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宠:丑媳山里汉-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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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何胖哥的这番话，张世联先是斜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折扇一摇，开口道：“你们掌柜真是好大的脸子，去年的行会拔得头筹，今年我们四大家族总算凑齐了，她却推辞，意欲何为？”

　　　　王家和刘家的人也神情严肃的盯着何胖哥。

　　　　唯有李昊，神情淡淡的坐在一旁喝茶。这鹤翔庄可是连地契都转给陈三妹了。参不参加，三妹自己说了算。

　　　　何胖哥这么多年来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惯了，此时也不惊不惧，目不斜视、笑着拱手：“嗳，我们掌柜正是因为自知势微，所以才认清局势不参加行会，并无他意啊。相反，为了表达对诸位的敬意，行会鹤翔庄会为诸位奉上小酒楼新出的冷品冰糕。”

　　　　在座的官员听罢，都觉得颇有意思。不少官员低声议论着这冰糕为何物，为什么前两天穿便衣去鹤翔庄用餐时没见过，难道是特意为行会准备的？

　　　　张公子见此尽管不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贾以道深知陈三妹小小年纪却狡猾如狐，不能当寻常人来应付。

　　　　夏凝一直在若水镇的一处隐蔽宅子里居住，这日，院门被拉开，贾府上一个身穿短打的小厮走了进来，夏凝身边的管事丫鬟彩云连忙迎了出去。

　　　　小厮将有关的话带到后，彩云打赏了一些碎银。这才快步走到夏凝的耳旁轻声说道：“夫人，还是不行，派去的人都……死了。”

　　　　夏凝攥紧帕子坐在杌子上，良久才吐出一口气：“叫他们回来吧，不必再跟了。”

　　　　这个神秘人跟陈三妹的交情匪浅，看来第一次刺杀失败就应该是此人的手笔。究竟是谁，她在江南居然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势力？

　　　　夏凝是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些事统统是那个她看不起的在山里长大的野汉子陈端和陈三妹做的。

　　　　她一直认为，陈端就算变换了身份也不过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甚至连纸老虎都不算。至于陈三妹更是成不了大气候。

　　　　可就是这两个人，却三番两次的让自己栽跟头。一个做酒楼声名超过了自己，另一个居然把自己的女儿迷得非他不嫁，还当着灵溪村那么多百姓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房景修不是不可利用。

　　　　男女之间哪里有什么深情似海白头到老。等他入赘孟府娶了香侨，到时再好好磋磨他。

　　　　但这个不识好歹的陈三妹却留不得了。

　　　　对上陈三妹，夏凝内心总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彩云道：“夫人，陈三妹真是狡猾，不参加行会了，咱们不好下手。”

　　　　“不急。她后台硬，总有人比她的后台更硬。”夏凝笑容森森，抚摸着团扇上的花鸟刺绣。

　　　　“冰糕，听起来是个稀罕物！你多找些人在外面散播谣言，就说这个陈三妹请的动天兵天将，她那些冰块都是神仙在夜深人静时下凡送来的，这劳什子冰糕吃了后不仅消暑解渴，还会青春永驻、延年益寿说的越玄越好。顺便让张家借机向四位贵妃美言几句！”

　　　　一旁的彩云做深思状：“夫人神机妙算，但是彩云还是不解。若果真如此，这个陈三妹岂不是要将冰糕进贡到京城？至此以后平步青云，岂不是更要压压咱们一头？”说到这里彩云忽然顿住。

　　　　一个小小的村姑进了皇宫，还不怕引不出她身后的人，还怕找不到他们冰块的来路？

　　　　“夫人，奴婢懂了，她如果不肯说出冰块来路，性命休矣。如果说出冰块来路，性命也休矣”彩云揣测着轻声说出来。

　　　　“彩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说对了。”夏凝脸上露出一丝凉薄的笑容。

　　　　最近她派去很多人，全都被灭了口，现如今，自己只知道这些人定期送冰，却不知道是从何处送来的。这让她心中大为恼火。

　　　　“接下来有一场大戏我们且耐心等待，看这位有名的小村姑，是如何在偌大的皇宫中博得一线生机！”

正文　第293章，发福走样的姚姐姐

　　　　接下来的若水镇越发热闹起来。行会照常举行，而且比往年举办的更加隆重，处处张灯结彩，城外郊区各式各样的步障绵延数十里。

　　　　与此同时一股流言在商旅、百姓中先后流传，最终传入了陈三妹的耳朵里。

　　　　廿六，恰逢会议，这件事就被拿出来大家伙儿商讨一番。

　　　　“这谣言说的神乎其神，但对咱们鹤翔庄酒楼似乎没有什么影响，掌柜，我觉得这事不必大惊小怪。”葛赢说道。

　　　　何胖哥深思熟虑了一番：“按理说这行会结束了，谣言也该散去，怎么会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况且这谣言太过夸大事实，哪里有身穿彩衣的神仙，还天兵天将，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陈三妹没有说话，而是先让大家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说出来。

　　　　王峰此时一脸严肃，洛云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一直好奇，这些谣言是如何得知我们的冰块是半夜时分被运送来？”

　　　　洛云说出这个疑问后，陈三妹心中顿时闪现过之前城门口那些被人一刀毙命的悬疑案件。

　　　　“掌柜，这说明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啊！”小六一下子蹦了起来。

　　　　陈三妹缓缓开口：“无论如何，对方的目的无外乎两个，谋财，或者害命。”

　　　　这句话说完，大家脸上的表情一滞，小六率先道：“掌柜，您、您可不要吓俺！说谣言跟钱财有关俺还能勉强相信，可是您要说这是跟人命相关……俺们不信！”

　　　　陈三妹轻声解释道：“背后的人如果为了钱财可以不择手段的话，人命在她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你先不用担心，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咱们鹤翔庄酒楼借着‘冰糕’一事风头正盛，所以接下来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厨房这边要防止有人投毒，呈给食客的酒食一定要检查仔细。”

　　　　众人不敢大意，连忙严肃的点头应是。

　　　　何胖哥神色担忧道：“掌柜，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们总不能一直被动啊。更何况现在各地参加行会的使君都已经打道回府，谣言恐怕已经传道各地了。按照掌柜您得说法，如果对方想要钱财，何不直接找我们？为何要散布流言？掌柜心中可知是何人所为？”

　　　　陈三妹缓缓摇头。

　　　　何人所为？按照她的推测，该是夏凝无疑。可是现在大多数百姓的眼中，夏凝只是一个孟府的使君夫人。绝不会有人相信，她私下里已经吞没了夏家的大半壁商铺！

　　　　至于说她想吞没鹤翔庄？就更没有人相信了！

　　　　陈三妹何尝不懂，以夏凝现在的势力，想要动自己，完全不必亲自出马。

　　　　那么问题是，接下来她会找谁替她出面对付自己呢？

　　　　张家、王家、刘家、李家，李家是不可能出面了，那么就剩下了这三大家族的人。

　　　　看来要留意一下这三大家族的动向了。

　　　　陈三妹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坚定：“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我们决不会让她得逞！这些日子就辛苦大家了，何胖哥，还要麻烦你多盯紧些。”

　　　　众人忙道：“这个是应当的，掌柜您只管放心。”

　　　　等着众人离去，陈三妹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城门外的尸体……现在一想，极有可能是焦文金所为，究竟是不是，她回去一问便知。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继续看推测看看……假设夏凝想追查冰块的来源，派人蹲点后发现了焦文金。却被修一和焦文金出手重挫

　　　　那么她恼羞成怒之下，必定会有大动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且等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天气阴沉沉的，下了几场连绵不断的大雨，灵溪村上山下山的道路泥泞不堪，包括灵溪村也是如此，小路和水泽混在一起，几乎分不清楚人该走向何方。

　　　　这期间，姚芳姐姐已经给姚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都有六个月大小了。

　　　　陈三妹这几日总是提防着鹤翔庄出事，神情疲乏不已，趁着下雨天便在村子里歇息两天。

　　　　姚芳姐姐抱着孩子来玩，六个月的孩躺在床上，眼睛骨碌碌的看人，还蹬着腿儿自己咯咯的笑。

　　　　“姚芳姐，宥哥儿几天不见就变一个样儿，看着又长大了呢。”陈三妹说着，伸出食指放在孩子手心，宥哥儿连忙欢快的伸出十指抓紧。

　　　　“可不是，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前些日子热，孩子夜里哭闹，多亏你送的冰块放在屋里，夜里凉快宥哥儿睡得也省心。”

　　　　两人又说了些话，这时原本停下的小雨又渐渐的下大了起来，陈三妹道：“芳姐在我这里吃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往天气不好时，芳姐经常留下来。姚芳姐点点头同意了，陈三妹无意中说起来，笑道：“听说前些日子姚大哥回来了，得知自己喜得贵子要高兴坏了吧，这会儿是不是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啊？你们两个和和美美比什么都强！”

　　　　陈三妹等着她答话呢，要知道前一世姚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把姚芳留住，姚芳姐情愿自缢也不愿跟他过一辈子。这辈子姚大哥算是得偿所愿，岂不是美哉？

　　　　却不料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三妹觉着不对劲儿，逗弄着孩子的手顿住，抬头一看，就见姚芳姐眼睛上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她有些尴尬，低着头一手揽着孩子，另一只手抬起用袖子一抹，那泪珠就隐在了布衣袖子中，湿润一片，看得叫人直心疼。

　　　　姚芳姐姐自打生了孩子，身材圆润了许多，加上两位老人对她照顾周到，姚芳姐姐便被养的白白胖胖，乍一看，也跟个婴儿一样。

　　　　只是看着现在身材发福走样，眼含委屈的姚芳姐，陈三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凉飕飕的一沉，只觉得出什么事了！

正文　第294章，最讨厌的背影

　　　　“姚芳姐姐，你怎么了？跟我说，是不是他对你不好了？”

　　　　姚芳姐头低了一会儿，她跟陈三妹之间早已无话不谈。但她的心事却本是夫妻之间的秘事，而三妹却还没出阁。这件事真得太难开口。

　　　　她自己一方面羞于启齿，另一方又认为或许这件事在外人看来是正常的。

　　　　哪个男子不喜新？哪个男子不厌旧啊！？

　　　　这大概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偏偏在她懂得在意时，那人的一切关怀都荡然无存了。

　　　　大约唯一的联系就是怀中这血脉。

　　　　姚芳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决定将心事压在心底，她声音细细的，小声的道：“三妹，不是我跟你见外不肯说，而是我之所以会难过，大约是我近日来带孩子太辛苦的缘故……但孩子总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就再累也要好好的照顾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陈三妹思索了一会儿，便也没有多想：“确实，带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姚芳姐姐没事的话常来，我可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再说，不是一切还有姚敦大哥，往后他在折冲府离着咱们潭州近些，你若想他了也可以去看，左右不过是三四天的行程。”

　　　　又道：“这几日你别惯着他，累了就让他搭把手，自己的孩子难道还不应该多带么？”

　　　　姚芳听着，扯出一丝笑容。

　　　　姚敦回来半月多了，可是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她房里，甚至连白天都不曾。反而夜夜留宿在梅儿的房间里，还有夜间那些暧昧的声音

　　　　每每回想，心里如刀子绞肉般痛苦。可是偏偏痛在心口难开。

　　　　每日早晨起床，她都要笑着假装自己开心，假装自己替梅儿开心。

　　　　姚父姚母自然是高兴，笑着，私下说：“看来用不了多久，姚家就要再添新丁了”

　　　　没有人看懂她笑容下的落寞。

　　　　“孩子啊，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姚芳想着心事，将手默默的伸向孩子的脖颈，软软的，柔弱无骨。幼小的生命如此柔弱，自己的命也是这般吗？

　　　　可惜再也无人愿意呵护她了。

　　　　姚芳想着自己的心事，就在这时，陈三妹的家门被敲响了。

　　　　陈大光和王莲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带着些讨好的笑容。

　　　　姚芳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抱着孩子躲入陈三妹的房中。

　　　　王莲将篮子里的一块猪肉和一把山野菜放在桌子上：“三妹啊，你可有时间回来看看了，听说你鹤翔庄的生意很好，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呀！”

　　　　陈三妹让他们坐在长凳上，陈大光和王莲两人慌忙在衣角上搓了搓手，咧着嘴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坐下了。

　　　　“多谢爹和姨娘来看我。”陈三妹坐下来，疏离客气的回道，“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正因为了解陈大光，才知道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人脸上并不尴尬，“三妹啊，你看，我前几日在山上打柴的时候听见崔母说受到了家书，他们家崔举人好像是……高中了！说是什么……什么进士及第，一甲第三名！”

　　　　陈三妹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陈大光神情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陈大光被王莲戳了好几次，才断断续续开口：“——不、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端子的养父养母！你说是不是？有了好消息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王莲忙道：“对对对！他陈端本事再大，见了我也得喊一声姨、姨娘”这姨娘两个字吐字没太有底气。

　　　　陈三妹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有些无语。

　　　　“三妹，那个……端子到底有没有来信儿啊？！”王莲有些等不急，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不是我着急，而是你哥他等不了了啊，你看他跟端子是一样大的，眼见着村里和他一般大小的人都有了正经事，他却还在外面做个小书童，说是书童，可是我听人说了，小书童不过是叫着好听事实上都是兔儿爷！我、我这心里放不下啊！那什么裴家的那小子，听说他爹是书院里的山长，咱们得罪不起，可是——”王莲说着就呜咽着哭出声来。

　　　　陈三妹听得懵懵懂懂。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孩子的哭响，姚芳姐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婶婶不好意……打扰你们说话了，我这就走！”

　　　　王莲惊讶的回神：“等等！这、——你怎么在这里？完了！我们游哥儿的名声啊……”王莲哭的更加凶猛了：“我掐死你这不得好死的死丫头！竟敢上老娘这里来听墙角你怎么不去死！”说着绝望的朝着抱着孩子的姚芳姐扑了过去。

　　　　姚芳抱着孩子险些被扑倒，怯懦的站在陈三妹身后。整个人仿佛垂暮般没有了生机，尤其是说到那句“你怎么不去死”时，姚芳的眼里如死灰一片。

　　　　陈三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姚芳的性情变了许多，以前她绝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谁欺负她，她就要欺负回去的。但这回却看着柔弱了许多。

　　　　这绝不是一块石头被彻底打磨掉棱角那么简单的事。

　　　　然而下一秒，姚芳却笑了，笑容甜美的抬头说改日再见，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身。

　　　　陈三妹心里感到奇怪，跟着走到门外。连王莲都觉得她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三妹还想再说什么就见院门外站着来接她的姚敦，姚芳姐站在姚敦的一侧，抱着孩子，脸上的笑容满足且幸福。

　　　　她在前面走，姚敦的视线停留在她们娘俩身上，眼中有柔情一闪而过，本想要伸手将孩子接过来，再问问她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陈三妹会说那样的话？她受了什么委屈吗？

　　　　但却在触及到她那刻意疏离的神情后，终是没有了任何动作，只沉默的往前走着，甚至加快了脚步离开。

　　　　姚芳勾起一丝凄凉的笑，视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怀中孩子轻声呢喃道：“娘到如今才发现，娘这一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看那人的背影”

　　　　这背影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随时会被他抛弃的人，一股刺痛的凉意从心头升起。

　　　　讨厌又如何，她早已没有撒娇的资本了，早已不是那个人人宠爱的小姚芳了。

　　　　……

正文　第295章，到底高中没？

　　　　送走了姚芳姐姐，陈三妹回到房间里，王莲的哭声居然越来越响。

　　　　三妹心里想着姚芳姐姐的事情，无力应付王莲，开口道：“姨娘，这件事，我也管不了。”

　　　　王莲心里一慌，想着村里几个大嫂子的话，顿时带着哭腔道：“三妹啊！你是不是还在跟姨娘记仇啊？姨娘知道错了，蓉蓉也被罚去徒刑，我们娘几个千错万错，可也都得到了报应啊！姨娘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就原谅姨娘这一回好不好？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让端子开开口？这件事只要端子肯开口，裴家断不敢强行留人啊我们还指望他能考个举人做个土财主，实在不行，让端子给他在朝廷谋个职位混日子也好，这做个书童像什么话害的我出门脸上都没光啊！”说着呜咽起来。

　　　　她现在可算头脑灵光了，想着端子身份在这，怎么也得帮自己儿子挣些好处来！

　　　　等等，就算她受尽了委屈，那也不该叫她大哥来——

　　　　陈三妹越听越不对劲：“——我大哥开口也没用啊？更不用说什么走后门谋官职！朝廷又不是我的大哥家的！”

　　　　“怎么就不是了！他不是皇亲国戚嘛？他喊皇帝喊舅舅啊！”王莲不懂，也不认同陈三妹的话，认定了陈端可以做到。

　　　　“你不知道，崔昌的消息自打从京城传回来，这人还没回来，登门巴结讨好求他办事的已经快把他家门槛踏平了！”语气颇有些嫉恨。

　　　　崔昌那边的动静陈三妹没关注，自然不知道。

　　　　王莲抹着眼泪，忽然道：“崔昌都是一甲第三，你大哥难不成是落第了？！”

　　　　陈三妹无语的揉了揉眉角。

　　　　大哥上次来只匆匆见过一面后便北上战场了，至于有没有中第，她还未来得及细问。一是相信大哥进士及第并不算难事二是不管大哥能不能高中，在她眼里，大哥都始终是自己的大哥，中第的大哥和落第的大哥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她才没有问。

　　　　估计大哥也是如此认为，所以当时匆匆一面便也没有提及，功名利禄两人心意相通，早已不在乎，在乎的无外乎是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罢了。

　　　　难道猜对了？！

　　　　见陈三妹不说话，王莲和陈大光的表情顿时变了，惊慌之下拔高音量：“怎么可能？他该不会是、落第了！陈三妹你说话啊？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来封书信吗？！”

　　　　两人盯住陈三妹，妄图从她脸上盯出朵花来，的确，陈三妹脸上此时有朵丑丑的花，但这完全不妨碍陈大光、王莲认真看她得神情。

　　　　“我跟大哥匆匆见了一面，中没中第并没有提及，你们如果真得相知道，就等他回来后亲自问吧。”大哥去了北方战场，还不知何时能回呢，上一封家书里面，大哥还在和突厥人胶着较量着。

　　　　这下，王莲和陈大光齐齐傻眼了。既然见面了都没有提这件事，那肯定是没有中啊！

　　　　真在什么三甲之内的话，若换做是她，早就让人传信回来了！就好比现在的崔母，崔昌还没回来，她就得知了消息。

　　　　陈大光和王莲内心极其失望，神情痛惜，连陈三妹的话都来不及细思，便坐不住了，只恨不得亲自去找陈端问清楚，他怎么能这般无用呢！

　　　　身为皇亲国戚他都能落榜！？

　　　　可是再怎么坐不住也得耐着性子一点点磨！不为别的也得为陈游，为了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陈蓉，还有陈富！于是王莲又硬着头皮将陈游的事情如何事关重大表述了一遍。

　　　　总之，不管陈端有没有高中，以他的身份给陈游捞点好处总是小菜一碟吧！？

　　　　陈三妹听她这样一讲，才明白兔儿爷的意思，难怪刚才王莲要对着姚芳姐姐发脾气。虽然裴世期与自己交情不怎么样，但论人品德行还是不错的。

　　　　他与自己不和，也纯粹是因为自己和大哥的身份不大相符，而自己也似乎全无贤内助的样子……像他这种向来接受惯了士大夫阶层意识，注重门当户对的清贵之族看不好大哥的亲事，也实属正常。

　　　　便客观道：“有些人家的书童的确跟主人间有不正的……咳，不过姨娘也说了，裴公子的父亲是紫阳书院的山长，曾经也在朝中任过京官的，他们是大家族，族中蒙受了灾难仍旧屹立不倒，想必定是治家严明，崇正学、重人伦。游哥能同裴家公子交好应该是有益处的。”

　　　　陈大光和王莲听得吃惊。这种事情上不怎么懂，但是陈三妹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们居然信服了。

　　　　如此，王莲便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事实是，只要陈游能有个好出路，管提携他的是长公主之子还是山长之子。

　　　　往后几日去山上砍柴，王莲便将话宣扬开了，陈端即便没有高中也是皇亲贵，也是他们老陈家的靠山！又把陈三妹的话原样复述出来，便再也没人敢笑她儿子是书童兔儿爷了。

　　　　倒是陈端，没有中第的事情就忽然这么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一村子人都替他哀婉痛惜！但凡碰见陈三妹的都要摇摇头叹息两声，恨不得捶胸顿足。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