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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小寡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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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一边擀皮,一边打量着老板娘的神色,问道:
  “今年过年,要不让大少爷把二爷给请回来?一家人总得在一起过个团圆年。”
  齐蓁眼神闪了闪,明显有些意动,但却不好开口,毕竟廉肃那日被她伤了心,恐怕根本不想看见她,此刻去请,平白矮了一头。
  见齐蓁有些犹豫,孙氏再接再厉,劝道:
  “您就算跟二爷闹了别扭,也得为两位少爷考虑考虑啊,他们将来是要走仕途的,有个身为指挥史的叔叔,不说平步青云,日后的路也好走些,要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冷了,多可惜呀。”
  齐蓁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廉肃请来,但有了廉伯元与廉仲琪当借口,她也不好再冷着廉肃,否则真离了心,两小心里肯定难过。
  “罢了罢了,你让伯元亲自去请吧,他之前去过二爷住的院子。”
  孙氏诶了一声,抿着嘴笑,她倒没有看出廉肃与齐蓁之间的私情,毕竟廉肃整日冷着脸,像谁都没放在眼里似的,孙氏见了他都不敢抬头,又哪里能发现别的?
  走到廉伯元的房间前头,孙氏扣了扣门,道:
  “大少爷,老板娘让您去请二爷一起守岁。”
  听到这话,房间里正在练字的廉伯元皱了皱眉,暗自叹了一口气,道:
  “你告诉我娘,我这就去。”
  说完,廉伯元直接穿好棉袍,往廉肃所住的院子走去。
  廉肃住的院子里玉颜坊有些脚程,来回怎么也要半个多时辰,但廉伯元一个时辰都没有回来,齐蓁也顾不上包饺子了,直接站起身子,想要出门看看,生怕他出事了。
  正待此事,后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力气用的极大,像要将木门给拍碎般。
  “开门啊!老板娘快开门!”
  孙氏赶忙将门栓打开,外头站着的并不是廉伯元,而是廉肃身边的一个小厮。
  “出什么事了?”
  “今夜宫宴,大人奉命在宫里头巡逻,却赶上刺客刺杀陛下,他为了救下皇上,被生生砍了一刀,现在……有些不好。”
  咣当一声,齐蓁手里头拿着的擀面杖一下子掉在了青石板的地上,但她却顾不得捡,胡乱在身上抹了抹面粉,冲着孙氏交代。
  “我去那头看看,你好好看着门,别让仲琪乱跑。”
  说完,齐蓁冲出院子,直接上了小厮备好的马车,坐在软榻上,急得六神无主。
  锦衣卫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齐蓁清楚廉肃肯定会受伤,但当她真的面对这种事时,整颗心都像被人生生从肉里挖出来般,疼的难受。
  伸手捂住胸口,齐蓁不耐烦的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的冷风夹杂着飞雪,让她心里的火气更旺,恨不得马车能再快点,让她马上赶到廉肃身边。
  马车比走路快得多,过了一炷香功夫,车就停在了巷子口。
  齐蓁没来过廉肃所住的小院儿,她只能跟在小厮身后,因为着急出门,齐蓁没有换鞋,脚上踩着一双在铺子里穿的薄薄的棉鞋,沾了雪之后,很快就打湿了,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趾缝往骨头里钻,又麻又疼。
  但齐蓁却顾不得许多,走到了一处小院前,远远就看到了廉伯元,少年的脸色比满地的积雪还白,眼中凝着一层霜,在看到齐蓁时,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娘!”
  一看到廉伯元,齐蓁眼眶都红了,急急问:
  “你叔叔怎么样了?没大碍吧?”
  廉伯元抿紧唇,伸手挥退了身后的小厮,他的五官生的与廉肃有五分相像,只不过更年轻也更文弱,看到这样的大少爷,小厮身子一抖,根本不敢偷听,随即落后几步。
  “那一刀捅在了腰腹处,直接将叔叔整个人给捅穿了,现在根本止不住血。”
  齐蓁身子一晃,小脸苍白如纸,声音发颤问:
  “伯元,你别骗我。”
  见母亲眼中蒙上水雾,廉伯元颓然的闭了闭眼,拉着齐蓁走进房中,刚一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齐蓁之前去过杀猪户哪里,也没闻到过这么重的味道,她脸色更加难看,站在门口,脚步好像生了根似的,根本挪不动。
  因廉肃救驾有功,崇德帝特地派来太医为他诊治,但太医医术再高,也有力所难及之处,看着再次被鲜血染红的纱布,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连连摇头。
  齐蓁走到太医身边,问:
  “大人,我家叔叔可还有救?求求大人救救他。”
  说着,齐蓁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跟太医磕头,一旁的廉伯元吓了一跳,赶紧将齐蓁给扶稳当了,省得她糟践自己的身子。
  即使只磕了两下,齐蓁头上那一块皮肉也变得又红又肿,都磨破皮了,她皮肤养的嫩,日日精心护着,一受伤就显得十分狰狞。
  太医皱了皱眉,道:
  “老夫已经给廉大人处理好伤口了,如果他今夜没有发烧,还有救,但若是发烧的话……”
  太医的话没有说完,齐蓁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轻颤着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上,看着廉肃紧紧闭着的双目,以及难看的脸色,她心头一颤,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廉伯元看着齐蓁满脸是泪,死死咬牙,最终低低叹息一声,劝道:
  “娘,您先别担心,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太医看着这一家人,摇摇头走到外间儿,今晚是除夕,他本来也应该跟家里人一起守岁,却不想竟然有胆大包天的贼人行刺陛下,陛下有指挥史护着,毫发未损,但廉肃却重伤昏迷,即使治好了,恐怕身体也不如以往。
  想到此处,太医往里间探头看了看,坐在外头喝茶。
  齐蓁坐在床边,拉着廉肃冰凉的手,她记得男人的手以前总是烫人的厉害,今天却根本没有温度,像冰块似的,一直冷到齐蓁心里。
  伸手碰了碰廉肃的脑袋,齐蓁直掉泪,暗自庆幸男人没有发烧。
  余光扫见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纱布,齐蓁忍不住哽咽,道:
  “阿肃,你快醒醒吧,难道你真要抛下我们一家子?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廉伯元笔直站在齐蓁身后,突然压低声音开口:
  “娘,等叔叔醒来之后,你就嫁给叔叔吧。”
  听到这话,齐蓁突然瞪大眼,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僵硬的转过头,齐蓁看着如同松柏般俊秀的少年,问:
  “你说什么?”
  “兄终弟及婚即使少见,但本朝并非没有,若娘为了我们兄弟两个,负了叔叔,叔叔岂不可怜?”
  齐蓁脑袋似一团乱麻,满脸震惊根本遮掩不住,她不知道廉伯元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他会不会认为自己这个继母不知廉耻,跟自己的小叔子厮混?
  外面还有太医守着,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见齐蓁眼神闪躲,廉伯元没有再说下去。
  齐蓁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期间太医也进房检查了几次,发现廉肃并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恭喜夫人,廉大人应该无性命之忧了。”
  听到这话,齐蓁拧眉,问:
  “无性命之忧?难道他……”
  “大人伤在腰腹处,且伤口极深,到底有没有问题,还得等廉大人清醒之后,老夫才能判断。”
  廉伯元送太医走了出去,等回来之后,就听到齐蓁道:
  “你先回家去,省的仲琪担心,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廉伯元迟疑片刻,才点了点头,毕竟继母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留在小院之中不会出事,但弟弟过了年也才十岁,留他一人在玉颜坊中,廉伯元放心不下。
  齐蓁在小院儿中直接住了下来,每天能有七八个时辰都守在廉肃身边,亲自喂药,仔仔细细的照顾着,等到第三天时,廉肃终于睁开眼了。
  一看见齐蓁,廉肃鹰眸一亮,随即明显带着几分冷意,哑声道:
  “你来干什么?”
  廉肃语气冷淡,齐蓁也不在意,用温水打湿帕子,轻轻给男人擦汗,却不防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滚!”
  齐蓁别过眼,明显有些委屈,她不敢使出太大力气,毕竟男人腰腹处的伤口刚刚愈合,要是再裂开的话,他还得遭一次罪。
  轻轻掰开男人的手,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廉肃的手劲儿没有往日大,齐蓁将他牢牢按在被子里,这才端起药碗,送到他嘴边去。
  冷冷的扫了一眼齐蓁,廉肃别过头,道:
  “你要怎样才滚?”
  “你先喝药。”
  廉肃咕咚咕咚将乌漆漆的苦药都给灌进了肚子里,因为动作太急了,他嘴边也全是药汁,齐蓁强忍着想要去擦一下的冲动,道:
  “既然你这么想我走,那我走就是了。”
  说完,齐蓁直接站起身子,刚刚转身,就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站住。”
  “不是你让我走的?”
  齐蓁想不明白廉肃到底是什么意思,被他折腾的有些烦了,皱紧眉头,站在原地。
  这几天她没有休息好,皮肤没有往日的红润,反而透着几分苍白,眼底是淡淡的青黑色,十分憔悴。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别再来了。”
  死死攥住手心的锦帕,齐蓁直接将细滑的帕子用指甲抠出了一个窟窿,她没想到廉肃竟会这么无礼,自己照顾他三天三夜,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冷待与她,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心里憋着一股火,齐蓁几步就冲出的房间,看着女人负气离开的背影,廉肃伸手摸了摸长满胡茬儿的下巴,鹰眸里满是算计。
  除夕夜宫里头有刺客没错,但廉肃身上的伤根本没那么重,之所以看着好像止不住血的模样,实际上是他用刀将伤口又撕裂了。
  想到那个女人老老实实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自己三天,温顺柔婉的模样是廉肃从来没见过的,他心里头就痒痒的很,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掳到家里,好好疼爱一番。
  不过在此之前,赵恒总得先处理了,否则那么一个混账东西一直盯着他的女人,还真是不要命了。
  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墙面,廉肃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来人,把李太医请过来。”
  外头的小厮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锦衣卫的指挥史,生怕惹得主子一个不痛快,被丢尽诏狱之中,贴加官、点天灯、燕儿飞种种酷刑齐上阵,恐怕会死无全尸。
  因心头惊惧,小厮们丝毫不敢怠慢,即使路面上厚厚一层积雪,雪路难行,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将在太医院里当差的李太医给带到了小院儿之中。


正文 第42章 指挥史下手真狠
  李太医被人引着走进房中,啪的一声,雕花木门被小厮紧紧关上,闻着房中的药味儿,李太医皱着眉走到床前,看着指挥史苍白的脸色,问:
  “指挥史,您的伤可好些了?”
  廉肃嗤了一声,道:“我的伤势如何,没人比李太医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今日之所以派人将李太医请过来,本官有事想要麻烦你。”
  “何事?”李太医心头一紧,即使面前的男人受了重伤,却仍似饿狼般,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像他不答应,就会被这只猛兽死死咬住脖颈,连啃带咬的扯下一块肉。
  李太医为官多年,知道廉肃是个不好惹的硬角色,此刻赔着小心,强挤出一丝笑。
  “劳烦李太医放出消息,说本官伤了脊骨,日后再难站起,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
  “不成!”李太医面露惊慌之色:“这是欺君之罪!指挥史不怕陛下知道了,治你的罪吗?”
  廉肃还真不怕,毕竟他身上的伤就是为救崇德帝才受的,即使李太医故意说他重伤难治,崇德帝也不会怀疑,就算日后他只能在轮椅上度日,指挥史的位置依旧能保住。
  为了得到齐蓁,廉肃还真是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不惜自残。
  “李太医真不帮?”
  廉肃微微眯起眼,眼中露出一丝狰狞的杀意,想起面前的人是锦衣卫指挥史,李太医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问:
  “指挥史想要装多久?”
  “三月足矣。”
  要是三个月齐蓁还没有心甘情愿的从了他,那就休怪他用强了。
  想到赵恒那张虚伪的脸,廉肃眼神阴冷,不带一丝温度,李太医从旁看着,半点儿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应下此事。
  齐蓁刚回到玉颜坊,正在熬制做引子的米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把米团子规规矩矩的摆放好,在酒坛子里发酵,齐蓁边忙活边问: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廉府住几天吗?”
  齐蓁被廉肃赶回玉颜坊后,即使心里有火没处发,到底也是担心那个男人,便告诉了廉伯元一声,让他去照看着廉肃,廉伯元现在虽然只有十四,但却十分懂事,心智手段比成年男子不差分毫,有他待在廉府照看,齐蓁才能放心。
  廉伯元面色青白,就连薄唇都失了血色,看着他这幅模样,齐蓁心里升起一丝不妙之感,几步走上前,一把扣住廉伯元的肩头,急问道: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廉伯元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没流泪,但眼底却满布血丝,喉结动了动,哑声道:
  “娘,叔叔可能、可能残了。”
  脑海轰的一声,齐蓁觉得自己听错了,廉肃不是腹部被砍了一刀吗?怎会突然残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医怎么说的?”
  见齐蓁红了眼,廉伯元不敢隐瞒,将李太医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叔叔腹部中的一刀十分严重,伤了脊骨,也不知能不能再站起来。”
  泪水猛地奔涌而出,齐蓁死死捂住嘴,廉肃那种人,要是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会怎么想?
  顾不得别的,齐蓁一把推开廉伯元,直接跑出了玉颜坊,坐上街边的马车,就往廉府的方向赶去。
  廉伯元看着马车离去时在雪地上轧出的车辙,紧紧皱着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上次李太医给二叔看诊时他也在场,当时李太医可没说二叔伤到了脊骨,怎么没两天竟然不良于行了?
  廉伯元心里有了猜测,却也不敢断定,反正二叔做什么事情心里都有计较,他自己的事情,自然不用侄子插手。
  马车到了廉府,齐蓁给了钱后,就直接往府里冲。
  守门的小厮一个个都有眼力见儿,早就知道这位容貌娇嫩色如春花的夫人是大人的嫂子,根本不敢阻拦,直接引着齐蓁往卧房的方向赶去。
  廉府不算大也不算小,五脏俱全,山石树木全都不缺,但齐蓁此刻根本没有心情注意别的,只急急的跟在小厮身后,不停问:
  “你家大人真的站不起来了?”
  小厮有手背抹泪,红着眼道:
  “奴才也希望是假的,但李太医在整个京城里都极有名望,他不可能骗主子啊!这可怎么办……”
  齐蓁嘴里发苦,眼神复杂,两手攥紧了,等走到卧房门口时,直接推门而入。
  房中阴沉沉的,所有的帘子全都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那股药味儿浓郁到令人作呕,让本就压抑的房间更添几分阴翳。
  “滚出去!”
  听到外头传来的响动,一个青花瓷碗突然从帐子里砸出来,落在地上,碎成齑粉,不用看齐蓁就知道男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就连声音里也压抑着怒火,藏都藏不住。
  莲步轻移,女人的身子本就不沉,齐蓁脚上踩着的棉鞋只有薄薄一层布底,虽然不保暖,但走路却没有响声。
  她面沉如水,心里却慌得厉害,看廉肃这幅样子,应该也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伸手撩开厚重的帘子,齐蓁走了进去,房中早就烧了地龙,热气混杂着药味儿蒸腾,让齐蓁眉头紧皱,死死抿着颜色娇艳的红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直接呕出来。
  要是那样的话,以廉肃的自尊心,恐怕恨不得将齐蓁的皮给生生剥下来。
  “我让你滚没听到吗?”
  阴渗渗的声音突然传来,廉肃转头,待看到齐蓁后,明显吃了一惊。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单衣的系带没有系好,露出健壮结实上下起伏的胸膛。
  齐蓁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将男人胸前的系带仔细系上,因怕碰着男人的伤口,齐蓁动作十分小心,饶是如此,被养的细腻如削葱根般的指尖还是不经意从男人胸膛上划过,好像被风吹拂的柳枝,在平静的湖面上晕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刚从外面走进来,房外天寒地冻,房中闷热似火。
  女人的指尖冰凉,让廉肃微微眯起鹰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像饿极了的野兽般。
  齐蓁同样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度,她指尖轻轻颤了一下,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敢再碰到廉肃一丝一毫,很快就将系带给系好了。
  “即使房里不冷,总有暗风吹进来,受了凉就不好了。”
  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说不出的婉转动听,好似娇啼,让人心神荡漾。
  廉肃眯了眯眼,一把握住齐蓁的手腕,看着雪白皓腕被粗糙的大掌紧握,好像怕了一样往回缩,他讥讽一笑:
  “你怕我?”
  齐蓁低着头,不敢看廉肃的正脸,也不想惹怒了这个男人,现在他应该好好养伤,而不是将自己憋在这种阴郁的房间里闷着。
  “先放手,我把帘子给扯开。”
  “我不放,又如何?”
  齐蓁知道男人是刻意刁难,她也不恼,用空闲的另一手扯开床帐,之前她走进来时已经掀开了不少帘子,总算有光透进来,虽仍有些微弱,但齐蓁总算能看清男人的脸了。
  廉肃原本生的十分俊朗,高鼻深目,似有一丝胡人血统,但又因读书的缘故,身上带着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
  可在军中历练三年,也不知这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好像山中奔出来的野兽般,一双虎目冒出阵阵寒光,让人看着两腿就不由打摆子,危险逼人。
  但此次一受伤,廉肃瘦了不少,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惨白,下颚处棱角分明,青黑的胡茬儿满布,那处的骨头都要凸出来了。
  齐蓁心疼的直皱眉,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无论如何,性命为重啊!
  “阿肃,你得吃点东西。”
  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齐蓁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道:
  “一个废人,还吃什么?不如自生自灭。”
  心头一颤,齐蓁喉间好像被一团棉花给哽住似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什么废人?又不是治不好了!”
  齐蓁眼眶发热,不由自主的开口反驳,她见不得心高气傲的男人被打倒,明明廉肃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为什么老天爷非让他受这种苦?
  “你走吧。”
  男人突然放开手,余光扫见莹白皓腕上一圈紫红的淤痕,廉肃不着痕迹皱了皱眉,暗忤自己下次不能用这么大的劲道,否则齐蓁皮薄肉嫩的,恐怕会受不住。
  想想女人这一身细皮嫩肉如同雪花堆砌而成,红唇柔软馥郁,声娇人美,在床上的风情他早已领略了一半,还剩下另外一半,只能等他细细探索了。
  齐蓁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既然想要改嫁,最好与我保持距离,否则坏了你的名声,那个侍卫可就不会要你了。”
  齐蓁是想嫁给赵恒,但却不会在廉肃受伤的时候提及此事,她知道男人对她的心思。
  “我、”
  见女人脸上露出犹豫,廉肃讽刺一笑:
  “你要留在这,是可怜我?”
  “不是……”齐蓁连连否认,生怕廉肃动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不是可怜我,那你是改变主意,不嫁赵恒,想嫁给我了?”
  齐蓁面色一变,刚要摇头,就看见男人狰狞的脸色,大手死死攥着锦被,额角蹦出青筋,豆大的汗珠儿滑落,滴在被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单薄雪白的亵衣被鲜血染红,齐蓁瞳仁一缩,蹲在床头,颤巍巍的想要拉高男人的衣裳检查伤口,却不防被人一把按住了手。
  廉肃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
  “你要是可怜我的话,就滚!想呆在廉府里,就必须当我的人。”
  齐蓁后背倚在床柱上,紧紧咬着唇,缓了一会才道:
  “我是你嫂子。”
  “廉府里有不少下人伺候,就不必劳烦你了。”
  见男人廉肃露出不耐烦,齐蓁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着李太医走了进来,一看到男人被鲜血染红的亵衣,李太医大惊失色,按着廉肃的手臂,将人推倒在床上,冲着齐蓁道:
  “夫人帮我给大人上药。”
  李太医动作飞快的将男人身上的亵衣解开,纱布早就被鲜血染红,一层层的黏在一起,李太医解开纱布,往齐蓁手里头塞了一瓶金疮药,用干净的帕子擦干上面的血迹,满头大汗道:
  “快往上撒药粉。”男人腰腹处的伤口十分狰狞,好像一条大蜈蚣爬在一块筋肉上,此时这条蜈蚣甚至还张开嘴了。
  齐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狰狞可怖的景象,吓得腿都软了,好在她强打起精神,一边发抖一边把药粉给洒在伤口上。
  “好了。”李太医心疼自己的金疮药,生怕齐蓁撒多了浪费,毕竟廉肃身上的伤口看似狰狞,其实只是皮肉伤,要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要不了几日就能长好。
  李太医冲着齐蓁招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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