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之民国灰姑娘-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国仁大笑,说:“周家少奶奶果然是个豪爽的人。”
☆、第一三六章
近来一段时间,事情已是沸沸扬扬,乱作一团,厂子虽然还在正常运作,可小道消息已是铺天盖地,报纸新闻更是频上头条。破产重组,八卦乱斗,说什么厂子本来就是将军的,慕青是暗地情人,为了迷惑才下嫁他人,如今才是真相。说什么的都有,猎奇惊艳,发挥了非比寻常的想象力。
李国仁也一改往日拖沓,以非比寻常的速度收割慕青的产业,先是药厂,公证人公证,签过继协议。接着又是医药公司,与之前的拖延相比简直是雷厉风行。财产没有预估,公司账目还没有总好,药厂还没有交接人,李国仁却匆匆的先收入囊中,慕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见牧生,开口对李国仁提过一次,那人笑呵呵的,“会见到的,不过之前咱们得把该办的事情办完。”慕青看他,那老狐狸沉稳自若,劝她道:“周家少奶奶,早些签完才能早些见到呀,这可是咱们之前协商好的。”
等那秘书再为交接药店的事而来时,慕青却没了之前的爽利,看着他把协议递到她面前,大红印泥的盒子放在眼前,忽然她问:“签协议前,我能见见我家先生么?”
“二少奶奶,等你签了协议,人都会放出来,相见不差一时三刻,可你不签,人可一直得待在那里了。”
他越是坚决的拒绝,慕青越是心慌,心脏突突的发出沉闷的声响来,犹在耳边,连呼吸都觉得吃力。她握着笔,忽然一把的拍在桌上,站起来说:“我想见见我家先生,哪怕见完我在牢里签也也行。”她说的坚定,钢笔拍在桌上,笔尖被压的变了形。
那青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又看了看她,嘴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收起协议说:“我去和我家将军商量商量,等晚些再给你答复。”
慕青睁大了眼睛,那青年那一刻脸上的犹疑和躲闪如此清晰,她呼吸困难,跌坐在椅子里想“他惊慌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她喃喃的问自己,忽然一时的茫然,她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只是反复的问:“为什么呢。”
那秘书离开慕青的酒店,此时正站在李国仁将军府的办公室里,“她不愿意签?”李国仁发问,声音带着尾音显得压迫,那青年低了头:“她一直叫嚷着要见周牧生,说见了就会签的,将军怎么办?”
“周牧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之前是咱们太不小心了,从没留心在意过,将军您也是日理万机,自人抓起来后就一直关在反省院任其自生自灭,牢里那些狱警们又整天胡作非为惯了,周牧生是个硬骨头,有些脾气和傲骨,就成了那些人折磨的对象,我前几天去看过,人恐怕是不行了。”
“那就更不能让她去看。”李国仁脸上显出狠厉神色,“她既然有所察觉,那就直接告诉她,若是她立马签了,现在进去说不定还有一丝救的机会,若是犹豫,那能给她的也就只有一具尸体了,该怎么做她自己看着办。”
那秘书领命而来,慕青还坐在小客厅里,桌上放着红色印泥盒子,分叉了的钢笔。他甫一进来她便站了起来,热切的望他,只见那青年低着头走近,坐在一旁说:“二少奶奶先坐。”顿了顿,似是想组织话语,好一会儿才开口,艰难的说:“二少爷在狱中的情况我就直说了吧,二少爷是教书人,清高又洁净,这样的人看着就出色,先生又有几根傲骨,可狱中的狱警们,最喜欢做的就是折骨头的事,”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说:“你去之前,他就挨过两次打,可当时你没看出来,我们也没察觉出什么来,就没在意。后来,那些狱警们更是变本加厉,非要从你先生那里听出讨饶的话。”
慕青眼睁的大大的,一双手指紧攥,在手心里掐出血印来,“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受了酷刑,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你若是现在签,他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你若是拖时间,他可真的没命了。”
慕青拿起笔,那笔分叉,她只能一次次的重复自己的名字,眼泪落下来,泅染了墨水,她就拿手绢擦,可眼睛里模糊了一片,心里的疼几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寸寸刀割。签字画押她扯住那青年的衣袖,“带我去见他。请带我去见他。”
那青年看了看慕青露着青色血管的手,那手又白又细,攥着他的衣袖似是在攥住牧生一般,拼尽了全力。他挣脱开,退后一步道:“我还要回去给将军复命,二少奶奶你自己去吧,没人会拦着的。”说着他顿了下,又带着敬佩的口气说:“你先生是个有傲骨的人,直到最后都没有向那些人屈服,在下真心实意的佩服。”
慕青奔出酒店,拦住停在附近的车,“去反省院,麻烦师傅快,快一点,再快点。”若不是慕青给了很多钱,那司机铁定被她催烦了,可她还嫌不够,若是有一双翅膀,那司机觉得她一定会飞过去。
反省院里果然没有人拦,车子一直驶到最后一道防线,想是那秘书早前一定打过招呼,慕青从最后一道关卡里走进来,朝山壁后面走去,监狱里又黑又冷,慕青看四周,心里茫然道“原来牧生一直都这么黑这么冷的地方里呆着么,以后出来一定不要让他再在又黑又冷的地方呆着了。”监狱很长,似是永远也走不完,她便奔跑,这里这么寒冷死寂,牧生就在里面,她要快速的来迎他,带他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
她跑到监狱尽头,眼里生出火光,双手抓着铁栏,大声的喊:“牧生,我来接你啦。”狱警被远远的抛在后面,于是她只有站在铁牢外面,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靠坐在一面墙上,黑暗里他低着头,似沉睡,一只手微微的曲着护在腹部,慕青见牧生不理她,便大声的说:“牧生,我来接你啦,你不要怕,疼也要忍一忍,我有药厂,我有好多的药,吃了药就不疼啦。”
他依旧的坐在那里,黑色的刘海下垂,遮住了所有的神色,狱警走过来将监狱的门打开,吆喝着:“进去吧。”可慕青站在门外迟迟未动,她看他,未张口已是泪流满面。
她轻轻的跨过狱门,似是怕惊醒了他,又温柔又抱歉:“你是怪我来的太迟么,对不起,牧生,我应该早一点来的,对不起。”她走近,一只手伸出,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他笔挺秀逸的眉,他闭垂着的眼,而后将他拥进怀里,仰了头,眼泪顺着眼角涌出,撕痛的声音被紧紧的咬在嘴里,迸出呜咽,她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滚烫的泪水颗颗滚落在牧生冰凉的脸上。
她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试图让他暖和一点,乖顺的靠在他的颈侧,说:“你还记得我当初嫁给你的那些日子么,婚变让我心灰意冷,那些日子我老失眠,想知道他为什么失约,夜里老是哭。你说不如直接去找他好了,我不肯,你就讲故事给我听,可我心里难受,总是冲你发脾气,你就搬出老师的面孔教育我,拿我当女儿宠。明明你就在跟前的,我却视而不见。牧生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再也不会任性,再也不会乱发脾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尾声,先打个广告,新文归期不定,耽美言情不定,喜欢我的先来个作者收藏呗:
☆、第一三七章
朱掌柜赶到监狱的时候,见慕青靠在一面墙上,牧生与她同侧,正脑袋搁在她一边的肩上,与慕青靠在一起。他从外面走进来,默了会,才说:“二少奶奶,我接您和二少爷回家。”
“回家?”她愣愣的问:“哪个家?”
“自然是回二少爷的家呀。”他上手,将牧生扶起来,慕青看着这一切又似乎看不懂,问:“你要带他去哪里?”
“回家,二少奶奶,我们带你回家。”
慕青沉默下来,就一直再没开过口,总是盯着近来的报纸发呆,朱掌柜趁没人的时候也看过几篇,皆是李国仁的报道,歌功颂德全是拍马屁的言语。朱掌柜看在眼里,知道她心里有恨,李国仁是什么样的人,镇守一方的悍首,那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报仇的。见慕青不言不语,怕她一时冲动做出寻仇的事来。
“二少奶奶,”朱掌柜护送慕青和牧生回宝山,见她一路寡言,于是温言:“二少奶奶,你心里若是真有二少爷,就应该好好听他的话,别做让他担心的事。”
曾经飞黄腾达盛极一时的周家短短一年间就突遭变故,弄的家破人亡四分五裂,真是祸不单行。慕青赶回宝山,瑞生闻讯而来,泪痕纵横竟是哀伤不自禁。几人将牧生抬回周家,一直卧床的元霜这才挣扎的爬起来,不顾众人搀扶一路奔至门口。见慕青,真是牙眦欲裂,直直的扑上去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尖骂道:“都是你!若没有娶你我儿子也不会死!你这个克星,克我丈夫我儿子,你到底还要祸害多少人,你怎么不去死!”
慕青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待元霜再扑过来事被瑞生拦下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泪珠一颗颗的砸在灰色的青砖上,瑞生神色黯了黯,只手钳住元霜:“大娘你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这不是慕青的错。”
元霜还在嘶吼,整个院子里都响着撕心裂肺的哀鸣,他命人将棺木扶至大厅,陪元霜一同往里走,唯有慕青被留在那里,一个人默默饮咽。
当棺木被启开,元霜只是看了一眼便昏死过去,瑞生看慕青此时境遇,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虽哀伤不已,却也不能就此堕落,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撑起整个家。安顿好元霜,又吩咐请大夫,接着是出殡的事,各院各房也没个安稳,静谧里透着蠢蠢欲动。
直到深夜,瑞生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他敲了慕青的门,见她坐在那里发呆,如今整个周家都惶惶不安,愁云笼罩。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瑞生也体会到了锥心之痛世态炎凉,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而沉稳起来。
“坐吧。”慕青让了位子,随手端起茶壶给他倒水,瑞生坐过来,沉默了半响才说:“你没事吧?脸上的伤好点了没?”
“我没事,这是我该得的。”
瑞生低了头:“我看到我二哥身上的伤了。”说话间已有泪意,“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有。”慕青说:“他要我把庆生找回来。”
“那你不跟我们走了?”
慕青摇头,“你们先到那里安顿好,等我找到庆生就会去找你们的。盖博先生已经物色好了一处庄园,也方便娘和二娘休养,你去了那里更是海阔天空如鱼得水,一辈子说长也不长,人生苦短,好好的活,连同你二哥那份。”
瑞生端了杯水沉默,慕青刚去江宁的第二天就隐隐的发觉了李国仁的目的,为了把瑞生的产业从里面摘出来,特意让瑞生赶来江宁,两人商量了一宿。慕青前世读书少,可民国的事也知道个大概,战乱频出民不聊生,哪里还有安稳的地方,两人一商量不如整理掉所有的产业商铺,搬到国外生活。
慕青这提议让瑞生一愣,可慕青语重心长抽丝剥茧的讲其中厉害,权衡利弊,刚好瑞生对新鲜事物也有浓厚兴趣,等慕青把二哥救出来,这国内是不能呆了,如此一合计,第二天天不亮便赶回了宝山,着手清理自己的产业,等慕青和李国仁谈判的时候,瑞生将自己的产业也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本来想着把牧生救出来以后一起去英国的。”慕青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握着茶杯黯了神色,“都是我的错,娘说的没错,害死牧生也有我的份。”
“我二哥……”瑞生欲劝,却终将什么也说不出来,兄弟间,只有他和二哥感情最深,这场变故太深刻,所有的话语都显得无力。对这个故土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这么一想瑞生便起身告辞。
第二天院里传来惊呼声,瑞生赶忙起来,赶到主院里,不一会儿又派人请了大夫过来,等慕青赶过来,只见一屋子人都忙前忙后拥挤在一起,于是拉住最边的一位老嬷问:“怎么了?夫人出了什么事?”
“听大夫说是失心疯,二少奶奶你躲远点,小心伤着你。”
周家连遭变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瑞生见此情况更是去意已绝,处理完宝山余事,遣了周家上下一干人等,连这宅子都打算不要了。元霜自从变故后,情况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记得发生的事,坏的时候总是絮絮叨叨的念牧生,念周元,总记得她在周家安乐的那些时光。
因着元霜的病急需休养,瑞生便早早的买了去往英国的船票,因着慕青的帮助,变卖产业的钱都存进了瑞士银行,要带走的东西也都托盖博的船早先运到了英国,他一边携了元霜,一边拉着自己的母亲,偌大一个周家,如今离开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了。
“你真的不跟我们去?”那天商量的时候,慕青也打算和他们一块离开的,可如今她只是摇摇头,“我有了一点庆生的消息,我打算去找他,等你们离开了,我也打算走呢。”
“你去哪?”
“北京,等我找到他了,就和他一块去。”
“你也不打算回这里了?”
“不了”慕青摇头,露出一个哀伤的惨笑:“这里都是伤心的地,我也要走,你去英国后要给我写信,知道吗?”
瑞生点点头,听到游轮鸣笛的声音,他回头,见慕青催促,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一句:“珍重。”
慕青笑了笑,摆摆手:“你去吧,好好照顾大娘和二娘。”
作者有话要说: 瑞生也算是退出舞台了,要瑞生番外的评论底下留个言,不要我就直接过了。
☆、第一三八章
还未到冬天,天未短夜已长,北京的天就特别的冷,与南方的温润相比,又干又硬。锦芜呵着气撩帘进屋,见慕青正逗弄着一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孩,手里拿着带铃铛的布偶,惹的小孩“咯咯”直笑。
“这天可真冷。”锦芜搓手,“这刚入冬就这么冷,我连过冬的衣服都还没准备好呢。”
慕青听到抬起头,说:“若赶不及做衣服就出去买几套吧,这里冬天确实来的太快了,记得给宝儿和陈冲也买几套回来。对了,再买些煤,屋子里太冷了,这样宝儿可受不住,多买些把屋子烘的热热的。”
“嗯。”锦芜点头,她梳了个妇人的髻,穿了件对襟的薄毛衣,清早起来就有些受不住。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故乡,来这么远的地方,当初周家人走光后,慕青也打算离开,和陈冲与她道别,可锦芜不肯,拽着慕青的袖子哀恸:“既然身契已定,生死跟随。”
再说慕青离开又要去哪儿,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流落异乡,她不放心,索性和陈冲一商量,也随着慕青北上,一路来到了北京,三个人在西绥街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租了个四合院,又置办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算是定居下来。
慕青来北京是来寻庆生的,当时与牧生的婚礼上,人多眼杂又事故频出,庆生失踪也没人知道,这让牧生一直很内疚,两人细细梳理了宾客名单,又明察暗访的挨个盘查,也没查出个究竟来,那天府里是请了戏班子来的,除了戏班子还有杂耍班,慕青想着是不是庆生是不是被那些人给带出去了。
可那些个班子都是日夜奔走短暂停留,等慕青想到那处再派人去查的时候,人已经走的一个不剩,踪迹断的一干二净,后来听人说戏班子最爱呆的地方是北京,而后事情一个接一个,知道瑞生携人离开去英国,慕青也是无甚留恋,索性去北京,那里戏班子众多,总会有些庆生的消息。
院子租好后,陈冲便外出寻了个工作,在一家药厂做主任,慕青闲来无事和锦芜一起整理院子,栽树种花置办家具,学习剪裁插花和刺绣,过起了文艺文静的生活,可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些爱好都不是她的爱好,反而一向咋咋呼呼的锦芜洗手做刺绣,伸手来插花,一派利落从容的文艺气质,真是让慕青刮目相看。
之后不久,慕青拜了素有北京四大名医的汪峰春汪老做师傅,成了行业里鲜有的女弟子,学医的行业里很少有女人,当然那个年代里,哪个行业都鲜少有女人,可中医自古传下来就有自己的派系与规矩,十分的严格,有没有学中医而出名的女子?也是有的,不过人家都是直系或至亲亲戚,从小耳濡目染,哪里有像慕青这样半路出家的。
可汪峰春却一排众议,顶着业内的讥讽将慕青收来做了女弟子,而且还是个学龄这么大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女弟子。
要说慕青为什么去拜师学艺,自然是爱好,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对医药这行业有着莫大的兴趣,可中医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经历了战争和十年革命,其精髓并没有真正传承下来,许多的书和文献被烧毁,中医的发展在民国的时候还算峥嵘,到了新中国就出现了严重的断层,如今顶着中医头衔的那么多人,也就只会在妇科内科那几个经典名方上加加减减。
虽然知道自己太过渺小,可总要做做,也算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于是慕青白天便就逢春医馆学习,等闲来无事就去戏院或戏班子打听庆生的事,可她没有照片,说出来的名字也没人听过,若是说长得标致惊艳,扯到她面前的往往都是些不入眼又喜欢撩拨的小少年,几次下来,再见戏班子慕青都有些望而生畏了。
慕青在医馆干的做多的活就是给汪老抄方子,往往都是汪老念,生乌几钱,地黄几钱,她便端起毛笔飞快的填,一纸下来满是笔墨,可配伍与佐制全然不懂,汪老爷不教,只是说:“你先抄一年的方子,而后我再看看你的资历。”
有些人呆了十年还未出师,慕青有时很忍不住偷看,有人辛苦的背三百六十五个穴位点,天天如此,接着是背古方,厚厚的一本,就忍不住瞠目,深切的体会到这一行到底有多艰辛,多枯燥。
冬季到了年末,北京飘着大雪,风呜呜的刮,带着成片的雪都盖满了房院,这一天慕青从医馆下学,回到家里,见暖烘烘的屋子里陈冲和锦芜坐在一处,炉子上煮着锦芜早上准备好的莲子红枣薏米粥,此时正咕噜咕噜的响。她在外面拍干净雪,走进来被暖和的打了一个哆嗦,宝儿睡在火炉一旁的摇篮里,慕青扫了一眼,说:“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宝儿有些吐奶,今天下午哭了一个下午,我就让陈冲提早回来了。”
慕青边走过来查看一番,“小孩子脸通红通红的,像是哭的久了,憋着了。”便摸摸额头问:“看大夫了么?”
“嗯,大夫让喝些麦芽熬的水,现在正睡着呢。”陈冲坐在一旁的一张软椅里,屋子里火焰明亮,暖意融融,慕青烘暖了身子,也坐在另一张椅子里,看锦芜在一旁照顾宝儿,听外面寒风似吼,隐隐的咆哮,“快要下雪了吧。”慕青朝窗户处望了一眼,听陈冲问道:“最近见你一有空就出去,有没有四少爷的消息?”
慕青摇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各地势力盘踞,找起来不容易,况且戏班子总是搬来搬去,都没个定点的,打听个消息都费劲。不说这个了,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开始盈利了,各方面运转都良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置办新机器,不过发展的比较慢,没有预期的好。”他顿了会,火炉上的水壶已经开始冒泡,咕噜噜的响了起来,慕青没说什么,只是沉思了会,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芜忽然的说:“开始下雪了。”
☆、第一三九章
窗外雨下得瓢泼,纷纷跌落在竹叶上,落得一院的动听,赵瑾生斜斜的靠在一处矮榻上,圆窗被敞开,屋内无一丝亮色,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的落拓与慵懒,望着窗外那瓢泼的雨。
张良回来报,周家已人去楼空,只剩一处死寂的宅,慕青也走了,乘上火车踏上北上的路。“走了么?”他有一次的问,“是,上校,我亲眼见人乘的火车。”他便沉默下来,怔了许久的神,才说:“走了也好。”又听张良说着李国仁近来的动向,自从收了慕青全部的资产,六十家药店他无力掌管,已一口价全部卖了出去。医药公司倒是自己接了,派了一个自己的亲信去,是个极肥胖臃肿的矮子,带了自己一波的手下,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捞钱,刚接手一个月已把公司内元老级别的人全都开了出去,专门以聘请秘书的名义请了两个长相秀丽的女人,整天躲在办公室里胡作非为。
药厂倒是继续的开着,派了自己的秘书去的宝山,倒腾了大批劣质的原料一车一车的往那运,瑾生虽然不懂药,不过也知道再过不久医药行业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不管到那里都是一场战争。
第二天雨晴后,赵瑾生从屋内走出来,见钱朗正在另一处屋前草坪上练拳,一招一式力道狠辣,见他初来便甩了甩一头的汗,跑过来笑着说:“上校早啊。”赵瑾生看他,“把衣服穿好,待会我们去边防营。”钱朗答应了声,甩着膀子跑远了。
自从赵瑾生受到传召来到江宁,之前虽说与李国仁远远隔着见过几面,可这次却是两人真正意义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