……
青溟护法没等她继续但是，只说：“伸出手来。”


溪山行旅图　第1244章　天后星黯淡

魏瑜有些怕怕地伸手。
青溟护法手掌朝下，从她的手心扫过。
一股淡淡的热流淌过，等青溟护法的手拿开，她就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条白白胖胖的白色虫子。
虫子！
魏瑜顿感毛骨悚然，直觉是想使劲甩手将它甩掉。
不过，想到这是人家养了几十年的灵蛊，她没好意思。
青溟法师又伸手点了点魏瑜的食指，食指一痛，冒出血来。
魏瑜紧张地看着那虫子，它不会吸自己的血吧？
她有虫子恐惧症，所以很紧张。
所以她没注意到，青溟法师也很紧张。
而且，比她还紧张。
那白胖虫子不知是不是闻到血的味道了，胖胖的身子动了动，调转脑袋，对着冒血的那根手指。
然后，不等人招呼，它貌似很兴奋地爬了过去，开始喝她的血。
看那努力吸吮的模样，简直跟饿了的宝宝喝奶一样啊！
青溟法师看着这一幕，双手合十，说了句：“和弥陀佛。”
魏瑜觉得他的语调有点怪，好像有种压抑的兴奋似的，不过，有条虫在吸她的血，她可没心情管青溟法师的语气如何，只颤颤地问：“它它它……不会死吗？”
天知道，她已经浑身发毛，而且觉得头很晕。
“娘娘的血对毒蛊来说，无异于毒药。”青溟护法说。“但灵蛊无毒。”
“它这得吸我多少血啊？”
“它这点个头，能吸多少？”青溟微笑说。“等它吃饱了，自会认娘娘为主，娘娘让它如何，它就如何。且，将来用它入药，效果也定然是极好的。”
“可是……”魏瑜看那小虫子可劲吸血的模样，嘴里的话没说出来。
她本来是想让小欣子养蛊的，没想让自己养啊！
不过，冲着他最后一句话，说是她的血养出来的，药效好，她也就忍了。
那虫子不大，没过多久就吃饱了，爬回她的手心，一动不动。
貌似……吃饱喝足，睡了？
“这是蛊袋。平时让它在里面睡觉就是了。”青溟护法说。“既然你要炼制九转还魂丹，就得让它天吸一次你的血。”
“每天……”魏瑜有些痛苦，但也没办法，只得说：“好吧！”
“好了，祝娘娘心想事成。”青溟护法微笑道。
“也祝护法心想事成。”魏瑜说。“护法，我来找过您的事情，可否瞒着不告诉他人？”
“好。”
出家人不打诳语，魏瑜相信他的承诺。
她没想到，这么顺利地就得到了灵蛊！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皇后离开后，青溟护法来到释一法师的禅房，行礼道：“师尊。”
释一法师上下打量他，微笑道：“她果然是渡你之人。”
“多谢师尊指点。”青溟护法跪下磕头，眼里竟是泪花闪烁。
“起来吧。”释一法师说。
“只是，弟子不明白，为何要让弟子跟她提那个要求？”青溟护法问。
“为师夜观星象，天后星黯淡，逐渐远离帝星，很可能会……陨落。”释一法师深呼吸。
青溟法师面色一紧：“天后星黯淡，是否与弟子的灵蛊有关？”


溪山行旅图　第1245章　中宫奏笺

“不，只是你除去灵蛊的时机已到而已。”
青溟法师沉默良久说：“阿弥陀佛。”
要想成为蛊师，最基本的，就是能让灵蛊附身。
一旦成为了蛊师，想要放弃这个身份，需要让灵蛊主动离开。
而这，非常难。
灵蛊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离开主人的。
在今天之前，青溟护法找了不下数百人，然，他的灵蛊根本不顾一屑。
所以，他虽身在佛门，却永远是个无法被佛祖接纳的蛊师。
如今，他养了四十年的灵蛊终于跟了别人了，他便干净了。
……
鱼儿回宫，就又有好消息传来，她托魏皖找的药材，已经都齐了，并已经着人送进宫来。
魏瑜喜欢炮制东西，让魏皖找些奇奇怪怪的药材是常事，无论是魏皖还是李元睿，都没有在意。
他们绝对想不到，魏瑜在她的药房里，偷偷地炼制九转还魂丹。
一段时间之后，李元睿的缠足禁令的结果反馈回来了。
禹州的皇亲国戚们，尤其需要入宫的那些女子们是真的吓住了。
但是，民间百姓，该干嘛干嘛，你爱咋咋地。
不是要问父母之责吗？家家户户都缠足，你问得过来吗？
不是要问官员之责吗？每州每县都一样，你问得过来吗？
而且，从金陵那边传来的消息，当地的仕子们对于皇帝斩了娇娃非常不满。甚至有些暗讽皇上粗陋嗜杀，不懂情趣之类的诗流传出来。
李元睿看着手上的诗句，一把将那纸张拍在了桌子上。
但这种无名诗是很难找到主的，他再恼火也不能把金陵的仕子都灭了，所以，也就只能生闷气罢了。
这闷气一直持续到晚上回昭和殿，魏瑜看他脸色很不对劲，问他发生了何事。
李元睿就将那些诗拿给魏瑜看，魏瑜顿生“历史是惊人地相似”之感。
如果她没记错，在她原来那个时空，发展到不论贫富贵贱，都纷纷缠足。作为一个女人，是否缠足、缠得如何，将会直接影响到她个人的终身大事。
甚至到后来，缠小脚变成了“男降女不降”。
也就是说，皇帝禁止缠足，男人们表示无所谓了，但女子们却是誓死不从……
魏瑜在自己的生辰前几天，将一封明黄凤纹的卷轴呈交给了李元睿。
李元睿眼神一凝：“中宫笺奏？”
“是。”魏瑜回答。
“你还真不浪费自己的权力。”李元睿道。“里面写的什么？不会真的是想废除女四书吧？”
“皇上，您看看吧。”魏瑜说。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
中宫奏笺虽是皇后对天下发布旨意的方式，类似于圣旨，但是，里面的内容，绝不能逾越到朝政上来，否则，必将引起弹劾。
皇后每年只有生辰这一天有这个权限，一发出去，往往全天下人都叮着它各种解析。
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字斟句酌，很是敏感。
所以，大禹立国三百年来，颁布下去的中宫奏笺其实只有三十余篇，内容基本是倡导女四书中的某个方面，表彰一下某些先进妇女。


溪山行旅图　第1246章　这是一个由男人主宰的世界

而中宫奏笺一出，基本上就会成为天下女子行为的风向标。
例如历史上就有位皇后曾发布过一篇中宫奏笺，里面的内容是倡导“孝行”，并表彰了某位割臂肉煮给生病的婆婆吃的孝顺媳妇儿（民间有传说，说是臂肉可以入药）。
那一年，割肉给婆婆吃的可怜媳妇剧增……
李元睿看了中宫奏笺上的内容，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竟是号召各地开办公立女子学堂，并对女子学堂的教学内容进行了建议。
教学内容里，包含了国文、算术、天文、地理之类的，还建议根据个人兴趣，选修原本“四艺”中包含的特长性课程。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里面竟没有包含女四书。
这完全就是对女四书的否认，跟废除女四书也没什么区别。
李元睿没有直接否了她，而是耐心地问：“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官府设立的女子学堂，你为何要做这样的建议？”
“鱼儿是觉得，如果女子能跟男子一样，读书不受限，能够学到经史子集，圣贤道理，那么，她们见识多广了，自我意识就会强一些，也就不会轻易地被那些文人仕子们变态的嗜好所左右了。”
“你是说，缠足？”
魏瑜点头：“你看，因为我读的书多，我就绝不可能轻易被几句酸诗所迷惑，做出伤害自己取悦男人的蠢事。而且，本娘娘还聪明睿智，足智多谋。如果全天下的女子都能跟我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精彩的。您说是不是？”
“你这般自恋自夸，也是因为你书读得多吗？”李元睿问。
“嘿嘿，是啊！自己夸自己，是对自我的认同，是在你们男人面前的一种自信。只读女四书的女人，是不会有这种自信的。”
李元睿皱眉：“难道你以为，人人都能跟朕一样，对你百般纵容吗？”
“啥意思？”
“男人并不喜欢女子的这种自信。他们只喜欢女人听话、顺从。”
“可是，我们女人，为什么非要为了男人的喜好而活着？我们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喜好而活吗？”
李元睿说了一句很残酷，但很真实的话：“因为，这是一个由男人主宰的世界。”
魏瑜不说话了。
“你这封奏笺，绝对不能发出去。”李元睿说。“这个世界，可以勉强容忍你独占朕的宠爱，勉强容忍你借着励商盈库的国策，把后宫改成了官员制，因为无论是朕的宠爱，还是朕的后宫，都是朕的。但是，它决不允许你公然挑衅几千年来形成的固有秩序，女四书，不能废。”
“不能吗？”
“不能。”
魏瑜伸手接过那写了整整一天的卷轴，感觉变得格外沉重。
“如果你实在想这么做，不如在教学内容一项写上，以女四书为主，可以附读一些其他的书籍。”
“那我还弄这个干什么？”魏瑜咬咬牙说。
李元睿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心疼地说：“我知道，你自从知晓了那缠足之事，就成日里揪心，你看看你，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了。凡事慢慢来，急不得。”


溪山行旅图　第1247章　二十岁生辰宴

魏瑜心虚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她天天被那灵蛊吸血，虽然每次吸的并不多，但也禁不住天天来，现在都有点贫血了。
“你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李元睿说。“以后，我每天中午都回来陪你用膳，得看着你多吃饭。”
他对自己这般关心，这般包容，魏瑜心里深感愧疚。
魏瑜今年的生辰，是二十岁的整生，加上宫里新施行后宫官员制，内务府办得比去年还要热闹一些。
因着知道魏瑜不喜欢看戏，内务府特地安排了歌舞、杂技、乐器，甚至民间的戏法都搬到花萼台来了。
这些虽被世家大族们称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一个个看得倒是格外起劲。
反倒是皇后魏瑜，从头到尾显得兴致并不高。
皇上平时不苟言笑，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逗皇后开心，席间谈笑风生，很是亲和。
“咦？右相，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家小七？平时可是活跃得很，哪里都有他。”李元睿问萧文选。
萧文选还真不知道萧齐跑哪去了，如今他也是官身，有自己相对独立的空间，不再是那个随时随地被父母管着的的小儿子了。
“早上听说，昨晚喝多了酒，怕是伤了肠胃了。”萧文选只得找了个借口。
“萧七爷今年也二十一了吧，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不给他说亲？”魏瑜的姨母陈氏问。
“说起这个，我就犯愁！”萧老夫人在旁说。“说了好几门了，他非得自己中意的才答应。”萧老夫人回答。“我就打算着，过完年以后，干脆就不管他了，我这个做娘的给他定了算了！”
“可不是，这什么都听他们自己的，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定下心。”龙时久的老娘崔老夫人搭话道。
书香看了崔老夫人一眼，垂下眼眸去。
……
那边说着萧齐的婚事，这边李元恒偏头偷偷问魏皖：“九妹婿，今天皇后娘娘不大在状态，你可知为何？”
因着昭歌刚刚有孕，所以魏皖是一个人来的。
正好李元恒也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两人正好凑一桌。
“还能为了什么？上次出了一趟宫，发现现在禹州的缠足之风盛行，她心下一直郁郁着。”魏皖说。
李元恒点头道：“这事的确让人难以置信。现在的人，怎么都喜欢那小脚的女子呢？本王就不明白，把个脚弄成那样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明白啊！”魏皖一脸怜悯地说。“可怜那些小女孩子，不过四五岁大小，无辜无罪，却使她们受无限的苦楚。只希望，皇上的禁令能制止这种歪风邪气。”
李元恒叹了口气，却摇摇头说：“难！”
“怎么？”魏皖是医官，不参与政事，所以很多事他并不知道。
“皇上虽下了圣旨严禁缠足，然那缠足之风却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势不可挡。尤其是金陵那边，皇上下令杀了那位红楼妓女，听说很多仕子都对此极为不满。”李元恒说着，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