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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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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别开了脸,看到眼睛红红的在一群女眷中间,好像很是楚楚可怜的王小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卫清风去和诚勤伯打了个招呼,出来的时候谢葭倒已经在车里等他了,神情蔫蔫的。
  “怎么,不好玩儿?”他吩咐马车开始走了。来的时候他是骑马,现在他要坐车,墨痕和轻罗只好去骑马。
  谢葭想到那个王小姐,心里就堵得慌,只道:“没什么,有点累。”
  卫清风动了动手臂,笑道:“借你靠一会儿。”
  谢葭白了他一眼,转了个身,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卫清风一头雾水,这小祖宗怎么又生气了?难道是在胡府有人给了她气受?
  等回到谢府,卫清风扶着她下了马车。夫妻二人联袂先去给太夫人请安。谢葭已经一脸的笑意。
  太夫人也笑,道:“就算着时辰你们该回来了,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一起吃晚饭?”
  谢葭让轻罗接了自己的披帛去,笑道:“不用,跟娘说说话,坐着等饭吃!将军回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她挨到太夫人身边的小杌子上,坐下了。
  卫清风也坐了下来,一脸漠然。
  卫太夫人笑了起来,对谢葭道:“今天怎么样,累不累?见了些什么人?”
  谢葭想了想,就把今天到胡府的事情都说了,略过那王小姐不提,又道:“今儿就见了这几个人。娘,你说胡夫人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小,所以把我隔在她女儿身边了……”
  卫太夫人细细地听了,道:“胡夫人是个性子急的人,如果是在娘面前,她是不敢这样的。”
  谢葭想了想,果然是欺负她年纪小吗……
  卫清风想,就为这个不高兴?
  卫太夫人果然问了起来:“这不要紧,现在是她有求于你的时候,她敢这样,是她傻!还有谁欺负你吗?”
  谢葭就看向卫清风。卫清风莫名其妙。谢葭转过脸,又冲太夫人甜甜地笑,道:“没有了。娘说了,儿是卫家的儿媳妇,还有谁敢给儿脸色看!”
  坐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小夫妻俩就回去了。
  卫太夫人就问卢妈妈:“葭娘的生辰快到了吧?”
  卢妈妈略想了想,笑道:“今天二十六,夫人的生辰是下个月初。是快了。”
  连续几天,谢葭都不停地收到帖子,各府夫人都请她去做客喝茶。说起来也非常好笑,这些人为了把女儿嫁到谢府给她做继母,反而纷纷想走她这条路子。
  谢葭就和太夫人商量:“现在去了谁家,落下谁家,都不合适。都去吧,又实在分不出身来……”
  卫太夫人无所谓地道:“那就都不去好了,也落个清静。”
  谢葭奇道:“那这样好吗?”
  “好,怎么不好,免得麻烦”,卫太夫人笑道,“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把她们都叫来不就成了。”
  婆媳俩正说着话,外面的丫鬟道:“将军回来了!”
  卫太夫人算着早过了他下朝的时候了,便道:“不知道又到哪儿去了。”
  卫清风一身劲装进了门,行了礼,就拿眼觑谢葭,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谢葭莫名其妙,心里顿时跟猫爪子挠似的,又不能去照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卫太夫人看出了端倪,便笑道:“去换身衣服——带葭娘一块儿去。”
  谢葭只得站了起来,笑着告退,跟卫清风一起走了。
  回到江城楼,卫清风却关了门,道:“你去床上坐着,不用服侍我。”
  谢葭警觉地好像闻到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酒气,顿时就炸了毛,只拉着脸笑道:“将军先去沐浴更衣吧!”
  卫清风笑呵呵的,捏捏她的脸,道:“你去床上坐!我自己来。”
  言罢,自己抽了腰带,半点也不避讳,脱了个衣丢在地上,然后就往净房走。谢葭半是松了一口气,走到床上坐下了,寻思着谢嵩娶老婆的事儿。
  突然,旁边的一团被子动了动。
  谢葭大奇,床上的被子怎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是卫清风刚去躺过,他既然出去了,丫鬟也应该把被子叠好的啊……
  她眼尖地发现,身边的一团被子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拱来拱去拱来拱去……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冲了出来,谢葭不防,就吓了一大跳:“啊!!!”
  刺槐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夫人?夫人?!”
  片刻后,谢葭才看清楚床上是只半大的黑黄杂色的猫!
  她定睛一看,好像又不是猫,耳朵上尖尖的竖着,上面还有两撮黑色的笔毛。看样子应该还处在幼年期,在床上拱来拱去,有些不安。但如果是猫,这个体形可已经不小了。
  “没事!”她想到卫清风那个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
  但是这头又是什么东西?她站在床下,眯着眼睛看着那小不点在床上翻来覆去。
  “咪呜……”
  它琥珀色的双目好像都是不安和迷茫。
  少顷,卫清风回来了。谢葭的火气已经消了,又不敢靠近,只站在一边看着,此时便问道:“这是什么?好像是猫。”
  卫清风笑道:“是猞猁,也叫草上飞。”
  谢葭道:“哪儿来的?洗干净了没有?”
  “昭宁公主府养了一公一母,下了一窝小的,我今天下了朝就去他家抱了一只。洗干净了,放心。刚满两个月,已经断奶了。”
  谢葭道:“将军想养?”
  “给你养”,卫清风笑了起来,眼角有粼粼的光泽,“我知道你肯定喜欢!”
  谢葭就嘀咕:“你怎么就知道……”
  好吧,她果然是喜欢的。
  “咪呜……”小猞猁茫然地看着这对少年夫妻。
  谢葭终于忍不住,上去坐在床边,摸了摸那小家伙的脑袋,轻声道:“断奶了,吃些什么啊?”
  卫清风道:“它还小,你给它吃什么它就吃什么。现在不能给它吃肉,不然把嘴养叼了,以后就难养了。”
  谢葭前世养过狗,听他这样说,立刻就决定把这家伙当狗养。
  卫清风看她满脸笑容地伸手摸那小猞猁,心知总算投其所好了,笑着想挨过去多说两句话。结果谢葭已经站了起来,去找丫鬟婆子来,去厨房找了丫鬟们吃剩下的一点儿粥,加了一丁点儿瘦肉,端回来给小猞猁吃。
  许是饿得狠了,那小东西下了床,闻到香味,就朝谢葭跑去。她就跟个孩子似的提着裙子蹲在地上,亲自把碗推到小猞猁面前。谢葭瞪大了眼睛,那小东西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谢葭。最终还是一低头,吃了起来。
  谢葭乐得直笑,道:“真乖!”
  又道:“公的母的?叫什么呢?”
  卫清风道:“公的。叫什么,你来起。”
  谢葭马上道:“那就叫毛毛吧!”
  前世她养了只金毛,就叫这个名字。这个时代也不知道去哪儿找金毛,这东西好像也很可爱~卫清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名字让她来起,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暗暗想着,以后孩子的名字绝对不能让她来起。
  谢葭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和这只猞猁玩耍。说来也奇怪,许是年纪还小,这小家伙没有什么凶性,吃了谢葭的东西,就对谢葭亲近起来。性子非常活络,一吃饱两条腿就跟上了弹簧似的蹦蹦跳跳个不停。
  卫清风看着谢葭带着一群丫鬟在院子里追着那只猞猁跑,一脸的漠然。
  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卫清风沐浴过后,谢葭却不见踪影。他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就问碧玉:“夫人呢?”
  碧玉笑道:“夫人去给毛毛洗澡了,说怕吵着将军,今晚想在隔壁房和毛毛一起睡了。”
  “……”
  横竖太夫人说现在也不用出去走动,索性把那些想嫁女儿的诰命夫人们集合到自己过生辰那日一起解决。谢葭就放心地在家里养猞猁。
  她还把猞猁抱去给太夫人看,太夫人从前打仗的时候驯养过猎豹,却没有见过这种会吃粥水还总是咪咪叫的小猞猁。
  “这就是只猫!”太夫人如是道。
  谢葭半点也不嫌弃,笑呵呵地又捧着毛毛回江城楼。几天下来,训练出小家伙对它的名字形成了条件反射,并且因为跟谢葭睡了几个晚上,已经浑不惧生了,基本上谢葭走到哪儿它都要跟。
  这日夜里,谢葭把毛毛洗干净,又把自己洗干净,乐呵呵地刚打算上床去睡觉。
  碧玉突然在门口低声道:“夫人,将军有请。”
  谢葭只得把被子放下了,道:“这就来。”
  这么晚了,卫清风明天还要上班,是有什么事?反正就是两隔壁,她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外袍,令轻罗掌了灯,就往隔壁走去。
  卫清风也早就洗刷干净了,坐在床前,一脸漠然。
  “……将军。”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谢葭的眼角就抽了抽,一定是她看错了吧——这小魂淡竟然也会有很忧郁的眼神?其实只是在发呆吧……
  卫清风轻咳了两声,道:“头疼,不舒服。”
  “……怎么了?”
  卫清风果然道:“中午喝多了,睡了一觉起来,就头疼。”
  谢葭警觉地看着他。他突然来拉了她的手,拉着她在床上坐下。谢葭紧张地道:“将军……”
  如,如果他非要……
  好像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那,那……
  卫清风躺了下来,把脑袋搁在她腿上,轻声道:“给我揉揉。”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伸了手指给他揉一揉太阳穴,看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半晌,卫清风嘀咕:“一身猫味儿。”
  谢葭嘟囔道:“毛毛是猞猁,不是猫。”
  “尖耳朵猫,都快被你养成猪了。”这才几天,就胖了一大圈,哪里还有半点野性。
  谢葭有点不高兴,但是怕他喝醉了闹事,就没顶嘴。又给他揉了一会儿,卫清风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
  “我睡床还是睡榻?我是中午喝的酒。”
  “……”谢葭的脸就一红,最终声如蚊呐地道,“你睡床上吧。”
  卫清风无所谓一笑,亲自去熄了灯,然后坐上床来。
  “……将军,好像只有一床被子。”
  卫清风低声道:“不要紧,不碰你。”
  他在被子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就打了个哈欠,背过身朝外睡了。
  床很大,被子也很大。谢葭挨了一会儿,终于也睡着了。果然一夜安睡。
  从那以后,谢葭再也不提要去跟猞猁睡了——卫清风看起来不太乐意。而他一声叫唤,自己就要随叫随到。再说了,哪有男主人心情好在女主人屋子里睡,女主人自己倒跑去和宠物睡了?这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种不识抬举的行为。又奋斗了几天,才逐渐恢复了单独享有一床被子的待遇。
  消息传到太夫人那里,太夫人倒是一笑置之,后又皱眉,道:“葭娘还是个孩子脾气,清风却……”
  卢妈妈立刻会意,道:“太夫人是担心,将军他……”
  太夫人颦眉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横竖是他自己的媳妇儿。又已经来了月事,不要紧的吧……不行,我得进宫一趟。”
  卢妈妈安抚道:“将军或许也没有这么心急……”
  太夫人道:“有备无患。”
  谢葭生辰,将军府早就把前些日子收到的请帖整理了一下,然后请了各府夫人过府来给她庆生。卢妈妈操持着琐碎事务,谢葭和太夫人斟酌着名单和写请帖的措辞。
  
  第064章 动情
  
  当天整个将军府都张灯结彩。庆生地点选在将军府的内湖,望月湖边。
  湖面上悬满了五彩灯笼,与繁星漫天相应和直如白昼一般,衬得湖光水色,都五彩斑斑斓。湖边歌伶舞姬,美人如云,奏起箜篌锦瑟,欢歌漫舞。未近,已有酒香袭来,真是好一副盛世荣华的景象。
  谢葭和卫清风在江城楼的天时亭往下看,这是楼顶亭,俯视过去正好一片灯火阑珊。
  谢葭道:“我怕有人灌我喝酒。”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这是难免的。”
  大燕民风开放,贵族妇女们能豪饮的不在少数。宫里有位杨太妃,就以酒量著称。这种大型聚会,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谢葭抿了抿唇,又道:“将军,妾身给您行礼吧。”
  她的生辰,安排的是先在天时亭和她丈夫小聚,然后姗姗来迟出席大宴——此地无银似的,要昭示她有多得宠。但既然有这样的安排,礼数还是要周全。
  虽然百般不情愿,她还是提了提裙摆,要跪。但是卫清风一把扶住了她。谢葭微微有些惊讶:“将军?”
  卫清风低声道:“你不叫我相公,而是唤我将军,是打算以后真的跟我相敬如宾?”
  谢葭怔了怔……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卫清风扶了她起来,道:“我疼你不好么?”
  谢葭突然有些难为情。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卫清风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她的心跳得很快,有些陌生的东西就要冒出来……
  平添慌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开了脸,轻声道:“将军,相敬如宾,细水长流,我们才能过一辈子。妾身是您的元配妻子,需要的是您的尊重,才能掌管内院,让将军在前线,朝堂,都可以无后顾无忧。”
  卫清风又一哂,有些固执似的把她搂在怀里,道:“我偏要疼你。”
  谢葭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闭上眼,果然感觉到一个温润的嘴唇落在自己脸颊上。
  那一刻,着了魔那般,温柔似水刹那间如火般燃烧起来……
  谢葭缩着脖子拼命躲避,却被他牢牢抱住不放。卫清风心中有一簇小小的火苗——怎么他要疼她,这么让她难以接受吗!
  “那……是妾身的福气……将军,您若是疼我,先放开我!”
  卫清风的嘴唇擦过她的,终于被她逮到机会一下挣扎了出来。她连后退了好几步,缩在亭柱后面。
  夜凉如洗。
  卫清风稍微清醒了一些,如同眼睁睁地看着猎物从手中逃脱,心中正有一种理智强行击溃冲动的几乎带着痛意和麻痹的快感。他看着几乎要把自己整个掩埋在阴影里的人,抿着唇,沉默不语。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墨痕上了阶梯:“姑娘,将军。”
  谢葭回过神,低着头行了一礼:“将军,妾身先告退了。多谢……将军的垂幸。”
  卫清风一脸漠然,紧紧抿着唇,皎洁的月光照亮他的脸,仿佛和刚才那个热情而冲动的少年郎,判若两人。他一挥手,道:“去吧。”
  谢葭如获大赦,连忙提着裙摆,连跑带跳地下了阶梯。
  一溜儿的丫鬟提着灯,在前开路。
  墨痕刚才就在亭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寻思着元娘的想法。结果她没几步就被石头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姑娘小心!”墨痕堪堪扶住她,然后叹道,“将军疼爱姑娘,是姑娘的福气,只不过……”
  谢葭一听就神魂大冒,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墨痕索性停下了脚步,把谢葭拉到一边,道:“姑娘,待会儿我就要回谢府去了,有些话,现在说给你听。”
  谢葭道:“你说。”
  “如果今晚,将军要姑娘侍寝……你的年纪还小,将军又是行伍之人,能不能受得住还难说。”
  谢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实刚才卫清风表达出来那个意思的时候,她就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现在墨痕一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道:“那怎么行……不是说好等我及笄的么?”
  墨痕无奈地道:“姑娘已经嫁到了卫家,如果将军实在是……这个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姑娘现在年纪实在太小,若是怀了身孕,生产的时候便是九死一生。”
  这个谢葭当然知道!她最怕的也是这个!
  墨痕道:“旁的不说,来日方长,姑娘如果听我的,就在房里给将军收个通房……我看知画那丫头就可以。什么都比不得姑娘的身子骨重要!”
  “……”
  墨痕急得不得了,也不怕话说得太露骨了,直抓着谢葭的手,道:“姑娘自己拿主意。一个通房丫头,就算以后提了妾室,也是不算什么的。”
  谢葭心里顿时就渗得慌,忙抽回了手,胡乱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会拿主意。”
  墨痕摇摇头,还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略通医术,觉得女人的身子骨很娇气,从来不赞成太早生育。何况……从前她上面还有个姐姐,就是十四岁生子的时候遇到大血崩,结果母子两个,一个也没保住。
  谢葭好像是想躲避什么,快走了几步。队伍又重新开始前进。直到进入莲院,满目的灯火阑珊扑面而来,她才回过神来。
  墨痕行了一礼,她要回谢府去了。谢葭胡乱点了点头。
  帮着操持的轻罗和知画迎了出来,一脸的喜气来行礼:“姑娘。”
  谢葭看着知画,她比自己还大一岁,性子古灵精怪,人也生得娇俏可爱……自从嫁到卫府来,大约是生活安逸了起来,她总是眉开眼笑的,非常讨喜。
  挥去心中的那一丝不悦,她从瞬间的魔障中解脱出来。知画可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她从一个受人欺负的卑微嫡女,到今日的将军夫人从二品诰命,知画都在身边,同喜同悲。真要收通房,也要问过知画愿不愿意。
  轻罗上下打量了一下谢葭,笑道:“姑娘今天真好看,一定是艳压群芳了!”
  谢葭只淡淡一笑。
  知画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不由得有些不自在,道:“姑娘,老瞅着我干什么呀……”
  说着,按了按头上戴的蝴蝶簪子,低下了头。
  谢葭笑了起来,道:“你今天好看呗!”
  一路说笑,进了宴场。马上就有人上来打招呼。谢葭的精神马上高度集中,周旋于各府诰命之间。
  这次是她的主场,再没有胡夫人之流,一时之间,各府诰命纷纷涌了过来,都带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胡若娘这种不知道怎么竞争的,失去了胡夫人的帮助,很快就连影子都没有了。
  谢葭就一个一个去和在场的诰命寒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想把女儿嫁到谢府的,大多数是爵位或官位比谢府略低的。其中嫡女不在少数。连舒芷娘家里都带了一个嫡出的姐姐过来,叫舒眉娘。
  当然,这次舒芷娘依然在场,但是已经成为舒眉娘的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骄傲的嫡女身后。
  谢葭正晕头转向的时候,有人笑道:“太夫人来了!”
  众女忙又上前去寒暄。
  这次没人挡谢葭的道了,她顺利到了卫太夫人面前,含笑行礼:“母亲。”
  太夫人身穿大红绣宝相花的长裙,满头华发,却面色红润,双目如炬。只含笑这么扫视一眼,各怀心思的诰命们全都退了一步。谢葭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刚才被当人肉饼子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葭娘,起来!”卫太夫人笑呵呵地扶了谢葭起来,顺势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个赤金雕花的镯子,带到了谢葭手上。
  好重!
  刚戴上手,谢葭就觉出了沉,用手一摸,就知道绝对价值不菲。她笑道:“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又给了儿。”
  卫太夫人握着她的手直笑,道:“再贵重,哪儿比得上我们葭娘宝贝哟!”
  众女纷纷笑了起来。
  舒夫人就道:“太夫人和夫人果然同母女一般呢。”
  卫太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就这么一个媳妇,不疼他们,疼谁呢?”
  一面生的诰命又笑道:“太夫人以后还要疼孙子孙女儿呢!”
  顿时众人又笑了起来,连卫太夫人也满面笑容。
  卫太夫人的强大气场,就像一枚暴强的警示灯。谢葭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果然那些诰命安分了不少,也没有人再敢拥上来——其实还不是欺负她年纪小,不把她放在眼里,才敢这样急着前拥后赴的。
  这样一来,交际应酬就变成了以太夫人为主。果然比刚才清静了不少。谢葭就给太夫人挡挡酒——太夫人有腿疾,冬天会温点酒养身,但是这种雕花一类的酒,还是少喝一些好。
  之前谢葭并没有喝过酒,这个身体的酒量竟然还不赖,喝了一轮下来,她也只感觉有点晕眩。
  太夫人正和人寒暄,正好舒眉娘和舒芷娘挤上了前来。谢葭喝了酒有点头晕,索性就借故躲了开来。太夫人知道她喝了些酒,只一挥手,道:“去罢!”
  舒眉娘扶着谢葭,关切地问:“夫人没事吧?”
  谢葭摇摇头,舒眉娘身上的脂粉味让她很不舒服。
  舒芷娘忙拿了个橘子给她,轻声道:“夫人,吃点橘子解酒。”
  谢葭接了过来,舒芷娘又亲手剥了皮递给她。谢葭笑了一笑,道:“这时节,橘子倒是难得。这还是宫里赏下来的一筐。”
  舒芷娘笑道:“把橘子皮烘干了,加点盐,冲水喝了,解酒是最好的。”
  轻罗忙道:“奴婢这去厨房准备。”
  谢葭点点头,又和舒芷娘说起这事:“芷娘怎么会知道这些?”
  舒芷娘一顿,然后面色就有些躲闪。
  一直不吭声的舒眉娘立刻道:“妹妹在家喜欢看些医书呢。”
  舒芷娘的面色就一白。女儿家看这些杂书,是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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