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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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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夏威的年纪比卫清风大了一轮左右,两人都是武将。也许从前廖夏威早就听说过卫氏战神之名,但大约不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世袭累功的缘故。
现在谢葭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近廖夏威,苦思冥想之后,只好徐徐图之,先加深卫清风在廖夏威心里的印象。
正想着,突然一只小手扯了扯她的裙摆。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妹妹。
徐氏忙道:“妹妹,别闹。”
谢葭就笑了起来,这姑娘长得真可爱,便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笑道:“妹妹,想要什么?”
徐氏瞧了就笑,道:“这可就奇了,妹妹从前都是不让人近身的,看到生人没有吓得躲起来哭已经不错了。竟然会主动亲近人,实在是少见。”
谢葭注意到妹妹喜欢的是自己的项链,直接伸了手来扯,便笑了起来,道:“别扯,姑姑让人拿下来给你!”
廖月兮就笑了起来。徐氏陡然发现,不禁大为窘迫,她生得一副娇憨之态,此时苦笑起来,也让人心生一种淡淡的怜惜。
许是看谢葭和廖月兮都不以为意,徐氏也松了一口气。谢葭把脖子上的项链拿了下来送给妹妹。
徐氏不能久坐,她毕竟是主母,坐了一会儿便退了出去。
廖月兮倒像和谢葭有说不完的话那般,直留到吃了中午饭。然后谢葭又给她画肖像。
谢葭擅长画人物,却很少给人画肖像。画出来的廖月兮,也是带些仙气的。
廖月兮一看就笑了,然而却足足品了半晌,才道:“葭娘的画……画形更画神,所以才会什么人都画得像仙女似的。”
谢葭落了笔,淡淡地道:“没有仙气的人,我才不画!”
廖月兮神秘一笑,道:“我曾看过你给上京第一文婢墨痕画的《奔月图》,和《仙姬踏云图》,如今再看这个,你果然非常擅长画仙姬。但是……”
她把廖月兮画得像个慈眉善目的菩萨!
谢葭就道:“你又不是那上京里的漂亮姑娘,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不就是这个样子!”
廖月兮笑着去题字,并道:“你等着,等我生了这个孩子,还要你给我作画。”
谢葭微微一笑。
不管怎么样,和廖月兮聊天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廖月兮的才华和见识都是这个时代女子中首屈一指的。两人很轻易就聊到了彼此的童年,和自己的一些人生经历。
等过了几日,黄英娘来了,两人组就变成了三人组。元来居就时时有琴声传来。
谢葭有的时候觉得,这种吟风弄月的生活也非常好。在这里,甚至孕吐都减轻了不少。熬过第三个月,她害喜的症状一夜之间就好了。黄英娘回了丈夫身边,说是也要努力造人。
廖月兮和晋州那边通了气,说是要留在这里待产,并不打算回去了。那边竟然也没有反对。
二人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谢葭和徐氏的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
在刺史府,她力图使自己显得不那么扎眼,倒是生活得非常安逸。
到了五月上,边关送来急件,说是羌族大举攻入边境。
谢葭这才有机会见廖夏威一面!
朝廷下了旨意,命廖夏威率军抵抗,廖夏威不多日就要赶赴卫清风所在的和庆城。卫清风写给谢葭的信就夹在和庆知府的上言中。
谢葭回了信,怕有人多疑,只画了一副自己挺着肚子坐在花池边看鱼的画,并留了几个简单的字:甚好勿念。
廖夏威点了座下将军先往和庆去。他自己带着后续部队明日也要出发了。
谢葭求过徐氏,便带着金师父去见廖夏威。她的意思是想让第一高手金师父一起到和庆去,保护卫清风。
廖夏威出征在即,忙得昏天地暗,见谢葭是在书房,廖月兮做陪,他还穿着一身戎装,只是头盔拿了下来。谢葭跟着下人来到这个刺史府的大书房,只觉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刻板和严肃。甚至……是有点乱的。
廖月兮早就已经到了,坐在椅子里,给了谢葭一个安抚的眼神。
谢葭笑了笑,就给廖夏威行礼:“妾身见过刺史大人。”
廖夏威是个身材魁梧的壮士,和他妹妹半点不像,更难想象他夫人徐氏是这么娇小窈窕的……
他只道:“卫夫人不必多礼,请坐。”
谢葭坐下了,金师父站在她身边。
他看了金师父一眼,便知道这是个绝顶高手。
“卫夫人,这段日子,在廖府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谢葭忙笑道:“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夫人爱护,月娘又时常来陪伴妾身,哪里还有什么不周到之说?只是妾身,却还有一事劳烦大人……”
廖夏威道:“夫人,请说。”
谢葭便让金师父再去给廖夏威行礼,笑道:“廖大人,这是卫府第一高手金荣。这一路护送妾身到了凉州,如今妾身居于刺史府,哪里还有什么危险可说。因是,妾身是想接这个机会,让金荣随大人一起到和庆去,护卫我家相公。”
说着又颦眉,道:“叫大人见笑……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妾身实在是不放心。”
廖夏威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当下只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不作他想。
谢葭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廖月兮突然道:“葭娘,既然是第一高手,想必身手不凡。我兄长,最爱惜勇士。”
谢葭有些惊讶。
廖月兮……
当下她回到元来居,却还是不敢做多想。这段时日,她和廖月兮基本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可是从来不会谈及这种朝政之事。一方面是因为廖月兮从来不会自己谈起来,再则谢葭也很识趣,不会多说。
可是廖月兮,今晚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夏威,最爱惜勇士?那又如何,金荣随从到了和庆,就是要去卫清风那里报到的。卫氏虽然衰弱了,可也不会拿自己其中的家将去送人。而显然廖月兮不是这个意思。
谢葭当然有自己的算盘。眼下谁也不知道卫清风其实是身负皇命而来。在别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对流放夫妻。廖夏威等人正常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对他们青眼有加,但也不至于避若蛇蝎吧……所以,廖夏威对金荣,应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但是她在刺史府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廖夏威的秉性。这家伙很爱惜勇士。
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绝顶高手,只要露两手,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再加上卫清风的《孙子兵法》,想必,他心里,对卫清风一定好奇极了……
这是谢葭的打算。可是,廖月兮那是什么意思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谢葭也不敢再想。
窗外的月光正好。
她伸手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叹了一声。这段日子,卫清风只给她写了一封信。可以看出来,在和庆边关,紧绷忙碌到了何种地步。
第二天廖夏威率领部下出征。徐氏带着家人去送。
直到中午,廖月兮才回来,她眉宇之间也有些疲惫之色。
谢葭忙让她坐下了,道:“月娘,喝杯水。”
廖月兮喝了一杯水,颦眉道:“相公来了信,他刚进了晋州巡抚,可是晋州刺史却是外戚的人。他是新官上任,公公婆婆又不是什么权臣,只怕在晋州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才答应让我避到凉州来。”
谢葭怔住。这些话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她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但是她马上想到的一点却是,说不定,廖月兮一直就在等廖夏威离开的日子,好跟自己说这些!
当下,她沉吟了一回,只好笑道:“月娘何必担心呢,黄大人是个有福气的。”
廖月兮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最终却苦笑,道:“相公纵然有心长河击浪,但是京城本家那边又非常麻烦!”
谢葭立刻想到黄侍郎和黄夫人……这两位,确实不像是有见识的。
廖月兮道:“相公说过,如今权臣当道,实非纲常。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宫里的娘娘都是一个姓的!”
谢葭皱眉。然而这个时候,扭捏作态也没什么意思了!她索性坐了下来,淡淡地道:“外戚之乱,已经几十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廖月兮道:“相公是舍不得晋州百姓受苦!那外戚的人,就只知道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乱判冤案!晋州百姓苦,相公心里更苦!葭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相公身为晋州文长官,竟然像给人平个冤案都平不得!大半夜的,他们就敢带了人来围了巡抚府!”
谢葭大惊:“什么?还敢围了官宅?!”
廖月兮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又要暗暗垂泪,最终道:“就是那次受了惊,他又把来接我的人叫回去了!那萧刺史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这事儿你怎么没跟廖大人提过?”说完她就不由得想抽自己一嘴巴。
果然廖月兮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纵然跟兄长说了又如何?”
第124章 彻谈(二)
看她这样,廖月兮反而不好多说什么了……跟廖大人提?那意思是,她并不想参合到这些事情里?
还是说,相公判断失误……卫府,说不定正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的时候。
廖月兮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还是告辞了。
她一走,谢葭就一蹦三尺高,把知画吓得要死!
“姑娘!您担心点!”
谢葭道:“你快给我准备纸笔,我要给九郎送信!”
说着还是想要抽自己一个嘴巴:乱说话,不然说不定可以多套点东西出来!
但是就这么让廖月兮摸清楚深浅又会显得弱势……这种情况,要先拿一拿乔也是应该的。可就是这个拿乔的法子,傻了点……
知画准备了纸笔,谢葭就坐了下来,给卫清风写信。
黄大郎名黄子涵,进士三甲的探花出身。工部黄侍郎长子。六部之中,工部属于油水不错但没什么实权的部门,所以工部侍郎在京官中,就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职位。一般大事轮不上他,小事又不好意思都麻烦他,反而落了个清闲,天天跟工程打交道。
黄子涵作为工部侍郎之子,年纪轻轻能混到晋州巡抚的位置上,实在是不太容易的。当初在上京城里的时候,卫氏也好谢氏也罢,都只注意到手握重兵的凉州刺史廖夏威,他也是外戚的目标。可是鲜少有人注意到晋州巡抚黄子涵。外戚党也不大把他当成一回事。
可是他的才华,确实得到过谢嵩的肯定。而且,黄家和廖家是姻亲……而且嫁过去的还是廖家的掌上明珠廖月兮……
廖夏威一走,廖月兮就来倒苦水,而且语气里毫不避讳,对外戚表达了深深的不屑。那么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黄子涵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根基的官场新秀,产生了想要投效皇党的心思……
如果黄子涵没有野心只想在官场风云中明哲保身便罢,若他有……那么投效其中一派,无疑是最快最好的办法。
他选择了皇党。
谢葭很快写好了信,分了两封,一封寄往京城,一封送到和庆。
送信到京城用信鸽。送信到和庆,就要自己身边的人走一趟了。现在正逢乱的时候,要出去走动,身手不好她也不放心。身边已经走了一个金师父,她考虑了一下,觉得此信兹事体大,又把一个身手最好的欧阳姓家将调去送信。
欧阳和信鸽都是连夜出发的。
接下来几天,廖月兮都没有再踏进过元来居。听说是怕了暑气,最近走动得太勤,被大夫警告了,所以现在就躲在院子里养胎。
可是谢葭却觉得,她上次来试探过了,自己给的反应模糊不清。廖月兮是个聪明人,大约是想明白了一动不如一静。她大约等着自己上门去呢。
然而谢葭没有等到京城和和庆的消息,却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这个场面就僵持了下来。倒像是她和廖月兮在比谁比较有耐心。
到六月上,谢葭和廖月兮的身子都已经很重了。
刺史府的气氛却紧张起来。因为边关已经酿成了大规模的战事。廖夏威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征这么久过了——这次羌族显然不仅仅是来抢劫的,而是组织了正规军队,攻入了大燕西南边防。
廖夏威负伤的消息传来,震惊朝野,整个刺史府瞬间乱成一锅粥。徐氏一下子没撑住,就昏了过去。
谢葭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去紫霞楼看望徐氏,然而当时廖月兮却还没有来。谢葭就有些尴尬了。
“夫人,卫夫人来了。”丫鬟掀开帘子。
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谢葭确实看到……徐氏在发呆。
她轻声道:“夫人。”
徐氏回过神,然后又露出了谢葭已经很熟悉的那个笑容。她在苦笑。
徐氏总是这样笑,儿女淘气,小妾不老实,家里出了乱子,她都是这样笑的。先前觉得有些娇憨,有些无奈。让人并不把她放在心上,觉得她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
现在看来,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果然笑得很苦。
谢葭一怔。廖夏威虽然也有几房小妾,但是和徐氏的关系一直是不错的,更没有宠妾灭妻的事情。又听说廖夏威的脾气不太好,可是也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比起那些纨绔子弟,不知道好了多少。
那么徐氏为什么会总是露出这样的神情?
谢葭虽然好奇,却也不好多问,只是坐了下来,轻声道:“夫人,您也不过太过忧心。大人久经沙场,此番不过是着了那些蛮夷的道罢了。我大燕兵强马壮,不过一个羌,等朝廷调了兵过来,很快就能把他们驱逐出去。您和大人夫妻团聚,指日可待。您怎么能现在,就把自己的身子先熬垮了呢?”
徐氏闻言却苦笑,道:“卫夫人说的是,是妾身一时想不开了。”
正说着,突然丫鬟高声道:“姑娘来了!”
果然大腹便便的廖月兮自掀了帘子进来,脸色却十分难看。她道:“嫂子,您再纵容那些下贱的东西!”
说着,她高声道:“把陆小双给我带进来!”
她身边的那个强壮的婆子就抓了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进来。谢葭认出那是廖夏威的宠妾陆氏……见过几次,嚣张得很。大约是并不把自己这个流犯之妻放在眼里。
然而在廖月兮面前,陆小双却半句话不敢说,就只会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人。
廖月兮扶着肚子,粉面含怒,指着那陆小双,道:“这个贱人在背后嚼点耳根子就算了,现在竟然手脚还敢不干净!这种东西您要留着,我在刺史府是住不下去了!”
陆小双现在知道求徐氏了,直道:“夫人,冤枉,奴婢冤枉……”
徐氏看了谢葭一眼。
谢葭的脸色也渐渐难看了起来。廖府的这些小妾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府里正乱,她担心同样在和庆的卫清风,也无心关注别的。结果昨天才发现自己每天喝的燕窝竟然被换了货!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也只好忍气吞声想先查清楚再说。
如今看廖月兮这样做派,看来是这陆小双做的不假了!
徐氏就道:“姑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陆氏怎么又手脚不干净了?”
廖月兮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偷我的倒罢了,竟然还敢偷到客人头上去!”
徐氏勃然变色:“还有这样的事儿!小双!”
陆小双吓得话也说不出来,显然是私下已经被廖月兮整治过了。
廖月兮道:“嫂子,您要是还护着她,我也就呆不下去了。您给我派一辆马车,我这就走!”
徐氏苦笑着看着谢葭,谢葭看向她的时候她却把视线避开了。最终她还是道:“手脚不干净,还留着做什么?钟妈妈,送她回去收拾了,打发她二十两银子,让她走罢。”
陆小双顿时哭天抢地起来,最后竟然还敢放狠话:“等大人回来必定是要向夫人要个交代的!”
廖月兮手下的那个婆子一上去就给了她两个耳光,冷冷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就把人拖了下去。
谢葭沉默不言。她是看出来了,恐怕廖月兮这是借花献花。看来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冷落过元来居,谢葭昨天刚意识到燕窝被人掉了包,今天她就来唱了这一出。
只不过,这样让徐氏非常难堪了。
她叹了一声,又安抚了徐氏两句,便告退了。
廖月兮比她想得更聪明,却也更决绝。不过也是,这样能助自己的丈夫博弈政坛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个心慈手软的!
到了这份上,她反而淡定下来。派了轻身功夫最好的朱妈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朱妈妈回来了,立在谢葭身前:“……当晚就去了徐夫人那里,亲自给徐夫人端茶。徐夫人也没有出言训斥廖夫人。可是廖夫人却一直守在徐夫人身边,不厌其烦地跟徐夫人说话。”
“可听得见说了什么?”
“听得见。说的都是家务琐事。廖夫人先赔了不是,然后指责徐夫人太过纵容小妾。徐夫人一直神色淡淡的。廖夫人就贴身呆着,说些小时候的事儿,并说自己都记得徐氏的好。”
谢葭一怔……她这么快就去道歉了。
看来确实是有意为之了。
第二天,她收拾了一下,对知画道:“咱们到月娘那里走走吧。”
知画道:“是。”
谢葭道:“我从京城里带来的那瓶香还在吧。听说月娘是品香高手,不如就拿去给她品一品。”
知画一怔,怎么突然想到这一茬了呢。
那瓶香,还是宫里赏的呢!
廖月兮品了那月华香,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原来葭娘藏了这样的好东西,先前怎么一直没有提起?”
谢葭笑道:“兵荒马乱的,怎么还会把这种东西记在心上?今天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找到了,便想着拿出来叫月娘品一品。”
廖月兮合上瓶盖,轻声道:“是京里的东西吧?”
谢葭含笑,道:“是宫里的东西。”
廖月兮一怔。
谢葭淡淡地道:“是母亲进宫,贤妃娘娘赏的。”
她又道:“萧婕妤……现在应该叫萧贵妃了,也是以擅于品香闻名。”
廖月兮哪里还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立刻道:“我一个巡抚之妻,恐怕也没有那个机会给贵妃娘娘请安。虽说晋州刺史就姓萧,但是相公常说,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我们地方官若是私交外戚,恐怕就是结党营私了。”
谢葭笑了起来,道:“黄大人,忧国忧民之心,实在是令人佩服。”
廖月兮精神为之一振,笑道:“说起来,相公倒是一直非常仰慕谢大人的气节和傲骨。”
谢葭当然听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一笑,而后颦眉道:“月娘,以我们的交情,我也没必要对你说那些虚的。你也知道,我流放至此,虽然蒙廖大人和夫人庇护,待我还同往常在京里的时候一样。这份恩情,我谢葭铭记于心。你是怎么想的,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了。若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也没有推脱的道理。”
廖月兮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谢葭又道:“只是我如今是平民之身,相公又遭流放,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大忙!”
廖月兮忙道:“葭娘千万别这样说。纵然你已经不是忠武侯之妻,那又如何?我一直仰慕你的风华气度,与你神交已久。如今你说这样的话,倒像是我每日找你说话都是另有所图的了!”
谢葭苦笑,道:“月娘,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不知道,将军府被抄了家,相公被削了爵……所以我才格外感激你在这种境地里还待我如知己好友一般。”
廖月兮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道:“你别这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相公曾经说过,卫氏世代忠良,功垂千秋,哪里是说垮就垮的呢?何况你们谢府与卫氏联姻,如今圣宠依旧。卫氏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情的啊!”
原来竟是这样的!
谢葭面露苦笑,道:“希望承黄大人吉言吧!”
廖氏就是个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先前谢葭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略一想,索性也就顺水推舟了。
当下她只一再强调,道:“葭娘你千万不要意志消沉,也不要再说那些生分的话。我虽然位卑言轻,比不得那些京城贵勋,但是和葭娘相交却是一片真心。”
谢葭百感交集,道:“月娘,现在还提那些京城贵勋做什么?俗话说得容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你的情义,我哪里能不明白呢。”
两人许久未见,索性就秉烛夜谈。
廖月兮的见识还是微微让谢葭觉得惊讶……她的胆子颇大,直言不讳。
“卫将军下狱到流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还不是外戚搞的鬼!”
谢葭压低了声音道:“月娘,不可妄言。相公他确实犯下大错。只是谋逆之罪,却实在是冤枉。我们卫府世代忠良,如今落得满门孤寡的下场。九郎承了忠武侯的爵位,又怎么会谋逆?卫氏历代先祖英魂,用性命换来的荣耀,终究还是……”
廖月兮愤道:“可惜的是,朝中奸臣当道!”
谢葭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这样的政势,要肃清朝堂,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谢葭又笑道:“月娘,你的胆子,实在太大!”
廖月兮冷笑道:“我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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