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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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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里霎时间热闹非凡。
街头随处可见穿着僧袍亦或是道袍的人。
圣上让司礼监选了一个吉日,召集这些方外之人入宫。
待他们入宫之后,有命人去请陆锦棠来。
方外之人和陆锦棠在勤政殿外头碰了面,这才知道,圣上竟是让他们为皇后娘娘测命数的。
如今皇后娘娘可谓处在风口浪尖,当年百姓有多尊崇她,如今就有多恨恶她。
甚至称她为“妖后”。
圣上请了这么多名刹老僧,道家长老之类的人物来为皇后测命——这不是明摆着要为皇后正名吗?
陆锦棠也微微吃了一惊,“我都说了不在意,圣上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秦云璋握住她的手,“皇后不必怕,这些都是高僧名士,他们不会受愚钝百姓的影响,更不会被世间的言论所左右,皇后只管听听他们怎么说,就当是……安朕的心吧。”
陆锦棠叹了口气,点点头。
她从各位高僧名士面前款款走了一趟。
有些人是问她问题,要她回答,有些则是叫她写字,为她测字。
皇后名声很是响亮,这些方外之人也早有所耳闻,原以为她定是高高在上,仰观辄止高不可攀。
没曾想,这位鼎鼎有名的皇后娘娘,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和煦如风。
即便是有些名士,提了刁钻的问题,她也尽可能的客气回答。
其答案,更是透出她为人处事的智慧来。
皇后娘娘身居高位,却并没有架子,言语诙谐,不拘小节。不由叫这些被召集来的高僧名士,对皇后娘娘印象大好。
高僧名士正与圣上娘娘攀谈,偏殿里忽然传出一阵惊慌骚动。
圣上身边的孙一,立即奔至大殿门前,“怎么回事?不知圣上在这里吗?”
“是偏殿的一位郎君,情绪激动,忽然口吐白沫晕厥过去了!”宫人在殿前低声说道。
殿中安静,宫人声音不大,却也叫殿里的人听见了。
只见那位温婉娴静的皇后娘娘,忽然之间,气势大变。
她撩起衣摆,阔步而行,直接去了偏殿。
圣上与众位高僧名士,也随后跟去了偏殿看情况。
太医还没来,却见皇后娘娘让她的宫女,把偏殿里的其他人都疏散到三尺开外。
她则跪趴在那晕倒的郎君身侧,一手摸着郎君的脉门,一手掐他人中。
正文 404 锦棠,我现在还不能放弃皇权
掐了一阵子,那郎君还未醒。
皇后娘娘从怀中取出金针,捻入那郎君头面部,又翻过身,取穴风池风府。
待娘娘取针,那郎君骤然吸了一口气,睁眼醒了过来。
“癫痫之症……”皇后娘娘低声说道,“我教你几个急救的法子,叫身边的小厮记住。”
殿门外的高僧却彼此议论起来,“娘娘在殿中说话之时,尚且温柔。可刚才忽然起身那气势……可一点儿不像女子。”
“是啊,女子皆爱华服,爱尊贵。娘娘跪伏在地,眼前不过是个小小郎君,怕是连官身都没有。娘娘却不顾尊卑,为他救治,哪里还有国母的威严……”
“她未请示圣上,便擅自离殿……”
“适才救人时的气势,磅礴而肃杀……”
秦云璋的眉头微微蹙紧,偏殿的事情实在是个意外。
他请了许多好写诗词,且颇有些风流才名的郎君,在偏殿里旁听。
单是叫高僧名士们,为皇后娘娘测字算命,以正名还不够。总得有人把这正了的名声传扬出去呀。
秦云璋的办法就是,借由这些旁听的才子们,宣扬此事。
可谁曾想,竟会出了这样的意外?让高僧们看到了锦棠不温柔的一面。
她做习惯了大夫,向来认为人命第一。
“罢了……”秦云璋挥挥手,“今日就到此为止。”
“圣上不是说,还要讲述,当日在南仲山诛灭妖僧的经过吗?”这是才子们更好奇的问题。
“是啊,关于飞降术,以前只听传言,还未曾见人修成过。”这是高僧道士关心的。
秦云璋最在意的就是陆锦棠的名声威望,这会儿他哪儿还有心思跟他们讲这些?
“召紫阳道长来讲述。”
秦云璋大手一挥,陪陆锦棠回了凤栖宫。
“今日或许因为你救人,让那些高僧对你颇有微词,倘若因此,不能为你正名……”
“那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陆锦棠笑眯眯的,“我本来就喜欢治病救人,当初愿意做皇后,不过是以为,如此可以有更大的作为,能救更多的人。倘若做了皇后,却不能救人,这皇后不如不做!”
秦云璋被她的气势镇住,不由惊讶的看着她。
陆锦棠垂着眼睛,似乎有话未说完。
秦云璋沉下声音,一字一句特别郑重,“锦棠说的对,倘若做了皇帝还不能快意人生,不能做自己坚持的事,这皇帝不做也罢!玉琪还小,朕可以召燕王回京,或是为玉琪选几个顾命大臣!他们不叫朕好过,朕就不要这皇位了!”
陆锦棠骤然抬头,眼眸明若星辰的看着他。
她刚刚想说而未说的话,就是这些呀!
她想问他,倘若有一日,在她和皇位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他会选择什么?
她没敢问,觉得这问题也许太自私了……
秦云璋伸手把她抱进怀里,“锦棠,我现在还不能放弃皇权,你会怪我么?”
陆锦棠微微一愣,“嗯?我……不会。”
“谢谢你。”秦云璋低头在她发间轻轻吻了一下,他没说,秦致远的话一直回响在他耳畔。
秦致远说,如果他没了皇权,他就更加没办法保护陆锦棠。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冠上“妖女”的名声,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烧的尸骨不剩。
所以,即便他要退位,他也必须为她洗刷了这不公的名声!
秦云璋不想理会勤政殿的事儿。
一切和预计的不一样,他还得另想别的办法,为陆锦棠正名。
可他不曾想,紫阳道长竟然和那些高僧名士,以及才子们聊的异常热乎,竟一口气聊到了黄昏时候。
而当日夜里,各个坊间就有了宫里故事的翻本。
“皇后娘娘当机立断,直奔偏殿救人!高僧为皇后娘娘批命,皆说她是帝王星旁边的辅星,是凤仪天下的皇后!比将星还明亮呢!”
“皇后娘娘如此恩义,果断救人,比太医和高僧们都乐善好施,那到底是谁说皇后娘娘是妖后呢?正是妖僧惠济!
这就要讲到圣上南仲山,大战妖僧惠济!惠济修成飞降术,险些伤圣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宫里的故事和南仲郡的故事,竟被这些才子们,编篡成了话本,讲起话本来,这些才子口若悬河,丝毫不在说书人之下。
引得茶馆坊间的茶客姑娘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
缠着被邀进宫的那些才子们,继续讲故事。
坊间流传了各个版本的故事,惠济的脑袋越形容越骇人可怖,皇后娘娘的形象却越发的光辉高大起来。
特别是那个被皇后娘娘施救的才子,乃是韩御史家的儿子。韩御史一家,出了名的耿直。
自打他被救了以后,再听人说皇后娘娘不是,他撸起袖子就要跟人拼命。
“堂堂娘娘,救我性命,舍弃华服尊贵,跪趴于地给我扎针!你们这些坏良心的!她若是妖女,何必救我?”
高僧道皇后不够矜持,不够尊贵雍容,救人之时,有几分匪气……
这反倒成了百姓追捧优点。
高僧们离京之时,陆锦棠被洗刷了冤屈的名声,也跟着从京都里四散开来。
甚至有些地方,提议重修皇后生祠。
这提议被陆锦棠严词拒绝了,“若是修了生祠,就有被推倒砸毁的可能,不如不修。留着修生祠的钱,给百姓们做点儿实在事儿,我看更好些。
不如再建几所女学吧?我看百姓们被鼓动,被愚弄砸生祠的时候,大多都是男子,女子遇事儿,反而比男人更沉稳冷静。”
秦云璋斜睨她一眼,“我怎么觉得,爱妻这话,是在讽刺揶揄朕呢?”
陆锦棠偷笑,“臣妾不敢。你看萨朗公主听说了夜朝的事儿,还写信说,倘若夜朝容不下我,让我赶紧投奔她去,说大凉的国门,向我敞开!反倒是达那布将军,什么都没说。”
秦云璋横眉倒竖,眼睛一瞪,“他敢!”
陆锦棠掩口而笑。
秦云璋拉住她的手,“这事过去了,也该秋后算账了。”
陆锦棠见他眼中划过一道冷芒,便知,这是有人要丧命了。
她叹了口气,没有劝。
正文 405 都赐了一把金珠子!
待“妖后”的事情平息,圣上突然下令,将岐王贬为庶人,命廉清包围了岐王府。
廉清带着人,端着鸩酒入了岐王府。
“岐王与岐王妃,饮了这鸩酒,圣上说,可宽大处理,不牵连亲眷。倘若岐王不服,那便数算九族之中,可以为之陪葬之人。”廉清沉声说道。
岐王早知道了世子犯了什么事儿。
世子被押解进京,直接关进了琨苑,不许任何人探视,他就打听清楚了。
可圣上那会儿一直没有发落处置岐王府,与岐王来说,就像一柄剑,一直悬在他脑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要掉下来。
如今这剑,终于掉下了,他的心,也静了。
“子不教,父之过。臣没有不服。”岐王端起鸩酒,一饮而尽。
岐王妃跪在岐王身边,哭哭啼啼,陪他饮进了鸩酒。
秦云璋下令,岐王府上下皆可留得全尸。
鸩酒赐下去,王府上下一片哭声。
唯有岐王世子的院子里,传出了吵嚷声。
“你们敢赐我鸩酒,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后的姐姐!”
“嘁,行了吧!做梦还没醒呢?皇后知道你是谁呀!”
“我是陆明月!陆家的嫡长女!”
“我看你是疯了,陆家早没了嫡长女了。再说了,你一个填房生的,你算得哪门子的嫡长?”
赵沛柔不遗余力的讽刺揶揄陆明月。
两个人自打都成了秦致远的妾室,就没有一日是不斗的。
两个女人吵着吵着,竟然撕打了起来。
前来赐酒的太监,看着这热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死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争可吵的呢?”两个太监看着这两个女人,撕扯头发,抓脸,打的好不热闹。
索性也不拉架,就在一旁端着鸩酒好整以暇的看着。
“赶紧走吧!还等着她们自己喝呢?赶紧灌了酒,回宫领赏去!宫里有喜事儿!”外头急急忙忙又跑来一宫人,掐着兰花指激动道,“世子那庶长子,就不肯喝,刚灌完了酒……”
正在撕扯打架的赵沛柔哈哈笑了起来,她骑在陆明月的身上,拍拍她的脸,“听见了没有,你儿子——死了!刚灌了毒酒死了!”
陆明月猛地掀翻赵沛柔,她最关心的反倒不是她生的庶长子,“宫里有什么喜事?可是陆锦棠她有又好事了?我是她姐姐,她有好事,自然应该赦免我,不然她喜事岂不是变丧事了……”
太监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啪的给了陆明月一个耳光,“胡说八道!灌酒!”
陆明月挣扎着还要说话,鸩酒灌入她口中,她被呛得咳嗽连连,却是再也说不出那不吉利的丧气话来。
一壶鸩酒灌下去,地上只剩下两个进气少出气多的女人。
两个女人趴在地上,彼此凝视。
“我们斗了一辈子,都输给了她……”陆明月喃喃说道。
赵沛柔的眼睛里忽然流出了泪,“姐姐,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是输给了自己,她从来不屑和我们斗……”
太监们灌完了鸩酒,等着他们咽气下葬,就是廉清所带兵吏的事儿了。
他们紧赶慢赶着还要回宫领赏呢。
“听说圣上龙颜大悦,凡事去恭贺的宫人,都赐了一把金珠子!”太监眉飞色舞。
“什么喜事儿,让圣上这么高兴啊?”其余宫人都围着说话那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奇道。
“皇后娘娘——又怀孕了!”
于旁人来说,皇后娘娘这是又怀孕了。
可是对秦云璋和陆锦棠来说,这才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怀孕,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要为人父母了。
陆锦棠毕竟有揣着枕头数月的经验,心里还平静些。
秦云璋则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横抱着陆锦棠,愣是在殿里转了几个圈。
还偷偷的问了她好几次,“是真的么?这次是真的?”
陆锦棠颇为无奈,哭笑不得,人真是不能说谎,说一次谎,自己的信誉度就毁灭殆尽了。
“真的!真的!”她就差举手发誓了,“要不你叫太医来看看,你可看着我呢,我没时间用针改变脉象。”
秦云璋皱眉看了她好一阵子,吸了口气说,“不是不信你,不过慎重起见,还是让太医院里擅长这方面的太医来看看吧。”
陆锦棠简直欲哭无泪,这是真的不相信她了吗?
她只好点头,“看吧看吧,看了你能安心就成。”
秦云璋大手一挥,哪里是让擅长妇产的太医来了,他是把所有当值不当值的太医全招呼过来了。
来的晚的太医,甚至进不了殿门,硬挤进去,也无处下脚。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娘娘有孕恰有月余。”太医们的口径一致。
查了陆锦棠的月事记录,和太医们的推断也吻合。
秦云璋这才眉宇舒展,龙颜大悦,不仅前来诊脉的太医有赏,就连凑热闹来恭贺的宫人,都一人赏了一把金珠子。
这才真是满宫上下,一片喜气,一片欢腾呢。
终于安静下来的大殿里,秦云璋握着陆锦棠的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仿佛能盯出一朵花儿来。
陆锦棠轻嗤一声,“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你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吗?”
秦云璋被她揶揄了却也不生气,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轻抚了抚,“怎么不是第一次,上次……知道真相以后,你知道我心里……不提了。”
陆锦棠心里也是酸楚一片,这世上,她最不愿欺骗的人就是他,结果还用孩子的事情骗了他……
她身手抱住他的脖子,想往他怀里钻。
秦云璋却一把扶住她,把她从怀里抱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过来,让她坐于自己的腿上。
陆锦棠无语的直翻白眼,“圣上,您至于么?这才是个刚发芽的种子呢!”
“嘘——”秦云璋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肚子。他当初看着龙椅,看着自己要坐上龙椅时,也没有这般激动的神情啊?
“我吃醋了!”陆锦棠咕哝一声,“他才一个月,你就在意他多过我了。”
秦云璋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他在你肚子里,我才这般紧张的。”
陆锦棠眉梢一挑,“那他生出来,你就不在意他了?”
秦云璋一愣,这话……怎么那么像个套呢?
正文 406 皇后有孕了?
秦云璋一愣,这话……怎么那么像个套呢?
他堂堂皇帝,岂能往这话套里钻?
“在意,朕的儿子,朕岂能不在意。但朕明白,于朕相伴一生的,还是朕的皇后呀!”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陆锦棠的鼻子,“怀了孕,倒生出几分小孩子的脾性来,朕喜欢!”
说完,他在她脸上轻啃了一口。
陆锦棠既心酸,又欣慰。他当初说不在意,即便她不能生孩子,他也不介意。
可其实,他还是无比在意的,否则如今怎会激动至此?
两人正说这话,偏殿里忽然传来了啼哭声。
原本正殿与偏殿都十分高阔,便是大点儿的说话声,都彼此不能相闻。
可这啼哭声却是清晰无误的传了过来,可见那哭泣的声音有多么响亮。
陆锦棠面色一怔,“是玉琪。”
她起身向偏殿走去,秦云璋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偏殿里有伺候玉琪的奶娘,嬷嬷,及四个宫女。
陆锦棠不在凤栖宫的这段时间里,她们把皇长子伺候的很好。
一开始陆锦棠刚回来的时候,玉琪甚至不让她抱,到了她怀里就哭。
是教养嬷嬷一直坚持,“血里带着亲呢,孩子几个月不见初见自然会认生,娘娘抱着抱着,这血里的亲就回来了!”
陆锦棠心里发麻,这血里还真没亲,能抱回来吗?
教养的周嬷嬷甚至让奶娘挤出奶来,让陆锦棠用哨子喂给皇长子喝。
“这是皇长子呀,娘娘自己的嫡长子,不培养好感情,将来不亲厚怎么办?”
陆锦棠只好硬着头皮,一勺一勺的喂。
还真是让周嬷嬷说对了,她这么喂了三五天之后,玉琪就记得她了。
不知是记得她的样子,还是记得她的味道,一见她就会冲她笑,还会伸出两条胖乎乎的小胳膊要让她抱。
周嬷嬷甚至故意减少奶娘搂在怀里喂养的次数,每次玉琪饿了的时候,都抱到陆锦棠面前来,让她用勺子喂。
陆锦棠听闻哭声,到了偏殿一看。
玉琪的脸都哭的通红,憋涨的颜色,如同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奶娘把乳/头往他嘴里塞,他硬是给吐出来,哇哇哭得让人揪心。
“是不是病了?”秦云璋站在殿门口朝里看。
外头的天光比殿内更明亮,他逆光而站,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但他的语气,分明没有在正殿,摸着陆锦棠还未隆起的肚子时那般激动。
陆锦棠上前看了看孩子的情况,摸了摸孩子的手心,又按了按孩子的胸口,分辨他的哭声里有没有其他的杂音。
“应该问题不大……”陆锦棠似乎也不太确定,这孩子鲜少哭得这么厉害。
她把孩子抱在怀里,那孩子不知是不是嗅到了她的味道。
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甘草清香,让人嗅着心神安稳。
孩子到了她怀里,哭声竟渐渐的小了。
教养的周嬷嬷立即让奶娘挤奶来,让陆锦棠拿勺子喂。
“孩子在哭着,不能喂,会呛了……”奶娘的话还没说完,陆锦棠的勺子刚碰到孩子的嘴边,那孩子竟然不哭了。
真是变脸比翻书都快,那稚嫩的小脸儿上还挂着泪呢,甚至哭得太狠,憋涨的红晕还在脸上,他竟张开嘴,主动的咕咚咕咚吞咽起来。
“真好!这是开始认人了!殿下认识娘娘了!殿下真是天资聪颖!知道娘娘是娘亲!”周嬷嬷高兴的连连感慨。
她没瞧见,从门口踱步而来的圣上脸上几乎没带什么笑意。
孩子的胃口不大,陆锦棠喂了十来勺之后,孩子竟然在她怀里睡着了。
他眼角挂着泪,嘴角挂着奶汁,熟睡的睡颜天真稚嫩的像个小天使。
陆锦棠抱着他软软呼呼的小身体,竟有些舍不得放下。
如今她真的怀了孕,心境和当初不能怀孕的时候大不相同。
纵然怀里这个孩子和她没有半分的血缘关系,但她却因为这孩子对她的依赖和眷恋,生出母亲的心来。
“好了,睡熟了就放下吧。”秦云璋轻声说道。
周嬷嬷还想劝,“刚睡着,没睡稳,这么一放会醒的……”
话没说完,她瞥见圣上微沉的脸色,立即紧紧的闭上了嘴。
陆锦棠没理他,又抱着孩子,抱了一小会儿,才把孩子放在那小小的摇床上。
这孩子哭得厉害,睡得却也稳,陆锦棠把他放下,他只是撅了撅嘴,哼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秦云璋握住陆锦棠的手,回到正殿,屁股还没坐稳,他就说道,“既然你已经怀有身孕,自当好好休息。玉琪就另辟宫苑来住吧。”
陆锦棠错愕瞪眼,“你要把那孩子抱走?”
“他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让你操心劳神。”秦云璋缓缓说道。
陆锦棠却是连连摇头,“不行,他才刚刚跟我熟悉起来,你现在抱走,我先前做的不都白做了吗?他会忘记我。”
秦云璋微微皱眉,盯着她的肚子,没有说话。
“有那么多的宫女嬷嬷照看着呢,他不需要我费什么力气,就让他在这里住着吧,将来孩子出生,两个孩子也更亲厚,彼此有个玩伴。”陆锦棠反抓住秦云璋的手,颇有几分哀求之意。
秦云璋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软语相求,她若冷着脸,他断然就拒绝了。
可她满目温柔,语气低微,他如何忍心拒绝她?
他还没开口,外头的宫人却突然唱喝道,“太后娘娘到——”
陆锦棠与秦云璋对视了一眼,太后娘娘是来恭喜她怀孕的吗?
记得她上次怀孕的时候,太后娘娘根本连派个宫人来道贺都不屑。
这次竟亲自来了?
秦云璋和陆锦棠迎到殿外。
稀奇的,太后看着陆锦棠,脸上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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