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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狠娇蛮:我的野人相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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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儿就知道她这便宜爹对自己是最不舍得花钱的,便道:“即便是就这么几年,花儿也吃不起这样的苦啊,一直住在咱这屋里,住的差不说,还在杨家院子里,吃口肉都心惊胆战的,花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过?所以这房子还是得建,咱有了新房子,离爷奶远些,咱自己做事儿也方便不是?”
现在虽说分了家,但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吃口肉都得顾忌着上房那边来抢。
杨大树一看杨小花那张明显营养不良的小脸,心里又是一阵愧疚,犹豫了片刻,便也还是点了点头:“做个新房子,日后花儿出嫁底气也足些。”
杨苏儿弯了弯嘴角:“那就这么定了,至于牛车或者大鱼大肉啥的,就等着搬了新家再置办,也省得这会儿买回去招眼。”
杨大树点点头:“这些倒是不急,先给你置办嫁妆才是要紧。”
杨苏儿一愣:“什么嫁妆?”
父女三个一直到黄昏时分才从镇上回来,租了一辆马车,拉了足足一马车的东西,锅碗瓢盆,棉被帐子,衣裳缎子云云,全是杨苏儿到时候要随嫁过去的嫁妆。
这马车一进村,便有村民注意到了,打趣着道:“哎哟喂,这么一大车东西,全是给你家丫头置办的嫁妆啊?这丫头嫁过去可真是要有脸面的很呐!”
正文 第77章 妻妾不同
杨大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呵呵的道:“哪里哪里。”
总算回了家,张氏看着杨大树这从马车上搬进来的一堆东西便又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是嫁个丫头,不知道还以为嫁王母娘娘呢,这么大阵仗,倒是不晓得心疼心疼自己爹娘,哼!”
杨大树脸色有些难看,却也索性当没听到了,左右这张氏的嘴就这么烂,你还能堵着她不让说不成?
反倒是让杨大树坚定了要新建一个房子的决心。
张氏骂了半天,发现没人搭理,后来自己都觉得没趣,便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屋去了。
一进屋便又冲着杨老爷子数落杨大树的不是。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如今他长大了却成了这副狼心狗肺的,这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来了,竟也真的一文钱都不送来!”张氏一想到那一百两银子,就眼红的磨牙,偏生上回闹了一次,现在她是连抢都不能抢了。
杨老爷子脸色难看的坐在炕梢上,却是不说话。
张氏瞧着他这样子就更窝火了,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说句话啊,合着你大儿子如今这么薄待你你也忍得下去?”
杨老爷子两眼一瞪:“那咱能说什么?当初他是净身出户!一分家产都没有分,这事儿本来就让咱家不占理了,更何况他那一百两银子都是四丫头的彩礼钱,这村里村外都没有分了家还把自家嫁闺女的彩礼钱上交给公中的规矩,你让我怎么说?”
这话说的张氏狠狠一憋,骂道:“规矩规矩!就你最讲规矩,整日里担心家里的颜面,那咱活活让那不孝子给饿死算了!”
张氏这话说的,好像是杨大树把家里的钱都给霍霍干净了的。
杨老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无知妇人!”
随即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才道:“不过这老二既然已经中了秀才,且不说每月朝廷都下发一两银子的例银,靠着这秀才的功名,应该也能赚些钱吧。”
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杨老爷子一文钱都没看到,中途杨德中还找他要了二两银子。
杨德中一听到自己被点名了,心里都跟着咯噔一下,面上却是一脸难色:“儿子刚刚中了功名,这要见人应酬什么的,都要钱,多结交些朋友,才算是能站稳脚跟,费钱的地方多,儿子也实在是·····”
张氏连忙对着杨老爷子道:“你这不是问的胡话吗?老二这刚考取功名,花钱的地方当然多,不然让外面那些朋友们给看低了身份,日后谁还能跟他来往啊?”
“可这家里如今没什么进项,而且·······”杨老爷子多看了杨德中一眼,而且他还三不五时的要钱,这杨家真的没钱了。
只是这话,杨老爷子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杨德中却大手一挥道:“爹您放心吧,这不是还有沈明清那边吗?”
杨老爷子一听这话,眉头就是一蹙:“你提沈明清做什么?”
杨荷花那事儿闹出来之后,杨老爷子的心情就没有明朗过,别提杨家因此丢了大人,关键杨荷花最后竟连个正妻都没有捞到!就这么成了个妾!
杨老爷子这么重视脸面的人,真的恨不能立即就把杨荷花给沉塘了去,若非因为她是杨德中的女儿,他可能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杨德中倒是没有杨老爷子的半点羞耻心,反而略带得意的道:“这沈明清要让咱荷花进门,自然也得表示一二的,虽说是当妾,算不得彩礼钱,但是就算是卖给人当妾,那也好歹得收些卖身钱吧,咱不是都和沈家那边商量好了吗?那杜家小姐嫁进门那天,荷花便也一并跟进去,到时候这钱不就来了?”
杨老爷子听着这话一阵膈应,什么卖身钱?便是寻常人家卖女儿那都是多丢脸的事儿,杨德中还说的津津有味,可这说话的人是杨德中,他还刚刚中了秀才,杨老爷子便也只能忍忍这暴脾气,压下了火气。
只道:“那沈明清哪里有什么钱?”
就算中了举人,那以沈家的家底,也只是个穷酸举人。
杨德中笑着道:“沈明清没有钱,杜小姐有啊,她可是知府千金,嫁过来知府大人能让她受委屈不成?这沈家必然一夜暴富啊,到时候还怕沈家没钱给咱?”
张氏听着这话都连连点头,兴奋了起来:“这话说的在理!”
本来杨荷花当妾这么难看的事儿,此时竟也觉得庆幸了起来,嫁个穷酸举人当正妻也是穷,若是嫁个有钱举人当妾,这还能透过杨荷花捞钱,简直一大美事啊!
杨老爷子扯了扯嘴角,心里很是不痛快,但是却也知道杨家现在的境况到底是咋样的,实在急缺钱的时候,便也没话说了。
这一日之后,这二房的人腰板儿就挺的格外直了些,碰到了杨大树也免不得酸两句:“一个穷酸猎户凑了全身的家当给了这一百两的彩礼钱还好意思得瑟,等沈家举人给我们荷花送了彩礼钱来,再让你们开开眼!”
杨大树是个木头脑子,竟也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尖酸,反而总是愣愣的想:荷花给人当妾,也有彩礼钱?那不是正妻才能有的吗?
——
除了彩礼钱,妾不能有的东西还很多,比如大红的嫁衣,比如拜天地,比如夫家娘家为了庆贺而大摆的婚宴。
这几日的功夫杨大树忙里忙外的给杨苏儿置办嫁妆,隔壁的林奶奶也是心善,怕杨大树这粗枝大叶的男人做不齐全,便也帮忙准备。
忙忙乎乎的,这便到了婚期的前一天了。
这一日,杨大树总算从镇上的绣庄上拿回来了早在半个月前给杨苏儿定做的一套嫁衣,本来应该女儿家自己做的,但是杨苏儿整日里忙于挣钱还真的没功夫做,她也没这耐心,便干脆请绣庄的绣娘帮忙做了。
这嫁衣一送来,左邻右舍的媳妇婶子都凑热闹的挤到杨苏儿家里来,要瞧瞧这准新娘子试穿嫁衣,一时间这杨家院子热闹的不得了,这一幕同样“待嫁”的杨荷花眼里,刺的眼睛都红了。
正文 第78章 都针对我
杨苏儿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还真是头一次嫁人,这会儿提前试穿,心里其实也紧张的很,偏偏还来这么些邻居围观,竟也有些害羞了:“不过一件嫁衣,有什么好看的?”
“哎哟哟,这村里哪个不晓得你这丫头福气好,嫁了个好人家啊?尤其这嫁衣,我们可听说是从镇上的绣庄做的,自然也想来开开眼了,快快快,去试试看,你皮相好,肯定穿着好看。”一个婶子笑着将杨苏儿给推进屋里。
杨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还是在自家爹和妹子期待的目光之中进屋去换了喜服试试看。
这庄户人家成亲,这嫁衣其实也没有太复杂的样式,大都就是大红喜庆的一身全新的裙子,杨苏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两样,但是她这喜服,材质却明显的是绫锦的,手艺是绣庄的绣娘做的,那自然没话说,而且样式也没有寻常人家做的那么死板,掐了腰身,腰间的腰束上一条五彩的绣线做的流苏顺着腰侧垂下里,裙摆上带着合欢花的綉纹做点缀,轻轻一转,裙摆就跟撒花儿似的漂亮,腰间的流苏随着那纤腰在空中摆动,俏皮又灵动。
惹的来围观的媳妇嫂子们一阵惊艳,围着杨苏儿直转圈儿,在她这喜服上摸摸看看的。
“杨丫头这身段儿可真是刚刚好哎,瞧着小腰细的,啧啧,我当年年轻的时候也这么细呢,咋也没能穿过这么好看的喜服啊?”一个婶子遗憾的道。
“呸!”林奶奶笑骂道:“你当我不晓得你年轻的时候啥样子?你那腰也得塞的进去啊,这喜服虽是漂亮,那也是只有杨丫头这样的好模样才能撑的起来的。”
那婶子倒是也不恼,反而笑的越发的大了:“得得得,明儿是杨丫头好日子,我就认下今儿这个亏罢了。”
一时间屋里又是哄堂大笑,个个儿围着杨苏儿夸,顺带还有些媳妇嫂子们都是过来人了,就在嘱咐杨苏儿明儿大喜要注意的事项,毕竟她家也没娘,大家自然也是想着额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
这边屋里喜庆热闹的,那边杨荷花却是气的磨牙,手上抓扯着的帕子,都快要撕烂了:“吵吵吵!不就是成个亲吗?闹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嫁什么皇亲国戚呢,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穷酸猎户!”
这些日子以来,杨苏儿那边忙着做嫁衣,置办嫁妆,安排喜宴,而杨荷花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只能当个妾,一个妾,在守规矩的大户人家里,是连正门都不能进的,只能从侧门抬一顶小轿悄默默的进去。
杨荷花原本还没什么落差的,但是随着这日子越来越近,她这落差感就越来越大,那边传来的热闹声,她都觉得是杨苏儿故意刺激她的。
郝氏瞧着女儿这般也是忍不住的心疼,无奈的道:“就是这两件喜事的日子都撞在了一起,也不知那沈明清怎么想的。”
若是不撞在一起,杨荷花自然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对比感了,这同一屋檐下的姐妹,杨荷花还是秀才老爷的闺女,杨苏儿就一个死了娘的小农女,同一天出门子,却是一个当妾,一个嫁为正妻,这传出去也不是让人笑话么?
杨荷花咬牙切齿的道:“还不是杜思雨那个贱人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故意针对我!”
杨荷花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扑到郝氏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娘,她们都针对我,都是故意害我,杜思雨就算了,杨苏儿她算什么东西?”
郝氏连连安抚着,便冲着坐在一旁魂不守舍的杨德中恼火的道:“你干什么呢?明儿荷花就要出门子了,你这当爹的怎么半点也不知道心疼啊?”
杨德中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却不是看看正哭的伤心的杨荷花,反而探头往门外看了看,脸上不免有些焦躁,蹙着眉头道:“这沈家还没来人?这银子难不成是打算不给了?”
这几日以来,杨德中就盼着杨荷花的“卖身银子”呢,本以为沈家那边会很自觉的送钱来,可谁知竟到了现在还没来。
眼看着明儿杜思雨和沈明清大喜,杨荷花也要紧跟着进门了,现在不赶紧把钱要到,难不成等闺女进了门再去要?
“不成!我得去一趟!”杨德中立即就要往外走。
郝氏拦都拦不住,却正好杨家院子里进来了个精瘦的婆子,不是沈明清的娘郑氏又是谁?
杨德中刚冲到院子里便瞧见了她,心里一喜,立马迎上去:“哎哟,这不是亲家母吗?这会儿登门可是为了荷花的事儿来的?”
一边说着,便已经开始打量郑氏腰间的荷包了,估摸着这荷包里到底装了多少银子,若是钱少了,他可不依!
郑氏冷笑一声:“谁跟你亲家?我亲家是知府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闺女进我们沈家当少奶奶呢。”
杨德中面上笑容一滞,却还是打着哈哈道:“那是那是,知府大人的位置我哪儿敢占啊?那你这来是不是·······”
郑氏吊着嗓子道:“我来是告诉你,明儿我们家明清要娶杜小姐进门,那是大喜的日子,让你那没脸的闺女安分点儿,别给我们沈家惹出什么乱子来,丢人现眼!”
说罢,便拧身要走。
还真别说,自从郑氏得知自己儿子傍上了这位知府千金之后,这玉带村的人她还真就一个都看不上眼了。
杨德中别的什么都能忍,就是这撒完了泼还没给钱他,他绝对忍不了,直接不客气的把人给拦下来了,黑着脸道:“这就完了?我们荷花明儿就要进你们沈家的门儿了,合着我这当爹的是白养了她这么些年,到头来夫家一文钱都不孝敬,就想直接把我闺女给带走?”
郑氏当即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哈”的嗤笑道:“合着你还想要钱?你也不看看你那闺女是什么货色?爬男人床,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若非是求着我们沈家勉为其难的才收了她,你还真以为我儿子能看上她这样的?”
正文 第79章 他的过往
“你!”杨德中的脸都涨成了青紫色。
“我咋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咋了?是不是你家闺女恬不知耻的爬了我儿的床啊?”郑氏原本就憋屈着呢,这会儿找准了机会便大声的吆喝了起来,还真是半点脸面都不给杨德中留。
杨荷花羞的满脸通红,躲进屋里都不敢出来,郝氏急忙拉扯杨德中让他消停点儿。这种事情,不论是不是双方情愿的,只要闹出来,便是女人的丑闻,而对于男人来说,顶多也就算一个风流韵事。
可杨德中气糊涂了,哪儿还拉的住?尤其是钱还没要到呢!
原本还在杨苏儿屋里围观她试穿嫁衣的媳妇嫂子们,听到动静便纷纷出来瞧。
郑氏一看到这屋里还有人,便大声吆喝着:“哎来大家伙儿瞧瞧,也给评评理,这杨荷花是不是巴巴的爬了我儿的床,还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的?我沈家算是看她可怜,收了她当个妾,谁知这杨家竟还不要脸的管我们要钱来了,呵!真当你闺女是啥香饽饽别人求着要呢?还想要银钱?我呸!”
杨德中气的直哆嗦,可偏生他向来自诩斯文,读书人也不怎么会骂人,哪里骂的过郑氏这泼妇?只能抖着手指着郑氏怒道:“你不给钱,就休想让荷花进你家门!”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那也是用银子养的呀,这出门子都不能把本钱收回来,岂不是亏大发了?
谁知那郑氏“哈”的冷笑一声:“什么玩意儿?她自己巴巴的求着当妾,还指望我们给钱?想的倒是很美啊,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儿,银子一文钱没有,这个妾她爱当不当!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把这么双破鞋卖给谁!”
说罢,直接拧身就走。
留下脸色气成猪肝色的杨德中,以及几个交头接耳的看热闹的媳妇婆子们。
“这泼妇!这泼妇!还真当他沈家是皇帝老子不成?我杨德中好歹也是个秀才,我这闺女还能白送不成?!这沈家的亲我还真就不乐意了!”杨德中也没了斯文的形象,在院子里大声咒骂。
惹的那几个看热闹的媳妇婆子们也不好意思多待,索性和杨苏儿打了招呼便走了,心里却一个个的兴致勃勃,要说明儿可真是个好日子,也不知道这么几件喜事撞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情况。
有好事的人,此时便已经大概猜得到,估摸着是有好戏看了。
杨德中还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呢,左右一口一个不嫁了,沈家算什么东西,他闺女才看不上。
说白了,也不过是因为捞不到银子,但凡顾忌着点儿自己闺女的未来和脸面的,这种时候便应该夹紧尾巴做人,要多低调有多低调,而且也绝不能得罪沈家,毕竟那的确是杨荷花唯一且仅只能选择的归宿,但是杨德中却似乎显然并不那么的在意杨荷花的未来和脸面,他眼里只看到了沈家不乐意给钱,便索性可以破罐子破摔了。
杨大树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的杨德中,脸上有些愁色:“你二叔若是当真不把荷花送到沈家去,那荷花还能嫁给谁去?”
杨苏儿已经将嫁衣给换下来了,一边梳着头一边淡声道:“三姐除了进沈家,自然是哪儿也去不了,二叔这会儿闹也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罢了,最终三姐还是得被送到沈家去的。”
杨大树眉头紧蹙:“那他还闹,日后荷花进了沈家的门日子得多难熬啊。”
杨苏儿凉飕飕的笑了一声:“他兴许压根儿就不在乎呢。”
——
晚上杨苏儿姐妹两个拉着说了好些话才舍得睡,毕竟是杨苏儿出嫁前的最后一晚了,好容易挨不住困,杨小花沉沉睡过去了,杨苏儿却毫无睡意,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头上的房梁。
明日,她就要出嫁了啊。
虽说心底里是知道这门亲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但是到底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是怎样,会更好,还是更坏,当她穿上那一身嫁衣的时候,即便是再假的婚事,她心里也会掀起涟漪,毕竟是第一次。
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忽而听到窗台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睡不着?”
杨苏儿惊的立马转头看去,便瞧见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斜靠在窗台上,木窗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打开了,一张俊颜含笑看着她,眸中带着几分异样的滟潋,格外明亮些。
不知何时起,杨苏儿便在他的这双眸子里渐渐找不到初见时的寒凉,杨苏儿有时候回忆起第一次见他,看到他那幽深冰冷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嗜血的光芒,她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
眼前这个笑容滟潋,眸子里似乎闪着小星星一般的男人,当真和那位一人单挑群狼的野兽君是同一个人?
杨苏儿一阵恍惚,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傅允却已经轻巧的翻窗而入,轻声走到了她的床边:“嗯?”
杨苏儿看着眼前有些放大的俊颜,急忙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晚上吃多了,所以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
傅允坐到了她床边,仿若看不到她的慌张似的,只是勾了勾唇:“嗯,我也吃多了。”
杨苏儿:“······”
不等她说话,傅允便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一般的道:“十年前我十岁,身中剧毒,被扔进深山野林,成了一只怪物。”
杨苏儿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他的过往,她向来不喜欢刻意去打听人的隐私,所以这些事情她虽说好奇,却从未问过,他也没有说过,却没想到,今日他突然说起。
只是他语气平静,神色淡然,甚至带着几分凉薄,似乎他口中说的人并不是他。
“十年来野兽为伴,藏身于深山之中,怕被人发现,流连辗转了好几座大山,我知道我身上的毒是什么,我也知道我大概最多活到三十岁,但是我似乎没什么可在意的。”
正文 第80章 你烦不烦
看着他眸中过分淡漠的神色,杨苏儿却为他心疼,是从一开始便不曾在意,还是有太多在意,却渐渐被消磨干净?生而为人,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对这世间半分期待和在意都没有呢?
傅允迎上她的眸子,缓缓的道:“后来遇到你,我发现我似乎渐渐有了一些在意的东西和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开始不甘心在荒野之中度过我仅剩下的十年光阴,然后慢慢死去,所以你帮我解了毒,我很高兴。”
这番话杨苏儿听着有些不大懂,懵了一懵,便觉得他的意思应该是感谢她,便扬起笑点点头:“嗯,不用谢!”
傅允瞧着她这样子便知道她没听懂,倒是也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如今我解了毒,便感觉自己似乎重活了一次,我也打算重活一次,从二十岁的现在开始,至于十岁以前的任何人和物,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从此以后,我只有你。”
“额?”
傅允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有你一个妻子。”
杨苏儿这才缓过神来,豪爽的笑道:“这你倒是不必跟我作保证,你若是以后看上了哪家姑娘,咱和离便是!不算什么难事!”
傅允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却是微不可查,只是唇角的笑意幽深了几分,语气微凉:“不会的。”
他不会。她也不能!
不过傅允觉得不能吓着自己未过门的小妻子,面上温柔的笑意半点不减。
杨苏儿却觉得他这笑容怎么莫名的染上了几分凉飕飕的味道呢?
傅允这才定定的看着她:“这就是我的过去,从前的过往我都不会瞒你,未来的一切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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