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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娇女攻略-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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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颜清沅知道,她其实就是没睡醒罢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哑声道:“在这儿等着。”
这才出去应付朝臣。
宁昭昭把宫女也打发走了,里间没人,又是个安逸**的小室,只是有外面的声音传进来,也像隔得很远似的,她倒是渐渐放松下来。
棒槌以为是这屏风隔音效果好,却不知道如今那些朝臣心下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心思。
颜清沅说话也语调温柔,他们自然不敢大声,只恐惊了那屏风后的女主子。
太子妃一向独宠,却甚少出来走动。很多事情其实都是道听途说。如今见太子这般不避讳的做派,实在是……
可惜宋顾谨今天不曾来上朝,否则朝中或许还能多一个正常人。
宁昭昭隔着屏风,本来已经在打瞌睡了,突然听见了她的大黑提高了音量,似乎是发了脾气!
她一个激灵就醒了,连忙坐直了身子认真去听。
却是听见这些人在商量挥兵攻打南疆之事。
朝中有一位赵阁老,是早已经荣休,后来被齐帝请回来的。其人刚正不阿,又是老臣,于国于民都是个能说的话的人。
颜清沅倒是把他给容了下来。
听说摄政王直接下令要攻打南疆,他立刻暴起了,道:“大齐屡遭大战,民不聊生,正是与民休息的时候,虽然南疆频频不安,但此时尚不是发动大战之机啊!殿下,大齐已经风雨飘摇,实在经不起这番折腾了啊!”
颜清沅原还耐着性子哄两句,最后火起了,道:“阁老倒是为国为民操碎了心。这皇城被人打进来几次?阁老有脸,本王尚且没脸!”
赵阁老道:“殿下!殿下年轻气盛,可是为了与民休息,脸面又值得什么?”
颜清沅皮笑肉不笑,道:“依了阁老的意思,是觉得本王为了脸面,倒是不管百姓的死活了?”
赵阁老跪下磕头,颤颤巍巍地道:“殿下,老臣失言,殿下一向待百姓宽厚,实非气盛之君。只是如今,大齐已没有国力再战,国库早已空虚,若要再战必得搜刮民脂民膏,百姓,百姓只怕已无力再供奉军队……”
颜清沅冷冷道:“现在不出,那等到人家大军挥兵入京来抢么?”
赵阁老大声道:“殿下!望殿下三思啊!就算一定要佣兵,为何不先尝试招安?实在不行,还能和亲!南疆本是蛮夷之地,若是蒙降我天朝公主……”
颜清沅顿时冷笑出声,道:“阁老倒是愈发有志气了,我大齐的公主岂能入那腌臜之地?就算送公主入南疆,又能维持几年的和平?我大齐内忧外患不断,宗室又有多少公主能嫁?”
赵阁老颤颤道:“便是能换来几年和平,给百姓喘气的机会,也是好的。皇朝公主受百姓供养,也该为民分忧……”
“荒谬!这不是皇朝公主在为民分忧,而是在打我大齐上下举国儿郎的脸!这一仗本王便是咬牙也要打下来,阁老你无须再多言!”
赵阁老颤声道:“殿下,殿下三思,三思啊!”
颜清沅正大发雷霆想拍桌子,一抬臂却猛得听见“刺啦”一声,众人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却见颜清沅的手抬在半空中,看似完好无损,表情非常微妙……
。。。
。。。
☆、第463章 刺拉一声
宁昭昭正坐在颜清沅身后,自然听到了那非常明显的“撕拉”一声。
听见外间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棒槌狐疑,怎么了这是?
但按照刚才那个架势,人人都要为老赵捏一把汗。虽然知道他也是为了战乱中流离失所的百姓,然而这个时候撩老虎须子委实不是什么智举。
尤其是宁昭昭躲在屏风后心惊胆战,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家夫君富甲天下,而且偶尔听见他的只言片语,这场战争还能为黑市洗白,让黑市不再只能躲在地下不能出来。
然而她听她夫君的话,却是已经怒极了的,保不齐老赵这回是要人头落地了的!
宁昭昭正屏气凝神地等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就愣了愣。
然后就听见她夫君的声音变温和了许多,道:“阁老,阁老是老臣,也是重臣。阁老为天下百姓的一片心,本王都知道。”
这突然一转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每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刺拉”一声,到底是什么……
赵阁老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此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颜清沅靴子。
“怨本王没有说清楚,这一仗是固然要打,本王意已绝。只是细节程序上,还可酌情磋商。阁老一心为百姓考量,还请多多督导本王,如何在这场战争中,把对百姓的伤害降到最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阁老倒也无话可说。
太子最近的做派都非常硬朗,说一不二,实是国乱时期,非得要这样的铁血手腕才能稳固朝堂,自己这般已经可以算是挑衅之举。
若不是为了百姓,赵阁老是无论如何不愿意破坏太子的集权的。
当下赵阁老声泪俱下,再三请罚。
最终颜清沅罚了他半年薪俸,心里倒是知道了,这位赵阁老并不是迂腐顽固,他也是明白如今必须集权的。因此才会声泪俱下地请罚,也是做出一个表率,免得人人都学了他的样子去。
颜清沅倒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因为一怒而杀人。
君臣之间突然变得其乐融融……
这种空前和煦的气氛直持续到下朝,朝臣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
那个“刺拉”一声到底是什么……
好像是从那一声开始,太子殿下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而此时,棒槌等人都走光了,这才鬼鬼祟祟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却见颜清沅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僵着脸看着她。
宁昭昭:“是,是不是那个……”
颜清沅讪讪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就是,一下不小心……”
宁昭昭抿了抿唇,想拉了他起身去里头仔细看看。
结果颜清沅刚站起来走了两步,袖子里就掉出来一块。
宁昭昭:“……”
颜清沅:“……”
宁昭昭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他眼眶都红了。
颜清沅心疼得不行,连忙打发了宫女什么的下去,笼笼着袖口带着棒槌去了里间。
待脱了朝服一看,好家伙,那件底衣简直就碎成布块了。
颜清沅连忙捧着她的脸道:“怨我,都怨我,坐没坐相,伸胳膊伸腿的,把衣服撑坏了。”
宁昭昭挫败地道:“我原以为我总能做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来了的……”
“很像样了。”
就是小了点……
“下次量了尺寸再做,必定很好的。”
他心疼地亲吻着小棒槌的眼睛,就是一顿哄。
宁昭昭有些讪讪的,低下头道:“先穿上……回府去吧。”
颜清沅道:“便不急着穿了,让人回去取一件来便是了。我还有不少折子要批了,过一会儿……宋顾谨还会让人送信过来。”
宁昭昭轻轻点了点头。
颜清沅看她这样,又心痒难耐,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
棒槌懵懵懂懂地竟也没有拒绝,被他顺势压入榻内就解了衣裳。
等反应过来已是兵临城下,腿也早早被架开搭在了他腰身上。
棒槌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还有许多折子要批吗?”
颜清沅笑得可贱,道:“不差这么一会儿。”
……
宋顾谨到了文昌阁向来是长驱直入,这次见门虽然虚掩着,宫女们却都不知去向,推门正想进去,却被一太监急急叫住了!
“宋大人!宋大人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宋顾谨莫名其妙,回过头,道:“原来是贾公公。贾公公,手头有些要紧的东西,正要呈上给太子殿下。”
贾公公心想,再要紧能有太子宠幸太子妃要紧?
他有些尴尬地道:“您且……等上一等,太子手头有些更要紧的事,不便惊扰。”
宋顾谨原就是京城的贵公子,后宫大宅里,许多事情便是没见过,也是听说过了。
他又是极聪明的人,看那太监面色尴尬,脸上扑了粉看不出来,耳根子却微微发红,而且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是那档子事……
宋顾谨不由得微微一哂。
回头看了一眼那房门,叹了一声,道:“带累公公帮本官温一壶醒神的茶,本官就在亭子里等着吧。”
贾公公松了一口气,连连答应了,请了宋顾谨去亭子里。
说要给亭子加一层厚帐防寒,宋顾谨拒绝了。又问要不要给他温一壶烈酒暖暖身子?
宋顾谨笑了笑,谢过公公的美意,才道:“不劳公公了,本官需得保持清醒,一壶清茶醒醒神便是极好的。”
贾公公看了看他眼下的淤青,也是叹了一声,对这个年轻的司法之臣难免有些心疼。
“宋大人啊,年纪还轻,还是需得爱惜自个儿的身体。怎么早早寻一门亲事,好将大人照顾周全些啊。”
宋顾谨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近来他的面容比从前的清贵俊逸,更多了些沧桑和冷毅,不苟言笑的样子令人觉得十分严肃,然而气场却强过以前太多,静时显得内敛,处事却雷厉风行,令人觉得锋芒毕露。
此时一笑,倒有了些他少年时的风采,仿佛昙花一现那般,叫人忍不住追忆那段第一公子风华冠京城的岁月。
他轻声道:“家中只孤臣一个,哪里还有心思娶亲?再怎么样,也等出了三年之孝,再说吧。”
贾公公不赞成他的说法,宋氏一族都是罪臣,他都熬成这样了,便是不守孝也没人说他什么的。
更何况太子殿下如今这样倚重他呢。
这贾公公倒是个热心肠的,也早忘了宋顾谨和太子妃曾经有过婚约,还闹得沸沸扬扬,此时便道:“大人就算族中已无长辈,不是还有太子妃殿下么?若是大人有心,杂家倒是可以去太子妃殿下跟前儿说一口的……”
顿时宋顾谨哭笑不得。
让太子妃殿下安排他的婚事,他是疯了不成?
“下官谢过公公好心,只是下官如今真没有娶妻的心思。太子妃殿下已经赐了个丫头下来,料理下官的生活起居了。还请公公千万莫在殿下面前提下官的事……免得殿下担心。”
贾公公自动地把那个“丫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心里寻思着,宋顾谨既然已经有了贴心人,那的确是没必要马上娶妻了。毕竟娶妻也意味着责任,他现在已经够辛苦了。
最终宫女送了茶上来,贾公公又絮叨了几句,才退了下去。
宋顾谨手里捧着塞了梅花香饼的手炉,坐在亭子里独自饮茶。
时至今日,对那人的非分之想,早就从当初的绮思,变成了一抹柔肠。
仿佛淡淡在心头,却又镌刻入骨。
若是从前,撞上了这样的事,光是想想她是怎么在别人榻上曲意承欢,怕是也要让他疯了吧。
可是宋顾谨如今却比从前更加释然地明白,她已是他人之妻。
纵然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他依然心痛难耐,然而……
既然从前错过,如今又怎能因为自己的贪念再伤了她?
与屋外的冰冷相比,屋内却是一团火热。
棒槌原是想纵了他去拉倒,谁知道他倒是越来越来劲了,厮磨着不肯放。
她被折腾得一头是汗,鬓角都被打湿了,只觉得屋子里的温度高得让人窒息……
颜清沅有些兴奋地摆弄着她的身子,然后又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了她,听她闷哼了一声,只顾着自己甘畅淋漓。
原倒也不是这样冲动的。
只是越想今天的事情越觉得好笑。
衣服弄破了,他本怕棒槌生气,不料棒槌那副红着眼圈愧疚的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他只要想到她那时候红红的眼圈儿,有些懊恼又有些尴尬的样子,便觉得心痒难耐,恨不得把她整个拆吃入腹才好!
事毕棒槌**得仿佛从水里捞起来那般,嗓子都叫哑了,勉强就着他的手拿着的杯子喝了几口水,眼圈比刚才红得还要厉害了。
她靠在玉枕上,哽咽道:“你这个禽兽……”
颜清沅有些愧疚,摸着她的脸颊道:“是我不好……你休息一会儿。”
然后宫女送了药汤来,颜清沅亲手端了给她喝。
宁昭昭傻乎乎地喝了两口,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给我吃药?好难喝,我不要了,你拿走。”
。。。
。。。
☆、第464章 棒槌不好骗
颜清沅还想哄着棒槌把药喝了。
棒槌满以为最近都没有吃药,受孕是迟早的事。谁知道颜清沅是把方子里的药材分散加在了她平时的三餐里。或者干脆磨蹭粉末炖了汤,她自己吃了也不知道。
这次把她带出来的早,一时没有准备,再则也实在没想到会在文昌阁把持不住还得了手。
无奈之下只好想趁着她迷迷糊糊地把药骗进去再说。
宁昭昭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喝了。
她嘟囔道:“我不要喝……这是什么药?”
“你前些日子落了水,今天起得太早受了风,怕你着凉先给你喝点药汤。”
“那我也是不要喝的,我又没有生病。”
“生病了再喝就来不及了。”
宁昭昭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为什么在完事儿之后喝?”
“……这不是刚才忙吗?乖,喝了再说。”
宁昭昭勉强喝了两口,然后又把他推开了,道:“我知道了,避妊的药。”
颜清沅:“……”
她实在不愿意喝药,但是知道这次被他逮住了是躲不过去,捏着鼻子喝了半碗,苦得脸都皱成一团。
“……为什么偏偏要我吃这个苦头?明明是你痛快了,不想要孩子,现在弄得我来受罪。早知道这样,你不如别碰我好了。凭什么啊。”
棒槌含泪推开他往榻里滚了滚。
颜清沅低头看了看药碗,也是喝了有大半了,她不愿意喝,就算了吧……若是真的有了,小心看着些就是了。
一时心软倒是不强她了。
棒槌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在说:“过阵子,我抽个空子给我自己配副像样的药……”
因为太累了她过耳就忘了,继续睡得人事不知。
颜清沅套上衣服出了内室,才听说是宋顾谨来了,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他皱了皱眉,直接出了门。
此时外间突然下起了雪,宋顾谨抬头看着他走过来,抿了抿唇,俯身行礼。
“怎么不给爱卿寻个暖阁避避风?”颜清沅到底还算有点良心,此时便有些不悦地道。
宋顾谨看了贾公公一眼,只道:“回殿下的话,臣下倒是觉得此处观雪甚好。”
“难得爱卿雅兴。”
宋顾谨笑了笑,这天虽然冷,可是他却已不是那等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了。深夜的昭狱,就算篝火重重也不怎么温暖。
颜清沅并不是管琐事的人,他也不认为自家的臣下是没长大的孩子还需要自己来操心生活起居,但是看了看宋顾谨眼下的阴影,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本王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爱卿也不必****耗在昭狱。还是说爱卿对本王赐下的府邸不满意?”
宋顾谨告了罪,才道:“并非,臣下倒是喜欢呆在昭狱的。”
……这是什么臭毛病?
颜清沅在心里嘟囔了一声,便不多话了。
“昨晚连夜给沈廷玉下了刑,他倒是交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沈廷玉是什么德行,他自家族人竟是不知道的。
看着唬人,以为是个心机深沉的,结果竟是个挨不住刑的。
拉下刑室,交到胥吏手里,宋顾谨原先吩咐的鞭子还没打下去,他就已经开始叫饶了。
很显然他也明白,他和这些下级胥吏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在宋顾谨或者颜清沅那,才有他好好说话的地方。
可就是这样,还是被按住先抽了二十鞭子,那哭爹喊娘的声音让左颂耽目瞪口呆……
然后后门都不用走了,他就老老实实招了。
左颂耽最近恶趣味爆棚,见好戏没上场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但到底没耽误了正事。
宋顾谨倒是觉得他还算识趣,不然落在那等膀大腰圆的胥吏手里,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就在这会儿,他离开了昭狱的空档,那沈廷玉还是后庭不保了。
当下,颜清沅细细看了宋顾谨带来的那份名单。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罗山的势力在京城大为削减,几乎已经是渣都不剩了。
沈廷玉被送进京城,其实为的是重建关系网。
“还想放长线钓大鱼?真是……痴心妄想呢!”颜清沅冷笑道。
“如今京城大半的贵女已与沈廷玉相识,甚至也都不在乎他是戴罪之身。下官查过前朝留下来的一些卷宗,在先皇在位的时候,京城里倒是也出过这样的人物。”
来历不明,相貌极其俊美,一时之间风靡了整个京城。也有做太医的,顺便把后宫也搅了个天翻地覆。
毕竟京城的贵妇贵女都……
宋顾谨仔细对了对这个沈廷玉的做派,还真是**不离十。
现在皇上后宫空虚,东宫又无嫔妃,能说得上话的只一个太子妃又是棒槌脑袋……
看着手里这洋洋洒洒的一大串的名单,颜清沅心里有了底。
这京城里啊,恐怕不止一个沈廷玉。
“除了这些呢?”
宋顾谨道:“倒是没有更有用的了。”
颜清沅淡道:“这么轻易地就招了,而且还招得这么淋漓尽致,若不是他说谎,便是这沈廷玉只是罗山丢在京城的一个引子罢了。”
宋顾谨静静地看着他。
颜清沅斟酌了一下,道:“过几天你准备一下,跟我去一趟燕明。”
宋顾谨愣了愣,道:“燕明?”
几番大战都在那里进行,颜清沅如今也是反应过来,觉得应该再去那里看看。
宋顾谨擅长搜索各种蛛丝马迹,带着他自然最适合不过。
“臣下明白了。”
当下颜清沅派了人先去燕明一代探了路,一切准备就绪了,就是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跟棒槌开口。
除了别院那一次,颜清沅从来没有主动地想要把棒槌留下。把她从黑市送上来的时候,他也是隔三差五跑去看看她的。
就头几天晚上在牢里倒是想了想的,但是刚想到这个念头就被自己给吓着了,然后他就不敢想了。
可是这次……
虽然就是出城几天,时间却不确定,顺着往下查的可能性甚大!
宁昭昭每天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去朝会,然后终于有一天,在颜清沅准备开口的时候,棒槌突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颜清沅愣了愣。
当时他们正在马车回公主府的路上,棒槌原还在打瞌睡,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声。
她蜷在他怀里低声道:“我倒是……听了些只言片语的。”
颜清沅皱了皱眉:“宋顾谨的人说的?”
“宋先生昨天中午来吃饭,然后倒是说了可能要陪你出城一阵子。你倒是一个字都没说起来过呢。”
宁昭昭怅然若失似地道。
颜清沅倒是有些不安了,磕磕巴巴地道:“我就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所以才……”
宁昭昭倒是懂得……他的心思。
换了她,也是一样的。
最终她摸了摸他的手,勉强笑道:“又不是去边关打战,隔得天南地北的,有什么不好说的。就在燕明啊……”
颜清沅心道,现在不确定的不就是这个?谁知道到时候会顺着运河到哪里去。
“就是马上要过年了,你要是不在……还好我没有搬进东宫,不然我就要无趣死了。”
颜清沅听了更加有些内疚,几乎……是想反悔了的。
然而他到底是一言九鼎之人,一切部署已经齐备,绝无反悔的可能。再则他也不是没想过把棒槌一起带去。可这趟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性,而且还有那个宋顾谨……
宁昭昭抓着他的手愣愣的,突然低声道:“阿沅。”
“嗯?”
“我原本,从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可是大约总要到分别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相思。我每天心里安定,不过是因为我知道日落时分我总是能等到你归家罢了。”
颜清沅愣了愣。
她笑了笑,有些伤感地想,为何她从前不明白,自己原来是这般喜欢他,喜欢得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喜欢得愿意无论他在哪里都自己跟着去?
“能不能带我去啊?”她轻声道。
颜清沅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
他避开了她的视线,眼神有些幽深,只是道:“既然需要我亲自去,那必定不是寻常之事,怎么好带着妇人?”
宁昭昭嘟囔道:“你是觉得我会拖累你们啊。”
“不是觉得,是一定会。”
“……”
颜清沅认真地道:“你在,我会分心。就算我不为你想,我也得那些跟着我的人想想。”
宁昭昭愣了愣,才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把脸别去了一边。
从颜清沅的方向却还是能看出她眼圈有些发红。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呢。
这时候马车到了公主府门口,停了下来。
他想去扶她下车的。
宁昭昭突然道:“你犯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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