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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盛开的城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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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确实有一个叫高敏。
他是李胧叙的副手。
当初,除了翟豹,大概就属高敏和李胧叙的关系最瓷实。
鹿佳打量了很久,看见他同时也看着自己,一脸心事重重,想开口又因为某种原因,开不了口的样子。
鹿佳也不着急,她从烟盒里又挑出一根烟,火苗明灭一瞬间,把烟点燃,抽了一会,才开口对高敏说:“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高敏皱了皱眉,犹豫着不说话。舒雅也拧了他一把,吼:“你这是干啥,有什么事憋着不能说的!”
高敏料想不到老婆这么一掐,龇牙捂着大手臂的肉喊:“你掐我干什么。”
舒雅催他:“婆婆妈妈的像不像个男人!说不说!”
高敏揉着手臂,心想女人都爱刨根究底的动物。你把话说了一半,不说了,她们心里就跟有爪子在挠痒痒一样。你不把话说完,她们不到黄河心不死,不从你嘴里拷问出来,也要从旁的地方挖出实情。
高敏的脸色凝重,看了看鹿佳好一会,屏息凝气,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心,利嘴一口缓缓张开——
“鹿佳,你或许不知道,你父亲那件事……”
多年的秘密,像被贴了封条的箱子,从海底被捞上来。
揭开封条,打开箱子,一股恶臭冒出来。
这只是一种形容,可是舒雅仿佛真的闻到这股恶臭,捏着鼻子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高敏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说:“我的样子像是在骗人么。”
鹿佳看了看高敏的脸色,一脸认真又诚恳的态度,他一定没有说谎。
舒雅看了看他,又看着鹿佳,神情惊讶又不可置信,说:“那么说,是你爸爸替李胧叙揽的罪,他不仅吸毒,偷运珠宝,他撞死人,还把翟豹给坑了?”
“而且,他还把几个知道实情的人赶出来了,比如我。”
从前跟李胧叙闹翻的场景历历在目,高敏忍不住感概万分,摇了摇头说:“如果鹿明喜知道他极其看重的一个赛车才子,被淹没了才能,一定会很痛心。”
舒雅想到李胧叙那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啧啧叹息,说:“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着,她看了一眼鹿佳,被鹿佳的脸色吓了一跳。
鹿佳的脸色简直可以说差透了。
如果一定要形容,舒雅会想到一首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连鹿佳自己都知道,如果不是她小腿靠着凳子的边缘,她都差点站不住。
这么大了一个谎。
居然被他瞒了那么久。
如果舒雅今天的结婚对象不是高敏,如果高敏不告诉她,那个男人打算瞒她多久,打算骗她多久。是不是他会打算欺骗她和她的家人一辈子?直到白骨累累,黄土之下,她都不会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那股恶臭好像钻进了心肺,钻进了肠胃里。
鹿佳一阵反酸,咬着牙,忍着不吐出来。
多么可笑,人活一辈子,谁活在谁的谎言里。
这个美丽的世界,就像一场梦,你为自己,为别人织梦一场,到头来还是要回到现实。
鹿佳闭着眼,一口一口重重地吸气。她拿着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来,手指发白,捏着烟蒂,一颤一颤地发抖。
她原本想,至此她和李胧叙的关系彻底结束了。
没想到啊。
远远没结束。
他欠着她的债呢!
“鹿佳,你去哪儿——”舒雅看着鹿佳拿了背包就走,拦都拦不住。
鹿佳说:“我要去找人。”
“找谁?”舒雅也急了,她的腿没鹿佳的长,跟在她后面红着脸追她:“你找你男朋友?”
“不。”
“那么你找谁啊!”
鹿佳不说话,她就穿着身上这套婚纱,拎着包就外面一路小跑,朝大马路上急急跑去,招揽了一辆计程车。
上车,隔着远远一条路,舒雅看见鹿佳好像跟司机说了什么,司机转头看了玻璃窗外一眼,又对鹿佳说话,可鹿佳摇了摇头,司机转回头,踩上油门。
车抓着地,头也不回,一路狂奔。
舒雅没有追上鹿佳。
她不像鹿佳平时会跑步锻炼,何况她今天脚下还穿着高跟鞋,她追着鹿佳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大口喘着气,脸颊鲜红地看着离开的计程车车尾。
没一会,冷风将她一时混热的头脑吹凉了,她才想起来。
“她会不会去找李胧叙啊。”
高敏已经跟上来了,舒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她是去找李胧叙了吧。”
高敏看看她,说:“我不知道啊。”
舒雅一脸担心:“会不会出事啊。”
“难不成得不到,他就绑架鹿佳啊。”高敏不嗤地一笑,说:“李胧叙不至于会——”
他说不下去了。
从前和李胧叙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变得让高敏看不懂了。
现在高敏和李胧叙分开少说有六七年了,李胧叙会变成什么更恶劣的样子,他不敢妄下定论。
高敏迟钝地看了看舒雅,舒雅的脸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
“报警吧。”她看着高敏说:“这个人做的坏事太多了,我们报警吧。”
她的背后就是高楼大厦,挡住了日光,挡不住袭来的寒气。
高敏遥遥地凝视那辆远去的计程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雪白的冬天就和鹿佳一样的平淡、洁白、而且沉默,没有华丽地言语,没有鲜艳的外表。
可她如此坚强。
站了一会,高敏回头,对舒雅说:“好。我们去报警。”
☆、Chapter 60:
r60:
“翟豹已经回来了,老板怕他给条子当线人,想让你女朋友来这里坐一会,喝点茶。等中东的石油安全到了,钱货两清,自然放你回去。”
冯一山说完,窗外一记汽车的低鸣声炸响,仿佛像在回应冯一山的话一样。
所有人,包括站在后厨的鹿佳,朝一扇方方正正的给冻出蜘蛛网一样的冰霜的窗户看过去。
车行的门口,一辆墨绿色的大型集卡车缓缓驶来,车身上用白色的油漆写了“沪东物业”四个字,分别写在两个箱子上面,一个箱子两个字。
车前的四只暖黄色的灯光,破开白色的冰雪,透进这扇窗内。
鹿佳看见车内驾驶座上的人影,心里砰砰砰地乱跳。
互相思念的恋人,不论他们天各一方,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相遇的。
现在,鹿佳就知道,他们相遇了。
大型集卡车停在跑到中间的空地上,驾驶员下了车,一个人走过来敲了敲饭堂的门。
冯一山给张绍丢了眼色,张绍会意,跑去开门。
两扇大门一左一右,朝两边打开。
这个男人背着光站在门口,举起双手走进来。大冬天,他只穿了一件黑色夹克衫,一条简单的黑色牛仔裤,难得是他这回没有穿皮鞋,而是一双白色的跑鞋,鞋面很干净。
应该说,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十分干净,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
张绍搜了搜他的身,回头对冯一山说:“山哥,没拿枪。”
冯一山前一秒还在沉默地抽烟,听了张绍的话,高声笑了起来,朝那人走过去拍拍肩膀说:“阿豹,辛苦你了。”
翟豹瞄了冯一山一眼,没有理会他勾肩搭背的举动,把手放下来说:“辉哥呢。”
冯一山:“辉哥这几天生病了,不亲自来验收,让我来看一看,没问题就拿走了。”
不知道翟豹是不在意唐景辉到底会不会来,还是说他已经料到唐景辉根本不会来,有了另一条计策。他现在的脸色很平淡,冯一山看不出他的想法。
翟豹拿对讲机,说了两句外文,那辆集卡车的副驾驶上就下来一个中东人。
或许因为入乡随俗,这个中东人穿着中国鹅绒衣裤,只是头上包着一个明显的头巾。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到冯一山面前,说了一串话。
冯一山自然听不懂,皱皱眉看着翟豹。
翟豹说:“他说你可以去验货,没问题就付钱。”翟豹用手指点了点那个中东人手里的箱子,说:“给辉哥一个电话,把密码输上。”
冯一山点头,验货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他带着翟豹往饭堂里面站了站,周围的人散开了一点儿,翟豹就看见坐在中间的李胧叙。
李胧叙恰好抬起头,和翟豹对视上了一秒钟。
匆匆分开。
“怎么回事啊。”翟豹往裤兜里掏烟,掏出来一根,点着了抽在嘴里,鼻子里喷出一缕白色的云。
冯一山的眼睛还盯着外头,说:“你不在,只能让李兄弟帮忙把你们俩的小女朋友请来了。”
“什么女朋友。”翟豹嘴巴一动,眼睛斜了一眼冯一山:“你说鹿佳。”
“对啊。”冯一山衔着烟说。
翟豹说:“关她什么事。”
冯一山点了点烟头,什么话都还没说,翟豹冷冷地笑起来,说:“不会是辉哥怕我搞小动作,给警察点炮吧。”
冯一山瞥了翟豹一眼,语气高深:“那你有没有呢。”
翟豹笑了笑,他的背靠在那扇冰冻出一张蜘蛛网的窗户上,微微抬着头,长长的大腿一翘,搁在旁边的凳子上,语气轻松地骂道:“你他妈当老子是什么玩意儿啊,就算出卖你冯一山,老子也不能出卖辉哥啊。”
冯一山侧眼看着翟豹桀骜坚强的阔背。不知道是环境问题,还是天气导致,他看起来比此前任何一个时刻,更加的令人感觉肃穆深沉。
冯一山看了翟豹一会,摁灭了手里的烟,狠狠地撵在墙上,笑了一声说:“下次看一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好了。”
他说完,转身擦过翟豹,走到李胧叙跟前,踢了踢他的腿说:“赶紧给姓鹿的打电话。”
李胧叙说:“打了也没用,从市中心过来得两小时。”
“不论几小时,她来了咱们才能交易。”冯一山呵了一声说:“咱们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伺候得起她。”
李胧叙低着头坐在地上。冯一山站在旁边,只能弯了脖子看他,可是却看不见李胧叙的神情。他故意把脸拧在一边,掩饰着目光里的紧张,手心里冒出了一波密密的汗。
怎么办。
要不要把鹿佳叫来。
李胧叙感觉心里一丝苦楚慢慢化开来。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能不能活着出去,把鹿佳叫来是想让她陪着自己死么。
你问一问自己,你是真的爱鹿佳么。
你爱她的方式对么。
李胧叙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他觉得冯一山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的真不赖。
这不,该有的报应都来了。
可鹿佳是无辜的,她不该被白白卷进来。
冯一山等的不耐烦了,周围的人看见他的脸色一沉,心里立即明白,上前搜李胧叙的身。可他突然将十根手指一根根收起来,握成一个拳朝周围的人打出去。他们一时没料到李胧叙有这一手,所以没防备,好几个人被打懵逼了,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毕竟是学过拳击的。
李胧叙一拳和翟豹的力道差不多,足够把这里的人都弄扒。
可他之前消耗了过多的体力,这一场可以打下来,下一轮就是瓮中任人宰割的鳖。
张绍他们十多个人还存着许多力气,上来一人一脚就将李胧叙治趴下了。
他的身体一瞬间失去支持,像无脊椎的软体动物,豁然倒地,头顶恰好碰到冯一山的皮鞋尖鞘。
冯一山从头到尾看着,没有着急,嘴角的笑容气定神闲。
他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根棍子,想也没想,猛地朝李胧叙脑袋上砸了下去。“砰砰砰”的数声后,水泥地上渐渐蔓出了鲜红的血。
“真他妈的犯贱。”冯一山冷冷地笑,蹲下来亲自翻李胧叙的口袋,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对着李胧叙晃了晃:“李兄弟,早知还是得被我们兄弟拿到,何不早点拿出来,还得吃这种苦头。”
“你说你贱不贱?”
冯一山说着话,一边点开手机,可李胧叙有设置密码,他把手机推给他:“自己输。”冯一山的目光恶狠狠地戳着李胧叙的脑袋,手上的棍子就抵在上边,说:“你不会想再让自己的脑袋开一次花吧。”
李胧叙被这几棍敲得也有些懵,耳朵听不清楚声音,他缓缓抬起头,头顶冒出来的血渗下来,将他的半只眼睛都涂满了。
可他没有吭声,微微扬了扬脖子,用另一只眼睛盯了一下翟豹。
他看见他站在一片光里,身形高大又强壮。他忽然想到了十多年前的翟彧狮,那时候小狮子的肩膀又瘦又窄,体型干瘦极了,像常年没吃饱饭的孤儿。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变得又高又壮,坚阔的背影如此伟岸。
他成熟了,是一个有深度的男人,也是一个可靠的,足够让鹿佳依靠的男人。
李胧叙看着翟豹想了一会,唇线弯着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
可他看翟豹那一眼的意思很明显——
鹿佳拜托你了。
翟豹看清楚了李胧叙的意思,点了点头。
冯一山觉得他刚才那几棍下手真的太重了,李胧叙被他敲晕了过去。
可是手机的密码怎么办?
这时,翟豹走过来说:“叫人去破解啊,反正验收还要一点时间。”
冯一山想起来什么,问他:“你不是也跟那个女人玩过,有她手机号吧。”
翟豹耸了耸肩,弹了一下烟灰,笑道:“山哥,你们是不是防卫过头了。我跟鹿佳就是玩了几个晚上,玩好了就散。手机号早删了,不信不自己查。”
翟豹把手机给冯一山,一派磊落随便查的神情。
冯一山还真查了。
除了他们兄弟几个,一个女人的都没有。
冯一山把手机还给翟豹,翟豹塞进兜里,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另一手捏着烟,站在一角心无旁骛地抽烟。
冯一山撇撇嘴。
即便如此,让鹿佳过来是唐景辉的意思。就算防了这一道槛,石油运不进唐景辉的厂子,还是白搭。
鹿佳这个女人,能派上一路的用场。
至于用完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如果用完了还留着活口,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冯一山把李胧叙的手机给张绍,他开了车出去找人解密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所有人都在等,等张绍把手机拿回来,等其他人验收石油。
冯一山偶尔和张绍通话,询问一下进度,偶尔去看一眼验收的情况,回到饭堂就会瞄几下翟豹。可翟豹一副淡定自若的脸色,站在墙角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漠不关心这场交易,也漠不关心他会不会真的将鹿佳喊过来的模样。
冯一山一抿嘴,翟豹到底心里在想什么,真他妈懒得管。
或许只有翟豹自己知道,他一根一根接连不断地抽烟,只是为了缓冲心里的紧张。
他塞在裤兜里的手不停地颤抖。
唐景辉把交易的前半部分信息都告诉了他。先来白鹿车队里验货,等钱货两清。他送中东人回国,冯一山带着这批石油去唐景辉的工厂。
唐景辉有几个工厂,翟豹大部分都知道。
珠海有两家,海口有三家。
饵霞山的宋家坪有一家。
都是不同的厂子,不同的工作,唯一相同的地方——它们只不过是给唐景辉做底下交易掩护的工厂。
翟豹可以确定,唐景辉在机关单位有认识的熟人。否则不会每次检查,都放了这些厂家一马。
是谁。
翟豹不知道。
他只负责把消息给老赵,任何判断由老赵自己做抉择。
翟豹原本不紧张,也不害怕。能将唐景辉和他的工厂一窝抓是好事。即便一下子抓不了,甚至赔了他一条命,翟豹觉得自己这条命也值了。
可他没想到,唐景辉看穿他的命脉。
他居然拿鹿佳要挟他。
所以,他怕。
他真的在害怕,害怕的直打颤,止都止不住。
他不能让冯一山看出来,他对鹿佳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是又无计可施。
他只能用缓兵计。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的。
不要着急。
翟豹慢慢地深吸气,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着急。
只要验收赶在张绍回来之间做好,他就能吹着冯一山先把交易完成。
一旦落实了交易,便是确凿的证据。
早就埋伏好的老赵,会带着人冲进来。
届时,一切都会结束。
翟豹的心终于静下来,他仰着脖子看半空中的烟雾,慢慢地笑了。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句话——人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这辈子爱到骨髓的人。
翟豹原本不相信这句话,可现在他信了。
因为透过云雾,他好像就看见鹿佳站在不远处地地方,她的脸蛋干干净净,神情平淡却很温软,专注而深情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淡笑。
【我想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因为我爱你】
【不论你带着什么动机接近我,我爱你这件事,是真真的】
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女人在那里等着他回去,回去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所以,翟豹知道,他不会死。
他一定会活着去见她。
☆、第51章 大结局
r62:
他们去了附近的温泉民宿。
因为翟豹的右腿中了枪子儿,需要做一个应急处理。
民宿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眼角有痣,穿着一条连身的灰色棉裙。她看了一眼鹿佳,又看她旁边右腿挂彩的男人,什么都没有问,脸上也没有惊慌的神色,她好像遇到过许多差不多的客人,替他们开了一间房,还备了药箱。
鹿佳替翟豹的右腿包扎完后,去民宿后面的温泉打了一盆水。
拿回来,给翟豹擦身体。
她将他身上的衣物除尽。他未着寸缕,就着窗外的月光映射进来的一片白光,翟豹那身黑漆漆的酮体上好像涂了一层雪亮的霜。
鹿佳拿了一条新毛巾,在温泉水里泡开,拧干,折叠了两下,覆着这具苍夷遍布的酮体,轻轻擦拭。
翟豹已经无力抵抗。
鹿佳看见他背后的几条又长又深刀伤,心狠狠揪了一下。
这是翟豹在中东,帮助刘同压制嘉里一伙中东人□□的时候留下的。
今天跟上一起在车上的中东人,是刘同的警察同事。
他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两吨石油分成十三份,用十三种不同的借口,不同的途径和方法,分批运进国内。
怪不得,那三天时间,不论她怎么说,他都不肯让她将最后那件衬衫拿下来。
鹿佳的目光在他的后背上慢慢移动。翟豹偶尔侧头看她,她的眼神温柔又虔诚,仿佛这具狼狈的身躯,是她的神明和上帝。她诚惶诚恐地膜拜,带着一颗敬畏的心在触摸他的身体,动作细腻轻柔,目光专注深邃。
翟豹拉了拉鹿佳的手,说:“你生我气么。”
“没有。”鹿佳淡淡回答,毛巾缓缓擦拭他身上的每一处,到了右腿,鹿佳说:“你忍一忍。”
热毛巾盖在膝盖的附近。
翟豹闷闷地低哼了一声。
鹿佳擦拭完,褪去自己衣服,光溜溜地躺在他的身上。
翟豹的两条腿在微微颤抖。
和上一次有些不同,现在他的身体不暖,甚至还有些苍凉。
鹿佳感觉手里的肌肉摸起来,像摸着坚冷的石头,毫无温暖,缺乏诱人入深的媚骨,显得坚如磐石。
可那又怎样。
他依旧如此动人。
鹿佳侧耳贴在翟豹的胸口,从这里能直接听见他的心跳声——
蓬勃、有力、坚强、像一面被敲击的铜鼓。她越敲,他的反应就越大,她越使劲,他的声音就越响。
两颗心,一上一下交替。
跳动不已。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鹿佳抱紧了翟豹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耳侧,轻声呢喃。
“为什么要来这里。”
翟豹动了动干裂的唇。他的手一上劲,把鹿佳往上提了提,“因为我还想跟你在呆一晚上。”
四目相对,唇齿相依。
他和她隔着一缕清风,望进对方的眼瞳里,闻着彼此的气息。
他们进行着情侣之间最亲密的对话。
“因为我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我很难再见到你了。”他说着,眼睛都湿润了。
声音是最直接能反映人情感的一种表现方式。
现在,鹿佳就听出翟豹的声音低沉得不能再低,从心底开出一朵花来。
这辈子,总会有一个人爱你,爱得情深似海。
而你恰好也在他爱着你的时候,像他爱你一样的爱他。
鹿佳轻轻把手盖住他的眼睛,不忍心在看一个男人在眼前软弱无助的样子,说:“可你的腿怎么办。”
她说着,一边的手抚摸着他的右腿。
她趴在他身上,都不敢压倒他的受伤的地方。
“你是一个赛车手,你的腿如果治不好——”鹿佳咬住牙,没继续说下去。
她想起刚才坐在副驾驶上的情景。
鹿佳一直都知道,翟豹的车技很好。可是好到什么程度,她今天亲身体验了一把终于心悦诚服。
翟豹的车技,可以与国际一流车手相提并论。
当时,翟豹一握上方向盘,整个人都变得灵气十足。
或许这是赛车手与神俱来的一种凝聚力,车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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