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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小农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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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你在那干嘛呢,咋不去帮着干活,没个眼力。”一个妇女站在东屋的台阶上,大着嗓子朝这边喊。

    这又是啥人,这家人,咋使唤人都不带眨眼的。没看到刚才回来嘛,连歇口气都不让。燕曼舒愤愤不平,“不给吃,只让干,靠,真把老娘当长工使。”

    “你嘟囔啥呢,咋,说你还不对啦。”那妇女没听清楚燕曼舒说什么,只是看这平常蔫不拉几的小丫头咋还敢回嘴,还想骂几句,想起正房还有客人在,又闭上嘴。

    “三娘,俺们刚回来,这就过去帮我娘去。”三丫甜甜地说,她刚倒水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忙接过话。

    “捡个柴火咋用那么长久,定是去哪撒欢啦”那三娘看三丫说了软话,又想着她儿子狗剩睡得差不多该醒了,狠狠白了燕曼舒一样,回了自家的屋子。

    燕曼舒不是三丫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她真想和这小娘们吵一架,咋来了这,谁都可以训她几句。

    “二姐,她是三娘,现在可得奶奶待见了,得势的很,你没看奶往咱这边瞭呢。”三丫悄悄说着,“咱三娘自从有了狗娃,说话可冲呢,变了个人似的,原来对咱娘说话都是低眉顺眼的,现在动不动就冲咱娘,还不是有了男娃,有了主心骨。”

    看三丫说到这,神情低迷,燕曼舒忍不住说:“男孩和女孩是一样的。”她明知道也许这种观念,三丫接受不了,但她是燕曼舒啊,可不想妄自菲薄。

    “咋能一样。”三丫奇怪的看着燕曼舒。燕曼舒知道,自己心急了,以后能忍还是先忍忍,不要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异类,先熟悉这里,也尽量学会这里的说话和处人方式,适者生存这句话,燕曼舒还是知道的。

    “咋能一样。”三丫摇着头,还想说什么,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你们干啥呢?还不去帮你娘做饭去。”

    “爹,知道了。”三丫回到,然后拉着燕曼舒就要走。

    爹?燕曼舒循声望去,那男人从正屋的窗口探出身子回头,“快点去。”

    燕曼舒看着这个便宜爹,长相倒是周正,不算丑。她苦笑,有了爹,一会还要见那个所谓的娘,想到这,又不由摸摸鼻子,又看看四周,看着低矮的房子,听得,看的,哪都不习惯,想想曾经的自己,那真是全家的宝贝,想想现在,就是根草,差距咋那么大呢,唉,大概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才会遭此报应。

    越想曾经,越是心不能平,既然来了这,还是快点适应的好,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想到回不去,心里又是一阵伤感,眼睛也不由湿润,既来之则安之,在抬起头,燕曼舒面上带了一份坚强,林二丫啊林二丫,从现在开始,我是林二丫了。燕曼舒也好,曾经的一切,暂时都拜拜吧,,也许,生活没有比较,心境就会好些。

    三丫拉着燕曼舒,看燕曼舒没动地方,现在又看燕曼舒想着啥,就问“二姐,你咋啦。”

    燕曼舒这才回过神来,“三丫,你官名是啥?”

    “林三丫。姐,你问这个干吗?”三丫奇怪问。

    “那我叫林二丫?哦,不对,应该说,俺叫林二丫?”这个俺字,吐得有点难,不过,燕曼舒想,哦,林二丫想,习惯了就好了。

    “是啊,咱这里的人说俺的。一下午,你那话怪怪的,现在听着好多了。”三丫笑着说。“咱快去帮娘吧,一会爹又要喊咱们了。”

    说完,拉着林二丫就去了北面那个小矮屋,也就是林家的小厨房。

    屋很小,一个妇女在切菜,一个和三丫差不多的女孩子在地上捡菜,只是穿着略比三丫好点,但不如芝儿的,另一个小丫头在捡柴添火,但从穿着上,和三丫差不多,林二丫想,这也许就是大丫吧。

    见她们进来,那妇女忙抬起头来,关切的问:“二丫,你们咋回来这么晚,没事吧?”

    林二丫观察着此人,这大概就是那便宜妈了,看长相,这个妇女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面容憔悴,人长得也单薄,说出来的话,这还是从进了这个院子,最中听的。

    “娘,柴不好拾。”三丫接话道。

    林二丫心里暗暗赞叹,这三丫小丫头还是挺聪明的,是怕自己说话露馅呢。

    “啥不好拾的,肯定是去玩了。”那个大丫气鼓鼓地说,“家里这么多活,你们倒是好,天天借着去拾柴,俺看你们就是想偷懒。”

    “娘,你看大姐咋说话呢?”三丫不满,回嘴到。

    “大丫,你咋说话呢,咱家的木柴都是你妹她们抬回来的,那么重,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姐还不知道?”三丫娘说。

    “娘,她们干重活哪能怨得了别人,还不是怨你。俺们都被你拖累着不受家里人待见。”大丫越说越气,把木柴重重的添进灶里。

    说到三丫娘的痛处,她背过身,不在说话,切着手里的菜。听到这话,

    燕曼舒看到这,心想,这个家怎么哪里都不得安静呢,看着大丫埋汰她娘,那是人家娘俩的事,她对这个便宜娘还没什么感情,既然没感情,也就没义务去维护。

    “大姐,你咋说话呢。”三丫在旁边跺脚,又怕大丫又说出啥不中听的话,忙岔开,“院里咋来了两辆马车,俺咋还听说啥媒婆的,是给谁说亲呢?”

    “是给咱老姑,是大姑父给牵的线,好像还是县里的啥官来着。”那地上捡菜的小丫头快言快语说。

    “狗娃姐,那咱老姑老福气了。”三丫也蹲下,和说话的小丫头捡起菜来。

    “有啥好的,俺先前去茅厕,听见四叔和老叔在那嘀咕,那个姑爷官好像也不大,主要,”小丫头压低嗓门说:“那人结过婚,如果老姑去,是给人家当二房。”

    “啊,真的呀?”大丫三丫同时惊呼。

    “你瞎说,咱大姑父咋也是镇里开着铺子的人,咋能给老姑说那样的人家,还有,如果是给人家做二房,咱爷早就把人打出去了,哪还能现在好吃好喝呢。刚才,爷叫老叔把里正还有好几个村里的老人一起请咱家来了。”大丫说。

    “来那么多人?你咋不早说,那还楞着干啥,手里在加吧劲,等会你大伯从镇上回来,还有得咱忙呢。”三丫娘说,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俺又没瞎说,俺清清楚楚听老叔说的。”小丫头嘀咕着。

    大丫抬头瞅见林二丫还站在那,说“你戳在那干嘛,没看见忙呢?”

    燕曼舒倒是好吃,平常也学了不少美食,可是,虽说是林二丫的身体,但她真的是对这里不熟悉啊,在说背了那么久的木柴,又累,又渴,又饿,回来还没休息,又要干活,她林二丫又不是铁人。想问问有啥吃的,几次想插嘴,看她们聊的欢,硬是不好打断,现在自己又没招谁惹谁,有人又朝自己来了。对这个大丫,她还真没好印象。本想顶她几句,想想又算了,何必和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有吃的没?俺饿了。”林二丫说。这是句没头的问话,细心的人会听出,这里三个人呢,问谁呢?林二丫是想问这个妇女,但如果让她生生叫出个娘字,她还真说不出口。

    “咋饿了。干粮早上都吃完了,你在忍忍,等会娘抽空给你烙个玉米饼子”三丫娘说。

    “二姐,还是先吃俺这个饼子。”三丫忙又从怀里掏出她那个黄中带黑的饼子。

    林二丫皱下眉,在饿,饭不好可以,咋也得讲究个干净不是。她真是饿了,勉强接过饼子,想起当初的小黑手,还是难以下口。

    看林二丫拿着饼子,迟迟没吃,大丫没好气的说:“还嫌不好吃呢,上房倒是有葱油饼子,看有没有你的份?”

    “啥葱油饼子?”说话间,一个女声传了进来,随之走进一人,是先前的芝儿。

    芝儿手里正拿着一块葱油饼子,在吃。

    “芝儿姐,你来啦。”大丫热情的打着招呼,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芝儿才没时间搭理大丫,看见二丫站在那,怒火中烧,先前二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眼瞎了,还让那么多人看她林芝儿的笑话,她在这个家哪受过这个冤枉气,想到此处上前,抬手就朝二丫脸上打去。

    林二丫会不会武功,燕曼舒不知道,她燕曼舒可是跆拳道黑带,从小别的不行,就会玩个刀枪棍棒,即使林二丫不会武功,但也是天天砍柴劈柴的,干的都是重体力活,身子骨比这林芝儿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着林芝儿的手就要到自己脸上,林二丫一手抓住林芝儿的手腕,自己身体向旁边一侧,把林芝儿就甩了出去。林芝儿直展展地被扔到地上。

    动作之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眼里的林芝儿先前还站在那威风凌凌,瞬间就被打趴在地上。

    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三丫娘,她忙上去扶林芝儿,林芝儿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等三丫娘这一扶,才反应过来,又是疼,又是恼,又是气,又没面子,爬起来,散乱着头发就朝林二丫冲过去。

    林二丫看着都好笑,明明一个小丫头,怎么泼妇的样子。心想,你不嫌疼,我在摔你一下,让你受点教训。

    “芝儿,芝儿。”三丫娘忙拦腰抱住林芝儿,这里是厨房,都是热锅热灶的,万一把这孩子烫着,那可咋办。

    “二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林芝儿被三丫娘拦腰抱着,使不上力,只好在那碰跳着骂着。

    “是你先打的我。”林二丫也不是哑巴,林芝儿先动的手,她这是正当防卫。

    “二丫,你给我闭嘴。”三丫娘喊道,又对折腾的林芝儿说:“芝儿,三娘给你打她。”

    林芝儿听到这话,身体稍微消停了些,三丫娘这才敢放开手。林芝儿气鼓鼓的站在那里,等着三丫娘帮她出气。

    三丫娘本来就在这个家受不完的气,平常自己这几个孩子倒也乖巧,今天,这二丫头居然动手打了芝儿,这不是又给自己惹事,想想婆婆的骂,三丫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走到林二丫跟前,抬手扇了林二丫一巴掌,打完之后,她愣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打这个孩子。

    燕曼舒是能躲开的,但她没躲,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她从没有挨过打,老妈絮叨,但也仅是絮叨,她知道,那是老妈对她好,她就是老妈心里就是宝。今天,她也以为林二丫的娘,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也就站着没动,没想到,脆生生的一巴掌,直接打到脸上。

    燕曼舒想,也好,这一巴掌,算是还了林二丫。不管二丫是死了,还是和她一样,灵魂有了安处,对面这个人,也是二丫的娘。

    “娘,我饿,我想吃葱油饼子。”林二丫说。

    所有的人都傻掉了,挨了一巴掌,不应该是哭吗?不应该求饶吗?不应该是?这当口怎么也不该说吃葱油饼子吧?

    谁也没注意到,林二丫这句话里喊娘了,这是燕曼舒为林二丫叫的,这是最后一次,这算是燕曼舒最后一次替林二丫叫的。不管林二丫是否能听到,燕曼舒都叫了。干活挨饿,人生地疏,她燕曼舒还可以忍受,靠,现在还挨上打了,不就是葱油饼嘛,姑奶奶偏要吃,我想吃了,怎么样?

正文 四,闯入

    “娘现在就给你做玉米饼。”三丫娘刚情急之下打了二丫,心里早后悔不已,哪有娘不疼孩子的。

    “俺不吃玉米饼,俺就要吃葱油饼。”燕曼舒语气很坚决,她也是杠上了,她不知道以前林二丫怎么过的,这家人咋这么欺负人呢。

    “你也配吃葱油饼,你说笑话呢。”芝儿讥笑道。

    “你这个孩子咋不懂事呢,那葱油饼子咋能人人能吃呢。”三丫娘也跟着埋怨。

    燕曼舒也懒得在和她们理论,扭身跑了出去。她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杠上了,那当然就要做了。

    其实为一个葱油饼大可不必这样做,可此时的葱油饼在燕曼舒的心里好像上升到一个高度,是尊重,是平等,是公平。也许她没有意识到,她穿越的这个社会也许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看似普通但世上最昂贵的东西,但,既然她燕曼舒来了,她就要争取。

    燕曼舒当然也不是傻笨之人,如果平常,在这个家,以林二丫的地位,和谁要葱油饼吃,不仅不会给,小则唇角相机,大则也许还要挨打。但今不一样,家里有客人,她燕曼舒可以不要面子,但这个林家的人似乎很看重面子。

    走到之前放木柴的地方,她整理出一堆,重量和今天背的差不多,燕曼舒喜欢实事求是,她不喜欢夸大其词,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用绳子捆绑住,双肩背在背上,干活吃饭,天经地义。

    看到燕曼舒不声不响走了出去,屋里的几个人先是诧异,后又释然,觉得肯定是二丫躲到哪个犄角旮旯流眼泪去了,倒是大丫有些不满,干着手里脏兮兮的活计,她好生羡慕芝儿,有一个好爹娘,现在吃好的喝好的,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

    看着二丫灰溜溜跑了,芝儿嗤之以鼻,心里倒畅快了许多。先前虽被二丫打了,毕竟三丫娘也打了二丫,在缠着三丫娘理论这个事情也就不占理了。来厨房,本来是受奶奶吩咐,看饭准备的咋样了,现也也看了,厨房里烟气又重,她一刻钟都不想待了,一扭一扭就往外走,三丫娘忙拦住芝儿,芝儿先前摔乱了头发,这一回去,婆婆又要不分场合破口大骂了,“二丫那孩子不懂事,你比她大几岁,别和她一般见识,芝儿你头发乱了,要不,三娘给你梳梳。”

    三丫娘说的有点唯唯诺诺,这哪里像和一个小孩子说话,简直是对当家祖母的态度。

    但芝儿显然是看习惯了的,想到乱了的头发,气又从心中起,“不梳,我回去让奶奶看看二丫做的好事。还想吃葱油饼子,让她去喝西北风。”说完,一扭一扭走了。

    三丫娘失落地站在那,半天没动地方,她这个恐慌呀,回头婆婆又不知该咋骂她呢。

    三丫看二丫跑出去,有些着急,也想往外跑。二丫啥都忘了,不会是真的去要葱油饼子吧,那样会挨打的。

    “你又想偷懒,哪也别去,干活。”大丫看三丫想遛出去,气汹汹说。

    听到干活二字,三丫娘被点醒,想着害怕也没用,活要是干不出来,让客人等久了,恐怕她爹都要受连累,就对三丫说:“哪也别去了,你和娟子一起把这些菜捡出来。”

    “那二姐?”三丫还是不放心。

    “她能咋样,别管她,咱们干活。”三丫娘说。

    三丫看遛不出去,也没办法,只好乖乖的去干活。

    其实三丫没跟出去,正顺了燕曼舒的意,她知道,葱油饼子是小,打乱了这个家的规矩是大,这事后,她怎么都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家不会容她。漂泊天涯,想到这里燕曼舒苦笑,曾经她也看过穿越,都是什么心机女,最后都是如了自己的愿,可是燕曼舒做不到,那花花肠子玩的,没如愿之前,一定先把自己憋死。

    燕曼舒是那种宁可站着死不能爬着活的人,与其窝窝囊囊活着,还不如顺自己心意来的敞亮,大不了是个死,自从来到这个林二丫家,心里就没敞亮过,人都快要憋屈死了,一个葱油饼,怎把自己搞成这样,燕曼舒想到这,都觉得好笑,如果让老妈知道,想到老妈,燕曼舒鼻子又是一酸。

    正屋里几个男人在聊着天,正坐坐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客人,他是县丞家的管事,今是代表主人来的,自然坐在主位,旁边是一个与他同来的小公子,这小公子不一般,听管事介绍后,在坐的人那可是热情款待,这小公子是府城通判家的公子,与县长家有亲戚关系。是大官的儿子,又和县长有关系,至于他怎么能和县丞的管事一起来,不用问都知道,那自然是县丞和县长和通判的关系都不错,林老爷子想到这,都高看县丞管事一眼,县丞前途不得了啊。

    先前,孩子们的大姑父福全领来这管事还带来了媒婆,林老爷子很是不高兴,这是乱了规律,哪有不打个招呼就领进门的,但自从介绍了这个小公子,林老爷子脸色好了许多,对他们庄户人而言,那府城的大官就是在天上啊,那得越过多少层才能够得上,想都不敢想。府城通判的小公子现在就坐在自家的炕上,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想想,林老爷子都开心。

    里正和村里那几个老人听过介绍,也是殷勤万分,看林老爷子的眼光都变了样,充满了羡慕和嫉妒,林老爷子心里那个爽啊。

    在坐的自家人,除了林老爷子,福正,还有二丫的爹林文景,其他人都被老爷子派出去了,家里来了贵客,自然得多叫点人,得让他们看看,以后,他们哪个还敢在自己面前吹牛认识什么大官啥的,让他们都看看,府城通判的儿子呀,那可是府城的。

    吃的喝的,自然要准备丰盛些,先前让三儿子去镇上去买,后来听说通判的儿子,老爷子马上叫大儿子亲自去,置办的丰盛些,虽然多花好多钱,但老爷子可不那么想,庄户人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通判的公子张文俊,此时坐在那却是百无聊赖,先前,是那老爷子问个没完没了,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又问个没完没了,他都要郁闷坏了,早知道这么不好玩,他才不会来。他和县丞包括县长,真还没啥亲戚关系,是这次相约的人,说好在无莱县碰面,然后在一起另去别处。没想到,那几个人在路上遇到事情被耽搁,见等的人迟迟未到,恰巧看到县丞家的管事说要到西来镇,他反正无聊也想出来转转,来了西来镇耽搁了一晚,就来这二首村了,想着镇上村里的总比县城好玩,没想到,还不如县城里,几个大老爷们除了问东问西的,就是说些无聊的应酬话。他平常喜欢个刀枪棍棒的,哪里是老实安分的人,此时,屁股上面像长了刺,早就坐不住了。

    二丫的爹看小公子这样,忙把葱油饼子递过去,让小公子吃,这可是加糖了的,平常家里哪能吃的上这个。

    小公子哪能看的上葱油饼,摇头拒绝。

    二丫的爹林文景,此时能坐在这里,自家的爹能让他陪着客人,在里正面前,他也是倍儿有面子,这说明,他在这个家地位不一般呢。

    为了以后一直有面子,林文景更是百般殷情的对这个小公子,他看出他爹对这个小公子看的重,面前的东西没几样,他挨个递给小公子,小公子就是摇头。二丫的爹又忙端起壶,准备给小公子倒水。就在这时,门咚的一下被撞开,屋子里的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二丫的爹吓得手一哆嗦,壶里的水倒了出来,还好,没倒在小公子身上,看到小公子没事,他松了一口气,那水倒哪啦,在一看,全在自己的腿上,这才感觉那个疼啊,那可是热热的水呢,疼的他嘴直咧咧。

    来人正是燕曼舒,穿着破衣烂衫补丁盖补丁的衣服,不仅破还脏兮兮的,像足了小乞丐,背上背着大大的一捆木柴,立在门口。

正文 五,葱油饼

    二丫这个样子,让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县丞家的管事甚至想,现在村里乞讨要饭的都成了这副装扮。

    村里那几个老人是认识二丫的,刚才坐在炕上,看林老爷子那得势的样子,心里正不舒坦着,看二丫这样子,心里顿时舒畅了,你林老头不是来了贵客有面子嘛,让你臭显摆,这次可给你来了个大“面子”。

    林老爷子脸色发青,穿着破衣烂衫的还背着柴这明摆着是给他难堪的,他怒吼中烧正要怒骂,突然想起旁边还有客人,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二儿子文景可没修炼到老爹那种程度,另外腿上还湿着一大片呢,那可是滚热滚热刚出锅的开水,疼的他是想喊又不好意思喊,这个郁闷啊,客人不敢得罪,这赔钱货还不敢得罪了,就这样想着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父亲骂女儿,小王八羔子,燕曼舒都要被骂乐了,这家人真是奇葩,干脆恶作剧的问:“爹,我是王八羔子那你是啥?”

    在座的人眼前明晃晃闪过两个字,王八。小公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村里的老人们低着头,憋着笑。县丞管事的落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不是小乞丐呀?

    反正燕曼舒是豁出去了,主位的老爷子面色不善,燕曼舒猜测她是二丫的爷爷,在看那个便宜爹额头青筋暴露,爱咋样就咋样吧,现在的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面前这两人的凶煞模样,燕曼舒想,实在不行,被当场乱棍打死,总比委委屈屈憋屈的强,如果现在让她磕头求饶,赔礼道歉,她燕曼舒一万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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