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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釵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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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站起身来,纵身一跃,飞落石壁旁边,施展壁虎功,背脊贴在石壁上面,一面游走,一面不停用手指在壁上敲打。
    徐元平如他在选择动手破壁之处,也不多问。
    宗涛在石壁之上游走约一盅热茶功夫,忽然停了下来,静静贴于石壁正面不动。
    徐元平心中甚感奇怪,正待出言相询,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其中,说道:“奇怪呀,那老叫化子哪里去了。”
    陈元平心中一动,赶忙把戮情剑压在身下,斜斜倒卧在突石之上。另一个声音又道:
    “刚才那砰砰之声,不知是何原因。”
    徐元平斜卧在浮石之上,微闭着双目,静听两人谈话,心中却默默的算计着那传活过来的位置所在,先从两人清晰的声音之中,判断定有通风传音的空隙……正忖思间,突觉眼前一亮。
    徐元平心知因这水牢之中,过于黑暗,无法看清率中景物,守牢之人,才用特制的孔明灯照射择看,心道:“那灯射人处,石壁决然不会太厚,倒是一处可破之壁……”,正昏动念转动,灯光突然隐去,心中大感奇怪,忽然挺身坐起。
    但闻宗涛大笑道:“事情有了变化啦!”纵身飞落在浮石之上。徐元平道:“什么变化?”
    宗涛道:“这就难说了,不是很好,就是很坏。”
第二十三回脱困玄武宫
    忽觉牢中之水急剧而减,转眼之间已落下数尺,隐隐闻排水声。那排水之口,他是甚大,片刻牢中积水,已被排完,一阵轧轧之声,天光微观,一座石门逐渐大开,四个佩剑道主,鱼贯而入。当先一个道人,抬起头来,说道:“两位请下来吧!”
    宗涛纵身而下,大笑说道:“放去牢水,启门而入,不怕老叫化冲出去吗?”
    那道人面容庄肃地说道:“本观观主请两位大殿相见。”当先转身,出了牢门。
    这意外的变化,连久历江湖的宗涛,也有些茫然不解,回头望了徐元平一眼,紧跟在那道人身后出了中门。
    牢门外,是一座斜度甚小的石阶,共一百二十八级,想来这座水牢建巩工程,定然十分浩大。
    出口处,紧依大殿后面,满院修竹,几畦时花,景物异常清幽,一溪沥沥清洗,横越花坉,绕到一座人工堆砌的假山后面,徐元平仰天望着几片浮动的白云,长长吁一口气。
    那带路道人走的很慢,但却始终未回头望过宗涛等一次。
    绕过了一片花畦,到了大殿正门,那道人双手高举过顶,高声说道:“水牢中人犯带来。”
    宗涛大声笑道:“小牛鼻子,好大的口气,连你那师傅,天玄道长,也不敢这般称老叫化子。”大步冲上石阶。
    那道人伸手欲挡,却被徐元平疾探而出的左手抓住了右腕,向后一拉,紧随宗涛冲上了石阶,抬头望去,不禁一呆。
    只见大殿正中,站着面容庄肃的天玄道长,他这时已取下了人皮面具,面如满月,长须垂胸,道袍飘飘,一派仙风道骨,只是眉宇间泛现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在他左面站着蓬发垢面的小叫化子,和剑眉朗目的闪电手查玉。右面并立着鬼谷二娇,丁玲仍然是一身黑衣,丁凤依旧白衫白裙,二女姿色如昔,一样的娇若春花。
    那小叫化子最先奔了过来,叫道:“师傅……”
    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宗涛却挥挥手,接口道:“你先别问老叫化,我得先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查玉一抱拳,接口笑道:“晚辈们得知家老前辈蒙难水牢,特地赶来相救……”宗涛摇摇头,接道:“事情这样简单吗?少给老叫化掉花枪吧?”
    查玉微微一笑,奔了过来,握着徐元平的右手,叫道:“徐兄丰采依旧,怎么会传出你去世之言。”
    徐元平目光一瞥天古道长,只见他满脸皮肃之容,已变成讶然之色,淡然一笑,答道:
    “兄弟两世为人,自难怪传言失实。”
    丁凤展颜一笑,说道:“姐姐,我说他不会死吧!你看他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着?”
    天玄道长目光凝注在徐元平脸上,冷冷问道:“你当真是那夜和本观主动手的人吗?”
    徐元平笑道:“咱们打了一百招,我被体内家反弹之力震伤后,又被你点了‘神封’死穴。”
    天玄道长点点头,道:“本观主一向敢作敢当,不用重复多提了。”徐元平笑道:“但我却没有找你报仇之心。”
    天玄道长冷哼了一声,道:“纵然作存心报仇,只怕也难以如愿。”
    徐元平淡淡一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晚辈却是无法忍受…
    …”,话至此处,突然转变的声色俱厉地接道:“在下金叔父的毒伤好了没有?”
    天玄道长道:“只要本观主答应了替他疗毒,再重些也能医好……”忽的觉着自己这等答复之言,他被对方威势所摄,立时提高了声音:“我点了你神封死穴,你怎么还能到我玄武宫来?”
    徐元平听他说金老二毒伤已愈,心中大感轻松,微微一笑,道:“那要感谢老前辈踢我那一脚了,你那一脚踢中我任、督二派交接之处,直气衔接,自解了‘神封’死穴。”
    天宝道长咽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徐元平笑道:“如不是你那一脚,踢的恰到好处,我早已尸骨无存了。”
    天宝道长轻轻叹息,回头吩咐身后站立的一个道重,道:“你去请那金老二来。”言词之间,忽然转变的十分客气。
    那道童轻轻应了一声,转身急奔而去。
    丁凤忍了又忍,但终于忍不住,奔了过去,对徐元平道:“你没有看到我们吗?”徐元平道:“看到了……”
    丁凤道:“看到了为什么不和我们打招呼见?”
    徐元平只觉脸上一热,赶忙抱拳说道:“两位姑娘好。”
    丁凤忽然举袖掩住鼻子,道:“你几年没有换过衣服了。”
    徐元平道:“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
    原来他在那阴湿水牢之中,住了近月之久,衣服早已生霉,臭味甚大。丁玲听妹妹老是说些不关紧要之事,不觉一皱柳眉,娇声叱道:“野丫头,十六七岁了,还是设规没矩,哼!也不怕人家笑话,快些给我回来。”
    丁凤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姐姐斥责,不禁生出羞意,晕上双既垂下头去,缓步退到姐姐身侧。
    天玄道长望了徐元平一眼,问道:“本观主有一事心中不明,你们在水牢中,用何物充饥,难道事先有备,带了干粮不成?”
    神丐宗涛哈哈一笑,道:“你在那水中之中,早已备下美味,难道自己就不知道吗?”
    天玄道长知他素来不说谎,不禁一愕,道:“备了什么美味?”
    神丐宗涛大笑道:“牛鼻子千算一失,你想不到那水牢中繁生着一窝水蛇,天不绝老叫化子,那一窝水蛇作了老叫化子一月食粮!”天宝道长证了一怔,道:“那水牢中阴寒逼人,你们纵然带有引火之物,也难用上一日工夫,必被阴寒的冷气浸湿,难道你生食蛇肉不成。”宗涛道:“老叫化会一百二十八种吃蛇之法,单是生食蛇肉,也有一十二种食法,谅你牛鼻子也没有见过……”
    忽然徐元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
    他在那水牢中勉强生食蛇肉,延续着体力不致消失.那时心中求得以延续生命,在宗涛哄说之下,吃了下去,如今听得宗涛一提,只觉胃肠翻腾,恨不得一齐吐了出来,但他肠胃未有食物,哇哇恶呕,却是吐不出东西。丁凤星目转动,瞧了徐元平一眼,脸上满是怜惜之情,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便过去慰藉于他。
    宗涛却是纵声而笑,大谈水牢中吃吃之事,花样层出不绝,连说一十二种生食蛇肉之法,而且每种吃法,都有着一个甚是动听的名字。
    他愈说的兴高采烈,徐元平愈是呕的厉害,只听宗涛长笑之声和徐元平的哇哇呕吐之声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极不协调的乐章。
    丁凤目睹徐元平愈吐愈是厉害,心中大是借拎,忍不住高声说道:“老叫化子,别说啦,生食蛇肉有什么值得高兴之处,哼!难听死了!”丁玲吃了一惊,想喝阻时,已来不及,暗道:糟糕,不知天高地度的鬼丫头,宗涛是何等人物,你岂能叫老叫化手……
    哪知事情大出了丁玲意料之外,宗涛不但毫无怒意,反而微微一笑,住口不言。
    天玄道长回头望了丁凤一眼,道:“你这丫头胆气不小,可愿拜在贫道门下?”他说的神色庄市,显然不是玩笑之言。
    全殿中人,都不禁微微一怔,目光一瞥投注在丁凤身上,看她如何答复。这是千载难遇的机缘……
    丁凤呆呆的站着不动,神情间紧张异常,但却默然不语。
    只听天玄道长冷笑一声,道:“你可是怕你那鬼王爹爹不同意,哼!如若他敢不同意,本观主当尽出玄武宫中精锐,把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鬼王谷,烧他个寸草不留。”
    丁凤道:“我们谷中那是岩石砌成的房子,再大的火也烧不了。”天玄道长道:“火不能浇,我就翻地三尺,间室不留……”
    丁凤接道:“我们谷中戒备森严,不等作深入谷中腹地,定被发觉行踪……”天玄道长道:“发觉了又怎么样?”
    丁凤道:“我们鬼王谷的‘迷*魂*药物’天下驰名,凡是入谷之人,无一能逃得出去……”
    无玄道长截住了丁凤的话道:“我哪有时间和你斗口,你究竟是否愿拜在我的门下?”
    丁凤沉吟了一阵,道:“我心中虽愿意,但也得告诉爹爹之后才能决定。”
    天玄道长道:“我收作作徒,传你武功,与你爹爹何干?”
    丁玲转过脸去,低声对下凤道:“妹妹作答应下吧!我立时赶回谷去,告诉爹爹,我想爹爹一定不会反对。”丁凤知道姐姐一向料事如神,她既然说爹爹不反对,心中就深信不疑,微微一笑,转脸仰望着天玄道长,问道:“一宫、二谷、三大堡,素来齐名江湖,你和我爹爹武功不相上下,有什么好的武功传我?”她胸无城府,心直口快,想到了什么,随口就说了出来。天玄道长倒是未料到她会有此问,不禁微微一怔,道:“你爹爹所知所学,岂能比得本观主,就单以武功而论,也难和本观主相提并论……”
    神丐宗涛突然插口道:“你们鬼王谷中的武功,如何能和牛鼻子的剑术相比,你尽管放心拜师,你那鬼王爹爹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于你?”
    无玄道长拂髯笑道:“不知亲兄是否相信贫道之言,三年内我能把她调教成当代武林第一流的顶尖高手,足可和眼下几个江湖上高手一较长短,就以家兄而论,三年后也未必能再胜过她!”
    宗涛笑道:“这个么,老叫化只信一半。”
    天玄道长南道:“要信就信,不信咱们就等过三年试试,怎么只信一半?”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宗兄可是觉着贫道武功、剑术高出宗兄有限,故而不肯相信是吗?”
    宗涛道:“论轻功、剑术、老叫化子自知不如……”
    天玄道长道:“何止轻功、剑术,贫道的百门罡气吗,天下也不作第二人想。”
    徐元平暗暗忖道:“此人当真是自傲的可以,自己夸赞自己的武功,竟是这等滔滔不绝。”
    但闻宗涛大笑道:“你在三年中能把那小鬼女调教成第一流中高手,老叫化深信不疑,而且老叫化还可断言作如全心全意去培养她,十年内青出于蓝……”
    天玄道长黯然一叹,道:“宗兄果有过人之能,洞观细微,一芥不遗……”宗涛微微一笑道:“夸奖,夸奖!”
    丁凤听两人谈的抨然心动,回头望了姐姐一眼,转向老道问道:“你收徒弟,只肯收我一个人吗?能不能连我姐姐一起收到门下?”天玄道长望了丁玲一眼,说道:“如论天资聪明,你不如你姐姐甚多,不过本观主绝艺不传二人。”
    丁玲微笑道:“观主肯把我妹妹收到门下,我也一样感激…
    …”忽听步履声响,那道装童子带着金老二走入大殿。
    徐元平急急奔了过去,叫道:“叔叔,你毒伤痊愈了吗?”
    金老二点头笑道:“我很好,这一月时光,你在什么地方?”
    徐元平笑道:“我在水车中过了二十五天;但叔叔毒伤痊愈,这点苦总算没有白受。”
    金老二不知是高兴过度,还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两行泪珠,滚下面颊,笑道:“孩子,苦了你啦!”大步走了过去,先对宗涛抱拳一揖,然后又对天去道长施了一孔说道:“多谢观主除我身受剧毒之思。”
    天玄道长似忽然开心起来,拂髯笑道:“数十年来,求我疗毒以后,生出玄武宫的,你可算第一个人!”
    金老二道:“观主盛情在下终身不忘。”
    天玄道长道:“不必了。”
    徐元平回头瞧了宗涛一眼,道:“宗老前辈,还有什么事?”
    宗涛道:“我和牛鼻子老道,从未说过这么多话,咱们也该走了。”丁凤樱唇启动,正想说话,天玄道长已抢先说道:“老叫化不要急,咱们话还没有说完。”宗涛道:“咱们还有什么话说?”
    天玄道长道:“你刚才说的话前后矛盾,尚未解说清楚如何能走?”宗涛笑道:“一月之前,你说小鬼三年后能胜老叫化子,老叫化深信不疑;但此时非被时,老叫化已非一月前可比了!”
    天百道长略一沉思,怒道:“你满口胡说八道,这一月时光,你在我水牢之中度过,难道还有什么奇遇不成?”
    宗涛笑道:“这个请恕老叫化歉难奉告,你如不信老叫化之言,三年后咱们试试,那时只怕你牛鼻子也不是老叫化的敌手了。”
    原来他在水牢之中,和徐元平相互研究《达摩易筋经》上武功,短短二十五日,武功精进极多。
    天玄道长知他素来说一不二,既说歉难奉告,多问也是无用,当下举手一挥,道:“你们擅自闯入我玄武官来,格于本观戒条,贫道不能相送,除非你们参拜本现祖师遗像,许为记名弟子……”
    宗涛笑道:“做叫化无拘无束,何等自在,岂肯改头换面,皈依三请教下……”
    天玄道长接道:“贫道早已料你一定不肯,大殿外七重门户,都已摆好剑阵,诸位怎么来,还请怎么出去。”
    徐元平道:“这是什么戒条?如此不通情理,你摆下七重剑阵,难道我们就怕了不成?”
    心动中愤怒,不自觉的流现于神值之间,只见他剑眉微动,两目中神光闪闪。宗涛一看徐元平的神态不对,怕他出言顶撞,闹成僵局,赶忙接口说道:“七重剑阵,非同小可,不论老叫化是否能够闯过,只怕难免有所伤亡。”
    天玄道长笑道:“你们手下留神一些,也就是了,快些走吧!”
    宗涛知他确实格于它中戒规,并非有意相难,拱手一笑,道:“老叫化就此拜别了。”
    双肩一晃,人已出了大殿。
    闪电手查玉抱拳对天玄道长一揖,道:“晚辈也要告辞了。”
    天立道长挥手一笑,道:“你们都该走啦!”
    丁玲拉着丁凤右手,无限依恋地说道:“妹妹安心留此学习武功,过些时我再来看你!”
    丁凤黯然说道:“姐姐武功尚未全复,路上要多多保重,小妹不能随侍身侧,照顾你了。”丁玲婉然一笑道:“不妨事,我一离开此观,就直回鬼王谷去。”
    丁凤星目恻顾了天宝道长一眼,看他面无倔意,低声求道:“师傅,我想送姐姐一程。”天玄道长道:“只准送出大殿。”
    丁凤道:“弟子遵命。”牵着丁玲玉手,缓步向殿外走去。
    那小叫化和金老二紧随丁氏姐妹,徐元平走在最后。
    出了大殿,小叫化和查玉立时加快了脚步,急迫家涛,丁玲丁凤却握手对立,依依不舍。徐元平暗里叹息一声,大步由两人身侧面过。丁凤忽然高声喊道:“徐相公……”
    徐元平回身走去,说道:“姑娘有何教示?”
    丁凤凄凉一笑,道:“你对我这般客气了,数月不见,咱们好像陌生了不少。”徐元平眨眨眼睛,笑道:“二位姑娘相待徐元平诸般好处,在下终身难忘。”
    丁凤幽幽说道:“但愿你过些时和姐姐同来看我。”
    徐元平沉吟一阵,道:“玄武官素不许外人擅入,我如来看姑娘,只怕难进宫中的道人拦阻……”
    他心地纯直,觉着如要答应了来看丁民,不论如何险难,也要依约而来;但想到玄武宫的重重警戒,来时难免一场拼搏,单单为了探望丁凤,和官中遭人动手,岂可贸然应允。
    丁凤嫣然一笑,道:“你如果真的肯来看我,我就到宫门外面接你。”徐元平道:“我身负大仇,今后行踪难定,纵然答应了来此看你,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来……”
    丁凤道:“不论你何年何月来,我都将耐心等待!”
    丁玲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妹妹,徐根公要事缠身,你怎能这般的强人所难……”丁凤微微一怔,道:“姐姐说的不告……”
    丁玲接道:“天玄道长乃当今武林中一代人杰,肯自愿收作为徒,可算千载难求良机,你要善为珍重这段时光,下番苦心,莫负恩师之望。”丁凤道:“姐姐之言,我当深铭肺腑,恕我不远送了。”徐元平突然一扬双眉,接道:“一年后,徐元平如尚活在人世,当会旧地重游,相探姑娘。”抱拳一揖,转身大步而去。
    丁玲挣脱了丁凤紧握的右手,笑道:“妹妹快请回到大殿去,巴!”丁凤点头微笑,缓缓转过身去,漫步踱入殿门。
    丁玲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转过殿角,只见神丐宗涛等,正在等地。徐元平低声说道:
    “姑娘请走中间,家老前辈领先,在下断后。”丁玲不谦辞,急赶两步,随在金老二身后。
    宗涛回头笑道:“闯阵之时,切勿出手伤人。”
    大步当先冲去。这是紧依大殿的第一重门户,八个中年道人各执长剑,并肩而立,拦住去路。
    宗涛左拿一扬,大声道:“小心啦!老叫化要出手了。”
    余音未绝,掌力已发,一股强猛的掌风,直撞过去。八个道人忽然齐齐向旁边门开,动作纯熟,身形一错而过。
    就这一瞬工夫,宗涛使出上乘轻功,抢到门口,双掌“分花拂柳”分向左右拍出。
    八个道人的长剑也同时挥洒出一片精芒,封住了出路。
    宗涛拍出拿力强猛,八个道人剑势未及宗涛,人已先被震退。
    那几个道人各自向后退了两步,手中长剑已无法再封住出路,宗涛大步出门而去。查玉走在宗涛局面,早已暗中蓄势戒备。
    哪知意外的是,八个道人竟未再出手拦住宗涛身后之人,查玉、金老二、丁玲、徐元平都平安而去。
    几人都已连出了六重门户,闯过六座剑阵,那些道人们似都是虚应故事,挥剑拦阻宗涛几招,只要宗涛闯过去,随后之八,都平安而出,再无人出手拦阻。
    这等容容易易的出了六重门户,连宗涛心中也动了怀疑,暗暗忖道;这牛鼻子老道为人一向冷傲,虽是有意放我们出观,也不会这等轻轻松松的就放了我们。忖思之间,已到了最后一重门户。
    这是玄武宫的大门,出了这道门户,几人就算离开了玄武宫。抬头望去,只见剑光闪动,数十个执剑道人,团团守在一起,一见宗涛等,立时散布开来。
    这一座剑阵,声势大不相同,散布开足足三丈方圆。
    徐元平侧身探头向前一看,不觉失声一叫。
    只见两个白髯老道,盘膝坐在剑阵之中,每人面前放着一面红旗,一支持制的长剑,估计那两辆长剑,足足有五尺以上。
    徐元平低声说道:“家老前辈,你看那两位盘坐在剑阵中的老道长,可有一位是诱咱们入水牢的道人吗?”
    宗涛笑道:“我还道牛鼻子真的对咱们另眼看待,摆摆拦截的样子,哪知他却把全宫中精锐,尽都集结在最后一重门的剑阵之中,刚才六重剑阵,倒不是和咱们客气,那些人都是三四流的人物,如果真要和咱们动手,只怕立时拆穿,当场出丑。”
    徐元平道:“以老前辈的说法,这座剑阵,只怕要得真才实学方能闯过去了。”
    宗涛道:“天玄牛鼻子纵然没有真的存心把咱们拦在宫中,羞辱咱们一阵,至低限度,要给咱们一点颜色看看。”
    徐元平忧虑地说道:“如果他们尽集全它精锐,咱们不能出手伤人,先已吃了大亏,何况我金叔父所中毒伤初愈,丁姑娘病体未复……”
    宗涛忽然转过身来,接道:“最可怕的还是那两个白发蓬乱,盘膝而坐的老道人,那夜咱们被诱陷入水牢之时,老叫化曾经接了他一记掌力,被此虽未接实,但就老叫化感受而言,其掌力的雄浑,似不在老叫化之下,一个已够麻烦,怎的又加了一个出来,这一仗不好打,咱们得先商量商量。”
    查玉、金老二、丁玲等,听神丐宗涛说的这等严重,都知事非小可,以宗涛的身份,决不致随随便便的称赞敌人,都不禁把目光向那盘膝坐在剑阵中两个白发地老道看去。
    丁玲为人,心细如发,看那两个人特制的长剑,心中忽然动了怀疑,暗道:用剑之人,大都要以轻灵为主,这两个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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