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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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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源小心地一手握棍一手捏紧了柴刀走近了些,用木棍拨开草丛,这才发现是只肥头肥脑的野兔子,刚才被阿昭砸了一石头,又连挨两棍,已经断了气。
  秦思源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这小东西刚才害自己紧张了一回,又好气又好笑地拎了耳朵提了出来:“算是我们上山的第一个收获了!”
  秦云昭很认真地点头:“夏朝名将传记曰:秦将军初上老山林,闻草动而心惊,刀棍交握,猛击而视,一肥美野兔也,怒而拎其耳:何害我虚惊,必烤食之!”
  秦思源先听着妹妹说起名将传,还认真来听着,谁知道竟是在调侃他,不由哭笑不得:“阿昭,你这几年女学没白上啊,都可以作传了!”
  秦云昭哈哈大笑:“能伏在这么一处低矮草丛中的动物会有些什么,谁让哥哥不先动脑子想一想?”见哥哥愣在那里,任他自个儿去思考,先从他手里抢了野兔子和柴刀过来,“必烤食之!以作隆重的纪念!”
  三两下就把野兔剥皮去了内脏,就着溪水洗净了,取了身上带的盐和几样香料腌了一阵,斫了一根松木穿了起来,两根树丫往地上一插,做了一个简易的烤架,生火就烤了起来。
  她动作麻利,都开始生火了,秦思源才若有所悟地走过来坐了。秦云昭看了眼哥哥那似有所得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兔子很肥哦,我们午餐尽够吃了。”
  “观察环境,注意细微!是这样吧,阿昭?”秦思源突然开口,一双眼睛熠熠发亮,“这样才能有正确的判断。就像你原来说的,你通过我出招前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就能预判我会怎么出招。那是小处,这是大面!是吗,阿昭?”
  “我有个这么天资聪颖的哥,真是幸甚幸甚啊!”秦云昭笑弯了一双杏眼,“以后我就靠着哥哥你成为一代名将,光耀门楣了,起码得保证我能在靠山屯横着走!”
  妹妹这意思就是说自己这想法是对的!秦思源嘿嘿傻笑了两声,才猛然醒觉自己又被妹妹调侃了一回,瞪了妹妹一眼,想起她话里说的“名将”,又有些纠结:“阿昭,我要是从军去了,你怎么办?”

☆、24。第24章 舒畅

  秦思源的心思,秦云昭一直是清楚的,秦思源的理想就是当武官当将军,不然他也不会原来在应城的时候就要走武举的路子。每个少年不仅有一个江湖梦,还有一个将军梦呐!
  “哥,男儿就该有志向,你有这基础,想往这条路走,我绝对赞成。你妹妹我这么聪明伶俐,你还操心我会过得不好吗?”或许是因为自己前世也是当兵出身,秦云昭对哥哥想从军一事极其支持,也没觉得自己会拖哥哥的后腿,“我到哪儿都能过得很好,你只管放一千一万个心。倒是哥哥你,现在还学艺不精哦,真教人不放心呐!”
  秦思源的脸红了红,旋即定了主意:“阿昭,咱们在大伯家不好练习拳脚功夫,以后还是每天都到山上来吧。这里环境复杂,我可以跟你这儿活学活用。”自爹那回托梦以后,阿昭脑袋里懂得东西就越来越多,古人自来相信神鬼之事,秦思源现在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而且打心眼儿里觉得妹妹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不应该被拘束在家里做些针线家事。
  正合我意!秦云昭笑眯眯地应了,把野兔烤得两面焦香,和哥哥一人一半吃了个精光,又探了一阵林子,就退了回来。如今手上没有武器,两人不敢太过深入了,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下山再说。
  不过这一阵工夫,先前下的那绳套居然也套到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秦思源大喜过望,用藤绳绑了脚倒挂在棍子上,见林中没有人,跟妹妹练了一阵拳脚,才下到山脚处去砍柴。
  柴刀也算是刀了,秦云昭不放过机会,教秦思源如何发力运力,如何使用暗劲,不过演示得一二十遍,秦云昭的手掌已经起了水泡。这手还是太嫩了啊!秦云昭有些懊恼,也知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就坐在一边指点哥哥拿砍树枝来练习。
  不过几个时辰,两人所在的那片林子里已经被砍落了一地树枝,秦思源收拾得满满两大担柴火,仔细查看断口处一片平滑,心情很是舒畅。
  刘翠翠的心情也很好。
  赶早她挑了大嫂去喂猪食的空当,拿了自己给婆婆做好的一条抹额送到上房,顺道坐下闲嗑,就不动声色地跟婆婆学了嘴:“……大嫂人勤快,就是心软手松了点,昨天晚上,源哥儿和阿昭嫌留的饭菜少了,大嫂就给他们开了小灶,摊白面饼子吃。家里几个做活计的大男人都没吃这白面饼子呢,那两个半大孩子还真不懂得粮食精贵……”
  这一说,正戳到了张氏的痛处,那白米白面搬进了自家厨房,那就是她的了,要舀了出来吃,特别是给那两个吃,总是让她心痛一阵。早上还做的白米粥呢,只掺了那么点儿玉米渣子,那兄妹俩又没省着吃,可把她心疼的一揪一揪的!
  这会儿听到二儿媳妇提起,正中张氏下怀,二郎这两口子比大郎两口子活泛会说话,更得她的心,张氏就看着刘翠翠叹了一口气:“当家三年,人憎狗嫌。你公爹生怕我薄待了他那侄子侄女,他也不想想,要是家底厚,我还怕养着两孩子俭省那一口吃的?
  我自个儿生的几个孩子都还没顾得过来哩,如今家里但凡有些好吃的,都尽着那两个去了。前儿你是回门了没瞧见,那两个才一进门,就摆出副吃了多大苦、受了多大罪的样子,你公爹心软,一门心思要给他们补补,叫蒸了满满一桶白米干饭,天晚了没割到肉,还叫把那正在下蛋的仔母鸡给杀了。
  谁家杀鸡不是炖了吃?还能得些汤水!那丫头可好,嘴刁,非给做了什么辣子鸡,快用了半壶油,辣椒花椒不要钱似地往锅里下,一餐就把整只鸡给吃了个精光。你公爹还夸好吃,下了那许多油啊佐料啊,能不好吃吗?
  可这样吃下去不是咱们庄户人家过日子的路子啊!何况……今天早上你也瞧见了,那两个的肚量。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当哥的能吃,阿昭那丫头瞧着瘦瘦弱弱的,可也没比她哥吃得少!”
  刘翠翠先听到白米干饭和油汪汪的辣子鸡,就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正恨秦思源两兄妹怎么来得那么不巧,赶到自己回门的时候过来,等听到婆婆念叨到肚量大,想起早上那两兄妹能吃的劲儿,不由连连点头:“就是,看着小,这吃食都抵得上一个壮劳力了!娘,他们要在咱家里住多久啊?”
  “嗐,住多久?那两个爹死了,娘在热孝里头就跟人跑了,大老远地投奔嫡亲的大伯来,你说他俩要住多久?”张氏气不打一处来,“你公爹说了,他只有这两个侄儿侄女,一定要帮他们娶媳妇的娶媳妇,发嫁的发嫁哩!”
  刘翠翠吓了一跳,娶媳妇自然要聘礼银子的,可一个侄儿,自然是娶了媳妇就另住的,媳妇的嫁妆又补贴不到大伯家里来,那一个要嫁人的,更是要备一份嫁妆了!
  她嫁来之前就捉摸过了,这家里等小姑子嫁人了,就没有什么大的开销了,可以攒厚点家底,到时分家也能多得一成,要这么还算上那两个,怕不要自己多苦刨好几年?
  这样一想,刘翠翠心里就跟油煎似的:“娘,那哪成啊!咱家里还要给月儿备嫁妆呢,那两个要娶要嫁的,家里哪还背得住?又不是亲骨肉……说是亲戚,这也有十多年没往来了吧?这冷不丁的,就赖着咱家帮别人养儿子养女儿了?”
  “你公爹那脾气,我说了他又不听。”张氏见二儿媳妇果然跟自己一条心,心里更满意了,“说多了,又怕你公爹说我不容人。可他也不想想,大郎媳妇才嫁来不到一年,你又是新媳妇,家里还明晃晃贴着红囍字呢,那两个带着孝就进门来,要冲着谁犯煞了可怎么好?”
  张氏这一说,刘翠翠才想起这茬,心里也有些硌应,她还指着肚皮争气,能比大嫂先生下秦家的金孙呢,这兄妹俩带了孝,指不定送子娘娘看到那白煞就不过来了呢?
  刘翠翠一想到这个,也顾不得新媳妇的脸面,吱唔着就说出了口:“娘,我原来听老人们说过,家里进了白煞的,那送子娘娘就不会进门了。”
  张氏眼睛一亮,腰板直了直:“真有这说法?”见二儿媳妇点了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那也不成,你公爹那脾气,咱们跟他说这个没用,说不定还以为咱们是从哪儿瞎编来的呢!”
  这倒是,家里虽然基本是婆婆当家作主,可公爹发了话,婆婆也违拗不得。从昨儿晚上到今天早上,她就看出来了,公爹对他这两个侄子侄女是真心疼爱着哩!刘翠翠不甘心地挪了挪屁股,突然一拍大腿:“娘,家里人说的公爹不信,那要外人都这么说呢?”
  见二儿媳妇总算开了窍,张氏这才舒了口气,她是做长辈的,一贯又有贤良名声,这些事她是不好去说的,可二儿媳妇就不同了,不仅方便去说,而且就算最后被抖出来了,还可以用小辈不懂事给遮掩过去。
  见婆婆笑了笑不再作声了,刘翠翠知道婆婆也是支持这样做的,就想着要能先把那两个多吃多用的外来孩子给隔开了去,不住在一个屋底下就好了,过得两三年,那两个也大了,自然单独立户成人,自己这里再生几个孙子,正是要用银钱的时候,公爹看在孙子的面儿上,也没理由再往外出冤枉银子了吧?
  这样想着,刘翠翠心情也舒畅起来,嘴上更是抹了蜜一样,不仅奉承得婆婆开心,还把过上房来绣荷包的小姑子也捧得浑身舒坦,这才借口去地里给家里几个做活计的男人送水送午饭,提了大嫂做好的饭菜出了门。
  太阳偏西的时候,秦思源挑着两担柴火,秦云昭拿着猎物回了家。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一个刚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正坐在正厅里喝茶,见两人回来了,转头看过来笑眯眯地招呼:“这就是源哥儿和阿昭吧?”
  在一旁陪坐的秦永德连忙介绍:“这是咱们靠山屯的张小旗,源哥儿、阿昭,快叫人。”秦思源和秦云昭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先行礼尊称了一声“张小旗”。
  “叫这么生分做什么!我原来也跟过你爹一块儿上山玩的,你们叫我一声‘杰叔’就行了!”张杰摆摆手,一眼瞅见了刚放在地上、身上没有半点伤口的几只野物,爽朗笑了起来,“果然是永忠哥的儿子,连永忠哥下套的功夫都学到了家,去打个柴火就套得这好几只野物了!”
  秦永德顾不得细问侄儿,连忙先邀请张杰就在家里吃饭。张杰推辞了一番,见秦永德盛情,也就势答应了,他要不留下来吃这餐饭,秦永德一准儿会捎上只野物让他带走,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家里有客,还是靠山屯的小旗,张氏咬着牙吩咐李芬把一只野鸡一只野兔都做了,剩下一只先绑着扔进鸡笼里关着。李芬忙烧了开水褪了鸡毛,偷偷跟秦云昭商量着,是不是还照她那天的做法炒个辣子鸡?那味道香浓,才教客人吃得满意。
  秦云昭看了眼秦勇山已经快处理好的野兔,提了个主意:“野鸡炖汤香,要不野鸡还是炖汤吧,那兔子肥,可以做干锅香辣的。”李芬也觉得好,两姑嫂就在灶下忙活起来。

☆、25。第25章 看人

  张杰中途出来净手,一眼看到秦云昭正跟她大堂嫂说说笑笑地在厨房里忙活,微微点了点头。
  他今天过来,一是听说永忠哥的儿女回来投奔大伯了,他这靠山屯新添了人口,他得过来瞅一眼,认认人,第二嘛,则是听到了村里一些碎嘴婆娘的酸话,说他那内侄儿向晨峰被秦家新来的那丫头勾着了,坐着秦家的马车双双进城耍子哩。
  峰哥儿为人向来一板一眼的守规矩,这些酸话张杰虽然不信,可经不住家里婆娘磨:“我大哥去得早,我向家就只这一个侄儿,大嫂指着峰哥儿读好书立门户哩!那几个婆娘说得话虽然信不得,可大家都说永德大哥那侄女儿长得比狐狸精还好看,要真勾了峰哥儿的心去怎么办?你反正要过去,不如好好帮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要是那不好的,我趁早跟大嫂说了,叫她拘了峰哥儿不许往那边凑!”
  如今这打眼看着,这个叫阿昭的丫头长得确实是好看得紧,峰哥儿已经十六岁了,看到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少年慕艾也是有可能的。
  难得的是这姑娘不娇气,这跟着源哥儿在山上打了一天柴火回来,又挽了袖子下厨房。一般小姑娘都怕厨房油烟子熏,可刚才他瞥过一眼,阿昭正在砧板上剁菜,那动作挺熟练麻利的,应该是经常做饭菜的。
  就这一点,就比永德大哥那个叫明月的闺女儿强,那闺女儿就只刚才出来见个礼,然后又坐回房里去了哩,见她大嫂在屋里屋外的忙活着,也不知道来搭帮手,虽说女儿要娇养,可也不能光指着做针线,该会的还是得会,不然这要嫁到婆家了可怎么办?
  乡下没那么多规矩,虽然分成男女两桌,但是都摆在正厅里,并不用隔开。等饭菜上来,张杰吃着香,对那锅香辣兔肉更是赞不绝口,吃得过瘾。
  李芬刚好过来帮他们添饭,她不是抢功的人,就接着话笑着照实说了:“这是阿昭妹妹的手艺呢。”秦明月在旁边桌子上听到了,不由脸色一沉,张氏瞪了她一眼,连忙笑着对着那边大声谦逊了一句:“也就是舍得放油和佐料,不是什么好的,大兄弟也太客气了。”
  张杰“哦”了一声,转脸笑着对秦永德点点头:“阿昭和源哥儿这两个孩子都是个好的,都很能干。”小旗都这样说了,秦思源和秦云昭在这靠山屯里就算安稳了,秦永德高兴,连敬了张杰几杯酒。
  听着旁边笑语欢声的,秦明月胡乱扒了几口饭就放了碗:“我吃饱了。”也不看张氏给她使的眼色,一肚子不高兴地回房了。张小旗是向晨峰的姑父,他这么夸秦云昭是什么意思!想起今天芳儿过来,神神秘秘地跟她说昨天峰哥儿搭了秦云昭的马车进城的事儿,她就胸口发闷。
  阿昭这死丫头一来,几处都把她比了下去,还把爹哄得围围转,这两天老捡着她说事儿,那样子倒像恨不得阿昭才是他亲闺女儿一样!那死丫头有什么好!爹死了,娘也跟人跑了,她就是个不详的人!身上还带着孝呢,居然就去勾搭峰哥儿!这死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不是爹顾着亲戚情面收容她,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讨饭呢!
  刘翠翠今天借着送饭的时机到村里转了一圈,肚子里自然明白这小姑子为什么生闷气。不过好菜当前,秦明月不吃,刚好她可以多吃点,还是吃饱喝足了再去说事儿吧!
  刘翠翠甩开腮帮子就吃起来,女人这桌本来分的菜就少些,秦云昭见她架势猛,怕在那边忙着照顾的李芬没了菜,连忙挟了好几筷子兔肉放到李芬碗里,不理会刘翠翠冲她瞪眼,自己也挟了不少进碗里,自在吃了起来,没道理她自己套的野物自己还吃不到嘴不是?
  一般寄住在别人家里的小姑娘,被堂嫂这么瞪一眼后,早就害怕得不敢吃饭了,这丫头却一点都不受影响,自顾自吃得香,这是少根筋还是脸皮厚啊!张氏的目光落到怡然自得的秦云昭脸上,想起没吃几口饭就气得回了房的闺女儿,终于忍不住放低了些声音开了口:“阿昭,女孩子家吃饭要斯文点!”
  秦云昭不紧不慢地咽了嘴里的饭粒,看向张氏虚心求教:“大伯母,怎么样吃饭才算斯文?”
  她那模样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就差没把“你教教我”四个字明着写在脸上了。张氏没想到秦云昭居然还敢开口跟自己这样说话,一边恨不得自己的眼光能变成小刀子,戳破她那厚脸皮,一边嘴里含糊答着:“斯文就是……就是……”两张饭桌隔得不远,这桌上说话那边也听得见,张氏不得不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合适的用辞。
  秦云昭看着都替这大伯母憋得难受,一脸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是不是就像明月姐那样,只吃小半碗就不吃了?”旋即又一脸怯怯地问了出来,“可是,我只吃那么一点儿会饿呀。大伯母是不是嫌阿昭吃多了?那我……那我就不吃了……”最末这两句,已经带了些委屈的哭音出来。
  怎么就被这丫头给明着说成这样了呢?张氏正要开口,旁边桌上秦永德已经听到了话,当着小旗在这儿可不能失了面子,连忙圆了话回来:“阿昭,你大伯母不是那意思,咱乡下不讲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事儿,能吃就是福,你只管吃,要菜不够,让你哥从这桌给你挟些过去!”
  秦云昭立即甜甜地冲大伯一笑:“谢谢大伯,这边够菜吃呢,阿昭一定多吃点!”转过头来又冲张氏“天真可爱”地笑了笑,继续埋头苦吃起来,倒把张氏气堵得肝儿疼,停了手中筷子,也吃不下饭了。
  秦思源收回看向这边的视线,努力隐去了眼中的笑意,阿昭蔫坏,可正是这样,自己才不担心她会吃亏,等明年自己满了十五去从军了,放她一个在家里也才放心。
  张杰不知道秦云昭这小白花是个伪的,面上虽然不动声色,装着没听见那边桌上的动静,心里却也揣摩开了,看样子,张氏这个大伯母不是很待见永德大哥这两个侄儿侄女啊,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家,都还嫌吃多了……
  原来打算吃完饭后问一问秦思源落户籍的事,张杰就决定先不提了。这会儿要把户籍落在秦永德的名下,就坐实了大伯对侄子侄女的抚养关系,怕张氏这个大伯母会成日里对这两个孩子没个好脸色吧?反正源哥儿翻过年就要到十五岁,可以单独立户了,不如拖一拖,或许他自己有些想法呢?还是等源哥儿哪天来找自己了再说吧,免得当面问出来会有尴尬。
  等张杰吃完饭走了,秦永德把秦思源叫到跟前反复问了他没进深山里才放了心,还不忘记语重心长地交待:“源哥儿你要记着,老山林子里面猛兽多,你千万不能进深山去!怕生疏了手艺,想打猎物,就在外面下点套子就行了。”
  秦思源唯唯应了,一脑门汗水地退了出来,秦云昭偷偷抿着嘴笑了笑,帮着李芬收拾了桌面,捡了碗筷,就先去净房里洗浴去了。这会儿大家都在歇着,她提早些洗,可以错开大伯家的用水高峰期,省得一时没了热水,大堂嫂又会被说些闲话。
  这大热天里上了一天的山,还练了一阵功夫,身上的汗水都结了一层层盐粒子了,秦云昭从头到脚冲洗了个痛快,换了身原来留下的软罗纱的家常衣服,将桶子提出了净房,一手用大棉帕子吸着头发上的水,一手抱了自己换下的衣服出来。
  刚走出厨房,迎面就碰上一人正从上房里出来,嘴里还答应着:“娘,我先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那人一扭头回来,看见秦云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站着不动了。
  秦云昭抬眼见是昨日在兴州城里那家布庄见过的、特热情招呼她的那个伙计,这会儿见他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的,心中生恼,眉毛不由竖了起来,她才不管这人是什么亲戚呢,亲戚也没这么个盯着人家姑娘看的理!惹恼了她……
  正在厨房里刷碗的李芬看到动静不对,急忙赶出来有意无意地挡在了秦云昭身前,扯了个笑向那个伙计打招呼:“春生哥来了,锅里还有饭,我给你再摊个鸡蛋饼吧。”
  陆春生回过神,又狠狠盯了秦云昭两眼,这才笑着开了口:“这就是永德叔的侄女啊,叫什么名字来着?怎么不叫人啊?”
  李芬忙低声跟秦云昭解释:“他就是婆婆前头那个……姓陆,叫陆春生。”
  原来是大伯母跟前夫生的那个遗腹子,秦云昭不喜欢这陆春生看自己的眼神,没理他的话,跟大堂嫂点点头,径直先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丫头倒是个够味的辣性子!陆春生兀自回了头看着,李芬叫了他好几声才听见,见秦云昭已经进了房间关了门,这才慢慢蹭进了厨房里端了碗饭吃,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原来这小美人儿住在秦家!

☆、26。第26章 好事

  见陆春生已经吃完了饭,张氏端了盆热水,拿了帕子送到他房间里来:“先洗把脸吧,这天气热着呢,你事先也不托个信儿,这么急急忙忙赶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陆春生一边洗了脸,一边就跟张氏涎了脸笑:“是有好事儿!”
  张氏不由来了劲儿:“什么好事儿?你看上哪家闺女儿了?”她这儿子已经十九岁了,因为一直在城里头做事,眼光也高了起来,看不上乡里这些姑娘,嫌人家面黑肉糙的,可别人正经城里的姑娘,又嫌他只是个伙计,挣不得多大的家用,不愿意跟了他吃苦。
  所以这才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拖着就没谈妥亲事,现在就连勇山、勇林两个,比春生小了一岁多,都已经成亲了,春生那里还一直没有音信;张氏时常想着就心急。
  听娘一想就想到亲事,陆春生不由一顿:“这事儿呆会儿我再跟娘说,我先跟娘说另一件好事儿,我们店里要提二掌柜了!”
  张氏怔了怔,脸上露出喜容来:“你要当二掌柜了?”
  陆春生嘿嘿笑了声:“那哪儿就成呢,这不是回来跟娘这里找些银钱吗,我把大掌柜那儿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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