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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灰姑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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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笑着点了点头，看他走远，听身后陈冲说：“姑娘，既然三少爷都开口了，咱们又急着用钱，刚才怎么不向他借些呢。”
慕青摇头，“又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做生意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时候，若是事事都靠别人，那还谈什么自己单干呀，靠着周瑞生不就好了。既怕经风浪又想多赚钱，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第一零三章
慕青说的没错，不过是铺子里的钱暂时周转不开，没必要求到周瑞生头上。原因无他，因着香皂铺子里的香皂好看又讨巧，洗完手后还会有淡淡的香味，没过多久便迎来了大批的追捧者。前几日从外地来了一位商人，觉得慕青的香皂特别的讨喜，于是打算在她铺子里订购一批运回家乡自己买。
而且那商人胃口出奇的大，直截了当的告诉她，铺子里有多少他全要了，另外还要再预定个一千盒左右，不过那商人在宝山逗留的时间比较短，给慕青限了时间，原料费再加上另请长工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慕青没那么多钱周转，不过那老板也算豪气，预付了四成的订金。
慕青想着自己和那些原料铺子里的老板还算相熟，自己的名声也算过得去，赊一些回来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工人们的工资，等这批活做完再付钱也是一样的，如此想来便觉得没必要把这事提到瑞生面前。
这几天慕青很是繁忙，照着那老板提出的单子提炼精油品类，锦芜则去了染料坊和火碱厂赊原料，陈冲依旧负责打理店铺里的营生，紧赶慢赶的终于将这批货赶了出来，交货那天老板着实大方，不仅一次性付清余款，还说以后还会从她铺子里进货，这算是慕青第一个大主顾。也就是说以后即便这铺子开着一个来光顾的人都没有，可若有像这位老板一样的两三个大主顾撑着，一年不开张慕青都有所盈余。
那老板随意伸手拿起一个浅粉色里面镶了樱花的一块香皂啧啧称赞，随即对慕青说：“你这东西好是好，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精致的东西见了不少，可也很少能见到你家这么讨巧又实惠的东西。不过还有些欠缺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教授慕青生意之道呢，只见她立即谦虚的说：“李老板您请说。”那李老板见慕青态度谦恭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文静劲，与他平时打交道的市侩精明又贪利的生意人大相径庭，不免对这个小姑娘心生好感，说：“你的东西好虽好，可却缺了盛好东西的盒子，好锅配好盖，说的虽俗可也有它的道理，比如这樱花皂若配了樱花样的粉嫩盒子，那这东西就显得有身份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慕青恍然大悟，由衷的向李老板道了谢，见他摆摆手说：“这都是我走的多，见识多才得来的经验，让慕姑娘见笑了。是你东西好，我才看的上眼，说来也是有缘，我本来是来宝山会个朋友，刚巧去他的厕所净手的时候见到你家的东西，才好奇的一路打听过来的。宝山这地方，还是太偏了，小城市难免会畏首畏尾的，姑娘有没有考虑过去大城市，上海，江宁什么的，保证要比这里赚的多。”
慕青笑着摇了摇头，终归她不是个生意人，况且她已经在宝山安了家，买了宅院有了陈冲和锦芜，他们两个都是土生土长的宝山人，她怎么舍得他们背井离乡。那李老板甚为可惜，却也没多说什么，命人抬了东西，向慕青道了声告辞，慢悠悠的离了去。
慕青得了李老板的忠告，回去也和陈冲商量了此事，陈冲也觉得好，如今店铺里的钱已经周转了开，单单李老板这一笔就够将他们之前赔进去的全都赚回来，还有所结余。于是商量着一来将东西分成平民化和精致化两个档，二来隔壁的铺子刚巧空了出来，陈冲的意思是将那一个铺子也盘下来，扩大店面，再多请些伙计。
慕青表示赞同，于是两个人为此商量了大半天，第二天开始分头着手去了。慕青带着锦芜去了多宝阁，寻合适装香皂的盒子，命工匠们做一些出来试卖，陈冲则去盘铺子和装修，请活计的事，这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此间慕青的名声不知怎么就传的飞快，好多从外地赶来的商贩都来订购慕青的香皂，不出几个月，这间小小的香皂铺子就在宝山扎了根，近乎闻名。
一日，慕青还在房里提炼精油，忽听外面锦芜的斥责声，从这里都远远听闻的见，于是关了门，从里间走出来，到了铺子见锦芜气鼓鼓的样子，一旁的陈冲一筹莫展，便问了句：“怎么了？”
“今天我向以往那样去了张老板的火碱厂购火碱，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活计说他们家的火碱已经全部卖出去了，没有剩余，我也没往心里去。又去了王老板的染料坊和钱老板的油脂店买原料，可他们都说东西卖光了，一点都没有剩余。我就奇怪了，以往咱们去，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还吵吵着说让咱们不用去，他们都备好给咱们送过来，今天倒是奇了，一个两个的都说卖光了。我不信，特地躲在一旁瞧，见其他人进去都买的到，唯独我进去的时候就说没有的，我一生气，就和店里的活计吵了一架，非得让他们老板出来给我说个明白。那老板耐不住我守在门口闹，就和我说，不是他们不愿意卖给咱们，而是不能卖。说是前天去了商会开会，商会里明文下了通知，说凡是咱们要买的的一律不能卖。这不是明白着断咱们活路嘛，我说姑娘，你知道这商会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利？怎么说不能卖就一个都不敢和咱们做生意呢？”
“商会慕青知道，是一个地方的保护组织，是祖宗辈上传下来的没有法律却在地方上有着十足威信的组织，他们制衡着这个城市里的商铺运作，保护商铺权益，调节商铺之间的纠纷，虽说是个民间机构，却有着无上的权利。慕青沉眉不语，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出了错，竟然得罪了这样一个巨大的权利机构。
陈冲见慕青这副模样，于是说：“姑娘你别担心，现在还不清楚事由，咱们铺子里有个常客，是宝山数一数二的丝绸老板，和我关系一向很好，他可是商会里的中流砥柱，我去他那儿坐一坐，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来。”
慕青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第一零四章
陈冲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慕青和锦芜盘点里下店铺里的香皂库存，又查看了原料的库存，预计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撑多久，结果很是堪忧，她们从来没有储存原料的习惯，而且店铺后面的仓房也不大，都是进多少用多少，如果三天内不解决此事就会面临断货，店铺不能正常营业又不能告知顾客什么时候重新营业，对以后的经营很不利。
锦芜显得很是焦躁，一个人在店外走来走去的等陈冲消息，好不容易到了黄昏才见他出现的街头，便立即赶了过去：“怎么样了？那丝绸老板有没有说什么？”
陈冲的脸色也是少有的严肃，“回去再说。”他压低声音，以防被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拉着锦芜朝店里走去。刚进了铺子，见慕青站在柜台后面朝这边望过来，问着：“怎么样了？有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陈冲没说什么，返身将店铺的门关上，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慕青和锦芜见陈冲行事谨慎又严肃，都沉默了聚在他旁边，三人坐在店内的小圆桌上，听陈冲说：“姑娘，事我已经打听了七八分了，估计这次没那么容易过去。”
慕青也是绷了一张脸，说：“你说，我听着呢。”
起因是一间杂货铺，宝山没有这种专门卖肥皂的铺子，都是许多杂物堆在一起卖的，那铺子将慕青告到商会，理由是香皂的配方是他们家的秘方，被慕青盗了去再加以修饰，是强盗行为，让商会予以制裁。
锦芜听了一半就窜了起来，破口大骂：“整个乌龟王八蛋儿！他奶奶的是欺负我们姑娘无依无靠是不是，这种疯狗乱咬的理由他也寻的出，你说是哪家，我去掀了他的匾，骂的他一铺子的人都不敢出，别以为我们姑娘一个人就好欺负，我们既然开门做生意，就不怕他来找事，我不信这世道就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两人等锦芜骂够了，才开口，慕青问：“是哪家的铺子，你打听出来了没有？”陈冲摇摇头，显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来，被慕青看在眼里，便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陈冲蹙着眉回忆了番说：“那王老板，我总觉得他的话说一半藏一半，不肯全透露出来，可能是要得些好处才行。”
“这好办，店里的钱你也管着，尽管拿去用，如果他肯从中出力，帮我们撤了商会这制裁，多给些钱也行。”陈冲答应了声，见天色已晚，三个人收拾了铺子，见工人们都回了家，锦芜一脸的愁眉不展，对慕青道：“姑娘，咱们还养了一帮子人呢，若一直不给咱们供原料，咱们总不能一直吃老本吧。”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还没到这种地步，听陈冲的语气，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他们无非就是冲着钱来的，世界上有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问题，你不用太担心，小心一直皱眉头会长皱纹的。”锦芜哭笑不得：“姑娘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快愁死了。”
慕青也笑，“陈冲不是说了嘛，王老板也有心来帮咱们解决这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第二天陈冲带了一包的银角又去见了王老板，请客在宝山最好的娼寮私馆，陈冲知道家里两个姑娘都不能碰这场面，也只有他前去应付一番了。美人在侧，露肩敞臂，琵琶私语唱的是苏淮艳曲，美酒佳肴，很得老板心意，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你可知为什么那一方无凭无据的告你家，你家就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陈冲听到关键处，立时屏息凝神，听他说：“只因他入了商会，你想啊，你家无依无靠的在宝山立脚，而他家背后可是有商会护着，两方起了争执，商会自然会维护自己的商家，你家有理都会变成没理了。”
陈冲听了会，点头称是，见王老板两颧酡红，醉意朦胧的，便紧追着问道：“依王老板您的意思呢，我们就只能这样等着挨罚？”
王老板瞥了陈冲一眼，示意他靠近，附耳说道：“这还不简单，他家既入得了商会，你家自然也可以，只要你家入了会，大家都是商会里的人，商会那帮老家伙们自然会秉公处理，不偏不帮。明白的人都知道你家是被诬陷的，到时候商会这边自然会撤了制裁，生意不是照做嘛，而且以后有商户护着，你家的生意肯定会比现在还要风生水起。”
“可这入会会不会很难？”陈冲为难道：“我们商会里没有能搭上话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个入法呢。”王老板也是醉酒恣意，撇了美人搂着陈冲的肩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有我老王在，保证没问题。”
陈冲便将一包银角塞了过去，笑道：“如此便谢谢王老板了。”王老板笑哈哈的接了，赞赏陈冲活泛，是个做生意的料，又叹了几句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之类的话，两人一直把酒到深夜，等出了娼寮，陈冲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慕青的宅院，刚敲了门，那厢就开了，想来慕青也没有睡，一直等着消息呢。见陈冲张开欲言，便说：“不急，先洗把脸，我让锦芜再做些醒酒汤来，你进来歇歇。”
陈冲也没推辞，直接进了内院，慕青叫醒锦芜去做醒酒汤，自己去重新泡了茶，见陈冲洗了把脸坐在厅堂的四方桌上，于是说：“先喝口浓茶把酒气压一压。”陈冲接过，将从王老板那里听来的细细说了一遍，慕青听完，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我们既然要在宝山立足，自然是要入商会的，之前是我没想到才遇此遭。入会的事就麻烦你了，以后还往王老板那里多跑几趟。”顿了下，她又说：“入了会也好，好歹有个保护，这种事也免得再发生。”
陈冲点头，这一会儿，锦芜已端来了醒酒汤，远远的就能闻见那一身的酒气，她将汤端到陈冲跟前，鼻子凑了凑，只觉这满身的酒气里还有着说不清的脂粉味，于是放了醒酒汤，双手扒拉着陈冲的头发，将鼻子凑近了嗅着说：“怎么有脂粉香？你去哪儿了？”
陈冲脸皮立时涨的通红，将锦芜一双不安分的手按住说：“没去哪儿，就喝了点酒，你别凑过来，仔细着沾你一身。”
锦芜直肠子，陈冲这么说她也没追究，倒是被慕青猜中，见陈冲为这件事这么辛苦奔波，觉得很是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考试，八月十五之前不更文。
☆、第一零五章
陈冲喝了口醒酒汤，酸辣爽口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慕青与锦芜一路送至门口，陈冲回身说：“这么晚了，姑娘们就别送了，回去休息吧。这事交给我，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咱们的铺子关门的。”
“嗯，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慕青嘱咐道，见陈冲离开，锦芜略有不安的问：“姑娘，咱们的店不会真的关门吧？以后咱们怎么生活呢，真是想不明白，只是想安稳安稳的过日子，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招人嫉恨了呢。”
慕青关门，回过身来，语气淡淡：“咱们铺子生意窜的太火，有人眼红了。可弱肉强食，自古以来一直如此。能被欺凌，只能说明你太弱，不够强，等你比他们都强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我们现在就是太弱了。”锦芜听了也是沉默，她也知道，她们的弱其实并不是店铺经营的不好，是实力，是人脉，是背景，她们除了懂一点奇巧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店铺撑了三天，终还是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安抚了一众工人，慕青与锦芜整理了库房，又将店铺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遍，而后又开始折腾住着的宅院，已是春分，慕青想着在后院种花草，薄荷，荆芥，草莓，百里香，月季，牡丹和芙蕖，锦芜则拆洗被褥，买衣料制新衣。若是空闲下来，则会显得茫然自失，慕青和锦芜都不想让彼此看到这副表情，一边期盼着陈冲能带回好消息。
过了几日，陈冲才赶到了慕青的宅院，等在厅堂里落了座，两人都围了过来，锦芜追问着：“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陈冲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捡紧要的说了一遍，那王老板虽是商会里的骨干，却并不是议事的，商会存在久远，规矩繁多，陈腐守旧，能参与议事和主事的都是六十岁以上有颇重名望的望族，十分的自持身份。王老板本想撮合陈冲和几个主要的议员联络一下感情，却被那些人逐个的回绝了。于是只得依靠王老板从中斡旋，那商会办事拖沓，之间的关系又错综复杂，虽然陈冲心焦如焚，可还是一搁再搁，陈冲只得一次次的跑王老板的家和商铺，追问进展，王老板回避了好几天才终于见了他，将他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半天未开口，踟蹰再三，将商会的结果说与陈冲听。
入商会也是可以的，但每月要交出商铺百分之二十的盈利做入会的费用，也就是说不管以后铺子做到多大，都要交出百分之二十的赚取。说到这里，陈冲住了嘴，转头去看慕青，三人均是静默，慕青也是少有的严肃，一张脸冷若冰霜。锦芜忍不住瞠目道：“百分之二十，他们也敢要，不怕撑死了。若是像周家三少爷那样身家万金的，岂不是每月光交会费就能养一整个商会的人。”
“不一样。”陈冲也是蹙眉，语气低沉：“那是不一样的，三少爷的生意不止宝山这一小块地，生意远及省外，区区一个宝山商会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他根本不屑入会，凭三少爷的实力，商会是没有能力制裁他的。”
慕青明白，商会这种体制，也只是针对像她们这样实力单薄，依靠宝山这块地谋取生存的铺子，那些做大做广的商人，那里会在意一个商会。
锦芜愤愤道：“说到底还是欺负我们没有势力，一般的商铺那里会交出自己月入的百分之二十来入这什么破商会，不过是见咱们毫无还手之力，才磕着劲的欺负，一帮的男人欺负我们姑娘一个，算什么男人。”
陈冲听到百分之二十的入会费也很是惊讶，特地找个好几家铺子打听过了，一年的会费都是固定的，也只是象征性的一点，可到了她们这里，居然会这么高，陈冲也问了王老板原因，王老板只说因人而异，如今是他们求着入会的，自然任着别人宰割。
慕青沉默良久，陈冲与锦芜两人面面相觑，忽然听她说：“交吧。”两人回过头来，听她说：“百分之二十的入会费，交吧。”
“姑娘。”锦芜喊道。
“被商会堵死了供货渠道，没有哪个铺子敢和我们合作，即便撑过去了，我们得罪了商会就是得罪整个宝山的商铺，顾客若是从其他铺子里听到一些是非来，人言可畏，铺子的名声和信誉几乎就没有了，不管哪一条都能让我们过不下去，如此想着还不如把钱交了，如今咱们真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波折了，他们若是要钱，那就给他们吧。”
“姑娘。”锦芜这次的声音是哀切的，每个月交那么多钱，怎么想都是不甘，可有什么办法，她是毫无办法的，只能被这样牵着鼻子走，锦芜的指甲紧紧的掐在手心里，悲愤梗在心头，已是红了眼角。
慕青抬头看向陈冲道：“我答应，你明天去给商会里的人说，这钱我们愿意出，入了会就请他们给咱们一个公道，把这禁制给撤了，咱们也好开门做生意。”
陈冲点点头，摸着茶杯良久无语，他在外来回奔波，最终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也是他的无能，这种力不从心感一直直达心底，竟让他无颜开口，如今听了慕青的话，才问道：“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不是纯利润，是每个月的盈利，这样算下来我们还能剩多少，岂不是等于给别人打工了。”
“先这样吧，以后我们再想办法，等和商会的人熟了，说不定这会费会降下来的，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陈冲默了下才说：“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明天就去办，今晚我把店里的账本整理好，明天好和商会的人一同合计合计。”
“那就麻烦你了。”见陈冲起身，慕青也站了起来，锦芜陪着慕青将陈冲送至门口，见他走远，锦芜终是不甘愿，低声叫了声：“姑娘，这气我咽不下。”
慕青又哪里咽的下去，可她有什么办法，商会不也看准了他们这点才耍狠的吗。慕青愣了会神才回头安慰锦芜：“没事，一切都会好的，你看陈冲不是在努力着吗，他都这么辛苦了，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第一零六章
等待结果总是焦虑而急切的，虽然慕青已经花了大把的时间来冲淡这种焦虑感，可依然不免惴惴不安，就像自己的未来生活全都被别人拿捏在手心里，不可控的感觉实在煎熬，连锦芜也禁不住自语：“陈冲怎么还不来？”
慕青也是觉得，陈冲这次似乎离开的时间长了些，于是时间越长，内心的不安越是扩大。慕青隐隐的觉得，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陈冲再次的到来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慕青心里也猜出了些什么来，见他久久不语，于是说：“你说吧，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你不是还有我们吗，不能你一个人担着，你还有我，还有锦芜，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有准备，你说吧，我听着。”
陈冲握了茶杯，低头说着：“之前或许是我们太焦急被动了，连具体的事都忽略了。姑娘，你知道为什么入商会的费用别人只收取一点而我们要收盈利的百分之二十么？”慕青确实没有细想过这件事，只觉得是商会太过小人，趁机勒索，如今看陈冲的神情才知道事情远不是她想的这般简单。于是问：“为什么？”
陈冲低垂了眉目，低声说：“以前咱们真的太不了解商会这种机构了，所谓知己知彼，可咱们连对方什么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贸贸然的冲进去，还被人利用，简直……”似是羞愧，他低下头来，身上有着深深的挫败感，“今天我从商会那里得了一个消息，商会自古以来规矩繁多，陈旧又迂腐，其中就有一条是女子不得入商会，此规矩由来已久，从没有破的先例。”
慕青凝神，“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们被那姓王的摆了一道，吞了咱们的银子还骗了咱们，有那规矩在，咱们的铺子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商会的。都怪我，事前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又轻信了姓王的那个骗子，害的姑娘损了银子如今还要赔上铺子，”他眉头紧蹙，拳头攥的紧紧的，愤怒让他整个脸都微拧起来，“我不甘心，就守在一个主事的门前求着见了商会里的一个主事，一来我也不怎么信任那姓王的，二来商会一直躲躲藏藏在后面，做缩头乌龟，我就要找他们出来把这话说清楚，我们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偷不抢，凭什么他们就和咱们过不去。”
“那个商会主事见我堵在他家门口不走，经不住烦扰才告诉我的，商会成立年代已久，自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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