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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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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逢年说陛下身边的凭澜姑姑过几日就要来,”李令姝道,“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相处,小腮红,你认识她吗?”
  凭澜???!!!
  赫连荣臻觉得有点震惊,不过作为一只鸟,他就算特别惊讶,也不会有太过奇怪的表情,所以李令姝完全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李令姝继续说:“小腮红,你真的不认识她?”
  赫连荣臻连忙低头去喝水,他只是一只爱干净讲卫生的走地鸡,他谁都不认识!
  李令姝挑眉,总觉得小腮红的反应很奇怪。
  不过,这也倒无所谓,她只说:“希望凭澜姑姑来了,苏果能轻松一些。”
  赫连荣臻:“……”
  不,不会的,她知会把宫里的宫人指挥得团团转。
  赫连荣臻回忆起过去被她督促念叨的日子,就觉得头皮发麻。
  有这么个严厉的姑姑跟在身边,他平日里想在乾元宫偷懒都不行,只能一日比一日努力。
  不过,他也知道凭澜姑姑是为他好,否则等到他真的亲政,面对着朝臣和奏折一问三不知,又有多少人会笑话他?
  唉,赫连荣臻安慰自己,反正等姑姑来了被念叨的人是皇后,仿佛没他什么事了。
  这么一想,赫连荣臻就淡然了。
  李令姝原本以为凭澜姑姑要收拾好东西再过来,没成想刚用过早膳,就听外面有人请安。
  苏果匆匆过去迎门,不多时笑意盈盈进了厅中:“娘娘,凭澜姑姑来给娘娘请安。”
  李令姝微微一愣,忙道:“快请。”
  此时人已经等在院中,听见李令姝的话,凭澜姑姑就领着连个小宫女进了厅中,十分利落给李令姝行了大礼。
  “臣凭澜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大吉。”
  李令姝也很客气:“姑姑快请起,本宫原以为姑姑要过些时候再来,没成想姑姑这么早便过来。”
  凭澜起身,她静静立在厅中,微微抬头叫皇后娘娘好能看清她的面容。
  凭澜姑姑瞧着比赤珠和琥珀姑姑年纪略小一些,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若是放在现在,还是个年轻人。
  不过她穿的宫装是淡紫色的苎麻衫裙,发髻也梳得整整齐齐,只戴了一把石榴簪,打扮得素静又体面。
  她面容柔和,眉眼细长,看起来颇有些淡雅娴静。
  只看她恭恭敬敬站在那,很容易便让人新生好感,李令姝也不例外。
  “回娘娘话,臣惦记娘娘宫中无主事人,这才趁早过来伺候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李令姝笑着说:“你也是好心,坐下说话吧。”
  苏果端来绣墩,凭澜便浅浅坐下。
  她看李令姝小小一个人儿,身上只穿了日常点苍蓝罗衫,头上发髻很是简单,却多赞了一对飞凤簪。她未曾上妆,坐在那却是分外端庄,整个人看起来却端肃大气,很有皇后娘娘的威仪。
  穿得再简单,她都是正宫主位。
  凭澜心里对这个皇后满意极了,说话也分外柔和:“原是听年大伴道娘娘这里人手不足,小宫人们也不是很会伺候娘娘,臣便从乾元宫选了俩个机灵的小宫女,带过来在院子里做些杂事。”
  凭澜先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俩个小宫女,道一个叫早冬,一个叫晚春,名字很好记。
  早冬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子倒是很高,整个人干瘦干瘦的,瞧着还没长成。而晚春则就长得很周正,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哪里都正合适。
  她们两人如今也瞧不出什么性子来,恭恭敬敬给李令姝见过礼,凭澜就让她们退下找四喜带着她们干活。
  待人走不见影儿,凭澜才开口道:“娘娘,南华殿的事,年大伴都已经跟臣讲明,臣知道娘娘心善,此事不如让臣替娘娘分忧?”
  李令姝倒不知凭澜这么直白,上来就要当差,不过宫中的叛徒多留一日,李令姝就难以安睡,今日就办倒也没什么不好。
  “那就劳烦姑姑了。”
  凭澜起身冲她行礼,道:“娘娘实在太过客气,为主子分忧解难,是臣等的本分,哪里当娘娘一句劳烦,都是臣应当做的。”
  她说完,又细声细语:“臣带了些行礼过来,先去收拾一下,娘娘稍等片刻。”
  李令姝就说:“你去吧。”
  待凭澜退下,李令姝才松了口气。
  她跟苏果嘀咕:“不知道为何,本宫见了凭澜姑姑还挺紧张。”
  可能她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又可能她说话办事颇为利落,李令姝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苏果就过来给她温茶:“娘娘莫慌,过些时候您习惯了,便就能淡然处之,姑姑是个顶好的人。”
  这么说着,她向外面瞥了一眼,见这会儿院子里没什么人,便跟李令姝低声说。
  “奴婢早年一直在乾元宫当差,都是在凭澜姑姑手下做事,听闻姑姑早年是宜妃娘娘……也就是圣慈太后跟前的大宫女,对圣慈太后颇为忠心,后来圣慈太后薨逝,她就作为管事姑姑跟着陛下去了外五所,跟年大伴一起成为陛下身边的得力人。”
  这样一个人,在宫里混了十几年,又跟圣慈太后有缘分,就连陛下也不会驳她面子。
  在宫里,很是有些脸面的。
  李令姝便大概明白,道:“本宫知道了。”
  苏果笑着安慰她:“娘娘放心,凭澜姑姑来了,以后就没人敢在南华殿作妖,咱们能清静好些时候呢。”
  “如此甚好。”
  反正人都来了,该如何便如何,李令姝就让苏果伺候她去书房抄经,还让苏果把小腮红请过来,让小腮红陪着她。
  “小腮红,一会儿见了凭澜姑姑,要很礼貌哦,可不能炸毛掉毛。”
  赫连荣臻:“……咕。”
  哼,朕是随便就炸毛的鸟吗?朕的毛多金贵,好不容易养起来的!
  李令姝就看小腮红那么一歪头,竟然不理她。
  她也不是很在意,低头继续抄经。
  等凭澜领着小宫人收拾好偏殿隔间,过来准备伺候李令姝的时候,就看她安安静静站在那,手上行云流水,在默写法华经。
  在陛下大婚之前,对这个小皇后的身家背景,一紧调查得一清二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仪鸾卫都能知无不言。
  所以,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凭澜姑姑对她也是行当了解的。
  一开始凭澜姑姑并不是很喜欢这位皇后娘娘,她很不喜欢她的性格,觉得跟陛下并不般配,但太后已经定好的事,上了宗人府,过了礼部,就在无转圜的余地。
  当时陛下还曾安慰她,道若是两人秉性相合便相敬如宾,若是不合适,便当做陌路人。
  毕竟当时的李令姝,也不是自愿进宫做皇后的。
  可是凭澜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陛下病倒昏迷,至今未醒,而这个原本性格懦弱不爱说话的小皇后,却意外地懂事坚强起来。
  她甚至愿意去替陛下做许多事,真正背负了一个皇后的责任。
  也正因此,凭澜才想过来帮助她,为她分忧解难,最起码在陛下昏迷其间,保护好这个年轻的小皇后。
  若有一日,陛下能大好,朝政能肃清,那他们夫妻二人,说不得还能携手共度,共享这繁华盛世。
  凭澜看着李令姝临字,思绪飘得很远,待李令姝临完一整册经书,凭澜才回过神来。
  她先是夸了赫连荣臻一句:“娘娘的神鸟养得真好,瞧着干净整洁,羽毛油亮,又十分乖巧,真是喜人。”
  赫连荣臻:“……”
  莫看朕,莫看朕,朕不存在。
  凭澜夸完,才对李令姝道:“娘娘,趁着午膳还未道,咱们先把事情解决干净吧。”
  李令姝也已经习惯她的爽快,闻言便笑道:“本宫正有此意。”
  此刻在后院洗衣的四喜,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她盯着木盆里的皂荚水发了会儿呆,又继续洗衣服。
  反正,每一日都是如此。
  衣服总也洗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好日子还没过够,怎么管教姑姑就来了。
  陛下:朕太难了。
  谢谢大家支持呀,日万活动结束了!松了口气~明天还是双更日六,爱你们~


第64章 
  凭澜过来,瞧了眼李令姝的字,道:“娘娘的字很是端雅,若是再写几年,定有大成。”
  李令姝道:“大成不大成的不打紧,如今总要写些经书折子,写得好看些才要紧。”
  便是她不管宫务,太后懿旨有事也要叫她行印,她行印时偶尔须书上奉二字,如今也写得端正秀美。
  两人说着话,苏果就扶着李令姝出了书房,依旧去正厅的主位上坐下。
  凭澜就站在堂下,对李令姝道:“娘娘,今日午膳由早冬伺候,其余事宜,还请各位姑娘一同前来,须待明言。”
  李令姝知凭澜这是要有动作,便点点头,让苏果出去吩咐。
  不多时,苏果便领着晚春、蟠桃和四喜回来。
  凭澜就道:“回禀娘娘,原娘娘宫里并无管事姑姑,姑娘们不懂宫里规矩,不知娘娘搬进新殿,须得内外打扫妥贴干净,一草一木,一床一榻,乃至一簪一铛,都要一一验明。”
  苏果回到李令姝身边,当即便跪下行礼:“娘娘,奴婢不懂宫规,还请娘娘责罚。”
  李令姝摆手:“无妨,既如今凭澜姑姑来了,以后宫中一应大小事务,由凭澜姑姑做主便可。”
  凭澜姑姑脸上立即有了些欢喜气,忙福了福,道:“多谢娘娘信任,臣一定勉励为之,不让娘娘多烦忧。”
  这么说着,她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帘,展开一看,里面竟是大小不一的银针。
  她淡淡一笑:“如此,先从正殿差起,一应家居摆设,一件都不许错漏。”
  苏果上前接过,轻声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她这么说着话,只叫了晚春过来,同她先进了寝殿。
  蟠桃跟四喜立在凭澜身后,一开始没怎么听明,后来见李令姝面色淡淡,苏果也无不满,这才道:“娘娘,一会儿便要到午膳时,奴婢等也应一起当差。”
  她说完话,便拉了拉身边的四喜,然而四喜却并未如同她所预期的那般,同她一起请命。
  蟠桃有些疑惑地偏过头去,只看四喜垂眸静立,脸上不悲不喜,瞧不出任何表情。
  “你……”蟠桃慢慢松开手,往边上躲开半步,也不再多言。
  苏果和晚春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查完了寝殿所有物件,然后便又出来从厅中插起。
  那冰鉴原是摆放在厅中门口处,外面便是院子,四处微风拂来,吹散了冰鉴的寒烟气,也吹散了里面幽幽而散的相思子。
  苏果行为看似有规律可循,但凭澜和李令姝都知道,她是奔着冰鉴而去。
  待她用银针碰到冰鉴中冰山的那一刹那,一直干干净净闪着银光的银针,立即变得乌黑无比,这冰鉴里的冰水,看似干净纯洁,实际却脏污不堪。
  若非小腮红提醒,若非王季平医术高超,恐怕没人能想到,这毒都能下到冰鉴中,随着寒气幽幽而散。
  苏果胆子也大,知道如今毒性很低,便又换了一根银针触碰,结果别无二致。
  苏果把银针放入帕中,举着跪在堂下:“娘娘,奴婢查到冰鉴,验证冰鉴有毒。”
  她话音落下,还在场的四个宫女就都跪了下来。
  看到这个结果,李令姝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低头喝了口茶,并未多言。
  凭澜抬头看了看垂眸不语的皇后娘娘,微微转身,看着跪着的四个小姑娘。
  她们都进宫没多久,也品貌端正,瞧着都是忠心懂事的好孩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皇后娘娘这般和善的主子身边,也有人动了歪心思。
  凭澜沉下脸来,声音也不若刚才跟皇后说话时那么温和,反而带着薄薄的冷意。
  “这冰鉴,平日里都是谁负责的?”
  她话音落下,殿中陡然一静。
  赫连荣臻站在笼子里,看了一眼依旧手段雷霆的凭澜姑姑,又扭头去看李令姝。
  他知道,这一刻的李令姝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并非在忠勇伯府长大,又未曾经历宫中这一切的尔虞我诈,被身边看似忠诚的宫女背叛,滋味确实不好受。
  他想安慰她,可当着这么多人,却又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变成鸟,能同她亲近,也能保护她规避风险,可当他想安慰她的时候,却又失去了一切机会。
  有得必有失。
  就连赫连荣臻自己,也不知道上苍为何这般造化弄人。
  堂下无人应声,凭澜姑姑的微冷的嗓音再度响起:“我再问一遍,冰鉴平日由谁负责?”
  苏果抖了抖,弯腰给李令姝行了大礼:“回禀娘娘,冰鉴是由四喜负责。”
  她话音刚落,四喜立即就磕了个头,语带哭腔:“娘娘明鉴,奴婢什么都不知。”
  苏果低着头,不再多言。
  反而是凭澜道:“那你说说看,冰鉴为何会有毒?”
  李令姝便看到四喜抖着小身子,应当依旧哭出来。
  “娘娘明鉴,姑姑名查,奴婢从坤和宫跟着娘娘来了南华殿,几个月来一直忠心耿耿,平日里只在前后殿当差,便是出宫也是少有的。”
  四喜虽是泪流满面,口齿却很清楚,把那股子委屈劲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此刻李令姝才发现,她的演技或许是几个人理最好的。
  胆小、委屈、懵懂,她都能表现得活灵活现,当日在司羽监被李令嫣训斥时,她也能演绎得不卑不亢,令李令姝以为她有所成长,这才越发重用她。
  倒是没想到,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更好当差的表象罢了。
  四喜低着头,自然看不出皇后娘娘的感叹,她继续带着哭腔说道:“奴婢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平日确实是奴婢在侍弄冰鉴,却也不是此此如此,若是得闲苏果姐姐也曾换过冰……”
  四喜话音落在这里,还有些意犹未尽:“再说这冰鉴便就摆放在厅中,人人都能瞧见,人人也都能动手。”
  李令姝突然叹了口气。
  四喜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多言。
  凭澜回身看她,只道:“你们三个起来吧,都在一旁看着,背叛娘娘是什么下场。”
  四喜一个头就磕下去:“娘娘明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
  凭澜淡淡开口:“你真不知?”
  四喜急忙道:“奴婢确实不知,这夏冰都是从冰室里送过来,奴婢不过是按规当差,这冰到底有没有问题,奴婢全无察觉。”
  她说到这里,凭澜也跟着叹了口气。
  “苏果未说是夏冰有毒,只说冰鉴不对,”凭澜姑姑垂眸看她,“你还太年轻,事发突然,你心中焦急,说错话也是难免的。”
  四喜突然闭了嘴,果然不再多言。
  凭澜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是夏冰有毒,那夏冰里是什么毒你可知?”
  四喜低着头爬服在地上,似乎没听到凭澜的话。
  凭澜也不管她,目光在三个宫女脸上扫过,最后又落到她身上:“你不说,我可以替你说。”
  “此毒名为相思子,应是蒸煮之后化为水状,少量滴落于夏冰之中,随着夏冰的寒气散出,短时间内毒性不强,吸入之人知会头疼心悸日夜难安,若是一月两月过去,中毒者便会病弱不治,最后气血不足衰弱而亡。”
  她没说一句,四喜便多抖一下。
  凭澜最后叹息一声:“只要日常在这冰山边坐立休息,无人可逃。”
  也就是说,挨着这冰山生活,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得死。
  四喜抖得更厉害了,李令姝离得不远不近,都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凭澜声音突然拔高:“你的好主子,未曾告诉你这毒你也会染吗?”
  她的声音如同催命符,摧垮了年轻的四喜。
  四喜哑着嗓子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个三等宫女,在主子跟前说不上话,在外面也要受人欺凌,凭什么她就能在娘娘身边伺候,我就得整日在后院洗衣?”
  她指着苏果,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凭澜垂眸看着她,道:“这不是主因,宫里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没有什么不同。”
  四喜低下头,声音异常嘶哑:“我就是嫉妒她,也怨恨娘娘一心向着她,信任她,我不甘心。姑姑说的什么主子,我一概不知情。”
  她这么一嚷嚷,倒是把旁边三个宫女吓了一跳。
  凭澜看她们听了四喜的话无所动摇,心里头宽慰,面上却还是冰冷如霜。
  “四喜啊,你还是不懂宫里面的规矩,你的好主子兴许也没跟你提过,这味相思子,就连太医院都没有药底,你作为一个三等宫女,又上哪里寻来?”
  四喜被凭澜冷冰冰噎了一句,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凭澜又说:“从你跟随娘娘至今,确实未曾多出南华殿,但入夏之后天气炎热,你偶尔也要出宫去取夏冰,尚宫局的冰室,有人同你接头吧?”
  四喜脸色微变:“姑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
  这会儿的她,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乖顺,刚才的癫狂和埋怨都消散开来,仿佛她还是旧日里那个羞涩贴心的四喜。
  她会笑嘻嘻跟李令姝说:“娘娘,神鸟病好了。”
  她也会跟李令姝保证:“奴婢是您的宫女,当然要跟着您啊。”
  这些话,李令姝都记在心里,一直未曾忘却。
  不过过了三个月,人怎么就变了?还是……她所表现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李令姝叹了口气,终于说了事发后的第一句话:“四喜,你说实话,本宫保你一命。”
  四喜浑身一颤,她偏着头,不敢去看李令姝的眼睛。
  李令姝对她很好,她犯了错,李令姝会教导她,便是惩罚了,也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从未真正伤过她。
  在南华殿的几个月,她其实挺高兴,也挺平和。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四喜眨眨眼睛,任由眼泪从眼睛中滚滚而落:“娘娘,奴婢没福,怕是伺候不了您了。”
  她说着,给李令姝磕了三个头,自此不再多言。
  李令姝看着她瘦小的身子,想到她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若是在现代还只是个初中生。
  时移世易,背景不同,人生轨迹便千差百错,令人唏嘘。
  李令姝起身,对凭澜道:“姑姑,后头的事,便交给你全权处置,本宫乏了,得去小憩一会儿。”
  凭澜看着她身影消失在珠帘后,低头对无声哭泣的四喜道:“四喜姑娘,跟我来吧。”
  四喜挣扎着,十分不肯走,凭澜根本就不管她这一套,直接叫了俩个强壮的黄门进来,一个捂嘴一个拽手,直接拖了出去。
  凭澜看她泪水涟涟,问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终于没有内鬼了!开启甜蜜模式!
  今天开始就日六啦~小腮红变回来已经安排上了~!


第65章 
  李令姝说要小憩,是真的有些疲惫。
  她回了寝殿里,让苏果给她更衣,便直接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就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睡梦中的她,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个人在医院的病房里发呆。
  她没有亲人,只有医院的小护士过来跟她说说话,偶尔无聊就看电视,电视剧里的悲欢离合,都是别人的故事,似乎同她没什么干系。
  有一阵子,李令姝特别喜欢看宫斗剧。
  那会儿宫斗剧很火,里面的娘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观众们从服化道点评到演技,又从演技谈到台词和剧本,总之那一部剧,似乎人人都看过,人人都能说出个三四五六来。
  李令姝也爱看,不过她就看了乐子,再多的东西她也品味不出来。
  对她来说,那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插曲,用来让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治疗阶段,用来让她熬过满身的痛苦和无奈。
  可她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成了剧里的人物。
  宫阙深深,天威浩荡,重檐之下,是皇朝的威仪和繁华。
  长信宫端庄素雅,好似一位淡妆浓抹的佳人,总是相宜的。
  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李令姝在这里体会到了原来所都不曾有的新奇与趣味,过了一段不太一样的人生,可午夜梦回,辗转之时,她才发现,她依旧还是那个病了会哭,通了也只能自己忍受的孤单人。
  她没法跟那些人一样,做到心硬如铁。
  便是如今被一个并不算太过亲近的小宫女背叛,她心里也火烧火燎般难受,实在无法淡然处之。
  刚才那么多宫人在,她不能说太多话,可她心底里却想知道,她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但她很清楚,是与不是,原因到底为何,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便是弄清楚一切,她也改变不了一切,这件事依旧会发生。
  李令姝微微睁开眼睛,幽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听到耳边响起一声细嫩的“啾”。
  李令姝偏过头去,就看到小腮红站在她的枕头边,正歪着头看她。
  帐幔内昏昏暗暗,外面的天光照不进来,但她却觉得小腮红仿佛在发着浅黄色的光,让它脸颊上的那两坨更粉红。
  李令姝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腮红的下巴,在它的“小围脖”上轻轻揉了揉:“你怎么来了?”
  赫连荣臻看她心绪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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