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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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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飞燕此时,面色颓败,发髻凌乱,衣衫破了好几道大口子。
丽珠公主和李杜英在一旁站着,丽珠公主脸色很冷,李杜英却有些尴尬局促。
这事儿说来,李杜英觉得自己也有错。
是她发现郭飞燕在偷偷倒掉那壶茶的,如果她不突然嚷了一声,也许郭飞燕就不会被人发现。
她倒掉了茶,销毁了证据,就没有人知道,她要谋害皇后娘娘……她们这会儿也就不会被留在宫中,等着接受圣上的雷霆之怒。
结果偏偏是自己的嫂子做了错事,而自己这小姑子又把篓子捅出来……这就尴尬了。
“嫂子,我真不是故意嚷嚷的……”李杜英小声说道。
丽珠公主一把将李杜英拉回到自己身后,“你跟她说得着吗?我还当她是真学好了,来给皇后请安,给皇后赔不是!皇后娘娘都不计较闺中的那点儿不愉快了!你竟还……竟还敢谋害!你知道你害的是谁吗?你害的是皇嗣!是死罪!”
丽珠公主气得要吐血。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给儿子娶了郭家的女儿!
这是要拉着整个公主府,拉着整个李家,为郭家这蠢女儿陪葬啊!
“我造的什么孽啊……”丽珠公主远远瞧见圣上的亲卫清道而来,她立时放声大哭,撕裂自己的华服,拔掉自己头上珠钗,披头散发的跪伏在殿前。
秦云璋的脚步停在殿前,几步开外。
撕裂衣服,披头散发,是大夜朝丧失亲人,为表达自己极其悲痛心情的一种做法。
丽珠公主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她不为自己开脱,也不说一句辩解的话,只是闷闷的磕头。
李杜英挨着她脚边也跪了下来。
郭飞燕已是抖如筛糠,软倒在地,跪都跪不稳。
秦云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眼神暗了几暗。
他要杀她,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今日御花园里出了此等事,他便是将她凌迟了,料想郭家和李家,也不敢多放一个屁!
可杀她的话,秦云璋却一直没说出来。
倒不是他起了仁慈之心,他只是在回味他临走时,陆锦棠跟他说的几句话。
她拉着他的手,伏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恨极了郭飞燕,我也恨极了她。可我现在忽然有些迷信了,我在想,我一直不能怀孕,是不是因为我作孽太多,行善不够?”
正文 343 丁香的谋算……
“是不是因为我作孽太多,行善不够?”
“胡说!”秦云璋听了有些生气。
“你听我说完,这世间真是有道义的,就在天地之间。看不到,摸不着,却一直都在。我想,我若是做些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善事,会不会就……”
“就算是有恶报,也是报应我,你做过什么坏事?我才是作孽良多,你始终都是善良的。”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惟恐一丝不好的事情沾染上她。
“今日见红,并非真的流产,你我都知道……是我骗人在先。如此,还让郭飞燕背了锅,如果让她因此死了,我害怕,会有恶报,就当为孩子积福,你能不能……”她不说话了,只用一种无比干净的眼神看着他。
秦云璋什么都没答应她,直接离开凤栖宫。
此时,他看着匍匐在地的郭飞燕,那个“杀”字就在嘴边。
却因为她最后那个干净纯澈、充满信任的目光,而迟迟说不出口。
曾经他在战场上,手起刀落,无数人头落地,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如今,赐死一个女人,竟让他犹豫这么久?
“皇后没事,她身体好,她肚子里的皇嗣,也平安无事。”秦云璋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砸在殿前的水墨石地板上。
水墨石地板光洁平整,倒映着每个人的身影,脸孔。
丽珠公主眸中风起云动,瞬息间变幻无常。
“皇后宽仁,她劝朕,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为孩子积福积德。”秦云璋忽而向郭飞燕走了两步,“李少夫人,你告诉朕,倘若有人下手杀你,却没能杀得了你,你不将她投入大牢,反而放她一条命。这得积上多大恩德?”
丽珠公主眼睛转的极快,她立即磕头,“皇后娘娘仁厚,德行过人,圣上仁慈,皇恩浩荡……”
郭飞燕却还痴痴的,面上惶恐,惊惑不定的似乎根本没听懂皇帝的意思。
“你李家的儿妇,自己带回去管教吧!朕……不要她的命了。”秦云璋叹了口气,烦闷的挥了挥手,一副心烦不想再见她们的模样。
丽珠公主连忙叩首谢恩,扯着自己的女儿,拽着自己的儿妇,匆匆退出宫去。
丽珠公主爬上马车,就“啪——”的给了郭飞燕狠狠一个耳光。她嫌手疼,又叫丫鬟动手,狠狠教训她的儿妇。
到府上的时候,郭飞燕蒙着头,已经没法儿见人了。
她的脸肿的只怕她亲娘见了她都不敢认。
丽珠公主甚至扣了她的口粮,一连三日,不给她饭食,不给她炭火。
郭飞燕饿着肚子,冷锅冷灶,洗把脸都得用刺骨寒的井水。
她看着水中自己狼狈的倒影,哇的就哭了。
她在李家被欺负成这样,郭家连个来探望她的人都没有。
“阿娘不管我了吗?连阿娘都不要我了么……”郭飞燕哭得可怜。
她脸是苍白的,眼是血红的,饿了三天,她觉得看见个冷窝头都像珍馐一般味美。
忽而出现在眼前一盘奶黄包,浓香的酥酪,净白的面,外头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桂糖。
郭飞燕以为自己一定是做梦了,或是饿得发昏了,出现幻觉了都!
她伸手去拿奶黄包,那盘子却往后撤了一下。
她扑上去抢,却瞧见了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
“你……”郭飞燕皱了皱眉,“你不是……元鹤的书童吗?那个小瘸子!”
丁香憋了一口气,你才是小瘸子!你全家都是小瘸子!
“少夫人饿了吧?这奶黄包,是小人从公子书房里拿来的!”丁香小声说道。
“给……给我的?”郭飞燕咽了口口水。
她现在真是人嫌狗厌,连她的娘家人都怕被她牵连,而不管她了。
李元鹤没来看过她一眼,这小书童竟然会来关心自己?郭飞燕不敢相信。
丁香把一盘子奶黄包塞进她怀里,“给,吃吧!我觉得少夫人你不是坏人,外头传的风风雨雨的,我看也未必是真的。少夫人一定是被人冤枉了!”
郭飞燕抱着奶黄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她有吃的了,是因为丁香说,她不是坏人,她是冤枉的。
这两句话,好似雪中送炭,好似要溺亡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哪个坏人,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当做坏人,“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
郭飞燕一面啃着奶黄包,一面泪眼看着丁香。此时的丁香,在她眼里,就是知己,是恩人。她却没有反思,自己落得今日田地的起因,究竟是什么。
“少夫人跟我说说,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怎么会见了红?却又说没事呢?”丁香想了许久,她想不明白。
郭飞燕一面大口大口的啃着奶黄包,一面含混不清的说着,“就是说着话,喝了几杯茶……唔,那茶是我倒的……”
丁香皱眉听着,心下嘀咕不断,她确信陆锦棠不会怀孕,她向世人说的怀孕,必然是假。既如此,那见红一定是装的,说不定是她将计就计,故意要陷害郭飞燕……若是如此,她就该借机说,孩子没了。
丁香看了郭飞燕一眼,几个奶黄包,就把她打发的感激涕零。
丁香眼中有些不屑,郭飞燕竟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陆锦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她还真打算弄来一个孩子,糊弄皇帝吗?
丁香眯眼,眸中冷光乍现,眼底尽是杀机。
“少夫人想过日后的情形吗?皇后看起来仁慈,她其实是想你不得好死,却还不会脏了她的手,”丁香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挑唆之意,“她既要你死,还要借着你,赢得仁爱的好名声,你真要让她得逞吗?”
郭飞燕胸口一噎,一口喷香的奶黄包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噎得她直翻白眼,“当然……不想!她、休、想!”
丁香轻轻叹了一声,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子,“可是您看,您堂堂一位少夫人,如今却过得连我这小小跛脚的书童都不如。”
丁香的衣服崭新光鲜,郭飞燕的衣服却是皱吧狼狈。
“公子定会休了你回娘家的,以您现在的名声,想要再嫁,只怕也难。如果您嫁不出去,娘家人会如何看您?只怕会将您丢进家庙里,任您自生自灭……怎一个惨字了得?”丁香长叹。
“不……不会的。”眼泪在郭飞燕的眼睛里打转。
“对,如果您拼死一搏,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丁香眯眼笑了笑,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您的嫁妆银子,还有郭家的势力,是您现在最后的倚靠了,全拿出来吧……”
郭飞燕闻言,眼眸一瞪,错愕又惊诧的看着丁香。
丁香说完立即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恭敬又虔诚的低着头。
“你有什么主意?”郭飞燕的语气里有忐忑,更有骐骥。
正文 344 连皇后的位子也别占着了
陆锦棠不知丁香所钓的鱼儿已经上钩,她正翻看着通边以后,榆关都护府送来的书信。
边境贸易频繁,单是这这一月,就已经有数额可观的贸易顺额。
陆锦棠眯眼而笑,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木兰在一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呼啦给她泼了一盆子冷水,“太后娘娘说,您早已出了头三个月,身体强健,胎像稳固,该主持操办春日宴了。”
陆锦棠放下榆关都护府送来的书信,无奈的看了木兰一眼。
“你知道我对这些事情不上心,不就是招来一群女孩子,吃吃喝喝,聊聊天,有什么意思?上次御花园里见命妇,就出了郭飞燕那一档子事儿,如今又要办什么春日宴……春天马上就过完了,如今怕热的都换了夏日的薄衫了,屁的春日……”
木兰连忙伸手拿帕子替她挡嘴,“娘娘,您可不能口吐污言。”
“屁就污了?”陆锦棠翻了个白眼。
“其实春日宴和您说的,还真有些不同。”木兰在宫里呆的时间很长,以往又是暗中替圣上办事儿的,许多事情看的很透彻,“春日宴,宴请的不止是女孩子,还有年轻的儿郎,说白了,就是一个盛大的,在世族官员之间的的相亲宴。”
陆锦棠微微一愣,“皇后管的事情可真多呀!还得帮他们操办相亲宴?”
“那是自然了!”木兰轻笑一声,“娘娘可借此机会看看谁家有适龄的男孩子女孩子,看看那些人是亲厚的,哪些人是可以拉拢的!借着这样的机会,牵线搭桥,既可以为自己的娘家拉拢来势力雄厚的姻亲,也可以看看各个世家之间的关系,可以从细枝末节里摸清楚哪些人接下来是要捧的,哪些人需要打压……说白了,也是一场政治游戏。”
陆锦棠听得之咋舌,“一场春日宴,这么大学问呢?”
木兰忙不迭的点头。
陆锦棠眯了眯眼睛,“玩弄权术,不是我擅长的,这春日宴,不能办……”
“太后娘娘到——”宫人尖声唱喝。
陆锦棠连忙扶着腰,挺着肚子,起身相迎。
天有点儿热了,她肚子里塞了木兰叫人缝的枕囊,捂得一肚皮汗,行动不自在,倒是更像孕妇了。
陆锦棠略有些笨拙的来到殿门前,太后娘娘已经扶着嬷嬷的手,走上殿前门廊了。
“皇后好大的架子!”太后看她笨拙慢慢腾腾的,十分不满。
陆锦棠作势要跪,“有失远迎,往太后恕罪……”
“罢了,你可别跪,你这边一跪,回头哪里不舒服了,皇帝又要怨到哀家身上了!”太后冷哼一声,却不往殿里进。
陆锦棠恭请她入殿。
“哀家去园子里逛逛,路过你这里,便想着来提醒你一句,春日宴的事儿,你可得好好操办起来。这是你为后以来,第一次操办皇家宴席,不要给皇帝丢了脸面!”太后语气沉沉,“每年的春日宴,都是皇后手里的重头戏!哀家在宫里多少年了?春日宴看过多少次了,哪个皇后不是珍而重之的?”
太后一面说,一面甚为不满的伸手指了指陆锦棠的鼻子。
陆锦棠低头默不作声。
“桃花开的时候,就该操办起来,可那会儿你说自己不够三个月,怕胎像不稳……哀家就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太后长呼了一口气,“这会儿桃花都落尽了……”
“既都落尽了,不如等明年吧……”陆锦棠陪着笑脸说道。
“你休想!”太后立时恼了,尖声喝道,“没你这样躲懒得!为后这么久,没有一点建树!哀家这般帮着你,提点你!你还不知上进!若是这也懒得做,那也懒得做,趁早,连皇后的位子也别占着了!”
太后说完,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当真是来给陆锦棠甩脸子看的,甚至连凤栖宫的正殿都没进,茶水都没吃上一口,骂了一通转身就走。
待太后走远,陆锦棠弹了弹衣袖,哭笑不得。
“娘娘这还叫‘毫无建树’啊?娘娘在榆关置场,通边贸易顺差一个月十几万白银!娘娘建太医学,半年培养出针灸妙手几十位!在娘娘鼓励之下,好些有才华的女子,也敢出来抛头露面,上女学,甚至参与乡试,不输男子……”木兰瞪眼,“这还是毫无建树的话,那什么样才叫有建树?!”
陆锦棠轻嗤一声,“你说这些,她都不看。她这么敦促着我办春日宴,不为别的。”
“那为什么?”
“换个方法,选妃呗。”陆锦棠轻嗤一声,“来的都是由家中长辈带着的豆蔻年华的少女,有那没定下亲事的,太后指定是打算看看哪个合她的眼缘,哪个比我还能讨圣上欢心,好往圣上身边塞人呢!”
“她还没死心呢?婢子以为,这心思也该歇了……”
“婆婆跟媳妇斗,大都要斗一辈子呢,她才为难我多久啊?而且眼看着根本没有为难住我,她岂会甘心?”陆锦棠撇嘴,摇了摇头。
“那就告诉圣上……”
“嘁,一场春日宴而已,此等小事,不必麻烦圣上了。”陆锦棠摇摇头,“让他操心的国事已经够多了,一点点家事我还能应付不来?”
陆锦棠交代了几个能干的宫女,负责春日宴的筹备。
她在部队里的时候,教官常常告诉他们,不会带兵,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的领导,绝对不是好领导。
一个将军再能打,不会带兵,累死也打不赢。所以,权利下放,对下属委以重任,锻炼和提高每一个下属的能力,才是领导最应该学习着去做的事情。
被陆锦棠委以重任的宫女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她们力争,要把此次的春日宴办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完美出彩!
陆锦棠倒是省了心,仍旧不断的和已经离开的萨朗公主书信往来,督促着各地女学的建设,及医学校的正规化。
春日宴这天,她只用穿上负责仪表规矩的宫女为她挑选好的吉服,往凤辇上一坐,摆仪仗往皇家芙蓉园里去就成了。
皇后先去招待已经提前一日到了的男女宾客,圣上稍后也会过来露一面。
春日宴要为这些少男少女们准备许多活动,既不会过分亲近而失礼,又要让少男少女们有展示自己,略微接触的机会。
所以活动的设计要精巧有趣。
陆锦棠来了就先查游湖打雁的活动。
正文 345 婢子杀了他!
“这项目有危险性,却是公子小姐们最喜欢的。前几年几乎每年都有人落水的情况,都是世家子弟,身娇体弱的,真患了风寒倒是罪过。”宫女一面介绍,一面指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救生员和医疗队,“有备无患。”
“皇家奇珍园里送来了许多大雁,一会儿就放进去,让它们适应环境……”
陆锦棠正看着,忽有一面生的宫女匆匆而来,“禀奏皇后娘娘,太后请您去一趟。”
陆锦棠皱了皱眉,“本宫看完了这边的活动准备,才好向太后复命。”
“太后娘娘头晕恶心,太医说不知其症。”宫女面色有些焦急的小声说道。
陆锦棠按了按额角,年纪大了还爱操心,忧思过重可不就爱生病么!
“木兰随我去,你们继续检察,我不一一看了,书面汇报交我过目。”陆锦棠果断下船。
提步随那宫女前去。
宫女去的方向,却不是宴席正园子。
“太后娘娘不在正园?”陆锦棠略有些狐疑的问道。
宫女头上急的冒汗,“娘娘在玲珑殿,寻了几位夫人,私下里说话。”
玲珑殿背靠正园,走小门的话,从正园过去也方便。太后娘娘找了几位夫人单独说话,玲珑殿确实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宫女的话也说得通。
正园里这会儿一定人多,陆锦棠从正园走,自然不如走这宫女领的路方便。
陆锦棠随着那宫女到了玲珑殿外,殿中十分安静,院子里,也只遇见了两个路过的宫女。
“怕是都被派去请各处太医过来了!”宫女抹了把汗,躬身立在殿外,“太后还是最相信皇后娘娘的医术。”
陆锦棠心中暗嘲,没事儿的时候不信她,各种刁难,身体不舒服了,倒想起她的好了。
她与木兰迈步进殿,殿后屏风后头有身影晃动。
殿中安安静静。
陆锦棠与木兰往后殿走,还未绕过宫柱屏风,只听“砰”的一声。
殿门竟被关上了!
木兰大惊,立时就要折身回去开门。
可屏风后头那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踉跄着步伐,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伸手就扑向陆锦棠。
木兰哪里还顾得上去开门,抬脚踹向扑来之人。
她一脚正中那人心口。
噗通——一声,那人仰面倒在地上。
他脸面潮红,身上微微有些兴奋过度的颤栗。
陆锦棠皱眉看他。
“呀!这不是丽珠公主的儿子,李元鹤李公子吗?”木兰错愕道,“他怎么在这儿?”
陆锦棠看他面色气息都不对劲儿,蹲身为他号脉。
她肚子上塞的枕囊碍事儿,蹲不下,只好半跪在地,摸向他脉门。
她微凉的手指,刚落在他腕子上,他猛的睁眼,另一只手,已经抹上了她的胳膊。
“洛洛……”他喃喃叫道。
“敢轻薄我家娘娘,我宰了你!”木兰劈手砍在他肩头。
他的手立时无力垂落。
“烈性的春/药,他已经很克制了。”陆锦棠按着他的脉门说道。
木兰面色恼怒,“婢子最讨厌这阴损的招!不过是一扇殿门,一个书生!有婢子在这里,他们还想用这样低等的计策算计娘娘?!愚蠢!”
陆锦棠眯眼摇了摇头,“不对,你没见我们来时,迎面撞上了两个宫女?如果你打晕了李元鹤,带我离开。但还是会有风声流出来,说我借春日宴,在此私会李元鹤。”
“那婢子就杀了他!”木兰切齿说道。
“定会有人等在你我离开的路上,既能做你我来过此处的人证,也方便传流言说李元鹤欲轻薄我,却被我的贴身宫女所杀。”陆锦棠轻声一声,“计谋虽不高明,却能坏我的名声,招数狠厉,嗯……狠厉又恶心。”
木兰气得喘了一声,“照娘娘这么说,留在这里,是被人捉奸拿脏,我们出去,是和‘人证’迎面相撞!怎么说,这盆子脏水,也得接住了?!”
陆锦棠眯着眼睛,静默片刻,“有人曾对我说,以不变可应万变……我随身带着金针呢,你把他打晕,然后去请一个人来!”
“请谁来?”木兰一个手刀,砸晕了李元鹤,附耳上前。
陆锦棠一面摸出金针,一面低声吐了个名字。
木兰纵身从窗口离开,身姿轻盈如燕。
……
正园热闹非凡,许多贵妇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前来参与宴席。
郭飞燕是偷偷溜出来的,李家没有休了她,但丽珠公主也没再给过她好脸色。
她出嫁时的嫁妆颇为丰厚,为这今日这事,她几乎砸进了所有的嫁妆,把郭家以往的人脉,她能用得来的,也尽都用上了。
人为财死,她大手笔之下,事情进展顺利!
瞧见那宫女的身影,在花丛后头一闪而过,那宫女深深看她一眼,冲她点了点头。
郭飞燕知道,事情——成了!
她的心里如万马奔腾,如万鸟击空——就是拼上自己所有,她也要让那个夺走她两个男人的陆锦棠,身败名裂!
“听说玲珑殿前,有一片铃兰,这时候开的正是好看!”郭飞燕呼朋引伴,往玲珑殿去。
正园里有一扇月亮门,穿过去就能到玲珑殿。
郭飞燕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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