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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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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沈胡子!好吃好喝的给递到手上,他还摆起脸子来了!秦云昭割了一大腿麂子肉,包了树叶没好气地往沈谦面前一放:“你以为我想啊!要是来之前先跟你签了生死状,我才懒得理你哩!我先走,我倒是能先走,可我哥以后怎么办?可不得被我给拖累了!”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沈谦自尊心大为受伤:“你放心……”
  “我放心?我怎么放心!听说你们那个沈将军最是护短的,要是他知道我把你扔这儿不管就走了,那还不得冲上门来找我麻烦!”
  秦云昭一口就打断了沈谦的话,噼哩啪啦地说了出来,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狐疑地问了出来:“啊,你也姓沈,你跟你们那个沈将军不会是亲戚吧?”要是这样,那可糟了……
  沈谦猛地呛咳了起来,顶着秦云昭炯炯盯过来的目光,勉强答了句:“沾了点亲……”
  幸好只是沾了点亲,看来不是多近的亲戚关系了。秦云昭吁了口气,马上想起了罗奕说过,那军衣的订单就是这沈胡子负责的,迟疑着问了一句:“那你…是在军需处供职?”
  听到沈谦含糊着应了一声,秦云昭顿时有些沮丧:“难怪你之前反应那么迟钝,原来是做后勤的啊,早知道就不跟你比了,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她先前是看在罗奕叫他大人的份上,加上过来一直听说兴州沈将军只凭本事提拔军官,以为这沈胡子在军中还算个人物,所以也存了跟他一较高下的心思,才答应跟他比试的。谁知道沈胡子却是凭亲戚关系和资历熬上来的后勤职位,秦云昭顿时大受打击。
  自己哪里就反应迟钝了!沈谦冲口想驳斥她,猛然想起在洞穴中秦云昭气急败坏地喝骂自己发什么呆,在秦云昭看来,战斗中走神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行为,现在是直接把他那一愣怔理解成了反应迟钝吧……
  一想起这一茬,沈谦马上想到了那把手弩,盯着秦云昭就直接问了出来:“是你在老莫那里打造手弩零件的吧?几个月前,也是你偷偷借着我运兵器回城的车在宵禁里潜回兴州城的?”
  秦云昭没了兴致,也捧着一碗鱼汤坐在潭边一块大石上慢慢喝着,听他一句接一句气势汹汹地问来,瞥了他一眼,随意“唔”了一声。
  这算什么!自己慎重之极派人查探的那两件事,到了这野丫头嘴里,只是随意一声“唔”就算交待了?沈谦忍不住有些气恼起来:“你知不知道……”
  秦云昭却突然放下了汤碗,手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子一扭已经掠过沈谦刷刷几下攀到了他身后的那棵大树上,不见了踪影。
  沈谦虽然没听到什么动静,却也警惕地将刀抓在了手上,一手扶树站了起来。这一回误闯洞穴,秦云昭的耳朵是怎么个灵法沈谦是看在眼里的,见秦云昭这样子,当然不敢大意。
  正在凛神间,头上突然垂下了一根粗长的树藤,在沈谦的面前轻轻晃动着,然后是秦云昭压低了的声音:“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沈谦心头的恼怒突然就消了不少,不管怎么说,这丫头还记着不落下自己,虽然原因也有些让人气恼,可在这种他还没有一战之力的时候,到底让沈谦心头升了丝暖意。
  秦云昭用手帕紧紧裹住手掌,费力地通过在树枝上削出的光滑凹槽,用树藤把沈谦拉了上来,然后一脚轻踹在他身上,借着树藤回荡之力,把他伸手拉到了自己站的树桠上:“自己扶着树站好,呆会儿再掉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这野丫头还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沈谦刚刚回暖的心被她一句话又说得给闷了气,但也不敢大意,伸手扶好了身边的树枝,只是树桠可供落脚之处不宽,为了固定好身子,不得不紧挨在了秦云昭背后。
  沈谦试着挪得跟她离远一些,脚后跟却差点踩空,身形一晃,已被秦云昭反手抓紧了他的腰带,回头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轻声说:“来了。”见他站稳了,再不管他,松了手只管扒在树枝上往林子那边窥视。
  情况并不怎么妙,从林子里过来的是八只豺狗,其中一只腿上受了伤,鲜血淋漓的,看样子正是它刚才不小心踩中了秦云昭布下的一处陷阱。
  天色已暗,如今正是这些豺狗出没的时间,想来它们就是这时来潭边捕猎前来喝水的动物的。秦云昭微微有些吃惊,她之前查探出一些脚印,还一直以为应该是狐狸之类的,却没有想到是前世几近灭绝的豺狗。
  豺狗生性凶残,不仅嗅觉灵敏,而且耐力极好,最喜欢集体围攻,往往会先抓瞎猎物的眼睛,再撕裂猎物,吃掉猎物的内脏和肉。
  树下的一群豺狗远远避开篝火,围着两人刚才坐过的地方不停地嗅着。尽管印象里豺狗是不会爬树的,但是秦云昭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好,沈谦现在这情况是不可能在树上熬一夜的,这种掉下去就是给豺狗当宵夜吃的感觉可实在不妙。

☆、135。第135章 看光

  要是沈谦没有中毒,这八只豺狗他和秦云昭还能拿下,可现在这情况,全靠秦云昭一人来搏的话,形势太难预料,毕竟豺狗凶猛狡诈,惯来又是最善于配合围攻的。
  秦云昭身形微微一动,沈谦已经忍着肩头的痛用那只不太灵便的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秦云昭回头看了他一眼,拉起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几个字:无事,自己小心。
  指尖在他长了硬茧的掌心划过,带着奇异的麻痒,秦云昭将沈谦的手合拢成拳,两手轻轻包着紧握了一下,自己已飞身而下,沈谦一声“阿昭”差点唤出口,却见她缠着手帕的手掌中正握了一截树藤,借着从那群豺狗头上骤然一掠而过的时机,唐刀纵劈而下,一刀已经剁掉了两只豺狗头,斜荡回来时,一个飞身旋转,以腿勾住了树藤,不仅唐刀割断了一只豺狗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匕首也将从另一个方位扑上来偷袭的豺狗削掉了半只头颅。
  不过眨眼工夫,秦云昭已经灭掉了四只豺狗,受围攻的攻击频率大为减少。沈谦轻轻吁了一口气,眼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吊在树藤上的秦云昭,这样灵巧的身法和杀招他做不到。
  回荡到树前,秦云昭一脚轻点树干,松了树藤借一蹬之力一个伏地翻滚,将因为受伤而躲避不及的那只豺狗四脚都削断了,从剩下几只豺狗的利爪下滑地躲过,半跪在地稳住了身形。
  “后面左右!”沈谦眼见着她身形刚止,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发的时候,一左一右两只豺狗已经从后面向她夹击过去,惊得急喝了出来。
  秦云昭紧急一手以刀撑地,双脚猛然暴踹,一只豺狗顿时被她踹得倒飞了回去,倒在地上呜呜哀鸣着动弹不得,明显是断了骨头、裂了内脏,而另一只豺狗却被她巧妙地一个肘击击偏了扑来的方向,生生地从她左手斜握的匕首上飞擦而过,割破了喉管。
  只是几下兔起鹘落,地上已经再没有站着的豺狗了,沈谦几乎要拍掌赞赏,却见秦云昭猛然抬头看向自己:“小心!”危机突由心生,沈谦来不及抽刀,紧急以刀鞘挡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上来的一只豺狗的利爪。
  世事果然没有绝对!原来豺狗也有会上树的!秦云昭心急火燎地看着那只频频向沈谦探爪的豺狗,发现它个头比刚才自己杀的几只都要大一些,估计是这群豺狗的首领,难怪本事也要厉害些,也狡猾之极。
  秦云昭急奔过来的当口,那只豺狗已经一爪打掉了沈谦的佩刀,向他面上扑去,秦云昭不由惊叫出声:“沈胡子!”要被扑中,沈谦的眼睛是保不住了的!
  临危之际,沈谦奋力斜斜掠出,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勾在了伸展向外的树枝上,吊着身子一晃一荡的,躲开了那一扑。那只豺狗也飞速地用爪子勾了树皮,爬上了这根树枝来。下面是水潭,猎物已经没有多少退避的地方,它可以扑过去撕咬下一块肉再泅走!无论如何,今天也不能空腹而归!
  不能再退了,沈谦虽然忍着剧痛一点点移着,但树枝已经开始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发出了咔咔的声音。秦云昭手脚并用地蹿了上来,却还是迟了一步,那只狡猾的豺狗已经后腿一蹬,伸出锋利的前爪向吊在半空中的沈谦扑去。
  就是这个时候!沈谦双眼微眯,在豺狗刚扑过来的时候松了手,用一个时间差避过了豺狗的一扑,另一手握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头顶上那只豺狗的心窝,腥热的血噗地淋了他满头满脸,然后水花炸响,一人一豺都掉进了潭水中。
  “沈胡子!”秦云昭伏在那根弹动不止的树枝上,焦急地注视着潭水,大喊了一声。
  潭水咕嘟冒出大片的水花,沈谦的头露了出来,声音却是疲累之极:“帮我,我没力气了。”刚才剧烈动作,让他现在软绵绵地脱了力,头又开始有些晕了起来。
  秦云昭一个鱼跃跳进了潭水里,几下游到沈谦身边托住了他的胳膊,拽着他奋力往岸上游去:“那只豺狗呢?”
  “死了。”沈谦软软地挨在秦云昭的背上,任她拖着自己往前划水。
  “好了,这里能够站住脚了。”秦云昭大口喘着气,先扶着沈谦在水中站定了。
  她刚刚只得一碗鱼汤裹腹,那只烤麂子还没入口,就遇上了这一群豺狗。虽然抓住时机,一人力斩了七只豺狗,可是体力消耗过大,在水中游得这一小段,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扶我站一会儿,歇一歇。”沈谦看着怀中背对着自己喘息不定的女孩,心里突然生起强烈的愧疚来,确实是他拖累了她……
  “这边水里有块石头,你先坐着。”秦云昭揽着沈谦的腰,费力地将他扶到潭中浅水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这潭边可没有什么台阶供人上下,要她这么竖直地把浑身用不上力的沈谦拉上岸,她可办不到,不如先在这温水潭中休息一阵,要上了岸,风一吹那可还冷一些。
  “你先等着我,我把再生一堆篝火,把火生大一些。”休息了片刻,秦云昭恢复了不少力气,跟沈谦交待了,自己先一撑跳上了岸,把刚才那堆篝火分成了两堆,加了不少树枝进去。
  被放到一边几片大叶子上的烤麂子已经冷了,秦云昭也顾不得那么多,先撕下一大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将它重新架上了烤架,还有那一石盆的清炖青鱼也冷了,也被她端着移到了火边重新热着。等把岸上拾掇得差不多了,又撕了块麂子肉吃了,才转身滑进潭水里。
  今夜还是上弦夜,月亮被高耸的山峰挡住,只泻下黯淡的一片银辉下来,不过借着岸上两堆熊熊的篝火,靠近潭边的水面还是都被照亮了。
  秦云昭轻轻一蹬游到沈谦身边,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淋了这一头的豺狗血,你就不知道自己先洗一下?脸上头发上糊得到处都是的,你也不嫌难受!”转身就重新往岸边游去,“我去取石碱花来,帮你先洗洗,免得一身血腥味的倒了胃口。”
  今天几回绝处逢生,肚子里刚才又填得了一点货垫底,让秦云昭的心情极好,看着沈谦头脸被糊满了血垢,一时就发了好心,帮他洗好了头发,闻到他衣服上还传出血蝠那种恶臭,索性一发好人做到底:“把你衣服脱下来,我就手帮你一起洗干净!”
  见沈谦坐着不动也不应声,神情竟是少见的忸怩,秦云昭不由“嘁”了一声:“爱洗不洗,不洗的话一会儿自个儿坐远点儿,别熏坏了我的胃口。你还当你身材有什么好看的吗,就是脱光了我都懒得看一眼!”
  一边说着一边就作势转身要游走,手腕却一把被沈谦抓住了:“等等!”沈谦见秦云昭停住了身形,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暗暗咬了咬牙:“呆会儿背过身,不准转头过来!”
  被温潭水这么一泡,秦云昭又将他的头发冲洗得干干净净,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住独独衣服上发出的那种恶臭了,就是上岸了,怕也不自在;再被秦云昭那话一激,沈谦想着这野丫头都不怕臊,他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臊?咬牙就答应了。
  好心帮他洗个衣服,倒弄得像是自己求他一样!秦云昭轻哼了一声,见沈谦背过身去解衣服了,半点也没有打算转过头去,前世裸男她也不是没见过,还用得着避这点嫌?唔,这大胡子身材还挺有料嘛,光从背部就看得出来,肌肉雄健有力,但是不是那种贲张的大块头,看起来倒是很顺眼……
  “秦云昭!”沈谦低沉又带了些羞恼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秦云昭对美男身材的欣赏,然后一团衣物兜头抛了过来,“去洗!”
  当我是你家专门洗衣的老妈子吗?秦云昭伸手将那团衣物接到手里,一丝薄嗔在脸上一闪而过,转而现出了一脸笑眯眯的神情来:“咦,还有一件呢?怎么不脱,是不是伤口不方便,要不我来帮你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向沈谦探来。
  沈谦下意识地捏紧了中裤的裤头向后退去:“不用…咕嘟……咳咳……”他乍然一躲,已经在水中坐空,呛了好几口水才重新站了起来。
  秦云昭哈哈一笑,心情大爽,站在水中找了一块水边的石板去搓洗衣服去了,徒留下沈谦在后面气得干瞪眼,嘴里斥着“不知羞的野丫头”,现在却是拿她没有办法。
  洗好了衣服,秦云昭直接拧干了搁在几支木叉子上放在火边烤着,转头看着还散着头发背对着自己坐在水中的沈谦,觉得要是不考虑他正面那一部大胡子的话,倒是好一幅美男出浴图。不过现在嘛,还是那只重新被烤出油的麂子对自己更有吸引力些。
  秦云昭“扑通”一声重新下了水,轻轻一划游到了沈谦背后:“走了,扶你上岸吃东西去,快饿死我了。”
  沈谦侧过头警惕地看了秦云昭一眼:“把我衣服拿来。”
  “搁在火边烤着呢。等你吃完东西就干了,到时再穿上。”秦云昭可没打算让沈谦穿湿衣服,怕他雪上加霜,万一着了凉发热,那可得拖死她了,“一会儿你坐在两堆火中间的位置,前后都不会冷。”
  见沈谦还坐着不动,秦云昭不耐烦起来,一把就把他胳膊拽过来,架在自己肩头就走:“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啰嗦啊,乖乖跟我走就是,不就几件衣服嘛,你人都快被我看光了,还怕我会搂着那几件衣服不还你吗?”
  沈谦一下子就懵住了,这话……弄倒了吧!这不应该是浪荡子调戏良家妇女才说的吗?

☆、136。第136章 成了

  “什么?你没弄错吧,怎么会出这种事!”刘宏文腾地站了起来,顾不得碰翻了桌上的酒瓶和汤碗,汤水淅淅沥沥淌了一桌子,把自己的长袍上都沾满了。
  何真苦着脸取出一块黄黄绿绿、花里胡哨的布料,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姐夫,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照着原来的染料的配比染的,谁知道出缸会成了这个样子!”
  刘宏文气急败坏地抢过那一块布料,就算他再不识货,只要眼睛不瞎,也绝对看得出这一块土黄一块豆绿一块深绿的玩意儿,跟那天那块匀称光泽的豆绿色的布料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有多少缸坏了?其他的布料呢?”刘宏文阴着脸紧揪住何真急急地问,或许只是其中几缸染坏了,这损失还不要紧,还能担得起,重新再染几缸就是了……
  “全坏了……罗校尉要成衣要的急,我想着赶时间,就把布料全下染缸里了,今天都取出来看过了,全是这样子的了……”
  “哐”的一声,刘宏文跌坐回椅子上,只觉得两眼发黑,全坏了?那么大一注财,就这么飞了?
  “姐夫,怎么办?”何真无措地看着刘宏文,“那契书上可是签了,要是交不出货,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这会儿知道口口声声叫“姐夫”了!刘宏文也顾不得揪这些有的没的了,喘着粗气问道:“那就赶紧另外再买布料来染!”拖一点时间交货,总比交不出货要好些。
  “可我跟姐那里还是一起跟黄三那里借了五百两银子,才买了这么些布料和染料回来啊!姐夫你这里还有没有银子,先拿出来给我们去买布料,要不你去找黄三借银子出来,我们再去……”
  五百两银子!跟黄三那里借的!他家算的可是岁增倍、利滚利的羊羔息!刘宏文的声音有些抖了起来:“借的多长时间,到时候要还多少?”
  何真努力忍住了心中的鄙夷,哭丧着脸说:“就借了两个月,当时就抵了五十两的利钱,只拿回来了四百五十两,到时是要还……要还七百多两……”
  七百多两?!刘宏文觉得心在一阵阵绞痛:“他怎么不去抢?!你们姐弟两个都是猪脑子啊,做什么不好去跟黄三借!”就算染料没出事,挣得银子上回何真算过,也不过是一千多两,这一下子就要还人家一半去!刘宏文觉得自己气都不会喘了。
  “接了这生意自然要有本金来做啊,我跟我姐哪有那么多银钱来进货?上次我也跟姐夫说过,姐夫你叫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不是只有找黄三那里去借嘛。要做得好了,还了银子我们还能挣上一大笔呐……”
  “我叫你们想办法,我也叫你们好好做!”刘宏文脖子上的青筋都涨了起来,“可你们做好了吗!”
  何花、何真这姐弟两个都是些稀泥糊不上墙的烂货!贱货!还想要他再去借银子,到时拿什么还?拿什么抵?难不成还想拿他刘家的房子去抵债?!
  刘宏文一想到这个就跳了起来,揪着何真就往外推搡:“你们捅的漏子,你们自己去把屁股擦干净!我告诉你,你们别想着我会帮你们还钱,也别想着打我刘家家产的主意!滚!赶紧滚!”
  你刘家的家产,你刘家原来有个屁的家产!就这房子还是当年爹娘为了姐姐嫁过来有个好住处,又为了给你撑面子,才买来送你的!
  何真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一路被刘宏文推出了大门外,眼见得他“哐”的一声关了门,还不甘心地拍门叫了几声“姐夫”,这才整了整衣服,暗啐了一声走了。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刘宏文伸手取过几上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茶,却差点没被烫坏了舌头,连忙噗地吐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难怪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刘宏文气恼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掼:“曼娘,人死哪儿去了!你给我泡的什么茶!”曼娘精乖的一个人,先前听到刘宏文在发大火,趁隙把他饭后要喝的茶端上来就赶紧又躲到了后面去。
  刘宏文叫了几声没听到有人应声,烦躁地刚站起来,家里雇着的那个粗使婆子就急急忙忙地来跑进来了:“秀才老爷,上回那个军爷来了,虎着脸叫你赶紧去见他哩!”
  罗校尉来了?!刘宏文心里一个咯噔,差点没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团团转了一圈,还是咬着牙往前面那小客厅里去了。
  罗奕虽然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却一直在考虑着呆会儿怎么开口最好,没想到刘宏文急匆匆地一跑进来,就低头哈腰地给他作着揖,就差没跪下去了:“罗校尉,这事儿你可得给我高抬贵手啊,这全是何花和何真那两姐弟惹出的事,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啊!”
  这世上居然有这种男人!听到有银子赚的时候,挤过来比谁都狠,一听到出了事,却梭溜得比谁都快!难怪何花死活跟这人过不下去了,就是不出那打婆娘的事儿,这样的男人也教人看不起!
  罗奕努力抑制住自己脸上的鄙夷,没好声气地说:“谁说跟你没有关系!那何花不是你刘家人?妻债夫偿,她那里出了事,我找她一个妇道人家顶个屁用,当然是要来找你了!”
  七百多两羊羔息的债!还有兴州军的军法处置!刘宏文呆了半晌,听到罗奕不耐烦地重咳了一声,连忙回来神来凑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罗校尉,兄弟家门不幸,娶了这等丧门星的妇人,又不守妇道,成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地行商。为了这事,兄弟我不知道遭了多少耻笑,奈何她又不听我管束,寻常她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如今她惹下这种大事,你说这怎么能算到我头上呢?”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罗奕“唔”了一声沉吟起来。
  刘宏文一看有戏,连忙又凑近了些:“罗校尉,只要你能帮兄弟忙,过了这一关,兄弟一定请浣花楼那头牌好好陪兄弟一夜!”
  上回请酒时,他要点姑娘过来陪酒,罗奕张口就说要么就叫头牌过来,要么就不要,奈何那个时间正是灯红酒绿热闹的时候,头牌早就被人点了去,他哪里能跟别人比银钱,只得打着哈哈算了。
  刘宏文是以他的心理来揣度别人,只以为这罗校尉上回没弄到手,心里必然也会记挂着,因此咬牙决定大出血一回,把那头牌点出来陪好罗奕,让罗奕看在这面子上,帮他把这一回难关给度过去。
  他可不管什么狗屁的头牌,他只管做好阿昭交待的事!罗奕抬眼看向刘宏文一脸紧张看过来的目光,垂下眼又摇了摇头:“那也不成,何真那里就不必说了,我肯定是要拘了他去的,何掌柜那里,你是她相公,还给我打了证明书的,自然是要拘了你去,要是我把她一个不顶事的妇人拿了去,我上官肯定得训斥我一顿,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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