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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做七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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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获得自由身
他心里琢磨着,窸窸窣窣整理了一会衣服,正欲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却听那可恶的丫头慢悠悠地开口了,不过依然不是对他,还是对着南宫靖。
“王爷如果喜欢文蔓的香肠,也可以预定一些作为礼物赠送给亲朋好友,文蔓定会保证每一根都让人满意!”
到了此刻,众人才明白文蔓把南宫靖请到这里的深意了。敢情这是一步步地放长线钓大鱼,但是吃着美味的香肠,听着文蔓的话,却觉得这丫头说的不无道理。拿这美味的东西送给母妃,送给皇帝,送给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官僚们,的确是笼络人心的不错手段。
南宫靖品着香肠,春风满面地点点:“胡杨,预定二百两银子的香肠,待我出征回来后亲自送给父王、母后他们。”
文蔓微笑着又一次接过胡杨手里的银票,再取出刚才的一百两银票,笑盈盈地叫住一只脚已经偷偷迈出门槛的黄霸道:“黄掌柜,这是我和胖墩的赎身费,还请把我俩的卖身契拿来,今日文蔓想请王爷和胡管家做个见证,从今以后,文蔓和这知味居就算是彻底脱离关系了。”
“啊?!”除黄霸道外,众人都没料到文蔓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胖墩张着大口,一段香肠咬了一半,吃惊地瞪起了眼睛,他使劲拧了自己一把,紧紧盯着文蔓,结结巴巴地道:“十三,还有我?真的还有我?……”
文蔓皱着眉头看向胖墩:“我若不带你一起走,以后谁还能替我操心来着?”
胖墩略一思索,便想当然地点点头:“这也是,十三,你这种爱闯祸的性子,只怕除了我,没人肯对你……”
他话未说完,却突然捂住了口,停住不说,瞧了瞧南宫靖与胡杨,只管嘿嘿地笑着。
南宫靖啪一下合上扇子,双手一背,哈哈一笑:“丫头,你若早说想离来这里,还用费这心思,你不愿去王府,弄得本王还以为你与黄掌柜情意太深,不舍得走呢。这次你可再无理由推脱了,赶紧收拾收拾行李随本王回王府吧。”
文蔓向着南宫靖欠身施礼:“王爷的心意文蔓感激不尽,只是文蔓尚有些其他的打算,一时之间却是不好跟随王爷,还请王爷见谅。欠王爷三百两银子的香肠,文蔓定当准时奉上。”
南宫靖微微一愣:“原来你没打算去本王那儿?”
黄霸道走到文蔓身边,手伸一下又缩回去,缩回去又伸出来,伸伸缩缩好几回,终是接了银票,嘿嘿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十三,胖墩,我们家人一场,此番离去,却让黄某不由觉得肝肠欲断,老泪纵横,甚不舍得,甚不舍得。”
他连声说着甚不舍得,并作势擦着干干的眼角,眼底却难免有些恨意流出。文蔓向他微微弯身:“文蔓蒙黄掌柜照顾一场,衣不蔽体,食不知肉,生病之时衣物虽说去做了狗窝,这具孱弱身子到底没来得及扔,如此缘分和经历却也得值得珍惜。今日是文蔓领月钱的日子,黄掌柜欠我的那二两银子,是不是还要给补上?若是不然,我只恐我那天下第一师傅没收到祭拜的香火,怨魂会长留这里徘徊,他那任性的行为,便是我这个做徒弟的也实在阻止不了……”
“给,给,月钱当然要领,要领!”黄霸道酱紫着脸从怀中掏出二两碎银递给文蔓,“我这就去给二位拿卖身契。”
他灰溜溜地出了门,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心道今日先把这好人做了,臭丫头只要不跑出他的视线范围,他有的是手段收拾她!干嘛与这三百两银子过不去,这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黄霸道弯着身体一溜烟窜了。南宫靖瞧着他的背影,一脸好奇地问文蔓:“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天下竟还有这等人?你向我说说当时的情景,本王会为你做主!你却说说你那衣服是如何做做了狗窝的?……”
文蔓瞧南宫靖为她做主的心态着实没有好奇宝宝的本性强烈,便只是微笑不语。
南宫靖憋了好几番,终还是忍住了没问第二遍。
……
初冬的街道分外萧瑟,路两边的树木伸着枯瘦的手臂在风中发抖,几片孤零零的枯叶不知是欢快还是悲伤地舞动着。
此刻已是傍晚,店铺已经开始打烊,街上行人稀少。
文蔓与胖墩一人挽了一个小包袱,缩着脖子行走在路上。二人拒绝了南宫靖让他们暂居王爷府的好意,只是约定两个月后文蔓直接将香肠送与王爷府上,然后就告辞走了。
“十三,”胖墩皱着眉头地瞅着文蔓,“七王爷的那三百两银子一下花光了,咱们拿什么买肉啊?我身上可是一文铜钱也没有。眼下我们自由虽是自由了,但一下子背了这么多的债,而且还是欠的王爷的债,你吹下海口,也以后打算怎么还?三百两,这可是三百两,一般人十几年也赚不回来啊……”
在胖墩心里,十三的事自然就是他的事,即使没有把他赎出来,十三的事情他定然也是要操心的。长期的不名一文让他体会了片刻获得自由的幸福感后,马上就陷入对未来生活的担忧中。
他唠叨起来情绪便不能自拔,没完没了。文蔓皱着眉头打断他:“停!停!停!是我欠人家的,又不是你欠人家的,你瞎操的什么心?!”
“十三!”胖墩瞪着眼睛瞅着文蔓,“就是你这嘴硬的脾性最是让我操心,你何时能变得温柔一些,你这说话不经大脑的性子以后要吃很多亏,我日后必须经常跟在你后面提点你了!你和我这样说无妨,对别人也是这样的语气会以后会凭添很多麻烦的……”
文蔓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枝,向着胖墩扬起道:“给我闭嘴!你再叨叨下去,今晚我们只能睡大路了!我们先去找住的地方!”
胖墩瞪着树枝,张口道:“十三,你这不温柔的性子什么时候改……”待文蔓的树枝终于敲到了他的大头上,他及时用胖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文蔓啪又敲了他的头一下,严肃地道:“记住我不叫十三,叫文蔓!现在咱们去西商坊附近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一早便去租房子。你前面带路!”
☆、第十六章 肉夹馍的滋味
锦华都城宮城外西侧有一片密集的商铺区称为西商坊。西商坊集中了卖肉菜、布料、器具、首饰宝石等的各类店铺以及诸多饭馆。街道两边常年有一些流动小摊,卖着各类杂物。虽说天气越来越冷,但为了生计,西商坊各个店铺的老板们依然早出晚归地忙活着生意。
这日清晨,寒风瑟瑟,人们笼着袖,耸着肩,匆忙地赶着路。
在西商坊最繁华的街道锦里街上,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尝一尝,看一看啊,热乎乎的肉夹馍啊,吃了赶路不冷,干活有劲,保证吃一次爽一次,吃了这次想下次,常吃身体倍棒,精神倍爽,一天好心情,事事都如意哦!哎,这位大叔,您来一个?!八文钱一个,您来一个?”
只见街角一块空闲处,文蔓和胖墩站在一平板车前,车上一边摆着一个灰突突的陶罐,一边是一个小小的炉灶,上面放着一口平底锅,当中是一个小小的案板,上置一把菜刀。
原来文蔓与胖墩在京城西郊区租了房子,二人一大早赶到这里,做起了小生意。
胖墩卖力地吆喝着,他爱唠叨的特性终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这让他很是兴奋,鼓着劲儿吆喝了半天,终于吸引了几位凑上前来。
胖墩热情地打着招呼。须知这八文钱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平常一顿饭,一个普通人两三文钱就可以解决,虽说能吃饱,要吃到肉确是不可能的。
文蔓掀起陶罐的盖,顿时,一股特殊的肉香扑鼻而来,迅速地渗入心肺,众人齐齐多吸了几口气,她随手从罐里舀出几块肉,只见赭红的肉皮带着透明精醇的光芒微微弹动,泛着金黄色的肥肉与黑里透红的瘦肉相互映衬,如亮澄澄的黄红相间的翡翠靓丽诱人。
这肉不像普通的红烧肉,比红烧肉颜色更为柔润,肉味更纯正,香味更浓厚。
“这是腊汁肉,用几十种中草药以及高汤炖制了一整晚,肥而不腻,香味醇厚,补肾益体,大叔来一个吧?”文蔓瞧着一位身穿穿蓝布棉袍的中年人热情地道。
眼瞅着这等美味,中年人边吸气边点头,文蔓抄起菜刀,将肉切成碎块,又拿出一个青椒,切成碎丁。掀起一边的平底锅,露出里面一张张圆圆的白吉馍。那馍周围一圈是白色的,里面若有若无的一圈火线,似一条褐色的翡翠项链盘踞在白玉之上,显示着这馍火候正好。
文蔓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白吉馍,用刀横着切开,将肉末和青椒末挑起放入馍中,又从罐中挑出一个泡好的鸡蛋,将鸡蛋夹入馍内。最后舀了一小勺腊汁肉的老汤浇入馍中。用纸袋包好,递了过去。
接过白吉馍,中年人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了下去。这焦香酥脆的馍皮下面是软若脂膏的腊汁肉,肥肉入口即化,瘦肉筋道细腻,咬下去口齿生汁,香味醇厚无穷,蛋白微微弹牙,蛋黄和肉靡混在一起,让肉味更加绵香,青椒粒清香芬芳,脆生生地咬起来,那感觉自是妙不可言。
“好!”他竖起大拇指,“小姑娘做得很好,再给我来两个!明日还卖吗?我再来吃!”
“当然来!我们这肉夹馍是‘天下第一名厨’所创,诸位,您别小看我家这丫头,别看年龄不大,却是‘天下第一名厨’的唯一传人,她经手的饭菜无一不是美食,我敢打赌,都是您未曾见过的,您不尝不知道,一尝就再也放不下了,不信,您也来一个?您只闻闻这香味,就知道……”胖墩眼睛放着光芒,得意洋洋地向众人介绍。
作为被他捧上天的“天下第一名厨”的传人,文蔓乐颠颠地想胖墩虽然唠叨得多些,其实内心还是很欣赏她的,于是美滋滋地假装矜持地向众人微笑着,全不想他的夸奖与他的埋怨一样,一开口便停不下来,时间久了,她脸上的微笑肌着实有些经受不了。
商铺集中之地历来是消息传播的迅捷地,一传十,十传百,西商坊的店铺老板们很快都知道了街角有个小摊上的肉夹馍,分外好吃,纷纷前来品尝,文蔓与胖墩的肉夹馍生意很快红火起来。三天下来,就赚了二两银子。
“十三,这钱虽然够咱们吃饭的了,但是两个月太短了,攒不够给王爷做香肠的钱,这可怎么办呢?唉,你当初也太冲动了些……”
难得的空闲间隙中,胖墩又开始苦着脸唠叨。
文蔓坐在车的边沿上,眺望着前方,闲闲地回道:“我这‘天下第一名厨’的传人还发愁赚钱的事吗?”
“十三!”胖墩拿手点着文蔓的头,“那还不是你喜欢吹牛,我跟你学了拿来唬人的,你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啊,你那‘天下第一名厨’的师傅在哪里,可不是你胡编乱造的?你瞎猫碰了死老鼠,能做几个好菜,可千万不能骄傲自满!说不定哪天出来个馍夹肉比咱们做得还好吃,你一定要低下头来,谦虚做事,万万不可净说大话,动辄闯祸,就你这不低调的态度以后会吃大亏的!……”
文蔓自觉拿两手捂了耳朵,看着前方。街上行人不少,路两边零零散散摆着一些小杂货摊。有两个正在沿街行乞的叫花子闯入了她的眼帘。
行乞的二人看上去是爷孙俩。爷爷年过花甲,拄着拐杖,弯着腰,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另外一个是十二三岁豆芽似的女孩儿,扶着爷爷,小小的身子缩在露着芦花的破袄里瑟瑟发抖。
二人挨家店铺乞讨,不时被人轰走,终有好心地人递出一截已经凉透的玉米粑粑。老人讨了一碗热水,将粑粑递给女孩。女孩喝了口热水,掰了一半粑粑,仰起脸递给老人,老人抖抖索索地接过,没有吃,却往怀里揣去。
女孩似乎不愿意了,拉住老人的手,让老人吃,老人坚决不吃,二人为着那块粑粑展开了持久的争斗。
文蔓看着觉得有些眼热。她让胖墩守着摊子,向爷孙俩走去,打算把他们招呼过来吃两个热乎乎的肉夹馍。
☆、第十七章 绝世翩翩白衣公子
刚走出不远,却见远处突然窜来两匹高头大马,在街上肆意冲撞奔来,撞翻了路边的一些小摊,行人纷纷躲避,文蔓赶紧躲向一边。
两匹马一直行到一家卖布匹的店铺前停下,马上坐着两名官差。只听前面的一个高声喊道:“大家听好了!近日朝廷为抗击北蒙入侵,派七王爷领兵征战。为保证前方军饷,各商铺每家多征收十两银子。前几日已通知各家,今日必须缴上,缴不上者以货物相抵!”
文蔓一愣。听闻锦华国富民强,一次出征还要在百姓头上加税?十两银子能抵上一小店铺一年的收入了,这税未免也太高了些,简直可以称作横征暴敛了!
沉思间,后面又走来七八个官差,开始闯入各家店铺收税。老板们一万分的不情愿,但唯恐无中生事,大多乖乖奉上。只是可怜了生意一般的一些小店铺以及新开的店铺。不一会儿,一阵哭爹喊娘、哀求的声音响起。
两三个官差从一个新开业的杂货铺向外搬着各种杂货,一个中年汉子跟在后面苦苦哀求,一个女人从杂货铺里跑出,一屁股坐在搬出的货物上面,高声哭喊着。
官差们不为所动,依然向外搬运着货物。骑马的两个官差纵马窜过去,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斜眼官差,他横眉怒目地大声喊:“大胆!抗税不交,难道想坐牢不成!”
中年汉子看见他过来,赶紧上前扯住马的缰绳,带着哭声哀求道:“大人,这店是我用所有的家当,还借了外债,刚刚盘过来,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求大人再宽限几日,待小的借来就交!这货物万万搬不得啊,求大人手下留情!”说完中年汉子扑通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大胆!给我闪开!”,斜眼官差挥动手中软鞭,“啪”地一声打向中年汉子拽住缰绳的手,“你们这些刁民,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以为官府还会上你们的当吗!把店里的货物给我统统拉走!”
中年汉子一听,头轰地一声就炸了。他此刻连要撞死的心都有了,这些东西一旦被拉走,他们全家恐怕就要露宿街头,这大冬天地喝西北风去了!是以他不顾疼痛,死死地揪住了马鬃。嘴里高喊着:“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斜眼官差大怒,他又一鞭向中年汉子打去。中年汉子把头一低,拼命地抱住了马腿。他已经处于接近疯狂的状态,做起事来完全不管不顾,又揪马鬃,又抱马腿,全然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官差胯下的这匹马被揪得心烦意乱,突然仰天恢恢长叫,四蹄乱蹬,一脚踢开中年汉子,发疯般地向前方冲去。
受惊的马的前方,刚才乞讨的爷孙俩正迎面蹒跚走来!
文蔓躲在一边看着,瞧那爷孙俩还在争让着那半截玉米粑粑,一颗心腾就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快闪开!”文蔓高声大喊。
那爷孙俩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文蔓浑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飞速向爷孙俩跑去,欲赶紧把他们拉到一边。
那中年汉子被马踢开之后,竟又拼尽力气爬起来向另外一匹马揪去。这匹马本就受到同伴的影响烦躁不已,被中年汉子一揪,也发了疯般地踢开汉子,向前冲去。
这匹马离文蔓很近,来势又急,文蔓还没冲到爷孙俩面前,后面的那匹马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同时前面的那匹马也冲到了爷孙俩的前面。
众人看着受惊的两匹马和前面的三个人,都张大了嘴巴,没人敢上前解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发生的惨剧。
待文蔓觉察到身后的危险,那匹马扬声嘶鸣,已经闪电般到了身后,两个前蹄高高抬起,马上就要践踏到她的身上,她的大脑有片刻的凝滞,向前跑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慢了下来。
胖墩远远地看到,扔下三轮车拼命跑来:“十三!……”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一颗心沉到谷底,万一十三有事,他该怎么办?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瞬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的一刻,一白色人影与一蓝色人影同时从空中飘过,一个抱走了文蔓,一个将冲撞爷孙俩的受惊的马匹一掌拍向一边,那马凄惨地哀鸣一声,跪在了地上。
文蔓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一种特别的淡淡体香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
作为胖墩广泛传誉的“天下第一名厨”的传人,文蔓的嗅觉自然十分发达。她闻着那好闻的神秘香味,不自觉凑近了,欲再仔细地辨别一下是什么香,不想身体突然被凌空竖起,重重地放到了地上。
怎么这么不温柔?!!
文蔓心下有些着恼,这是什么人啊,看不见自己是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吗?
文蔓很是气愤地抬起头,正对上了一双深邃冷漠的眼睛。文蔓不禁一呆,心竟砰砰砰地加快了跳动,口莫名有些干,舌亦有些燥,对了,一定是早上忘记喝水了。
这是一张轮廓分明却又不失秀美的脸庞,鼻若悬胆,眸若深潭,配上一袭随风飘扬的白色绸衣,却若浩渺穹宇中的一轮明月,纵使低调内敛,却掩不去周身的芳华!
这男子二十出头,那冰雪冷幽的绝佳气质,颀长完美的身材,只是站在那里,便芳华四溢,足以引得一众人等驻足回首。文蔓一颗色心叮咚直响,因被虐待而产生的无名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男子看着眼前女孩清亮的眼神,似也有片刻的愣怔,有些探究地望着文蔓。
“十三……十三……,你怎样?受伤了没有?!”文蔓正在想对这白衣公子是微笑好、娇笑好、羞涩地笑好还是嫣然一笑好,胖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文蔓无语地看着胖墩,“十三!十三!”怎么这人如此固执,她让他改了那么多遍,他为何始终坚持叫她“十三”,改个叫法就这么难吗?
这难听的名字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第十八章 清冷的气势
听到胖墩的喊声,男子唇角微翘,文蔓敏感地捕捉到这里面应该包含着的一丝讥诮,顿觉很是颜面无存,便不客气地摔开了胖墩扶着她的手。
胖墩浑然无觉,转身对着白衣男子一个劲地鞠躬致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今日要不是你,我家十三就完了!”
什么时候成你家十三了?你家十三会不会让人理解成你家媳妇?文蔓不知为何很怕遭到对方误会,本能地欲解释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正纠结间,一恶狠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哪里来的强盗?!竟然敢打本官差的马,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来人,快把这贼人给我绑了!”
却是那个斜眼官差从马上摔落下来,爬起来对着一边的蓝袍少年大吼。
那一掌将马打跑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带着一顶高高的书生帽,瘦小的身形裹在宽大的蓝袍里面略显滑稽,一双眼睛骨溜溜乱转。此刻他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一脸陶醉地听那爷孙倆向他致谢。
听到斜眼官差的吼声,蓝袍少年神情略显诧异地回过头来。原来他这一掌不仅将马打伤了,同时连带那官差被摔得鼻青脸肿,七荤八素。
“你,……是在对本公子说话吗?!……”这少年操着一副慢悠悠的南方口音,眼睛斜视着官差,指了指官差又指了指自己,浑然没把官差放在眼里。
“你这小兔崽子,狗娘养的!不是你又是谁?!你把本官的马都给震伤了,大胆刁民竟敢伤害官府的宝马,今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斜眼官差叉着腰,吊着一双青眼,恶狠狠地骂道。他不但不感恩少年及时救场,反而怨恨他这一掌摔痛了自己。本想一拳揍过去,但想到眼前瘦小的少年一掌能把一匹受惊的马震跑,想必力大无穷。所以在那几个官差还没赶过来时,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只是喷着唾沫星子开了骂。
“你的马?”少年诧异道,一手指着地上跪在那里口吐白沫,无精打采的马,“你是指的这位兄弟吗?马,本是人类的良友,”少年摇头晃脑,手里的书向天擎起,满脸神往状,“但它要是伤害人,那就是大大的不对了。”
少年将书卷用力一挥:“特别要伤害这可怜的一老一幼,那更是不对中的不对。本公子只好就对不起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
少年撤回挥舞的胳膊,将书卷当成纸扇轻轻挥着,“马欲伤人本不是马的本意,只是因为主人驾驭不当,才会让马偏离了本性。这马虽是畜牲,但本心却无错,这骑马的主人心怀邪恶,却是比那畜牲还要畜牲……”
少年掩鼻后退:“本公子与畜牲对话可要玷污了本公子纯洁的心灵,今早出门,听那乌鸦枝头乱叫,原来是要走这等霉运,呜呼,本公子实在是倒大霉了!回家定要焚香沐浴,素斋三日!”
这少年信口开河,人虽瘦弱,中气却十足,远远的人都将这番话听了去,直是忍俊不禁。斜眼官差气得憋红了脸,自个又不敢上前,只得叉着腰,抽出软鞭,高高地举着,对着赶过来的几个官差吼道:“给我上!把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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