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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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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卫清风来了劲儿,还来烦她:“起来,伺候我沐浴。”
  谢葭只好坐了起来,好声好气地道:“将军,妾身累得实在是动都不想动了……您让鸳鸯服侍您吧!”
  卫清风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女人明明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给他沐浴的!
  先前还觉得她醋得可爱,原来她的在乎就只有这么一点儿!
  卫清风就阴着脸自己去洗澡了。
  谢葭瘫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还有一点儿没弄好的,明天再收拾一会儿,傍晚之前应该能全部妥当……正好傍晚的时候回了公爵府去。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少顷,有人来吹了蜡烛,把她塞到床里。身边的位置一沉,有人睡到了她身边。她知道是卫清风,也没在意,只挪了挪位置。
  卫清风拨弄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娇娇?”
  谢葭敷衍地“嗯”了一声,又把脑袋缩了起来。一般这种情况,卫清风也不会吵她了。
  谁知道今天的卫清风撞了邪似的,一会儿拍她的脑袋,一会儿捏她的脸,嘴里还要念叨着:“醒醒,快醒醒,跟我说说话儿!”
  谢葭装了一会儿死,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去推他的手,小猫似的呢喃着:“将军,别这样……”
  他心里就一动。
  陡然意识到危险,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了下来。
  “将……”
  卫清风用了力气来压住她,她也软绵绵的没法挣扎。话刚出口就被吞了下去。这次比上次娴熟得多了,而且也更加凶狠,隐隐含着一些侵略的意味。谢葭只觉得唇舌立刻滚烫起来,然后不久以后便觉出痛感。
  感觉到他的意图,她开始怕起来,终于开始像样地挣扎。结果嘴上又被咬了一口,痛得她眼泪差点飚出来,被抓住两条无力的手举过头顶。
  不一样!这次真的不一样!
  他好像很激动,待他撑起身子,灼热的汗珠滴落下来,呼吸重得令人心惊!在发现他眼底狂热的猩红色彩时,谢葭几乎绝望了!
  “将军……”她想求饶,可是声音却怯弱地发着抖。
  “嘶啦”一声,身上的小衣被扯了下来,瓷白得几乎炫目的身子就暴露在了月光下和他的视线中!
  大约是因为惊惧,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语不成句:“将军……您别……”
  卫清风似乎有一瞬间的迷了眼睛,着迷地看着身下这具美丽的身子,她说什么,他当然是半句也听不见了。欣赏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喘着粗气道:“乖乖的,爷就疼你!”
  “将军!”
  他低下了头,含住了那尚不成熟的顶端。
  “嗯!!!!”
  一把火直接烧到了脑门上,谢葭没命地挣扎起来,想说话,却先喘得厉害。被捏住的手腕剧痛不已,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泣不成声,却没有得到半点怜惜。连胸尖上都刺痛得厉害。他的吻很生涩,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去品尝女人的身体。
  “卫清风……”她啜泣地轻声道。
  他的动作一顿,然后又低下了头。
  有些慌乱地,他把她的下衣扯了下来。
  今晚的月亮很亮。谢葭睁开眼,陡然看到那个剑拔弩张的东西,眼泪立刻掉得更凶了,浑身也冰冷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好像是清醒了一些,灼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冷的肌肤上,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轻抚着她的身子,满目怜惜:“娇娇……”
  谢葭急剧地喘息着,终于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他坐着,也松开了她的手。她一翻身就试图爬走,结果身子绵软无力,刚挣了起来就被他抱了回去。
  谢葭终于崩溃了,哭闹起来:“放手!你快放手!”
  一边用力拍打他横过自己身前的手。
  卫清风也随她打,把她紧紧搂在自己身前,胀得发疼的欲望正顶着她娇俏的臀部,嘴里哄道:“娇娇,娇娇……”
  谢葭挣了半晌,弄得自己大汗淋漓,一脸的眼泪鼻涕。
  卫清风去拿了她自己的小衣来给她擦了脸。然后不停地抚摸她汗湿的身子。她无力地啜泣着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臀后顶着的那个东西告诉她,大约是躲不过去了。
  他在她耳边,亲昵地低声道:“娇娇,别怕。”
  手里握住一把蓬松的胸前,感觉到她的挣扎停了下来,他便凑过去亲她。第一次她别开了脸,但是最终还是被他叼住了花瓣似的嘴唇。
  这次的吻很温柔,绵长得令人窒息。
  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腕,不想再让他乱来,却无法阻止。
  他的动作不算娴熟,方向却绝对准确无误。谢葭两辈子的处女,哪里被人碰过这种地方,他的手在那里捣乱,她立刻敏感地瑟缩着往后躲。
  他的汗也滴得越来越厉害了。这个时候,却在她耳边道:“今儿朝堂上和人起了争执,回来又听你说你要走……我才想到我舍不得!”
  “卫清风……”明明是句无关紧要的话,她却听得耳朵都热了起来,更不敢低头看……
  他却有些固执似的,用自己的下巴压着她的脑袋要他看,她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紧紧抓着他和自己对比鲜明的手腕,而他的手正,正在……
  她难堪地别开了脸:“卫清风……”
  他吻着她的耳朵,喘息道:“我舍不得!”
  “将军,别……”
  “我舍不得你,娇娇,我舍不得你……”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魅惑似的暗哑。她在他怀里慢慢绽放开来,瘫在他满是汗的胸口上细细地喘息。他松了一口气,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躺下。
  “娇娇。”他用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嘴唇,她躲避地别开了脸。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分开她的双腿。
  她又紧张起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咬了咬牙,身子沉了下来。
  “嗯!!!!”
  刚被撑开入口,痛楚就如期而至!太过幼嫩的身子即使做好了准备,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侵犯!但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直接一冲到底!
  谢葭痛得几乎要昏了过去,两手在他背上抓出两道鲜明的血痕。卫清风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他把她整个揉在怀里,几乎一停也没停,就律动了起来。
  她疼得又醒了过来,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也不停地哆嗦,齿关咬得紧得也发疼。
  “娇娇,娇娇……”他眷恋地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谢葭却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自然浑然不觉,脑子里闪电般的赏过昨晚……她熟睡的模样,那娇嫩的身子……想到此刻被他抱在怀里的是那样的一个人,又更兴奋起来。
  他低头去吻她。
  绵长的吻之后,她终于稍微适应了一些,又开始细细地喘气,带着哭腔似的碎碎的呻吟开始响了起来……
  他终于释放了一回,瘫在她身上喘气。谢葭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回。
  之后他的心情竟然就变得极好了!翻了个身,摊开手就自己傻笑起来!
  谢葭实在是没力气再跟他计较,浑身黏答答的也不想去洗洗。虽然身上还一阵一阵的发疼,但她还是闭上了灌了铅似的眼皮。
  片刻后卫清风又来闹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娇娇,洗洗再睡……”
  洗你妹……
  看她假装自己睡得沉,一头青丝全被汗沾在脸上,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的模样,他又有点蠢蠢欲动,从后面搂着她,亲亲她的脸颊。
  “娇娇……”
  谢葭不吭声。
  他笑了起来,道:“不想洗,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
  谢葭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不得不去面对他:“将军!”
  “嗯!”他好整以暇,嘴角带着笑意,把她抱过来贴在自己身上。
  谢葭用手去推他的腰:“将军,还疼……”
  “嘘,我知道”,他俯身去亲她的额头,“不碰你了。”
  谢葭这才松了一口气。
  卫清风低声道:“我是你的丈夫,别怕。”
  谢葭轻轻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力气挣扎了,歪在他身上。
  卫清风的兴致不错,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结果她睡着了。他愕然之后又笑了起来,这次就没再把她闹醒。
  谢葭睡得很沉,却一直做恶梦,梦到后面有个巨人在追,可是自己每跑一步就像是走在针尖儿上似的,疼得厉害。隐约知道是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在梦里跑得浑身是汗。半夜的时候卫清风把她抱起来给她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之后又沉沉地睡去。
  这一次就一夜安睡到天亮。
  真的是天亮,卫清风大约是吩咐过别吵她,自己收拾着去上床了。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整齐干燥的被褥里,身上也十分清爽。她也不敢去想是怎么回事,连忙把知画叫进来。
  “姑娘!”知画一看到她,就面色绯红,显然刚才她是被卫清风叫进来过的。
  知画拿了一个小瓷瓶给她看,道:“太夫人从宫里讨来的玫瑰露……姑娘睡着的时候,将军给您上过一次药了。剩下的,奴婢收在药匣子里了,瓶子长这样!”
  是知道这种药她如果醒着绝对只愿意自己上吧!
  想到梦里朦胧的场景,顿时谢葭脑子又一轰,面皮涨得通红。慌了神似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知画也红着脸,道:“才辰时中。太夫人派人来说过了,姑娘可以不用去请安……”
  还好还好,还早还早。
  她连忙一阵风似的从床上卷了下来,道:“快收拾东西,我们回文远侯府去!”
  “姑娘?”知画愕然。
  谢葭顾不得自己猴子似的,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上了,道:“快,给我梳头,我们去给太夫人请安,没有收拾好的东西都不要收拾了!”
  知画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上去帮她梳好了头。勉强收拾齐整,她也没有耐心化妆,素着脸就跑到了莲院。怎么样都好,也顾不得会不会在太夫人面前失仪了,只要别叫她碰上下朝回来的卫清风——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抽这个小王八蛋!
  给太夫人请过安,太夫人只略问了问,也没有阻止她的行色匆匆,让她去了,只吩咐人路上小心伺候着。
  等看着她迈着别扭的小碎步跑了出去,卫太夫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葭听到声音,吓得差点摔一跤,然后又面红耳赤地一路跑了。
  卫太夫人和卢妈妈说笑:“你说,等清风回来,发现小媳妇儿被他吓跑了,会是什么反应?”
  卢妈妈也笑,道:“没想到将军这么心急!从前可是从来不知道。”
  卫太夫人微微一哂,道:“他还是毛头孩子呢,知道什么!”
  知子莫若母,这个儿子平时看起来虽然四平八稳,甚至是有些冷淡的。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年轻人的狂妄和不羁,甚至是有些离经叛道的。当初要娶葭娘,也是因为人是他自己喜欢的。礼教约束不了他多久,这一点做母亲的早就知道了!
  可惜他没想到小媳妇会落荒而逃吧!
  卫太夫人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卢妈妈观察她颜色,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太夫人能想起一些母子柔情,那么也许到时候就算政见不合,也不至于……
  谢葭哪里还管得了这些,简直就是兵荒马乱地逃了出来。直到安全坐上车,还担心卫清风突然追了来。
  知画总觉得她好像在发抖,又不敢多问。
  回到公爵府,上次迎她的那王妈妈就在门口张望。看到马车,连忙把大腹便便的珍姬扶了出来。
  谢葭吓了一跳,珍姬临盆在即,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她连忙要下了车,却在下车的时候脚一软,被知画扶住。
  珍姬蹒跚地迎了上来:“姑娘!”
  又道:“不是说傍晚才回的吗?东西都收拾好了?”
  谢葭道:“别站在门口说话,先进去吧。”
  珍姬点了点头,又笑道:“虽然匆忙了一些,但是蒹葭楼已经收拾好了,姑娘送过来的人也安置好了。”
  谢葭有些意外:“这么快?”
  府里又出了什么能人?
  珍姬笑道:“都是墨痕带着人收拾的。”
  谢葭笑了起来。
  两人说笑着进了公爵府,珍姬坚持要送她到蒹葭楼,可是还没走两步就气喘吁吁,谢葭只好叫了人来抬了轿子把她抬回去。王妈妈引着谢葭去了蒹葭楼。
  走在路上,谢葭看着沿途景致,和刘氏当家时已经大不相同。珍姬出身高门,不像刘氏那样小心谨慎,喜欢把庭院布置得富丽堂皇,倒也是生机勃勃。
  
  第076章 追到
  
  谢葭问了府里的事情:“今个儿我刚回来,明天一早,就让管事的妈妈和管家都到蒹葭楼来,我会腾出一个地方来见人。三姨娘生产在即,就让她不要再操劳了,好生在院子里养着就是。”
  王妈妈心思转了几转,点头道了是。
  谢葭又道:“明儿叫大少爷的贴身丫鬟也来见我。大娘和刘氏怎么样了?刘氏有孕,也快七个月了吧!”
  王妈妈就笑道:“刘姨娘很安分,能吃能睡。大娘的口疾还没治好,现在就在雪园养伤。大少爷每日闭门读书,也很少再出去了。二少爷也请了西席,四娘在学刺绣。四姨娘每日打理侯爷的起居。”
  倒是把红姬忘了……
  谢葭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张美丽却没什么灵气的脸来。
  说话的功夫,到了蒹葭楼。谢葭的两条腿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发颤,但是在人前并不让人看出端倪。看了看蒹葭楼的情况,便问道:“墨痕呢?”
  王妈妈笑道:“回姑娘的话,墨痕夫人让人带了话儿,宋先生正温酒看书,她在一旁伺候着,明儿再来给姑娘请安。”
  谢葭点了点头,道:“她也该好生养着才是。听说宋先生打算出仕?”
  王妈妈道:“宋先生打算考这一次的秋闱举人呢!”
  谢葭笑了起来:“宋先生的才学,不去下场考上一回,确实可惜了!”
  言罢,她给了红封,打发了王妈妈去。知画和刺槐等人跟着,进了蒹葭楼。
  里面已经有四个婆子,八个丫鬟模样的人站着了,都是她自己从将军府带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之前跟着她陪嫁过去的。四个婆子是掌小厨房的。
  见了谢葭就齐齐行礼,道:“姑娘。”
  谢葭点了点头,道:“大伙儿都辛苦了。把东西收拾好了,就都去休息吧。”
  言罢,让人给了足够份额的红封。她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跟这种小事了,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让人提了热水来。
  直到泡在热水里,她长出了一口气,才有时间好好理一理自己的心思。
  连手臂抬起来,都到处是吻痕……
  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兽性大发的时候蹂躏这对小笼包子那叫一个狠……
  下身也还在隐隐作痛。
  想起来,又觉得咬牙切齿。但是感觉到伤处已经好好的上了药,感觉有些滑腻,又面红耳赤。
  今天是一时昏了头,视那小王八为洪水猛兽,落荒而逃。亏她前些日子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hold住全场。没想到是耍帅出场,结果嗝屁收场!
  竟就这样逃了……难免卫清风会雷霆大怒。他这个人,一股子的本土大男子主义劲儿,说不定会怎么想。可是自己既然回了娘家,行走多有不便,外面的事情就更需要倚仗他……
  这样想着,谢葭又后悔起来,有些后悔自己的胆小和冲动。
  算了,兵来将挡……将军来了小兵也得想着办法挡一挡才是。
  她眯上了眼,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不少。这才拖着依然疲惫的身子爬出了浴桶,随便换了一身寝衣,爬到床上去,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睡到大约中午,她自动饿醒了。耳边还有楼下人来人往收拾东西的声音。
  知画听到她叫,便推了门进来,笑道:“姑娘,可算醒了。厨房温着粥呢,我来服侍姑娘洗漱,马上就能吃了!”
  此举甚合谢葭心意,回到了自己的闺房里,她觉得轻松了不少。衣服也没换,直接穿着寝衣洗漱好了,喝了温热的粥,才问道:“知画,我爹回来了没有?”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知画就有些尴尬,道:“早回来了,亲自到蒹葭楼来走了一趟,见姑娘还在睡,问了几句……”
  谢葭一个激灵:“你怎么答的?”
  知画支支吾吾地道:“只说,姑娘昨晚没睡好……”
  谢葭又问:“那父亲什么反应?”
  知画仔细回忆了一下,后道:“先是有些奇怪……后来就笑了起来,然后就走了,嘱咐不要打扰姑娘休息,等姑娘……姑娘?”
  谢葭用手捂住了脸,让她死了吧!
  最终她咬牙切齿地道:“知画,我一定要早早地把你嫁出去!”
  “……”
  过了一会儿,谢葭梳好头换好衣服,就准备去给谢嵩请安。洗过热水澡,又好好休息过,她的精神头也好了一些。放松了情绪,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匆匆忙忙回到娘家,要是还虚弱地坐轿子,这一府的牛鬼蛇神会怎么想?
  谢葭只好又自己徒步了过去。到了怡性斋,才知道谢嵩在雎阳馆。谢葭只好又跋涉去了外院。
  旧地重游,难免生出一些感慨来。以前教过他的周先生正带着雎阳馆的小弟子在凌仙亭上作画。谢葭的旧日同窗还在学,此刻都在书室上课。
  谢葭穿着一袭艳蓝色长裙,乌发如瀑,带着四个丫鬟路过凌仙亭,听见欢呼声,就回眸一笑。这惊鸿一瞥便一个学生入了画。他的画便成了这一批魁首。
  谢嵩在书房。
  谢葭在门口停了一停,让人去通报。
  片刻后入画亲自迎了出来,道:“姑娘!怎么等在门口,快进来吧!”
  说完,又叹了一声。
  谢葭低头进了门。雎阳馆的书房没什么变化,谢嵩在里间。还没进门,就听到远远的咳嗽声。谢葭一怔,怎么还没好?
  进了门,她也没抬头,莲步轻移上前,俯身请安:“父亲安好。”
  谢嵩轻咳了一声,道:“娇娇,回来就好。”
  谢葭心中微微一动,只觉得有一个涟漪,慢慢地扩散开来。原本沉寂下去的那种骚动又开始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本主的意识压了下去。看来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就是谢嵩了。
  前段时间她剧烈地发作过一次,然后就虚弱了下去。现在她的情绪波动也很强烈,但却没有办法像上次一样趋使谢葭到雪园去,把谢雪虐了一顿。反而会被谢葭安抚了下去。
  这个灵魂已经很虚弱了,或许不久以后就要消失了……
  谢嵩突然慌了神:“娇娇……”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擦擦眼角,勉强笑道:“父亲,儿没事,只是,只是……”
  若是平时,像“只是因为太过思念父亲”这种话一定随口就来了,但是现在却有些说不出口。也许除了本主,她自己对谢嵩也是有感情的吧。所以才会,这样失望。
  谢嵩道:“你来坐下。是不是在卫家受了什么委屈?”
  谢葭就到书桌前的一张椅子里坐下了,道:“没有。娘和将军对儿都很好。只是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感慨罢了。”
  谢嵩神色之间有些黯然,道:“你是否还在记恨父亲匆忙之间就把你嫁了出去?”
  想必她早就听到消息,之前自己是想把她培养成世女的,所以才带她到雎阳院。没想到年纪还小就把她给嫁了出去。那个时候就把自己锁在楼里一整年没下来,想来心中是颇有怨言的吧。
  谢葭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儿知道父亲是为了儿好。”
  怎么听都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谢嵩无奈地笑了笑,道:“清风是个良婿。”
  谢葭也笑,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知道。”
  谢嵩看她一脸的不以为然,只能在心中暗叹,最后道:“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谢葭笑道:“父亲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不管怎么样,儿也是从谢府嫁出去的姑娘。回来为父亲分忧,也是应该的。”
  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话,谢葭站起来告退了。
  她坐在雎阳馆的角落的亭子里发了一下午的呆。
  直到下午,知画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她道:“姑娘!您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发呆啊!”
  谢葭白了她一眼,道:“你看着景致,跟着我这么久,怎么就没熏陶出一点艺术眼光来?快走快走,我正想着心事呢。”
  知画憋了半晌,道:“将军来了!”
  “……”
  谢葭忙站了起来,慌乱地四下看了看,道:“你胡说,哪儿有!别吓唬我!”
  知画嘟囔道:“哪儿能就找到您这儿来,谁知道您就躲在这儿啊……去给侯爷请安了!估计待会儿就要摸过来了……”
  “摸什么摸!说的这么难听……”
  谢葭一边说着,就一边贼眉鼠眼地四处看着,见没有危险,连忙回头就跑。心里想着,回到蒹葭楼去,他总不能追来!
  知画就在她身后跟着,嚷嚷着:“姑娘,等等我啊!”
  谢葭跑了一阵,又想到,他如果是匆忙而来,那么留夜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哪有妻子刚回娘家,他就巴巴跑了来,还过夜的!不管怎么样,他卫大将军的脸面总还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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