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无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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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早已听大曹氏说了铺子里的闹剧，心里对那孙氏也没有好感，那样的人能有什么好话？于是妯娌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接话，就等吴爷爷的下文。
　　吴爷爷没想到向来宽厚的两人居然没有接自己的话，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再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大孙女吴爷爷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说了，“我儿媳想把女儿嫁给你家湘楠！”
　

第075章　妻？妾？
更新时间2014…7…15　17：42：26　　字数：2386

　吴爷爷没想到向来宽厚的两人居然没有接自己的话，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再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大孙女吴爷爷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说了，“我儿媳想把女儿嫁给你家湘楠！”
　　李氏和大曹氏再次对视一眼，不过这一次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
　　吴爷爷见还是没人搭理自己，忙开口道，“要是你们觉着我那可怜的大孙女不够做你们家儿媳妇，那就让孙氏送了那丫头来当个妾服侍湘楠一辈子，以报答你们对我和长风的救命之恩吧？”
　　做妾？
　　大曹氏赶紧放下手里正收拾的碗筷，尴尬的对李氏和吴爷爷说，“那个！你们先谈着，我出去看看孩子们！”
　　李氏知道大曹氏这是怕二人有些话会不方便说，赶紧一把拉住李氏，“弟妹，即是有人给湘楠说亲，咱们柳家现下也就咱们两个当家的了，快和我一起听听怎么个情况，也好替我们湘楠把把关不是？”
　　大曹氏这会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以为李氏会拒绝，比较孙氏那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能是个什么样子，可别闹得家宅不宁，自己急着离开其实是怕李氏拒绝吴爷爷的时候多个人在边上，老人家脸上不好看，可见李氏这样子，似乎是对这门亲事还有些意思了，可当着吴爷爷的面，大曹氏也不能说自己美看好这门亲事，于是只得看向吴爷爷。
　　吴爷爷听了李氏的话，也觉得有些眉目，哪里还考虑那么多，连说，“是呀是呀！曹大妹子都是一家人，我与你们说道说道我那大孙女的情况，你们也好一起参详参详。”
　　于是大曹氏只好又坐了回来，还不忘对吴爷爷说：“您老也坐着说吧！”
　　大曹氏这么一说，李氏才发觉一干人等都在厨房这角落里给自己儿子说亲事，于是立刻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哎呀！你们看，咱们总不能再这说事吧，快快，咱们去屋里好好说！”
　　那神情，似乎是明天湘楠就要娶媳妇般的高兴。
　　李氏这会儿确实开心，倒不是自己有多看好孙氏的女儿，而是觉得自己儿子居然也能有被人提亲这事，这在以前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要知道湘楠那个样子能说上门亲事那就是不错的了。
　　于是大曹氏和吴爷爷跟着喜滋滋的李氏去了李氏的外屋。
　　李氏给两人倒了水，吴爷爷也不耽误，赶紧说了起来。
　　原来那孙氏头胎怀着吴小雨的时候曾招人批挂，结果说是儿子，没想到生下来却是个姑娘，于是孙氏就觉得吴小雨不是自己的孩子，是别人家的孩子投错了胎，把自己的儿子给挤掉了，于是对吴小雨不甚喜欢。
　　第二年就怀上了吴长恩，年底就生下了儿子吴长恩，有了吴长恩，孙氏更是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那会儿吴小雨都还没满两岁，可孙氏却开始使唤吴小雨起来。
　　那么小的孩子能干好什么事情？于是吴小雨从一开始被忽略，然后渐渐被骂，到这会干砸了事情孙氏还会动手打她。
　　吴小雨四岁那年，孙氏让她照顾两岁的弟弟，两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到处走动，吴小雨一个不留神就让吴长恩打翻了热水，热水把吴长恩胸前烫出一大片的水泡，吴小雨见弟弟伤成这样，也跟着大哭起来。
　　孙氏知道这事情后拉了吴小雨就是一顿胖揍，还是那一招，一扫帚打断了吴小雨的腿骨。
　　吴小雨当时就昏了过去，那时候家里也没有钱，吴爷爷只好自己用土法给大孙女接了骨。可后来却开始高烧起来。
　　吴爷爷的大儿子虽然很是惧内，但好歹还是看不下去这个女儿就这么死去，于是偷偷将打柴和打猎得的一些银钱给了自己的老爹去给女儿看大夫抓药。
　　吴小雨的烧最后退了，腿骨也接上了，可从此却开始有些坡脚了，幸亏不是坡得很厉害。
　　人家的女儿嫁个好人家，还能拿到点聘礼，自己这坡脚孩子肯定卖不了好价钱了，从此，孙氏却是更加不待见这个女儿了。
　　吴爷爷说起这个孙女也满是爱怜的，而且孙女从小就老实听话，还很能干的，“就是有点坡脚，不过屋里屋外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伺候湘楠肯定没有问题的。”似乎是生怕李氏嫌弃孙女是个坡脚，吴爷爷最后强调着。
　　说完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谁愿意娶个坡脚媳妇。
　　李氏听了虽有些遗憾吴小雨坡脚，不过听说干活都没影响，还是动了心思。
　　大曹氏则是觉得吴小雨没有沾上孙氏的毛病确实不错，“不知吴小雨今年多大了呀？”
　　吴爷爷红了红脸，“今年十四了，比湘楠是大了些，就让那孩子做个妾吧？”
　　李氏想着，左右湘楠今年也十岁了，吴小雨的年纪虽然是大了些，但湘楠那孩子娶个比他大的，照顾得也周到些不是，“小雨确实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可是我们家湘楠现在还小了些吧？”
　　吴爷爷赶紧摆手道，“这个不急，不急，又不是立马办婚事，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接了吴小雨先进来，等将来湘楠大了再完婚便是。”
　　李氏犹豫着，“这事有点突然，吴大爷容我考虑几天！”
　　得了李氏的话，吴爷爷也不做纠缠，毕竟女方跟男方这么直接提亲的确实少，何况还是送来做妾，于是也不做停留，“哎！哎！好好好！你们好好商量着。”
　　而小美也在下午的装袋中听吴长风说起了这事，因为吴长风不想有什么事瞒着救命恩人，不想让救命恩人为难，于是就事论事的和小美交代得清清楚楚，以及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希望小美家再为了自己和爷爷为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考虑自己，不管小美家做出什么样的觉得，吴长风都表示绝无怨言。
　　虽然觉得吴小雨可怜，可是这么可怜的人来给湘楠做妾真的是对她好吗？要是让小雨当湘楠的妻子，倒不是觉得小雨不配，而是如果这样，那无疑孙氏就是正经亲家了，谁家也不想有那样的亲家吧？
　　家里人一说，大曹氏和李氏也是这么考虑的，虽然没见过吴小雨那孩子，但吴长风和吴爷爷都那么说，想必也是个好孩子。
　　说到底，李氏犹豫这婚事决不是看不上吴小雨，而是太看不上孙氏了。但要是让吴小雨做妾，虽说可以给孙氏些银钱，买了小雨过来，可以可孙氏划清点关系，可到底有了卖身契吴小雨从此就是贱民了，谁也不想看到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因这么个娘而成为贱民呀。
　　然而就在小美家还在为这事纠结的时候，孙氏竟在五天后又风风火火的上门来了。
　

第076章　为婢
更新时间2014…7…16　10：48：32　　字数：2416

　然而就在小美家还在为这事纠结的时候，孙氏竟在五天又后风风火火的上门来了。
　　这一次孙氏没有去铺子里闹事，而是熟门熟路的找到后院的小门，扣了扣门，就见到跑来开门的赵传孝，“哟！这谁家的娃娃呀！长得这么俊。”
　　赵传孝被孙氏说得脸红了红，“孙大婶稍等，我去给你报一声。”说着拉过门房里的一把椅子准备给孙氏坐着。
　　孙氏却很自来熟的摆摆手，“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呀？都是自家人还有什么好通报的，走走走！前头带路就是了。”
　　赵传孝原本不愿直接放那孙氏进门的，奈何被孙氏推搡着，只得往前走，孙氏进了门，一把拉过身后的一个姑娘，“这孩子！还不快跟上！”
　　这会赵传孝才看到原来孙氏这次还带了人来的，想起前几天装袋的时候吴长风说的那些话，赵传孝就猜到，这姑娘八成就是吴小雨了，想到吴长风那些话，赵传孝不由得有些同情吴小雨，于是连忙打招呼，“这就是小雨姐姐吧？小雨姐姐好。”
　　吴小雨只是害羞的瞥了一眼赵传孝，把头低得几乎埋到胸前了。
　　孙氏见吴小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掐了吴小雨一把，“你这孩子，人家跟你问好呢？你哑巴了不成？也不知道说个话？”
　　赵传孝见孙氏的做派，连忙说到：“孙大婶这边走！”说着便把这母女两人迎到吴爷爷的屋子去了。
　　“传孝！谁来了呀？”小美这些天没事的时候都在陪伴小曹氏，听到赵传孝喊着去开门却半天没回来不禁喊到。
　　“是长风的伯娘！”赵传孝也在吴爷爷的屋子门口冲小美回话，回完话又对孙氏母女说到：“孙大婶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叫吴爷爷和长风！”
　　说完不待孙氏回话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赵传孝先到小美跟前卖好，“小美姐，你说现在怎么办？我本是要先进来通知一声大家的，谁知道长风那伯娘推搡着我就进门了，还说什么自家人，谁和她是自己人了！呸！真是说得出口！”
　　“还能怎么办，人都进来了，你赶紧去告诉吴爷爷和长风，我去和姨母及伯娘说一声，真是的，这个时候来可不耽误咱们家买卖么！”小美不满的说道。
　　小曹氏也听说了吴小雨的事情，这时候也劝道，“那孙氏虽然可恨，可那姑娘也够可怜的了，你们可别因为对她娘有意见就连带着对人家姑娘也不给好脸色！”
　　“哎呀！知道的，娘！”
　　“这些咱们都懂呢，曹二婶！”
　　二人一齐开口，说完，三人都笑了。
　　“那我们先去前面报信了啊，一有消息我就回来告诉娘！”
　　小曹氏听了小美的话笑着点点头，小美便和赵传孝去前面报信了。
　　“什么？那孙氏把吴小雨带过来了？她这是要干什么呀？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呢？”李氏听了小美的话不禁有些发急。
　　大曹氏拍拍李氏的手，“嫂子不要担心，这会儿那孙氏带人过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咱们一会先见过了再说，断不能叫湘楠吃亏。”
　　有了大曹氏的话，李氏多少放心了些，“可哪有姑娘家说亲还带到夫家来相看的？这传出去对那孩子能好吗？”
　　大曹氏见那孙氏竟是那么个没谱的，于是狠心跟李氏建议，“既然是这么个没谱的人，要真结了亲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她既然这么急着想她家丫头过来，那干脆咱们今天就签下卖身契，给她银子买了那丫头干脆，这样将来抬做妾还是当丫头都是咱们说了算，和那孙氏也不会是亲家了，不过是买卖一场罢了。”
　　“只是可怜了那孩子！”李氏有些不忍。
　　“要是不这样，以后哪孙氏三天两头的上门闹事，咱们日子还过不过了？难不成还真让那孙氏过来当太太，咱们一家子在这累死累活的挣钱养活她？”
　　听了大曹氏的话，李氏也只得无奈叹气，“也是！咱这日子眼看着刚有起色，可经不起折腾了。”
　　孙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急着把孩子送过来就是怕事情有变，结果却是就因为自己这一来，亲家就做不成了，只能卖了女儿当丫头。要是让孙氏知道是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不知道会多后悔今天的举动。
　　两人心里都感概着，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过上花钱买丫头，给孩子纳妾的的日子。
　　小美见二人商量得差不多了，才出声，“姨母，伯娘，你们快去院子里看看吧！”
　　二人似乎这才想起小美一直在边上，想到刚才当着小姑娘的面还说了那些什么妻妾的事情，二人不由得有些尴尬。
　　大曹氏和李氏赶到吴爷爷屋子的时候，吴爷爷刚和孙氏说完已经给李氏递话了，吴小雨羞得满脸火辣辣的烧。
　　这会孙氏见李氏过来，连忙起身喊道：“哟！亲家母来了呀？赶紧坐！”
　　孙氏这一声“亲家母”一出口，现场马上静止了。
　　李氏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吴爷爷最先反应过来，“你这浑人，在这浑说什么呢？谁是你亲家母了？”
　　吴小雨听母亲这么喊人，此刻羞得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了李氏的反应，这会儿吴爷爷又这么一喊，孙氏连忙自己打嘴，“哎哟！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大曹氏冷眼瞧着孙氏的做派，忍不住出声道：“不知道孙家姐姐今日来我们家又有何事？难不成吴老爷子上次才给的钱这么快就花光了？”
　　吴爷爷听了大曹氏氏的话，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孙子把那些事都告诉人家了，这会儿也有些不自在。
　　孙氏却是毫无自觉，仿佛听不出大曹氏的嘲讽，“瞧妹妹说的，我这不是看这边人手不够，特意送小雨过来帮帮忙嘛，都是自家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嘛！”
　　想到这孙氏是在拿女儿算计自己的儿子，李氏自然不干了，“瞧孙家姐姐说的，什么自己人？我可不知道我们老柳家一直在千万里地外的小柳村，什么时候竟和吴家成了自家人了？”
　　听李氏这么说话，孙氏知道这亲事怕是不成了，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可孙氏是什么人，很快就调整过来，“哎呀！妹妹别误会，这不是我们家老爷子多亏了你们才救下命来，你们可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吴小雨听了李氏的话，再想到母亲刚才说的那些做不了妻子就自己留在这里，将来坏了名节再来找这家人负责的话，这会儿脸色也白了白。
　　正当孙氏想按计划把吴小雨留在小美家的时候，吴小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噗通一声跪在孙氏跟前，“娘今天要是不带女儿回家就卖了女儿为婢女吧！”
　

第077章　如此母亲
更新时间2014…7…17　9：04：37　　字数：2384

　正当孙氏想按计划把吴小雨留在小美家的时候，吴小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噗通一声跪在孙氏跟前，“娘今天要是不带女儿回家就卖了女儿为婢女吧！”
　　见吴小雨这么一跪，所有人都愣住了。
　　孙氏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儿，这会儿竟犯起倔来拆自己的台，自己这要将女儿留在这里的话才起了个头，各种缘由还没来得及细说，被这孩子一跪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可是让孙氏再把孩子带回去那也是万万不能的，这次人都领过来了，就这么带回去，下回还怎么带过来，这次要是被一口回绝了，以后是再不好提这事了。
　　想到自己精打细算想把女儿嫁过来，这孩子竟然不知好歹给自己添乱，孙氏气不打一处来，口气也不甚好，“你这丫头，这是闹哪样呢？赶紧起来，没得让人看笑话。”
　　吴小雨听了母亲的话，抖了抖，却没有站起身来，而是把头埋得更低了点，就那么沉默的跪着。
　　吴小雨知道，要是没能留下来，跟着母亲回去，母亲不知道又要怎么拿自己出气，估计得用半条命来承受母亲的怒火。
　　可要是按照母亲所说的留在这家，然后坏了名节再由母亲闹上门来，要是没闹成，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纵使闹成了，将来在夫家也无法立足，而母亲打的主意自己也清楚，无非是想常常过来打秋风，那样的日子也是没法过的。
　　所幸豁出去了，让母亲卖了自己来得干脆，反正自己从来没有在母亲这里得到过母爱，每次看到别的小姑娘偎在自己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自己何尝没有羡慕过？
　　而这个母亲可有把自己当成女儿看？自己一再的学乖，无非是想换回母亲对自己的一点关注，可是这个女人对自己从来都是冷言冷语，非打即骂。
　　长这么大从没穿过一身新衣服，这次母亲突然买了新布回来丢给自己，让自己给自己做身衣裳，还说这几天就不用干活了，好好把新衣服做好就行了，自己还以为母亲终于开始关心自己了，没想到新衣服刚做好，母亲就让自己换上新衣服带来望陲镇上。
　　自己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出来镇上逛逛了，路上才听母亲絮絮叨叨说着要给自己说亲什么的。
　　吴小雨觉得满心的欢喜突然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原来这新衣服是为了将自己嫁给一个傻子。
　　当知道自己要嫁给傻子的时候吴小雨只是伤心了下，但想到，左右不过是换个地方伺候人罢了，或许婆婆和相公会待自己好，那么还有什么比在母亲身边当女儿凄惨。
　　可见到爷爷之后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亲事根本就是母亲单方面的意思，人家男方根本没有这意思，而母亲却还想着用自己的名节去换富贵，此时吴小雨觉得要是再不为自己争一争，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这当女婢也好过回家被打死打残或者将来坏了名节被浸猪笼来得强，只要自己好好干，说不定主家会放了自己，给自己配户好人家也说不准。
　　孙氏见吴小雨还那么稳稳的跪着，抽死女儿的心都有了，不过想到现在情况不是打人可以解决问题的，只能最大限度的为自己求取利益了，只好生生忍下了，那老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竟是憋得通红。不过想想孙氏的为人，多半是被女儿的“不争气”给气的。
　　而李氏和大曹氏此刻见了吴小雨的做派，不禁在心里暗暗点头，细细观察起了吴小雨。
　　只见跟柳湘兰差不多大的吴小雨可能是常年在外做活的原因生得比柳湘兰黑，按在地上的双手也很是粗糙。这会儿低着头倒看不清长相，但那身量看着还是听结实的，头发却是那种明显营养**的黄色。
　　看着孩子的决心，李氏和大曹氏也知道吴小雨要是和孙氏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要柳湘楠娶了这孩子，李氏着实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一辈子去救刚见面的孩子，于是顺着吴小雨的话问孙氏，“我看这孩子挺喜欢的，不知道二十两银子姐姐能否签一卖身契，将这孩子留在我家了？”
　　孙氏一听有二十两银子，眼睛不禁一亮，随即很快隐忍下欢喜，虽说二十两银子都够一两年的嚼用了，就是盖个大房子也够了，但想到自己的初衷可不仅仅是二十两银子。
　　再说了，买卖买卖，总有讨价还价不是，对方一开口就出了二十两银子，想必是还有加码的余地的。
　　而对李氏和大曹氏来说，这两人从没买卖过人口，也从未想象要买卖人口，因此也不懂得行情，只是想着这孩子可怜，开个高点价让孙氏放了人，却没想到孙氏竟还想涨价。
　　只见孙氏故作伤心的用袖子沾着眼角哭诉着，“哎哟！咱们家可世代还没有为奴为婢的哟，要不是为了报恩，我怎的舍得将我的贴心乖乖女儿送上门来给恩人帮帮忙呀，我的女儿我含辛茹苦的拉扯大的，现在要被人二十两银子就买走了，我可怎么舍得呀！”
　　说着还一屁股坐到吴小雨身边，搂着吴小雨。
　　吴小雨没有想到母亲第一次抱自己竟是这样的情形，但此刻见母亲到现在还只是想着怎么用自己换钱，心里也被这个母亲弄得凉透透的了，不待李氏说话，就先开口了，“娘，二十两银子已经够多的了，村口的狗娃他爹生病的时候，他娘为了筹药费，将狗娃的姐姐卖了，人牙子可只给狗娃家二两银子的。”
　　这一次连小美也被这个吴小雨给震住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没有和自己的母亲同流合污。
　　孙氏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吴小雨拆台了，这会儿再也忍不下去了，对着吴小雨的腰部就是使劲一掐，“死丫头刚出门就胳膊肘往外拐，这么些年养活你不用米钱么？”说完又是使劲一掐。
　　吴小雨没能忍住疼痛，却还是强忍着才轻轻哼出声来。这种打骂对吴小雨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
　　李氏和大曹氏却是见不得孙氏这么对孩子，于是李氏一把拉起吴小雨，对孙氏道：“三十两银子！你要是舍不得女儿就带回去吧！”
　　孙氏见目的达到，也不敢做得太过，又说了些舍不得孩子的话，就同意了将吴小雨卖给李氏了。
　　于是，几个人在秋生的带领下去衙门写了卖身契，并画押存了档，就回来了。
　　刚进门就听赵传孝说将军府里来人了，正商量着要带小美去京城。
　　孙氏一听将军府，立马来了精神，“什么？将军府？哎哟！那可是大官儿哟，咱们赶紧去好好招待下客人！”
　

第078章　初见皇亲
更新时间2014…7…18　9：21：35　　字数：2179

　刚进门就听赵传孝说将军府里来人了，正商量着要带小美去京城。
　　孙氏一听将军府，立马来了精神，“什么？将军府？哎哟！那可是大官儿哟，咱们赶紧去好好招待下客人！”
　　这会儿李氏和大曹氏可没必要再给孙氏脸了，只见大曹氏一把堵住孙氏，笑道：“我家来了客人，什么时候要由你去接待了，我要是没记错刚才的身契是小雨的吧？”
　　李氏也忙应和着，“是呀！我们刚才可没有连孙家姐姐一块儿买下，要不再去补一份孙家姐姐的身契？”
　　吴爷爷和吴小雨也被孙氏的不要脸行为闹了个满脸通红，看着孙氏被羞辱却没有人开口解围。
　　孙氏只得灿灿然离开，心里却懊恼得不行，早知道多磨蹭会儿，这会儿说不定就结上亲事了，那这会自己可不也能跟着接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