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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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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嬷嬷一听,登时安分了下来。她恍惚了一下道:“那老奴伺候您歇息吧。”
  苏小淮叹了一口气,起身的时候耳根一热,惊道自己竟是被那人的灵气撩拨得腿都软了。
  ·
  大婚当夜,裴驸马宿在了书房里,且一连数日,不见有回主屋与长公主同榻而寝的势头。
  皇室之人的秘辛向来是世人最喜探听的谈资,本以为这分屋而居的事儿能掀起一阵议论,却过了好些日子,府里倒一直是风平浪尽的,连半点儿水花都没溅出来,这委实教人惊疑。
  于此,苏小淮倒是没什么好惊疑的。毕竟,这事儿就是她干的。
  大婚那夜,她被原主的贴身嬷嬷给吵得够呛,遂是明白过来,在这人间,若是结了婚却不一起困觉,那便会招人闲话的,更不要说是她这种活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的长公主了。
  她到这异界中来渡劫,最怕的就是招惹麻烦事儿。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和裴景诚离个婚,早日助他当个大官什么的,一点儿也不想天天听人碎嘴,是以她便用了术法,教府中众人觉着这公主与驸马分屋而居是正常的事。左右她帮那人渡了四个异界的劫数,司命奖赏了她不少修为,要做这点儿小事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解决了这事,她再把管事的权力交给了那嬷嬷,这府中上下遂是秩序井然,没了苏小淮能费心的地方。再说那裴景诚在宫里领了一个闲职,却硬生生把那闲职做成了个什么重官要职。他日日早出晚归,几乎没能与苏小淮碰面的时候。
  这般日子,一过就是大半月功夫,苏小淮真真是清闲不已。
  是日,她躺在屋中的矮榻上,捧着茶盏,眯眼轻叹——
  甚好、甚好。
  苏小淮:“……”
  甚好个头!
  她都快要被馋死了!
  虽说她大多时候见不到裴景诚,但毕竟也是与他住在同一个府邸中,只道那人的灵气味十里飘香,加之她闲来无事,全身心思总是控制不住得往他身上跑。
  他若是在书房里看书,她便忍不住用神识盯着他侧脸瞧;他若是在庭院里散步,她便忍不住在他身边绕;他若是在床榻上小憩,她便上手……咳咳,佛曰不可说。
  闻得着肉香却食不得肉味,这逼得苏小淮抓心挠肝,都想直接用自我了断的方法去帮他渡劫了。
  苏小淮猛地从矮榻上坐了起来。
  这样不行。
  这一来她把持不住,二来近日灵力消耗颇多,她还是得想法子从裴景诚身上采补采补的。
  但这又是要如何是好呢?
  苏小淮一边想着,一边放开了神识去找裴景诚。
  眼下业已至日落归家之时,然而以裴景诚的性子,想来是不会那么早回府的。是以苏小淮一路寻去,突地在一个繁华的巷陌捕捉到了他的气息。她仔细一探——
  探花楼?
  鼓瑟笙箫、胭脂水粉,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味道……不正是青楼吗?!
  苏小淮登时来了气。
  好哇!她自己忍得辛辛苦苦的,结果这厮竟然还上赶着去给别人送阳元?!
  这回,他完蛋了!
  ·
  苏小淮当即隐匿了身形,催功施法顷刻便至。只道这外边日头西落之时,正是这花街柳巷热闹的时候。探花楼中挤满了宾客,气息繁杂,饶是如此,她还是轻易地找到了裴景诚。
  适时,他正坐在一个安静的雅间之内,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水,似是在等什么人。
  尚不及苏小淮能潜入屋中,她便听得外头有两个小厮在说话。
  “姑娘进去了?”年长些的那个问。
  “还不曾点呢……可是要去问过妈妈?”年幼那个脆生生地答。
  “过问个屁!”说着,那年长的就敲了一下那个小厮的脑袋,道,“长点儿眼力劲儿小子,这雅间可不是随随便便坐的!去,叫常姑娘来陪。”
  “哎,好咧。”
  苏小淮抱臂听罢,一挑眉,当即有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他不是要点姑娘么?那她不如换个身份,就当楼里的姑娘,然后去接他的客……没毛病吧?
  这一来不阻他渡劫,二来她还能光明正大地采他阳元……
  啧啧啧,此计甚好!
  如此一想,苏小淮当即随着小厮去了那常姑娘屋外,见那小厮正要扬声叫唤,她当即拍了一记法术过去。
  那小厮中了术,晃了一晃。他站在门前发呆了片刻,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走到这个地方来,挠了挠脑袋便当值去了。
  苏小淮嘴角一弯,溜进了屋子里。只见这屋中陈设华美精致,想来这常姑娘当是名声不菲。然而这分明早已入夜,这屋里却依旧灯火昏暗,哪里像是有活人的样子?
  她往里间一去,猛地见一女子横尸在床。
  又听一森然的女声啜泣道:“呜呜呜,不要啊!救命啊!奴家还不想死啊……”
  苏小淮:“……”
  这里,还真是没了活人。


第68章 第五劫(4)
  只见方才说话的女子是一缕雾白色的鬼魂; 她的衣着样貌与床上躺着的那具遗体无异; 想来这女鬼是刚刚脱离身体的新魂。
  苏小淮叹了一口气; 自己怎得就这么不走运?那女鬼看起来心有余念,若是被她缠上就麻烦了。
  省得给自己招惹事端; 苏小淮遂打算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要走。不想,那女鬼竟是眼前一亮; 打了一个旋儿就飘到了苏小淮的眼前; 她睁大了眼睛。
  “你是谁?怎得会在这里?”女鬼凑上脸来; 她模糊难辨的面容在苏小淮的眼睛里不断放大、放大……
  苏小淮抖了一下; 只作没看见; 抬步径直往前。她虽是隐匿了身形,但这法术只对活人作效,是以这女鬼倒是瞧得见她。
  那女鬼不依不饶; 在她的身上缠来缠去; 哀求道:“好姐姐,你瞧见奴家了吧?求求你了; 救救奴家吧!”
  见苏小淮依旧不理她,女鬼一愣。眼看着苏小淮就要走出门去了; 她把心一横,用魂体穿过了苏小淮的身体; 哭闹道:“你若是不帮奴家; 奴家就要一直缠着你了!”
  说着; 她在苏小淮身上穿过来; 再穿过去,活像一根在缝补东西的针。
  苏小淮:“……”
  被这女鬼穿得浑身发寒,苏小淮只得停下脚步,气道:“停!”
  女鬼闻言匆忙飘了出来,扒住苏小淮,喜笑颜开道:“好姐姐!你终于肯搭理奴家了!我瞧姐姐一身仙气,莫不是位仙女?仙女姐姐,你可要帮帮奴家呀……”
  苏小淮挑眉,被夸得没了脾气。
  她定睛一看,这才看清了女鬼的脸。只道这女鬼活着的时候真不愧是有身价的姑娘,她还真是生得一副好样貌。只见那欲坠不坠的泪滴挂在她细密的长睫上,大眼睛晶然发亮,脸颊有些微肉,却是可爱娇憨得紧,别是一番风情。
  只可惜,她到底是死了。既是死了,那必得赶紧去投胎,毕竟生魂不能久留于世,否则是会变成厉鬼的。若是成了厉鬼,又无高人超度,那便只有等着精气耗尽,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的份儿了。
  苏小淮退开一步,抱臂看她,淡道:“死了就赶紧去投胎,这儿没人能帮你。”
  女鬼愣了一下,当即眼泪珠儿又一颗颗滚了下来,她抱着苏小淮的胳膊,狠狠地呜咽道:“呜呜,好姐姐你别这么说啊……奴家也想去投胎啊!只是还有一个救命的恩情未及相报,大恩人心善,奴家实在是放不下呀!好姐姐,你就帮帮奴家吧。”
  苏小淮听她说要报恩,眉头一挑,只道:“你且先说来听听。”
  女鬼见她软了态度,心中大喜,噼里啪啦一顿将自己与那大恩人的相遇相知全倒了出来,苏小淮听得晕晕乎乎的。只道这女鬼年幼时被她那大恩人捡养,送到这探花楼中教养,据闻那大恩人玉树临风,对她还极是温柔,是以这女鬼便对他芳心暗许,一心想着定要以性命报之。
  苏小淮:“……”
  这套路,怎得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待那女鬼说罢,苏小淮只道:“那你要如何为他报恩?”
  女鬼道:“姐姐会法术吧?可能帮奴家还阳?”
  “还阳毫无可能,人各有命,你死了便是死了。”苏小淮皱眉道。
  女鬼听罢一脸怅然,想了一想再道:“那姐姐能否顶着奴家的身份去报恩呢?”
  苏小淮抬了抬眼皮,倒是有了几分兴致,心道:若是能光明正大地用这个身份去采裴景诚,倒也不坏。
  她遂道:“这有几分可行,我大可用法术易容。”
  “当真?!”那女鬼惊喜道,“既是如此,那姐姐你——”
  “但是!你且先说,到底要报什么恩情?”苏小淮打断道。
  女鬼脸一红,忸怩道:“人家也还不知道大恩人要奴家做什么呢……”
  苏小淮:“……那你还是干脆点儿去投胎吧。”
  “别别别!好姐姐,大恩人这几日就会来看奴家了,他这次定会有事情吩咐……好姐姐,求求你了,就等几日!就几日!好么?奴家求求你了……”
  苏小淮拿她没办法,只道这女鬼执念太深,若是置之不理,想来她定是会变成厉鬼的。虽说她变不变成厉鬼倒这与苏小淮没什么干系,但……左右她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若是能借此机会添添生趣,采采阳元什么的,倒也不坏。
  如此想着,苏小淮遂道:“那便等五日,但倘若是五日后你那恩人没来,或者他吩咐的事情我做不到,你便去投胎可好?”
  那女鬼撅起嘴,似是有几分不满,作娇道:“诶?好姐姐,就不能……”
  “不能。”苏小淮看破她心思,在掌中一凝术法,蓝光四溢。她微勾了唇角,声音里满是威胁地道,“你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就只好立刻送你上路了。”
  女鬼大惊失色,点头如捣蒜,忙道:“奴家听话奴家听话!一切依姐姐所言!”
  “甚好。”苏小淮眯眼笑,收回了术法。她走去了床前,细细看了看那女子的样貌,她死去未久,脸还是能看的。苏小淮再一施法,探向了那女子的头颅,读取到了她些许记忆。
  那所谓的大恩人的样貌虽有几分模糊,但苏小淮还是看明白了:这姑娘果然是她那大恩人埋在花街柳陌里的棋子。
  又知她昨夜与某个恩客闹得太欢,喝醉了酒,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今日歇下的时候,她突地心口剧痛,还来不及喊叫,便没了气息。
  她的侍女在外头歇着,因晓得她日头不落便不起的性子,遂是没有进来叨扰,是以她虽说是死了一些功夫,却还是没人知道。
  这倒是个可怜人。
  苏小淮看着看着,顿了一下,挑唇问道:“你可是叫‘久久’?”
  女鬼甜甜地笑开,只道:“是,奴家名唤常久久。”
  苏小淮轻笑了一下,道:“这倒是个好名字。”
  “那是自然!这毕竟是大恩人给奴家取的呢,恩人他呀对奴家……哎!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只见苏小淮施法将那遗体藏了起来,一边用法术为自己易容,一边走到门口,似是要走。常久久一惊,拦到她身前去,道:“姐姐,报恩呢?”
  “左右你那恩人还没来,我且出去看看。”
  “那奴家也要去。”
  “你,”苏小淮眯眼一笑,命令道,“给我待在这里。”
  常久久:“……”
  ·
  苏小淮化作那女鬼的模样,走到外间去唤了侍女更衣打扮,这才出了屋门。堪堪走了几步路,便见得来催人的小厮,苏小淮话未多说,只随着那小厮往裴景诚所在的雅间去了。
  她走到了门外,凭着自己上佳的耳力,她听到里头似是有人在对裴景诚小声说话。
  听得那人道:“公子,爷说,今日不来。”
  苏小淮蹙了眉。
  爷?
  这分明是个花楼,这裴景诚来见“爷”做什么?
  他难不成……有龙阳之好?!
  苏小淮被自己这念头给吓了一跳。
  只听得裴景诚似是刻意压了嗓子道:“我知道了。”
  那人再道:“爷还说,听闻您近日房事不顺,让您挑几个喜欢的姑娘好好排解排解……”
  只觉裴景诚停顿了片刻,才道:“多谢大人美意。”
  听罢这番对话,苏小淮挑眉。
  房事不顺?欲要排解?
  她微笑。
  看来,她这下可得帮他好好排解才是。


第69章 第五劫(5)
  等侍女叩门的时候; 苏小淮还在想; 这裴景诚怎生得这般大胆?虽然她用昭阳公主的身份告诉过他; 她不会阻他自由。但她倒是没想到,他这一自由; 竟是自由到这花街柳巷里来了。
  虽说这大庆国中有家有室的男子得空逛个花街也没甚大不了的事儿,只是这裴景诚好说歹说也是一个驸马,如此光明正大地来; 也不怕落人口舌么?
  叩门罢; 门被向里打开; 苏小淮目光一落; 挑了嘴角。
  看来; 他到底还是怕的。
  只见这雅间中有一坐一立两个男子,面容对苏小淮而言皆是陌生的。站着的那个人作小厮打扮,想来许是那什么爷的内应。
  而坐着的那个人; 端坐如钟气度非凡; 却意外有着一副与其气势不符的平庸样貌,表情更有几分生硬; 像是贴了一张脸一般。
  苏小淮忍不住摇头。
  他这妆上的,也太随便了一点儿吧?
  方才侍女叩门之时; 里头的两个人便停了说话。那小厮见了有姑娘来,遂为裴景诚斟了一杯酒; 再作了个礼; 道:“公子请; 小的先退下了。”
  说罢; 他又到苏小淮身前,礼貌道:“常姑娘。”
  苏小淮轻轻应了一声,便见那小厮退了出去,还很是贴心地闭上了房门。
  雅间的桌上早已备下了酒菜佳肴,尤为丰盛,勾得人食指大动。听得房关合,裴景诚没有动作,亦没有望向她半分。苏小淮正想说些什么,只见他兀自取杯,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复又再自斟自酌。
  见他这幅独自喝闷酒的架势,苏小淮挑眉。她走去他身旁,正要上手去碰他肩膀,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只见裴景诚自顾自地夹菜吃喝,冷道:“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
  说完这话,裴景诚等了一阵,却只觉桌前那人没有动作,他以为是这妓艺怕他短了她的银两,遂是从袖中掏出了一枚银锭子,搁在了桌上。
  不想,她未取,反倒是笑出了声来,惹得他回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碰到了她的眸眼,他微怔,下意识地敛眸避开,末了才知觉,这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他蹙眉道:“为何不走?”
  苏小淮睨了他一眼,暗自答道:阳元在此,她当然不走啊。
  她盈盈笑开,走上前,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问道:“若是奴家走了,大人可要点点别的姑娘?”
  裴景诚见她动作,冷道:“不必。”
  “喔?”她红唇轻挑,眯眼嘻嘻笑道,“既是如此,奴家又为何要走,大人走不就是了么?”
  没想到会遭一名妓艺这般反唇相讥,裴景诚顿了一下,这才抬起正眼去瞧她,目光微亮。只道这女子不愧是得入雅间作陪的妓艺,样貌诚然是上佳,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然最是教他动容的,却是这女子的一双明眸。只见那眸子潋滟含光,引人入深,似是有意却又无情——像极了她的眼睛。
  裴景诚看着,手中持着筷子,一时忘了反应。
  他深记着,她便是用这样的眸子望着他,满脸笑意地对他说“性命就不用了,哥哥不如以身相许”;她亦是用这样的眸子望他,平静无比地对他说“本宫与你,非得和离不可”……
  她分明许了他自由,可他到底是被她困在了牢笼里,无法逃脱。
  他垂眸,抬手取酒又是一杯下肚,按捺下心中的意绪,只道:“出去。”
  苏小淮自然不会听他的话,他越是抗拒,她便越是凑近前去,轻笑道:“大人这倒是好生奇怪。既是不点姑娘作陪,那您又来这探花楼做什么?莫不是,您家里的那位与您闹了什么矛盾,想要同您‘和离’?”
  那二字一吐,裴景诚陡然抬眸,凛冽的眸光直直剜了过去,苏小淮一愣。
  他的目光极寒,似是裹挟了隆冬的霜雪,又如冷光闪烁的利刃,其间探究与警告的意味甚浓。他紧紧地盯着她,眯眼危险道:“你这是何意?”
  苏小淮只是与他说个玩笑话,本想他不会有什么反应才是,可眼下见他如此,她倒是有几分诧异。她莫不是不小心踩着了这厮的尾巴?
  她定了定心神,眨眼调笑道:“原来大人与您夫人甚是情笃,倒是奴家失言了,该罚该罚……那奴家便自罚三杯如何?”
  说着,她自然而然地往他身旁一坐,取了酒杯连饮三杯,末了还将杯子倒了过来,笑意盈盈地将他望着。
  裴景诚睨了一眼这眸敛星辰的女子,被这样的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不期然地软了心肠。来这探花楼非他本意,易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不愿教旁人认出他的身份,是以,方才这妓艺提说“和离”之时,他难免心生戒备。
  但眼下这般一看,想来这妓艺也只不过是无心的罢了,他不必草木皆兵。
  他看了一眼窗外,想道:天色尚早,每日的这个时候,她都是要将用饭的。若是他此时回去,刻意避开便是不敬,遂免不得同席而食……
  思及此,裴景诚垂眸缓缓道:“你出去罢。”
  说着,他又喝起酒来。
  苏小淮见他这副苦闷的模样,暗道奇怪。
  按理说,这裴景诚既是入了花街,那想必是欲要找姑娘排解排解的。名声的问题,他易了容;道义的问题,她说过不会阻他自由。既是如此,那他应当无甚好犹豫的才是。
  可眼下见他这副自持冷情、生人勿近的模样,怎么看也不是来找乐子的呀……
  苏小淮想着想着就是一惊。
  这裴景诚……莫不是因为他当真喜爱那长公主,遂才这般自苦的?
  这念头一出,苏小淮倒有几分不痛快起来。她细细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只道:不对啊,这二人在大婚之前是从未见过面的,也不知裴景诚这是打哪来生的情愫。
  那莫不是——
  他现在在这喝闷酒,是因着那什么爷的不来的缘故?!
  苏小淮:“……”
  她愈想愈是心意难平,只道他若是有龙阳之好,那这阳元又要怎么采啊!
  这不行!她须得将此事弄清楚了才安心。
  见裴景诚喝尽了杯中的酒,她乘势取过酒壶满上,更暗暗催功,将一点儿能教人“酒后吐真言”的法术掺在里头。她端着酒,笑吟吟地呈过去,柔声道:“大人,您请。”
  裴景诚本就想着赶人出去,却不想这妓艺竟是这般黏人。他抿着唇,并未去接她的酒,只平静地看她,却是越看,却有些目眩神迷。
  先前吞下的酒正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缓缓燃烧,那本就是入口醇香但后劲十足的烈酒,他又向来极少碰酒,不甚了解。今日他因着心里有郁气,无处宣泄,遂才一时脑袋发热饮了那么多下去……
  眼前女子的面容渐渐模糊,独独不变的,只是那双粲然的眼。
  他望着,眸色渐沉。
  被他这般晾着,苏小淮撅嘴,只道:“大人,您再不接,奴家的手都酸了……”
  话音未落,只见裴景诚接过了她的酒,又是一气饮了下去,喉头上下一动。
  苏小淮见此眼前一亮,期待不已,殷情地为他夹菜,甜甜地道:“大人请。”
  不过小片刻功夫,她施下的法术走遍了裴景诚的周身,只见得他双眼渐呈迷蒙之色,她勾唇,心知法术作效了。
  苏小淮遂一撂筷子站了起来,立去他的身前,伸手将他的脑袋一掰。她伸指勾了他下巴,眯眼问道:“裴景诚,你可有龙阳之好?”
  裴景诚蹙了一下眉头,神色有几分迷茫,似乎不是很懂她在问些什么。小片刻,他道:“并无。”
  听他这回答,苏小淮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他不喜欢男人,那她就放心了。想着,她当即就一个俯身,在他唇上吮了一记。
  他的薄唇很软,带着些许醇酒的微醺。
  苏小淮舔了舔嘴角,暗道滋味不错。
  因着那术法的缘故,裴景诚无甚反应,见此她倒是愈发胆大妄为了起来。她拉开他的手臂,大咧咧地坐去了他的身上。
  垂涎已久的灵气自二人体肤相贴之处汩汩流过,舒缓而温暖。苏小淮只觉得,自己好像正被人抱在膝盖上顺毛一样,教她舒服得眯了眼睛。
  光是坐着,她自然是颇不满足,一伸手,就在他身上放肆起来。
  一如她所想,眼见之处但觉劲瘦,然一落手轻抚,却觉着温热紧实,教她爱不释手。微凉的手钻入了衣料中,被熨得一点一点发热、发烫。
  他没有动作,脸色隐匿在那厚厚的遮掩之下,她看不清明。唯独能见的,便是他愈发漆然的眸色……
  蓦地,苏小淮只觉在他怀里摸到了一块硬物,她顿了一下,将那东西掏了出来,只见是一块缀着樱色流苏的白玉玉佩。
  玉佩?这不该系在腰间吗,怎得会放在怀里,弄得她还以为是什么机密的文书之类的东西呢……
  苏小淮拎着那玉佩,眨了眨眼睛,只见上头刻着几个字,只惜那字体她不曾见过,一时读不明白。正想着要把那些字形记住,明日去翻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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