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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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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住她时,他跃起地面很高。
冲击力不算太强。
陆锦棠只觉被他手臂咯到的背,略有些疼。
“多谢你……”陆锦棠扬起嘴角冲他笑。
却愕然发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白眼球上布满红红的血丝。
他额上的青筋暴起,肉眼几乎能看到他太阳穴那里一下下的跳动。
他把陆锦棠放在地上,往身后一推,挥刀就砍。
几乎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他更像是在狂暴之中发泄着愤怒。
就像……像一头失控的猛兽。
陆锦棠心底一凉,廉清却杀出一条血路,向这边靠近。
“陆二小姐,你快救救王爷,他发病了!”廉清声嘶力竭的喊。
惨叫声中,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飘渺模糊。
陆锦棠机械的点点头,却茫然无措,她怎么帮他?怎么救他?
她若是靠近,不是被他给砍了,就是被太子的侍卫给剁了吧?
难道她能拿着细细的银针,跟这些真刀真剑的打架吗?
现在给她一把手枪,她倒是有几分获胜的把握……
“廉将军,我没办法靠近他!”陆锦棠也朝廉清喊道。
廉清比她更急,可他被人缠住脱不得身。
他的速度也越发快起来,快的让人眼里都出现了重影。
可太子的守卫似乎越来越多……
房顶上那“渔翁”似乎暗暗骂了句什么,忽然带着他的人纵身跃下。
陆锦棠以为他又要来抓自己,立即向后退了几步,捏着银针冷冷看着他。
不料沈世勋却没来抓她,反而靠近襄王。
他的人把襄王和太子的守卫渐渐隔开。
襄王却仍旧是一副发狂的样子,他眼睛红的已经看不出黑白之色,他目光里似乎也没有了敌我……
他真是一头发了狂的猛兽,见人就砍,一脸嗜血的狂暴模样。
“她娘的,自己人都看不出啊……”沈世勋骂了一句,抬脚踹向秦云璋。
可秦云璋却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翻手就扭……
这一下扭下去,沈世勋的踝骨必定要断了,他的脚也就废了。
秦云璋未能发力,却忽而软倒在地。
沈世勋也被他带的摔倒在地上,他遍体冷汗,拍了拍胸口,朝站在秦云璋身旁的陆锦棠拱了拱手,“多谢外甥女及时出手!”
陆锦棠收起扎晕他的银针,拖着秦云璋高大的身躯,硬是把他拖进了院旁的屋里。
这里似乎是僧人们参禅打坐的地方,地面光洁,有好些蒲团。
陆锦棠让秦云璋的头枕在蒲团上,她摆出所有的银针,扒开他的上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正文 138 你去求娶我吧
陆锦棠让秦云璋的头枕在蒲团上,她摆出所有的银针,扒开他的上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她神情专注,丝毫不敢分神,借着廊下依稀的灯笼光芒,将细细的银针捻入他的皮肉。
门外吵嚷声,打斗声,惨叫声……声声入耳,无不刺激着陆锦棠紧绷的神经。
她努力的摒除那些声音对她的干扰,让自己的脑海里,眼睛里,只有等待自己救治的病患。
砰——
像是有人砸在了门上。
陆锦棠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一根细细的银针险些扎歪了。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对自己道,“爷爷说过,越是紧张的时刻,越要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屏住一口气,重新扎针。
秦云璋即便在昏迷之中,似乎也痛苦异常,他的额上身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陆锦棠每一根银针扎下去,他似乎都要颤栗上一阵子。
他这般精壮的体魄,却止不住的颤抖抽搐,看起来更是格外让人心疼。
陆锦棠紧咬住牙关,“云璋,再忍一忍,还有十针……”
每一针下去,都是一阵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躺的那片地上,都被汗打湿,印出一个人形……
陆锦棠忍着汗水滑入眼眶的酸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九九八十一针,总算是扎完了。
有些针眼里,还在往外冒着血。
陆锦棠在他人中底下猛掐了一下。
秦云璋唔了一声,痛苦的睁开眼睛。
“锦棠……”他眼里还有些并未褪去的红血丝,但目光看起来已经清明了。
“嗯,是我。”陆锦棠笑了笑,连连点头,“又熬过一次!”
秦云璋皱起眉头,听了听外头的动静。
“你救了我……”
陆锦棠呵呵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要跟我说谢谢呀?”
“太子的人就在外头,到底是着了他的道。”秦云璋拿拳头砸了下地面。
他的手背都砸出血来。
陆锦棠微微一愣,“着了太子的道儿?”
“太子算准了我要发病的时间,他先前求娶你,就是为了让我失去娶你的机会,他……”
秦云璋说不下去。
陆锦棠却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我为太后治病,他已经怀疑了,怀疑我可以医治你发狂之症,所以不想让你娶我。他又想试探我的医术究竟对你的病有没有用,所以把我软禁在这里,在你发病之时,引你来。”
秦云璋点了点头,眯眼看着陆锦棠。
“只怕现在,你能治我病的消息,已经传进了东宫了。”
陆锦棠却灿若烟霞一般笑起来,“你沉着脸做什么?这是好事呀!”
秦云璋挑起眉梢,“好事?”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么?现在可以去求了。”陆锦棠说道。
秦云璋脸上身上都是血,木木呆呆的看着她,说的是求娶之事,可在一片打斗声中,气氛一点也不浪漫。
“你太忌讳自己的病了,所以这么简单的破局之法,竟然想不明白。”陆锦棠叹息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什么意思?”秦云璋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几分。
他是忌讳自己的病,可是又不希望被人说破,若非说话的人是陆锦棠,这怕这会儿已经变成躺在他面前的一句尸首了。
“以前太子不知我能治你的病,我们自然也要瞒着。如今既然他已经试探出来,那我们就把这件事更大的宣扬出去!”陆锦棠笑了笑,“当年那个被京都,被皇室人人看好的襄王爷,竟然活不过二十又二的病,有希望被治愈了,你猜京都的大臣们,会是什么反应?百姓又会是什么反应?”
秦云璋微微一愣。
“如果他们的反应还不够的话,不是还有才子杜贺么?让杜贺写几首诗词,宣扬一下你曾经的功绩,渲染你患病的惋惜可叹……”
陆锦棠话未说完,秦云璋已经面红耳赤的重咳一声,打断了她。
“我知道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陆锦棠嘻嘻一笑。
秦云璋却猛地抱了她一下,把她按在自己怀中,揽得紧紧的,“我这就去办!等我的消息!”
天色渐亮,打斗也止息了。
除了地上斑驳的血迹,法明寺安静的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僧人们面色凝重,寺院里安静的像是能听到落叶垂地的声音。
陆锦棠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上,渐渐变黄的叶子。
“外头的事情怎么样了?襄王爷可曾派人送来消息?”她问。
芭蕉善于打听,单是从来上香的妇人口中,她就套出了不少话来,“京都已经传遍了,说小姐您能医治襄王,改变襄王爷活不过二十又二的命数!把小姐您的医术传的可神了!”
陆锦棠笑了笑,“还有呢?”
“茶坊酒肆都在说着这件事,好多人甚至专门是为襄王爷来上香的。襄王爷以往没患病的时候,在京都口碑极好,如今又被杜才子歌功颂德,写了几首诗词,篇篇催人泪下……”
“嗯,”陆锦棠点了点头,“我是问,宫里有什么反应,这个打听到了么?”
“这些打听不到,不过婢子见了廉将军。”芭蕉脸上微微一红,“廉将军说,襄王爷如今在御书房外跪着,求圣上赐婚,已经跪了两天了!”
陆锦棠脸上一怔,这条路,他走的还真是不容易呀!
“因为太子不停的搅合,圣上一时没有答应,不过廉将军说圣上答应,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太子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芭蕉嘿嘿一笑。
陆锦棠点了点头,太子定然想不到,他这番试探,会让秦云璋破罐子破摔,直接把事情抖露出来。
陆锦棠静静期待着事情的发展。
太后娘娘听闻秦云璋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期间一口饭都没吃,只喝了几口水。
她再也坐不住,扶了宫女的手,就往御书房去。
“圣上要逼死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糟践死自己!”太后说话间,眼睛里都有了泪意,“哀家陪着他跪!求圣上救他一命!”
“太后娘娘,您这不是让圣上脸上难堪么?您是圣上的娘亲呀,您怎么能跪圣上?”老嬷嬷劝道。
可太后娘娘心疼秦云璋,哪里还听得进劝。
她来到御书房外的时候,却见跪在那里的,不止秦云璋一个人。
正文 139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瘸子
太后娘娘来到御书房外的时候,却见跪在那里的,不止秦云璋一个人。
还有好些大臣,王公贵胄竟然也跟着他在那儿跪着。
“求圣上赐婚给襄王爷与陆锦棠……”
“求圣上救襄王爷一命!”
……
大臣们不断说着。
太后抬起袖子沾了沾眼角。
却见跪了三天三夜的秦云璋摇摇晃晃,似乎跪不稳了。
忽而,噗通——
秦云璋倒在了地上。
“我儿……”太后尖叫一声。
宫人连忙扶了秦云璋起来,“襄王爷,您回去吧……”
秦云璋睁开眼,却呵斥宫人走开,“别理我,让本王跪着……”
太后颤颤巍巍的走近他,泪落得太快,她说不出话来。
御书房里突然走出个太监,手里端着个金黄色的布帛。
那布帛似乎是圣上手谕御用之物。
外头的大臣们连忙跪端正。
秦云璋也松开太后娘娘的手,重新跪了下来。
“圣上有谕……”太监高声宣唱,“赐襄王与陆家二小姐,择日大婚……”
大臣们立时欢呼起来。
圣上到底是妥协了。
太子恰好走来,听闻这旨意,他甚至没往御书房里去向圣上请安。
他怒哼一声,直接甩袖子走了。
大臣们前来恭贺秦云璋,却见他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御书房外,又是一片忙乱。
陆锦棠从法明寺被接回京城,却没回陆家,而是被襄王府的人直接请了过去。
她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秦云璋,眼睛都微微发酸。
秦云璋俊逸的一张脸,此时却有些干燥,嘴唇皲裂,一个个小口子往外渗着血。
他脸上也起了许多的干皮,看着让人心疼。
这也就罢了,最可怜的是他肿的过分的膝盖,他两条腿不能完全伸直,更不能打弯,膝盖高肿的膝盖骨都被淤了进去。
陆锦棠又生气又心疼的看着他,“你就作吧!这么折腾你自己!我看你把自己折腾瘸了谁要你!”
秦云璋已经完全不能站起,他朝陆锦棠张开怀抱,“你要我呀。”
“我才不要你!”
“晚了,圣上已经赐婚了,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秦云璋哈哈大笑,“应该感谢你给我出的主意!”
“我也没让你真那么实打实的去跪上三天三夜呀!你是不要命了吗?”陆锦棠想笑又想哭。
她刚在床边坐下,秦云璋就把她抱紧了怀里。
“我知道可以慢慢来,慢慢逼他同意,可我等不及,我一刻都不想等了,我要娶你进门,晚一会儿,我怕再有什么变故!”秦云璋在她耳边缓缓说道。
虽不是情话,陆锦棠却听的心潮澎湃。
他的声音简直有毒,每一个字都直达她心底。
“耳朵都要怀孕了!”
“什么?”秦云璋没听清。
陆锦棠笑了笑,“放开我,我给你膝盖上扎几针,我可不想嫁给一个瘸子!”
“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秦云璋的脸色突然沉冷下来。
陆锦棠一面施针,一面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顾子煜受不住刑,招供了。”
陆锦棠手一抖。
秦云璋立即哇哇惨叫起来,“你扎偏了我可就真瘸了!”
陆锦棠皱起眉头,没有作声。
她愣是生生忍着,一直到行完所有的针,又收好针,整理好针匣,才用克制又平静的语气问,“他说什么?是谁派他来的,我娘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秦云璋凝眸深深看着她。
陆锦棠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放心,我承受得住。”
“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秦云璋眯了眯眼。
陆锦棠犹疑的看他一眼,“也好,你叫小山来吧。我怕答应过他,要给他个交代,也算我不辜负他的信任了。”
襄王爷让人去陆家,接了陆依山来。
姐弟两人一起,去牢狱刑房,见了被折磨的只有一口气吊着的顾子煜。
他没穿衣服,浑身上下都是奇形怪状的伤口,也不知都是什么刑具弄出来的。
一盆浮着冰块的水,兜头泼下去,顾子煜幽幽醒过来。
他神情麻木的看着眼前行刑之人,声音嘶哑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还想……”
“你都知道什么?我阿娘是不是你害死的!你在陆家潜伏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什么?谁派你来的!”陆依山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都抖的厉害。
顾子煜迟缓的转过脸,他看了陆依山一眼,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陆锦棠的身上。
他那一双灰暗无光的眼睛里,立时迸发出让人惊骇的光亮来,“锦棠!锦棠,你是来救我的么?你终于想起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么?”
陆依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襄王爷的脸色也立时阴沉下来。
陆锦棠眉头皱起,“我们之间?感情?顾子煜,你是临死还想推我一把?”
顾子煜嗤嗤笑起来,“你忘了,你全都忘了……”
陆依山仍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陆锦棠。
刑房里没有窗户,光线很暗,墙壁上的火烛之光,让陆依山的脸色显得阴沉沉的。
“小山,事到如今,你还怀疑我么?”陆锦棠轻笑着问道。
陆依山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立即摇了摇头,“我不会再上他们这样挑拨离间的当了!”
他拿起刑房的鞭子,那鞭子不长,却布满倒钩。
一鞭子下去,连血带肉……
啪的一声,陆依山毫无表情的把鞭子抽在顾子煜身上,“我问你话呢,我阿娘的死,是不是你害的,是谁派你来的?”
顾子煜嗷嗷的惨叫声,回荡在刑房里。
陆锦棠不由暗暗发抖,听着都疼。
忽而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贴上来,轻轻的把她揽紧一个温暖稳固的胸膛前。
她看了秦云璋一眼,秦云璋冲她微微一笑。
“是我……当年我在你娘的饭食汤药里加了慢性的毒……”顾子煜在惨叫声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十八姨娘雇我来的……”
“十八姨娘!”陆依山脸色一黑,“那沈世勋也是知情人?”
“他……他不知道,十八姨娘雇我来时,他年纪尚幼……而且他不是养在十八姨娘身边,与姨娘的感情也并没有那么……好……”他有气无力。
“你为何要加害我阿娘?就是为了那本破书?”陆依山额上青筋崩起。
正文 140 衣柜里的“惊喜”
“你为何要加害我阿娘?就是为了那本破书?”陆依山额上青筋崩起。
顾子煜却摇了摇头,“沈家的传家宝丢了,是两三年前开祠堂的时候才发现的。沈老爷并不知道书被沈老夫人当做嫁妆送给了沈小姐,发现以后到处寻找,沈老夫人去年才说了实话……”
“那你……你为何害我娘!”陆依山的声音都变了,他对母亲的执念,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十八姨娘恨沈夫人,她们以前是闺中密友,是手帕交,她做了沈家的姨娘,沈夫人就和她断交,她心里嫉妒又觉屈辱,所以以往的友谊变得让她恨之入骨……她本还要我害死锦棠……”
顾子煜说着抬眼看着陆锦棠。
秦云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更紧了紧。
“锦棠,你是什么时候会医术的?就是在发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不好的时候么?所以你不肯让我给你医治,不肯在吃我开的药?”
秦云璋脸上蒙上一层怒气,他心爱的女人,竟被人下毒,险些害死?逼得她不得不自学医术?
陆锦棠没作声。
顾子煜却暗暗轻笑,“我舍不得啊……我早已调整了药方,本要你早死的,可我在挑拨你和小山的关系中,发现你那么天真单纯,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舍不得你死了……我想带你走……”
陆依山回头看了陆锦棠一眼,目光复杂。
陆锦棠仍旧一言不发,在刑房里,她格外的沉默。
“我能解了你身体里的毒,只需要一年半,你就会假死……我就可以带你走了。”顾子煜嗤嗤的笑,“命运弄人……你竟然从岐王府回来了,我以为你是为了我……可没想到,你竟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全然放下了……”
陆锦棠摇了摇头,说了她进了刑房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放下来,是忘记了,我不是以前的陆锦棠了。你说的感情,我一点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锦棠,我……”
噗——
猛然有热血喷射出来。
原本就沉闷的刑房里,忽而血腥之气更加浓郁,热乎乎的血溅了陆依山一脸一身。
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尖深深的没入顾子煜的左胸。
顾子煜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长剑,嘴里也有血溢出。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陆依山却猛然拔剑,更多的血蹿涌而出,他无力的垂下眼皮。
“不用再诋毁我姐姐的名声了,也不用再挑拨我们姐弟二人的关系,我们不会再上当了。”陆依山抹了把脸上的血。
血腥之气浓郁的让人在刑房里几乎无法呼吸。
秦云璋抬手拍了拍陆依山的肩。
他咣当扔下长剑,冲陆锦棠拱了拱手,“姐姐,以前……”
陆锦棠没让他说完,摆摆手,“先出去。”
她提步出了刑房,她没想到陆依山会亲手杀人。
在她眼里心里,陆依山是一个脾气执拗的小孩儿……可刚才他动手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他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心里有欣慰也有心酸。
陆依山跟出来,秦云璋也站在不远处。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忘记的事情也不想再提了。恩怨纠葛,也听明白了几分,我们回家去吧。”陆锦棠在弟弟开口以前,就说道。
陆依山重重的点点头,“这是个结束,是过往的结束。也是个开始,是你我姐弟情谊的重新开始,姐,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再怀疑你,也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
陆锦棠不由身子一颤,她有些感动,也有些内疚和害怕……被父母离婚后撇给爷爷奶奶的经历,让她格外的看重亲情……她害怕伤害小山,他把她当做亲姐姐,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陆二小姐,会不会恨死她?
“我……”
“我们回家吧,姐。”
“嗯……”陆锦棠甚至没敢去看陆依山的脸。
姐弟二人回襄王府洗漱之后,陆家人就派车马来接了。
圣上赐婚的旨意已下,陆锦棠自然就不能呆在城外的法明寺里。
太子的计划失败,没想到反倒促成了二人的婚事。
太子此时有多么恼恨暂且不提。
陆家的人看到陆锦棠才在城外寺里住了没几日,就被接回来,而且要风风光光的嫁给襄王爷去做王妃,更重要的是,她有可能治好襄王爷的病……
好事儿都落在她头上,陆家人又岂会甘心。
陆锦棠尚未到家,却已经有“惊喜”在等着她。
陆依山回到常春院,陆锦棠也回了蔷薇院。
她许久不住蔷薇院,忽觉这里是如此的亲切,只是屋里头却有股陌生的味道。
“屋里用了熏香?这熏的是什么香?”陆锦棠蹙眉问道。
“想着小姐今日回来,这屋子里许久不住了,怕有什么异味虫蚁,所以熏了能驱虫的香。”楚嬷嬷说道,“小姐可是觉的这香有问题?”
陆锦棠摇了摇头,她眯眼想了想,“宝春陪我进来吧,楚嬷嬷和芭蕉去烧些水,我要沐浴,洗一洗这段时间的晦气。”
芭蕉微微一愣。
宝春力气大,以往烧水沐浴的活儿都是让宝春去做。
而她更擅长收拾屋子,今日怎么掉了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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