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接生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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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茵不解，“娘子如何断定那女子一定是被人毒害的？”
　　　　麻姑倒吸一口凉气。转身瞧了胡彩玉一眼。她大意了，林婉茵并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也不清楚她有异能的事，所以。对于她笃定的说那女子是中毒，想必林婉茵心中充满了疑惑。
　　　　“婉茵。我二嫂也会诊脉，自然能看出那女子是不是中毒了。”胡彩玉帮忙解围道。
　　　　麻姑这才转过身子，冲着林婉茵解释道：“我有看过尸体，那女子嘴唇发黑。嘴角有黑色的血流出，所以我判断她是中毒身亡。”
　　　　这个解释很合理，林婉茵倒也没再怀疑。
　　　　“既然那女子是中毒身亡。那仵作为何会包庇？难道，难道那仵作跟陷害娘子的人也是一伙的？”林婉茵也帮着分析整个案情。
　　　　竟然还事先买通了仵作！
　　　　“我看那个张末安也是同伙！”胡彩玉愤然道。想到昨儿去大牢里接麻姑时，那个张末安多番阻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末安是同伙？”见胡彩玉气愤的表情，麻姑心中的怀疑更加笃定。
　　　　一定是安庆侯府！
　　　　可惜她没有证据，侯府岂是能随便怀疑的？
　　　　“娘子，奴婢给你们拿来了些水来。”菊兰的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响起，吓了正在认真分析的三人一跳。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菊兰见状，忙放下手中的水桶，跪地求饶。
　　　　“菊兰，不是你的错，快些起来！”麻姑说着，上前将菊兰搀扶了起来，“你若是觉得自己做错了，那我就罚你再提几桶水来。”
　　　　要是换作以前的主子，她早就要被拖出去打板子了。菊兰顿时眼泪唰唰流了下来，“奴婢这就去！”欠了欠身子，便跑开了。
　　　　“这孩子，这么不禁吓。”麻姑嘀咕了一句，“我只是开个玩笑，竟然把她给吓哭了。”
　　　　麻姑摇着头，提起水桶朝着屋里走去，“你们都走开，我先拿水冲一冲。”说着，将一桶水冲向那摊血迹，嘴里还不停地道：“这血迹经过了一夜的凝固，想必还需要泡上一泡才能刷的感觉。”
　　　　“我去找个硬些的扫把来。”林婉茵瞧了一眼手中软不拉几的扫把，便冲了出去。
　　　　“二嫂，那我再去提几桶水来。”胡彩玉说着便要往外走，此时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我们一块来帮忙。”
　　　　是散娘婆，还有十几位跟着麻姑学接生的学生。其实有年轻的，有年长的。
　　　　“你们怎么来了？婉茵不是说了过个三日再来？”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的麻姑，面露欣喜的道。
　　　　“我们本就是来学习接生的，哪里能被这场面就吓住了？这点胆量都没有，今后哪里还敢出去给人接生？这接生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留个血的都是常事，我们都不怕！”散娘婆义正辞严的道。
　　　　麻姑看得出，散娘婆是在给她打气。
　　　　“就是，我们都不怕！而且我们相信娘子是被冤枉的！”
　　　　“对，娘子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我回去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娘子怎么可能会杀人，我不信！”
　　　　“对，我们不信！”
　　　　那十几个人也跟着一块喊道。
　　　　麻姑感动不已，热泪盈眶，虽然只来了十几个人，但是足够了，真的已经很满足。
　　　　“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的信任。”麻姑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朝着这十几个人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刻，麻姑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以来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没有白费，一切都值了。
　　　　“娘子，这种活哪里能让你干，我们来！”其中一位年长的上来夺过麻姑手中的水桶就去装水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麻姑走到散娘婆面前，诚恳的道：“真的谢谢您。”她知道，这十几个人能来，其中一定也有散娘婆的努力，不然她们不会一同出现的。
　　　　散娘婆笑而不语，逃出怀中的丝帕替麻姑擦了擦眼泪。
　　　　此时，一堆人哭喊着冲了进来。L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死者家属哭闹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冲进来一群人，齐声喊道。
　　　　房间里的人也都出来，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大概十来个人，个个都是壮汉，有之前抬着那孕妇来的五位壮汉，还有那个妇人和老妇人。
　　　　他们穿着白色丧服，显然是来闹事的。
　　　　散娘婆想将麻姑拉到后面，她冲出去与这帮人周旋。麻姑按住了散娘婆，因为她知道，这时候，他们是冲着她来的，不管谁替她出去，都于事无补。
　　　　“你们想怎样？”麻姑怒吼道。
　　　　人群中的声讨声戛然而止，只听那妇人哭丧着喊道：“你害死了我女儿，我们要你偿命！”
　　　　“我害死了你女儿？你确定？你敢不敢发誓！”在古代，人们很迷信，对于诅咒发誓这种事情，都不敢随意触碰。
　　　　那妇人略微停顿了片刻，看得出她才犹豫，她有些迟疑了。从她这个细小的举动中，麻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或许，这个妇人根本不是那个女子的娘亲，她的伤心看上去不带任何的感*彩，只是伤心而已。麻姑想起，之前在房间里，发现那女子死亡的那一刻，这妇人只是哭泣，连走上去看一眼女儿都没有。
　　　　“我当然敢发誓，就是你，就是你杀死了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那妇人停顿片刻后，开始发誓。
　　　　“你这个杀人犯怎么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呆在家中？那帮官大老爷，是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没权没势呀！”那老妇人开始嚎啕大哭。
　　　　老百姓？她们能找来这么多壮汉，怎么可能是普通老百姓？这些壮汉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人，虽然衣着打扮普普通通，那气势像极了那些大老爷府里的护卫。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那些壮汉又喊了起来。声音之整齐的就像是预先训练过的。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这么轻易结束，麻姑心里想着，也就没再跟这帮人多扯些什么，站在那里欣赏着这些人上演的这出闹剧。
　　　　半个时辰里，妇人哭喊完，那帮壮汉再吼一吼，然后换那老妇人哭喊。然后那帮壮汉再吼一吼。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逝。那么好像也有些疲惫了。
　　　　“菊兰，上茶。”麻姑吩咐道。
　　　　她的吩咐一出，现场的人都愣住了。
　　　　见菊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麻姑再次吩咐道：“菊兰，上茶。”
　　　　菊兰木讷的“哦”了一声，一愣一愣的跑去了厨房。
　　　　那老妇人咽了咽口水，她的嗓子的确已经要冒烟了。
　　　　菊兰和月兰一同来给他们上茶。那帮人也不客气，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接着。他们继续重复之前的哭喊。
　　　　“你们别在我这里哭了，在这里哭也没用，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做事别太过了！”
　　　　那帮人装出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娘子杀了我家女儿，竟然还敢说风凉话，你等着。我们一定要你赔命！”那妇人撂下狠话，便带着人群离开了。
　　　　看那妇人和老妇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普通的人家，普通人家上哪里去找这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若真是普通人家出了事，那么一同陪着来闹事的应该也是亲戚或者是村里的村民。若那十几个壮汉是她们同村的村民，显然不会只是光喊那几句“杀人偿命”而已。
　　　　“娘子，这是怎么回事？”麻姑方才说的那番话，都把散娘婆给听糊涂了，“娘子是觉得她们有人在背后指使？”
　　　　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对，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我绝不相信娘子会杀人，那帮人非一口咬定娘子杀了她家女儿，肯定是有其它的原因。”散娘婆对于整件事情也已经完全理清。
　　　　在她心中，麻姑绝不会杀人。那个为了救一个即将难产而死的产妇，跟所有人对峙，非要去拼了命救人，这样子的人是不会杀人的。
　　　　“会是何人所为？”散娘婆想不出来，麻姑应该是得罪过人的，可谁会下这死手。
　　　　“我心中大致有数，可此人非同小可，我不能轻易说出他们的名字来。”那是侯府，不能随意诽谤。
　　　　“那娘子，你有何打算？那帮人定不会罢休。”散娘婆有些担忧，这些人还会再来。
　　　　“哎。”麻姑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妥协，人不是我杀的，我定不会认罪。”
　　　　“散娘婆，我在想，我是否应该去查出真相然后还自己清白？若凶手不抓出来，那我一辈子都得蒙冤。”麻姑长叹一口气，这也算是对上一次事件的感叹，上次冤枉她害死安庆侯世子的孩子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这个罪名仍然扣在她的头上。
　　　　这一次，她不想被冤枉！
　　　　“娘子打算怎么查？”散娘婆蹙眉，“此事恐怕不那么容易。”
　　　　“其实他们做的并非天衣无缝，比如，那孕妇，明明是中毒身亡，可仵作却说是闭气而死。你想想看，闭气而死，也不至于流那么多血。还有方才那几个所谓的家人……”
　　　　“娘子觉得那几个家人也有问题？”
　　　　“嗯，或许，她们并不是一家人。”
　　　　散娘婆也若有所思起来，胡彩玉和林婉茵也在一旁听着。她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完全赞同麻姑的说法，可一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四个人走到偏厅坐下，菊兰上了茶，退了下去。
　　　　偏厅里鸦雀无声，她们四个人都在冥思苦想着办法。
　　　　“娘子，若咱们能确定那孕妇是中毒身亡，会不会就可以替您洗清冤屈了？”林婉茵率先想到了主意。
　　　　对于这一点，大家其实都有想到，只是接近孕妇这恐怕就很有难度。
　　　　“这一点恐怕也不够，你想想，中毒身亡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那仵作验错了而已，若是他们又将责任推给我，说是我下的毒，那结局不还是一样？”这一点麻姑也早就想到，但并没有更完善的计划，“但是呢，中毒身亡这一点确实也很有必要去查清，只有确定了那孕妇的真正死因，才有机会找到破绽，牵出那凶手。”
　　　　“嗯。”
　　　　这一点她们很赞同。L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家人的理解

“可是，咱们该如何去查那死者是否是中毒一事？恐怕连尸体都不会给我们接触。”散娘婆苦恼着道，这或许是个切入点，但好像入手又很难。
　　　　“咱们偷偷的去。”胡彩玉道，她的脑海中有了一计，但又不便当众说出来。
　　　　“就咱们四个人，该怎么去查？”林婉茵道。
　　　　她们四个都是女的，就她们四个女人，能做些什么呢？林婉茵和散娘婆都陷入了苦闷中。
　　　　麻姑与胡彩玉趁着她们不注意互相使了个眼色，她们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忙。
　　　　只是这个人的身份不能跟林婉茵和散娘婆说。
　　　　“其实，我更在意的反而是那孕妇的身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孕妇叫什么，是哪家的姑娘。咦？怎么也没见她的婆家？按理说，孩子没了，婆家也会出现，怎么就那个自称是娘亲的，还有自称是外祖母的人？”
　　　　“也是，按理说，有孕在身的应该是有婆家的人，那么此次出头的人中，应该有婆家人才对。可看来看去，也就那几个人，真是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散娘婆愤愤不平，那几个人的做法实在是漏洞百出。
　　　　“娘子，外头有人说是你的婆婆。”菊兰急匆匆的跑进来，行礼禀道。
　　　　“我婆婆？”
　　　　“我娘来了？
　　　　麻姑和胡彩玉同时惊讶的道。
　　　　大家起身，朝着外面而去。
　　　　此时，之间阿财娘还有大嫂，还有小马爹一家走了进来。
　　　　麻姑还没开口，就听阿财娘怒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是一家人！”
　　　　“婆婆，我……”
　　　　“你什么你！”没等麻姑说完，阿财娘就喝止了她，“你说你这人，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还敢瞒着。这治病救人，本就有些风险。大夫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担保能将所有人救活。这不能一出事就懒大夫说是大夫害死的，对吧。”这后面的话，阿财娘是冲着旁人说的。
　　　　“是。我们都相信娘子不会杀人。”散娘婆附和道。
　　　　“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杀人！”阿财娘肯定的道：“我这儿媳，胆儿是大了些，可认死理。她这辈子认的就是救人的死理，她怎么可能杀人！”阿财娘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道。
　　　　麻姑原本还以为婆婆会责骂她。没曾想，这分明是来力挺她的。
　　　　阿财娘以为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来斥责麻姑的，便又替麻姑解释：“我这儿媳虽然老不着家，可都是在外面干正事。那都是救人的正事，你们可别冤枉她。”说着，又冲着院子里的人询问道：“你们谁是那孕妇的家人？”
　　　　“娘。那孕妇的家人刚刚才离开。”胡彩玉答道。
　　　　“什么！已经离开了！这挨千刀的可还会再来？”阿财娘有些懊恼来晚了一步，继续嘀咕起来。“这家里死了人谁都同情，可不能因为自家死了人，就胡乱给别人按罪名，也想拉着别人家的闺女陪葬吧。”
　　　　“您可不知道，方才那哭天喊地的好一阵呐，这人才走。我瞧着，这帮人还得来。”那年长些的学员道。
　　　　阿财娘也是今儿才知道的此事，听说有人在她儿媳这里闹才特地赶过来给儿媳撑场面的。
　　　　“那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大嫂开口道。
　　　　“大嫂，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麻姑一直说先瞒着家里，免得家里担心，谁曾想，还是瞒不住。
　　　　“是我一大早和春花出去买菜时听别人说的。”小马娘道。
　　　　原来如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弟妹，既然你从刑部大牢里给放了出来，那就证明你无罪。那些人来闹事，无非是想要些赔偿，既然与你无关，你也不用怕他们。”大嫂如今已经跟麻姑像一家人一样，见麻姑有事，也没再像以前那样跳出来冷嘲热讽了。
　　　　“就是，死人就怪大夫，这上哪里说理去！”阿财娘也跟着道。
　　　　“娘，那人根本就不是二嫂医死的！”见娘和大嫂好像有些误会，胡彩玉忙解释道。
　　　　“不是弟妹医死的，那是谁？”大嫂吃惊的眼神看向胡彩玉，“彩玉，不会是你医死的吧。”见彩玉蹙眉，大嫂又转向林婉茵，“难道是你？”
　　　　“哎呀，大嫂，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胡彩玉忙制止大嫂胡乱猜测道。
　　　　“那到底是谁害死的？”阿财娘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外面明明在传她儿媳医死了人。
　　　　“我就说，我儿媳明明是接生婆又不是大夫，这若是给人接生的时候死了人我还信，要说是什么瞧病瞧死的，我就不信了。”阿财娘这下放心了，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了下来，“那没事。麻姑，彩玉，你们甭怕，他们这都是吓唬吓唬人的。”
　　　　见麻姑和彩玉没事，阿财娘也就放心了。咱们家里好歹有那什么勤王，还有太子撑腰，谁敢把她儿媳和女儿怎样。想到这些，阿财娘这才准备离开。
　　　　本来是听说儿媳这里闹出了人命，差点吃上官司，阿财娘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这阿财阿旺两兄弟都不在家，不能就这么让别人欺负，她们一堆女人可也不是好欺的。
　　　　“婆婆，既然来了，就进去喝口茶，吃些点心再回去吧。”麻姑笑盈盈的道。
　　　　“嗯。”阿财娘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没有再责怪麻姑。
　　　　麻姑想说谢的，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菊兰将厨房里的点心拿了一些过来，还奉上了上好的茶。
　　　　“麻姑啊，你这里还是不错的，日后不要担心家里，好好在外面做你要做的事情。”阿财娘哪里坐的住，已经将整个医学堂参观了一番。
　　　　大嫂也对医学堂的环境赞不绝口，“这里真是不错，比家里大了许多。”
　　　　见麻姑她们仍然闷闷不乐，大嫂上前宽慰她们道：“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这些人目的不纯不值得同情。”
　　　　虽然知道大嫂是在安慰她们，但麻姑仍然耿耿于怀，“话虽如此，可那名孕妇是无辜的，她和孩子死的太惨了。”
　　　　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知道这名孕妇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应该不会有人愿意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来促成别人的阴谋，或许，那名孕妇不是自愿的。
　　　　她到底是谁？L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真正的阴谋

“好了，咱们回去吧，孩子们还在家里呢。”阿财娘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昨儿没有回去，麻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到孩子们了，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似的。
　　　　“大妹她们可好？”麻姑忙问道。
　　　　“好，你公公和几个丫鬟在家里照顾，好的很。”阿财娘面带笑容的回道。
　　　　“本来公公也是要来的，想着家里几个孩子没有人照顾，就留下了。”大嫂道。
　　　　其实是阿财娘觉得自家男人太老实，来了恐怕瞻前顾后的也派不上用场。更重要的是，阿财娘已经下定了决心，以为来了会出现打架的场景。这种打架什么的，还是女人们来比较好。
　　　　现在没事了，她也就放心了，“行了，咱们回了，你们今晚也回去吃饭，我让厨房给你们做些好吃的压压惊。”阿财娘冲着麻姑和胡彩玉道。
　　　　“嗯。”麻姑点头，含笑应道。
　　　　阿财娘又忍不住叮嘱了几句，无非是有家里人在，什么都不用怕。若是有事就回来吱一声。麻姑很是感动，没想到关键有事的时候，家人都是支持她的态度。
　　　　麻姑和胡彩玉送着阿财娘他们往外走。
　　　　“杀人偿命！”刚到前堂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是那几个壮汉的声音！
　　　　又来了！
　　　　麻姑她们愣了愣，阿财娘率先冲了出去。将大门打开，之间一大群穿着白色丧服的人站在那里大吼大叫的，还有一口棺材。
　　　　“你们这些人，将这棺材停放在人家门口做什么，知不知道晦气！”阿财娘气恼的大骂起来。
　　　　那几个壮汉停止大吼。那妇人上前道：“晦气？你竟然敢说晦气！我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就是来讨说法的。”
　　　　哦，原来就是他们！阿财娘心里想着，环视了一下门前站着的。见除了两个女人，其他都是男人，阿财娘心里打起鼓来，这要是打起来。她们几个女人肯定是要吃亏的。
　　　　嗯。不能随便动手。
　　　　“这位大嫂子，你女儿的死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儿媳所为呢！”阿财娘转了一副好脸色，客气的道。
　　　　“你儿媳？敢情你就是这杀人凶手的婆婆！”那妇人捶胸顿足的道：“我女儿被你儿媳害死了。我们要来讨回公道。”
　　　　麻姑也走到门前，还是那几个人，只是多了一副棺材。看来他们离开是去抬棺材去了。
　　　　“我儿媳根本就没有杀你的女儿，诶。我说这位大嫂子，你先去将事情搞清楚了再来闹成不。”阿财娘难道的有耐心劝说道。
　　　　那妇人哪里肯罢休。带着那老妇人哭丧起来。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那几个壮汉又像“复读机”那样重复说起了这句话。
　　　　因为是在大门前，这样大阵仗的闹事，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那妇人和老妇人哭的更凶。更加伤心起来。
　　　　“杀人呐！那怎么不报官？”人群中有人道。
　　　　“报官了，可人家有太子撑腰，又给放了出来！”那妇人哭哭啼啼的回道。
　　　　因儿听到太子。人群中顿时没了声音。
　　　　那妇人又抽抽泣泣的冲着人群道：“各位，我女儿才十八岁。大好的年华，这怀孕才五个多月，就，就被这庸医给医死了！太可怜了，一尸两命，我的女儿，我的外孙，都没了，都被人给害死了！”
　　　　她似乎是在博取大家的同情心，果然，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心为之动容，开始愤愤不平。
　　　　这时候，老妇人跳了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女儿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外孙女连同孩子就这么没了，就剩下了我们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将来，只有我们两个老太婆相依为命的。我们不怕死，不管这凶手有谁撑腰，我们都要为无辜的死者讨回公道。”
　　　　胡彩玉几次想上去跟她们讲理，都被麻姑拦下了。
　　　　“造孽呀，这是要遭报应的呀！去告御状去，太子怎么了，太子上面不还有皇上嘛！”人群开始沸腾起来。
　　　　“她们几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告的了御状，我看呀，不如咱们陪着一块去宫门前大闹，让太子出来给个说法！”人群中有一位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看上去一副书生模样的人愤慨道。
　　　　“去宫门前大闹？”人群中还是有人退缩了起来。
　　　　“我听闻今日皇上从避暑山庄回来，要不咱们帮着一块去拦圣驾如何？”另一位与这书生差不多年纪的人道。
　　　　这个主意大家似乎更加赞同。
　　　　“对，拦圣驾去！这太子是凶手一拨的人，若是去找太子，说不定把大家都给抓了去。去找皇上说理就不同了，皇上一定能为她们做主。”人群中有人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要去拦圣驾，要去告御状，这还了得，阿财娘急了，要上去说理，却被麻姑给拦了下来。
　　　　“婆婆，你们都回去，此事我独自一人去面对。”麻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