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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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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娘娘的外戚,是他的舅舅一族。
这皇权当真是那么好的东西吗?直叫手足相残?血脉亲情,不是原本该浓于水的吗?为什么如今却比水还淡,只叫人恨不得杀光至亲之人才算完?
秦云璋深吸了一口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越发沉稳老练的痕迹,他的喜怒,他的心思,全然被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敛尽。
他心中是对这般自相残杀的恨恶,是对杀戮的深恶痛绝。
可他脸上却只有对胜利的坚定决然。
“攻城锤就位!”秦云璋令下。
副官立即打旗语。
攻城锤是巨大的横木,由百人推着数辆小车,共同架起攻城锤,用那横木狠狠撞击城门。
守城容易,攻城难。特别是京都这样的地方,京中的各种设计,皆是利于守城的。
攻城捶刚到城门下头,城门上的守军,就开始往下砸石头,泼火油,射出火箭点燃火油。
火油浇在人的身上的,一旦被点燃,很难扑灭,这会儿又没有灭火器!
被烧着的人满地打滚,“嗷嗷”的叫声凄厉至极。
却见又一队专业的人马,奔跑速度极快,他们拿着厚实的布盖在那些被火点着的人身上,隔绝空气以灭火。火灭了之后,他们不恋战,抬起人就走。
战争是残酷的事情,无论对攻城者而言,还是对守城者,都是一样的残酷。
那些倒下的兵卒,立即就会被后来的替补上去。
沉重的攻城锤,在齐声的吆喝下一下下重击着城门。
“那是军医队!陆先生的军医队!”城墙头上的兵丁很快就注意到那只衣着有异的一队人马。
他们不攻城,不呐喊示威,他们只躲避着墙头上设下的火箭,救了人就走。
“什么陆先生的军医队,如今哪里还有陆先生?”墙上的将领,猛拍了一下兵卒的头。
但那兵卒的话已经叫旁人听见,“陆先生”的呼声已经在城墙头上渐渐传开。
“是陆先生!看!那里有陆先生的旗帜!”城墙头上的人,站得高看得远,他们看到伤员被抬走了之后,抬去的地方,有一面写着“陆医”两字的旗帜,迎风飘扬。
城墙头上的抵抗,渐渐有了消极之势。
“圣上,投石车已经准备好了,”余叶梅御马来到秦云璋身边,她举目往城墙上看了一眼,投石车是攻城利器,可以远距离把大石头,投向城墙,甚至投过城墙,对城墙顶上,以及城墙里头的兵丁造成重创。
“这投石车是经过改良的。”秦云璋沉闷的说了一声。
余叶梅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是啊,圣上。娘娘竟然还懂器械原理,这投石车的有效射程比原来提高了许多!”
余叶梅的声音是欣喜的,激动的。
几十辆投石车已经就位,只要圣上一声令下,攻城势在必得呀!
可秦云璋的眉眼之间,却是浓浓怜悯不忍……
“圣上?”余叶梅不能理解,圣上不该是优柔寡断的人吧?当年的襄王爷,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有着果毅的性格。
如今圣上更是饱经了世事磨练,应当更加果断坚定才对吧?
余叶梅还未再劝。
秦云璋却沉沉开口,“城墙顶上,包括城墙里头的兵卒,他们都是朕的兵卒!都是朕的子民!若没有王家反叛之事,他们在保家卫国,他们在为朕效力!”
余叶梅胸中一震。
秦云璋眼睛竟隐约含了水汽,“一辆投石车,一块巨石投上去……可能就有数个家庭,家破人亡!朕年轻的时候,也曾好大喜功,喜欢打胜仗,喜欢处处都赢。可是在皇位上坐的久了,朕的眼界才更为开阔。你死我活的赢,并非真的赢,倘若城中死伤无数,朕即便攻下了京都,也是个输家!”
余叶梅怔怔不能回神,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亮旗!”秦云璋忽然回过头吩咐道,“各将军旗帜落一半,将朕的旗帜扛过来!”
正文 500 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
“圣上,倘若亮明您的旗帜,还叫敌军看到您的位置,只怕您会有危险呐!”余叶梅急声说道。
秦云璋抿着嘴唇,眼中却倏而绽放出信心的光芒,“朕相信,看到朕的旗帜,这城,就已经攻下了!”
这话余叶梅能够理解,但她并没有这么强的信心。
秦云璋却十分坚定,硬是让扛旗的人把他的皇旗挂出来,立在他的身后,那旗杆很粗,得两个年轻力壮的旗卫方能扛得动。
京都城墙头上的人抬眼看见这边忽的所有将领的旗帜都落了一半下去,正感疑惑,却又见攻城大军正前方,忽然有一面格外招眼的旗帜被竖了起来,“快看快看!”
“那不是圣上的旗帜吗?”
“胡说八道什么……咦!还真是圣上的旗帜?”
“是骗人的!圣上急病驾崩!丧钟都鸣过了,说当年圣上的病并没有彻底好,皇后娘娘这次也无力回天……”
……
城墙头上的议论声还未停止,秦云璋竟亲自接过那面大旗,粗重的旗杆,他亲自扛在肩上,“驾——”
他竟突然御马前行。
倒是叫他身边的余叶梅廉清等人都吓了一跳。
“那扛着旗,骑在马背上的人是谁呀?”城墙上的兵卒嘀咕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陆先生的旗在城外,陆先生是谁?是皇后娘娘呀,倘若圣上驾崩,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守丧,她跟着叛军往京都里打干什么?再者,她是何时出的城啊?”
“那是圣上!”
不知是谁高声叫道。
这叫声立时在城墙上练成一片,“圣上,是圣上……”声音此起彼伏。
秦云璋的马越来越近,他已经进入到城墙上的箭矢的射程之内了!
“圣上小心!不可前行!”余叶梅和廉清扬声叫道。
但秦云璋却并没有畏惧,也没有丝毫停顿,他力气甚大,竟然单手把那粗重的旗杆给举了起来。
“朕要回京,何人阻挡,锁闭城门?”他这一吼,乃是灌注了内力的。
震的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即便城门下头声音嘈杂,却也能听见他的嗓音。
城墙头上的兵吏吓坏了,一时间谁也不敢射箭。督战的世家子弟,拿着长枪嚷嚷着让放箭,却毫无用处。
世家子弟却也不少,他们看不过去,亲自弯弓搭箭,向城墙底下的秦云璋射了过去。
居高临下,且射程不算太远,这一箭,可是真险。
秦云璋之力,却不可小觑,他不但能举得起那杆重旗,他还能挥动起来。
他骤然挥动旗杆,将城墙头上射下的羽箭,尽都挡去了!
“是圣上!不会有错!就是圣上!”兵卒大叫起来,有人已经呼喊着“开城门”。
这会儿京都墙头上的守军,刚刚反应过来,原来城外攻取京都的不是“叛军”,那是圣上亲率的兵马!而他们这些守卫京都的人,才是被蒙在鼓里的,真正的叛军!
纵然有世家子弟为首、为将,却挡不住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城门大开!
秦云璋率领着雄兵,犹如破竹之势,攻入京都。
京都城门失守的消息很快送进了皇宫。
王炳霖正在大殿之上,文武群臣都被他召集到皇宫里头,作为他最后的人质。
王京之也在殿中。
王京之看着他脸色灰败的脸,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的春秋美梦,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吧?”
“老匹夫!你住口!”
“单是我住口有什么用呢?只怕日后天下人都会笑话你,笑话你不自量力!清河王氏也会以你为耻!你将成为整个王氏的耻辱!你背叛不忠的行径,会被载入史册,遗臭万年!哈哈哈!”王京之骂起人来,也是不留一点情面,当着朝堂上,那么多大臣的面,将王炳霖骂的脸面涨红。
王炳霖本就已经慌乱失措,这会儿又当着众人的面被骂,哪里还能沉得住气,他立时从一旁侍卫身上,抽出佩剑来。
“王京之,别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倚老卖老!你敢多说一句,我立斩你在这殿上!”王炳霖冲到王京之面前,“或者,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
王京之闻言哈哈大笑,看着王炳霖的目光满是怜悯。
“你输了,却连输都不敢认。明知圣上就要回来了,你紧赶着这最后的一点儿光景蹦跶!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王京之摸着花白的胡子笑,“就像那秋后的蚂蚱!”
王炳霖啊的长嘶一声,举剑刺向王京之。
“住手!”忽的一声厉喝,“来人,拦住他!”
殿上的人皆是一惊。
如今被困在殿上的人,基本都是文臣,而王炳霖却是武将出身,文臣动嘴可以,动手……那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这时候突然替王京之开口?不想活了?
众人寻声看去,却见年幼的玉琪,竟坐在龙椅之上,抬手指着王炳霖,又厉声说了一遍,“夺下他兵器!”
殿上一时间静的鸦雀无声,这当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说出口的话?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就是王炳霖要扶持的傀儡皇帝?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他若长大了真能被控制?
文臣一时间,既是庆幸,又是后怕……
“没人动手是吗?待会儿父皇就来了,如今你们听我的话,就是忠于我父皇的,我必在父皇面前为你们美言!”调理如此清晰,逻辑一点儿不显混乱。玉琪长得不像秦云璋,可这说话的气势,却是有几分相像。
殿上侍卫你看我我看你,忽的一点头,竟真的扑上来,要从王炳霖手中夺兵器。
乒乒乓乓的,肃穆的金殿之上,竟然就这么打了起来。
一杆子文臣吓得赶紧后退,门外还守着叛军,他们不敢出去冒险,都缩在墙边角落。
年幼的玉琪,虽脸色也犯了白,却还是坚持着挺直了脊背坐在龙椅之上。
喊杀之声不多时就将皇城包围。
因为所有的文臣,都被关在皇宫里做人质,且玉琪也在宫里头。秦云璋不得不谨慎行事,不能像攻取京都城门一般强攻。
正文 501 你猜到主谋是谁了吗?
皇城外在打,皇城里头也在打,城里城外,好不热闹。
小小的玉琪,分明紧张的腿肚子都要抽筋了,却还咬着牙,稳住自己的心神说道,“你们听见了吧?我父皇就在外头了,不时就能进来。如今是你们求生的最后时间了!现在你们归向我,我父皇定会饶恕你们。若你们还不投降——就只有死!”
秦云璋领兵就要突破皇城宫门之时,宫门却从里头打开了。
此时还能守在皇宫里头的,定然都是叛军的心腹精兵,如今连这些精兵竟都缴械投降了。
秦云璋一身戎装,阔步入朝。
朝堂之上的文臣纷纷迎出殿门,跪在殿前,山呼万岁。
文臣们虽然形容狼狈,但好在都活着。这一场狂风暴雨之后,能捡条命回来,就已经值得庆幸了。
秦云璋入了大殿,殿中王炳霖被人捆住了手脚,扔在殿上。
王京之跪在他身边,老泪纵横,“圣上,老臣……对不起您……”
他颤颤巍巍求圣上赐死他。
秦云璋让人把王京之扶到一旁坐着,他看了眼龙椅上头的玉琪。
玉琪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蹦蹦蹦朝他跑过来,“父皇,就是他!他就是主谋!”
“我不是!”王炳霖却嘿嘿的笑了一声,“圣上英明睿智,事到如今,你猜到主谋是谁了吗?”
秦云璋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朕不用猜,如今路人皆知清河王氏狼子野心。”
“清河王氏为何会有这份野心?我王氏世代都是忠臣……”
“呸!”王京之在一旁,狠狠的啐了一口,“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王氏!”
王炳霖没理会他,继续说道,“是谁勾起了王氏更大的野心呢?清河王氏原本只是琅琊王氏的分支,在朝中的影响力,远不急琅琊王氏!是谁让我族人的心,如此膨胀起来?”
秦云璋垂眸,淡漠看他,“朕如今已经不想追究这些了。”
“是不想?还是不敢?”王炳霖忽的哈哈笑了起来,“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住口!”玉琪看爹爹脸色不好,抬手指着地上的人呵斥道。
“圣上不会想不明白,谁能让太后吃了有毒的点心?谁能调动宫中的人,把皇后藏匿偷偷运出宫?单凭两个王氏的能力,远不够吧?”王炳霖似乎是铁了心,要把那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捅到秦云璋的心窝里。
秦云璋闭了闭眼睛。
“是太后!太后才是主谋!是你自己的母亲背叛了你,出卖了你!哈哈哈!”王炳霖放肆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高高的殿宇屋脊之间,空旷,凄厉。
秦云璋紧闭着眼睛,喉结艰难的动了动,并没有作声。
“你不信吗?是谁一口咬定了你,色令智昏?是谁最担心你纵容皇后牝鸡司晨?”王炳霖微笑说道,“不是这些固执的老派大臣们,最担心的是你的母亲,是太后!”
秦云璋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玉琪忙伸出手来搀扶他,“父皇……”
秦云璋摇了摇头,“我没事。”他不是想不明白,沈世勋说,太后为什么会吃陆锦棠送的东西这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起了怀疑。可是自己心里的怀疑,真的被毫不留情的揭开时,竟然还是那么痛彻心扉。
“为什么……”秦云璋喃喃问了自己一声。
“为什么?”王炳霖哈的大笑一声,“因为你做人太失败!你眼里只有你的皇后,把你的老母亲都扔在了一遍,重用皇后的弟弟,年纪轻轻就让他做校尉,让他娶县主,给他将军之衔!外戚与外戚都是相互制约的!太后怕她百年之后,清河王氏会更加没落,没有她在宫中制约权衡,你更是让皇后独大!皇后身边养着二皇子,太后娘娘却是看重大皇子的,她自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大皇子!”
“最好的东西?”秦云璋侧脸看着玉琪身上的龙袍,扎眼的明黄色,盘踞云间的舞爪金龙,这真是威风霸气。可这东西引起了多少厮杀,枉付了多少人命?这东西表面看起来金光灿烂,可背后却阴暗可怕。谁穿上这龙袍,似乎就要面对众叛亲离,就要背负无数算计和阴谋。
曾经那么爱他疼他的母亲,曾经那个要把一切好的都留给他的母亲……如今却用她自己的命来算计自己的枕边人。
秦云璋只觉真相太冷,让他的心都冷透了。
“老臣确实听太后娘娘说过,说她寿数将尽,只怕熬不过今年冬季了……没想到……”王京之在一旁低叹。
没想到,她竟会用自己仅剩半年的寿数,谋划了一次大变。
“廉将军,将叛军归拢,投降者不杀。清河王氏抄家,投入狱中。”
秦云璋的声音听起来倒是稳稳当当的,倒也算得平静。
陆锦棠早在王炳霖说到太后是主谋的时候,已经站在殿外了。
她一字一句,都听的真切,一时间她脚步都无法迈入殿中,只怕秦云璋不想在那种时候面对自己。
他开了口,陆锦棠才提步入殿。
秦云璋正板着脸,一只手落在玉琪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他的目光带着些严厉的神色,在玉琪那小小的龙袍上打转。
陆锦棠一时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大约是怕他会迁怒无辜的玉琪,她疾步上前,一把抱住玉琪,“我儿……”
她本不想哭的,想她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呐,在孩子面前流眼泪,多没面子。
可抱住玉琪稚嫩软糯的小身体那一刹,她就绷不住了,眼泪如河水决堤,滚滚而下。
“阿娘……”玉琪也搂住她的脖子,搂得紧紧的,“阿娘不哭,玉琪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阿娘回来了,阿娘再也不离开了。”陆锦棠低声说道,“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正文 502 她和别人的孩子,他都这么喜欢吗?
秦云璋站在一旁,看着母子两个,当初并非亲生,如今却当真如亲生一般了。
他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曾经,在他小的时候,太后是不是也这样抱着他?也这样疼爱他?
“我们去接弟弟好不好?”陆锦棠担心秦云璋的情绪不稳定,这时候,她不放心把玉琪一个人撇在他身边。
玉琪点点头,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陆锦棠索性把玉琪直接抱了起来。
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已经沉甸甸的快要抱不动了,也幸得她是部队里练过的人,不然还真闹了笑话。
出了殿门,玉琪就不让她抱了,宫人大臣们看着,他还闹了个大红脸。
换过衣服,调了侍卫,母子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往沈家别院而去。
马车轻晃,陆锦棠笑眯眯的把玉琪揽入怀中。
玉琪仰着小脸儿忽然问道,“阿娘,这些日子,您害怕吗?”
陆锦棠握住他的小手,“玉琪在宫里,害怕吗?”
玉琪抿着嘴,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看了良久,“怕过,后来不怕了。阿娘日后也不用害怕了,因为,玉琪长大了。我可以保护阿娘,保护弟弟。”
陆锦棠收回去的泪,险些又决堤而出。
她伸手抱住他,抱得紧紧的,这个孩子没有枉费她废了那么多心思,废了那么多波折,也要和他培养好感情。
“我害怕太后……”玉琪低声说了一句。
陆锦棠垂眸看他,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
陆锦棠摇了摇头,“你不用怕她,她谋划这一切,是想把这些都给你。她用错了方式,也太心急。其实……她不是坏人。”
玉琪这才安心的靠在了陆锦棠的怀里。
……
王洛璃身边满是沈世勋的眼线耳目,外头的消息一点都送不进来。
她有些气急败坏,她派去那些把陆锦棠扔进妓院的人,究竟得手了没有?
为何京都忽然敲了丧钟?秦云璋驾崩了吗?那外头的战乱之声,又是怎么回事?
沈家别院远在京郊,与皇宫距离甚远,三面有山。恍如世外桃源,更何况,沈世勋又是故意斩断她的消息来源。
王洛璃坐不住,愤愤的去寻沈世勋。
家仆们欲拦,却被她骂了一顿,“我见自己的相公有何不可?你们沈家人拦着不让我见,莫不是不承认我这个夫人?”
沈世勋只是交代让盯着她,也没说不让她过来见面。沈家家仆不敢拦的紧了,只好放了她进去。
王洛璃进了院子,抬眼就看见沈世勋和一个孩子,坐在湖心水榭里玩儿。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那么明媚,那么开心。
那孩子把点心渣子撒了他一身,他还宠溺的笑,亲自拿着净白的帕子给那孩子擦手。
“那是谁家的孩子?”王洛璃低声问道。
她身边的丫鬟自然不知,默默的摇头。
王洛璃皱了皱眉,提步往湖心的水榭走去。
那孩子听闻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尽是天真纯净。
孩子朝她咯咯一笑。
王洛璃的脚步却是骤然一顿,恍如有一只利箭,猝不及防的扎进她的心里,这孩子……眉眼脸型都那么熟悉,那么得让人过目难忘!
孩子看了她一阵子,就扭过头玩儿别的去了。
沈文柯转身看她,“今日风光正好,水榭里也凉快,坐下吃些茶吧。”
王洛璃僵硬的笑了笑,冲那孩子抬了抬下巴,“这是谁家的孩子?”
“亲戚家的。”沈世勋随口说道。
“哦……”王洛璃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也离开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九。”沈世勋说。
王洛璃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沈世勋却起身去和那孩子玩儿,那孩子活泼的紧,在水榭里上窜下跳。沈世勋却对他格外有耐心,任他调皮捣蛋,也不舍得板一下脸。
丫鬟上了茶,王洛璃似乎真不打算走,原本满腔愤怒,要和沈世勋吵一架,问问外头的情况如何。
可这会儿,见到这孩子以后,她忽然不想问了。
外头怎么样,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爱屋及乌……”王洛璃冷讽的轻笑一声。
因为喜欢她,所以连她和别人的孩子,他都这么喜欢吗?他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从没有这般温柔过。
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淡淡的,温和有礼,却难以亲近。
王洛璃正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两人,外院却有小厮急匆匆而来,在沈世勋耳边说了句什么。
沈世勋立即看了眼王洛璃,又抱起那孩子,“我们去外院玩儿,好不好?”
“不!”那孩子极有主见,“我要喂鱼。”
水榭底下的湖水里,养着百十条肥硕的锦鲤,红红黄黄的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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