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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替我宫斗[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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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又想到,平日里就爱添油加醋的言官也不知会怎么写他家娇娇,下朝后得去看看才行。
想着顾令筠听了也没什么以免她胡乱猜测的萧昱珩:“……”
***
“皇上,晋王的府兵已经全部抓捕关押,听候发落。至于他安插在兵部的内应,也查了出来……”
兵部尚书说出那人名字,殿内除了不明所以的顾令筠皆是一默。
张德福脸带担忧,“皇上……”也是和太傅一般的老臣。
萧昱珩脸色没多大变化,转而向顾宗武问道:“前线如何?”
“回陛下,臣暗地调兵先行进京,顾铮留下把控全局。来信说到,河西一带近日又出现大大小小数场混乱。据报,幕后策划的并非是突厥人……”
顾宗武没有说完,但大家都听明白,兵部尚书愤然道:“是晋王的人捣的鬼,陛不欲兵戈相见,牵连百姓,冒险去赴这场‘鸿门宴’。如今已成败局,这些人还非要弄个鱼死网破不可?”
顾宗武却是不屑一笑,“鱼死网破?他们还没这个能耐,不出十日,顾铮……”顿了顿看了眼顾令筠又说道,“就能平息此事,不日亦可归京。”
原本竖着耳朵静静听着的顾令筠却突然被顾宗武瞧了眼,眼神还略带怪异。还来不及细想,就见萧昱珩笑了笑,也看了眼她,“顾小将军的本领朕是知道的。”
虽是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看了眼的兵部尚书:“他们做的也不过是无谓的抵抗,只不过民间不知真相,倒有了不少闲话,要不要臣派人去处理处理?”
萧昱珩闻言神色略有松动,带着微微的笑意答道:“不用,朕已得一妙计。”
同时的,顾令筠也抬头看向萧昱珩,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她也是忍不住一笑。
又似被发现般,连忙移开了视线,低下头抓起笔。
兵部尚书有少许失落,回过神,只觉殿内似有暗涌流动,气氛也不同了。
再去看陛下和娘娘,都已是各自忙碌。
就是不知为何,顾将军的脸色突然极其的难看。
***
毗邻皇宫数百米外的一条街,住的都是朝臣勋贵,光从宅院的外边来看,也不难瞧出这些世家的底蕴。
而有那么一家,外边的墙是新上漆的,装潢布置也算不上别致。
但其府外可称得上是车水马龙,门栏上的小厮没停下来过,一直堆着张笑脸在迎客。
这是顾宗武的宅邸,今日本是他的生辰,他向来低调,也不重形式。原本就不打算操办,但也不好扫了族中旁人的好意,应了声简单办个宴。
但顾宗武想要低调,那是不可能的事。
先不提他在西北立的功,又不提在晋王一案中起到的作用,光是看着宫里贵妃的份上。各家都是争先抢后、闻风而动,生怕慢了半步被别人抢先。
而往日瞧不起嫌武将粗俗的世家,如今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谁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不还没到三十年,光是短短五年,往日那大老粗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威武大将军。
也只能悻悻的腆者张脸上门去了。
而话题的主人公顾宗武被一群人围着说着贺词,早已是一脸难耐。
左一口“大将军”,右一口“国丈爷”就算了,当场给他吟起诗作起画来又是怎么回事!
故当有下人来报,有贵客来时,顾宗武是暗地里松了口气,逃似得快步离开。
留下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揣测,这贵客又是哪位,竟然还要顾将军亲自去迎接。
***
顾宗武怀着同样的疑惑,跟着下人来到后院。
见了一屋内,见一人背对着站着,昂着头去看墙上挂着的画。
顾宗武顿时是眼眶一热,脱口喊道:“娇娇!”
顾令筠闻声回过头,报以同样高兴的笑容,“爹!”
顾宗武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怎么会在这?”
“今天不是老爷的生辰吗?陛下特意准许娘娘出宫,还特意开恩让娘娘住一晚,好陪陪老爷。”绿竹同样高兴,替顾令筠解释道。
顾宗武连说了几个“好”,又道:“陛下竟然如此大方,实出我所料。”
只见他这话一出,屋内的人笑容皆是一滞。顾宗武顺着众人的目光,在身侧的偏厅发现还坐着一人,正式他口中大方的陛下。
也是他一时激动没留意,他家娇娇身后站着的,不就是乔装后的张德福。
这时萧昱珩已走近,不冷不淡的说道:“天伦之乐,朕又怎么会不成全。”
顾宗武:“……”
顾令筠打圆场,说道:“爹您快回去陪客人吧,我和陛下本就是乔装出宫,您在这待久了,反而让人起了疑心。”
顾宗武觉得有理,看了眼“怎么也不像是来给他这老丈人贺寿”的萧昱珩,对着顾令筠叮嘱道:“那娇娇你先好好在这呆着,你原先的闺房也给你留着,爹处理完尽早会回来陪你。”
顾令筠乖巧地点点头,目送顾宗武依依不舍离开后,又转眼看向萧昱珩,满是期待。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顾宗武,参加寿宴虽然也是真的,但真正的目的是出宫走访民间。
在宫里闷了许久的顾令筠听后是兴奋不已,故等顾宗武走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萧昱珩会意,微点头,朝门外走去,顾令筠是连忙跟上。
只是在快出门时,被张德福拦下,“陛下,娘娘,还是让老奴也跟着去吧。”
今日他们都是乔装出宫,她和萧昱珩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绿竹和邓公公自是丫鬟和仆人的打扮,至于张德福……
邓公公委婉开口道:“干爹,没有哪家小夫妻出门,是带着……管家一起的。您要是跟着,不就露馅了吗?”
张德福立马剜了他一眼,好小子!反过来教训他了是不!
绿竹也帮着打圆场:“张公公,您放心吧,我和邓公公会见机行事的,再说不是还有暗卫跟吗,不会有事的。”
张德福叹了口气,只能作罢,独自伤神,长吁短叹。
准备出门的众人:“……”
***
从顾宅后门出去,走不到两条街,就是闹市。
萧昱珩看了眼一路笑着的顾令筠,觉得她要是有条尾巴,现下定是摇上天去了。
而顾令筠却不管这么多。
这可是微服出巡啊!多刺激的事!
恶霸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当官的却私受贿赂相互包庇,大侠抱打不平却被关押,走投无路下遇到他们讨回公道。
这些事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了!
绿竹自是感受到自家娘娘的开心,跟着一同笑起来。而能听到顾令筠心中所想的萧昱珩却有些好气,看了眼她的脑袋。
这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天子脚下又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
顾令筠走了半天,恶霸没有遇到,但是路过了一间书肆。
两人皆是同时停下了脚步,又极为有默契的走了进去。
现下将近中午,书肆里没有太多人。
他们进了内,一眼就见摆在最显眼处的那本书。
封面十分独特,布满几行字。只见左侧写道——
“首次揭露!陛下和贵妃最真切的情意!”
右侧又写道——
“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
书肆老板见他们一直盯着,连上前推销,“客官可是对这感兴趣?这是‘木风风’的倾力巨作,别看这是位新人,内容却极有看头。”
老板是从未见样貌如此出众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又道:“这位客官,看你家小娘子那么感兴趣,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顾令筠瞧了瞧封面的‘木风风’三字,欲言又止,她是一点都不想看好吗!
萧昱珩大致扫了眼其他的封面,有些了然,“想要吗?”
顾令筠连忙摇头,那作者每写完一章就跑来她宫里诗歌朗诵般念出来,她还需要看吗!?
见二人要走的模样,老板又接连推荐,“客官要是不想看书,要不看看这连环画?也是近期热销的,店里还有同款的用品,要看看吗?”
顾令筠顺着瞧去一眼,就见有笔、墨、砚台、手帕、荷包等各式东西。
顾令筠:“……”这是发展起周边了!?
逃似的,顾令筠扯着萧昱珩出了去。
留下没反应过来的老板:“这小夫妻衣鲜亮丽,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怎么就那么抠呢!”
***
进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八宝楼,顾令筠才喘过气来,略不满的抱怨道:“怎么还喜欢看这些书,都不腻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悠声说道:“话说啊,这陛下和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顾令筠:吹喇叭捂耳朵jpg。
第29章
顾令筠喝了口茶,透过开着的小窗隙望了眼楼下。
只见那说书人正讲在兴头之上,唾沫横飞。四边上坐着的人亦是跟着摇头晃脑,不时拍掌叫好,一副入了迷的模样。
“陛下,您终于来了,可把臣妾等得好——苦——啊!”底下又传来说书人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声音。
相对于萧昱珩的置若罔闻、泰然自若,顾令筠是臊红了一张脸,心底也是略有些崩溃。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可不可以派人去捂住他的嘴!
这念的就是柳飘飘撰写的那本书吧!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话说那日,顾令筠回到自己宫中,是回过神,察觉上了当,连忙是将写的那几页给“毁尸灭迹”。
但没想到第二日,柳飘飘就不知从哪找来摹抄完整的,一口一个“定不会辜负陛下和娘娘的期望”,开始写起来。
于是没过多久,在“神秘力量”的波澜助推下,“木风风”横空出世,一跃占据各大书肆的销售榜首。
“陛下,可不可以派人叫他讲点别的?”顾令筠忍不住提议。
萧昱珩瞥了她一眼,淡道:“百姓喜闻乐见,朕自然不能扰了他们的兴致。”
顾令筠叹了口气,示意绿竹把那缝隙也给堵住。
不是说这八宝楼是京中有名的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吗?怎么尽爱听这些捕风捉影的风花雪月之事!
***
等了一会,八宝楼的老板亲自前来上菜。
“皇上,娘娘,这是从澄阳湖运来的新鲜大闸蟹,是小店最好的厨子亲自烹饪的。不过自是比不上宫里的御厨,还望陛下娘娘不要嫌弃。”
顾令筠听老板直接点出他们的身份,有瞬间的惊讶,见萧昱珩神色未变,有些了然。
她带笑回应,“老板客气了。”
老板连声答谢,布好菜就退了出去。
顾令筠望着眼前肥美的蟹肉,再看看桌上的“蟹八件”,有些为难。
怎么办,她只会用手抓着吃啊!
眼下又没有伺候的宫人,绿竹和邓公公望着摆满一桌的大闸蟹也露出为难的模样。
当着萧昱珩的面“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她实在是干不出。
顾令筠正打算硬着头皮去研究这工具究竟如何用,萧昱珩却站了起来。
顾令筠跟着抬头,就见他背后的墙突然缓缓向两边移动打开。
还未来得及惊讶,就见隔壁间缓缓走出了个衣着、样貌与萧昱珩一模一样的人。
顾令筠、邓公公、绿竹:“……”惊恐jpg。
那人走出,毕恭毕敬地朝她和萧昱珩请了安。
萧昱珩看着顾令筠“见鬼了”的模样,到嘴的话还没说出,就听她脱口说道——
“皇上您还有孪生兄弟!?”
萧昱珩深知不尽早说明,在她脑内定会变成其他奇奇怪怪之事,于是解释道:“这是大周极擅易容之人。”
“萧昱珩”连声音也仿得一模一样,“皇上谬赞了。”
“朕有要事要做,但不欲被跟着的人发现,只能暂时委屈贵妃了。”
顾令筠:“???”还有跟着的人?
顾令筠眼看着萧昱珩走进隔间,门重新合上,另一个“萧昱珩”又坐在了她旁边的位上。
***
顾令筠一瞬不瞬地盯着,“萧昱珩”终是承受不住她的视线,别开了目光。
但转眼却又对上了另外两道灼灼的、一脸认真研究的视线。
只能别扭开口道:“娘娘,螃蟹要凉了。”
顾令筠现下已顾不上什么螃蟹,毕竟被“萧昱珩”恭恭敬敬地喊“娘娘”,这种事可是前所未有的。
哪怕她知道这是假的。
“再多喊一声娘娘。”顾令筠笑眯眯道。
“萧昱珩”求饶般说道:“娘娘……”这还真是他执行过最艰难的任务。
“抬起脸,不要动。”
“萧昱珩”一僵,但也只能听从命令。
顾令筠认真看了遍,从额头到下巴,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
五官虽相似,但亦存在细微的差别,鼻子没那么挺,嘴唇略微厚了些,最明显的还是气质上的差异。
她想,哪怕不是亲眼所见,她也是能够一眼看出的。
毕竟他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顾令筠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的自信,分神片刻后又笑着打听——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模仿陛下的啊?”
“你这易容术又是从哪学来的?”
“陛下有要求你用易容术和别的女人相处过吗?”
***
脱身离开后的萧昱珩等人走暗道小路,一路走进了一座府邸。
大门前还挂着喜事用的红绸,但却被重兵把守着,府内亦是一片狼藉。
府内书房门前有几人看守着,见来人,急急迎上前,“陛下。”
萧昱珩脱下乔装后的衣服,问道:“查得如何。”
一名武将打扮的人急答道:“回陛下,晋王府内下官已派人全部清查,只在书房发现有密道,底下密室……也找不到有东西。看来那些人是比我们快了一步。”
萧昱珩听后进内,命人打开密道。
这密道幽深狭长,一眼望进去黑黝黝一片,看着就让人心生怯意。
两旁有人用火折子点亮壁上的蜡烛,萧昱珩踏着昏暗的烛光,走了下去。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三面墙空荡荡,里头也没有任何东西。但细看地板墙上的痕迹,不难猜到过往摆在这的是柜子、桌椅。
萧昱珩走到正对的一堵墙,用手敲了敲。
“陛下,这堵墙看痕迹要比两边的要新,像是刚砌好不久。莫不是有人在晋王事发之后连夜将这密室里的东西运走?但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在重兵看守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这一切?”
萧昱珩细细绕了一周,淡道:“只怕那人比所有人都要早,在事发前就收拾干净。连晋王,大概也不知情。”
“这……”
“将墙凿穿,继续查下去。再派人去查查京中有何处近期是兴过土木。”
萧昱珩一边吩咐一边在脑内回忆此处宅院的上任主人,想起那人时,也有片刻的惊讶。
***
再说顾宗武这边,心挂念着女儿,自是没这个耐性再应酬这些不相关的人。
也顾不了那么多,当众用“恶劣”的演技,装出了一副“突生疾病,应酬不了各位的模样”。
有人渐渐悟出,莫不然那位“贵客”是本应在宫里的贵妃娘娘?
而当顾宗武急匆匆赶回来时,就只看到还在长吁短叹,念着“老了老了”的张德福。
顾宗武和张德福大眼瞪小眼,问道:“人呢?”
张德福又是一叹。
仆人这时颤颤巍巍说出了经过,顾宗武咬牙看向特意派来看着的阿大阿二,“怎么不拦下!”
委屈的阿大阿二:“人可是天皇老子,他们敢拦吗!”
再说了人小两口出去逛逛,又怎么了。
张德福见顾宗武怒气冲冲的模样,上前宽慰道:“将军放心,陛下和娘娘只是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回来了。再说了,陛下还让娘娘回来住一晚呢,将军还有大把时间和娘娘相处。”
顾宗武听后只能作罢,但内心难免还是有些不忿。
要出去的自然不会是他家娇娇,定是被人哄着拐出去的。
顾宗武翘首以盼,等了半天也没见二人回来的身影,反倒是宫里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贵妃无端起了疹子,先送回宫里诊治了。
***
顾令筠躺在床上,忍不住用手去抓脸,却被绿竹按下。
绿竹嗓音已染上哭意,“娘娘别抓了,先忍忍,太医马上到了。”
邓公公来回走动,见状对外喊道:“再去催催,太医怎么还没到。”
床上的顾令筠自是知道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她在八宝楼,问了遍“萧昱珩”也得不出什么,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螃蟹身上。
真的萧昱珩不在,她也不那么忌讳,直接上手,辅以几个工具,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消灭了大半的螃蟹。
然而吃到一半,她就突然感觉头晕胸闷,舌头渐渐生麻,身体各处也传来痒意。
绿竹和邓公公也是一惊,“娘娘,您的脸……”
顾令筠晕晕沉沉,摸向自己的脸,触手是一片滚烫,接着又是眼前一黑,向后仰去。
失去意识前顾令筠想:“我这是海鲜过敏了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人仰马翻,手忙脚乱,急着把她送回宫里。
***
几位太医赶来的时候,顾令筠已痒得在床上打滚。
太医院的院首稳了稳心神,上前诊治。
一套望闻问切后问道:“娘娘这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绿竹忙答道:“是吃了螃蟹。”
院首摸摸胡子,“想必是了,各人的身子不同,同样的东西不同人吃了反应也不同。想必是这螃蟹与娘娘的身子相冲。臣先开服方子,再派人去拿来特制的药膏,娘娘可涂抹在起疹子的地方,能暂且纾解现下状况。”
……
待顾令筠喝过药,已缓解大半,但身上脸上还是有些痒。
绿竹站在一旁,小心地用扇子替她扇风。
院首替她在诊治一番,紧绷的脸才露出微微笑意,刚欲开口,外面就走进一人。
萧昱珩脚步匆匆,进了内,只瞧了个大概,床上的顾令筠就猛地用手帕覆盖住脸,侧过身背着众人。
“娘娘,小心脸上的药膏。”绿竹见状急忙喊道。
她当然知道脸上有药膏,就是因为脸上涂抹了这些棕黄的药膏,才不想被萧昱珩看到!
萧昱珩眉头一皱,向院首问道:“这是怎么了?”
院首一笑,答道:“贵妃吃了与身体相冲的螃蟹,才突发此状。臣以诊治开药,陛下不必忧虑。”
萧昱珩看了眼床上用手帕紧捂脸的顾令筠,“何时才能痊愈?可有后遗症?”
“依臣判断,贵妃已在慢慢好转,不出时日即可痊愈。要说后遗之症,那倒是避免用手去抓痒的地方,以免留下疤痕。日后避免再吃这些海味即可。”
萧昱珩听后紧皱的眉头才有所松解,“有劳院首了。”
院首又是一笑,“陛下客气了,此乃臣职之所在。”
一直竖着耳朵听的顾令筠听到这不免有些失望,这样的机会,她还以为能听到——
“治不好朕让你们提头来见。”
亦或是。
“贵妃要是再不好,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第30章
顾令筠侧耳听着动静,陆续有人退出去,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床榻边上有一人坐下。
顾令筠本以为是绿竹,拉下手帕,翻过身,却对上一双漆眸,立马地她又转了回去。
背后那人依旧不出声,顾令筠却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似有温度般,她的后背微微发烫。
叹了口气,顾令筠又翻过去,但只将手帕往下扯了一点,堪堪露出一双眼。
萧昱珩低头细瞧着她,不出一言。
男人的心思也难琢磨,好吧,那就她先开这个头。
“皇上……”顾令筠喊了一声,半是委屈半是撒娇,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随着她说话,手帕被轻轻飘起又扬下,微微陷入她唇里。
美人半遮面,更显风情。
萧昱珩刚松下的眉头又皱起,向前伸手,像是要去扯下她的手帕。
顾令筠察觉,连忙捂住,但却慢了一步,手帕被带落。她一愣,急想要转身,萧昱珩却先出手把她按住。
看着越来越凑近的一张脸,顾令筠心不受控制的加快。
萧昱珩在距离她一尺的地方停下,细细看了遍,一路紧绷的心才放下。
脸上还有细小的红疹,额际的碎发被汗浸湿,软软垂贴着。
虽略显憔悴但和属下报的——“贵妃中毒脸色青紫像是要熬不住”,还是有很大不同。
顾令筠见他半天不说话,一味地只盯着自己的脸看,心里的担忧又增添了几分。
本身长了这些红点涂了药膏就不好看了,现在还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角度——
她的瓜子脸也要变成大饼脸了!
美女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死亡角度啊!
……
听到此,又想起她刚刚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萧昱珩忍不住说道:“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顾令筠:“???”
见她面露疑惑,萧昱珩轻咳声,掩饰般站起身,刚欲转身就被抓住了衣袖。
“皇上你要走了吗?”是问句,但用的是陈述性语气。
顾令筠顺着手,瞧到他一身与刚刚不同的衣着,不免有些感慨。
别的书里的男主一听女主有事那自是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而她的男主竟然还有心情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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