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王爷,饶了我-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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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来……”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干？”陈伟业问。
“干！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干？”
“好！那我们就干了！”陈伟业一拍大腿。“我这就去找那军需官！”
“我跟你一起去，三十万的定金，一定要拿到手！”
……
这天晚上，陈伟德和陈伟业兄弟兴冲冲地回府，将缔结好的契约放到了老太太面前。
这两天因着换季的缘故，老太太身上不大好，魏瑜正在给老太太按摩肩膀。
看到那契约，老太太又是惊异又是惊喜，问：“棉甲？三……三百万？”
陈伟业点头，兴奋地说：“我们已经拿到了三十万两的定金，这三十万两也不用急着花，我们先用库存的棉花，后面不够了再去采购。至于人手，我明天就去安排……”
三百万，的确是大事。
一家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皇后，一直在听着呢……
“娘娘。”陈伟德笑眯眯地叫道。“娘娘，本来打算这些日子帮您做几场功德，不过……眼看这事……我们恐怕得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这棉甲的生意上。您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嗯……确切地说，是很糟糕。如果能将这钱赚回来，那，我们就能好好地缓一口气了……”
魏瑜微笑：“大舅舅，我没关系，等你们将三百万都拿到手了，再帮我也不迟，到时候，功德自然能做得更好，更轰动呢！”
这棉甲，其实魏瑜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禹的战甲，最重的，足有七八十斤，若非身负内力武功的，穿着连路都走不动。
它的防御性能固然不错，但是，也着实令行动受阻。


溪山行旅图　第1427章　弃官潜逃，不知所踪

李元睿一直试图寻找新的材料，把战甲改得更轻便坚固。
这棉甲，她还曾见过军中送到李元睿面前的雏形。
如今，这事竟落到祥瑞头上，他们也真是走了****运了……
除了依然沉浸在哀伤中的五小姐陈念语之外，陈家一家子都喜滋滋乐呵呵的。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他们设想的一般，五两银子一件的超高加工费，让祥瑞的匠工们都沸腾了。
这活做熟了以后，一个人三天就能做出一件来，若是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能做出十件来，岂不就是五十两银子？
这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那些技术工人，一两银子一件，他们一天就能做十到二十件。得到的银子更多……
一时之间，祥瑞所有的工人都很疯了一般，不但自己做，还让家人都来做。
不仅全家做，甚至晚上不睡觉，做通宵……
不仅是祥瑞，其他的商家的技术和普通工人纷纷来找，说最近反正没什么活，可不可以给祥瑞打点零工什么的。
陈伟业自然是求之不得，人越多越好……
不过，祥瑞本家的就不干了，一个个红着眼睛找陈伟业，说过去那么难的时候，他们没有离开——当然，其实一大半的人是因为没拿到工钱的缘故——如今有了赚钱的机会，怎么能便宜了外人？
陈伟业急忙说，有得做，大家尽量做，只要合格，无论满不满十万件，他都付钱，做了这一批，以后还多着呢！
顿时，祥瑞旗下的工人们俱都欢呼雀跃。
“东家，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所以才有这样的好事？”有人问。
陈伟业闻言心里一动，不是要给娘娘做功德吗？这不就是现成的功德？
所以他当即回答：“自然！我们陈家封侯，还有这些好事，都是皇后娘娘带来的！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是天上的菩萨降世……”
当即，凡是接到活做的，都对皇后娘娘感恩戴德……
不过，这么多人对她感恩戴德，皇后娘娘本人是不知道的。
梧桐园的景色一天比一天好，幽静而芬芳，与陈家各种作坊里那热火朝天做棉甲的场景完全是两个世界。
魏瑜接到了葛深云的亲笔信。
信里说，刘家当年的血案，是因为刘嵩的父亲早些年跟一个叫高大元的结了仇。
后来那位高大元在金陵附近的云雾山落草为寇，发展壮大之后，就率着百十名土匪去灭了刘家满门，抢走了所有的财物……
至于刘嵩为何要害陈家，因着那个高大元已经死了好多年了，这事怕只有刘嵩自己知道……反正他还没查出来。
末了，葛深云在信里问了句：要做了刘嵩吗？
魏瑜纠结了半天，回信说：“抓他，让他招供。”
不知是不是刘嵩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过了些时候，火灵鸟带来最新的消息：行动失败，刘嵩弃官潜逃，不知所踪。
“不会吧！明月楼的人都抓不住他？”明月楼的形象在她心里顿时矮了一截。


溪山行旅图　第1428章　红底绣金元宝的衣裳

有这感受的还有李元睿。
他眉头皱得死紧，问葛深云：“明月楼如今不做杀手生意了，一个个都变成猪了吗？连个小小的县令也抓不住？”
葛深云恼火地回答：“虽然不做杀手生意，但是我对他们的训练一直不曾放松。那个人，应该是有些特别之处。人还没到他就先跑了，一头扎进人堆里，竟然就此失踪，再也找不到了！”
“我还是宁愿相信，你派去的人，是猪。”
“……”葛深云一脸郁闷。
金陵。
一个月零二十天的时候，陈伟业清点了货品，愉悦地表示，他们提前十天完成了十万件的棉甲。
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二百七十万银子可以提前入账了。
陈伟业今儿特地穿了件红底绣金元宝的喜庆衣裳，找到一直等在金陵的军需官，告诉他，可以清点了。
军需官对祥瑞的速度很满意，从城外弄来一百多辆马车，一百多名军官，将棉甲好生清点检查了一番。
全都是优质货！
一件残次品都没有！
军需官对质量也很满意，夸他们活干得漂亮！
当即，他当着陈伟德、知府车若水的面，将剩下的二百七十万两银票交到了陈伟业手上。
妥妥的官银，绝对是真的。
这二百七十万两银票，其中欠着的人工费为七十万两，陈家净入账二百万！
陈伟德那个高兴……当晚很大方地请了全官衙的人喝酒吃饭！
等他喝得二醉二醉地回家，本以为，家里一定是一片红火的景象。
二百万两啊！除去之前在外面欠的那些货款，起码还有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这该好好庆贺一下啊！
谁料，家里静悄悄的，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为了省油，家里一般是不点路灯的，今儿还是没点。四处黑漆漆的……
回到牡丹苑，蒋氏正准备睡觉，陈伟德见着她就数落：“省钱是好的，不过，如今手里有了钱，最基本的还是要保障的嘛，园子里的路灯，该点起来了！”
蒋氏笑道：“急什么啊！”
“还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府里该张灯结彩好好庆贺一下，下人也多打赏一些银子。这冷冷清清的，不说别的，不吉利啊！”
大夫人有一瞬间的怔忪。
难道她这些年病傻了？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了？
她有些歉疚地说：“我这些年经常生病，脑子不是很好用了，怕是忘了——”
“忘了？”陈伟德今天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反而一把搂过她的腰去。“你还能忘了？我看你是高兴傻了吧？”
啊？高兴？
大夫人彻底迷糊了：“今天……究竟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我是真的忘了？”
陈伟德虽然有些喝多了，但是，他是个谨慎的人。
看到蒋氏这个模样，他皱眉问：“今天二弟拿到了剩下的二百七十万两的余款，他没跟你和娘说？”
大夫人瞪大眼睛：“我今儿一天都没看到他啊？”
陈伟德心里“咯噔”一下，陈伟业拿着那巨额的银票，不会被人谋财害命了吧？


溪山行旅图　第1429章　银货两讫

他一个惊悚，扯着嗓子就喊人，准备着人去找陈伟业。
结果，就见陈伟业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身藏蓝色长衫，跟没睡醒似的，一进来就说：“大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发现自己被反锁在柴房里，竟睡了大半天！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哪去了！”
“什么？”陈伟德脸色大变。“你说你……被反锁在柴房里？”
“是啊！我明明早上吃了饭准备出门去找总兵交货的，不知怎么回事，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柴房里，而且，天都黑了！我叫了半天才有人来放我出来。”
陈伟业从小就不会撒谎。
陈伟德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看到他的脸色，陈伟业心里也咯噔一声，问：“大哥……棉甲那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今天，已经交了货……银货两讫！”
“已经交了货？你亲自去的？”
“不，是你亲自去的。”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别吓我！”陈伟业声音都抖了。
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遇上劫财高手了！
“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声音、长相，都一模一样，就穿着你那件去年过年新做的红底绣金元宝的衣服，当着我和知府的面拿走了二百七十万两的银票！”陈伟德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什……么……”陈伟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魏瑜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心急火燎地被请到牡丹苑。
把完脉，魏瑜问：“二舅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中了迷香的症状？”
一听这话，陈伟德彻底崩溃了。
本来，他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那是陈伟业想独吞银子，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如果是那样，好歹还有找回来的希望。
如今，茫茫人海……他找谁去啊？
陈伟德当即跟疯了一般冲出去，动用他身为主管刑狱的官员能动用的一切力量，找那个人的蛛丝马迹。
……
第二天，几千名日夜赶工的工人们都喜滋滋地翘首盼望着，东家承诺过，今天，就给他们结工钱！
四十天里，他们夜以继日地赶工，有些人都累得晕过去过。
这棉甲的活，除了那两三百个技术工，其他人，真是出死力。
今天，终于是他们收获的时候了。
想到即将到手的白花花的几十两甚至上百两的银子，大家的情绪都很高。
“你知道吗？在做棉甲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得好好做，把棉片拍得越结实越好，这样我们大禹的兵士穿着才更安全！”
“我也做得很好啊！也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会穿在什么人身上……”
“哈哈哈！老黄，你家二伢子不是在服役吗？说不定啊，他就能穿上你做的那件！”
老黄：“你瞎咧咧啥？我家二伢子可不在东北，人家在江南……”
“哈哈哈……”人群里一阵阵笑声。
……
他们一直在等陈伟业带着账房先生过来。
不过，快到晌午了，还没见到人影。
“怎么回事？昨天东家不是说，今儿一早让我们都等在这里，他来给我们结算的吗？这都晌午了，怎么还不来？”


溪山行旅图　第1430章　那是陈家

“不知道啊？”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你们看，东家来了！”不知谁眼尖，看到了陈伟业。
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
陈伟业看着他们，脑子里一片片空白。
四十多天的赶工，他知道他们有多辛苦。
还有，祥瑞内部的工人，他欠了四个多月的工钱了……他们的日子过得艰难，他也知道。
他们有多么盼望这应得的一份酬劳，他也知道。
但是，现在他要告诉他们，这份酬劳拿不到了，被骗子易容成他的模样给拐走了！
他实在是鼓不起勇气。
所以，他一直站在外面，等到现在才进来。
“东家，您看，怎么来？我们排队一个个来，还是您点着谁就是谁？”老黄问了句。
陈伟业终于还是开口了：“大家听我说。”
所有人都很安静，听他说。
“今天，这钱是拿不到了。”陈伟业说了一句。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现场真的安静了，落针可闻。
“昨天，有人将我迷晕了，锁在柴房里，偷了我的衣服，易容成我的样子，将货运走，将银票……全部拿走了！”
人群中还是一片寂静，好一会，有人问：“你的意思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人，指挥我们点数装车的，不是你？”
问话的人，眼睛通红，涌动着炭火般的焰苗……
他一家四口，放弃了一切营生，做了整整四十五件棉甲，本该领到二百二十五两银子！
今天，正好家里最后一颗米被吃光了，不过他一点不担心。
马上就能拿到二百多两银子了，他还担心个屁！
祥瑞绸缎庄虽然生意不好，但东家的人品他向来是信得过的。
那是陈家。
陈伟业哽咽道：“不是我！那是个易容成我的骗子！”
“你的意思是？这钱就不给我们了？”
陈伟业想给，但是，他特么拿什么给啊？
“等抓到那个骗子——”
“打！打死他个狗娘养的！”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群人围上来，冲向陈伟业。
梧桐园里。
魏瑜正转来转去地嘀咕：“这事儿该怎么解决？那些银票都是官银，这么大额，肯定都是有编号记录的，除非他拿着这些钱不花，只要一花，就能查着。”
“这事还得找表哥帮忙，赶紧上报朝廷，全国追查，晚了就来不及了，被洗钱了……”
“那些工钱要付出去才行啊！不过，那是七十万两啊！陈家现在除了这空荡荡的园子，哪还有什么存货？”
“俗话说，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掩盖不住，一是咳嗽，二是穷。陈家的情况，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连李元睿都担心我拿了他的东西来补贴娘家，在金陵，怕是也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
“这是谁这么缺德？生儿子没***早晚出门被车撞死……”
就在她嘀咕的时候，陈念语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来，叫道：“娘娘，娘娘，救命！”
魏瑜被她喊得心肝一颤一颤地，问她：“怎么了？谁要你命？”


溪山行旅图　第1431章　我来付

“我爹，我爹！”陈念语哭喊道。“他被人打死了！”
“什么？”魏瑜怪叫一声，急忙令雪青背了药箱，提腿就往芙蓉苑跑去。
到了一看，乖乖，陈伟业浑身是血，都不成人样了！
她走过去伸手在鼻子底下一放……还真的断了气了！
“雪青，准备抢救！”魏瑜立刻对他进行检查，雪青熟练地打开药箱，拿出魏瑜需要的器具……
与此同时，陈府大门外。
几千名工人陆陆续续开始往这边聚集，暴怒的工人们，不断喊着让陈家还钱的口号，声音之响亮，连府衙那边都听到了。
知府车若水赶过来一看，不得了，这群人疯了一般砸门，把皇上御赐的侯府招牌都给砸成了碎片……
这是要把陈家拆了的节奏啊！
因着陈伟业被打成那样被家仆抢回来，现在……除非能把他们要的钱发给他们，要不然……谁敢出去？
老夫人死死拽住想要冲出去的陈伟德，哭得肝肠寸断。
小姐夫人们都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还有些姨娘，收拾包袱准备从后门逃走……
“衙役，快把所有的衙役都调来！”车若水命令道。
他决不允许这些刁民毁了他的园子！
于是，府衙里除了五名休病假的，剩下的三百一十五名衙役全来了。
这人数，还不够工人的零头。
各州、府、县的各种人员配额都是有数量的，府衙定额为：门子8人，皂隶32人，马夫24人，禁卒24人，轿夫与伞扇夫7人，灯夫4人，库卒4人，仓夫4人，民壮320人。
就算把府衙里所有的人全部叫来，也不够这愤怒的人群当垫脚石的。
不过，衙役们平日里威信不错，一个个凶神恶煞，举着刀剑往陈府大门前一站，好歹没人敢砸门了。
“你们都给我住手！”车若水一声顿喝。
刁民们都转头看向他，有认识他的，说是知府大人。
于是，人们或义愤填膺，或痛哭流涕地请他做主。
陈伟德昨晚闹那动静，车若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此时，他神色沉重地说：“我知道，为了赶制那批棉甲，你们都辛苦了！该付给你们的钱……一文不会少你们的！”
“他们陈家穷得连七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哪来的七十万两付给我们？”有人在喊。
“是啊！说什么把盗贼追回来就付我们工钱，那贼这般高明，说不定就是广陵大盗干的，到哪里去追贼？这分明就是赖着不给了！”
……
“都安静！”车若水掷地有声地说。“他付不了，我来付！”
这话一出，饿狼般的人群果然安静了下来。
非常安静。
“我来付钱给你们！”车若水又重复了一遍。
人们不敢相信地问：“知府大人，您的意思，要帮陈家付我们的工钱？”
“那要不然呢？”车若水表情很憋屈地问。“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冲进陈府，把人给打杀了吧？若真如此，你们活不了！我也活不了！”


溪山行旅图　第1432章　谁让我是你们的父母官呢？

这话多少镇住了他们，人们都有些不安了。
车若水指着地上那砸得粉碎的牌匾，说：“你们看看那块牌匾！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皇上御笔亲书的牌匾！为什么会有御笔亲书的牌匾挂在陈府？因为这里面住着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祖家！你们说，皇上追究下来？你们谁来担这个责任？”
砸过牌匾的都使劲地往人群中缩，只恨不得变成颗芝麻才好……
车若水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又放心又揪心：“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谁能知道是谁砸的？皇上不能把你们都治罪了，他只会治我的罪！谁让我是你们的父母官呢？”
顿了顿，他又说：“牌匾虽是御赐，但终究是个死物。今天，若是你们真冲进去了，伤到了皇后娘娘，那才是大事！不仅你们每个人都得抄家灭族！本官也活不了了！你们说，我除了帮陈家把钱付给你们，我还能干什么？”
一席话，说得无比悲壮与无奈。
“知府大人真是仗义明理啊！”有人感叹道。
“有这样的知府，是我们金陵百姓之福！”
“是啊是啊！是我们金陵之福啊！”
……
车若水听到这些夸赞之言，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去府衙领银子吧！我跟陈大人要了你们的清单名册马上就过去！”
“知府大人爱民如子，知府大人是青天啊！”人们一个个都感恩戴德地说。
“这陈家就是一团臭****！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人给打劫了？说不定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昨天我看得真真的，那分明就是陈伟业，他竟然说昨天不是他？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其实，最可恶的就是住在这府上的皇后！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吗？”
“是啊！如此欺骗、压榨我们，人品太坏了！”
“也难怪皇上废了她，将她赶回陈家来，这样妇德败坏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
“都散了吧！去府衙，别围在这了！”车若水提高了声调。“都散了吧散了吧！”
人们开始往府衙方向撤去，陈府的压力顿减。
陈伟德总算敢开门了，刚刚车若水说的话，他在门内都听得真真的，此时开门出去见了他，直接就跪了。
车若水急忙将他扶起来，说：“陈大人别这样！我说过，我们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互帮互助，可不是说着玩的！”
陈伟德感动得稀里哗啦，问道：“可是大人，您府上……这是七十万两啊！”
车若水也面带难色，叹气道：“说实在的，我自己是没什么银子的，咱们的俸禄就那么点，几辈子也挣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只能回去求老夫人和夫人……”
车若水的老娘出身商户，又是家里的独女，据说继承了不少的银子。
车若水的夫人是车老夫人的侄女，也是个有钱的。
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里就含着二十万的压箱银子，加之又是出了名的贤惠孝顺，虽然出身不高，但却不知羡煞了多少仕子官员去。


溪山行旅图　第1433章　哭爹喊娘，要死要活

“大人，这可使不得啊！”陈伟德急道。
他怎么好意思让车若水把他老娘的嫁妆都起出来？
“使不得，那你说应该怎么办？”车若水问。
“这……”陈伟德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干着急这半天了。
“不管怎样，本官是这金陵的地方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暴乱吧？你是主管刑狱的，比谁都清楚我大禹的官制，一旦发生暴乱，第一个问责的就是我，我车若水这把岁数做到今天的位置，容易吗？”
“大人，连累你了，下官真是……”陈伟德想死的心都有了。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快去取了名册，一起去府衙吧！别让他们再把府衙也给砸坏了！快！”
陈伟德赶紧回去取了名册，和车若水一起去到府衙。
车若水是知府，一家人就住在府衙后头。
到了那边，已经是人山人海。
车若水也不多说，命衙役摆了几张桌子，就开始从他家一箱一箱地抬银子出来。
先是他自己的积蓄，然后是她夫人的压箱银子，那红木箱子上还残留着陈旧的“喜”字，果然是嫁妆……
不一会，却从府衙后面颤巍巍地追出来一个老太太。
陈伟德认得，这是车若水她娘。
“儿子啊，这是干什么啊？这是你媳妇的压箱银子，你抬出来干什么？”
车若水耐心地给老太太解释了一番，老太太便捶胸顿足地号哭不已：“七十万两银子，哎哟七十万两银子啊！这是结的一门什么亲啊？还没过门呢！先把家底儿都全散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车若水的夫人果然贤惠，不跟老夫人似的闹，只一个劲哭。
然而，这个样看在陈伟德眼里，却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不一会，散完了车若水多年的积蓄，以及车夫人的二十万压箱银子，衙役开始从后方抬出一个个的首饰箱子、古董瓶子，说是让领钱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