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接生婆-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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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扫到梳妆台上的书信，叹道：“二嫂这又是在想念二哥了？”
　　　　“哎。”麻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用脸蛋蹭了蹭姆拉的小脑袋。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胡彩玉和麻姑的心情是一样的。
　　　　两人沉默良久，直到小姆拉闹觉大哭起来，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胡彩玉将小姆拉抱回自己的院落里哄。
　　　　麻姑则去了书房陪大妹他们写字画画。
　　　　三十一处保仁堂，每隔三日就要用飞鸽传书传一遍这三日内保仁堂的情况，和掌柜及大夫们的情况。
　　　　皇上对麻姑的做法很满意，亲自命人用圣旨的方式嘉奖了她，自然还有许多赏赐。
　　　　“麻姑，我……”散娘婆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麻姑一脸担忧的神色道。
　　　　散娘婆闭了闭眼，最终睁开，道：“前几日估婆一直都来找我，求我再次收她为徒。我见她衣衫褴褛的样子，觉得她很可怜。我想……”
　　　　散娘婆当然知道估婆给麻姑带来的多少的麻烦和伤害，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求麻姑再次收留估婆，只是，看到了，难免于心不忍。
　　　　“好，既然她改过自新，我们就该给她一次机会。”麻姑知道散娘婆心地仁善，不想她留有遗憾，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并再三叮嘱，日后一定要盯紧了估婆。
　　　　“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导她，不会让她再犯错。”散娘婆保住的道。
　　　　麻姑莞尔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水柳村就种活了麻姑和胡阿财的那棵梧桐树。附近的村民见有树活了，便也想着去种几棵，结果全都死了。
　　　　“夫人，我帮你搭了一个围栏，这样谁都不能伤到这棵树。”黑蛋长高了，也白了许多，憨憨的样子，时不时的往麻姑身旁的大妹身上瞄。
　　　　在麻姑的建议下，顾长勇夫妇将黑蛋送到了私塾，虽然不指着他考取功名，却也想从他起改变家中目不识丁的命运。
　　　　“黑蛋哥哥，我已经认得好些字了，你呢？”大妹不怯生，第一次见黑蛋便熟络的跟他玩耍起来。
　　　　见大妹用木棍在地上写了“大妹”和“黑蛋”二字，黑蛋也从旁边捡了根木棍，写了“顾景宸”二字，“瞧，这是我的大名。”他脸上挂着得意。
　　　　这三个字大妹全部认得，当她完完整整标标准的读出来时，黑蛋用佩服的神情看着她，拱手道：“小妹你真厉害，我这个名字是我爷爷请了一位老先生给赐的。这三个字，好多人最多只认得两个。”他口中的好多人，当时是指平时跟他一起玩耍的同龄小伙伴们。
　　　　看着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在一块嬉戏玩乐，麻姑抿嘴一笑。她是该多带着大妹出来见见世面了。女孩子整日里呆在闺房里是好，可这得失掉多少童年乐趣？L

☆、第五百二十五章　阿财没了

“二嫂，你看。”胡彩玉拿着一张请柬递给麻姑。
　　　　麻姑疑惑的打开来看，“曹守志的夫人给他生了个儿子，还请咱们去喝满月酒。彩玉，我怎么之前都不知道。要是我早就知道，就亲自去给他的夫人接生了。”
　　　　胡彩玉笑着在一旁坐下，“你那阵子忙，他特地没让人来通知咱们。她的夫人也是照着你的一些孕中调理来做的，生的时候很顺利，请的是咱们医学堂里出去的接生婆。”
　　　　“这我就放心了，他总算也是有后了。这么多年，他真的也挺不容易的。”麻姑喟然长叹道。
　　　　“岂是这么简单的。”
　　　　见胡彩玉卖起了关子，麻姑忙问，“还有什么喜事？”
　　　　“听说当时太子一共给他找了一位正妻和三位姨娘，我听闻，他的另外一位姨娘还有三月便要临盆，还有一位姨娘刚刚有孕两月有余。”
　　　　“真的，他这么厉害。”麻姑感叹完后，捂起嘴巴笑了起来。
　　　　麻姑很替曹守志高兴，他们大房这一脉总算是没有断掉。如今也开枝散叶，算不算是大爷夫妻天上保佑他呢。
　　　　太子那边差人送了三封信回来，一封是格勒代笔，胡阿财口述写给大家的。令两封，一封是格勒写给胡彩玉的，一封是胡阿财给麻姑的。
　　　　信中无非是我很好，勿念之类的。当然，还有思念，对于妻儿的思念。
　　　　麻姑感叹，要是放在现代，还可以给小姆拉照一张相片寄过去给父亲和舅舅看一看。
　　　　胡阿财还在信中说，这场仗很难打。双方时常僵持着按兵不动，所以，没有人知道何时能归来。
　　　　麻姑哭了，胡彩玉也哭了。
　　　　因为，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暗示了归期遥遥无望的意思。
　　　　麻姑有过无数次冲去边境找胡阿财的冲动，但理智过后。她清醒过来。家里还有公婆还有孩子们，她怎么可以抛弃他们去找胡阿财呢。
　　　　胡阿财不在，这些人都是她的责任。
　　　　春去冬来。时间一晃，过去了两年半。
　　　　小姆拉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走路，虽然还走的不稳，但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屁颠屁颠的到处乱跑。
　　　　胡彩玉因为有小姆拉的陪伴。才觉得等待夫君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夫人，夫人。彩玉小姐，彩玉小姐……”小马儿兴高采烈，欢呼雀跃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
　　　　每个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去。
　　　　“小马儿，发生了什么事？”阿财爹询问道。
　　　　小马儿故意没说。因为还有人没有到。
　　　　胡彩玉抱着小姆拉赶过来，麻姑也领着几个孩子跑出来查看情况。
　　　　“小马儿，发生什么事了？”麻姑蹙眉询问。
　　　　“老夫人。夫人，彩玉小姐。胡大哥和格勒大哥要回来了。”小马儿很兴奋，激动的都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什么？”阿财娘激动万千，盼了两年半，总算把儿子和女婿给盼回来了。
　　　　麻姑和胡彩玉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小马儿，你快把话说清楚。”薛氏还算冷静，忙往细处问，“是打了胜仗了？如今已经到哪里？何时能到京城？”
　　　　这些问题一下子把小马儿给问住了，他摸了摸脑袋，“这个，我是今儿在路上碰到了太子宫中的一位侍卫，他告诉我说，胡大哥很快就能回来。他没说有没有打胜仗，反正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你说说你，话也不问全了。”小马娘斥责小马儿道。
　　　　“没事，没事，人回来就好。管他是胜仗还是败仗。”阿财娘哽咽着道。
　　　　好久没有看到儿子，她只想儿子能平安回来。
　　　　“这样，我去一趟太子行宫详细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姑将大妹的手交到彩鹃手中。
　　　　“也好。”阿财爹娘赞同，催着她赶紧去。
　　　　小马儿赶马车，麻姑坐在上面，她心里忐忑，真没想到，盼了这么就，总算是盼到了。
　　　　到太子行宫时，太子见到麻姑神情有些躲闪，“你怎么来了。”太子好像有点怕见到麻姑。
　　　　“民妇参见太子。”麻姑先给太子行了礼。
　　　　“平身。”太子神情有些恍惚，在椅子上坐下。
　　　　“太子，怎么了？”麻姑发现了太子的异常。
　　　　“哦，我没事，你，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太子连头都不敢抬。
　　　　麻姑觉得今儿的太子很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来问一问太子，阿财和格勒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见麻姑如此问，太子猛地抬头，吓了麻姑一跳。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回来了？本宫还没有派人去通知你。”太子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真的了？”麻姑高兴之余，却有了一丝担忧。
　　　　他们要回来了，太子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
　　　　“太子，到底发生了何事？”麻姑不安的问道。
　　　　太子眼眶红了，用手捂住嘴巴抽泣起来。
　　　　麻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声音抖的厉害，“太子，怎么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太子抽泣着道：“阿财，阿财没了。”
　　　　“什么？”麻姑的脑袋轰隆一声，整个人晕了过去。
　　　　“麻姑，麻姑……”她没有了直觉，感觉有人在抱她，有人在摇她。
　　　　璀璨的星星点缀着黑色的夜空，她将头靠在胡阿财肩膀上，两个伸着手在找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要在天上看着你。”
　　　　“不许胡说，你答应过我，会永远陪我看日出，数星星的。”
　　　　“我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行，没有如果。”
　　　　“麻姑，你也太霸道了，人家想想都不行。”
　　　　“胡阿财，你懂不懂浪漫，这么浪漫的时候，你说什么死啊死的。”
　　　　“好好好，不说死，那么，咱们来说活。”
　　　　“切……”
　　　　“哈哈哈哈……”
　　　　胡阿财，你个大骗子，你说过等你回来，你就经常带我去看日出。你说，等你回来后，你就去找皇上辞去官职，回来天天陪着我，和我过最平淡的生活。
　　　　你个大骗子！
　　　　“醒了，醒了。”L

☆、第五百二十六章　自发前来慰问

“二嫂，好些了吗？”
　　　　“老二家的，你怎么晕倒了？”
　　　　“是啊，弟妹，发生了什么事？”
　　　　麻姑睁开眼时，满视线都是一个一个大脑袋在打量她。
　　　　见她眼角带着泪，全家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我是怎么回来的？”麻姑的喉咙有些沙哑。
　　　　“是太子命人送你回来的。”胡彩玉回答完后，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又忙问，“二嫂，你不是说去太子行宫问二哥和格勒回来的事情，怎么会晕过去？是不是二哥和格勒发生了什么事？”
　　　　麻姑已经尽量的在掩饰，可还是逃不过那么多双眼睛。
　　　　“真的是二弟或者格勒出事了？”薛氏语气有些迟钝的问道。
　　　　“没，没有。”这件事对于麻姑的打击很大，可想而知，如果胡家人知道后，又会是怎么的打击。
　　　　“你，你还瞒我们，肯定是出事了。”阿财娘痛苦起来。
　　　　胡彩玉也掉落了两滴眼泪，“二嫂，你说，我们能承受的住。”
　　　　彩鹃搀扶着麻姑做起来，看样子，家里人都已经猜到了。
　　　　太子说，尸体过几天就运回来，让家里做好准备。
　　　　既然要做准备，肯定是瞒不住的。
　　　　“是，是阿，阿财。”麻姑唇瓣颤抖，鼓起勇气，闭着眼睛道：“是阿财没了。”
　　　　当听到“阿财没了”几个字的时候，整个屋子安静了几秒后炸开了锅。
　　　　阿财娘哭晕了过去，胡彩玉和大嫂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个胡家陷入了悲痛之中。找大夫的找大夫，找大爷的找大爷。
　　　　大妹最懂事，好像也有所察觉。明白没了是什么意思。
　　　　哭肿了小眼睛跑来问麻姑，“爹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麻姑将大妹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耍她？为什么要让她穿越了过来又重生？难道重生回到这里，不是让她和胡阿财再续前缘的？
　　　　那让她回来做什么？
　　　　她好不容易爱上了胡阿财，却又要让她失去他。
　　　　她是上上上上辈子干了杀人放火的勾当吗？这辈子才要让她饱受这些痛苦。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胡阿旺赶回家后，去每个院落里吩咐所有丫鬟婆子好好伺候自己的主子。
　　　　散娘婆，林婉茵还有阮晴末得知消息。都赶回来陪着麻姑。
　　　　“你别哭了。这眼睛都哭肿的没法看了。”
　　　　“是啊，夫人，还是先去吃点东西。或者休息休息。”
　　　　麻姑摇了摇头，赤着脚蜷缩在床上已经这样一动不动过去了两天。
　　　　胡阿旺是家中唯一男人，这种时候他只能硬挺。太子的手下来通知他，说是部队两日后到达京城城外。让他们全家做好准备。
　　　　这个做好准备，当然是指丧事。
　　　　薛氏忙前忙后准备丧服之类的东西。散娘婆年长也过去帮忙。家里的丫鬟们都派上了用场。
　　　　林婉茵和阮晴末轮流来顶着麻姑，因为担心她做出傻事来。
　　　　大妹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日夜陪伴带着妹妹和弟弟陪着娘亲。
　　　　而胡彩玉，她得时时刻刻陪着她的娘亲。也担心她出什么事。
　　　　阿财爹嘴上不说，大家都知道，他比谁都难过。
　　　　整个胡家被悲痛笼罩。大家脸上再无笑容。
　　　　麻姑伤心欲绝，想跟着胡阿财一起去了。不知道她死后会不会回到原来那个家。或者是又重生到胡家，与胡阿财重新相遇。
　　　　顾长勇也带了一些人来胡家帮忙，所以，人手方面胡家是足够的。
　　　　其实，谁都希望三天能过的慢一点。大家都担心，要是人真的回来的那一刻，大家会彻底崩溃。
　　　　“一定是开玩笑的，这不是真的。说不定他们搞错了，彩玉，你二哥上回也出去打过仗，他怎么可能会死呢？”阿财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停地找各种可能性来推翻儿子离开她的事实。
　　　　“娘，我知道，我知道。您别难过，您还有大哥，还有我。你还有那么多孙子孙女，如今还有了小姆拉。”胡彩玉试图转移话题，她想用这么多人来弥补一下娘亲失去二哥的痛。
　　　　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们是他们，二哥是二哥。
　　　　医学堂原先的那些接生婆们也都自发的来帮忙，不少不认识的人也跑来胡家安慰他们，送来薄礼以表心意。
　　　　散娘婆帮着招呼，所有人都动员起来。
　　　　“一定要帮我们转达，告诉安懿夫人，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多想想自个的身子，想想孩子们。”
　　　　“告诉安懿夫人，我们都会永远的站在她这边，不管她遇到什么事，只要她言语一声，我们随传随到。”
　　　　“帮我告诉安懿夫人，我很崇拜敬重她，让她一定要保住啊。”
　　　　“请帮我转达，让安懿夫人节哀顺变。”
　　　　“请帮我告诉安懿夫人，很多人都需要她，请一定让她节哀，保重身体。”
　　　　这些人散娘婆都不认识，是自发前来慰问的乡亲们。
　　　　散娘婆抹着泪代替麻姑谢过他们。
　　　　这都是平时积下的善果，为什么好人要遭受这些难处？散娘婆感叹道。
　　　　太子觉得很愧疚，要不是自己让胡阿财去打仗，或许他就不会死，不是或许，是肯定。
　　　　他绝对无颜面对麻姑和她的家人。
　　　　胡家一片雪白色，路过的行人知道胡家准备办丧事。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胡阿财是出去打仗捐躯的，也知道他就是麻仙姑安懿夫人的丈夫。
　　　　路过的行人经过胡家门前时，都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神情凝重。
　　　　“麻仙姑是好人，她做了那么多实实在在的好事，怎么就落地这样下场。”
　　　　“就是，都是好人有好报，怎么这些好事都没落在她的头上？”
　　　　“这个麻仙姑帮了很多人，听说她的丈夫是出去打仗才死的。”
　　　　“那就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行人们议论纷纷。
　　　　而平湖村的所有村民得知消息后，正往胡家赶。
　　　　麻仙姑安懿夫人家出了事，不是小事，是大事，这件事在整个京城都全遍了。
　　　　大家纷纷替麻姑感动惋惜，多好的女子，竟然这么年轻就要守寡。
　　　　胡家人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慰问他们，但都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麻姑来的。L

☆、第五百二十七章　内疚自责

三日后，胡家上下穿上白色丧服，孩子们披麻戴孝，来到城门口迎接胡阿财回家。
　　　　让他们意外的是，几乎京城里所有的人都披上白色丧服，来到城门口迎接胡阿财回家。
　　　　一眼望去，女性偏多。
　　　　在他们心里，麻姑的家人，就是他们的家人。
　　　　阿财娘被胡彩玉和薛氏搀扶着，人都已经站不住了。
　　　　林婉茵和阮晴末搀扶着麻姑。
　　　　散娘婆和彩鹃牵着大妹他们几个。
　　　　胡阿旺责搀着爹爹走在最前面。
　　　　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格勒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一路上马歇人不歇，大概今日晌午之前能到。
　　　　太子也前来迎接他们。
　　　　脚步沉重的走到麻姑跟前，歉然道：“麻姑，对不起，本宫不该派阿财去打仗的。”
　　　　“这都是命，不怪任何人。”麻姑气色看上去很不好，苍白的脸蛋，眼底黑黑的一圈。
　　　　在看到有大部队走来时，阿财娘嚎啕大哭起来。
　　　　格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在见到胡家人时，勒住马绳，从马背上跳下来，冲到他们面前，跪下。
　　　　他先向太子行了礼，便跪着到岳父岳母面前，哭泣着道：“岳父，岳母，格勒没能将阿财活着带回来。”
　　　　阿财爹将格勒扶起来，呜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阿财娘跑着朝着那个已经可以看见的棺材奔去，麻姑也奔了过去。
　　　　“阿财，我的阿财。”阿财娘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
　　　　麻姑捂住嘴巴，原本还在心里祈求，这一切不要是真的。结果。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得到又失去？
　　　　经过一番安慰，棺材被运回胡家，胡家人也都跟着队伍回了家。
　　　　灵堂设好，灵柩和灵位已经摆上。已经有人很有秩序的进来吊唁。
　　　　一直到晚上，阿财娘和麻姑才下去吃了点东西。
　　　　一回到院子里，就把格勒找来询问他具体的情况。
　　　　阿财爹娘的房里，只有阿财爹娘。大哥大嫂。麻姑，胡彩玉。
　　　　格勒扑通跪地，磕头道：“都怪我。都怪我。阿财要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被……”
　　　　“阿财是怎么死的？”阿财娘很害怕知道，但还是很想知道。
　　　　“被，被乱箭射死的。”格勒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若不是他帮我挡箭，被乱箭射死的就是我。”
　　　　胡彩玉紧挨着格勒跪下。“爹，娘，二嫂，二哥肯定是为了我……对不起。”
　　　　“格勒。彩玉，你们起来。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又不是格勒射死的阿财。你们道什么歉。”麻姑说着将格勒与胡彩玉拉了起来。
　　　　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阿财爹娘更不会怪罪。
　　　　“岳父。岳母，二嫂，你们放心，我一定取下察和尔的人头替阿财报仇。”格勒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二哥已经死了，他还要去，胡彩玉忧心忡忡，她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人已经没了，现在说一切都已经晚了。麻姑跌跌撞撞的回了灵堂。
　　　　跪在灵堂前，望着牌位上的名字，麻姑有一丝的恍惚，好像胡阿财就站在前面一样。
　　　　“阿财，对不起，我不该，不该那么不珍惜你，我应该早点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或许，或许我就不该来到这里，我不来，你说不定还安安稳稳的在老家过着平平静静的日子。哪怕日子清苦，至少命还在。或许，我该陪着你留在老家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该逞能来京城，我不来，你也肯定不会来。阿财，我会回去，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麻姑心里对胡阿财有很多很多的愧疚，她知道，胡阿财不会怪罪她，可她不能原谅自己。
　　　　或许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人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后悔的事情才能真的懂得珍惜？
　　　　胡阿财最终葬在了水柳村那个他们去看日出的小山坡上。
　　　　“阿财，我们终于可以时常一起看日出了。”麻姑抿嘴，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格勒是特地送胡阿财回家的，如今，他又得回到战场上去。
　　　　临走前，他来到麻姑的房间，将一个包袱交给她，“这是阿财的东西，里面有他给你写的很多很多封信。因为找不着人送信回来，他便让我帮着写着存起来。阿财，阿财临死前让我跟你说，求你好好的活下去，帮着他把几个孩子照顾成人。”
　　　　他怎么知道我会去寻死，真的，无数个“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无数遍了。
　　　　“阿财，你好残忍。”麻姑抱着包袱痛哭流涕。
　　　　她需要一个空间好好静静，格勒与胡彩玉安慰了她几句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大哭一场后心里才舒服了一些，麻姑将包袱打开，里面全部都是信，麻姑数了一下，一共三十八封信，其中有一封是她回过去的。里面除了一些衣服，还有一支箫，这只箫是那天麻姑买来吹曲给他听，然后他出征前送给他留作念想的。
　　　　箫还在，可人却……
　　　　“你好残忍，你是故意这样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后悔，让我自责，让我在无尽的思念你中度过这一生对不对？”麻姑将箫放置脸颊上轻轻摩挲。
　　　　麻姑陷入悲痛中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走出。
　　　　胡阿旺将橡胶厂打理的有条不絮，保仁堂里的所有活也由马修和鲁成阳包下了，医学堂由林婉茵她们几个打理。她只需要静静的呆在家里好好休养就成。
　　　　她几乎住在了那个小山坡上，日日陪着胡阿财看日出。
　　　　她最终决定答应胡阿财，帮着他照顾那几个孩子长大成人。
　　　　这也是她的责任。
　　　　大妹很懂事，她时常跟着大伯来到水柳村，远远的看着娘亲，只是想默默的保护她。
　　　　当然，她心里最怕的还是娘亲和爹爹一样，突然就消失了，就再也见不着了。
　　　　“你别担心，有我们在，我们都会照顾好夫人的。”看着坐在那里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大妹，黑蛋急坏了，拿了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