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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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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急道:“昨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长信宫逗留了这么久?”
  谢葭犹豫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把从皇后那里到她走到长信宫,然后碰上太子并被太子捉住的事情先说了。
  然后才道:“先前,也没有和太子还有萧良娣打过交道……太子将儿关在藏夜宫,言语之间多有试探……”
  她沉默了一下,才脸色有些难看地道:“相公写给儿的信,在太子手里。”
  太夫人闻言就道:“你有没有吃什么亏?”
  谢葭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算不上吃亏。”
  她也不敢全说,就把太子说的话都婉转的告诉了太夫人。
  太夫人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个有名的轻狂之辈。你还是小心为妙。”
  言罢,太夫人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原来给太子爷选了四家贵女做伴读,分别是安国公萧家,肃勉侯陈家,平北侯赵家,还有戚国公钱家。太子刚满十三岁,宫里刚派出来醒事丫头,他就自作主张把四家贵女全纳了。此事被视为宫中丑闻,皇后以魅惑太子为名,把几家女儿全都驱逐了,只留下如今的萧良娣。原本还留下一个赵家的女儿……但没过两年就死在长信宫。”
  谢葭惊了一惊,心知此等大内秘事,太夫人可能是从昭宁公主那里听来的。
  太夫人又道:“所以太子才迟迟没有选太子妃。葭娘,这就是个色中饿鬼,你千万要小心,决不能在他手上吃亏。要知道,女人的名节可是比性命还重要。”
  谢葭苦笑了一声,道:“儿现在大腹便便,料想也吃不了什么亏去。只怕……他会想尽办法坏了儿的名声。”
  太夫人道:“总之你小心为上。咱们既然走了这步棋,最不惧的,就是流言蜚语。你不用怕,不管怎么样,娘从心底都是相信你的。就算清风那里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万事,也有娘为你做主。”
  谢葭一时心乱,只胡乱点了点头。她沉吟片刻,才道:“娘,您说太子爷既然已经盯上了儿,日后想必会再做纠缠。儿自然会小心不会再落在他手里。可是儿在他那里,在萧后那里,又该如何应对?”
  她犹豫了一下,才道:“是否,能想个法子……分化他和皇后娘娘?”
  卫太夫人吓了一跳,道:“你万万不可胡思乱想!你要记住,你的目的就是要取信于萧后,其他人,尤其是太子,则是能避就避!”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道:“儿明白了。”
  太夫人仔细想了想,又道:“不过懿德太子,也算是个颇有才干的,而且心思缜密,传承了萧家人一向的机智和聪明,又有今上的博闻强记。若不是生在萧家,为先太后一手带大,日后倒也会是个有为之君……”
  谢葭一怔,道:“今上有废太子的主意?”
  太夫人冷笑,道:“怪只怪他托身在萧家女人的肚子里。日后外戚党一倒,若不废太子另立,今上又如何向这些一心拱卫君主的朝臣交代?”
  婆媳俩正对着说话,突然外面卢妈妈一声夹杂着极度欢喜的声音,道:“太夫人!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捷报!”
  太夫人和谢葭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乎有些措手不及的欢喜!
  两人连忙整装出了门去,来传旨的是和卫谢二府交情都非常不错的陆公公。
  他手拿圣旨,笑了一笑,道:“圣旨到——忠武侯府卫朱氏,卫谢氏接旨!”
  谢葭和太夫人连忙肃容跪下,三呼万岁。
  陆公公高声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神武大将军,忠武侯卫清风,以少敌多,大败蛮夷,光复我大燕西南城池四座,将择日押解战俘进京!我大燕朝有此骁勇大将,朕心大慰!卫氏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今特赐下黄金万两以抚恤卫门。卫朱氏教养有功,特赐免死金牌,增西南凉州千户食邑,良田千亩!钦此!”
  太夫人和谢葭再次三呼万岁,叩首谢恩接旨!
  一下子,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唯谢葭面上喜忧参半。喜的是卫清风终于打了胜仗,那么久以来大家心中紧绷的那一根弦终于松了。忧的是卫清风即将进京……她有点害怕要面对他。
  陆公公直向太夫人道喜,笑道:“这次真是可喜可贺。卫将军不愧是卫门之后,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太夫人就喜道:“还是隆恩浩荡,让清风复了爵,他才有这个机会继续报效朝廷。”
  然后就开始欢欢喜喜的发赏钱。但是从头到尾,那陆公公就没有看过谢葭一眼。
  直闹腾到正午,将军府才安静了下来。
  卫太夫人屋里已经站满了人,谢葭坐在她下手,一直笑着,看着这满屋子的人给卫太夫人道喜。太夫人因为太过欢喜,几乎是一直笑着。
  后来卢妈妈道:“太夫人,夫人,午膳的时辰到了。”
  谢葭就站了起来,笑道:“我去厨房瞅瞅。”
  太夫人心情颇好,道:“去吧!”
  谢葭站起来,走了两步,却有点头重脚轻,竟然一下子软了下去。这下可把满屋子的人都吓得半死。等卢妈妈把她抱起来,却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众人连忙把她搬到太夫人榻上,找了大夫来给她诊治。
  连姑姑一把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轻声道:“夫人这几日可有落红?”
  太夫人一怔,然后就问知画:“你家主子这几日可有落红?”
  知画也被问得吓住,仔细想了想,道:“夫人这几日,沐浴更衣都是避着人的……奴婢,奴婢……”
  太夫人就气得直哆嗦:“混账!”
  知画吓得双腿一软,就跪下了。
  太夫人道:“你是贴身照顾夫人的,你都不知道,我还要问谁去!偌大的江城楼,连夫人日常换洗都是有专人伺候的,更勿论膳食!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怀孕的夫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知画看了躺在床上的谢葭一眼,咬了咬牙,道:“太夫人,夫人这几日,约莫是思虑过甚……因此才,才动了胎气。进了宫出来,又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回到府里,下人炖上来的燕窝,都是稀的……”
  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然而却道:“非要往宫里跑!如今却落得这副模样!”
  连姑姑忙道:“太夫人,夫人的身子已满三月,胎儿已经落稳。只是夫人最初怀胎的时候长途跋涉,身子已经有些损伤。后来将养了半月,已经好些了。奴婢已经开了方子给厨房里,按理来说每日吃的都改是药膳。可是照现在看来,大约,夫人这身子,没有吃好,熬坏的……”
  太夫人就恨得踢了知画一脚,道:“你家主子每日都要吃药膳,这你都不知道?!厨房出了差错,你主子是正经的当家主母,难道都张罗不过来!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这么不尽心,难道没有一个图你们主子好的!”
  知画的眼泪就落下来,然而也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
  太夫人气得手一直在发抖。她打心眼儿里心疼儿媳妇,同时又恨她倔强,非要一头撞上去不可!
  儿媳妇弄成这个样子,等儿子欢欢喜喜的大胜归来,她又要怎么向他交代!
  屋子里闹成一团乱,谢葭早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可就是爬不起身来,也懒得睁开眼睛。
  直到后来渐渐静了下来,太夫人把人都赶了出去,把她留在自己的榻上休息。
  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娘……”
  太夫人恨不得骂她两句才能解气,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图好!有落红你怎么都不说!难道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谢葭抿了抿嘴唇,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卫太夫人恨恨地道:“你不顾惜你自己,可怎么不顾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卫氏本来就子嗣艰难,还是说,你真的就不把你自己当卫家的媳妇了!”
  虽然一向知道卫太夫人的嘴巴够坏,可是她突然这样说,谢葭还是觉得很难受,她忍不住道:“娘,儿的心思,您怎么会不明白……您明明知道,儿这辈子,生是卫家人,死也是卫家的鬼,又怎么会有二心呢!”
  卫太夫人就道:“那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啊!”
  说着,她忍不住也悲从中来。这些日子,儿媳妇每天从踏出门外进宫那一刻开始,她就坐立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直煎熬到她回到家里。又不能去见,去问,只能问过卢妈妈,知道她尚好,才能安心,却又总是担心她在宫里受了委屈不说。
  可是她竟然果真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她太过痛心了!
  谢葭委屈地道:“儿生白儿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也有落红……当时连姑姑也没说什么。儿以为这就是不要紧的。”
  
  第174章 偷会
  
  连姑姑就忍不住扶额,道:“夫人,您上次落红,奴婢是告诉过您要卧床静养的。那时候您哪里有这么严重,落红不过两日就好了。”
  谢葭低下头。虽然穿过来那么久了,可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习惯让身边的人伺候着。没想到倒是连累了知画。
  太夫人还是忍不住生气,道:“从明个儿开始,直到清风回来,不许你再进宫!”
  谢葭心头一惊,但也只好答应下来。
  又休息了一会儿,太夫人亲自派人去把她送回了蒹葭楼。然后就让卢妈妈到了厨房,把那群胆敢藐视主母监守自盗的人全抓住了,并严惩以警告众人。
  谢葭无可奈何的又开始了卧床养病的过程。
  据连姑姑说的,她这些日子总是到处奔波,明显是动了胎气。好在这个胎儿非常坚强,倒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也没有出什么状况。反而虚弱的母体好像有不堪重负的倾向。因此最好在床上养上一阵子,吃好喝好是最重要的。
  知画被太夫人踢了一脚,但是太夫人盛怒之下倒也是注意了分寸的,并没有受伤。她来到谢葭床前,半是欣喜半是忧愁,道:“夫人,将军要回来了。”
  谢葭点点头,让她坐下,轻声问道:“感觉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知画忙道:“没有,没有。知画没有受伤。是知画失职,没有照顾好夫人……”
  谢葭轻叹了一声,满脸愁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归朝的卫清风。
  她开始卧床养病,萧后就浩浩荡荡地赐下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更加惹人侧目。甚至有一次,萧后还赐下了一个宫里的妈妈,说是会看妇科的,当年萧后生孩子的时候就是她照看的。
  在谢葭跟前儿转悠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太子提走了。起初她还倚老卖老,觉得自己是皇后跟前儿的人,非常了不起了。但是被太夫人关上门收拾过后,就老实了。但是她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婆媳俩行事都更加小心了。
  谢葭刚回来的时候,也在床上养病,那个时候称得上是门庭若市。可是这次,就只有舒芷娘过来瞧了一眼,走了个过场而已,不到小半个时辰,也就匆匆走了。
  谢葭倒不会觉得不自在,自己一个人倒也落得悠闲,便时常看看书,研究研究古籍古画。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个月。
  上京的冬天每每要下雪之前,都会响几天的闷雷。
  这天夜里,谢葭辗转难眠,不停的做着跟卫清风有关的各种梦,又经常梦到卫清风给她写的那封信。她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就是很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大半夜的时候突然被雷声惊醒,恍惚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她欣喜地道:“你回来了,快告诉我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
  她困得头昏脑胀,神智挣扎了一下,很快又陷入睡眠。但是不久以后,又很快惊醒过来。正好一声闷雷平地响起,她惊呼了一声,一下子钻进人家怀里。
  “卫清风……”她终于恍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卫清风无可奈何,道:“我甩下部众,快马加鞭先回来看你,你倒好,给我没完没了地发梦?”
  谢葭笑了起来,然后又觉得热泪盈眶。卫清风感觉到她的不安,就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半晌,她才有办法平顺地说话:“你,您,您怎么会回来?给,给娘请过安了吗?”
  卫清风深吸了一口气,亲亲她的额头,道:“没呢,我倒在想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孝子了。”
  直到现在,他似乎也不太能相信自己竟然丢下部众一路狂奔,然后直接翻了自家的墙头,倒像个偷香窃玉之徒,直奔自己妻子的床头。
  谢葭就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其实自打跟他流放到西南,她的个性里的棱角早就完全被磨得差不多了。她也明白了什么叫孝悌忠义,什么叫家族荣誉。也早就不去想那些任性狂妄的事情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愿意为她任性一次,她突然就被感动了,然后心满意足……毕竟,卫清风眼看也是奔三的人了。就在他年少的时候,她对他都没有这种指望,何况是现在?
  卫清风哄了两句,无可奈何她怎么也止不住哭泣,只好随她去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觉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不禁咧了咧嘴。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抱了她一下,又是亲,又是哄,终于哄得她放开了手,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卫清风只是笑,在烛火里看着她渐渐珠圆玉润的脸庞。
  谢葭半躺下来,伸手覆在自己的腹部,轻声道:“九郎。”
  卫清风还是笑,简直有些傻气了,坐在了床边,拿帕子擦擦她湿漉漉的脸:“傻娇娇。”
  她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一下他。不过半年的功夫,他的变化其实还是满明显的,整个人又黑了一圈,下巴上胡子拉碴的,瞧着好像又老了几岁。他身上穿了一件古怪的棕色长袍。
  “路边买的。”他无奈地道,“总不能让人知道本将军先逃了吧。”
  谢葭“嗯”了一声,然后把脸贴在他手心里。
  卫清风有些踌躇,一肚子的话想问,又舍不得此刻的温情……最终还是叹了一声,解了外袍也躺上去,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过了半晌,谢葭平伏了一下情绪,才道:“九郎,您匆匆而回,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妾身?”
  卫清风倒是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咳了一声,道:“也没有……”
  他深知自己出征在外,无暇顾及家人,何况妻子年幼,还怀有身孕,他本来就心存愧疚。起初也有一瞬间的震惊和失去理智,但是冷静下来,渐渐想起妻子的好来……她从小娇生惯养,刚成亲的时候她嘴里说着的话比蜜糖还要甜蜜。可那样一个娇气的人儿,竟然有勇气陪他流放千里。
  在西南的时候,卫清风不止一次感觉到——就算流放是真的,就算他再也不可能是忠武侯,不可能是大将军,她大约,也会随他远走千里。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背弃他,背叛他们的两个家族?
  何况,她的性子那样烈,他曾经暗暗担心她这样是否会刚极易折,又怎么会在权势和富贵面前屈服?
  若是贪图富贵,以她后来的名声,要入宫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此……他倒是很没有颜面去怀疑指责自己的妻子。
  他只是尴尬的又哼哼了两声。
  谢葭反而笑了起来,心道你不好意思什么。
  于是就自己轻声细语,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总结一下,就是一开始是因为萧后主动,后来是为了救谢嵩,总之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步境地。然后就是她和太夫人的整体计划。关于事情的细节,她却只字未提。
  卫清风就听得倒抽一口冷气,道:“你也太过冒失了!”
  谢葭无奈地道:“娘也觉得妾身陷入太深,有意让妾身想抽一抽身,免得将军回来,来不及解释,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所以才让妾身以养病的名义,在家里多呆一阵子。谁知道萧后却大张旗鼓地赐下了不少东西……还给了一个宫里的妈妈在府里。现在那赖妈妈被娘拘在身边。别的不说,九郎您今晚贸然回来,若是惊动了那赖妈妈,恐怕又有一番麻烦。”
  她很不满卫清风那个态度。冒失,难道他不冒失?
  卫清风忍不住骂了她一句,叫:“什么叫做我回来了又会鸡飞狗跳?难道我是那等沉不住气的人吗?”
  谢葭就轻哼了一声。
  卫清风就哄她道:“你我夫妻一场,我怎么会听别人两句流言,就回来闹事?”
  谢葭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他一脸冷漠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样子……不禁在心里长叹。当年情深意笃,两人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脆弱,根本经不起一丁点猜疑和否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有了这样的信任。
  她的声音也不禁轻了下去,道:“您回来了,难免是要闹一闹的。不然如何取信于萧后?妾身已经走了这一步棋,便没有回头路了。”
  卫清风无可奈何,道:“萧后是这么好糊弄的吗?你觉得,你没有露出马脚?”
  她仔细想了想,道:“妾身想,娘和妾身都是下了功夫来做这出大戏的,想来至少,萧后应该半信半疑,至少有些动摇。”
  她又道:“只是九郎,您往京城送信,还是要小心一些。您上次那封信,就落到了太子手里。”
  卫清风皱眉。
  谢葭忍不住道:“九郎,您上次给妾身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那时候信被递到妾身面前,妾身也没敢多看……”
  卫清风再也想不到她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那封信。当时写信的时候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心中的压抑和紧张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因此无比思念自己的妻子,想必写封信也是情意绵绵,想要一诉衷肠……
  现在他哪里好意思……
  因此只是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只是……”
  谢葭心里跟猫挠似的,道:“只是什么?妾身惦记了许久,不知道您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卫清风“哎”了一声,翻了个身抱住她的脑袋,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笑道:“没什么。”
  谢葭还没有反应过来,只道:“你,你……”
  卫清风笑着抱着她的脑袋,道:“真的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琐事。被他劫去就劫去,横竖也不过就是些……”
  “就是些什么?”
  卫清风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就是些儿女情长的话!”
  谢葭被他挠到痒痒出,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心里却突然触动了一下,好像一根羽毛划了过去,毛毛的,让人战栗的感觉。
  卫清风心事已了,就让她躺在自己的肚皮上,和她说闲话:“……再过两个时辰我就得出城。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别管我,只管睡。”
  谢葭“嗯”了一声,但是也没见她真要睡觉,而是兴致勃勃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娘说看肚子的形状,像个女儿。”
  卫清风笑道:“女儿好,女儿不用去松鹤堂,就留在家里多陪陪你。等到她及笄,当年你有多少嫁妆,我也给她备多少嫁妆。”
  谢葭不屑地道:“你们将军府本来就没有我们家富裕,到时候拿不拿得出来还另说。何况白儿的年纪也比女儿大不了多少,刚给白儿娶了媳妇,哪有这个本事大张旗鼓的嫁女儿。”
  这话让卫清风有些受刺激,便哼道:“岳父那是做了多少年的公爵,你相公我虽然承了祖业,可是毕竟抄过家,又来不及多攒些身家。过个十几年可不一定……你就等着瞧吧。”
  谢葭就直笑,拿脸在他硬硬的肚皮上蹭,并轻声道:“说是个女儿,娘还没什么,我父亲和舒夫人倒好像有些失望……”
  卫清风倒是满不在乎,道:“咱们不是已经有白儿了吗?何况你我都还年轻呢。”
  他笑着伸手在谢葭肚皮上乱摸。
  谢葭道:“嗯,我也想要个女儿。”
  卫清风浑劲儿上来了,索性搂着她在怀里说胡话,嗤笑道:“人家都说谢家难生出女儿来,所以不论嫡的庶的都宠上了天。而萧家就怎么生就是女儿,难有个把儿子。就像萧后,进了宫除了生了太子和皇七子,另外生了三个都是公主……”
  谢葭不满地道:“你怎么拿父亲开玩笑……”
  又道:“生儿子生女儿,也不是女人的事,而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您不瞧瞧,咱们圣上公主都有十几位了,皇子现在活着的也就四个呢。”
  卫清风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觉得颇新鲜,便道:“照你说的,你要是真生了个女儿,倒也是我的功劳了?”
  谢葭嗤笑道:“将军您立下大功无数,怎么这次也要来抢功?”
  卫清风自此深以为是,觉得生这个女儿就是自己的功劳,因此后来谢葭真生了个女儿,他就是千般宠万般护着。平时卫小白在他面前劝上几句什么,话没开头就会被他轰走。但是女儿卫阿宝轻声细语的这么一说,他马上就眉开眼笑。当然这都是后话。
  重逢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短暂,谢葭哪里舍得睡觉?卫清风每次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催促一句让她快说。谢葭总是会“嗯”一声,然后又自顾自的自说自话。卫清风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留意,竟然也都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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