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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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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棠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情形。

    “都是我的错……”刘盼卿哭得更凶。

    陆锦棠呼了口气,哈哈笑起来。

    她笑的一点也不勉强,还有几分轻松之意,“就为这么点儿事儿啊?这就把你惹哭了?快,男子汉,擦擦泪别哭了。”

    她温和的拍了拍刘盼卿的肩。

    她没生气?没发火?没羞愤的跑开?

    刘盼卿错愕的抬起脸来,看着陆锦棠。

    陆锦棠冲他点点头,起身环视周围众人,“对,我是襄王妃,曾经的陆家二小姐,陆锦棠。也曾被圣上封为一品夫人。”

    纵然已经知道,她亲口承认,还是让吸气声连成一片。

    这就串起来了……难怪她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好,她当初可是治好了太医院都没治好的病呢!她更是医治了王爷怪病的人!

    可是堂堂王妃,不安安生生的在襄城呆着,等着王爷打了胜仗来接她回京,她女扮男装,潜伏在军医处干什么?

    “我是王妃,可我也是你们的先生。如今我们这里,已经承认了女大夫,难道不能承认女先生么?”陆锦棠笑了笑,“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先生了?”

    众人立即拱手,“先生!”

    陆锦棠点头,“好,有你们这声先生,我算是没有白教你们。我一早就说过,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我是组建这里的大夫,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同舟共济,一起出生入死,才能救下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是队友,更是战友。没有你们,我只能是一个高高在上,却碌碌无为的王妃。我习得一身医术,毫无用处。

    唯有在这里,我们都不去强调王妃的身份,我们共同协作,才能挽救更多的生命。在自己有生之年,做更多利国利民有意义的事。”

    陆锦棠说完,她微笑着看着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她脸上很平静,其实心里很忐忑。

    她害怕众人因为她的身份,而不能接受她。或者碍于她的身份,虽不会反对她,却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的合作。

    场面太安静,众人的眼光也太复杂。

    素来镇定的陆锦棠,心里竟微微的慌了。

    她为了培养出军医二处这些人,投入了太多的精力,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如果因为她的身份,而失去现在这一切,她觉得,这将是她人生最遗憾的事情。

    她咬了咬下唇,拼力忍住忐忑和那翻涌的酸涩。

    “现在,我和其他的女子一样。我希望得到你们的肯定和认同。不愿看到你们用特殊的眼神看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陆锦棠说的很吃力,也很努力,“我希望我做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可以超越身份……否则,真就是白做了。”

    “先生!”刘盼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你是王妃,还是一品夫人,我们只知道,你现在是我们的先生!你领着我们救人,领着我们从被人看不起的街头小乞丐,变成了受人尊敬的军医!”

    “对!我在家里被人看不起,不管我做了什么,从来没人跟我说一声谢谢……王妃带着我救人,昨日还有人给我磕头,说感激我的救命之恩!”

    “以前连饭都吃不饱……现在还能救人,我还攒了月俸呢……”

    ……

    陆锦棠脸上的笑容渐渐越绽越大。

    一开始有些男子觉得自己的先生竟然是个女人……有些尴尬,抹不开面子。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王爷还在王妃面前认错,还挨了打呢……咱们跟着王妃,倍儿有面子!”

    众人嘻嘻哈哈一笑,颇有默契的一同拱手向陆锦棠,“先生有礼!”

    陆锦棠也拱手还礼。

    木兰和宝春招呼众人散去,大石这里本就偏僻,一会儿就走的没什么人了。

    陆锦棠一回身,却见三位老军医仍旧站在一旁。

    陆锦棠拱了拱手,提步欲走。

    那位年纪最轻的老大夫轻咳一声,“王……陆先生,鄙人家传齐氏针法,齐氏缝合术……不知鄙人能不能也被编入军医二处?略尽绵薄之力……”

    他脸色有些尴尬局促。

    刚刚才在背后说了人坏话,这会儿来投诚,人家少不了要奚落一翻。

    这老脸今儿是兜不住了,丢了的脸面,只能日后靠着自己的家传本事,一点一点找回来了……

    “那感情好,咱们这儿正缺能缝合的大夫呢,齐老您真是雪中送炭!”陆锦棠笑的异常谦和恭敬。

    倒是叫齐老大夫颇有些受宠若惊。

    另外两位老大夫眼睁睁看着昔日的同伴,被那后生……哦,是襄王妃,给如同座上宾一般,客客气气的请走了。

    隔两日再一见,先前还暮气沉沉的齐老先生,如同吃了青春不老丹一般,竟满面春风,朝气蓬勃的领了七八个少年、少女,跟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

    向他请教缝合术,那叫一个殷勤。

    看的另外两位老大夫,眼睛里都冒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来。

    那年长的老先生,趁着一日夜色已降,也悄悄寻到了陆锦棠。

    “王妃……”

正文 302 只是……我缝不了皮肉……

    “老先生,您称呼我陆先生,或是陆大夫,陆后生都成!咱们这儿不论王妃。”陆锦棠毫无芥蒂的笑了笑。

    “陆先生,我在军中多年,你那个什么‘心肺复苏术’我虽然不会,但止血,医治外伤,也是我的强项呀!您看……需不需要我来帮忙?”老人家还是多少好些面子,说的扭扭捏捏的。

    陆锦棠则放得开,“求之不得呀!”

    次日一早,就见人都去了军医二处,军医一处,只孤零零的剩下了一个人。

    那人讪讪一笑,“好么,你们这些叛徒,要叛变也不带上老朽!”

    陆锦棠笑眯眯的叫人专门过来请他,里子面子都为他保全了。

    军医一处,也彻底解散了。

    得知“陆先生”就是堂堂“襄王妃”以后,军医处这里倒是无甚变化。

    众人私底下都感概说,王妃没有架子,实实在在的是想救人。众人倒是更显亲近。

    唯一的不同,大约就是军医处的女子行走军中更为硬气。

    那腰杆儿,胸膛都挺得直直的,好似他们就是王妃的亲兵,丝毫不亚于王爷的亲兵地位!

    甚至在伤员营这里,她们的地位,更远在王爷亲兵之上呢!

    “陆先生,您不怪我把您的身份说出去,是您大度,可我心里还是很愧疚。”刘盼卿垂头说道。

    陆锦棠一面调药,一面笑道,“谁说我不怪你?你瞧瞧现在咱们这儿的气氛?”

    刘盼卿微微一愣,表情有些紧张。

    “那三位老大夫各自带的学生,好似彪着劲儿比赛似的,你瞧瞧他们的劲头儿,惟恐自己贪睡一会儿,旁人就超过自己去了,不用人监督,一点儿不肯懈怠,”陆锦棠呵呵一笑,“我只怪你,怎么不早点说出去呢?”

    刘盼卿吐了吐舌头,知道她是安慰自己,脸色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呀,”陆锦棠放下手里的药,回过头来,认真看着他,“就好好跟我学医术,你有天赋,有灵性,小时候还读过书,识得字。年纪轻接受新知识很快。我是可惜你这个人才,就是你……”

    她轻叹一声。

    刘盼卿立即说道,“那日我看到王爷和陆先生在帐房里……呃,我那日就是去找先生说这事儿呢!”

    他脸上一红,立即转了话音。

    “说什么事儿?”

    “我想跟着陆先生学医术,只是……我缝不了皮肉……我就见不得那个样子……”

    “晕血吗?我看你背伤员回来的时候,沾了一身的血,也没害怕呀?”

    “不是……”刘盼卿的脸色一时间难看至极,“我爹原是京都里的官员,一次宫宴喝醉了酒……他一时兴起,赋诗一首,却没留心,不知怎的,让圣上觉得那诗是讽刺圣上……”

    他说着哭了起来。

    陆锦棠微微一愣,忙递了手帕给他。

    这也是文字狱么?她只记得学历史那会儿,知道清代的文字狱特别厉害,有时候根本不搭边儿的事,只要传进皇帝耳朵里,那就不得了啦!满门抄斩的比比皆是,株连九族的也不是没有。

    “圣上明面上扣了个罪名给我爹,将我们流放至岭南,途中却又派杀手……潜入我爹房中,一片一片,活剐了我爹……”刘盼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早上去看的时候,只见我爹屋子里都是血,他的嘴被堵着,额上的筋爆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有多疼……到底是流血死的,还是疼死的……我阿娘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我看见了!一片一片的肉……我看见了!我看见仵作把他又给缝上了……”

    陆锦棠震惊的看着他。

    虽然一早就猜到他出身不简单,却不知道,他竟有这样的过往。

    她脸上凉凉的,一抹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我不让缝,我说阿爹会疼……阿娘给了我一耳光,说给我爹留个全尸吧,让他能入土为安。我就看着那仵作缝了两天,才把他缝好。然后我娘就上吊了……”

    刘盼卿忽而抬头,一双红红的眼眸直愣愣的看着陆锦棠。

    “有人说他是仁君,他不行暴/政,不暴虐……陆先生,您告诉我,如果是仁君,他会因为我阿爹酒后一首诗就这么对待我们家吗?”

    陆锦棠不知该如何言语,当时究竟情况怎样,她不了解,给不了他解释。

    “我恨他!他在愚弄百姓!他根本不是仁君!我在战场上也会害怕,我看见血就害怕,可是我告诉自己,不能怕!我多救一个人,襄王爷就多一份取胜的希望!等襄王爷得胜之时,我要亲口问问他,当年,我爹一首酒后醉言的诗,真的就那么罪大恶极吗?”

    刘盼卿满面泪痕,他抬起袖子,抹去脸上的泪。

    陆锦棠抬手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会报仇的,会让正义伸张,黑的就是黑的,白不了。你若想学医,就来找我,你若不能接受,我不会勉强你。”

    “我是想问问王妃,不学缝合术,能不能学别的医术?”刘盼卿吸吸鼻子,问道。

    陆锦棠笑了笑,“当然可以。”

    她起身往外走,却见一个人影,本在她的营帐前头站着,却猛然调头跑走。

    陆锦棠箭步上前,掀开帘子,“木兰?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木兰回头,脸色竟煞是难看。

    刘盼卿也从营帐吏走出,木兰瞧见他,却如同见了鬼似得,没命的跑了。

    “木师父怎么了?”刘盼卿抓抓脑袋,“木师父武功了得,我还想正式的拜她为师,让她教我厉害的功夫呢!当年我爹若是会功夫,也许就不会……”

    陆锦棠若有所思的看着木兰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声。

    刘盼卿还真跟着木兰开始学功夫,比跟陆锦棠学医还勤呢。

    但木兰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他喊师父。木兰教他很用心,也很严厉,只是刘盼卿一喊师父,她就要瞪眼睛,“不许喊师父!木先生!说过多少遍了?”

    刘盼卿吐吐舌头,下次还是会“喊错”。

    襄城的辎重抵达宣城,沈家从南境调来的货船也已经就位。

    秦云璋和他的大将们已经决议主动北上,迎战朝廷屯积来剿灭他们的兵马。

    但伤员的安置上,则出现了分歧。

    “没有参战能力的,给予十两银子安家费。”陆锦棠坐在大营里,堂堂正正的和大将们一起与会商讨。

    “那不可能,一人二两银子,这是极限!”

    军需处的将领立即出言反驳。

正文 303 希望自己手里的粪土,绰绰有余

    陆锦棠看了他一眼,“那些人,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有些是内脏受损,且不说他们回去以后,尚需钱财来养身体。单是回去的生活就成问题,种地没体力,干活人家也不要残疾之人,许多人都不识字,让他们回去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养活妻儿?”

    “陆先生说这些,咱们不是没有考虑过,所以才会一个人给二两银子的安家费,这笔钱你看着少,可是一批一批的人算下来,军需要支出的是一大笔钱财!军饷本来就吃紧,这拿出去的钱,都是白扔出去的!”

    “不会是白扔!凭着良心,凭着为百姓,为兵将考虑,所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有意义!”

    “话说的好听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陆先生倒是拿出钱财来呀!”

    路锦棠和那军需处的将军险些吵起来。

    这还是对方知道她是王妃,已经憋着火气,十分客气了。

    倘若不是念着她的身份,只怕要和她打起来。

    陆锦棠眉头紧皱,她倒是愿意拿钱出来,可是……她没钱啊,她如今养着军医处的钱,还是管沈世勋借的呢。

    她侧脸看向沈世勋。

    却只见沈世勋沉着脸,并不说话。

    他双手交叠放在脸前,半挡着口鼻,他不是没感觉到陆锦棠看他,只是这笔钱财算下来,不是个小数目,似乎也让他为难了。

    “军饷是吃紧……”秦云璋沉声开口。

    “他们是跟着襄王爷打仗,才落了残疾的!他们原本都是健健康康四肢健全的人,为王爷效力,而落得如今下场,王爷不当多为他们考虑吗?”陆锦棠的声音微微带着些颤抖。

    倘若她有一丝办法,她也不会在众将领面前,这般的质问他,不会为难他。

    可是她真的害怕,害怕秦云璋会和旁的将军一样,二两银子就把那些退役下来,不能继续打仗的伤兵就这么打发了。

    秦云璋目光沉沉的看着陆锦棠。

    恍如有浓墨滴进了他澄澈的眼眸里,一时眸光被墨色渲染,情绪浓郁的化散不开。

    “本王心里很清楚,他们没有愧对本王,本王更不该愧对他们的追随信任!”秦云璋话说的很慢,但每一个字都极其有分量。

    其余几位和陆锦棠争执的将军,都有些急了,“王爷,十两银子委实多了,夜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陆锦棠抿了抿唇,十两银子,是在京都那样繁华富庶之地,五口之家两年的花用。

    若不是军饷紧张,她觉得这点儿钱也是少了。

    “不如给个折中的办法,让他们登记下祖籍祖宅,且给他们二至三两,甚至四五两,余下的……等……日后再图补偿?”陆依山建议说道。

    他这折衷的办法,倒是叫许多将军觉得可行。

    沈世勋也微微点了点头。

    秦云璋垂了垂眼睛,算是默许。

    唯有陆锦棠的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因为她听到,那些将军们商量着,还是先给二两银子,日后补偿多少,待定……

    开完会,从主帅营帐里出来,她觉的天空灰蒙蒙的。

    营地里不断有兵将热忱的和她打招呼,“陆先生!”“陆先生好!”“陆先生有礼!”

    她皆回以点头微笑,心里却越发的苦涩。

    她独自一人缓步走到营地边上,望着远处垂落西山的太阳。

    不由长长叹出一口气。

    “陆先生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您这么垂头丧气的模样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嗓音。

    陆锦棠回头一看,是满头冒汗的刘盼卿。

    “你干嘛了?一身的汗?”陆锦棠笑了笑。

    “师父叫我了一套拳法,我得空就在练呢!师父说,等我的拳法练得让她满意了,她就教我调息的内功。”刘盼卿说话间满脸都是照人的光彩。

    陆锦棠点点头,“勤奋必有报偿。”

    他抹了把汗,“我听到先生叹气,先生是有什么难题了么?不知学生可否为先生分忧?”

    陆锦棠无奈轻笑,“最容易让人烦恼的事情,往往与钱有关。我曾对钱财不屑,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为粪土。可如今却希望自己手里的粪土,绰绰有余。”

    刘盼卿明显楞了一下,“陆先生不像是爱慕钱财的人呀?您要做什么?”

    他问完,忽而紧张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这里离营地有些远,周遭开阔空旷,没有旁人。

    他还是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是不是咱们军医处的钱不够用了?”

    陆锦棠看了他一眼,笑着摇头,“不是,你不必担心。”

    却见他人小鬼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陆锦棠只好实话实说,“是那些伤残兵的安置费的问题。我以为,一人十两,能叫他们安心,回到祖籍,也不至饿死,能解决起码的温饱。”

    刘盼卿连忙点头,还掰着指头,似乎在算十两银子该怎么花用。

    他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十两银子能买什么他只怕都不知。可家道变迁,让他小小年纪在市井混迹多年,他这笔账倒是算的清楚且快。

    “若是住在村落家中有田产,十两银子,后半生能过得衣食无忧了。若是居于郡县,能做个小生意,勤勉也能糊口……”算完,他连连点头。

    “只可惜,王爷拿不出这么多钱财来。以往听说,打仗,打的都是钱,我还不以为然。如今方知,不管是哪个时代……物质基础都会决定上层建筑。”陆锦棠扯了扯嘴角。

    刘盼卿似懂非懂的看了她一眼。

    夕阳彻底泯没在大山背后,一片营帐连绵起伏,天边的红霞把营帐也涂抹成了一片橘红的颜色,如火一般灼烧着陆锦棠的心。

    “那王爷能给多少?”刘盼卿低声问。

    “二两,”陆锦棠伸出两根指头,“但王爷承诺,各人留下祖籍,待将来……可寻祖籍补偿今日为战伤残之人。”

    “二两?”刘盼卿又开始掰着指头,口中念念有词的算起来。

    算完,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少了五倍……这生活保障差的可是太多了。

    “虽承诺以后会给,是一个保障。但哪里能有现给的让人安心呢?”陆锦棠缓缓摇了摇头,垂头看着脚下青黄的草地,心头一股无力无奈之感。

    刘盼卿猛地一拍脑门儿,拔腿就跑。

    陆锦棠被他吓了一跳,抬头想喊他,却见他当真是练就了飞毛腿的功夫,一眨眼就跑远了。

正文 304 还真是去给她找破局之法了?

    刘盼卿是往营地里飞奔的,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陆锦棠狐疑,莫非这小小人儿,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可笑,那么一个家道中落的可怜孩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陆锦棠找了块干净平整的石头,兀自枯坐。

    她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

    在她穿越而来的时候,阎罗曾经在她掌心上,用灵水画了符箓,说她有情况可滴血唤他。

    一连两次,她唤阎罗,都毫无反应。

    如今《沈氏家书》的事情已经过去良久,就连襄王爷的降头都已经破了……不知阎罗还能不能被唤出来呢?阎罗怎么说也是灵界的仙人吧?能不能向他打听发财的办法呢?

    陆锦棠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逼疯了,连这么可笑的念头都冒了出来。

    这念头就像一颗种子,掉进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

    她坐立难安,回头看看连绵起伏的营帐,渐渐被笼罩在悄然来临的夜幕之下。

    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滴血在手掌之上。

    鲜血在掌心化开……

    她呼吸急促,目光紧张的盯紧自己的手掌。

    “陆先生!”

    猛地一声呼喊,把陆锦棠吓得险些从石头上跳起来。

    她猛打了个颤,一把收拢攥紧手掌,飞快的把匕首藏回靴筒。

    “盼卿,你不是回营去了?”

    她的心还在狂跳,好似自己最大的秘密,关乎性命的秘密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被人发现了。

    心中的忐忑,让她有种缺氧的眩晕感。

    “是,我去寻个东西,家父留下来的,不知能不能帮上先生!”刘盼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灰蓝色的粗布包裹起来的。

    “这是什么?”陆锦棠好奇,这个家道中落的孩子,还真是去给她找破局之法了?他手里难不成真藏了什么宝贝?

    “我也不知是什么,是我爹爹留给我的,他说凭着这本书,可得家财万万贯。流放之时,他怕藏在别处被人发现,于是就藏在我身上。果真那些人看我是个孩子,没在意我,这才带了这本书离开。”刘盼卿一层层剥开那灰蓝色的布。

    布包裹的很严实。

    最终露出的那本书却是很薄。

    天光昏暗,陆锦棠连封面上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刘盼卿把书双手递给她。

    陆锦棠赶忙接过,眯眼细看,这又是什么传家宝?流放时,什么都没带出来,就藏了这么一本书……想来当真是非常重要吧?

    该不会也像《沈氏家书》那样,带来一场灾祸吧?

    陆锦棠捧着书,心下期待又忐忑。她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破局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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