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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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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木哆嗦着嘴唇,小声说,“是二皇子,二皇子出事了……”

    “怎么可能?”廉清大吃一惊。

    秦云璋所有的安排,都是为了保护大夜朝平安无事,保护他所爱的人平安。

    朝廷上,内宫里,他几乎把一切能想到的,能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怎么可能事到临头,让二皇子出了意外?

    “我不与你说了,或许娘娘会有办法!”乔木甩开他的手,追着陆锦棠和她师父,大步向两位皇子所住的殿宇疾奔而去。

    廉清怔怔的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承乾殿的高堂殿宇。

    殿宇背后的天湛蓝高阔,一丝浮云都无。

    那殿宇之中,躺着廉清此生最是敬畏之人,他兢兢业业,只想保护他使命之下该保护的人。为何天道对他如此不公?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倾覆了,却不能保护他的家人平安无事吗?

    ……

    陆锦棠没有抱怨天道公不公平,她疾走到玉玳身边。

    玉玳在床榻上躺着,小脸儿红热,眼皮紧阖,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来回乱转。

    这是梦魇之象。

    陆锦棠趴在他耳边,低声轻唤他的名字,“玉玳,玉玳?阿娘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阿娘呀?”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陆锦棠拉过他细嫩的手腕,指尖按在他脉门上。

    他皮肤有些灼烫,脉象甚乱。

    陆锦棠脑中是懵的,她第一次在诊脉的时候乱了阵脚。

    以往她面对疾病,面对需要自己救治的病人的时候,不管多紧张的情形,都能冷静下来。

    可此时此刻,她冷静不下来了,她的心里一片的兵荒马乱。

    她的丈夫为了留一线生机给她,用自己身上的紫气,把她推出了法门。他甘心赴死……

    如今她的儿子又昏迷高热,她连脉象都诊不出来……难道她生的代价,就是她所有至亲之人,都要离她而去吗?

    陆锦棠抬手在自己大腿根儿处,狠狠掐了一把。

    有时候,疼痛能让人清醒。

    只是她心里的痛,已经痛的浑身麻木,她手上使满了劲儿,身上却一点不觉得疼。

    她牙咬着舌尖,却不能让自己在溢满嘴的血腥味儿里,冷静分毫。

    “太医院的大夫来了么?”陆锦棠只能沉声问道。

    木兰躬身,“已经在外头了,只待娘娘诊过之后……”

    “叫他们进来诊脉吧。”陆锦棠起身离开床边。

    木兰狐疑的看着她,“娘娘的诊断结果是?”

    陆锦棠摇摇头,神色晦暗不清的站在一旁。

    太医们陆续进来,一一为玉玳诊脉。

    只有那只豹子,焦躁的踱步,时不时的到床边看看昏迷不醒的玉玳,却一直不见那只鸟的身影。

    “二皇子这情形……”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这脉象也太奇怪了……”

    陆锦棠听着太医们的议论,原来不是她太过紧张,所以判断不出。

    这些太医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脉象既不像任何病症,也不是中毒之状。

    “对了,娘娘拿走那只小鸽子呢?”乔木忽然惊喜说道,太医们都在殿外商量二皇子这情形该怎么办,床边没有外人,乔木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叫小鸽子来,或许有办法呢!”

    陆锦棠抬眼,默默看她,又皱眉低下头去。

    乔木不解的看向木兰,“师父,小鸽子呢?”

    木兰抿唇看了陆锦棠一阵子,小声说道,“昨夜,娘娘把小鸽子留在承乾殿了。”

    后头的话,她没说。但乔木应该也能听明白吧?今早她们去见娘娘,谁也没瞧见那只小鸽子。

正文 613 趁火打劫

    小鸽子乃是灵宠,那鸟虽其貌不扬,却是有灵性得很,它不需要笼子,也从来不会乱飞,更不会迷失走丢。

    “小鸽子……没有了?”乔木压低了声音问木兰。

    木兰皱眉,迟缓的点了头。

    昨夜里,承乾殿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并不知情,但看今日情形,却也不难猜测……必定是惨烈至极。

    娘娘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似乎已经是侥幸中的侥幸。

    陆锦棠如入定一般,神色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站了许久许久。

    连木兰这样的习武之人,都觉得要站的浑身麻木了,她却仍旧不动。

    “娘娘……”

    “我的针呢?”陆锦棠问。

    “娘娘打算如何行针?”木兰担忧问道,连病症都没诊断出来,娘娘就要贸然行针?

    陆锦棠皱了皱眉,“如何行针呢?”

    她不是回答,出口竟然也是问句。

    这不由让木兰脸上的担忧更浓。

    外头的太医商量半天,只开出了一个清热的寻常方子,便再无良策。

    木兰做主,又把紫阳道长请了过来。

    紫阳道长看了玉玳的样子,立时就说是“癔症”。

    “和癔症不同。”陆锦棠低声说道,颇有些有气无力的。

    紫阳道长贴了一张符箓在玉玳的胸前,藏于衣服里头。

    可是玉玳的情形,却毫无转机,仍旧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

    陆锦棠陪在儿子身边,心里却还惦记着承乾殿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人。

    她恍如失了心魄一般。

    即便在她死了,化作游魂的时候,她也未曾经历这般的绝望。

    “把玉玳带去承乾殿吧。”陆锦棠呆呆的说。

    木兰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憋闷难受,她上前要抱起二皇子。

    陆锦棠却已经自己把玉玳抱在了怀里。

    “娘娘,叫婢子来吧。”木兰说。

    陆锦棠却摇摇头,“没事,我来。你们照顾好玉琪和沈家的小姑娘。”

    说完,她便坐上了轿子,安安静静的往承乾殿而去。

    木兰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到底是不放心,交代了乔木以后,她也追在后头,跟去了承乾殿。

    娘娘也许是疯了!

    木兰转过屏风的时候,竟瞧见娘娘把二皇子,放在龙榻上,就挨着圣上而放。

    她还叫父子两个的手握在一起。

    圣上的手分明已经冷硬了,二皇子柔软的小手搭在上头,显得那么怪异。

    “娘娘……”木兰小声轻唤。

    陆锦棠把手比在唇边,“嘘——别吵。”

    木兰忍了整整一日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娘娘还是承受不住,变成了这样了吗?

    陆锦棠坐在龙榻边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父子俩。

    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泪似乎已经流尽了,担忧和焦急也藏匿不见了,留下的似乎只有不变的麻木。

    木兰退到外殿,看着殿门口的两盏长明灯,默默的擦着脸上的泪,望着灯火一跳跳的发呆。

    父子俩紧挨着,躺了一夜。

    陆锦棠坐在床边上,看了一夜,一眼未合。

    木兰就在外头,守着他们,守了一夜。

    与东方天际,那朝阳的亮光一起来临的,还有宫宇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

    木兰一个激灵,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提步走到殿外,“这吵嚷的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她伸手抓住殿外的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太监,又问了一遍。

    那小太监为难的说道,“还是那些闹/事的使臣。昨日已经在太极门外闹了一天,今日一大早的又闹到明德门了。”

    木兰不由皱紧了眉头,颜钧已经死了,使臣却揪着不放,说他是胡人,定要朝廷交出他来。

    朝廷若是交不出,他们就好借此兴兵作乱,趁火打劫,在秦云璋已经……来侵吞大夜朝的好处。

    “昨日圣上未曾露面,内阁也安静无声,只有圣上退位的消息暗中有传,”太监看了眼承乾殿的门,小声说道,“估摸着那些外使,也是想借机试探。看看退位之说,是不是真的。”

    木兰皱紧了眉头。

    她打发小太监离开,迟疑一阵,转身进了殿。

    陆锦棠仍旧在床边坐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今夜就该离开了吧?”她听见木兰的脚步声,缓缓问道。

    “娘娘,您听到了吗?外使在趁机作乱呢!您现在可不能倒下,还有许多事情要等你处理呢!”木兰急声说。

    陆锦棠笑了笑,“何需我处理呢?云璋已经交由内阁了,今日新帝就会继位,这是对新帝的一个考验,若是新帝连这点麻烦都处理不了,日后还怎么治理大夜朝?”

    木兰抿嘴看着她,她脸上分明带着笑,为何还是给人一种麻木心死的感觉?

    “娘娘……”

    陆锦棠闭了闭眼,“木兰,我现在什么都想不了,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他一直发着高热,我给他推拿穴位,却无法退热。一个连自己儿子都救不了的大夫,她还能做什么事呢?”

    “娘娘您……”

    “今晚离宫,悄悄赶去帝陵。”陆锦棠说道,“你告诉廉清,让他准备好人,随行护送。云璋这一路走的很辛苦,临了,别叫人再吵了他。至于玉玳,待云璋安葬之后,或许他就能醒过来了。”

    木兰迟疑的看着她,“娘娘为什么会这么说?”

    “玉玳的小鸽子,是他的灵鸟。不说说灵宠和主人之间是心意相通的么?”陆锦棠缓缓说道,“小鸽子和云璋一起走了。我琢磨了一夜,觉得,也许只有云璋安葬之后,玉玳和小鸽子的契合才能完全断开。到时候,玉玳也就能醒了。”

    木兰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

    纵然她觉得娘娘这个说法里,似乎漏洞百出,且没有任何佐证,只是娘娘的凭空猜测。

    但如果这猜测能让娘娘心里好过一些,还揣着一丝希望……那就把她说的都当真,又有何不可?

正文 614 恭迎圣上——

    木兰悄悄退到殿外。

    前朝那里吹了角,敲了鼓。

    鼓声连天。

    皇城墙头上有一面大鼓,与许多面不甚大的鼓。

    最大的鼓比人高出许多,敲鼓的人,要站与高高的台子上,方能够着那鼓面。

    据说一只鼓槌就有几十斤重,那面鼓不是什么人都能敲响的,敲鼓的人壮实无比。

    那面鼓唯有朝廷发生大事,需要天下知晓时,才会敲响。

    “这是新帝继位的鼓声吧?”木兰神色怔怔的看着鼓声传来的方向,她什么都看不到,却是伸长了脖子。

    角声落,鼓声似乎还回荡在天地之间。

    待那鼓声也落去之后,木兰惊讶的发现,宫门外那吵吵嚷嚷的声音没有了。

    她耳力敏锐,极力去听,却也只听到一片安静。

    宫里各处似乎都静极了。

    木兰提步出去,在宫道上遇见急匆匆而来的孙一。

    她立即挡住孙一,“内侍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事?”孙一摇头,“那倒没有,乃是新帝要来给太上皇磕头请安。”

    木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太上皇说的乃是秦云璋。

    他驾崩之事,乃是秘而不发的。

    退位的诏书乃是由内阁大臣,当朝宣布,新帝继位以后,来给先皇磕头,是理所应当的。

    “外头怎么安静了?圣上退位,新帝继位,外使岂不要借着这个机会闹的更厉害吗?”木兰倒是好奇,这位新帝,有什么雷霆手段,让使臣却都安静了?

    “新帝下令,把所有闹/事的外使,全都抓紧大理寺的牢狱之中了。”孙一说道,“且新帝已经罗列了颜钧十大罪状,任何一条罪,都是当诛的重罪。新帝言明,颜钧罪行确凿,过几日就会把颜钧悬尸城门口。哪国不服,边关铁骑,等着与他们‘理论’。”

    木兰怔了怔,“新帝倒也挺有魄力的。”

    “圣上派遣去边关的铁骑,已经准备充足,新帝粮草不缺,何需惧怕这些雷声大雨点儿小的异邦?”孙一轻哼一声,“主要就是月氏不甘心,一直在蹦达挑唆。新帝说了,不再闹/事的使臣,可遣返回国。若是居心叵测,挑动两邦不和的使臣,就联系其属国,就地斩杀使臣!”

    木兰怔了一怔,“月氏来的乃是三皇子,新帝当真敢斩杀他吗?”

    孙一忽的一拍脑门儿,“只顾跟木兰姑姑说话,正事儿都忘了。新帝马上就过来了,木兰姑姑去告知娘娘一声吧!”

    木兰张了张嘴,孙一已经急急的转身回去了。

    木兰不由皱紧了眉头,内阁选立的新帝究竟是谁?为何她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

    娘娘如今的身份,已经并非“皇后”,新帝来了,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木兰皱眉抿唇在宫道上安静的站了一阵子,便转身回去,告诉陆锦棠,新帝要来的事儿。

    陆锦棠倒是无甚表情,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约是前朝的事情还未处理完,待孙一通知过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宫道上才有宫人摆驾,新帝前来。

    廉清等人在承乾殿外,呼呼啦啦躬身行礼,沉声道,“恭迎圣上——”

    殿中的木兰神色一紧,立即转脸看向床边的陆锦棠。

    陆锦棠抚了抚玉玳的脸,用薄被盖住父子俩个相握在一起的手,才神色不变的起身到殿前相迎。

    木兰垂首站在她身后。

    有脚步声往殿前而来。

    陆锦棠蹲了蹲身,没有作声。

    木兰低声道,“恭迎圣上。”

    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停在了两人跟前,新帝似乎在打量着两人。

    孙一跟在新帝身后,等了一阵子,却还不见新帝抬脚入殿,反而一直在盯着陆锦棠主仆两个看。

    孙一清了清嗓子,“禀奏圣上,太上皇在殿中呢。”

    新帝嗯了一声,却仍旧没有动。

    陆锦棠一直低着头,但她身后的木兰却微微抬眼,飞快的瞟了一眼圣上。

    这么一看,她微微一惊,倒吸了一口气。难怪先前她一直打听不到关于新帝的消息,只怕是这些人故意隐瞒吧?

    “恭请圣上入殿……”陆锦棠声音很轻。

    新帝“嗯”应了一声。

    他这才抬脚入殿。

    孙一摆手,叫其余宫人都留在殿外。

    陆锦棠要跟进殿中,木兰却立时拽了拽她的衣袖。

    “娘娘!”

    陆锦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嗯?”

    “如今的新帝……”木兰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陆锦棠不明所以。

    木兰却松了手,“您还是进去看吧。”

    陆锦棠点点头,神色漠然的进了殿中。

    她绕过屏风的时候,新帝在龙榻前站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床上的一对父子。

    “怎么把二皇子也带到这儿来了?”新帝问道。

    这声音听在陆锦棠耳中,可是太过熟悉了,她原本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那一身明黄的龙袍,便没有再看他。

    可听闻这声音,她却不得不把视线移到了新帝的脸上。

    新帝也恰回过头来看着她。

    “是你……”陆锦棠眼中划过惊讶之色,但眨眼之间就归于平淡,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漠然,谁当皇帝与她来说,有什么区别呢?她与这宫中马上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原来是沈太守,恭喜沈太守登得大宝。”

    一身明黄龙袍下的,正是沈世勋。

    他目光沉沉的落在陆锦棠身上,“朕不是问你么?为何二皇子也在这里?”

    他没有认出她来?

    陆锦棠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二皇子昏迷不醒,梦呓不断,所以把他抱过来,算是让父子告个别。”

    沈世勋皱眉嗯了一声,倒是没让人立时把二皇子送走。

    “今晚先皇就要去往帝陵了,入夜之前,把二皇子送回去。”沈世勋说道。

    陆锦棠迟疑片刻,忽而屈膝,向他下拜。

    若她抬眼,便可看见,沈世勋在她动作之下,猛然抖了一下,他似乎想要上前扶她,但却生生的忍住了。

正文 615 他把皇位把天下都留给了你,你却…

    “求圣上,今夜离宫之时,请叫两位皇子与妾身一起送先皇入帝陵。”陆锦棠声音有些嘶哑。

    沈世勋终是忍不住,抬脚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妾身?你可知先皇身边只有皇后放能如此自称,你……连名分都未曾有!”

    陆锦棠皱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朕会让皇后娘娘与圣上合葬,一起送入帝陵。且朕已经安排好了护送先皇的人马。”沈世勋缓缓说道,“先皇的得力大将,廉清也会亲自护送。至于你……”

    陆锦棠抬眼看他。

    “你若舍不得先皇的孩子,便……继续留在宫里,照顾皇子们吧。”

    沈世勋说完,放开了扶着她胳膊的手。

    陆锦棠眼神颤了一下,“我……留在宫里?照顾皇子?”

    “怎么?你不想?”沈世勋皱眉看着她。

    陆锦棠闭了闭眼睛,“先皇有遗愿,希望他所爱之人,离开皇权富贵,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受此重托,惟愿能提先皇完成此愿。盼圣上能够成全。”

    沈世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愿带着皇子,离开宫闱。”陆锦棠勾着嘴角笑了笑,“先皇的子嗣,如今还留在宫里,未免身份尴尬。虽然先皇有遗诏,言明两位皇子不可继承皇位,但谁知道世人的口又会怎么说呢?圣上不如放了他们自在。”

    沈世勋轻哼一声,“即便他们要离宫,也不该是由你来照顾,你……无名无份的,不过是个宫婢而已。”

    陆锦棠皱眉看他,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与先皇,情深意重。”陆锦棠郑重说道,“纵然先皇临走之前,没有给我位分,但先皇最后一段路,乃是我陪伴着走过的,于此,圣上也不该拦着我为先皇送行!”

    “并非朕不讲情面……”沈世勋深吸了一口气,负手踱步到窗边,他举目望着窗外高大的龙爪槐,“乃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倘若你真的要为先皇送行,那么,一旦你入了帝陵以后,就不能再离开,你不但要为先皇送行,还要为先皇和太后守陵。这辈子都不能再行入宫,你可同意?”

    陆锦棠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逆光而站,且是望着窗外的,陆锦棠只看到他的背影,以及他紧紧交握在背后的手。

    陆锦棠有种怪异的感觉,“我不会再入宫的,一旦送先皇离开宫中,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沈世勋却是笑了一声,“连皇子都不能挽留你,留在宫里吗?”

    陆锦棠闻言一愣,“圣上不许皇子去送先皇吗?那是先皇的孩子,于孝道来说,他们也该去送的!”

    “二皇子昏迷不醒,大皇子年岁也幼。你我都很清楚,先皇下葬,乃是密不外传的事情,让年幼的皇子去送,无疑增大了风险。自然是不去为好,出于对二皇子安危着想,也该叫他留在宫里,由最好的太医照看着稳妥。”沈世勋转过脸来,看着陆锦棠。

    他站在窗口光芒极胜的地方,陆锦棠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但那种怪异的感觉,在她心底却是越发的明显了。

    “你以为朕说的对是不对?”沈世勋问道。

    陆锦棠抿唇皱眉,沉默了一阵子,她忽然明白过来,她低头笑了几声,“舅舅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有我的打算,但请舅舅不要阻拦。”

    “你……你说什么?”沈世勋的语气有一瞬间的慌乱,“谁是你舅舅!”

    陆锦棠提步向他走过去,“舅舅,你装作没有认出我的样子,就可以不承认我是锦棠了吗?”

    “莫要胡说了!皇后娘娘正躺在凤栖宫里,她的尸身还用冰镇着呢!”沈世勋沉声说道。

    “且不说紫阳道长与你的关系甚好,我如何是陆锦棠,他必然早已告诉你。”陆锦棠在他身边一步之外站定,仰脸看他,“单说你继位以前,把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好,没有叫我听闻一丝风声,你既是内阁选立出的新帝,必然会知晓宫中先前发生的事情,你也该知道,云璋他对我态度如何。凭借此,你能猜不出我是谁?”

    沈世勋皱紧了眉头,凝视着她。

    陆锦棠苍白的笑了笑,“舅舅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宫中与我来说,没有了云璋,就没有了意义,这里只能是我的伤心地,请舅舅放我离开吧……”

    陆锦棠话未说完,沈世勋却忽而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她。

    “放手!”陆锦棠登时就恼了。

    沈世勋却把她紧拥在怀里,“你不是陆锦棠,不是我外甥女!我不是你舅舅!皇后已经死了!”

    他声音带着颤抖,胳膊却把她箍的紧紧的。

    “你放开我!”陆锦棠的声音里已经含了浓浓怒意,“云璋就在一旁看着,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妻吗?他把皇位把天下都留给了你,你却这般不尊重他的未亡人?”

    陆锦棠怒斥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沈世勋的心头上。

    他手上力气略松,她立即挣脱出他的怀抱,退到床边站住。

    “舅舅别装了,你打从未进门,就知道我是谁。”陆锦棠冷厉的目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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