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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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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乱的碎发搭在她额上颊边,细密如翼的长睫上弯,闭合的眼眸敛去了她清醒时的傲气。她的脸颊呈现出醉人的酡红色,她似是饮了酒,又或许是她自己本身,就是一杯醺人的佳酿。
  诱得他,想要上前一尝。
  他喉中有些干渴,遂伸手去取茶杯。
  茶水温温,杯壁细腻,碰得他指尖一阵酥麻。
  他想起了她肌肤的触感。
  这一瞬,便是连骨髓深处,都叫嚣着沸腾溅起了水花来。
  她睡着了,呼吸清浅,均匀,许是熟睡。
  他气息微乱,坐在案后,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探去。
  与眼前的女子重叠在一处的,是他脑中勾勒出的无尽的梦影。
  起伏,深浅,轻重,疾缓——
  他重重喟叹。
  每每至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的床榻上,教人辗转反侧的,那些梦……
  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第73章 第五劫(9)
  夜极静。
  喉咙中; 浑浊的气息擦触而出; 低低沉沉; 沙沙哑哑。
  如一头渴望激战的困兽,分明被战意沸腾了血液、分明被欲念啃噬着骸骨; 可它却仍是被生生地禁锢在这小小的牢笼里……
  克制地,隐忍地,喘息。
  眼前熟睡的她; 脑中盛放的图景; 层层叠叠; 起起落落; 似是引人入了幻境。
  突地一阵痉挛; 他咬紧了牙关,鼻尖鼻翼渗满了细汗……
  在这样一个有她在的地方,他从未想过能做这种事; 却并非不曾想过去做。
  他想过; 太多太多次。
  ……他许是在发疯。
  裴景诚闭着眼,微哂; 心中满是嘲讽。
  得快点收拾好。他想。
  他睁眼,带着几分心虚感; 下意识地抬眼向矮榻上的那人望过去——
  他僵住了,被惊得没了动作。
  只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盛着雾气的潋滟美眸; 正水盈盈地将他望着。
  这一刹; 他如坐针毡; 浑身上下又痒又痛。
  她……什么时候醒的!
  苏小淮醒得很早,或者说她压根没睡,只不过是闭眼养了一会神而已。
  她实是没有想到,他竟会当着她的面,如此……恣意妄为。
  那压抑克制的呼吸声似是裹挟着浓烈的火焰,烫红了她的耳根。彼时,她闭着眼一时间没敢动作,那铺天盖地的灵气几近将她淹没,窒得她几乎要神志不清。
  她差一点儿就要从榻上跳起来,扑到他身前,对他说——
  我帮你。
  她的鼻子很灵,嗅到了弥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腥气,赏花经验丰富如她,又怎会不知裴景诚做了什么。
  真是大胆……
  苏小淮压抑着笑意,咬住了下唇。她睁眼,看了过去,捕捉到了他那一瞬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很大胆。
  不过,她喜欢。
  ·
  被她的目光逮住的一瞬间,裴景诚震住了。
  他的脊背突地发热、发汗,喉中仿佛被热沙狠狠地磨过,就像有蝼蚁钻入了他的皮肤,小口小口地啃咬着他的骨头。
  他的表情暴露在她的似懂非懂的目光之下,他的胸口被什么重重地锤动着,咚咚作响,教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那分明没有什么热度,可他的手掌心却仍似是被沸水烫伤了一般,又胀,又热,又疼,又痒……
  不可名状的情绪冲顶,裴景诚一时间没了反应。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
  无法掌控的变数,让他变得提心吊胆,却又莫名觉得心痒难耐。
  喉结动了一动,他抿起薄唇,没有出声。只见她微眯了眸眼,诱人的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他亦是眯起了眼睛,心被高高地悬起。只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放肆地用自己的生命作赌。畏惧,却又有不可名状的刺激……疯狂得教他不能自已。
  苏小淮欣赏够了他的反应,眨了眨眼,只作浑然不知状,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她从矮榻上支起身来,拾起了落在榻上的书,翻了两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裴景诚的目光一刻不敢移开,脑中浮出无数条对策,飞过千万句说辞,却只见她顶着他的目光,捧书起身,迤迤然而至。
  她立在了他的书案之前,没有走近前来。
  “方才——”她柔柔出声,裴景诚心里一紧,不自意地在衣摆上蹭了一下手心。
  “方才遇到一处,本宫实是想不明白,却倒不想竟是睡了过去。”她轻轻浅浅地笑,似是在轻嘲自己的松散,她望了过来,长睫扑闪,“不知驸马可否为本宫解惑?”
  裴景诚耳中如有鼓擂,他好像听清了她的话,却又好像没有。
  “驸马?”她疑惑地看着他。
  裴景诚顿了一下,收敛了眸光。他垂眸往她指尖所指之处看去,开口时声音喑哑得几近无法辨识:“不知殿下何处不明白?”
  她笑,稍稍指点一二处,问了意思。
  他脑中正烧着火,饶是十年寒窗三元及第,此时的他也只觉不够用。
  好不容易捋清了思路,裴景诚开口解答,说完便忘,也不知自己说的对是不对。
  不过这正确与否倒也无妨,左右苏小淮也不是在诚心地向他求教,她只是想……采他。
  她稍稍凑近,闻到了身上他清浅的味道,暗暗咋舌直道可惜……
  要不是为了渡劫,她才舍不得放他自己来呢。
  苏小淮一边听他讲解,一边游移着目光,用视线将他给摸了个全整,只觉有些口渴。
  裴景诚说完了话,抬眼看她,眼眸漆成夜色。她的脸庞近在咫尺,她的香气环萦惹人,她声音中带着的初醒的慵懒与柔腻……
  她就在自己的身前——
  唾手可得。
  他越是想,便越觉得不妙。
  裴景诚轻咳了一声,哑声道:“殿下,时候不早了。”
  她点头道:“如此,本宫渴了。”
  裴景诚愣了一下。
  话落,只见苏小淮捧起了他桌案上的茶盏,伸指轻轻揭开了被盖,就着他喝过的杯沿抿了一口。
  他大震,喉头上下一动,眸色陡暗。只觉通身一阵酥麻化作火流,自上而下窜到他的腰间,复又将他点燃。
  烈火燎原。
  饮了一两口,苏小淮放下了杯子,再看他,勾唇一笑。
  她从怀中取了帕子,伸手越过案桌,将帕子搁在他的眼前。裴景诚一僵,抬眸看她,只见她眉眼弯弯,道:“驸马出了不少汗,擦擦吧。”
  说罢,她转身而去。
  待屋门合拢的那一刹,他喘出一口浊气,紧攥的拳头搁在了书案上,手臂绷得过分。
  净白的、柔软的帕子,静静地躺在他的身前。
  他的眼,发红。
  天知道,方才那一瞬,他只想将她狠狠地按到案上,然后——
  进入。
  裴景诚抬手,握住茶盏,掌心湿濡。
  对她,他分明该隐忍,却又克制不住自骨髓中腾生的欲念。
  想要她……
  想疯了。
  ·
  苏小淮走到了屋外,侍女问了礼,便在前头打着灯为她照路。苏小淮一边走,一边运气梳理着体内的灵力,但觉今日收获颇丰。
  今夜裴景诚的反应,可以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怎得就敢……她想着,难得耳热。
  他不是有心悦之人了吗?
  自上回在探花楼看到他怀里揣着的玉佩之后,她便上了点心,四处打探了一下裴景诚的过去。那一两个常年跟着他的随侍自然是不会轻易回答她的话的,只不过这对身怀法术的她来说,要想打探什么消息,实是小事一桩。
  从那些随侍的嘴里,苏小淮得知,裴景诚确实有心悦的女子,据说那玉佩正是那女子留予他的。那些随侍不知那女子身份,更不知裴景诚与她是何时相识的,只道自五年前他们开始伺候裴景诚以来,那玉佩就一直在了……
  这倒是奇事。
  但想来不会是这昭阳长公主,毕竟苏小淮几近将她的记忆一字一句地翻过,也不见有任何有关裴景诚的字眼。
  那……莫不是对她?
  可从自己穿过来以后,她对裴景诚也无甚好脸色。故此,不管他心悦谁,但想必不会是她就是了。而且,左右她到头来是要与他和离的,如此,他还是不要欢喜她为好。
  毕竟,她终究只要走的,若是他再欢喜她……
  罢了罢了。
  这样想着,那送玉佩的女子的身份倒教她有几分抓心挠肝起来。
  而今夜裴景诚的反应,苏小淮想不太清楚,只得道许是这昭阳长公主长得太过活色生香,再加上裴景诚到底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儿念头也是应该的……
  想起了他那压在喉中的声音,她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只不过,他今夜委实是……太放肆了点。
  放肆得就好像,他对她起了念头。
  要是,他能再放肆一点,就好了。
  苏小淮被那阳元诱惑得止不住胡思乱想,大胆地盘算起与裴景诚再近一步的可能性来。
  要是当真能惹得他“克制不住”,然后“肆无忌惮”的话,她……
  一定会半推半就的!
  ·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苏小淮回到了房中,贴身伺候的嬷嬷上前来为她洗漱宽衣。一边折腾着,一边听那嬷嬷道:“殿下啊,不久便是万寿节了,不知殿下今年有何打算?”
  苏小淮听到这话,蹙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原主的记忆遂才知,这所谓的万寿节,便是那皇帝的生辰……
  她眼睛一亮。
  既是天子诞辰,宫里自然要大办一场,而她必然也会受邀入宫与宴。
  这正好,左右这昭阳长公主大婚之事已经过去了一些日子,差不多也是时候要将那和离之事提上日程了。
  这万寿节正是一个见皇帝的好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
  如此考量着,苏小淮便向那嬷嬷问道:“不知本宫该何时入宫与宴?”
  那嬷嬷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心知自家殿下今年堪堪嫁出宫外,不知道这外嫁的公主的规矩,她遂细细地将入宫的事宜给苏小淮说了一遍。苏小淮认真听了,并且将置办礼物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说话间,嬷嬷将苏小淮伺候到床榻上歇息,熄了烛火。
  苏小淮睁眼望着床顶,一时难以入眠。
  只道那宫一入,她便能与裴景诚和离,渡完此界的劫数了。如此想想,倒有几分怅然……
  突地,浑身一阵剧痛。
  苏小淮惊惧,疼得呲牙咧嘴。
  只觉有什么撕扯着她的灵体,似有一只无形的手,要将她生生地拉出体外。
  穿了几个异界,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这是怎么回事?!
  她急忙翻身而起,打坐运气以安稳自己的魂魄。自己的灵力与那诡异的力量扭打到一处,横冲直撞,疼得她浑身都在打颤。
  苏小淮咬紧牙关,将术法运转了几个周天,好不容易压住了那疼痛,她终于喘出了一口气来,只觉冷汗浸透了她的里衣。
  她目光一凛,心中疑虑万分。


第74章 第五劫(10)
  身体突如其来的异变让苏小淮惴惴不安; 自从司命将她的灵体彻底地装入原主的身体之后; 她倒是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这到底是为何?
  眼下司命不在她跟前,而她也没有办法找到她……真真是; 这司命女娃,一点儿也不中用啊!
  自那天夜晚起,这种灵体被撕扯的感觉时不时会出现; 起初是两三天一次; 后来就变得愈加频繁起来。没有司命提点; 苏小淮只好强忍着疼痛; 暂且用自己的灵力支持。
  只是过多的灵力消耗; 使得苏小淮不得不愈发黏起裴景诚来。结果闹得她每每见他,都觉得他紧绷着一张脸,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心气。也不知他是不是觉着上回在她面前做了那事儿被她看到了; 所以脸上挂不住。还是说……他早已有了心悦之人; 遂不豫她的亲近……
  苏小淮不愿再细想,只得盼着十来天后的万寿节; 她去见一见皇帝,而后早些离开便是了。
  身为长公主; 她不是不可以请旨入宫,只是原主与皇帝的关系不过一般; 原主的生母亦是已经辞世; 她倒是没了什么入宫的由头。若是贸然请旨入宫; 那皇帝是不会搭理的。
  所以; 她只能抓紧这万寿节的大好机会,早些入宫去见皇帝,把和离的事情给解决了。这样她便能快些把司命唤出来,赶紧把她身上这疼痛给除了,免得她再平白无故地受这委屈。
  苏小淮等着等着,好不容易熬到了万寿节的前一日。
  是日太阳西落之时,裴景诚眼见着到了点,便毫不犹豫地搁了笔,拾掇拾掇物什,预备归府。离宫未久,裴景诚蓦地见路边小巷站了一个作侍者模样打扮的男子,那人的样貌有几分熟悉。
  只见那人左右看了看,用目光朝自己示意了一下,裴景诚了然,抬步上前。
  走近了,听那人行礼道:“公子。”
  裴景诚蹙眉问道:“可是大人有何吩咐?”
  “并无。”那人答道,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书信来,再道,“只是公子的嘱托,属下已经查到了。”
  说着,那人将信双手呈到了裴景诚的面前。
  裴景诚目光一落,突地想起他让人探察的事情,一时间心里有些发堵,竟是不敢伸手去接……
  他吩咐人查的,正是昭阳长公主心悦之人的事。
  裴景诚取过信,稍有踌躇,还是一展长指将封口给挑开。他取出了那书信,展开,一目十行。只见上头誊写了几首诗词,皆是长公主的手笔。
  读着读着,信纸被他捏皱,发出了喀嚓嚓的响声。
  她的文采并非上佳,然字里行间的爱慕,深重得远非一张薄薄的纸能够承受得起。
  诗词写得很是隐晦内敛,并没有明确地交待出那人姓名,她只是泛泛地称其为君子,说其有三变……
  君子三变。
  满腹经纶如裴景诚者,又怎会不知她写的是谁!
  妒意盘踞了他的眼,他面无表情地将那一纸书信撕碎,交还到了那侍者的手中,冷淡道:“我已知悉,辛苦了。”
  说罢,他抬步便去,眸色沉得可怖。
  君子三变,即之也温……
  当朝丞相宋即温。
  她说,情爱之事不可强求。
  她说,一颗真心愿兀自保留。
  她分明贵为公主,却想着要与青灯古佛相伴,只因她不愿阻碍那人仕途。
  裴景诚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有多疼,说不清自己到底有多怒。
  原来,她深念之人,是宋即温。
  ·
  裴景诚一脸郁气地回到自家府邸,刚一走到大门口,便见有小厮在门前急切地望着什么。那小厮一见得裴景诚,眼睛大亮。
  他匆匆跑上前来,满额是汗,急道:“驸马爷!您可算回来了!殿下出事了!”
  裴景诚拧眉问道:“出了何事?”
  那小厮道:“今日殿下在院中散步,也不知是何故突地就倒了下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裴景诚瞳眸一缩,抬步便去,衣摆猎猎而飞。小厮连忙跟上。
  他边疾走着,边问:“可有大事?请大夫没有?什么病症?”
  小厮只道请了大夫,余下却道不知。裴景诚听罢,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赶到了长公主所居的屋子,裴景诚推门而入,只见里头静得让人发寒。床边一直守着的嬷嬷见裴景诚进来,遂起身安静地行了一个礼,退到了一旁。
  裴景诚垂眸只见,她平躺在床榻上,黛眉紧蹙,似是深陷于什么梦魇之中。她的额上与颈间虽是被擦拭过,可汗珠却是不止,细细密密地又渗了出来。
  “怎么回事?”裴景诚眉头深锁,望向那嬷嬷,嗓子压得很低。
  嬷嬷愁眉苦脸道:“回驸马爷,老奴不知,大夫来看过了,也道不知……”
  “可有去请太医?”裴景诚问。
  “这……”嬷嬷为难道,“宫中宵禁了,您也知道殿下与圣上……这……”
  裴景诚眯眸,说出了一个与他相熟的太医的姓名,只道:“直接去他府上请,出了事我担着。”
  “哎哎,老奴这就去。”说着嬷嬷离开了屋子。
  裴景诚在床前杵了片刻,只听苏小淮难受得嘤咛了一声,他心头一紧,在床沿坐下。他停顿了些许功夫,这才伸手去探她的手。
  一摸,只觉冰凉。浑不似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
  他心里一沉,将双手捂了上去。看了她片刻,他眸中的意绪复杂难辨。
  他本是有所嫉恨,可这情绪,却是生生地被她这副痛苦的模样给磨成了惊怕。
  他怕她出事。
  ……怕极了。
  自裴景诚入了屋中后,苏小淮的灵力便慢慢地多了起来。她渐渐宽缓了脸色,放松了身体。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有人在用帕子擦拭她的额头与脖颈。那人动作很轻,许是有几分小心翼翼,却满是说不尽的温柔。
  这一次灵体的剧痛来势汹汹,饶是她用尽全力,也压制不住那疼痛,遂才一下子晕了过去。苏小淮仍是不知此事的缘故,但却明白,若是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出事,说不定还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苏小淮只觉委屈。
  也不知那司命到底去了何处!眼下这原主身体出了那么大的漏子,她也不来修补修补嘛?!
  温暖的灵气自床边那人的身上慢慢淌来,苏小淮好受了许多。只觉那人正轻缓地抚着她的额发,恍惚中,她蓦地想起了一人,那人好像常常抱着狐形的她,就像这般温柔地梳理她的毛发。那人——
  睁开眼,她一怔。
  原来是裴景诚……
  见她醒来,裴景诚的动作一僵。他敛眸,收回了手来,低声道:“殿下。”
  苏小淮顿了一下,开口声音有些干哑:“是你?嬷嬷呢?”
  他平静道:“去请太医了。”
  苏小淮想坐起身来,裴景诚见了,便伸手扶她,细致地为她置了靠垫。
  她坐好身子,道:“本宫无事,不必太医来看。”
  “不行,要看。”他蓦地肃声道。
  苏小淮一愣,极少见他这副强硬的姿态,她莫名地没了闹腾的底气,乖巧道:“也好……”
  唔……看就看吧。不过就算看了,想来也是白费功夫。这灵体的毛病,岂能是区区凡人说看出来就能看出来的。还是明天找皇帝把这婚给离了才是真的。
  裴景诚听她答了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僭越,却又错过了请罪的时机。他垂眸看她,只见她敛着目光,长而细密的睫毛有规律翕动着,挠在了他的心上。
  又听苏小淮道:“明日便是万寿节了?”
  “是,殿下。”他道。
  “不知驸马可作好了陪本宫入宫的准备?”苏小淮抬眼看他。
  裴景诚听罢,脸上浮现了不认同的表情,他道:“臣以为,以殿下的身体,明日还是莫要入宫为好。”
  苏小淮一听,不答应了,回驳道:“不行,本宫明日一定要入宫。”
  明日可是难得的能见皇帝的机会,她怎能错过?
  “殿下,”裴景诚蹙眉,“您的身体——”
  “本宫的身体好得很,能一口气吃下三只烤鸡!”苏小淮坐正了身子,认真道,“明日,本宫一定要入宫。”
  裴景诚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心口一堵,神色晦暗地问道:“殿下执意入宫,莫不是想要见什么人?”
  既是天子生辰,身为丞相的宋即温必然会去,那么她……
  苏小淮听他这问,听得莫名其妙。裴景诚怎么会知道她入宫想见皇帝的?
  对了。她好像是跟他说过,她要入宫请旨和离来着的……
  她遂不再藏着掖着,点头道:“正是如此。”
  裴景诚眸色一暗,声音多了几分阴冷,他沉声道:“见那人,当真如此重要?”
  重要啊!怎会不重要,那皇帝可是牵扯到了她的性命啊!
  苏小淮理所当然道:“自然重要。”
  他咬牙,似是隐忍着怒火:“比殿下的身体更甚?”
  听他再三发问,苏小淮遂有些糊涂起来。分明和离的事情对想当官的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作甚如此纠结?
  再说,他也早已有了心悦之人不是嘛……
  只道她要是不进宫,见不到皇帝,引不出司命才会出大事呢!
  苏小淮想不明白,遂干脆道:“嗯,和性命一样重要。”
  话落,突地只见裴景诚拂袖而去,竟是连礼都没有行一个。
  苏小淮:“……”
  她……说错了什么吗……


第75章 第五劫(11)
  翌日; 在苏小淮的坚持下; 她与裴景诚二人一齐入宫与宴。因是天子寿辰; 宫中自然是大办特办,只见得四处皆是流光璀璨; 灯火通明,皎若白昼。
  随着侍者指引,二人往摆宴的大殿中去; 殿中华灯绚烂; 金碧辉煌; 实是至盛至美之景。苏小淮见了暗暗咋舌; 这皇帝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苏小淮一路在前走着; 裴景诚落后她一两步跟着。来时的路上,二人虽然是同坐一车,但因昨日; 她和他为了入宫之事起了争执; 闹得不欢而散。是以一路来,除了问安; 她和他到底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小淮走着走着,忍不住偷偷回眸睨他; 却见他始终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
  今日因为有裴景诚一直陪在身边; 所以那魂灵脱体的毛病倒是没有发作了。苏小淮再估摸了一下自己的灵力; 想来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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