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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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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姐弟之间见面的时间也是极少,偶尔见面也顾不得说那些。
陆锦棠这日同众人一起晨跑的时候,遇上他巡视营地,两人便停下说了几句话。
陆锦棠愕然发现,陆依山不仅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嗓音开始变得低沉沙哑。连说话的内容都不一样了。
以前他会说,“襄王爷竟那般信任一个刚刚投靠来的将军,真是不明智……”
现在他却说,“王爷的胸襟气度,将来这天下……必迎来一位真正的明主!”
以往提及姐夫时那种鄙薄的语气,如今竟带出由衷的赞叹佩服。
陆锦棠轻笑,“看来现在你很推崇他啊?”
陆依山深深看她一眼,竟宛如兄长一样,抬手拍拍她的肩,“我会远远的看着阿姐,不管你是谁……你的幸福,我都要替你守护着。”
说完,他竟将脸扭向别处,深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气,小跑而去。
他前前后后的言语、态度,似乎有一百八十度的逆转,陆锦棠不知他的心里都经过了怎样的矛盾挣扎,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她只觉,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
包括她的军医二处,都在突飞猛进的发展着。
“今日所讲,心肺复苏术。人因为失血、窒息等原因,心脏骤停,脉搏无力……也许经过心肺复苏术,都有可能再捡回一条命来!”
“我给你们讲一个实例。有一位父亲,儿子心跳骤停,送去医馆,大夫都说不行了,回去准备后世吧。但父亲不甘心,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呀,他人到中年,怎么能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他就趴在医馆的地上,一直!一直给儿子做心肺复苏,所有人,医馆的所有大夫,都摇头叹息。但——两刻钟,两炷香的时间过后,那个孩子,奇迹般的恢复心跳,活过来了。”
陆锦棠聚集众人,她认认真真的讲完当年在新闻上看到的实事儿。
她话音落地,军医二处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正文 292 求人如孙子,她能屈能伸的,怕什么
“所以,我要求你们在座的各位,都必须认真的学习。一次学不会,可以两次,两次学不会,可以三次。我不怕你们学不会,我只怕你们不肯学。”
陆锦棠喊了刘盼卿上来,躺在地上,她亲自跪趴在他身边,演示心肺复苏术。
底下人三四人一组,跟着学习。
她仔仔细细的讲解每一个动作,力度,注意事项。
一开始嘴对嘴吹气的时候,众人羞涩不好意思。
陆锦棠扫视一圈,“你们觉得不好意思是么?觉得别扭?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呢?面对飞火流矢,面对随时都可能战死的情况,你们还有心思想别的吗?”
她严厉的语气和神态,让场面肃静下来。
众人练习间,渐渐找到了一种神圣感,肃穆感。
连那群少年郎,也不再调笑了。
心肺复苏术之后,她又讲了近心端,动脉,静脉……重点强调的是止血带的扎法。
她要求每个人能在危急又紧张的时刻,用最快的速度扎好止血带。
十人一班,每班推选出练的最好的一个人,替本班比赛。
三班一排,排中比赛之后,还有排与排之间的比赛。
竞争的学习,让年轻人更有激/情,军医二处的热火朝天,和军医一处的冷冷清清,反差强烈。
练兵场平日的训练中,也免不了有人伤了病了。
以往那些兵吏信不过新来的陆锦棠,还是往军医一处去找几个老军医。
可后来,不知那些人是不是瞧这边儿热闹,竟都往军医二处去了。
三位老大夫更显冷清了。
……
陆锦棠在教习训练之中,也发现了还真有人是来混吃混喝的。
晨跑和夜跑,趁着天光不明,就有人落队偷懒,往树后一藏,等跑到第二圈的时候,他再偷偷跟上。
心肺复苏术的练习偷懒,止血带的捆扎不好好学。
每日开饭的时候倒是跑在最前头。
观察两三日,陆锦棠会让木兰去提醒一下,如无改观,便直接请走。
“我们这里不是善堂,你愿意付出,我愿意用你。如果你只是混吃混喝混日子,抱歉,不养闲人!”陆锦棠从报名的日子按日结算了银钱给这种人,然后叫他滚蛋。
“王妃,这样的人,就不该再给他钱,直接叫他走人就行了!”宝春掐腰恨道。
陆锦棠却认真的摇头,“我们不要他,是他德行有亏。我们承诺了会给钱,却没有给,就是我们德行有亏了。他做的怎样是他的事,我们不能失信。如果撵走了他,却不给他钱,他出去宣扬说,我们是不信守承诺的,日后还会有人来吗?”
宝春连连点头,可脸上却还有为难之色。
“你怎么了?”
“王妃,离开京都匆忙。婢子呆在身上的银钱银票加起来也不多……如今每日的开销,都是用王妃的嫁妆……这钱已经……”宝春脸色不甚好。
陆锦棠哦了一声,顿时想起一句话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她大事未成,可不能做了那被钱财难倒的“英雄汉”。
“沈家舅舅不是已经和王爷结盟?我去找他!”陆锦棠豁然起身。
“王妃,婢子陪您去吧?”宝春脸上有些红,借钱这种事情,叫王妃怎么好开口呢?
更何况,到了襄城以后,王妃就有躲着沈公子的意思。
沈公子几次到府上寻王妃,王妃都避而不见。
多少都把沈公子给得罪了吧?
如今王妃需要钱了,要求人了,才主动寻上门去……定然会被沈公子折辱吧?
王妃怎受得了那个屈辱?
“不必,你手里的事儿也多着呢!”陆锦棠随意的挥挥手,求人如孙子,她能屈能伸的,怕什么?
陆锦棠打听了一圈,才打听到,沈世勋就在离军营最近的沈家钱庄里。
这倒是正好了。
陆锦棠打马奔那儿去,翻身下马,正瞧见沈世勋从钱庄里头出来。
她立时扔了缰绳给小伙计,“舅舅安好!”
她拱手说道。
沈世勋斜睨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别开脸。
“舅舅打算往哪儿去呀?舅舅今日这一身气度,真是器宇不凡,让人眼前生光呀!”陆锦棠笑眯眯说。
“哟,是么?让你眼前生光了?”沈世勋笑问。
“可不是么?谁瞧见舅舅都得眼前生光呀!”陆锦棠恭维道。
沈世勋把玩着折扇,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颇有些戏谑。
“打从来了襄城,你就躲着我,看来今日我这光亮得很,竟把你都照到我眼前来了!”
陆锦棠笑嘻嘻的继续拱手躬身,态度谦恭至极。
沈世勋看着她,连连发笑,“你既来了,这不,我正要去喝茶,襄城的茶馆都关了一大半了,幸而还有个馆子,不但没关门,还有唱曲儿的,你陪舅舅去听曲儿去!”
陆锦棠眉头立时一皱,她忙着呢!且是有正事儿要办,哪有功夫听曲儿?
“舅舅您贵人事忙,我不能……”
“诶,我不忙。不过你倒是个大忙人,你若有事,就去办你的事儿吧,舅舅路熟!”沈世勋说完,也不等她答话,转身爬上了一旁的马车,“走。”
车夫扬鞭,驱马前行。
陆锦棠抿了抿唇,竟然纵身一跃,蹭的跳上了马车。
这段时间的晨练晚练,真是没白练,她的敏捷都找回来了。
倒是把车里的沈世勋给吓了一跳,“你找死啊!掉下去怎么办?”
他拉开车门,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黑着脸把她拽进了车厢里。
“不要命了吗?!”沈世勋厉声吼她。
他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愤怒,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陆锦棠嘿嘿一笑,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没事,马还没跑起来,我掉不下去。”
想当年,她连汽车都跳过,马车算什么?
沈世勋气哼哼的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便阖目假寐,也不理她。
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虽闭着眼睛,眼珠子却在转,鼻尖也轻轻的挑动。
车厢里充盈着一股淡薄的,草药清香。
听说她最近都在军医处那边,她拿了自己的嫁妆买粮食,买草药,支付军医处的军饷……
许是她在军医处呆的久了,她身上那种甘草的香气都更浓郁了。
不知是不是草药香的功劳,他心里的火气也慢慢的不知不觉平复下去。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如果马车可以永不停歇……就这么一路绵延的走下去。
一直能嗅到这股淡淡的草药香,似乎也很不错呢……
正文 293 你是不是不知尊严二字怎么写?
沈世勋的嘴角,竟溢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舅舅?”
一声称呼,让沈世勋的脸色霎时就凉了许多。
他没睁眼,也不理她。
倒像是考验她的耐力一般。
陆锦棠没再作声,马车直接行进了茶馆。
看来他是茶馆的熟客了,小二见是他的马车,立即殷勤的请他上二楼。
陆锦棠也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叫杏儿过来唱歌,今日就唱……”
“舅舅,我有话跟你说,你若今日定要听曲儿……”
沈世勋看着骤然打断他说话的陆锦棠,挑眉轻笑,“我若定要听曲儿,怎样?”
陆锦棠眯眼看着他。
她很想冷冷的说上一句,你要听曲儿,我就走了!
若是她以前的脾气,甩了脸子扬长就去。
可今非昔比,就算她有钱也都在京都呢,远水不解近渴。她有求于人的时候可不得做低伏小吗?
想想日后有多少人,会因为她一时的委屈求全而获益,想想有多少人因为她低头,能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来……她就再委屈自己也值了。
“我就……唱给舅舅听,”陆锦棠脸上的表情及其别扭,说是笑,比哭还丑,“舅舅就别叫旁人过来了!”
沈世勋闻言讶异看她,“哟,你还会唱曲儿呢?真是看不出来,外甥你是多才多艺呀!”
陆锦棠默然无语的看他一眼。
沈世勋终于挥手,叫小二和随从都退了出去。
“舅舅想听什么?”
“陆锦棠!”沈世勋却骤然生了气,“你是不是不知尊严二字怎么写?你以往的骄傲呢?你的傲骨呢?你的气节呢?”
陆锦棠呵呵一笑,“你怎么还生气了?”
“以往你连一声舅舅都不屑喊我!如今你……你为了襄王爷,为了帮他,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沈世勋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
他眼眸里跳跃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陆锦棠挑了挑眉,“你怎知我是为了他呢?”
“你背着他,拿出自己的嫁妆通兑了银钱来为他铺路,你委曲求全的在我面前奉承我,不就是希望我举沈家之力帮他?你还想为他做什么?不如一口气说出来,叫我听听?”沈世勋的胸前一起一伏。
明明说的是陆锦棠委屈求全,那个生气的人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他。
陆锦棠怔了怔,忽而端正了脸色,“我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我不为任何人铺路。舅舅帮他,一定是有舅舅自己的权衡,我相信舅舅的眼光。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够左右舅舅的决定。”
屋里静默了片刻。
沈世勋在陆锦棠清凉透彻的眸光里,竟有些局促。
“我今日找舅舅嘛,”陆锦棠笑了笑,“还真是有事儿求舅舅。我嫁妆银子带的不多,大头儿都在京都呢。不过现银皇帝一抄家,估摸也留不下什么。但我还有铺子和田庄呢,都可以抵给舅舅,只希望舅舅能先赊我一些银钱。”
沈世勋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没钱了?你说你不是为他,那你借钱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军医处呀!我带了那么多徒弟学生,不能让他们跟着我饿肚子呀?当初逞强,跟几个老匹夫立了字据,说我不会用王爷的军饷,不能出尔反尔嘛。”陆锦棠笑嘻嘻的,言语之间很是轻松。
沈世勋却重重的哼了一声,“还说不是为他。”
“我为的是参战的每一位将士兵卒,为了普天下平等的人命,我不为任何人,只为中间着一颗良心。”分明是很正气的话,她却说的有几分小痞子的味道。
还用葱白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窝,像极了当年的那些兵痞。
沈世勋眯眼看她,“你说你……一个女子,心怎么那么大?”
陆锦棠微微一笑,“你只说你借不借吧?我可以给你立字据,可以把铺子田产,还有东市那条街,都抵给你。反正不能叫你吃亏就是了!”
“呵!”沈世勋斜眼看她,“你救苦救难,救黎民百姓,然后把自己的嫁妆全都抵给我,把我当什么人了?趁火打劫,唯利是图的小人?”
陆锦棠愣了愣,忽而喜上眉梢,“这么说来,你答应借钱了?”
“哼,襄王的军饷,都是沈家出的大半,你这点儿花用,算得了什么?”沈世勋啪的打开折扇,呼呼的扇了几下。
“舅舅真是爽快人!那我还有件事儿求舅舅!”陆锦棠笑眯眯的从自己的怀里摸出几页纸来,摊开在桌案之上。
沈世勋的眼眸盯着那纸,忽而暗沉的几分。
仿佛那纸上还带着她胸前的体温,他甚至不敢用手去触碰那几页薄纸,只是心跳骤然加快。
“这是什么?”
“这个叫做止血钳,这几根呢,是缝合针。还有这些,是羊肠线的制法。上次做‘还阳丹’的时候,舅舅找的巧匠真是巧夺天工,想来这几样东西,定然也难不倒他们!”陆锦棠兴奋的解释道。
冷兵器世代,打仗无非是刀伤剑伤,已及流矢之伤。
这些外伤,只要能及时止血,缝合伤口,保证伤口清洁,不发炎感染,就能把死亡率降低数倍!
“我要得急,越快越好。”陆锦棠把下面的纸翻到上面来,“这些呢,是简易的帐篷,还有睡袋。”
“睡袋?”沈世勋好奇的探头去看她画的草图,“那是什么?”
“就是人睡觉的时候,把自己装进去的袋子,既能保暖抗寒,不容易生病,而且能防蛇鼠虫蚁。拔营的时候,一卷背在背上就能走,省时省力!”陆锦棠凝眸说道,“一打起仗来,医药必然短缺,一场风寒就能倒下一大片,不可大意!鼠疫就更是可怕了,所以有了这睡袋,就能好上许多。”
她说的认真,眼神投入,根本没留意沈世勋看着她那种震惊之色。
他这么惊异的看了她好半晌,忽然沉声问道,“陆锦棠,这些东西,你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陆锦棠刚一张嘴。
他立即又说,“可别说你是书上看来的!沈家的藏书,比皇宫里的藏书楼藏书还多,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正文 294 竟有些被捉奸的局促尴尬
陆锦棠呃了一声,“你管我哪里学来的?我自己想出来的不行么?你只管照我的要求做,花多少钱,回头记账我还你!”
沈世勋凝眸看着她,视线片刻不移。
他探身向她靠近,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已经突破了异性之间的安全距离。
陆锦棠往后撤了撤身子。
“锦棠,你也许不知道,男人的求知欲很可怕,你越是像迷一样让人好奇,男人就越是想一探究竟……”
“舅舅!”陆锦棠清脆响亮的称呼,恍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猛拍在沈世勋的脸上。
他不由气闷,“谁是你舅舅?!以后不许喊!”
陆锦棠笑了,“哟,当初在京都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天天软硬兼施的逼着我喊他舅舅。一天是舅舅,一辈子都是舅舅。舅舅您逃不了了!”
沈世勋坐了回去,斜睨她一眼,抱着肩冷哼一声,“这事儿我得和襄王爷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也一辈子喊我舅舅。”
陆锦棠拍拍手,从坐榻上蹦下来,“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我管不着。”
她提步往门口走去。
“过了河就拆桥是不是?”沈世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的小曲儿呢?”
陆锦棠回眸一笑。
他只觉眼前都倏而一亮。
“改日吧,今日还有事。先欠着舅舅,我要的东西,舅舅可赶紧得!急用呢!”说完,她开门走了出去。
能叫沈世勋答应下来,她心情畅快无比,口中忍不住还哼着小调儿。
若是细听,依稀能分辨出,她哼的似乎是,“人生好像一盘棋,有输有赢是规律,胜败得失经的起,心胸开阔别在意……”
可她刚到了茶馆底下,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另一只脚还在门槛里头呢,小调儿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哼不出来了。
因为眼前站着一个人,正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瞧那人的姿势,应该是在茶馆外头站了不短的时间了……
“王爷今天好悠闲……也来喝茶听曲儿吗?”陆锦棠僵硬说道,想也不可能啊,他哪有这闲情逸致?
“不是。”秦云璋上前,将自己的风氅披在了她身上。
她个子在古代已经算得上高挑,可秦云璋的风氅还是太长,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哦,那你是有事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陆锦棠的话没说完,忍不住一声惊呼。
她身子猛然一轻,被她连风氅带人,一把携着跃上了马背。
他坐在她后头,双手绕过她的腰,拽着缰绳的同时,也把她紧紧的拢在了自己怀里。
陆锦棠心跳有些快。
他御马前行,走在城中的速度并不快。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莫名的竟有些被捉奸的局促尴尬。
“我原是来找沈世勋商量河道的事儿。”秦云璋说道。
“哦,那你去吧,我自己回营地就成。”
“可我没想到,听见了好些让我意外的事情。”秦云璋的前胸贴近她的后背。
他怀里很暖,他的风氅也很暖。
陆锦棠觉得暖的太过了,她心里都有些焦躁的太热了。
“那个……我……他……唉……”陆锦棠不知该说什么。
想说自己不应该私底下来见他吧,又觉得这话有些别扭。
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吧?好像越说越错,欲盖弥彰。
她扭动着身子,恨不得从马背上掉下去。
“你拿自己的嫁妆银子,在改建军医处,不从军需处领银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嫁妆银子都不够用了,你委曲求全的向沈世勋借,为什么不……”
他话没说完,轻叹一声,闭口不言了。
陆锦棠窝在他怀里,只觉这平日里稳稳当当的马背怎的今儿个这么颠簸?
颠的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点底都没有。
“我……”
“锦棠,”他忽然收拢双臂,把她抱的更紧了些,“锦棠……”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竟然只是轻轻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
她的名字,在他喊来那么好听。
陆锦棠不由勾起嘴角。
马行的很慢,踢踢踏踏的,这条路像是可以永远走不完一样。
他就这么稳稳当当的坐在她身后,一直一直,把她护在胸前。
陆锦棠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暖的。
一直到两人到了营地外头,有巡逻兵看着两人共乘一匹,大为惊异,她才硬是翻身下马。
“你要跟我交代什么吗?”陆锦棠仰脸看着马背上的他。
秦云璋微微摇了摇头,翻身也要下马。
陆锦棠赶紧制止他,“你别下来了,他们都看着呢,你快进营地去吧!”
她猛拍了一下他的马背。
马踢踏前行。
陆锦棠冲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好似漫天的阳光,都落进了她眼眸。
他想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想说谢谢你,你不声不响为我做了这么多。
可最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抱着她在怀里,就想一直这么抱下去。
沈世勋的那点儿心思,不说出来,他也早看明白了。
男人看男人,比女人看的透彻。
秦云璋轻哼一声,他的锦棠,值得所有人向往,值得所有人追逐,值得所有人恋慕,却只能求而不得!
因为他会用行动,而不是言语,来证明他对她的歉疚,对她的感激,对她独一的爱意。
秦云璋拽着缰绳往回看的时候,她已经如同小鹿一般,欢快的奔进营地。
她脚步轻盈,脸上带着明媚的笑。
她身上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不管情况多糟糕,事情多危急,她却很容易快乐,便是苦中,她也能作乐,她的笑容总是特别有感染力,他只要看着她,就只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举目望着京都的方向,“哥哥,等着,我就要回来了!”
圣上已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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