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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宠:丑媳山里汉-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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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圣上不会是要来真得吧?都不肯听人把话说完吗?

    她真得没有忤逆圣意没有食言啊!

    士兵已经将她摁倒在地上,紧接着麻绳五花大绑,为首的将军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拖着她往外走去……

    “带出去,砍头!”

    “圣上!”陈姝的瞳仁猛地睁大。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胆敢在圣上面前称我?王县尉挡在面前,面色阴郁的盯住陈姝:“快走吧……陈姝,你跟某些人一样狂妄自大不知好歹!”

    后面这句话是他低声说出来的。

    某些人是谁?他认识大哥?陈姝一愣,便被人拖着往外走。

    下首的徐位山瞪大眼睛望着人群中被架着远去的陈姝,再看看铁青着脸的圣上……

    咬咬牙,来到下方,对着傅嘉皇帝跪了下去:“圣上——”不能杀啊!

    “圣上!刀下留人!”一道洪亮的男子声音从外面传来。

    晦气!

    徐位山气急败坏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身穿青灰色纱袍的年轻人出现在人群中央。

    他脚步没停,直接冲进大厅。

    “圣上!刀下留人,陈姝公子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圣上看在他只身深入北地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周围的吵闹声安静下来,傅嘉皇帝面色严肃。

    崔昌的语气更急切:“圣上,房公子身葬沙场,以身殉国,看在他的份上,饶过他的结拜兄弟吧!”

    被押着远在人群中的陈姝身子一震……脸上的表情难以置信,那个为自己求情的身材瘦削、声音明朗的人居然是、崔昌?!

    前一世巴不得自己早早死去的崔昌……居然会主动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意料之外,陈姝露出一丝不置可否的苦笑。

    堂上,所有人的视线看向崔昌。

    今年的新科进士?

    王县尉一蹙眉,不赞同道:“圣上,古人有言,如果放纵宽恕恶人,那么恶人只会更加猖狂,祸害更多的好人。他们丝毫没有感恩之心,根本不值得圣上为他们赦免。”

    崔昌抬起头看见一侧的王县尉看向自己,神情微惊很快便恢复平静。

    没想到。

    前世的老搭档,在这里遇到了。

    崔昌思绪快速转过,正色道:“不知王县尉从哪里看出,陈姝公子是恶人?”

    王县尉略微一笑,对圣上拱手道:“这根本不需谁去看,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圣上不信,可以随便叫出一个百姓,问问有关陈家的事迹,那可真是劣迹斑斑呐!”

    傅嘉皇帝略一沉吟,京中的传闻他也有耳闻。

    这种事他本不欲放在心上,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等子尹归来之日流言便可不攻自破。

    但是既然被这个王县尉摆到明面上来了,他也不好含混带过。

    “奥?究竟有何劣迹斑斑,王县尉你且点几个百姓说来听听。”

    一面让王县尉去点百姓,另一面又把陈姝放了回来。

    陈姝的发髻有些凌乱,散落在肩头的发,配着少年天然去雕饰的俊颜,看的人分在心动。

    她转头看了看崔昌。

    又转头看了看被王县尉点出来的那三名百姓。

正文 第366章,取消亲事?

    王县尉点出来的三个百姓,有一位是年纪大的老者,有一位是看上去面相老实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位是衣着普通的妇人。

    这三个人见自己被点出来了,也不敢推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在皇帝面前跪下。

    其他人则是微微颔首,侧着脑袋聆听圣上发话。

    “就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听听,朕也很想知道,陈姝究竟有多么的近墨者黑。”一旁的席公公为圣上斟茶,傅嘉皇帝抿了一口说着。

    那三人趴在地上,稍稍抬了一下脑袋,脸上的表情怯怯的瞅着圣上,好像是要确定一下,圣上是不是真得要他们知无不言。

    正巧碰到皇帝的视线看过来,他们又慌忙低下头。

    “便是说错了,也不打紧。”傅嘉皇帝看起来,面色非常和蔼,甚至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容。

    “毕竟你们也是道听途说,朕便是刨根问底也要找出始作俑者来才是。”

    那三人的脸色平静了。先由那位老者开始直到那位妇人结束,这三人竭尽全力的将他们在整个长安的所见所闻都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周围只能听到这三人的说话声。其余人除了圣上都安安静静的。

    三个人说的内容都相差不大,无一例外都提到陈家的道德是如何败坏。

    房景修在京城中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这一点傅嘉皇帝本人全程知晓。

    可以说,京中盛传的那些孟浪话,所言不虚!

    只是听到众人对陈三妹的评论后,傅嘉皇帝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你们是说,这个陈三妹在跟长公主之子定亲之前,就已经…没了清白?”

    “……据说,是这样的。”

    “……如此说来,此女还真是……不守女德不堪入目!”傅嘉皇帝皱着眉懊恼的点评了一句。

    亏房子尹把她只应天上有,他还以为真是人间稀有。

    房景修的孤注一掷让他很是不理,难道他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毁掉自己声名都在所不惜?

    根本不值!

    傅嘉皇帝阴沉着脸,自己在心里给子尹的准夫人脑门上狠狠的画了大红叉。

    “那此女在陈家还有何不合礼法的作为!”

    皇帝的追问让三人脸上有些诧异,就连王县尉也疑惑,房子尹都死了,为何圣上还独独在意陈三妹的声名?

    “这个……也有,听说她开了酒楼后就想着法跟家里分家了,每月里只给她老爹五文钱……”

    陈姝瞪大眼睛盯着那人,却有口不能言。

    混账!分家,分明是在她开酒楼之前!这帮人混淆视听颠倒是非!还有,勾引男人的是陈蓉,不是她啊!

    可惜,没有人听见她的心里话。

    陈姝俊眉皱起,她现在是陈姝,是个少年,不是陈三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傅嘉皇帝更是震惊,大概从未听过如此惊悚之事。所谓百善孝为先,但是居然有人如此凌虐自己的父母?!

    一个月只给五文钱?能吃什么?还不得饿死?

    “蛇蝎毒女,看来此女不止面丑,心更丑!”

    想想当初。

    他原本以为,那个女人如此吸引子尹,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又听闻她开了一家酒楼,所以也愿意另眼相看,同意他们二人的亲事。

    如此看来,真是自己大意了。

    等子尹回来,取消亲事!这种十恶不赦的女人,不要也罢!

    傅嘉皇帝又问了种种细节,却也是围绕着那陈三妹在问。

    众人一头雾水时,陈姝心里打起了鼓。

    她可没错过傅嘉皇帝那眉毛一皱一皱的,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很显然这是嫌弃陈三妹。

    其实那些话都是假的啊!

    她陈三妹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没有敌人吧?!怎么就那么多人跟她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她招谁惹谁了?白都能给说成黑?

    她白皙的手指连忙将凌乱的发拢规整,眨着眸子看向傅嘉皇帝,眼中带着疑惑……

    还有,圣上这是哪根筋不对了?好好的做什么抓住陈三妹不放?

    此时此刻,应该被拷问的是“他”陈姝才对吧?

    那就问问“他”在灵溪村的事迹啊,他敢保证,自己绝对干干净净!

    可是圣上为什么要追着他的女儿身‘陈三妹’问个没完没了?

    王县尉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只是,下面有个徐位山在,这还轮不着他出面提醒。

    不好越俎代庖,只好轻轻一咳。

    “……”

    徐位山没反应。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砸吧砸吧嘴压根没从刚才的话回味过来。

    乖乖,这个陈三妹可真是个百年难遇的极品呐!谁家娶了这样的媳妇,不得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肖子孙啊估计老祖宗都能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话说他自家儿子要是敢娶这种毒妇过门,看他不打得小犊子找不着北……

    王县尉忍不住了,深吸口气,沉着的提醒跑偏的众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圣上您看,都是这样一家子人,这个陈姝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憋了好久的陈姝俏脸气的通红,指着王县尉的鼻梁,在现代听的那些脏话也险些骂出口。

    崔昌一看,连忙一把将动手陈姝给扯了回来。

    “陈姝,人言可畏,你先别激动!”

    “你也知道人言可畏!”陈姝被崔昌挡在身后,她不甘心的伸出脑袋,拔出被崔昌紧紧捂住的手。

    崔昌却用更大的力气将她摁了回去。

    一面剧烈的挣扎,一面抿唇低声道:“崔昌,是不是兄弟,就看——”

    “是!”崔昌低头,目光紧紧盯住他,轻声道:“是兄弟!交给我来!”

    陈姝眼中错愕。

    愣神的功夫,崔昌转身:“圣上,下官有话要说。”

    傅嘉皇帝眯眼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说罢!”

    “既然这一切都是传言,也就是说一切传言未必是真。”

    崔昌看王县尉一眼,王县尉嘴角一动,一抹笑意消逝。

    崔昌赶在他前面开口道:“如果王县尉想说什么一切事出皆有因不会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好,我可以证明,这一切,全是有人凭空捏造!”

正文 第367章,水深火热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崔昌。

    “好,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王县尉的神情很镇定,振振有词的加了一句:“既然传言都是假,那么最好,你能请到当事人~否则我们说再多也是无用功!”

    王县尉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听到的百姓也连连点头,对啊,你既然觉得我们说的不对,那就叫当事人来说。

    可是隔着千山万水,从那个小小灵溪村找来当事人,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的确。”崔昌抿唇:“圣上,下官就是当事人。”

    一时激起千层浪,饶是傅嘉也稳不住了:“你说什么?”

    他盯着崔昌,猛地回忆起房景修和崔昌的身份。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一点——房景修同崔昌不仅仅是同乡人还是同村人。

    这两人的相熟度绝不会是一句简单的同乡人那么简单!

    接下来,若是崔昌真得能证明陈姝的清白,那么皆大欢喜。

    若是不能证明,这盘棋便是真得毁了……

    多年来的相伴,席公公很清楚圣上心底在犹豫什么,他上一步,严肃道:“崔待诏,旁人还可以论个不知者无罪,既然你是当事人,那接下来话说的可要仔细了!”

    “下官明白。”

    “之所以说下官是当事人,是因为下官当初还只是个穷秀才,与陈家陈三妹有婚约——”

    陈姝震惊的看着跪在厅中崔昌。

    这次,便是上座的皇上都镇不住下面的场子了。皇帝本人也愣住。

    下面一下炸开了锅!

    那还得了?!

    百姓们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窃窃私语,嗡嗡声充斥了整个大堂……

    想想看,一个是当朝状元、长公主之子,另一个除了身份比不上,但是才气也旗鼓相当,新科进士一甲第三名,如今直接坐镇翰林院……

    这两人,在宫中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日子想想就水深火热吧?!

    亏得房子尹死了!否则还整日跟情敌一同在朝为官,气也得气死!

    傅嘉皇帝也没想到崔昌会说出这么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的桃花眼怔怔的望着崔昌,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两人居然是这么个身份??

    他有些坐不住了。

    子尹这孩子,受过什么苦都不曾同他这个当舅舅的提起过分毫。

    如果自己知道崔昌还有这么一个让子尹尴尬的身份在,那他说什么也不会留下这个崔昌了。

    至少不会把他放在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

    不过子尹不曾提起,却也说明,子尹的心胸绝非是阴暗狭隘之人。

    傅嘉皇帝爱惜的叹了一口气。

    崔昌仿佛没有听见周围人议论声,等傅嘉皇帝看向自己时,才静静的说着。

    “虽然下官同她的婚约只持续了半年之久。但因是同村,所以对她的事较为清楚。传言有误,其一……陈三妹绝不是那种凌虐父母的不孝之人。”

    “此话怎讲?”傅嘉皇帝的眉毛终于舒展了些,说话语气和缓许多。

    崔昌的神色闪了闪。

    这大概是他活了两世以来,头一次逼迫自己用公平公正的态度去回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女人。

    “她十岁时,生母病逝,生父娶进一个带着两个孩子寡妇。从此,一家人的生活来源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崔昌的语气很平静。

    可是周围人听了并不平静,有人忍不住问:“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你也太夸张了!”

    傅嘉皇帝的眼眸也紧紧的看向崔昌,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他的内心很不平静,因为接下来崔昌会说什么,他大概能够猜想到。

    想想看,一个乡下的十岁的孩童,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有了后母,不得不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整个家族。

    再联想子尹被卖到山洞做奴隶的经历,他就更确信了!

    “做什么?”崔昌看了那发问的人一眼。

    沉默一会儿,平静的回忆道:“印象中,她什么都要做,下地干农活,上山打柴、打猎、割猪草,冬天,因为怕样貌吓到村民,所以天不亮时就会摸黑提着桶去河里凿冰化水……管着农活,管着做饭,闹饥荒时要打猎去镇上换来米面粮油。”

    “大概,就这些吧……”崔昌蹙着眉道,他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周围一片安静,他无暇顾及旁人的反应。

    只是说了这么多,他心口闷闷的,忽然由衷的觉得,三妹的命真是苦啊。

    可就这样一个勤劳,善良,能忍耐的姑娘。上一世他怎么会想不开,铁了心的想杀了她抛弃她们母子呢?

    闭闭眼,也好……这一世她也重生了。

    他和她都是被命运牵绊的人。

    他知道,自己欠的债,总要还的,这一次还不完,下一次继续还!

    再不甘,他也总不能再像前一世那样,为了自己的政途,将一个可怜的姑娘再次毁在自己手里。

    这样想着,前一世的记忆就更鲜活起来。

    那个发髻凌乱,脸上总是脏兮兮,身子瘦弱到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肚子却鼓鼓的女孩子。

    “至于分家……”崔昌疲惫得想了想,开口道:“三妹挣的银子除了供给家用,还会偷偷攒着给她大哥,也就是房公子一些。但一个女孩子能挣到的钱总是有限的。”

    傅嘉皇帝瞪大了眼睛。

    “她养母便说她住的房子也要每月交租,交大约……三十文?她被逼的没办法,才在里正的见证下分了家。”

    “……”周围更是一片寂静。

    左右也都是陈姝亲身经历的事。

    曾经不觉得委屈,但是如今经过崔昌一说,她的鼻子便泛起一股酸楚。

    不过也没矫情到要流泪的地步,更何况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便无所谓的笑笑。

    但是周围的人却听目瞪口呆……原以为陈三妹是个多么可恶的人……如今看来这个可恶的人却承受了世间最不公平的待遇。

    “至于说只给五文钱的事,里正的字据上也确实写着。那个时候她似乎还没有成为酒楼的厨子,我们村里的人家一个月去掉吃穿,能攒下五个铜板就不错了。”

    众人一阵无语。

    一个月攒五个铜板的人,却要交三十个铜板的月租……

    听着唏嘘声,陈姝倒是不耐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往崔昌身上一瞪:“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破事也值得说,你先把那三妹勾引人家有未婚夫的事情说明白,证明我的清白!”

正文 第368章,女孩子?

    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这个案子本来就是跟陈姝有关的。却不知为何被硬生生的掰扯成了,房子尹,陈三妹,和这位崔待诏的三角恋关系。

    也难怪这位陈公子听不进去了。

    崔昌微微错愕,只过了很短的时间,他才看向皇帝:“下官的确能证明,陈三妹当初并未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因为,真正勾引别人的人另有其人,是同她无血缘的妹妹陈蓉,而被勾引的那个未婚夫,正是不才在下。”

    不管众人对自己的印象有什么改变,或者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崔昌已经顾不上这一切了,回忆着,几乎是自言自语道:“自从过了这件事以后,下官便同陈三妹的婚约解除了。”

    这下真相大白了。

    这样的结局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没想到陈三妹是真正的受害者。

    就连一旁的王县尉听了这些话之后都无话可说。

    只是惊讶的同时,人们对于眼前这位崔待诏的看法,多了一丝异样和复杂。

    但不论如何,他的学识和才华是经过科举制度认可的。

    如今,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披露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勇气呢?

    王县尉沉默了一会儿,反驳道:“崔待诏一人所言未免太片面,据说当时披露这件事情的同样是一个灵溪村的妇人,她将这件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为何你所言与她所言有天壤之别呢?”

    是啊,当时很多人在场的。

    崔昌神色一暗。

    王县尉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妇人是什么身份。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如此说。

    如果说不清楚,后果难以想象。

    崔昌很清楚自己没有退路,只能实话实说。

    “王县尉口中的妇人,不是旁人,正是我的生母。因为当初退婚一事,两家人产生些许矛盾,母亲对陈家也颇有怨言,因此,在说话时并没有明确的表明当时所有人身份。

    下官恳请圣上,看在草民知无不言的份上,饶过母亲,她所犯下的错误应该收到的惩罚,微臣愿意代受。”

    其实崔昌的母亲在回去之后,跟崔昌说的很清楚,她当时并没有故意栽赃陷害陈三妹,是那帮百姓乱嚼舌根说来说去,最后人物弄得混乱了而已。

    但是哪个百姓肯承认自己听错了呢?

    自古常言,忠孝不能两全,崔昌这一句,做的实则是无可挑剔。

    因此,傅嘉皇帝对崔昌的看法也有了些改观。

    “准了!”

    小小的灵溪村藏龙卧虎。这个崔昌也不是等闲之辈。

    傅嘉皇帝沉吟一下,总结道:“也就是说,陈三妹的人品,并没有任何的不好。”看向王县尉:“这么看,陈姝并算不上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县尉低下头:“圣上所言极是。下官愚昧了!”

    傅嘉撇了他一眼。

    崔昌也上前道:“所以,下官肯请圣上饶过陈姝这一次——”

    这一次王县尉没有出言制止。

    徐位山也连忙起身:“臣听闻圣上因为房公子……一事、寝食难安。圣上内心自责负疚,一直不肯接受房公子已经过世的消息。

    房公子一片丹青赤诚之心确实是我等楷模!但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惜……圣上若饶过陈姝公子,房公子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傅嘉皇帝假装心中动摇。

    徐位山忙回头示意陈姝:“小陈公子?”你就不来求一下么?

    陈姝的脸色很苍白,很僵硬。

    求什么?

    这个聒噪的徐大人口口声声咒她大哥死了。本来她坚信大哥一定能回来,现在却越听越慌。

    怪不得圣上都不肯承认大哥战死,其实他知道他死了!说什么不承认,原来内疚是做给天下看得……

    虚伪!他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一个人的生死会因为他的欺骗、隐瞒而复活么?!

    “圣上……我大哥他是不是真像他们说得那样?传闻不是说,大哥并没有找到尸身么?”

    “圣上怎么不说话!”

    这种安静就好比极刑,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她身上。

    他骗人!

    “昏君!”陈姝怒起,发狂的吼出一句。

    周围人呆住,神情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这小陈公子活得不耐烦了,居然当面骂圣上昏君!

    傅嘉皇帝的神色更是从未这么疾速的变化过。

    所有百姓都原地快速后退。

    事实证明他们的反应是对的。

    这一刹士兵们立刻由四面八方涌入,保护圣上的安危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陈姝彻底的疯了,自腰间抽出一条软鞭。“你还我大哥!你这个骗子!!”

    这不大不小却带着女孩子情绪发泄的声音传入崔昌的耳膜。

    他听到后神色瞬间一变——

    女人?!

    陈姝的声音……

    陈姝已经跃起,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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