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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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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淮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辩解道:“不,我只是……”
  晏长云看着她无辜的眸眼,登时便怒了,眸中满是暴戾。他将她推进屋中,反手合门,狠狠地将她抵在了门上。
  “你想跟着凌恒走!难道不是么?!”他大怒,左手锁住她的双手手腕腕,固定在了她头顶上,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便咬了上去。
  他的吻很霸道,欲要将她彻彻底底地吞噬一般,他在剧烈地吮咬着。她只觉唇舌发热,又痒又麻,可他的温度偏偏是冷的,冰在她热辣辣的唇上,刺激地教人一阵又一阵地紧缩着。
  她被他吮吻地浑身舒软,手臂却又被他提着,动弹不得,唇齿间溢出的嘤咛,皆被他如数吞下。
  他渐渐暖了起来,和她一般热,可她却莫名觉得,他烫得惊人,像熔岩一样,一下子便能将她给化了。
  纠缠片刻,他停了下来,额头顶上了她的额头,她细细密密的薄汗蹭到了他的额上,像是他也会出汗一般。
  她被他直白凶悍地目光紧盯着,隐隐觉得害怕。
  “你近来的百般讨好,就是为了让朕放松警惕,是么?”他勾唇冷笑,喑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廓,教她红了耳根。
  可这话语中的意思,却让她心里一沉。
  “不……”她的回答噎在嗓子里。
  “这样你便能等你那道侣来救你,带你回崂山了,是么?!”
  不是、不是、不是!
  她摇头,眼里都是水雾,眨掉了,便顺着脸颊落下去,滑入他的指间,一片湿濡。
  说不出的话堵得她万般委屈,他的误会,更教她难受至极!
  他根本没有期待她能给出什么令他满意的答复,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他,赤红色的眸子里扑闪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近些日来她的讨好,他受用至极。每每情到浓时,她诱惑而温柔的回应,都会教他心生一种错觉,教他以为,她是念着他的、她是属于他的、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他曾天真地以为,她或许对他有了一点真心。
  只要她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他都会心甘情愿地忘记她过去的所有,心甘情愿地献出他未来的一切。
  直到今日,他方才明白——她没有。
  哪怕那么一点点,都没有。
  她的真心早已许给了旁人。
  她早已是旁人的人,是那个人的道侣……
  道侣——他一怔。
  眼前的她美得像一幅画,迷蒙时潋滟含光的眸眼,情动时酡红的脸颊,那微张的嫣唇吐纳着惑人的香气,舌尖细露比经年的醇酿更能醉人。
  这样的她,不止他一人知道。
  那凌恒不但见过,更是碰过!尝过!
  霎时间,怒火燎原,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她早已是旁人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嫉妒得要发疯。
  他贴近她的耳廓,咬住了她的耳珠。她一颤,便觉他用力一捻,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散开:“他可有这样吻过你?”
  她浑身发热,瞬间瘫软下来,便觉他吻到了她的眼睫,听他又问:“他可有吻过你这处?嗯?”
  苏小淮不明就里,只觉他一路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问,话语间的气息刮擦过他的喉咙,带出来声音沙沙哑哑,致人沉沦,她听着听着便是耳根红透,心鼓大作。
  罗带已缓,衣襟早已大开,他更是一路俯了下去。
  她忍不住溢出轻吟,四肢绵软,却又还想要他碰她、想要他抱她。
  她咬着唇,问道:“尊上……这是吃味了么?”
  晏长云顿了一下,登时便觉恼羞成怒。他抬眸起来,望着她,咬牙问:“这是何意?”
  “你……欢喜我么?”她又问,认真地看着他。
  他心口似有跳动,却终是一片死寂。
  苏小淮望着他,期盼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回答。
  可他却突地冷笑一声:“你做梦。”
  不待她答话,此后便尽在不言中。
  ·
  晏长云离殿后,疏梅悄悄地进了屋子。只见苏小淮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软毯上,身上盖着外袍,罗带束在她的手腕上未及解开,旁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小姐姐……”疏梅在她身边蹲下来,见她目光滞滞,便皱了眉头。
  疏梅伸手去替她解了带子,刚刚解开,便觉有一股尊上的灵气从罗带上散去。她怔了一下,去检查苏小淮的手腕,上面半点红痕也没留。
  她蓦地便心疼起自家尸王尊上来。
  “他走了?”苏小淮突然问。
  “是,尊上已经离殿。”
  “他的伤……怎么样了?”苏小淮挣扎着坐起身来又问。
  疏梅本想打趣她,道是尊上都能把你折腾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伤?
  可话到嘴边,她又莫名感受到了苏小淮话里的认真,遂不忍心调侃,只道:“尊上修为高深,一点小伤不足为惧。再者——”疏梅想到了什么,嘴角有了笑意,“你乃纯阴之体,尊上方才汲取了你的精魄,恢复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疏梅本是有意宽慰她,却不想,这话说出来进到了苏小淮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她眸色一黯,更是沉闷下去。
  啊是了,她怎得就忘了呢?她还是个纯阴之体,可以拿来治伤呢。
  她也是傻透了,竟会以为他来寻她,是因为他欢喜她……
  疏梅见她脸色不对,却搞不明白她的心思,只问她:“小姐姐,你其实……是欢喜尸王尊上的吧?”
  苏小淮顿住了。
  她想起司命对她反复强调了许多次的话:不能动情!不能动情!
  不能动情……一旦动了情,便会变得很傻。她早该知道的。
  疏梅看她不语,也不知她和尸王尊上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
  她许是旁观者清,尊上对小姐姐的心思,小姐姐对尊上的心思,她看得再清楚不过,却又偏偏不知这二人到底症结在何处。
  她只好道:“小姐姐,我觉得吧,尊上也是很欢喜你的。我活了这么久,倒是头一回儿见尊上对一个人如此上心。白花派又如何呢?凡人之身又如何呢?你欢喜着尊上,便求尊上赏你一口血喝,如此你便能成了尸鬼,永生不死,陪着尊上好好地过活……”
  说着,苏小淮却是落下泪来。
  她很委屈,委屈得想要在那一人的怀里哇哇大哭,把一切都跟他说清楚。
  可她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甩开她的手,看着他说要将她关起来。
  疏梅说的,她不敢去听,不敢去信。
  他不再会欢喜她了。
  苏小淮想起了他寒冷砭骨的目光,似冰锥一般扎进了她的心脏。那是一种看仇人的目光……他是恨她的。
  他已经是恨她的了。
  她突地觉得,她无路可走。
  ……她要好好想想,她必得要好好想想。
  这之后,苏小淮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晏长云,听疏梅说,似乎是前朝乱了起来,具体不甚清楚。
  她遂也不再多想,只是兀自思索,不知该如何才能抢在他化成魔物之前,帮他渡完这一劫。
  姬无昼的命令,每十日必至,苏小淮只得在偏殿中传信。此处结界牢固,她遂只得在谎称自己睡下的时候,才能有一整夜的时间去烧那消息。姬无昼的问题较之以往更是无关紧要,许是知道了她被晏长云关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那堆问题里,还有一些比较奇怪的,譬如打听她和凌恒的私事,又或者是画风突变地问她安好。
  苏小淮一脸懵,只好糊弄着过去了。
  是日,苏小淮堪堪传了信过去,熬了一整夜,只觉疲惫不堪,又久久不见晏长云,更有些念想得紧。可想又无用,便只好看起话本来。
  软榻上堆了一堆的书,她在偏殿里被闷得要发疯,遂找疏梅要了这些东西解闷。
  正读得兴起,那边有人推门进来,听那沉沉的脚步声,倒似是个男子。她愣了一下,抬眼望去,竟是见一身铠甲的姜行影立在她的面前。
  苏小淮目光一凛,只觉不对,戒备道:“疏梅!”
  话音未落,她便觉颈上挨了一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147章 第八劫(11)
  一通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苏小淮一激灵; 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发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手腕被什么手铐一般的东西硌得生疼,手臂又僵又麻。
  她抬眸一看; 竟是见自己被吊在了墙上,脚尖几乎无法触地。
  苏小淮登时清醒了过来,这是一座地牢; 阴暗潮湿; 空气中满是霉味; 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她听到有人道:“大人; 醒了。”
  “嗯。”
  阴沉沉的说话声带着回音; 在空无一物的牢笼里回荡。
  苏小淮循声望去,姜行影负手立在不远处,正定定地望着她; 一双幽红的眼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尤为渗人。她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冷意渗进了骨子里。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声音道:“姜大人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我绑到此处来?”
  火把在他的身后跳动着; 将他的面容藏匿在了阴影里,苏小淮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他粗哑的声音道:“自然是清君侧。”
  清君侧?清什么君侧?最近一段时间,她连尸王尊上的面都没见过; 还“君侧”……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动了动已然僵直的手臂; 听得那锁链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想来自己已经被吊在这里有些时候了。她还记得; 她本是在偏殿里歇息,这姜行影却忽然闯了进来,把她敲晕了过去……
  苏小淮心里一沉。
  与他分开了好些日子,加之疏梅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尊上对她有多好多好,她便慢慢得以冷静了头脑,去思考,他到底对她是怎样的心思。
  诚然,他对她不差。
  拿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她,对她近乎吵闹放肆的示好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除去他疏离的姿态与冷漠的神情,她有时头脑发昏,几乎都要以为,他还和以前那些异界里的他一样。
  可疏梅说的,却不全对。
  他圈养她,因为她是纯阴之体;他留她性命,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
  毕竟孟玄音对凌恒来说很重要,对白花派来说很重要。
  他既然是将她拿捏在手里,那么但凡凌恒对她有所谋求,她都是一个不错的牵制品。
  她自然会时不时去妄想他的心意,却又在想起他冰冷的目光时,不得不掐灭自己的幻想,让自己变得再理智一些。
  但不论如何,眼下的情况都很是怪异,就算他只是把她看作筹码,那么向往常一样把她关在殿里不就得了,又为何要让姜行影大费周章地将她绑到这地牢来?
  这不对劲。
  她看着姜行影道:“我要见尊上。”
  “尊上没空见你。”
  苏小淮眉梢一挑,遂道:“那我便要见疏梅。”
  姜行影不耐烦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没送直接你去见阎王,你便该偷着乐了。”他一步上前,抓起了苏小淮的头发,扯得她疼得直吸气。
  他狠厉地质问道:“说!你与姬无昼是否有联系?”
  闻言苏小淮心头一突,暗道姜行影这厮果然是发现了血咒之事。她镇定下来,不答反道:“你若不让我见过尊上或疏梅,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哼!”姜行影冷哼了一声,阴恻恻道,“不需你答!本座早就知道了,你在入尸王殿之前,曾一度被姬无昼那厮绑入过府邸。你与他结了血咒,此话可真?”
  苏小淮淡淡望他,不答话。
  “你倒是颇有本事,拿住了那凌恒小儿不说,还勾搭了那姓姬的,眼下更迷惑了尸王尊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迷惑”了尸王尊上?这个词用得真有意思。
  她倒反还希望自己能迷惑得了他呢。
  她委实倒也没有什么异心,只是单纯地想把他家尊上变成人而已——嗯,好像这个想法已经足够吓着这只鬼了……
  “说!你为何要接近尸王尊上?”姜行影怒吼一声,震得人瓮瓮耳鸣。
  听姜行影的措辞,他此举看来不是谋反,而是对晏长云的一片忠心。既是忠心,他必然是最听晏长云的命令了,那她被带到这里来,岂不是——苏小淮心里一沉。
  “大人,”苏小淮望去,目光里带着审视的意味,“大人将我带到此处来,可是尸王尊上的意思?”
  姜行影停顿片刻,漠然道:“与你何干?你不准问,只准回答本座的问题,你与姬无昼的干系,你说是不说?”
  苏小淮从他那张死人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心里却是乱了起来。
  “不说?”姜行影浓眉一皱,狠道,“那便不要怪本座不客气了。来人,用刑!”
  苏小淮:“?!”
  一旁候着的跳尸听令上前,取出了长鞭,“啪”一声抽在地上,带起一阵尘埃。
  “慢着!”苏小淮忙道。
  姜行影抬手止住那跳尸动作,看着她道:“肯说了?”
  苏小淮暗自凝术法,微笑着周旋道:“自然要说,小女子最怕疼了,还请大人手下留情——入殿之前,小女子曾被姬无昼带入其府邸,与其结了血咒。姬无昼命小女子每十日传书一封与他,答他所问。”
  “他都问了什么?”
  “姬无昼要小女子答殿中尸鬼匹数,大殿大小长短……”苏小淮将无论什么细枝末节一概往外倒,灵力聚集在腕边。
  “本座不要你这些废话!”姜行影用力地捏住了苏小淮的下巴,“你们白花派与姬无昼到底是何干系?可有与姬无昼互通术法?为何姬无昼手里有你白花派的道符?”
  姜行影连声问了好几句话,问得苏小淮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姬无昼与白花派,难道联手了?!
  她那一次被姬无昼抓入了姬府时,便知道了姬无昼对尸王之位垂涎不已。而眼下她人在尸王殿里,白花派的道人们救她未果,自然便也与晏长云结了仇怨……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怪不得、怪不得晏长云近来忙得连来见她的时间也没有。
  姬无昼与他活得年岁相当,想来修为不过只是稍逊一筹,而白花派道术专克尸鬼,若是这两方结盟,就算是他,也会有很大可能出事!
  司命对她说过,尸王是永生的“死物”,他若是以尸王的身份“死去”,那便会浴火重生而为魔。而这个异界从古到今还不曾化出过魔物,是以此事乃天机,姬无昼他们并不知道杀了晏长云之后,不但不能夺到尸王之位,反而会教晏长云化而为魔!
  她不能让姬无昼他们得逞。
  在她把他变成人之前,他不能死!
  她要出去见他。
  她要出去见他!
  苏小淮眼睛一红,灵力大聚,眼看着就要冲破出来——
  “休想!”
  姜行影一记术法拍在了她的手腕上,一下子便化解了她方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灵力。
  苏小淮大震。这个异界的飞尸们的修为,竟比她能够想像得到的要高深许多!
  “竟敢在本座面前耍小聪明,给本座打!”
  “是!”跳尸应声扬鞭。
  猝然间她腹上一凉,然后便是一热,继而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苏小淮惨叫了一声,浑身上下不住地在抖。
  一下,又是一下。
  鞭子狠狠地抽到她身上,又舞起在空中“咻咻”作响。鞭上带着倒刺,一刮是衣物,再刮便是血肉,此后便是衣物与血肉黏连在一起,一片模糊……
  抽了四五鞭,那跳尸被她的血刺激得发疯,涎水从口中“哗啦啦”地落出来,神情凶恶,眼看着就要扑上前来咬她。
  姜行影一掌拍开那跳尸,跳尸“啊”的一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不愧是纯阴之体。”姜行影红着眼睛,亲自取过长鞭,站到她身前来,再问,“说,姬无昼到底问了你什么?”
  “我不知道!”苏小淮疼得嘴唇打颤,只道,“我要见尊上!”
  姜行影无视了她的话,抬手又是一鞭,厉声再问:“说!你白花派与姬无昼到底有何打算!”
  “我……要见尊上。”
  “啪!”
  “你说是不说!”
  “尊上……”
  姜行影打得极重,到后面根本不等她说话,鞭子便狠狠地抽到了她的身上。
  “尊上、尊上……”
  她闭着眼睛,咬着牙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似乎只要想到了他,她便能不觉得疼。
  她突地明白过来,他之于她,与许久许久以前那位小哥哥之于她,太不一样。
  面对小哥哥的不告而别,她不满、她怨恨,她想忘记那人,因为她觉得她明明付出了很多,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
  然而对他,她只觉得太不一样。
  哪怕这一世,他厌她、恶她、恨她,不曾有一点儿欢喜她。
  她却还是、还是——
  好想见他。
  身上鞭伤如有火炙,苏小淮的思绪渐渐行远,终是堕入一片黑暗之中。
  姜行影被浓重的血腥气激得神智薄弱,要忍着吸血的欲念,手上便重了力道,他一鞭一鞭不知轻重地抽下去,到后头连苏小淮晕了也不知道。
  “哐”的一声,地牢的门被破了开来。姜行影一震,转身望去。
  一个高挑瘦削的影子停在门前,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红瞳亮起,瓮瓮道:“啧啧啧,这味儿啊,浓得慌。”
  “姬无昼!”姜行影大喝一声。
  姬无昼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苏小淮,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咿呀咿呀,这还得多谢姜大人,若不是您,本座倒还没法儿把她给带出来呢。”
  “你——!”姜行影话未落,便猛地一瞪眼,栽倒在了地上。


第148章 第八劫(12)
  姬无昼缓慢而优雅地迈过姜行影; 走到了苏小淮的面前。纯阴之体破坏性的血液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诱得他的眸眼一点点发红发亮。
  “啧; 这下手也没个轻重。”姬无昼嫌弃地看了姜行影一眼,“这小道姑倘若真被打死了; 本座可就要苦恼了呢。”
  姬无昼说着,自己笑了一声,挥手便是一个治愈术打过去。蓝光淅淅沥沥地落在苏小淮的身上; 本是向外淌着血的狰狞伤口;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不过片刻; 便将她的鞭伤给治了个全整。
  他走上前; 又挥手解开了苏小淮腕上的手铐。苏小淮向前一倾倒在了姬无昼怀里,姬无昼厌恶地皱了皱眉,但却因为是只身一人入的地牢; 没有带下属入内; 他遂不得不忍。他只得将她打横抱起,闪身出了地牢。
  苏小淮很快便醒了; 醒在了姬无昼的马车上。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车壁上闪着结界的七彩流光。她正瘫靠在车壁上; 抬眼便见姬无昼正坐在主座上,身上穿着华丽的骑装; 银色的长发垂落到座上; 一双长腿交叠; 裹在黑色的长靴里; 又骨又柴。他端着酒樽,颇为闲适地小口啜饮着,杯里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
  “醒了?”姬无昼幽幽问道。
  苏小淮撑身坐好,只觉身上不怎的痛了,低眼便见伤口已然消失,连半点粉红色的浅影都没有留下。她略有些恍惚,若不是破烂染血的衣物,她几乎要记不起自己曾被姜行影抓过去鞭打过。
  “姬大人。”苏小淮客气地唤了一句,暗暗戒备起来。
  姬无昼把她救了出来?为什么?莫不是……受凌恒所托?
  姬无昼微笑着任她打量,轻佻道:“小道姑,这倒是好久不见,可有思念过本座?嗯?”
  苏小淮:“……”
  “喔?看这样子,倒是没有的呢。”姬无昼晃了晃杯里的酒,轻轻品了一口,突地赤瞳一红,脸色邪气起来,冲她微笑着露出了獠牙,“本座倒是想你想得紧,日思夜想的,恨不能把你给做了,解了这该死的血咒呢。”
  苏小淮轻轻打了一个寒颤,突地便想起来,她好像是要求姬无昼不能杀生来着……
  罪过罪过。
  “姬大人身份高贵,茹毛饮血之时颇不适合您,倒不如像眼下这般浅酌慢饮来得优雅,您说是吧?”
  “呵。”姬无昼轻笑一声,收回了獠牙,嗔道,“贫嘴。”
  见姬无昼态度和缓了一些,苏小淮遂问道:“不知姬大人这是要把我带到何处去?”
  “自然是送你回去,本座是不是特别善解人意?”
  “回去?”苏小淮愣了一下,心跳快了几分。
  莫不是送她回尸王殿,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还不等苏小淮想清楚,便听姬无昼继续道:“嗯,回你那白花派去。”
  苏小淮:“……”
  这……真是令人不想回去。
  不过,去到了凌恒身边也好。毕竟凌恒是原主的师父,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凌恒对原主倒还是颇为照顾的,至少比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作妖的姬无昼安全多了。
  只是——苏小淮想起了在地牢里姜行影说的那些话,她不禁心生好奇,遂问道:“姬大人,莫不是与我白花派做了什么买卖?”
  “哟,你倒还是那么聪明。”姬无昼笑睨了她一眼,“你自个儿去问凌恒吧,想来他什么都能告诉你。”说着,又兀自饮起血来。
  见姬无昼无意告诉她,苏小淮遂也识相地不再问,安静地坐在原处。
  马车行得慢,远不及尸鬼们的脚程,但从马车四面这封得严严实实的结界来看,想必是姬无昼为了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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