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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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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泽景还在踌躇,独孤玉蝉已经摇了摇他的手臂:“表哥,好不好嘛?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我的。”
虞泽景沉吟半晌,碍不过小表妹的撒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大不了明天在燕还楼多布置些人手注意着,想来也不会那么巧就招了那几个人的眼。
想起先前七皇子对四儿子的邀约,武侯沈峻山一回到府中就让人去看沈谦回来了没有,抬脚还没走进二门,就看到一个婆子急急匆匆地抱了只包裹从侧路走来,似乎心中想着事,竟然没有看到他。
直等到走近,那婆子才突然看到沈峻山站在那里,不由唬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侯爷。”手中的包裹不巧却掉在了地上,包裹皮散开,露出了里面一件玄色刻丝银鼠皮的男式披风,瞧着应该是主子才能用的。
那婆子见东西掉了出来,顿时一脸慌乱,手忙脚乱地赶紧去捡那披风,沈峻山不由起了疑心:“你是在哪里当差的?手上拿的是谁的披风?”
虽然大儿媳当家以来,家里诸事并没有什么差错,不过也保不齐有那起子偷奸耍滑的下人,觑着空子昧了主子的东西;这婆子脸色慌张,心里定然有鬼。
听到沈峻山问话,那婆子果然更是有些发抖:“老奴…是在角门当差的……”
角门当差的人,跑到这边二门外来做什么?沈峻山不由脸色一沉,身后的长随立时上前低喝了一步:“侯爷问你话啊,这披风是谁的?!”
那婆子欲言又止,听到沈峻山重重哼了一声,这才颤着声音答了:“是…是四爷的……”
四爷,沈谦?爷们的衣物哪会让这么一个角门当差的婆子来拿着?长随瞧了眼武侯的脸色,一脚就踹了过去:“大胆的奴才,你竟敢偷到主子头上来了!”
婆子顾不得呼痛,先叫起屈来:“不是老奴偷的,是成国公府上一位秦小姐还过来的,赏了老奴几两银子,让老奴把这件披风直接还到四爷手上,不要让别人看到,还让老奴带话说‘多谢四爷的关心’……侯爷,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偷主子的东西啊!”
成国公府上的秦小姐?成国公姓华,夫人姓梁,府上何时又有一位秦小姐了?
沈峻山见那婆子为了证明清白,把那位秦小姐赏她的那只荷包都拿了出来,捧在手上战战兢兢请人验看,示意长随先把那件披风取了,压下心里的疑惑呵斥那婆子几句,放她自去了。
沈峻山直接就往书房去了,先前派去沈谦那墨竹院问话的人也回转过来:“侯爷,四爷还没有回来。”
沈峻山点了点头,看着搁在紫檀桌面上的那件被洗得干干净净、还微微带了几分软香的刻丝银鼠皮披风,心头有些烦躁,张口就又吩咐了下去:“马上给我去打听,成国公府上的秦小姐是怎么回事?”
梁夫人带了秦云昭参加的都是内宅的聚会,像吴太傅大寿那种男宾女眷都去的场合,也是男女宾客各自分开的。女眷圈子里发生的事,如果尚金芝不说,沈峻山也是不清楚的。
好在跟在武侯身边的人也有两把刷子,马上就把“成国公府秦小姐”的底细给打听来了。沈峻山忍不住扶着额头沉思了一阵。
谦儿到底怎么想的?那位秦小姐再是国色天香,也不过一个从五品武官的妹妹,唯一能倚重的也就是那层成国公夫人义女的身份了,这对谦儿来说,又怎么够看?
沈峻山突然想起一事,急匆匆地就往二门内的春晖院走来。春晖堂里,尚金芝正在笑吟吟地跟三儿媳姚玉兰闲话,听到丫头通报,两人都站起了身来。
尚金芝含笑迎上前去:“侯爷回来了。”一边吩咐大丫头红杏,“把侯爷最喜欢的老君眉沏一盏酽酽的过来。”
寒冬腊月,屋里头虽然暖气袭身,但是人从外面进来,喝了不少冷风,喝上一盏热热的酽茶,正好袪袪寒气。
沈峻山的脸色不由柔和了几分,坐下接过茶后似随意问起了昨天的事:“昨天去开元寺可还顺利?”
尚金芝点了点头:“府里年年都做的事,行善积德,自然是顺利的;无嗔大师还问起你何时有暇再去与他博弈一局呢。”
“谦儿昨天接你们回来,是不是路上还遇上了什么事?”见妻子绝口不提沈谦,沈峻山不得不意有所指地点了出来。
“遇上了什么事?”尚金芝一头雾水,“一路回来也是顺当,并没有遇上什么事。侯爷是听到了些什么吗?”
她脸上带着些吃惊,神色不似作伪,沈峻山不由心里转念,难道不是昨天发生的事?或者是尚氏她其实在这件事中并不知情?并不是尚氏引来的人?
老四对尚氏一直心中有怨,若是有什么事,只怕会在尚氏面前遮掩住也未可知。沈峻山脸色微缓,转眼就瞧见三儿媳看向尚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老三媳妇可是有话要说?”
姚玉兰脸色一白,连忙跪了下来:“昨天…是四弟那里有一点事……儿媳当时想着是意外,就瞒了下来,并没有跟母亲说。”
“哦,还真有事?老四昨天怎么了?”尚金芝半惊半疑地看了沈峻山一眼,让墨梅上前先把姚玉兰扶了起来,“你这孩子,有事说事就是了,怎么还跪下来了,快起来!起来再说话。”
姚玉兰被墨梅重新扶回座位,刚想开口,目光扫了房里的下人一圈,又闭上了嘴。
尚金芝神色郑重起来,淡淡吩咐屋里头的几个大丫头:“你们都先下去吧。”
墨梅、红杏几个连忙行礼退了出去。姚玉兰这才开了口:“……昨天儿媳瞧见,瞧见四弟在开元寺亲自送了成国公夫人的义女秦小姐上了马车,秦小姐的身上还披着四弟的披风……”
沈峻山不由脸色一沉:“糊涂!”
姚玉兰立时就住了口。尚金芝却惊诧极了:“老四这是…怎么会这样?”
姚玉兰小心瞧了公公的脸色一眼,不敢开口。沈峻山垂目忍住了胸口的怒气,也不出声。
尚金芝轻叹了一声:“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知道个始末,老三媳妇,你且说吧。”
姚玉兰这才开了口:“四弟去抱福岩祈福,说是在路上碰到秦小姐跌了一跤污了衣衫,所以这才陪了她一起下山,还将自己的披风借给了秦小姐。”
尚金芝不由顿足:“老四也是,他一个外男的衣物,怎么好借给人家一个闺阁女儿!”
“媳妇看那秦小姐长得甚是娇弱,许是四弟一时怜惜,这才……”
姚玉兰话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墨梅的声音:“侯爷,四爷身边的王侍卫说有急事报禀!”
☆、318。第318章 英雄救美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谦儿让他来赶紧知会自己?沈峻山急忙站了起来:“王延人呢?让他去前院书房等我。”
“王侍卫侯在二门外,说是这件事还请夫人一起听听。”墨梅的脸色有些怪异,显然也是觉得王延的话有些奇怪。
沈峻山心里一突,回头看了尚金芝一眼,第一个念头竟是尚氏做了什么事,被谦儿抓住了把柄,只尚氏毕竟是武侯府的主母,更是谦儿的嫡母……
沈峻山只沉吟了片刻,就吩咐了人将王延唤来;姚玉兰瞧着公爹脸上绷得紧紧的,连忙知机地先退下了,又不敢走远,怕万一有什么事,因此只在春晖院的厢房里坐着等。
王延不一时就走了进来,给武侯和尚夫人两人行了礼后,就把来意说了:“侯爷,四爷下值回来时,在路上正好遇到成国公府的马车惊了马,四爷出手救了马车上的秦小姐,如今正送了人回成国公府去……”
尚金芝眼睛猛然睁大了几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这才压住了脸上的喜意。
成国公府的秦小姐!沈峻山脸色陡然有些发灰,若只是普通的相救,沈谦何须遣王延这时过来说这一件事,还要尚氏也一起听着?
果然王延半低了头继续说了下去:“四爷虽然救下了秦小姐,却是因为当时形势紧急,将秦小姐护在怀里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事发时是在崇阳街当街,路人众多……”
所以沈谦赶紧遣了他回来给府中报信,众目睽睽之下,沈谦救了人却跟秦云昭有了肌肤之亲,武侯府也好,成国公府也好,都是要脸面的人。
这样一件突发事件,两家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武侯府上门提亲,给沈谦定下秦云昭,把这事变成一桩佳话,否则的话,莫说秦云昭会不会寻死或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就是沈谦也会受人诽议,更别说成国公府会因此觉得失了面子,跟武侯府翻脸绝交了。
沈峻山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下午才遇着七皇子虞泽景,应了让谦儿去赴七皇子明天的邀约,结合最近瑞儿带回来的消息,沈峻山隐约感觉,明天宝怡郡主也会出现在燕还楼,说不定还会挑明点什么事。
怎么偏偏在这当口,谦儿救了惊马的秦云昭,更因此跟秦云昭有了肌肤之亲呢?这情形,对人家女孩子不负责怎么行?
若秦云昭还只是个从五品武官的妹妹,这事也没有什么难的,做个贵妾纳进来,哪怕是当个侧妻娶进来都行;偏偏秦云昭如今又还多了一层身份。她是成国公夫人的义女,若是做小,又把成国公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沈峻山沉沉地长叹一声,半晌没有开口;王延眼珠子微转,依旧半低了头恭敬侯着。
尚金芝却心气通畅,已经很好地平抑了自己的情绪,面色微忧地看向沈峻山:“侯爷,你看这事……”
出了这事,也只有结亲这一条路可走了。既然结果如此,不如做得更漂亮一点,无论如此,把成国公府的关系先搂好!
沈峻山慢慢开了口:“我即刻去成国公府,你准备好礼物,马上去殷国公府一趟,请殷国公夫人出面,明天就去成国公府提亲。”
殷国公府只享爵位,并不掌实权,但是因着殷国公以前在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今上的伴读,少小情分深厚,又曾为了救今上伤了一条腿,所以今上待他颇为优厚。
殷国公府跟别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无心弄权,因此跟各府上交情都还过得去,各府看着殷国公在皇上面前的体面,也是从不敢慢怠殷国公府。
殷国公夫人是个脾性好的,给人做过好几回媒,又跟尚氏族里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让尚氏过去求殷国公夫人保媒,必定能够成行。
殷国公夫人出面,也确实能表明男方的诚心,能给足女方的面子。事已至此,沈峻山毫不犹豫就定了拍,起身就换了衣裳先往成国公府去了,第一时间跟成国公府那里表明态度,一是让人觉得武侯有担当,二是也可以增加成国公对自己的好感。
尚金芝自然夫唱妇随,马上吩咐管事媳妇收拾了一份礼物出来,紧急拿了拜帖就往殷国公府上去了,再去晚了,可就赶上人家吃晚饭的时间了,那就失礼了。
姚玉兰在婆母吩咐人收拾礼物的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大概知道了这么一回事,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有些欢喜。婆母还正想着徐徐图之呢,倒是没想到这么凑巧,事情居然就这么成了!
想来是昨天小叔子那里看到了秦小姐一眼,对秦小姐那容貌到底还是上了心,不然明知道这是最容易沾上麻烦的事,今天怎么就会亲自冲上前去救人呢?
天子脚下,本来消息就传的快,当事人一人是高门大户里的娇小姐,一人是功夫了得、英武潇洒的青年武官,不过半个时辰,崇阳街头英雄救美的事就传扬了一路,就连刚下值的沈瑞也从外面一群长随、车夫口中有了耳闻。
京都哪天不发生几件风流韵事?听着几个属官谈得津津有味,什么那青年武官飞身上车,抱了花容失色的小姐一跃而出,小姐受惊过度,倚在武官怀中站不住脚,还是被武官抱上另一辆马车,云云;沈瑞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笑置之。
等到回了府,鹅黄已经守在二门里迎着了,一见沈瑞回来,连忙上前行了礼:“三爷,今儿侯爷和夫人有事出门了,三太太让奴婢等在这里给您说一声,夕食在小厨房做。”
父亲也就罢了,就连母亲这个时辰都还在外面有事?沈瑞心中纳闷,本来要先去春晖院请安的,脚步一转就往他住的东风院而来。
东风院原名丰年院,当初迎娶姚玉兰时,因为姚家文官出身,沈瑞怕姚玉兰不喜“丰年”的俗趣,就改名为东风院。
既取了“东风迎新岁,瑞雪兆丰年”的意头,暗含了自己的名字,也因为玉兰本是“东风第一枝”,把妻子的闺名也隐喻在了里面。姚玉兰嫁过来后,得知这院名的原由,心中欢喜,所以对待丈夫更是尽心贴肺的。
平常哪怕沈峻山不在,尚金芝也是在家里的,一家老少都要聚到春晖院的大花厅里吃夕食,今天事情特殊,尚金芝怕误了儿子们吃饭,走之前就吩咐了各归各院办吃食。
好容易得个小俩口一起吃晚餐的机会,最是容易增进夫妻感情,姚玉兰早早就吩咐了东风院的小厨房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精美的菜肴出来。
听到丫头来报三爷回来,姚玉兰笑吟吟地迎了出来:“三爷回来了。”一边接过柳绿递的绞干了的热帕子给沈瑞净了手脸,“我这就吩咐她们赶紧摆饭上来。”
沈瑞揩了手脸,把帕子递了回去:“今天怎么母亲也出门访友了,还在别人府里留了饭?去了哪家,带了大嫂一起去的?”
近日并没有听说哪家办酒,沈瑞就估计着母亲可能是出门访友了,这种情形一般都是会带了儿媳一起去,姚玉兰没有出去,那自然就是带了大嫂过去了。
姚玉兰一边亲手奉了热热的陈皮参枣茶上来,一边笑着摇了摇头:“母亲去了殷国公府,不过没带大嫂过去,是一个人去的。”
见丈夫疑惑地看向自己,姚玉兰连忙解释:“具体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听说是去请殷国公夫人给四弟保媒说亲。”
“给四弟保媒说亲?”沈瑞手上端着的茶还没凑到嘴边就停了下来,一颗心突然就提了起来,“说的哪家?父亲知道吗?”
“父亲知道;四弟身边的王侍卫过来报信后,父亲就赶急去了成国公府,让母亲去殷国公府请殷国公夫人保媒。”
婆母得偿所愿,今后四弟那边没个得力的岳家支撑,更多的还是要靠沈氏族里,自然与嫡嗣更紧地捆在了一起,自己的丈夫也能借力不少;因此姚玉兰语气很是轻松。
沈瑞却刷地变了脸色:“是去成国公府给四弟提亲?!”
“是呢,听说四弟凑巧下值时从惊马的马车中救了成国公夫人的义女秦小姐,怕有碍秦小姐的清名,父亲就做主为四弟向秦小姐提亲。”姚玉兰眼睛正看着旁边小花轩差不多上好了菜,一时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神色,嘴角还带了笑意,“如此英雄救美,这样郎才女貌的两个人,也算成就一段佳话了。”
沈瑞手中的茶杯却卟地失手落了下来,热茶淋漓洒了他一身。
姚玉兰吃了一惊,瞧见他脸色煞白,急唤了一声:“三爷?可是烫着了?”
沈瑞却理都不理,也不顾那湿淋淋沾了茶叶的下袍,直接起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姚玉兰连叫了几声也没能唤他回头,又气又急地看着他身影消失在东风院门口,委屈的眼泪忍不住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丈夫这是怎么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会惹他生这么大的气啊。
沈瑞提着一口气走了出来,想去把父亲找回来,还要把母亲找回来,不要去成国公府提这桩亲事,等走到二门外冷风一吹,却突然醒过了神来。
别说自己分身乏术,就是能分出两个来,如今也早已晚了,这个时辰,父亲和母亲那里必然早就把事情说定了,父亲还定是在成国公府上把酒言欢了。
阿昭,就要成自己的弟妹了!
☆、319。第319章 椎心之痛
什么英雄救美!以阿昭的身手,再是驾车的马惊了又怎么样,阿昭根本就不需要人来救她!
可众目睽睽下,偏偏是四弟撞上了她的马车惊马,更是因为救她跟她有肌肤之亲!他们蒙了别人,设了一个套,轻轻松松就让父亲和母亲往套子里钻!
沈瑞转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默默坐在桌前想着。母亲不能作主四弟的亲事,而以阿昭的门第,秦思源那区区从五品的武官官职,自然是看不进父亲的眼里,何况他还带来了宝怡郡主有意于四弟的消息。
父亲暗中倾向支持嫡长,若是沈家与莱国公府联姻,必然关系更为牢固,父亲明明心里想的就是让四弟娶了宝怡郡主。
可是阿昭进了京都后,竟是想法子认了成国公夫人为义母,将身份隐然提高了一截,要进沈家门,这样的身份差不多也看得过去。
再加上惊马救美这一出戏,竟是用清白做阀子,在崇阳街头当着众人的面,把两人的牵扯做实。这样一来,为了武侯府的名声,父亲不得不马上做出决定,将沈谦和秦云昭的亲事定下来。
沈瑞只觉得心口有处地方在隐隐作痛,痛得让他不得不伸手紧紧捂在胸口。他已有家室,虽尚无嫡子,但膝下已有嫡女,姚氏心性温良,他也从未有过休弃之想。
说他贪心也好,说他痴想也罢,潜意识里他并不想看到阿昭嫁人。他在心里总是压着一个念头,只要阿昭不嫁人,他就还会有机会的。
所以他在洞察莱国公府一些意图后,才这么积极地给父亲那里暗中引导,让父亲心中越来越倾向于两府联姻。沈谦哪怕再是不愿,只要他姓沈,父亲决定之后,沈谦就必须接受。
只是沈谦如今的身份到底让父亲有些顾忌,并不愿强压牛头伤了父子的情份,因此打算慢慢跟沈谦说通情理;可惜的是,沈谦出手太快,并没有给父亲这点缓冲时间。
沈瑞紧紧提着自己的眉心;哪怕阿昭嫁了别人,他心里也会好受些,他最不愿意见的,就是阿昭嫁给沈谦,成了自己的弟妹!
余江轻轻敲着书房的门:“三爷,三太太过来给您送衣服来了。”
素来爱洁的三爷并不管一身茶渍,把自己关在这书房里头,让余江吃了一惊。他没有跟进二门里头服侍,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三爷如此失态,见三太太拿了衣袍过来了,赶紧小心禀报。
沈瑞重重按了按眉心,抬起了头,起身把书房的门打开了:“请三太太进来吧。”
姚玉兰已经收拾好了脸上的泪痕,补了脂粉,捧着一件暗青刻银丝的锦袍走了进来,声音也是低低儿的:“三爷,再是妾身说错话惹了三爷生气,三爷也不该跟自己的身子过不过,这样湿淋淋的一身,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两人的夫妻关系虽然相敬如宾,除了新婚那会儿,姚玉兰也很久都没有自称过“妾身”了,这样的自称,显得两人之间格外的生分。
见姚玉兰赔着小心,沈瑞默了片刻,才开了口:“过来吧。”自己先伸手解了腰间的系带下来。
姚玉兰连忙上前服侍他换外衣,小心翼翼地看着丈夫的脸色轻声问了出来:“可是妾身先前言语间有什么不妥?三爷说出来,妾身今后一定改。”
沈瑞有些疲累地闭了眼睛,任姚玉兰帮他整理着衣襟:“不关你的事。”停了停又才补了一句,“我刚才一时心急,并不是对着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姚玉兰心里就落了定,瞧着自己丈夫一脸倦容,马上就猜测起他刚才为什么生气的事来。既然不关她的事,那就是因为四弟的事了,刚才她跟丈夫说的,就只有四弟的亲事这一件事。
沈家虽然以武出身,沈瑞却是走的文臣的路子,最是讲究清名和规矩的。莫不是丈夫觉得四弟当街跟秦小姐有了肌肤之亲之事,是给沈家脸上抹了黑?
其实事发突然之下,哪有那么多规矩要讲,何况公爹当机立断马上去了成国公府表明意思,还让婆婆去殷国公府请殷国公夫人明天就去保媒提亲,处置的这么快,这桩意外很快就会被宣传成一桩美事,于武侯府、于丈夫的名声并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姚玉兰想了想,就轻声开解了几句:“惊马本来就极其危险,秦小姐又是那般娇弱的一个人儿,四弟心中怜惜怕她会受伤,才会一时情急地抱了她出来;这本就是事急从权,加上咱们府上马上就会过去提亲,想来不会对两家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的。”
阿昭若是娇弱,这世上怕是再没有康健的女子了。沈瑞心中大摇其头,却突然一动,敏锐地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四弟见过秦小姐?”
如果姚玉兰不是知道沈谦见过秦云昭,怎么会说出秦云昭娇弱,沈谦心中怜惜的话来?
沈瑞的眼光有些冷厉,口气带了质询,姚玉兰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了丈夫生恼,也连忙先把自己撇清:“昨天我陪母亲去开元寺上香,因为怕人多拥挤出什么意外,是四弟过来接我们回府的。
母亲让四弟去了抱福岩祈福,四弟应该就是在开元寺后山遇见了秦小姐。我…瞧见后来四弟亲自送了秦小姐上马车,秦小姐的身上还披了四弟的披风。
当时我还问了一句,四弟说是碰见秦小姐跌了一跤,弄脏了衣物,就把披风借给她了。我瞧着,秦小姐那般柔柔弱弱的,四弟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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