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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灰姑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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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瑞生着实颓了好一阵子,他这人生意上没吃过大亏,一生顺风顺意的时候多,遭受挫折的时候少,对外人着实吝啬,但却意外的重视家人感情,对周元也是最为敬重的,如今遇到此事,确实很受打击。
牧生倒是有慕青在一旁分担,不像瑞生那般的失落,两人招待宾客,值夜守灵都有个帮衬,等忙完慕青又去了药厂,那里事情堆积的如一座小山,瑞生因为外面的生意,也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几个人守在周家,虽然人丁萧条,生意却是越来越好了。
牧生放了暑假,平时在家只是看看书写写字之类,偶尔会心血来潮的去很远的药厂见慕青,见她开会,对接,原料药的购进和设备的购置。
一坐就是大半天,牧生见她,两人在偏远的市外吃带过来的午饭,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叹,“以前从来不知道你竟然可以做的这么好。”慕青也不知道,有时候是情势逼人,有的时候却是机会造人,等一切发展成熟,便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自己不得不顺着它一路的往下跑。
只听他说:“不过忙一些也好,忙了你就不会胡思乱想,到头就睡,这样也挺好。”
慕青知道他意有所指,却也只是笑笑,说:“我是不是挺傻的,有一句成语叫什么来着,执迷不悟。我明明什么都知道的。”
牧生伸出手,轻轻拍了怕她的肩,“一切都会过去的。”想了会,忽然又说:“你还记得刚来我们家的时候,穿了件缝了补丁的衫子,还总是往瑞生面前凑,怎么看怎么可疑。”慕青也想起当初,笑了起来说:“你三弟也是这么对我说的,说你心思纯良,就害怕我一个不正把你给祸害了,结果借他吉言,你还真被我给祸害了。”
牧生笑了笑,他神情温和,茶色的眼珠里透出宠溺,忽听慕青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他怔了下,才摇摇头说:“我自愿的。都说我不入地狱谁入,你的祸害也只能是我承受了。”慕青笑了起来,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他说:“我该对不起你才是,之前在李将军的府里,我说了那些话,你应该很难受吧,我什么都不了解,总是带着成见看你,把你想象成我认为的人我才觉得满意,承受了那么多无端的指责和我的成见。”
慕青只是轻轻一笑,说:“那时候啊,我也对你挺有成见的,总是想和你对着干,你问什么我都不愿意好好回答,刻意误导你,总觉得误会越深我越高兴,我们都背弃了对方,却还怪对方。”
牧生看了她一眼,说:“那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有这样的误会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得你一次的信任?”
“有待考察。”慕青调皮。
两人吃完午饭,又在附近的小山坡处散了会步,听牧生讲了些学校里的事,慕青其实是个挺枯燥的人,除了赚钱,几乎没什么业余爱好,于是只是听牧生说一些逸闻趣事。暑假结束前,学校组成了一个学生会,都是一些热血奋进的青年,还特地去了牧生所在的文学社要求牧生写一些激励人心,引人反思的文,而不要只停留在附庸风雅花前月下。
牧生也挺受鼓励的,被一群热血青年感染,觉得自己都好像回到二十刚出头的时候,言语间很是喜欢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年。
☆、第一三零章
牧生在宝山呆了两个月,九月初就要返回江宁,慕青抽空送他去车站。两人在站台前惜别,“厂子现在正在买设备做新产品,等忙完这一段所有都步入正轨,我就去江宁看你。”
牧生笑了下,温和的如沐春风,摸摸她的头说:“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嗯,我知道的。”她点头,看火车慢慢的驶出站台,牧生在很远的地方向她招手,他将脑袋伸出窗外,风拂过碎发,漆黑的刘海遮住眼睛,又被风吹散开,他冲她的方向灿然一笑。
九月下旬,因为总统颁布新政太过倾斜于握有权利的少数上层阶级,江宁爆发了一次颇有影响力的示威□□。学校里示威□□本就不算什么,江宁市里隔差几个月都会闹一场,□□刚平息不久,一日忽然有大批的人马兵力闯进了联合大学校内,进入了牧生讲课的教室,以煽动谣言,率领学生举行反政府活动的名义将其逮捕。
□□的次数多了,却没有一次如这般闹得声势浩大,出动众多警力进入校园内,强行逮捕的人数也是历来之最,往日也都是□□当日逮捕几个聚众闹事或领头的,学校里有几个稳坐江宁市有影响力的元老,不管是军队还是警察,还都是有所忌惮的,但这次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此事一出,立时沸沸扬扬。
瑞生当晚便得知消息,要赶来江宁,被慕青一把拉住,“我也去。”此事非同小可,她非去不可。瑞生却有自己的打算,“你还是留着看家吧,宝山市里这么大的家业不能没人守着,如今咱们家人丁凋敝,能排的上用场的也就你我,只能去一个。”
“那还是我去吧,我是他的妻子,和李将军家也有过几次点头之交,算能搭上话的人,还是我去吧。”,慕青不由分说,坚持要去,瑞生想来想去,终是答应下来,“也好,等我把这边的事安排妥当就去江宁,”说道这里,他顿了下才说:“这次事来的太突然,肯定不简单,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随时发电报给我,明白吗?”
“我明白。”慕青严肃了眉目,整个人便显得肃穆沉静,道:“我先去探探情况,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赵瑾生刚刚背离周家,牧生就被捕入狱,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瑞生也是心事重重,便点点头说:“那你路上小心。”
慕青叫来了陈冲,匆匆吩咐了几句,自己便乘当晚的火车去了江宁,下了火车,是一个姓朱的掌柜接的人,站外停了辆黑色的轿车,慕青出了火车站,直接上轿车,那姓朱的掌柜说已经开好了客房,这来一趟四五个小时旅途劳顿,又是后半夜,人总要休息一下才行。
“你知道二少爷现在被关在哪里?”周牧生出事,第一个往宝山通知消息的就是这朱掌柜。
那朱掌柜一边开车一边给慕青回话,“在北郊的一个看守所里,据说被逮捕的学生都关在那里,二少爷和学生是关在一起的。”
慕青点点头,说:“就去那里吧,把车停在门口,等看守所一开门我们就进去。”朱掌柜见慕青奔波了一天了,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她说:“现在天气不太冷,我在车里睡一会就行。”
主子都这样说了,朱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车开到了看守所门口,此时夜深人静,天黑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慕青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脑子却飞速的转,她知道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从这些细枝末节上分析出一个大概来,慕青还不到那个火候,但她却有和周瑞生一样的直觉,这事不简单。
虽然距天亮不到三个小时,可慕青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可以过得如此漫长,指针如蜗牛的爬行,几次睁开眼睛问朱掌柜:“几点了?”听到回答后又重新闭上眼睛,所有事情纷至沓来,如雪花一般的漫过,慕青睁开眼睛,看车窗外渐渐聚起的行人,看看守所门外站起了岗哨,有人拿钥匙开了大门,慕青立时推门出去,朱掌柜跟在后面。
那拿钥匙开门的狱卒见慕青直直的走过来,吓了一跳,见她是来探人的,不禁惊诧道:“怎么来的这样的早,现在还不到探视的时间呢,你先回去,等九点以后再来吧。”
“没事,我等着。”慕青不等那人答话,自己便站在看守所门口,朱掌柜见此情景,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那狱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了句:“这位娘子,你来看什么人啊?”
“周牧生,昨天刚刚被逮进来的老师,不知道这位大哥有没有印象?”
那狱卒的脸上瞬时变了一变,被慕青捕捉到了眼里,见那狱卒摆摆手说:“你们还是回去吧,那位现在不能见。”
慕青的心便沉了沉,她看了朱掌柜一眼,那掌柜的也是个有眼色的人,他从慕青背后走出来拉着狱卒的手客气的说了几句官场话,那狱卒握着的手稍微露了条缝,好几枚银币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那人看了慕青一眼,知道她是主事的人,便上前走了几步凑到慕青跟前说:“娘子你有所不知,我就直说了吧。上头说昨天被逮捕进来的一堆人里,有几个是重犯,没有探视权利,您家那位就在其中。”
“请问这位大哥,我家那位到底犯了什么罪,怎么会是重犯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有上头的命令,您那位您无论如何都是见不到的。”
“上头,是所长吗?”
那狱卒摇摇头,用手指朝上指了指,小声的告:“再上面,娘子你回去吧,这里没人能让你进去的。”
慕青沉了脸色,扯着嘴角给那兵笑了笑,返身走远回到车里,朱掌柜见此情景,只得跟在后面,替慕青开了车门,见她坐上车说:“先回酒店。”
朱掌柜答应了声,车子回拐,慕青被颠的摇摇晃晃,却还不住的想,重罪,到底牧生犯了什么罪,上面不让探视,上面又是谁。
到底见识有限,光靠她一个人乱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慕青抬头问正在开车的朱掌柜,“您这一路也都看见了,不知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二少奶奶,您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没看出个什么来,只是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可到底哪里古怪了,我这一会半会也说不上。”
慕青点点头,这里面确实有古怪。
☆、第一三一章
慕青沉默了一路,牧生她还是了解的,江宁出过好几次的示威游/行,牧生都是事不关己,也从不参与其中,他一介文人,对政治不敢兴趣,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些,聊天内容都是学校里的一些事。
车子驶到酒店,慕青上去稍微换洗了下又直接去了学校,校长此时也正为这事发愁呢,听说是牧生的家属,便赶忙让请了进来。慕青介绍自己是周牧生的妻子,校长便面露沉痛的一番慰问唏嘘,将慕青请到沙发旁坐下,啰啰嗦嗦的说了好大一堆。慕青耐着性子听始末,到也听出了个大概,事端引祸的源头是牧生参与组织的文学社团,报纸上连着发表了好几篇宣扬独立和民主等过激言论的文章,还利用报刊暗地里联络学生组织示威反抗等游/行。这明显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造反活动,军方怀疑牧生是这群学生里的头目,虽然在刚被捕的第一时间,学校就组织了人与军方那边做了交涉,可效果不甚理想,到目前为止,被关押的学生和老师还没有一个被放出来。
“他们指控牧生是组织者和头目,有没有证据?”
“我们也这样质问过了,证据就是近期发表的一些文章,都是署的牧生的笔名,他们抓住这不放,认为牧生是主使者。”
慕青将以前看过的报纸略略回顾一番,问校长:“组织领导示威游/行会担多大罪责,最重惩罚会有什么?”
“也不会有多大的罪,顶多批评教育一番,目前江宁看守所监狱地方都不够,有钱的塞些钱立马就能放出来,没钱的也就关个把月。不过这次那李国仁做的太过分,竟然敢直接来学校拿人,他目下无尘飞扬跋扈,我和几个前辈已经商量好了,打算在总统面前参他一本,目不识丁还不敬教育,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慕青从校长的碎碎念里大致已经听出了八分,让负责拿人的那个“上面”是李国仁,周家每年都会给李国仁进贡大批金银从而获得他的庇佑,这次进贡的时间还没到,他怎么会突然发难,难道之前是忌惮赵瑾生这一支在军方的实力,如今周家失了这个助力,周元又突然过世,之前的平衡和制约已打破,所以李国仁想借机发难?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李国仁早就盯上了,只是缺一个时机,如今瞅准了机会正好发难。校长还在啰啰嗦嗦,慕青便一个起身惊的他闭了嘴,只见她笑了笑说:“多谢校长告诉我牧生的事,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回去一趟,就先告辞了。”校长刚起身就见慕青匆匆的去了。
刚上了车,便对朱掌柜说:“你现在回去就给瑞生少爷拍份电报,说我有要紧的事和他当面说,让他来江宁一趟。”朱掌柜答应了声,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面的慕青蹙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周瑞生闻讯第二天中午赶到了江宁,与慕青在酒店内约见,两人商谈了半天,下午瑞生连午饭都没吃便直接赶回了宝山。
下午慕青没有出酒店,直到第二天,一清早的,朱掌柜开车就早早的等在了酒店门口,慕青从里面走出来,穿了件锦蓝色旗袍,外面套着白色的薄绒衫,抱着手臂钻进车里,忽然的说:“这几天突然变冷了。”
朱掌柜也从前面转过头来笑呵呵的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所以显得有些凉,掌柜的你要多穿点才是。”
慕青转头看窗外,呐呐的说:“想必看守所里一定很阴冷,也不知道牧生受不受得住。”
朱掌柜转过去将车子驶出酒店,说:“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身体也健康,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二少奶奶您放心就是了。”
车子经过几条街巷和大街,径直驶进了联合大学内,昨天校长给慕青打来电话说校方和军方经过好几次的交涉,那方终于答应释放关押在看守所里的所有校内人员,让慕青今天一早赶到学校,好早早随校方一起接牧生回来。
慕青在学校里接了校长和主任,三人一起坐车来到西郊的看守所外,进去直接报了学校的名字,那狱卒也是没有二话,进去不一会儿就从里面领出来一串的人出来,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大学生,慕青在外间一个个的梭巡着,足足出来有二十几个人,可却没有牧生。她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此事绝无这么容易,明明是有备而来却止不住的失落,心不停的往下掉,悬而又悬终是落不到实地。
校长检查了一圈也发现不见了牧生,便问学生:“你们的周老师呢?”
“前一天来了几个穿军装的人,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周老师提走了。”
“什么人,提哪儿了?”校长连着问了好几遍,被问的学生都摇头,校长径直问了站在一旁的所长,那所长帮忙检查完人数后才回答了校长的问话,“你们那个老师,被提到反省院去了。”说着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众人皆是一惊,就连从不问事实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那是有别于正规司法系统的监狱和看守所,而是为军事系统特别设置的只由军方控制和管辖的特别监狱。设立那处的原本初衷是为了严刑拷问那些叛国,造反和有重大军事责任等涉及军方的犯人,所以那里的刑具也是最多,刑罚最变/态多样,让人闻风丧胆之处。
“怎么会在那里呢,我们学校的周老师一向为人本分又不惹事,怎么会被提到那个地方去呢?”校长惊骇的变了脸色,连连质问那所长,只见那人不耐烦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知道不,那位周老师是异党激进分子,异党知道不,逮到是要直接被枪毙的,不把他提到那个地方提去哪里?”
校长这才想起慕青,赶忙回过头去寻,害怕她听到这个消息承受不住,一回头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她刚才听到了没有。
慕青自然听见了,她坐在车里已是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才咬着牙说:“找个中间人,我们去见见李国仁。”
☆、第一三二章
初来的几天里,慕青试着联系了沈砚青,不过人已经不在江宁了,据说是和李萱儿订婚去了国外,要说这事就是这么的存,赵瑾生背离周家,沈砚青携李萱儿远渡他国,所有事都透着故意为之的巧合,雨又下了一夜,一夜冷似一夜,慕青站在酒店围廊内抬头望天空,蓝的如冰玉,又冻又冷。
昨天,慕青给将军府投了帖子,顺道还请了联合大学一位老人做中间人,都没能请动那尊恶煞,均以日理万机给回绝了。似是故意的吊着,磨的时光如指缝之沙,慢的如雨滴石穿,慕青一坐便是一宿,不眠不休。
这时只听朱掌柜在外面讲话,慕青转过身走进酒店大堂,朱掌柜正等在一侧,这几天他们该想的办法都想尽了,连李国仁的衣角都没有摸着,他在磨慕青耐心,在等她方寸大乱。“越是如此越要沉得住气,越是这样越是不能乱。”朱掌柜这样对慕青说,“能不能救出少爷就全靠二少奶奶了,一定要沉得住那份气。”
“我明白。”慕青明白,她什么都知道,可午夜梦回忽然就梦到了,慕青蓦地睁开眼睛,却是泪流满面。
她乘坐了车子,转江宁市,听朱掌柜说江宁市里的风物人情,有从东北专门猎来的貂皮店,毛皮水嫩光亮,冬天披在肩上又贵气又耐冷,慕青饶有兴趣的进去转了一圈,买了几件回来。有出名的宝石玉器店,都是为名门贵妇量身打造佩戴之物,慕青进去又买了几样回来,这一趟出去,钱如流水一样的花,不一会儿车上就堆了一堆。
朱掌柜见慕青花起钱来毫不手软,以为是内心焦躁想要借此发泄,便陪她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等逛的差不多了,慕青便吩咐将车子开到富豪区,朱掌柜没来过,怎么走都是听慕青吩咐的,拐了好几拐,车子驶向一处花园别墅外,外围的一圈护栏处皆由士兵守卫,严密又安静。刚向前驶了点就被把守的士兵拦住,“这里不允许停车,赶紧出去。”守卫的士兵驱赶着,只见慕青放下车窗,报了张勋的名字。
不一会儿见张勋从里面走出来,见是慕青,先是小小的吃了一惊,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你怎么来了?”
“张副官当初骗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到现在你还没给个说法呢。”慕青坐在车里看他。张勋顿了下,才低下头压低声音问:“慕青小姐,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慕青抚了抚车厢内放满的礼物,朝他笑了下。
下午的时候,李国仁接到老婆电话让下午回来吃个晚饭,李国仁的住处有七八个,姨太太有四个,这些天他都是在姨太太的住处里,正房夫人那里几乎很少去,这次那位偏偏打电话让回去吃饭,想着好些日子都没在一块聚过了,李国仁答应下来,下午回到富豪区的花园别墅洋房,远远的士兵排成两列,立正敬礼,张勋小跑着去开了车门。
五十开外的李国仁并没有大腹便便的臃肿,也没有失了精气的垂垂老矣,虽然个子矮小但人显锐利。他走进客厅,见自己夫人正在招待客人,那人坐在背对着他的沙发,和自家老婆正在热络的聊着什么,客厅一溜正在服侍的仆人们齐齐的弯腰叫了声:“将军。”李夫人抬起头看了下后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你说怎么就那么巧。”
李国仁褪去军外套,侧过头走近,那客人的侧颜一点一点的出现在面前,是个年轻的女子,妇人装扮,极年轻,脖颈修长秀丽的挺直着,只见她转过头来,眼神对上,是双极漂亮的黑色眼睛,长睫覆羽,气质外柔内刚。
李国仁虽然没有见过慕青,但初初的见,便知道来人是谁了,没想到自己千躲万躲还是被她找上了门,李夫人见两人均是不说话,便径自站了起来,笑着说:“你看光顾着聊天,都忘了介绍了,慕青,这位就是我们家将军,国仁,这位是慕青,第一次来咱们家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没想到一别这几年,都变得认不出来了。”
“夫人你说笑了,要说变,也只是我从一个姑娘家现在变成牧生的妻子了,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李夫人便笑起来说:“也是。”几个人都站着,李国仁便摆了摆说,笑着说:“原来是周家少奶奶,坐吧坐吧,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慕青看了李国仁一眼,椭圆光滑的脑袋上一对小小的鼠眼,一看就是个精明又世故的老江湖,她收回眼睛,专心的看手里的花式茶杯,不高不低的说:“说起以前我还真想起以前的事情来,那时李将军去了北京,被困在总统府,我家先生的老师刚还也在将军府任职,听闻将军被困,也忙前忙后的不知使了多少力,将军万幸能归来重拾威风,我与我家先生也替府上开心呐。”
慕青的意思说的明白,当初你们李家根基不固风雨飘摇,是牧生其中周旋才使得你们有了转圜余地,如今你大权在握却因虚无缥缈的证据将他下狱,若心内有些许良知与恩义在,也懂的轻拿轻放的道理。
可慕青错了,若是他内心还有这些道义在,便不是李国仁了。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喝着茶,说:“你先生的事,我很抱歉。”
慕青微侧着头看了他一眼,“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和将军来讨商量的。”涉及正事,李夫人一向懂得避嫌的道理,只见她笑盈盈的端上茶和点心,说:“你们先说,我去看看厨房里的菜做的怎么样了?”说完领着厅内的女仆们都退干净了。
只见李国仁呷了口茶,慢悠悠的说:“周先生这会可是犯了大事了,异党作乱,这向来都是重罪啊。”
“所以,这不是来找李将军商量,只要能把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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