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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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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令姝就乖巧点点头:“好,本宫知道了。”
  苏果略松了口气,她虽是乾元宫出来的,可真没怎么见过陛下,能说出这些都很不容易了。
  见皇后娘娘没嫌弃她,这才放宽心。
  这一顿沐浴更衣打扮,就用了将近两个时辰。
  最后坐到膳桌边上的时候,李令姝都有些饿了,甚至大着胆子去吩咐苏果:“先把鸡丝汤面端来。”
  苏果把面呈到她跟前,笑着说:“娘娘有胃口,可见病症都消了。”
  李令姝慢条斯理用了一碗面,肚子里暖和了,一颗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等用完晚膳,李令姝就到正厅去等候皇帝陛下了。
  她刚一坐下,就听外面传来管事黄门张大福的声音:“给娘娘请安,陛下御驾往这边行来,不过一刻就能到了。”
  李令姝猛地站了起来。
  然而还未等她喘口气,外面就突然跑来一个面生的小黄门,只听他喊:“娘娘!陛下从御辇上摔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朕为何觉得脊背发凉?
  皇后娘娘:陛下你想多了,就是随便摔一下。
  陛下:……瑟瑟发抖。
  依旧有红包~么么哒!


第3章 
  李令姝觉得自己应该听懂这句话了,可反复在嘴里念几遍,她却又糊涂上了。
  什么叫陛下从御辇上掉下来了?
  堂堂一国皇帝,居然能从日常所坐的步辇上掉下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实在令人费解。
  苏果看李令姝站在那发呆,心里头着急,便上前提醒:“娘娘,且得去迎一迎陛下。”
  李令姝心中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忙说:“张大福快先过去伺候,看陛下那是否需要人手,直接从坤和宫抽调过去。”
  皇帝是来坤和宫的路上出事的,就算这事摆明了说跟她没有半分关系,可这是古代,李令姝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她只觉得心跳特别厉害,扑通扑通的,似乎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李令姝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果,咱们过去。”
  苏果看她不慌乱,心里也便安稳下来,她没让李令姝换出门穿的短靴,就跟她一起往宫外快步行去。
  有时候,规矩不能死守,可有时候,规矩却顶天重要。
  李令姝穿着单薄的绣花鞋,也顾不上体面,一路往宫巷前飞快走去。
  前方的宫巷转角处,听起来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宫中最忌讳这样的人声,宫人们日常在宫巷里穿行,就连咳嗽都要拼命捂着嘴,能闹出这般动静,事情一定不小。
  李令姝心中一紧,脚下更快,几乎都要跑起来。
  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宫巷之中洒下,照得李令姝眼睛微痛,她使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要流眼泪。
  或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占了上风,那种对未来的恐怖压倒了一切,李令姝低下头,用力摸了一把脸。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在心里默念,不停告诉自己,你需要冷静。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李令姝却觉得好似走了许久。
  待到了转角处,转眼便是新景。
  此刻光影交替,黑白交织,就连朱红宫墙都失去颜色,映入李令姝眼帘的,却是清灰人群中的那一抹刺目血色。
  那血色如同蜿蜒的岩浆,慢慢爬过青石板路的缝隙,往李令姝眼底蔓延过来。
  李令姝的心直往下沉。
  她站在巷子口,没有凑上前去,眼睛却是不停地张望。
  停在边上的步辇有点像是人力轿,结实的木架上是黄花梨圈椅,扶手处镂空浮雕的龙头在热闹里静静垂望。
  跟电视剧里看到的很像,李令姝回忆起看过的那些片段,估算了一下步辇离地的高度,心里越发觉得怪异。
  不过一人多高的步辇,人摔下来,就能摔得满地是血?
  再说,他又不是旁的什么人。
  他是这个大越朝的真龙天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更何况,这一队出行仪架里里外外足有小二十人,身边还跟着乾元宫秉笔太监,皇帝跟前最忠心的楚逢年年大伴。
  桩桩件件,都透着这件事的诡异。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金乌西斜,似就要归家去也。
  李令姝站在巷口,一步都不敢往前凑。
  她心里翻江倒海,脑中乱成一团,根本不知要如何行事。
  就在这时,她宫中的管事黄门张大福看到了她,就要过来请安。
  不知道为何,李令姝下意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大福愣了一下。
  李令姝深吸口气,冲他招了招手,比了一下坤和宫的方向。
  那个意思,竟是叫他回去。
  张大福没有任何犹豫,悄悄从人群中退出来,轻手轻脚跟上了往回撤的李令姝。
  一路上,主仆三人都没说话。
  等回到坤和宫中,李令姝直接进了寝殿里,苏果和张大福对视一眼,也一起默默跟了进去。
  李令姝自顾自坐到贵妃榻上,低头沉思起来。
  或许是刚才那一抹鲜血刺激,她突然想起许多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
  这些都是小李令姝不曾关注的,若不是遇到事,李令姝是绝对想不起来的。
  当今圣上,其实不是太后娘娘的亲子。
  是在他母妃过世之后,才被记入当时的皇后娘娘膝下,成了中宫养子。
  李令姝刚才就是想到这个,才让她的人跟着回来了。
  而张大福和苏果的表现,也很令李令姝欣慰。
  其实有些宫斗剧的表现是很有细节性错误的。
  就比如什么宫女太监背叛主子,相互陷害之类的事,宫中肯定也会有,但真的不是太多。
  苏果和张大福被拨来坤和宫,就是她李令姝的人,一旦李令姝有任何差错,首当其冲就是身边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
  她们若要背叛李令姝,坑的其实是自己。
  因此,李令姝对苏果才多了几分信任,当然不是什么荒唐的清分,只是因为她们两个位置在这里,主仆关系就是一切的根源。
  她手里捏着这些人的命罢了。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李令姝略微松了口气,却又悬起心来。
  因为,她也可能成为别人手里的人偶。
  苏果和张大福看李令姝垂眸不予,以为她是吓着了,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张大福刚才凑得近,事情看得也略清楚,便就出声安慰:“娘娘莫怕,年大伴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乾元宫也派了车架来,这就能把陛下接回去安置。”
  李令姝抬起头,认真看着他。
  “你把陛下的情景仔细说清楚。”
  一听这话,张大福的脸也白了。
  “娘娘,小的就是这么一说,您就那么随便一听,可万万不要过心。”
  李令姝顿时就明白,她的新婚夫婿,年轻的皇帝陛下这是遭了难。
  “你说。”
  张大福顿了顿,低声道:“小的过去的时候,瞧见陛下头上的白玉冠已经碎了,陛下闭着眼,头上破了个大洞,流了好多血。”
  李令姝忍不住抽了口气,缓和过来却问:“人……有事吗?”
  这一看就事很大,可张大福却明白娘娘问的不是这个。
  他不敢张口,只敢对李令姝比口型:“还有气。”
  李令姝蓦地松了口气。
  只要还有气,就还没到那最糟糕的地步。
  可她心里明白,陛下凶多吉少,她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这么想着,眼睛却又不自觉红了,瞧着可怜极了。
  苏果叹了口气:“娘娘刚叫咱们回来是对的,刚才那情形,若是叫人知道咱们瞧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在宫里,好好坐在步辇上出门都能出这么大的差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谁都说不清楚。
  但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判断,陛下如此,难道真是运道不好?
  三个人这么对望着发呆,就听外面突然传来蟠桃的嗓音:“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李令姝猛地攥起手,安抚地看了一眼张大福,便让苏果扶着她起身。
  她今日穿着打扮很是得体,素净清丽,头上发髻简单,却簪了一对彩宝凤簪,大方里带着些威仪。
  苏果很会打扮人,这样一看,她就不像是刚满十六的少女,有些皇后娘娘的意味了。
  李令姝捏了捏苏果的手,两个人便就这么踏出寝宫。
  外面,蟠桃一脸阴郁,看着联袂而来的主仆二人,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
  “这会儿工夫,太后娘娘怎么会请臣妾过去?”李令姝问。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这蟠桃应该就是太后的人,她防着她,她盯着她。
  蟠桃说话的用词很讲究,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可她那语气,却怎么都无法令人喜欢。
  “回禀娘娘,太后娘娘要请您去哪里,是太后娘娘的事,娘娘只要去便是了。”
  她这么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娘娘受累,请吧。”
  现在皇帝成了那个样子,宫里最大的就是太后,李令姝哪怕作为皇后也得听她的,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不过,太后也不可能明目张胆拿她如何。
  李令姝心里略定,抬脚就往前走。
  蟠桃一直垂着眼,目光在她略有些脏的绣花鞋上瞧了一眼,便收了回去。
  李令姝原本以为太后是在慈宁宫等着她的。
  却不料走到刚才那个巷子口,她还克制着没往那边看呢,蟠桃就冷冷提醒:“娘娘,太后娘娘在乾元宫,娘娘可别走错了。”
  李令姝的脚步顿住了。
  这会儿永寿巷里面安安静静的,刚才的人声都消散开来,若非要说的话,便只有风在巷子里寂寥地刮着,却也并不刺耳。
  乱糟糟的人群,被遗落在边上的步辇,还有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皇帝陛下,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令姝浅浅吸了口气,就这么大大方方转过身来,淡淡往巷子里看了一眼。
  “娘娘怎么会去乾元宫?可是陛下要召见我?”李令姝就这么问。
  刚才坤和宫前院的宫人,除了似乎不在宫内的蟠桃,人人都瞧见她出了宫,那个来通传的小黄门也知道这一切,可李令姝却就敢假装不知。
  蟠桃面上冷冷的,被她这么一问,只说:“娘娘无需多言,到了就知道了。”
  李令姝就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就这么走过长寿巷。
  青石板路上还有些幽深的血渍,四个人却都仿佛没瞧见,就这么目不斜视踩了过去。
  李令姝心想:陛下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坤和宫西侧殿里,一只鹅黄色的小身影突然睁开眼睛。
  它眨眨眼睛,疑惑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爪爪,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疑惑,且疑惑。


第4章 
  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
  从坤和宫到乾元宫的这一路上,李令姝渐渐沉下心来,把路走得越来越稳当。
  蟠桃就那么青着脸跟在一边,李令姝也不是很喜欢她,便就不再多问。
  反正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一路,都是极为安静的。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下,巷子里便幽暗下来,让人不容易看清前路。
  李令姝虽然没经验,却也知道路边的宫灯应该在日落时分燃起,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安静地伫立着。
  好在金乌还未全落,他们这一行人还能勉强看到些光影,就着微薄的晚霞行至乾元宫门口。
  乾元宫门口的宫灯倒是亮着。
  幽幽的两团灯火,在高大的宫墙前兀自跳动,似还有些鲜活气。
  这个时候,竟有两队御林卫守在宫门外,安静得仿佛雕像,一动不动。
  蟠桃就跟没瞧见他们一般,直接领着李令姝行至宫门前,同守在门边的黄门打眼色。
  “皇后娘娘到。”
  那黄门便给李令姝行礼,然后侧身打开宫门。
  “娘娘快请进。”
  宫中一般要到亥时正才会锁闭各宫,乾元宫现在就闭了宫,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皇帝陛下这一次伤得不清。
  不管心中如何想,反正李令姝面色如常,淡定自若进了乾元宫。
  进去之后,她也没去左右探看,垂首低眉地一路往正殿去。
  只不过,她刚一进正殿,便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个严肃的嬷嬷,直接把苏果和蟠桃拦下来。
  李令姝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
  其中一位嬷嬷便解释:“娘娘勿怪,这是赤珠姑姑吩咐的。”
  赤珠就是今日李令姝去给太后请安,出来应对她的那一位,似乎是太后身边的大姑姑,地位相当不一般。
  到了乾元宫,后续的事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李令姝安抚地看了一眼苏果,深吸口气,转身往寝殿里走。
  这会儿的乾元宫内并没有多少宫人,绕过层层隔室,李令姝才终于来到皇帝寝殿内。
  她低着头,只用余光去看宫里都有谁。
  大概那么一看,她心里就有数了。
  俩个太医跪在地上,正在那瑟瑟发抖,而太后娘娘则端坐在窗边的官帽椅前,正在被赤珠伺候着吃茶。
  她动作很优雅。
  哪怕李令姝那么匆匆扫一眼,都能看出她的端庄静宜。
  “跪下。”
  就在这时,太后的声音冷冷响起。
  李令姝没那么硬骨气,当即就跪了下来,依着记忆给她行大礼。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李令姝轻声细语地请安。
  太后没有叫起。
  李令姝哪怕整个人跪拜在地上,也能猜出她在慢条斯里喝茶。
  那种悠闲、舒适、畅快,似乎都要溢出来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感受到。
  在她身边,太医抖得更厉害了。
  李令姝却没那么慌张,事到临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现在正努力睁着耳朵,想要听听龙床之内到底有没有呼吸声。
  哪怕声音微弱,那也是好的。
  皇帝不死,她就还是皇后。
  李令姝在心里默默祈祷:陛下,您撑着点,能撑得时间越长越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李令姝的祈求,龙床之上的皇帝陛下,突然发出一声呓语。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不经意喘了口气,似一缕烟那般瞬间飘散不见。
  但刚刚还风轻云淡的太后娘娘,却因这一丝云烟,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两三步走到窗边,让赤珠掀开帐幔往里面瞧。
  李令姝就瞄到她伸手往里面摸了摸。
  “皇儿,皇儿你可醒醒,”太后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你跟母后说说话呀。”
  回答她的,只有皇帝陛下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那么轻,那么慢,似乎一个不注意,就要没了音。
  太后又道:“皇儿啊,太医已经给了方子,只要咱们用上药便能好了。”
  她说了几句,皇帝陛下还是没回音,这才作罢。
  赤珠忙上前扶住她:“娘娘莫要伤心,叫太医再瞧瞧,说不得明日陛下就能醒来。”
  正哆哆嗦嗦的太医一听这话,赶紧上前给皇帝诊脉。
  这边太后回到椅子上坐下,才把目光放到李令姝身上。
  “起来吧。”
  李令姝起身,冲太后福了福:“谢太后娘娘。”
  萧太后叫她:“过来这边坐。”
  刚才还冷言冷语,现在却又和善起来,李令姝心里对这个掌控后宫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十分敬畏,立即乖巧凑到她身边,浅浅在赤珠搬来的绣墩上坐下。
  她是不敢坐椅子的。
  萧太后看她还算听话,缓缓叹了口气:“你也瞧见了,陛下这会儿病得很重。”
  李令姝点头,没有言语。
  萧太后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这个李家的二小姐说是她的外甥女,实际上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不过就是个贱婢肚子里生出来的蠢货,早年她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倒是没承想,给皇帝选皇后时,却用上了她。
  无论出身、品貌还是年纪,这个李令姝都最最合适,一下子就解了太后心头之忧。
  不过,就算如此,太后也懒得多搭理她。
  现在却是需要她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太后目光一沉,声音就带了些沉痛哀伤。
  她就如同每一个关爱孩子的母亲一般,对李令姝道:“皇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半点伤,也从未生过病,哀家对他细心呵护这么多年,却没想到还是生了病。”
  现在满宫上下,朝野内外,她不说一手遮天,也差不了许多。
  她说自己对皇帝细心呵护,那就是细心呵护,一字都不会错。
  李令姝这才小声开口:“太后娘娘的慈心,令臣妾十分感动。”
  太后看她一边说话一边抖,显然是吓得不清,心里倒是越发舒坦起来。
  皇帝已经大婚,现在他突然“重病”,后宫是由理应由皇后打理,但太后又怎么可能松手呢?
  她就说:“为了自己的儿子,哀家多操些心也是应当的。”
  李令姝装得胆小,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她立即就起身跪倒在地上,眼睛一下子便流出泪来。
  晶莹的泪顺着她有些红的小脸蛋缓缓滑落,瞧着是异常可怜的。
  “太后娘娘,臣妾也刚新婚,对宫里的事一点都不懂,这可怎么是好?”
  太后就越发慈祥了:“你这孩子,这么规矩做什么,快起来坐下。”
  赤珠就忙让前扶起李令姝,在边上劝:“皇后娘娘如此年轻,刚一新婚就遇到这样的事,怎么能不害怕?娘娘是慈祥惯了的,自然要替皇后娘娘多操心。”
  李令姝用手帕擦了擦脸,把脸蛋弄得通红。
  “是是是,我……臣妾就是这个意思,宫里的事,全赖太后娘娘做主。”她睁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哀求地看着太后,生怕她不答应一般。
  太后就舒服了,这是她自己送上来的,可不是她逼着要的。
  “好孩子,既然你这么说,哀家就只能多操心了。”
  李令姝一下子就松了口气,坐在那哽咽起来。
  太后嘴上说着好孩子,心里却嫌弃她上不得台面,到手的权柄往外推,也不知是不是真傻。
  不过,就算李令姝想要宫权,她难道就能管得了的?
  太后轻轻敲了敲扶手,那边两个太医才膝行过来:“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回话。”
  “王久安,你说。”
  王太医就行大礼,然后低声说:“陛下的伤很重,送回来的时候也耽搁了些时间,臣等已经紧急给陛下包扎好伤口,又止了血,现在已经安眠。”
  这意思,就是他们尽力治了,但皇帝还是昏厥中,一直没醒来。
  太后刚刚还一脸慈祥,这会儿却突然横眉冷竖,她使劲拍了一下方几,弄得方几上的茶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在场除了她跟赤珠,其他三个人皆是抖了抖。
  太后冷冷道:“刚皇儿明显有了反应,你们到底能不能治好皇儿?”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却没人敢吭声。
  皇帝这样,只能是用汤药吊着命,能多维持几天不死就不错了,还想治好?
  可这话,谁敢说出口啊!
  两个太医只得给太后磕头:“娘娘饶命。”
  太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赤珠就赶紧安慰:“娘娘莫急,娘娘莫急,现在陛下还需要娘娘,您可得撑住。”
  太后就喃喃自语:“是了,皇儿病了,哀家可不能病!”
  她这么说着话,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眸就直接扎到李令姝脸上。
  李令姝再次抖了起来。
  “太后娘娘……”
  太后沉声道:“皇后,你是陛下的发妻,是正宫皇后,陛下重病,你理应给陛下祈福,祝祷陛下平安康健。”
  李令姝就直接跪下了。
  “娘娘说的是,臣妾一定虔诚祈福,让陛下早日病愈。”
  太后满意了:“既然你自己要给陛下祈福,那么明日就搬去南华殿住吧,每日诵经祈福,侍奉神鸟,等到陛下大好那日,便就是你的大功劳。”
  李令姝给她行大礼:“是,臣妾明白。”
  太后挥手:“下去吧。”
  李令姝就颤颤巍巍爬起身来,缩手缩脚退了出去。
  回去坤和宫的路上,倒是有了灯笼,可李令姝的心却并未被这昏黄的宫灯照亮,反而越发暗淡无光。
  刚刚她一眼都不敢往龙床上看,但瞧那情形,陛下恐怕是不成了。
  若陛下真的死了,她还能在南华殿苟活吗?她会不会被太后弄去给皇帝殉葬?
  此时的坤和宫中,一个小宫人正打开西羽殿。
  她刚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病恹恹了好些时候的神鸟突然炯炯有神看着自己。
  那双绿豆眼又圆又大,莫名泛着睿智的光。
  小宫女立即就高兴了:“太好了,神鸟病好了!”
  神鸟:“……”
  咕咕咕???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咕咕!咕咕咕咕咕!
  陛下:……
  陛下:!!?????
  依旧有红包包呀~请大家多多留言,爱你们!


第5章 
  等回到坤和宫,李令姝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仪态,一下子瘫坐在贵妃榻上。
  苏果以为她吓坏了,有点心急,忙叫小宫人去准备热水,说要给她烫烫脚,怕她晚上睡不好。
  蟠桃站在寝殿门口,没跟着进来。
  苏果跟李令姝一般,对她没多少喜欢,尤其看不惯她那冷脸:“你还站做什么?你不能伺候娘娘,就让开让别人伺候。”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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