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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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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木眯眼一看,忍不住惊叫一声,“啊——师父?!”

    躺在地上,倚着石柱的人,哪里还有木兰的清隽。

    木兰瘦削,纤长,即便穿了男装,也难掩清秀之气。

    可此时倚在石柱上的人,头面红肿,眼睛几乎淤陷进了肉里。脸上肿的鼻子只留了一个鼻尖儿在外。她呼吸困难,不得不张嘴喘气。

    乔木大惊失色,跌跌撞撞扑倒她面前。

    木兰立即抬脚踢她,“别过来,别靠近我!”

    乔木抹去的泪,唰的就下来了,“是谁?师父,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木兰眼睛肿的只留下了一道缝,拿到缝隙里划过一抹狐疑的冷光,“没有人……没人害我……”

    “没人害你,你怎会变成这样?”乔木急道。

    “这是病……瘟病!”木兰喃喃说道,“前朝有记载,得此头瘟,无药可医,死了数万人……”

    乔木听闻“无药可医”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难怪师父不肯回去!也不叫我们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傻?我岂能留师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病中离去?我是你的徒弟呀!”乔木跪着爬向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会被传染上必死的病。

    木兰正要伸脚再踢她的时候,陆锦棠却皱眉说,“不是病,这是毒。”

    木兰闻言一怔,“那不可能!”

    “以我师父行事处事的小心程度,没有人能对我师父下毒,还不被她发觉的!”乔木也不由说道。

    陆锦棠垂眸,指尖正按在木兰的手腕上。

    她细细摸了好一阵子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乔木,你去拿火把来。”

    乔木正欲起身。

    陆锦棠却又低呼一声,“等等!”

    乔木一愣,瞪眼看着陆锦棠,并未见她做什么。

    可陆锦棠却蹙紧了眉头,绷紧了脸面,像是在使劲一般。

    躺在地上的木兰也浑身颤栗起来,身上暴汗,如淋雨了一般。

    “娘娘?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乔木欲要上前。

    陆锦棠却从齿缝里挤出两字,“别动。”

    乔木呆立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人。

    秦云璋也在门口回头张望,但见乔木都被阻止不能上前,他便是心下惊疑不定,也咬紧了牙关让自己的身形立在原地。

    唯有陆锦棠知道,她的金蚕,刚刚又主动行动了——金光一闪,金蚕入了木兰体内。

    与上次两个儿子偷了她的金蚕,让金蚕进了玉琪的肚子,消灭了那肿瘤不同。上次她是无知无觉的。可这次,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金蚕在汲取木兰体内的毒。

    仿佛她也得助那金蚕一臂之力,它才能使出力气来。

    陆锦棠神色莫名,她隐约能感觉到金蚕游走于木兰的血管之内,恍如泅水一般。

    她随着金蚕“看到”血管里乌黑之色渐渐转为暗红,又变成鲜红……肝脏之中,也有陈年积毒……是了,很早的时候,木兰之所以留在她身边,就是因为,木兰身中奇毒。

    那会儿她以针灸为木兰驱毒。原以为旧毒早就清理干净了,可如今她方才“看见”原来还有余毒藏于肝脏之中。

    但金蚕一过,恍如油污都被净水冲洗干净。木兰的肝脏都变得干净健康了。

    陆锦棠不由双目紧闭,金蚕带着她“看”的更清楚了。

    木兰血液里的毒被涤荡干净,陆锦棠以心念召唤金蚕回来。

    金光一闪,她怀里一暖。

    陆锦棠忙睁开眼睛,打开怀中的锦盒。

    金蚕变成了乌红的颜色,但神气活现的在锦盒里扭来扭去,似是表功一般。

    陆锦棠心下略惊,这小小金蚕,当真是越用越厉害了?

    “娘娘,您看!”乔木轻颤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和急切。

    陆锦棠收起锦盒,却见倚在石柱上的木兰,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头面部的红肿渐渐退散。

    金蚕解毒的效果,竟比她学了多年练了多年,引以为傲的针灸之术还要快?陆锦棠不由扶额,她究竟是该高兴,还是惭愧?

    “木兰?”陆锦棠喊她。

    木兰却闭着眼,暴汗之后,似是昏迷了过去。

    陆锦棠与乔木为她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将她带回了内衙。

    待木兰再醒过来,已经是次日的午后。

    “呀!”乔木端着清粥小菜进门,瞧见木兰已经兀自坐了起来,正倚在床头,不由大吃一惊,“师父醒了?”

正文 558 那胡商绝不会是这个用意

    木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狐疑的摸了摸脸,“我……好了?”

    乔木放下手中漆盘,歪头凝眸看着她,“师父,你……”

    木兰见她神色,不由紧张,“我……我还没好?那你怎么把我带了回来?该把我隔离起来才是!娘娘和小公子都住在这院子里……”

    “不是!”乔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忙取来了铜镜,“师父你瞧,你怎么变……变漂亮了呢?”

    木兰犹疑不定,接过铜镜,这么往镜子里一看,果然!她以前的肤色发黄发暗,也许是长期被毒性控制的结果,即便后来陆锦棠为她解了毒,但脸色也趋向暗沉。且鼻翼两侧有暗斑。

    可如今,她脸色却健康白皙,莹润有光,即便涂抹了最好的脂膏,也没有这般透亮的效果。

    顾盼之间,镜中人更是明眸善睐,她恍惚中了毒,一夕之间却年轻了不少。

    “我想起来了,是娘娘……”木兰猛地一拍脑门。

    “娘娘怎么了?”陆锦棠轻笑转过屏风。

    木兰立即掀被下床,赤脚上前,屈膝跪在陆锦棠脚边,“娘娘!”

    她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陆锦棠忙拉她起来,“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这是做什么呢?”

    “多谢娘娘又救婢子一命!”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娘娘不仅救了婢子的命,婢子更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好些,以往因身体里的余毒影响,而不能发挥出来的功力,如今也在身体里澎湃,婢子觉得,觉得……”

    木兰神色很是激动,好似她一直难易突破的瓶颈,如今就要突破,而她的功力更是要上一个台阶了。

    陆锦棠笑眯眯的把她拉起来,“早些年为你解毒的时候,你身体里的余毒未能清理干净。昨日倒是一并清理了,只是我不知道,你这般谨慎小心,究竟是如何中毒……莫不是……”

    陆锦棠朝外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那胡商,婢子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木兰却是接口说道。

    陆锦棠倏而一愣,“没有问题?”

    “是,婢子所查结果,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父辈儿就是行商的,走南闯北,常常来往于西域诸国,不过以往和大夜朝的贸易较少,因为那时候大夜朝与西域关系不甚好。后来建立邦交以后,他父辈儿才往大夜朝来的多了。就是个一般的商人,没有什么稀奇的。”木兰说道。

    可陆锦棠却觉得不对劲儿。

    “只是他似乎更有经营的天赋,他父辈儿的生意做的并不如他这么大。他如今在西域诸国颇有影响力,他与西域诸国的皇室关系也甚好。在大夜朝他不过是个商人,可是去了西域诸国,他就是皇室的座上宾。”木兰起身说着。

    陆锦棠皱起眉头,仅此而已吗?

    “所以婢子猜测,他此次在大夜朝的这些行为,会不会就是为了引起我朝圣上的注意,好与圣上建立良好的关系。以便让他在大夜朝的影响力,也像是西域诸国那样?他是想成为我大夜朝皇家的座上宾?”木兰歪着头说。

    陆锦棠抿嘴还没作声。

    乔木就在一旁唏嘘一声,“师父这些日子不在,您是没看见,那胡商绝不会是这个用意。我怎么看他都是想挑衅的意思。”

    “挑衅?他一个商人,还想挑衅我大夜朝的朝廷吗?”木兰惊讶道。

    陆锦棠眼底也是狐疑之色,“他总是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莫名觉得他的来历不简单,身份有问题。可是你去查了,却没有查到疑点……”

    木兰连连点头。

    “看起来没有问题的,往往就更有问题!”陆锦棠下结论道,“日后不可放松警惕,对他多防备着些,他若是做对大夜朝有利之事,我朝自然不会亏待他。他若居心叵测,也绝不会姑息!还有,看紧了玉玳身边,我怎么觉得,他老想往玉玳身边凑呢?”

    木兰面色一惊,连忙拱手应是。

    陆锦棠的目光落在木兰身上,“你当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中毒的吗?”

    木兰摇头,“婢子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查访的过程中,染上了前朝必死的头瘟。”

    陆锦棠眯眼摇头,“昨夜我查你脉象,并非瘟病,而是一种奇毒。”

    她欲言又止,还有一半她没说的是,那种奇毒,其实她并不知道该如何的彻底解毒。即便使出她家传的针灸之法,也只能暂时控制毒性的蔓延。像以前她为木兰解毒一样,要一点一点的把毒素从她体内排出,依靠人体的代谢,以针灸辅助和刺激毒素排出体外。

    解毒绝不像金蚕入体解毒那么快,那么彻底。

    颜钧给她莫名怪异的感觉,即便木兰查了他背景正常。可越是正常,她反而觉得颜钧越是可疑。

    好在德城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疫区好消息频传,朝廷的物资渐渐从各地送来,要帮助鸿江泛滥,淹没的沿江地区重建家园。

    圣上带领着随行而来的官员,及当地的地方官,去了“英武堂”拜祭那些被火化的死者。并且言明,日后清明节和寒衣节,各地官员都要带领百姓前去祭奠。

    这真是无上荣耀了,死后却留名于世。且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带来了好处,官府统计了这些逝者的亲眷后人,录有名册呈报与朝廷,有些已经在当地安排就职。

    德城的百姓在瘟疫被治住之后大受鼓舞,重建家园的物资运来以后,民间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来。

    朱达因表现突出,秦云璋本要提拔他,他却跪求等德城重建之后再接受提拔。

    德城的百姓大受感动,在他岳丈家宅院附近,专门为他立了生祠。

    朱达的名声也在鲁西一带传扬开来,就连他当初焚了他姑母,被人唾骂之事,如今也成了表彰他的功绩。他虽家境不富,但名声却是极其响亮了。

正文 559 爹爹为了救我和阿娘,才受伤流血的

    如今百姓知道,朱达多受岳丈家接济,百姓心疼他,常常趁着天不亮,将自家产的鸡蛋,菜蔬,或是粮食,不声不响的放在衙门后门口。东西虽不多,却情真意切。朱达一家常常热泪盈眶,他家人常说“皇恩浩荡”!

    朱达却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位从京都里来,固执有主见的“陆先生”。

    “陆先生”此时正在回京的路上。

    有了秦云璋同行,所乘坐的马车又大又宽敞。秦云璋正靠在车厢壁上看着京都里送来的奏折。

    陆锦棠坐在一旁给玉玳剥葡萄。

    玉玳头枕在她的腿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他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和小豹子一起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陆锦棠调整了他的头,让他枕得更舒服些。

    她正要拿过一旁未看完的书翻看,马车却猛地一震。

    外头有些杂乱之声,“不好——后退!调头回去!”

    片刻之间,外头已经乱成一片。人声,马嘶声,以及地动山摇的声音。

    秦云璋猛地抬头,提步出了车厢。

    陆锦棠顺着半开的车门向外看了一眼,这一眼便不由惊住,有巨大的石块带着沙土从山头滚滚而落。

    那轰隆隆,地动山摇的声响,正是巨石滚落发出的。

    不是一两块石头,随着巨石滚落的还有诸多的碎石、沙石……

    “山地滑坡,快转头回去!”外头的侍卫高喊着。

    玉玳被巨大的震动和嘶喊声惊醒,他茫然的看着陆锦棠,“阿娘,出了什么事?”

    陆锦棠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宽大舒适的马车,已经配备了最好的减震。可此时在地动山摇之中,马车摇晃的厉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翻到。

    她想要抱着儿子跳下马车。

    因为这一行人马,他们的马车是被保护在最中间的位置,后头还有好些辆车子,车子调头后退,倒不如人下车跑的快。

    陆锦棠抱着玉玳,已经起身,车厢却猛然慌了一下,颤动的厉害。

    陆锦棠一下子又跌回到车座上。

    “有碎石!别出来!”秦云璋对车内吼道。

    陆锦棠开口到,“人下车会快……”

    话未说完,她便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是碎沙石打在车厢壁上的声音,犹如下着暴雨一般。

    陆锦棠担心这样拖延下去,马车会被拍在山上滚下的泥沙碎石之中。

    可她猛然惊觉,马车动了!且是向着来时的方向急速的退去。

    他们的马车,因是圣上乘坐,所以是一行里头,最宽大的,在这样狭窄的山道上,乃是无法调头的。

    若是要往回跑,只能把马牵到车尾的方向,重新按挂。那自然要耗费许多时间,绝不会这么快呀?

    “阿娘,这是怎么了?”玉玳要去推开车窗往外看。

    陆锦棠却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揽紧怀里,“外头有山体滑坡,山石滚落,不要开窗!”

    马车越跑越快,像是在与死亡抢时间。

    在剧烈的晃动之中,颠簸了好一阵子,马车外头碎石打上那种沙沙声没有了。

    陆锦棠估摸着,他们是已经逃离了碎石滚落的区域。

    马车又颠簸跑了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她立即推开车门往外看,这么一看,她却是全然愣住了。

    秦云璋正站在原本是套马的车辕处,他原本的锦衣上,如今全是尘土石屑,乌黑的发上蒙了一层灰尘,还沾着许多碎石沙子。

    陆锦棠怔怔的看着他。

    他却仰脸冲她轻笑。

    陆锦棠又低头望着他的手,他两手握在车把上——他不是凭借马匹,他是用自己的体力推车的吗?

    秦云璋身后气喘吁吁的跑上来许多兵将。

    众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些头上面上,还有被碎石砸伤的地方。

    “这里虽没有山石滚落,但也靠近山体太近,再往回退走一两里地,再做休整!”秦云璋扬声说道。

    陆锦棠惊讶的看着他,心头不由被震撼了,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在自己妻儿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爆发的潜力真是惊人!秦云璋竟然以一人之力推动了这么沉重的马车?!连那些随行的侍卫都没能追上他?

    一直到一行人停车休整的时候,她还处在震惊之中,恍惚不能回神。

    秦云璋简单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沙石,便坐上马车,把玉玳抱在怀里,“玉玳怕不怕?”

    玉玳小脸儿发白,却是摇摇头,“不怕。”

    他没看到山石滚落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简直是在生死一线上走了一遭。若不是秦云璋保护着他们,他们即便没有被山石砸中,只怕也会受些惊吓和轻伤。

    陆锦棠伸手去握秦云璋的手时,才猛然发现,他两手虎口之处都裂开了,往外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结痂。

    她嘶了一声。

    秦云璋却笑着摸摸她的头,“没事,不疼。”

    陆锦棠眼眶微微濡湿,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眼圈红红的。

    秦云璋摸着她头顶的发,“小伤而已,真的不疼。”

    陆锦棠拿出所带的药膏,正欲给他涂抹。玉玳的小鸽子却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轻啄了几下,金光笼罩在他虎口的伤上。

    血痂覆盖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秦云璋还是忍不住惊奇瞪大了眼睛,他抬手轻抚玉玳的头。

    玉玳脸上却没有什么防备紧张之色,只有懵懂和心疼,“爹爹为了救我和阿娘,才受伤流血的。”

    “爹爹不疼,玉玳记住,你这本事,万万不可在人前展露,知道吗?”秦云璋沉声说道。

    玉玳点头,“阿娘已经啰嗦了很多遍了,儿记得。”

    秦云璋下车,去听闻禀报。

    突然而来的山体滑坡,死了五人,伤了三十来人。

    且山路被阻断,今日是无法上路了,距离此处最近的可以下榻之处,是官道旁的驿馆。

正文 560 好巧,又遇见小公子了

    “让人先去驿馆准备,”秦云璋垂眸说道,“廉清,你带着几人,悄悄上山,去适才滑坡之处检察……”

    廉清脸色一凝,“圣上是怀疑……这滑坡不是自然灾害?乃是有人……”

    秦云璋面色不动,只微微眯眼,“我只是觉得,这滑坡来的甚巧。若是人祸,该知道是何人居心叵测,所图为何?若是天灾,那边是天意要警示朕什么,朕自当自省吾身,更要谨慎。”

    他如今乃是天子,若是天意,三省吾身是理所应当的。

    廉清拱手领命。

    这一行人往驿馆去的时候,廉清带了几个人走山路,往滑坡的山头上而去。

    玉玳养在宫里,自小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这次出门倒是磨练了他的品性。

    如今驿馆里一切从简,没有锦衣玉食,但比一路上在灾区吃的用的还是好了许多。

    玉玳挑食的毛病都改了不少,就着胡饼吃了一盘子的炖菜,跟豹子玩儿了一会儿便睡了。

    驿丞原是十分紧张,这一行人来的太突然,他们驿馆里什么都没有准备,能拿得出手的,也不过是前几日才采买来的菜蔬。

    原以为自己定要挨骂了,可圣上一言未发,皇后娘娘也满脸的淡然。其余官员有些还沉浸在适才的惊吓之中,没有回神,竟没有一人抱怨饭菜简陋。

    驿丞长松了一口气,因接待人数太多,他把驿馆里祝的杂役都挪到了后院柴房。

    没曾想,半夜里又被惊动起来。

    有人啪啪的拍门,要投宿驿馆。

    “驿馆已经住满了,恕不能接待,往别处去吧!”驿馆里的杂役说道。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实在赶不动夜路,就在这里歇上半宿,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往京都去了!”门外的人说道。

    “也是往京都去的?”杂役很是意外,“听说今日在驿馆里住的那些人,也是往京都去的,你且等等,我去问问驿丞。”

    门外的人颇有耐心。

    杂役不知院子里住的乃是圣上皇后,以及京中官员。驿丞却是知道,听闻外头来的也是往京都去的,且圣上交代了,他们还有些人落在后头,今晚会回来。

    驿丞还以为是圣上一行的人回来了,便亲自来看。

    这么一看,却见这一行人的车马上,皆有一个“颜”字。

    这不像是圣上一行的人呀?

    “你们是什么人?”驿丞防备问道。

    “我们是去往京都做买卖的商人!”门外人答。

    “我们驿馆已经住满了,实在连一间房都腾不出,马厩里连拴马的地方都没有了,恕难接待。”驿丞沉脸说道。

    门口的人朝里望了一眼,“罢了,看院子里的箱笼,想来您也不是推诿。我们只讨些热茶热饭,就在外头搭了帐篷,凑合半宿吧!”

    门外说话的人出手很是大方,只要热茶热饭,却是给了一张百两的银票。

    各地驿馆最喜欢接待的除了身居要职的官员,就是这些富商们了。

    接待好了身居要职的官员,就有可能获得被举荐升迁的机会。可若是接待了富商,连等都不用等,好处都是现成的。富商们出手阔绰,往往打赏的钱,比他们一年的俸禄还多。

    驿丞吸了口气,回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这钱,拿是不拿呢?

    照理说,他该回绝了把人赶走。里头住着的可不光是官员,还有圣驾呢!万一里头人不高兴,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可是这些人他并不住在这里,只是讨一口热水热饭……

    驿丞有些牙疼的吸了口气,“你们且等等。”

    驿丞叫人关了门,脚步徘徊的往驿馆内院行去。

    即便不能问了圣上,这会儿这么晚,他可不敢惊动圣上。但就算问了御前的侍卫,也是好的呀,起码责任不会让他全背了。

    驿丞往秦云璋院中寻去的时候,秦云璋并未睡下,或者说,他是睡下又起来了。

    因着廉清回来了。

    “回禀圣上,前些日子的暴雨洪灾,确实让山体松动。”廉清拱手说道,“可是,今日滑坡那地带,也有人迹。”

    秦云璋面色微微一凝,“有人迹?”

    “听说这一带有山匪活动,洪灾之前就有落草为寇的匪徒。洪灾之后,他们更是人数加增。”廉清皱眉说道,“也许是山匪知道有京都来的官员要从此处经过,所以利用了已经松动的山石?”

    “山匪乃是为财为利,可是今日遭袭之后,并没有人前来拦路要钱。”秦云璋眉头深凝,“他们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图什么呢?”

    廉清也皱紧了眉头,“那是何人想要堵了这山路?是不想圣驾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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