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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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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通判的爹,就一起死。”
  声音平平不扬,其中威势却是狠厉,孙慧娴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虞泽景扫了一眼她那想哭又拼命忍住的样子,也没有再叫起,自己轻掸了掸前裾坐了下来:“你昨天见到平南侯沈谦时为何一脸惊疑?”
  孙慧娴很快就被带了出来,那名内侍一脸笑容地将她送回路口:“孙小姐受惊了,宋大学士府中园景奇绝,此间出去,左转正可好好一观,孙小姐聪慧之人,想来也是极爱此间景色的。”
  孙慧娴背上一片冷汗,却连连点头:“是,我更衣之后就转在那边赏景,并没有遇上过什么人!”
  内侍一笑而行,转眼不见了人影。孙慧娴忙抢步左转,行了不远,见远处依稀有人影,就在那园景胜处的小亭子里先坐了下来,一身冷汗被风一吹,寒气阴然。
  孙慧娴却只觉得这会儿才活了回来,抚着胸口大口喘了一阵气,这时才觉出脚都是软的,正想俯下身子揉一揉,不提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七妹妹”。
  

☆、400。第400章 出大事了

  孙慧娴吓得一抖,差点膝盖一软就要栽下来,幸好勉强扶住了身子,孙惟芳已经转到了亭子入口处,瞧着她一张发白的脸,眸光微转:“七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居然这么白?”脸色白,还不是因为你吓的!
  孙慧娴不敢吐口,勉强笑着解释:“刚才更衣后见此处园景极好,一时贪景流连,现在才发现走痛了脚。”
  孙惟芳一曲弹罢,发现身边的孙慧娴不仅没有回来,就是斜对面的七皇子殿下也不见了身影。
  宴中更衣或另行游玩都是常事,别人并不会就把这两人想到一处,可孙惟芳是觑见过七皇子殿下隐讳看向孙慧娴的目光的,而孙慧娴借口更衣,又不让司画或司琴跟着,孙惟芳当即就有一种感觉,这两人定是在一处。
  一想到自己以后极有可能要对着这样一个乡下来的族妹行礼,孙惟芳的心里就刺挠得极不舒服,借口更衣,也赶紧寻了过来。
  果然,最近的更衣处并没有孙慧娴的身影,孙惟芳不死心地在附近可能幽会的地方转了一圈,连湖边几处假山都转了转,也没有看到人。
  孙惟芳正想着孙慧娴莫不是被带到更隐秘的地方去了?等走回来时,才发现自己这位族妹突然出现在了亭子里,被自己一声叫唤,就吓得面如土色,这副样子,要说心里没有鬼才怪!
  孙惟芳眉梢一挑,让跟在身边的大丫环杜鹃退到了远处,自己则缓步走进亭中,看着孙慧娴努力想回复平静的神色,精心涂抹了唇脂的红唇微微勾了起来:“七妹妹也真是的,既是步行不便,怎么也不叫七皇子殿下吩咐下人把你送回来呢?”
  孙慧娴顿时脸色一变:“什么七皇子殿下,三姐姐说这话妹妹可听不懂!”
  孙惟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姐姐我又不是个傻的,七妹妹还想瞒着我?七妹妹不是才跟七皇子殿下见面的吗,怎么这就不认人了?”
  孙惟芳已经想通了一件事,这位族妹哪怕侥幸得了七皇子殿下的青眼,可只要她现在就紧紧揪住孙慧娴的小辫子,捏住她婚前私会的把柄,不愁这位族妹今后不对自己低头。她也不要予取予求的,只要……
  孙慧娴的脸色已经白得像鬼一样了。那头才被七皇子殿下逼着说了在青县发现沈侯爷养了个姓的秦的外室,且那外室已有几月身孕的事情,这头就反过来又被族姐威逼要拿捏自己与男人私会的把柄。
  她就是再矢口否认,怕这位三姐姐也不会善罢干休,万一这会儿再闹什么不好的,那位殿下要是怀疑自己露出什么口风,这可怎么得了?
  孙慧娴情急之下,想不出办法,竟是一把推开孙惟芳,自己飞步跑了出去。
  孙惟芳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顿时大怒,口中忙忙呼喊自己的丫环上前来帮忙:“杜鹃,快来帮我追上她!”
  在远处守着的丫环并没有动静,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孙惟芳惊异地一回头,刚看到那边并没有杜鹃的身影,后颈已是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废物!”一间厢房里,七皇子虞泽景脸色有些发青,愤然骂了一句。
  跪在地下的侍卫深深低了头,虽然心里暗呼倒霉,却是一声大气都不敢出。他本来就照着主子吩咐,等着那孙七小姐游景过去,靠近湖边的时候就把她打晕了丢下去,做出失足滑落的意外。
  只是没想到,宴上三皇子殿下喝醉了,跟几个人在那湖边推推搡搡的,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没喝醉,而这一边,那位孙七小姐又根本没走多远,就在亭子里稍了脚。
  要是他那时就打晕了人扛过去,形迹太明显,怕是会被别人看见。侍卫正想着等湖边没什么人了,自己再动手,哪知道这个时候孙侍郎那嫡亲孙女,孙三小姐会找了过来,还一口咬定孙七跟自家殿下见了面。
  虽然侍卫不知道孙三小姐从何得知,可眼前形势突变,孙七推开孙三自己跑掉了,侍卫只一转念就想了个明白,那孙七小姐先前听了威胁,未必敢开口把这事儿说出去,那孙三小姐可是有个当刑部侍郎的祖父,要是这事情一说出去……
  侍卫当机立断,一掌先劈晕了杜鹃,又飞身过来把孙惟芳也打晕了,先绑了两人藏了,赶紧过来跟主子讨命令。
  事到如今,那孙七想必是还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可那孙三敢那么大大咧咧地一口咬定,却是要先处理才行了。孙家要是一下子在这赏花宴上死了两位小姐,那痕迹就太明显了,那孙七,现在也只能多容她活上一段了。
  虞泽景眸光微闪,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我三哥他喝醉了么?既然如此……”
  虞泽际非要说自己没有喝醉,扯了一众人等还要继续再喝,大家好说歹劝的,才扶了虞泽际在湖边挂了帷幕的抱厦里先坐下休息了。
  虞泽景正巧游玩至此,也欣然坐了下来,与几人谈论了一阵此间园景,议到园中一处山景奇石,不信宋大学士的嫡次子说的那石头各个角度看去都另似一物那般神奇,大家顿时吵吵嚷嚷地哄然起身,要去验证一番。
  有人看了一眼还醺然倚坐的三皇子虞泽际,轻轻拍了拍他,想问他是否同去,七皇子虞泽景随口说了一句:“既然三哥醉了,就让他在这里歇息一阵醒醒酒好了。”
  虞泽际性急好酒色,确实对这些附庸风雅之事并没有太大兴趣,大着舌头挥了挥手:“你们…自去…永浩留…留这儿……我们继…继续喝!”
  方永浩是宣恩伯的嫡长子,在朝中任了个虚衔,恰与虞泽际是一路人,都是有些贪花好酒的毛病,今天有些喝得上了头,也懒怠动弹,当下巴不得儿一声,推了大家快去:“快去快去,我与三殿下在这里赏景就是了。”
  虞泽景无奈地轻叹一声,与大家一起过去赏那奇石去了。
  那奇石果然玲珑,不过稍稍站偏一点角度看去,又似跟刚才不同,一群人来了兴致,纷纷试着看能看出这石玲珑能看出几种形状来,一边唤了人拿笔过来,纷纷画了下来。
  大家正在兴致勃勃地传了画儿互相鉴赏,突然看到宋府的管事脸色青白地顶着一脑门子汗水跑来:“七殿下,二爷,出大事了!”
  虞泽景将手中的画卷递还给旁人,眉头皱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那管事看了一眼众人,却又不便说的样子,只一个劲儿地催促虞泽景和宋二爷过去。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主家,看这样子,莫不是出事的那位是……
  虞泽景紧抿了嘴唇与宋二爷跟在管事后面急步走了过去,还未进湖边那抱厦,就嘎然止了脚步。
  春日和风起,将抱厦四周的帷幕吹得翩翩扬起,间或有飞花随风掠过,如此唯美之景,却衬得抱厦中的情形更让人惊惧!
  地上和桌案上已经凝固了一大滩血,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胸口被刀刺穿,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仰望着抱厦顶。地上还放了另一人,虽然已经被白布从头到脚蒙住了,被风一吹,也隐约看得出下面是一具女子的躯体,瞧着那轮廓,竟是白布下的身体未着半丝!
  有系成环结的腰带挂在梁上随风飘荡,女子的衣物则扔了抱厦一地,而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的嫡长子方永浩,俱是只着了中衣,却光着下身,兀自倒在抱厦中安置的梨花榻上呼呼大睡。
  虞泽景眉头一跳,正要问管事,另一边孙府女眷,孙侍郎的嫡长媳叶氏已经带着贴身丫环和孙慧娴匆匆而来,只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横死的丫环正是服侍在自己女儿身边的杜鹃。
  叶氏不由身形一晃。孙慧娴“啊”地叫了一声,又紧紧捂住了嘴,惶急地往后面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了。叶氏却是推开身边一直发抖的大丫环,一步一步走进了抱厦,半蹲下身,颤着手将地上蒙着人的白布慢慢揭开。
  孙惟芳带着几处青紫的狰狞的脸露了出来,面色已是一片死灰,颈下一条深紫色的勒痕,肩上胸前俱是被男人猥亵后的痕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凸出眼眶来。
  白布飘然落下,半盖上了孙惟芳死不瞑目的脸,叶氏却一头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闻讯陪着她一起赶来的宋学士夫人又急又惧,连忙抢上几步想把她拉起来:“叶太太,叶太太……”
  事情的起因很快就被弄了个水落石出。
  虞泽际与方永浩还要拼酒,打发了身边服侍的人去多取些酒菜过来,今日学士府宴席正忙,等下人好不容易取来了酒菜,才骇然发现,这两位爷俱褪了下裤醉卧在榻上,地上死了一个丫环,梁上却光溜着身子吊了一位小姐!
  下人惊骇欲绝,连忙把那小姐放下来,认出是孙侍郎的嫡亲孙女孙三小姐,已经气绝而亡,腿间尚流着男子的浊物。
  其间发生了何事,却并没人知道,就是虞泽际和方永浩两个醒酒之后,也只恍惚记得是有位女子来过,可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却是已经记不清了。

☆、401。第401章 害怕

  可插在杜鹃胸口的刀,是三皇子虞泽际随身携带的匕首,而经过太医检查,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的嫡长子方永浩也是刚与女子交过欢。
  孙惟芳的尸身上,各处痕迹以及下处也都证明,她是遭到殴打后被强行女干污了!
  若是被虞泽际或方永浩单独哪一个因酒后失德而玷污了,两家都会想办法把这事遮掩了过去,虞泽际可以娶侧妃,方永浩可以抬平妻。
  可偏偏瞧这情形,当时应该是两人一起……想来正是因为如此,孙三小姐才羞愤投缳,以死控诉自己的冤屈。
  叶氏哭死过去几回,醒来后木木呆呆地病在床上起不了身,孙侍郎忍不下这口气,长跪金殿,为自己孙女喊冤。
  本已下了禁口令的事,不知何故在整个京都都掀得沸沸扬扬,酒楼茶馆中各处俱是民情激愤。都察院御史接二连三的上折子,直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求严惩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嫡长子方永浩两人。
  皇上正在病中,听闻这事后当时就气得厥过去一回,醒来后口述旨意,贬三皇子虞泽际为庶人,宗室除籍,其母贤妃捋妃位,打入冷宫;宣恩伯削爵发还原乡,方永浩杖八十,流徙三千里,永不许归乡!
  纷纷扬扬了一阵后,此事才算有个了结,见冤情得雪,京都中酒楼里私下的话题转而变了黄色,纷纷议论起那孙三小姐是何等姿色,以及当日惨烈中的香艳来。
  无人再忆起,此事虽然了结,却是有两位妙龄女子在备受耻辱后长眠于地下,再不复颜色鲜妍,全是因为……
  “老三虽好酒色,但素来也是做的你情我愿的事,何致于当日就如此荒唐?”四皇子虞泽弘紧皱着眉头,轻轻挑亮了烛火。
  “老大失了帝心,被发去守了太庙,老三如今又被贬为庶人,再不能翻身。如今在下面那几个好弟弟眼里,就是老二和我挡在头里了。我总觉得,老三这件事不会是那么简单!”虞泽弘负手转身,看向沉默坐在椅子上的沈谦,说了自己的判断。
  沈谦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三皇子虞泽际虽好酒色,却不会是个酒后为色而发狂的人。哪就有那么巧,这头服侍的下人们被打发去取酒菜了,那头那位孙三小姐就撞上门来?
  那抱厦虽然四周有帷幕,但是两个醉酒男人在里面的说话声音总是会传出来的,那位孙三小姐又不是聋子,听说她母亲就快给她定下亲事了,这当口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的清誉,蝗明明听到抱厦里面有男子的说话声还要走近呢?
  而且这次赏花宴请来的客人颇多,偏偏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就是刚好没人经过,以至于没有人听到那两名女子的呼救声?
  这次赏花宴有四位皇子殿下都参加了,只是二皇子和四殿下因故提前离开,只剩下三皇子和七皇子两位殿下在那里。虽然七皇子当时与一群人去赏奇石去了,可就自己看来,里面这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他了。
  沈谦看向虞泽弘慢慢开了口:“我打听到七皇子殿下是后面才过来的,也是他提起了学士府中的园景一绝,大家才谈到了那块奇石,因此相邀着去看的。”
  虞泽际生性不喜欢这些文人雅士的玩意儿,奇石在他眼里不如一杯美酒有吸引力,而且当时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这样一来,里面的人要给皇子殿下面子,是陪一个喝醉的皇子,还是陪一个清醒要去观园景的皇子,大家自然心里都有数。
  所以才会绝大部分人都随着虞泽景一起出去了,却独独留下了虞泽际和方永浩在那抱厦里,给后面的事进一步铺垫了环境条件,只有喝醉的那两人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容易操控的了。
  四皇子虞泽弘显然也想清了这一点,微微摇了摇头:“毕竟只是我们猜想,现在也拿不出证据。如果真是如此,老七的心思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杀人不过头点地,老七这一招,不仅借刀杀了人,更是让那位孙三小姐死前备受那样的污辱,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比死还可怕。
  想起因为这事受了刺激又卧病在床的父皇,虞泽弘有些提起心来:“你那位师弟又被紧急宣召入宫了,这时还没有信传出来,也不知道父皇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有自己的母妃元贵妃也守在御前,可先前父皇口谕并不要他们进宫侍疾,总归是让人不大安心。皇后在宫中的势力可是跟自己母妃不相上下,要是有个万一……
  沈谦却皱紧了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如今已经是三月二十七了,算算日子,阿昭怕是再过十来天就要生了,他真的是很想过去看看她,可万一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宫中来信了。”福全的声音轻轻在门外响起。
  虞泽弘精神一振,连忙吩咐福全进来,急急取过信看了,面上出现一抹喜色:“华灵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父皇现在已经无恙了,估计最近十来天,只要不再发生别的意外,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多有一点时间,才能多布下一着暗棋,毕竟部署要越周全才越好。
  沈谦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立即就跟虞泽弘提了出来:“阿昭快要生了,明天休沐,我想去看看她。”
  沈谦怕自己过去多了,会被有心人发现,毕竟打从自己回京以来,有不少暗探都在偷偷打听秦云昭的去向,也有人明里问自己何时完婚的。
  沈谦以秦云昭受了元国海霞郡主相邀,想在婚前远行一趟,已经去了元国为由头解释了。当初元国的海霞郡主过来,秦云昭是陪在她身边的,两人关系相当亲密,这个理由很是说的过去。
  只是现在已经三月底,秦云昭的预产期就在四月中旬,沈谦怕那时自己不一定得空当,几乎动了把秦云昭接到京都来的念头;虽然最终还是理智得胜,可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想过去亲眼探望一遭了。
  虞泽弘只迟疑了片刻,就应了:“也好,趁着这两天暂时无事,你过去看一趟也安心。”
  沈谦从密道出来,一回府就吩咐王延把前天华灵带来的药收拾起来,本想着明天赶早出发,可去青县的念头一起,此时心情竟是愈发急躁起来,想现在就去的念头竟一点也压不下来了。
  “王延,把药带上,我们现在就走!”沈谦在书房里心里像入了油锅里煎一样,竟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害怕,索性起身打算即刻出发。
  此时已经是亥时末了,跑个大半夜,明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能到颐园!一想到明天阿昭一醒来,就能见到自己,沈谦心里就像猫儿抓了一样痒得难受。
  不过一刻,两匹用布包了铁蹄的骏马已经悄然从平南侯府的后门疾驰而出,直奔南华门。守门的门将已经出钱打发兵士去买夜宵了,见两人过来,连忙轻轻拉开了早就下了锁的城门,等两骑一掠而过,急忙重新上了锁,又面无表情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残月如细钩,光华黯淡,两匹训练有素的战马迈开长腿在泛着淡淡反光的青石板驿道上飞奔。夜风犹寒,沈谦的一颗心却是火热滚烫,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能见到阿昭了!
  “侯爷,前面就是华胜镇了。”王延将风帽拉了下来,提醒了沈谦一声。
  沈谦慢慢放缓了马速,等马儿停下来后,和王延两人又给马蹄上包裹了一层棉布套子,免得经过镇子时蹄声响亮,会被别人注意到。
  华胜镇的驿站里,除了门口挂的一个灯笼,驿站房间中灯烛俱熄。大家俱陷入了深夜的睡眠中,孙慧娴却紧紧抱着双臂,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族姐孙惟芳的死,当时把她吓懵了,她记那天明明是自己推开孙惟芳跑回来的,还担心怎么应对孙惟芳追上来后的诘问,谁知道孙惟芳竟没有追上来。
  她当时想着,孙惟芳可能是被别的什么事绊住了脚,总之今天是逃不脱被她拿捏着盘问了,谁知道等她扶了族中大伯母叶氏过去时,会看到那样的事。
  孙惟芳竟然死了!孙惟芳和杜鹃竟然都死了!
  当时她惊骇回神之后,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好了,这下没人知道她跟七皇子殿下见面的事了。可等回到了孙府,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涌出了第二个想法,孙惟芳那时明明是气势汹汹地想追自己,怎么可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去逛什么园子呢?
  要是她不去逛园子,自然就不会在抱厦那里遇上喝醉了酒的三皇子和方小伯爷,自然就不会死,自然就会过来继续追问自己……可她死了,她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想抓住自己,却没追上来,她去逛园子了,死了,不会再来盘问自己了!
  孙慧娴的牙齿微微地打着颤,孙惟芳死后那张带了青紫的伤痕,狰狞而又泛出死灰色的脸又浮现在自己面前;孙慧娴忍不住用双臂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一些。
  没人再来追问自己和七皇子的事了,因为追问的人死了!可是,她却更加害怕了!

☆、402。第402章 火

  这几天孙慧娴在府中几乎足不出户,侍郎府中的诸人只以为她是因为目睹了族姐的死,被吓坏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
  想追问的人都死了,那知道这件事的人呢?她会被人灭口的!她不能再呆在京都了,她要回去,回青县,然后说什么也要去父亲任上去,离京都远远的,越远越好!
  这一段时日都没有休息好,孙慧娴银盘似的脸生生熬出了尖下巴,她想睡,可她睡不着,而且莫名的,似乎还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声音。
  孙慧娴怕得几乎要哭出来,又不敢叫丫环,抖抖索索地在黑暗中摸索着胡乱穿了衣裳套了鞋子,悄悄地把耳朵贴到窗户边上。
  外面,真的有声音,像什么人在浇水!
  这大半夜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浇水,还打算洒扫不成?难道是鬼……
  孙慧娴抖着手指蘸了蘸口水,将糊在窗户上的绵纸轻轻戳破,从破洞里飘进来的,是一股浓烈的火油味!
  “那女人就住在楼上吧……要不要……”
  “放心…火一烧起来…逃不了的……不要……痕迹……”
  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虽然很轻,但是在这静夜里却让人勉强也听清了大半。
  孙慧娴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是他们,是他们来杀自己灭口了!他们想烧死她!
  怎么办,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她还想嫁人生子……孙慧娴猛然想到了入住时司画说的话:“姑娘,瞧后面这窗外还种了这么大一棵梨树,这满树花儿开得可真好看,就在窗前呢。”
  对了,那棵梨树!孙慧娴飞扑到后面那扇窗户前,一把推开了窗户。窗外,一树梨花在惨淡的月色中发着暗白的微光,枝叶却都隐没在黑夜里,让人看不清晰。
  孙慧娴一咬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窗台,按着模糊的记忆向外奋力一跃,身子重重地扑在梨树粗壮的枝桠上,成功抱住了树枝,只是摇落了一大片梨花。
  她记得,这株梨树长在墙边,只要攀到另外一边枝桠上,就可以跳到墙外去!
  求生的本能激发了潜力,孙慧娴衣裳头脸被树枝刮破,急切地摸索着,往长出墙外的树枝爬去。
  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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