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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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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松了心情,她便想要上街去走走。不会骑马,穿胡服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她又想轻装简从,结果挑来挑去,反而挑了一件嫩绿色的花里胡哨的长裙,虽然大燕民风开放,可是上京城里敢穿得这么花的女孩子,也确实不多。
穿上了裙子,她的兴致倒来了,让身边的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抬了一顶小轿子出门。
“就去翠羽湖游湖。让人先去定一艘船。”谢葭笑了起来。
轻罗道:“说不定还能碰上将军呢!”
刺槐道:“瞎说,将军这个时辰保准还没下朝,哪里会有兴致在那里游湖?”
众女说着,都笑了起来。
比起公爵府出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文婢,这些武婢可是常年抛头露面的。阮师父指了一个去定船,她们一行人在路上走走看看。
谢葭心情难得的放松,便和身边的人说话聊天,一问之下才知道刺槐的老家竟然是太湖震泽那一带的。
谢葭有些诧异,道:“你是震泽人?”
刺槐落落大方地道:“是当年老将军行军经过我家乡,家父自愿从军,后来娶了卫府武婢生了奴婢。家父后来是做了卫府的家将。”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在太湖呆过?”
刺槐笑了起来,道:“呆过一阵子,和祖母表姐学泅水!”
谢葭也笑,道:“那你的水性,在这旱鸭子遍地的京中,必定是首屈一指的!”
说着话,就到了翠羽湖边。翠羽湖是皇宫大内湖西海湖的引水湖,离皇城很近。坐轿子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便到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谢葭也很难相信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上京城内,会有这么一个开阔的所在。虽然湖两岸游人如织,多是衣冠鲜艳的贵族之家,吟诗作赋者有之,鲜衣怒马者亦有之。湖上漂泊的一艘艘画舫,有大有小,但全都雕栏画栋,和风流韵事中所说的一般模样。
谢葭一行人在这种地方不算鲜艳——一身花里胡哨的谢葭除外。
轿子抬到湖边,谢葭在湖边走了一段。现在已经过了最佳的游湖季节,空气中泛着丝丝冷意,但抬眼望去,水天共一色也有些了些冰清的意味。
家人顶下的画舫是一艘中等大小的粉雕画舫,楼阁窗台上都雕着镂空的百鸟朝凤或是百花的图案,鲜艳的丝绸挂帘和环佩珠帘摇曳生辉,一看就是贵族女子乘坐的画舫。
第097章 登徒子
谢葭瞧见了,啼笑皆非:“怎么这么艳?”
定船的玉漱一怔,道:“夫人不喜欢,那我们换一艘。”
谢葭道:“不,也怪好看的。”
说着,在众人的簇拥下晏晏谈笑中上了船。船上已经有了两个乐伶。
阮师父有些严厉地道:“这是卫将军的夫人。”
那两个乐伶连忙站起来行礼:“将军夫人安好。”
谢葭在舱内坐了,四面都只垂着帘子,风起帘动之间便可看到翠羽湖的景致。
轻罗跪坐在她脚边温酒。
谢葭笑道:“你们一琴一萧,都是乐伶?叫什么名字?”
个子略高一些的那个道:“回夫人的话,贱妾兰儿,这是贱妾的妹妹芳儿。”
“竟然还是两姐妹!”谢葭笑了起来。
兰儿道:“夫人想听什么曲子?”
谢葭淡淡地道:“不拘什么曲子。只要不是悲春伤怀的即可。你们自弹吧。”
两姐妹有些诧异的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兰儿道:“是。”
轻罗便低声道:“姑娘,喝点酒暖暖身子。”
刺槐又去把烫好的手炉里塞了菊花香饼,给谢葭送了过来。
丝竹之声开始响了起来。
谢葭喝了两口酒,半歪在地上铺着的褥子里,突然想到:“至多这个月中,就会下雪了吧。”
轻罗在她耳边柔声道:“是啊,眼下这就是要下雪了的。姑娘,去把舱门关掉几扇可好?”
谢葭点点头,道:“好,别冻着了。”
舱门便落了下来。谢葭喝得微醺,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知画伸手拨了拨香炉,压低了声音道:“睡了没?”
轻罗道:“睡了。”
知画道:“这些日子……姑娘也累坏了。夜里总也睡不安生。白日里午憩的习惯也戒了。”
刺槐道:“哎……让夫人好好休息,我先到外面去守着。”
轻罗道:“穿上大衣,小心着凉。”
刺槐接过知画手里的大衣披在身上,娇憨一笑,便钻了出去。
谢葭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也再没有出现那一系列血淋淋的画面。鼻端有清新的如春临大地大地一般的芳草的香味。她隐约知道那是将军府特有的一种熏香,是太夫人的一位旧友调配出来的。
怕是也知道她最近会睡不好,卫清风特地给她带过来的吧。
她这么想着,就睡得更加安稳了。
这一觉睡了整个时辰,起来之后也不头疼,大氅从身上滑了下去。轻罗忙端了茶水上来,笑道:“姑娘,喝点茶,醒醒神。头可疼?”
“有点儿。”谢葭喝了一口温茶,笑了起来。
轻罗笑道:“难得见姑娘睡得这样沉。”
谢葭坐了起来,道:“那两个乐伶呢?”
轻罗笑道:“我嘱咐她们到隔间儿去等着了。怕吵着姑娘休息。”
谢葭点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
知画把大氅给谢葭披上了,谢葭出了船舱去站在甲板上,一边和撑船的大嫂说着话,一边看着满湖的歌舞升平。
撑船的大嫂是江苏人,嫁到京城来的,现在专门给贵族妇女撑船卫生。家里有三个小子,两个闺女。看她黝黑健康的肤色,和和蔼的笑容,就让人觉得倍感亲切。
谢葭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家孩子的事儿,不时就会笑出声来。
大嫂便道:“夫人的年纪还小吧,可已经出落得比仙女儿还要漂亮。前些日子,有两位舒家的小姐坐了妾身的船,说着话倒好像是和夫人相熟的呢。”
后又问道:“夫人是……卫将军的夫人?”
舒家……难道是舒芷娘姐妹?
谢葭便笑道:“我夫家姓卫。大嫂说的那两姐妹,妹妹可是长得有些丰腴,一双丹凤眼儿,时常爱笑?”
大嫂忙道:“诶,那就是了。那小小姐倒是非常客气,天气冷了,还让人拿了热点心给我们吃。不过一开始,妾身还以为她是那大小姐的丫鬟呢。”
谢葭突然意识到,这种游湖撑船的,可能是可以培养成自己的眼线的重要人物。
正想着,对面一艘船上的大嫂突然叫了起来,道:“琼花!你快让让!后面有人追来咯~”
大嫂忙道:“就让,就让,担心别撞上来了!”
谢葭抬头看去,只见一艘规格和自己差不多的画舫正破浪而来。后面果然紧紧跟着另外一艘画舫。看规格,上面乘坐的应该也是女子。谢葭定睛一看,倨立在前面那艘船甲板上的那个修长高挑的人影,赫然就是廖氏。
她忙道:“黄夫人!”
廖氏一早就发现了谢葭,也高声道:“卫夫人!”
然后吩咐道:“停船!”
对方的大嫂急忙把船停了下来。
琼花大嫂笑吟吟地道:“哎,是黄夫人!”
赫然也是熟客。
这一下,连着三艘船全都停了下来。又两个女子从船舱里钻了出来,果然是小黄氏和刘氏。
廖氏高声道:“卫夫人也这么好的兴致来游船?”
谢葭抬眼一看,看见后面那艘船上有几个正在探头探脑的男子。廖氏是个倨傲的人,平时并不怎么随便和人搭腔。她心中有了谱,大约是碰上麻烦了。于是她便笑道:“可巧了,日前刚想给几位夫人下个帖子,请几位到府上一叙。雎阳馆凌仙亭现在景致也好,常有人作画呢!不成想倒在这儿碰上了。几位夫人可有兴致,过船来一叙?”
廖氏忙道:“荣幸之至。”
两条船之间搭了甲板,廖氏带着小黄氏,刘氏一起过来了。三女齐齐给谢葭见礼。
谢葭眼尖,发现后面跟的那条船上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好像是卫清风的同窗,也是雎阳馆的前辈师兄。此人名叫吴英浩,也是世家子弟,也算有些才名,可惜风流成性,大约想学谢嵩,但是画皮难画骨。他也非常怕谢嵩。
他转身想走,可惜被旁边的人推诿了几下。
谢葭高声道:“对面船上的可是英浩师兄?”
吴英浩只得道:“卫夫人!正是在下!”
谢葭笑道:“不曾想碰到师兄也来游湖。不知道师兄跟着几位夫人的船,是偶遇还是别的什么?”
对面船上哄堂大笑,廖氏等人也有些难堪,别开了脸。
一个世子模样的人便高声道:“我等仰慕三位夫人的才华,有意一叙!卫夫人嫁前也颇有才名,既然卫夫人也在这里,京中四大才女齐聚,便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满船又哈哈大笑起来!
说得倒像她们是哪个花楼里的花魁一样!
刺槐上了前来,道:“夫人,那是永安侯的嫡七子,人称许七郎,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
永安侯……
谢葭高声道:“诸位都是七尺男儿,和我等弱女子一同舞文弄墨未免有失身份!不如叫你们见识见识卫氏武婢的真功夫!刺槐紫薇杜鹃芍药,去把那几个登徒子给我打下船去!”
“是!”
对方顿时惊呼声四起。几道矫健的身影越众而出,半空中也不停留,直接落到对面船上。对方大惊,直喊护卫,但是卫氏武婢既然名动京城,身手岂是等闲?不过扎眼的功夫,就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船舱内还有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传来。
几个领头的统统被制住,许七郎不甘心地高声道:“你这个悍妇……今日在此所作所为,我永安侯府饶不得你!”
谢葭冷笑道:“正好,我也要回去请将军在圣上面前为我讨个公道!我卫氏满门忠烈,又是满门孤寡,岂能容你们这些登徒子欺负了去!”
这个罪名可大!谁不知道卫氏为了大燕朝,留下了一屋的寡妇!
吴英浩忙道:“卫夫人息怒,不过是玩笑之言,夫人又何必往心里去!”
谢葭不依不饶,道:“玩笑之言?尔等轻浮浪子做此玩笑之言,可知女子皆是名节为重!我乃堂堂忠武侯夫人,御封的从二品诰命,今日受此辱没,哪里还有颜面在!不如就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再投湖自尽!将军自会为我讨回公道!”
吴英浩吓得差点栽到湖里:“卫夫人万万不可!您是师座的掌上明珠,此事若是传言出去,吴某还有何脸面再见恩师?望卫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记我等之失!改日我等必定上门赔礼!”
许七郎高呼道:“吴英浩你这个孬种!竟然给一个娘们儿磕头认错……”
谢葭怒道:“许七郎,我卫九娘今日就跟你拼了这条老命!刺槐!把他给我丢到湖里去!”
刺槐答应了一声,就把一个七尺大汉举过头顶。许七郎吓得哇哇直叫,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直呼“饶命”!
刺槐就把他举在空中,道:“你快答应给夫人认错,不然就把你丢下去了!”
许七郎忙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在下知错了!”
刺槐这才一下把他丢在地上。众人看他那个狼狈的样子,均是想笑又不敢出声。
吴英浩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夫人!”
谢葭冷冷地道:“尔等轻浮成性,积恶难改!还不速速向三位夫人赔礼道歉!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湖上调戏良家女子,一定一本参到圣上面前,好好算一算今日这笔账!”
第098章 刺客(上)
见识过卫氏武婢的厉害,那些纨绔子弟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纵然心里记恨,眼下也只能先灰溜溜地道了歉。
谢葭松了一口气,道:“几位夫人,受惊了。”
廖氏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笑道:“夫人真是魄力过人!”
谢葭勉强一笑,道:“我也就是仗着有武婢撑腰!”
她趁机道:“几位夫人若不嫌弃,请进舱一叙。只是我这里冷清得紧,并不丝竹佳乐,轻歌曼舞。”
小黄氏便笑道:“这有何难,夫人的魄力实在让妾身折服。夫人若是不嫌弃,妾身这就去取了焦尾琴来,愿以一曲以酬夫人之恩!”
谢葭大喜,道:“曾夫人一曲,千金难求,没想到我今日倒有这个福气!”
众人就都笑了起来。
刺槐又来重新温了酒。
几人聊了几句,很快互通姓名,熟洛了起来。廖氏有八分之一的西域血统,其祖上是西域嫁到大燕和亲的一位亲王侧妃所生的女儿,所以闺名带点儿胡味,叫月兮。亲近的人都叫她月娘。黄氏单名一个英字,人称黄英娘。刘氏单名一个如字,因为如娘如娘叫着像“如娘”,亲近的人都叫她如儿。
黄英娘应该是这三个人里年纪最小也最活泼的,几乎都是她在说话。
说起今天这件事,她也是义愤填膺,道:“今儿出来也没带几个护卫,但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几个登徒子。”
谢葭笑道:“好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理他们作甚,平白坏了我们的兴致。”
三女有些惊讶她的措辞,然后都笑了起来。
廖氏委婉地道:“夫人,您还真是……和外面传言得不太一样。”
谢葭来了兴致,道:“哦?外面都有些什么传言?说我泼辣擅妒,还有什么?”
又忍不住笑道:“今日这事儿传扬出去,只怕是我的泼辣之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廖氏道:“都是我们连累了夫人。”
谢葭满不在乎地道:“无妨,几个登徒小子,我是顶顶讨厌的。教训了他们,我可一点也不后悔。对了,你还没说外面是怎么传言的呢。”
黄氏笑道:“说您才高八斗,画技一绝,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
说着,又都笑了起来。
谢葭也笑,道:“我才不信!肯定还有别的。”
黄氏便笑道:“自然还有!说夫人您和将军情深意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其实是说我小气擅妒,为了不让将军纳妾,挟命相逼吧!”她阴阳怪气的,但是并无怒意。
说完自己又忍俊不禁:“真是冤死了!我当时是和将军起了冲突,想下楼来着,没成想鞋子一滑就滚了下去……”
廖氏忙道:“伤得重不重?”
谢葭笑道:“不重,虽然吓得不轻,可是我抱住了脑袋……”
黄氏道:“那就是了,哪儿有人寻死还抱着自己的脑袋的!”
说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谢葭叹道:“可惜可惜,我醒了之后就到处跟别人说这回事儿,谁也不信,都看贼似的看着我,怕我再做傻事。将军也吓得连忙把亲事退了!”
黄氏道:“这就叫因祸得福了!”
谢葭也笑了。
焦尾琴早就被黄氏丢去了一边。几人闲聊起来,竟然丝毫没有代沟。谢葭心中不禁暗暗惊讶,观察了许久才确定这几个人确实不是穿的。那就应该是本土的奇女子了。难怪……会有那样的光彩,原来是思想上就比当代的女子进步很多……
她不由得有些激动,心中与这几人神交已久,结果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一时高兴,不由得就多喝了几杯。
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几人才摇摇晃晃地上了岸。
一辆马车等在岸边。
谢葭瞪大眼睛一看,原来是卫清风。
廖氏还算清醒,连忙上前去给卫清风行了礼。
卫清风神色冷淡,只淡淡点了头答应了,看向谢葭,神色就有些复杂,道:“听说今日你们在湖上遇到了麻烦,我特地前来看看。没事吧?”
谢葭傻笑,道:“没事。”
卫清风顿时就无语。然后安排了人手送廖氏等人回去,自抱着谢葭上了马车。
谢葭上了车就昏昏欲睡,直接趴在卫清风的胸口上睡着了。
直到车子走了大半晌,竟然是还没到,她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也许是还没醒,她迷迷糊糊地道:“将军,您要带妾身去哪儿?”
卫清风道:“去客云居。”
谢葭道:“今晚在那儿过夜?”
卫清风道:“嗯。”
心里却在暗骂,竟然又让你这个丫头片子给哄了过去。
谢葭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等卫清风把她抱上了楼,安置好……
片刻后,卫清风咆哮:“果真来了月事还敢喝那么多!”
谢葭畏缩了一下,拉着被子来盖住自己半裸的身躯,嘟囔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卫清风瞪大了眼睛,却无可奈何,只好也和衣睡下了。
大半夜的时候,谢葭的酒醒了。猛的往身边一摸,卫清风已经不知去向。她心中惊讶,遂披着衣服坐了起来。这才发现门外似有灯火火,像是有人提着灯笼,还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勉强分辨出卫清风的声线。
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渐渐消停了下来,然后就是有人轻手轻脚地提着灯笼走了,卫清风进来关上了门。谢葭想,如果不是在这么安静的深夜里,只怕这点动静,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得见吧。
卫清风早听到她起床的动静了,此时便摸黑脱了外套,走了进来,道:“怎么还没睡?酒醒了?要起夜?”
谢葭有点害臊,道;“没喝多少,只是那酒后劲儿大,有点难受罢了。”
卫清风又气不打一处来:“身子不舒爽还敢喝酒!”
谢葭当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嘿嘿笑了一声,伸开双手要抱。
卫清风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亲了她一会儿,道:“今儿又淘气,把永安侯的儿子给打了?”
谢葭把头埋在他怀里,道:“嗯,打了,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卫清风道:“我邀了几个同僚到翠羽湖旁的酒楼,路上遇见了那厮骂骂咧咧的,才知道了。”
谢葭道:“永安侯是今上近臣……妾身是看他们欺负黄夫人曾夫人和刘夫人,才出手的。一来是最受不得那纨绔子弟的气,再则也是想为将军招揽廖大人黄大人,做些功夫……”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永安侯虽然是天子近臣,可他也怕咱娘。他儿子敢欺负卫氏的媳妇儿,娘饶不得他。”
谢葭松了一口气,道:“将军不生气就好。”
卫清风道:“生什么气?我媳妇儿被人欺负了,我还生我媳妇儿的气?”
谢葭笑了起来,跪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将军!就知道你最好!”
卫清风摸着她的背脊,眼神却有些发寒。
许七郎……
他把谢葭抱了起来,道:“先睡。明儿起个早。”
谢葭点点头。
然而眼睛刚闭上,突然又被惊醒了。
卫清风按住她,低声道:“莫惊。”
谢葭陡然听到外面风声鹊起,大惊道:“有刺客?”
“你呆在这儿。”
卫清风翻身下了床,外面响起惨叫声。
“将军!敌众我寡,请将军带夫人先行撤退!”
卫清风一回头拿了旁边的长枪,推开门的瞬间谢葭才发现他赤着上身,瘦削却强壮的身躯,在月色下充满了精悍的爆发力!
他“嘭”的一声关上门,显然是加入了门外的厮杀!
谢葭连滚带爬爬下床,抖着手把衣服都穿好,随意梳好了头发,就推了门出去!
刺槐和紫薇手里拿着带血的长刃护卫在门口,见到她皆是大惊失色:“夫人!”
谢葭看着满园厮杀,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
刺槐眸中一冷,道:“将军今日下榻客云居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带多少护卫。现在敌众我寡,而且个个是好手,恐怕不敌!将军不愿意临阵退缩,怕是欲浴血一战!”
卫清风显然看到了她,反手一枪刺入了敌人的腹部,再用力抽了出来,带起血光漫天:“刺槐!”
刺槐高声道:“是!”
然后去扶谢葭,神色凛冽地对紫薇道:“紫薇,你来殿后,我带夫人先走!”
谢葭被扶着回头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卫太夫人偶尔会露出的一种神情……
她猛的甩开刺槐的手,厉声道:“你们给我守住这里!我在这儿守着将军!”
刺槐急道:“夫人,您这样,只会让将军分心!”
谢葭冷冷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又是一国大将,又岂能为一个女人分心!”
刺槐还欲再劝,却被紫薇一个眼神阻止。
紫薇道:“吾等誓死护卫夫人!”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披头散发地站在栏杆后看着园中的厮杀。这么大的动静,前院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看来事有蹊跷。
眼看天就快亮了,对方出动这么大规模的人马剿杀,看来是打算速战速决……
第099章 刺客(下)
很显然,卫清风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疲于奔命,似乎意在周旋。
谢葭刚松了一口气,一阵爆破之后,冲天而起的烟花绽放出绚烂的光芒。众人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刺槐的面容突然变得有些惊惶:“夫人!”
更大批的黑衣人从两个走廊两方涌了出来,似乎这次的目标是谢葭!
刺槐猛的抓住谢葭的胳膊,拖着她就翻过护栏纵身一跃!
谢葭落了地,惊魂未定,旁边冲过两个人来和刺槐一起把她护在中间。
卫清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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