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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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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槐脸色铁青,道:“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就将你斩杀于此,再去向徐夫人请罪!”
田氏哪里肯忍这口气,但是这时候,她身边的那个妈妈倒是拉了她一拉。
“姨娘,您别争这口气”,陈妈妈把田氏拉到角落里,低声劝道,“不管怎么样,过几天,谢家的人要是来了,又是另一番情景。纵然受气,也不过是这几日。难道夫人还真会由着谢家人处置自家小妾不成,那也太失体面了。”
田氏想想还是觉得忍不下这口气,阴阳怪气地道:“不过是个丫鬟,说话也比别人大几声。”
当下,陈妈妈只好劝歹劝,把她劝走了。
然而当晚回去屋里,又生出了事端来。
田氏夜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稀稀拉拉的动静,就把她闹醒了过来。她嘟囔着叫了两声,却没有人理会她。她恼火起来,索性自己翻身起来下床,打算去把那几个扰人清梦的丫头都拉出来,好好惩治一番。然而走到暖阁口,却发现里面有灯光。竟然是陈妈妈带着自己的几个贴身丫头在里面。
田氏不禁暗暗奇怪,这么大半夜的,她们怎么都在这儿?
只听陈妈妈道:“咱们姨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自然知道她的脾气。眼下惹了这么大的祸出来,难道还想图好吗!”
丫鬟翠莲道:“妈妈,您别吓唬人,日里你不是还说,夫人总会护着咱们姨娘的。真叫别人欺负了去,那不是有失体面吗!”
陈妈妈冷笑道:“你们道咱们夫人是个什么人?今天那丫鬟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那谢家姑娘总和夫人有几分情意在,又和咱们姑娘交好,夫人赔了礼,自然没有什么怨愤的。可是咱们姨娘是什么身份啊,敢在她面前大叫大嚷……你们忘了姜姨娘和陆姨娘的下场了吗?能整治了咱们姨娘,夫人不落井下石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还会帮忙?”
翠莲道:“那,总不能叫咱们大人失了体面的……”
陈妈妈道:“横竖咱们夫人是脱了身的。那谢大人是什么人物?京里公爵也不少,可是能做那么大的官的确只有谢大人……得罪了谢家姑娘,这还能有好吗!”
翠莲被吓得不轻,直道:“陈妈妈,陈妈妈!若是姨娘没了,难道咱们还能有个好啊!陈妈妈,您说眼下该怎么办啊!”
陈妈妈也抹眼泪,道:“咱们姨娘脾气冲,本来想着好好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没想到倒和人家身边的大丫鬟吵了起来!竟然还敢说谢家姑娘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这话要是传到谢大人耳朵里,恐怕咱们姨娘死几次也不够啊!”
二人正伤心着,突然田氏一下子推了门进来,怒道:“好啊,你们两个贱人,大半夜的吵我歇息,竟然是躲在这儿编排我了。陈妈妈,没想到连你也在背后咒我!我看你们都巴不得我不得好死了!”
陈妈妈心惊肉跳,连忙跪在地上,哭诉道:“姨娘,旁人是什么心思便罢,老奴怎么样,您还不明白吗!说老奴咒您,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
田氏恨不得给她一脚,道:“你什么心思,我会怎么会知道!刚才你倒说的头头是道,这些话,当时你怎么不说!”
陈妈妈道:“姨娘您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老奴的话!既然现在都叫姨娘听见了,老奴也就不惧什么了。姨娘,您想咱们夫人,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可是姑娘一来,她就借着姑娘的手把姜姨娘陆姨娘都整治了。咱们院里,除了嫡出那一对少爷小姐,各房姨娘有谁生出半个东西来没有?”
“姨娘您是个心气儿高的,就记得人家是个丫鬟,是个平民。可是您怎么不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说谢家,就是卫家跟咱们闹起来,夫人又巴不得除了您,咱们也是决计没有法子的啊!”
田氏想到姜氏和陆氏,心里就一寒,也顾不得生气了,直道:“那你说,眼下要怎么办才好!”
陈妈妈跪在她脚边,道:“不如去求求夫人,说不定,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田氏立刻道:“要我去求她!我又不是陆小双姜美玉,能有这么傻!”
陈妈妈就给她磕头,直道:“姨娘,姨娘!您不为您自个儿想,您也为这一屋子的人想想啊!何必不肯吃这个眼前亏呢!”
田氏凄怆一笑,道:“你们放心,我总会保住你们周全的!”
当晚就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她草草一收拾,给徐氏请安的时候磨了半天,总算是要来了对牌,然后就出了府去。
刺史府并不禁女眷出入。只要不是太频繁,姨娘们也是时常有机会上街去走走看看的。
田氏出了门之后,就径自奔向一处酒楼……
元来居。
谢葭和徐氏对坐着喝茶,座下跪着一人,俨然就是陈妈妈!
她正以平板的声音向二人汇报一切:“……都照夫人的吩咐说了。姨娘的反应,也如夫人所料。”
谢葭道:“一早就出了门?”
“是,一早就出了门。”
徐氏冷哼一声,道:“上不台面的东西。到了走投无路,不来求我,倒去求外人。果然养着这些离心离德的东西,半点用处也没有!”
谢葭却颦眉,道:“田姨娘不足为虑,萧阿简却实在太过狡猾。我恐怕这次,还捉她不住!”
午时刚过,一身劲装的欧阳就回来,面上隐隐露着凝重:“夫人!”
谢葭道:“欧阳师父免礼。如何?”
欧阳道:“在田氏与简县主见面的时候,我们包围了酒楼。然而简县主用死士做盾逃脱!属下办事不利,请夫人责罚!”
谢葭不禁颦眉,道:“没想到她竟然还带着死士……难怪,怎么找也找不到!”
后又道:“欧阳师父不必自责。那妖女一向诡计多端,何况咱们也没想到她竟然还带着死士。”
欧阳俯身谢了恩,道:“这次也不是一无所获。简县主身边的死士死了十几人。据属下估计,她恐怕已经是孤身一人了。而且……属下也刺伤了她的左肩。恐怕她逃不远。属下已经派人去搜拿。”
谢葭听了,便道:“徐姐姐。”
徐氏便道:“我这就派廖氏家将,去和你们汇合,希望这次能一举捉住这个妖女!”
少顷,卫家的人带了田氏上来。她整个人已经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连看到跪在一旁的陈妈妈也无动于衷。
徐氏也懒得看她一眼,直接让人拖下去闷死了事。
欧阳说,最迟今晚会有消息。
谢葭和徐氏都有些耐不住,毫无困意。彼此看了一眼,倒都笑了起来。
徐氏道:“既然妹妹也不想睡,咱们不如去看看月儿吧。”
谢葭道:“妾身也正有此意呢。”
于是二人联袂去了廖月兮那里。
廖月兮果然还没有睡。和谢葭一样,连姑姑给廖月兮采取的也是少吃多餐的办法。这会儿廖月兮就不知道刚吃完一天的第几顿,正在擦嘴。看到徐氏和谢葭联袂而来,便笑了起来。
“嫂子,葭娘!”
谢葭看了便笑道:“姐姐,你快看月娘,这才几日的功夫,精神头倒愈发好了。哪像我那个时候,养了好几日,才养回来一些!”
徐氏道:“月娘不像妹妹,妹妹产前伤得就厉害。多亏了妹妹身边的神医,不然月娘哪有这么快好起来!”
廖月兮就嘟囔道:“这才几天的功夫,你们就开始姐妹想称了!”
这酸溜溜的口气,逗得谢葭和徐氏都笑了起来。
徐氏道:“月娘,你不知道。嫂子从前觉得你确实谋略过人,现在见了葭娘,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不知道,这两天……”
谢葭就拦了一拦,笑道:“姐姐,你若是说了,恐怕月娘也要睡不着了!”
徐氏恍然大悟,道:“对了,不能对你说,你也是个急性子!”
廖月兮被挑起性子来了,哪里肯依,连忙道:“你们快说给我听听,不然我也要睡不着的!”
连求带逼的,总算徐氏先心软,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廖月兮听了一喜,道:“我们要是能抓住那个简县主,可是给大哥去了心腹大患!葭娘好计谋!可是……那简县主这样狡猾,这次若是还捉不住她,她折损得这样厉害,恐怕就要出西凉回京城去了!那不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谢葭一听,立刻反应过来,道:“月娘倒是提醒了我!姐姐,与其在城内搜捕,不如让人埋伏在城外,等着她自投罗网!萧阿简是个爱命的,既然手下都已经折损,那么必定是要先逃回京城去的!”
徐氏连忙派人去准备了。
等一通忙下来,三个人都睡不着了。徐氏在轻声哄着萧阿简。
谢葭隐隐有些兴奋起来。萧阿简是萧家这一代非常出色的女间谍,在京里就游走于各府各派之中。到如今,萧家也舍不得把这个女儿嫁出去,更不会让她也进宫。卫清风曾经和这萧阿简交手多次,都让她跑了。这次若是能将她抓住并处置了,恐怕如折萧氏之翼!
而且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次,一定能将萧阿简捉住!
果然,近黎明的时候,满身是血的欧阳来报,说是捉住了一直埋伏要出城的萧阿简!
谢葭大喜。徐氏在暖阁休息,此时也披了一件衣服,匆匆出来了。
谢葭问:“人呢?”
欧阳道:“带到元来居去了。”
谢葭道:“还带回来做什么,直接杀了便是!”
欧阳有些犹豫,道:“夫人,毕竟是御封的县主,是否要先商量九爷,或是京城那边。”
徐氏也道:“是啊,妹妹,是不是要和卫公子商量商量……”
谢葭也有一瞬间的犹豫。然而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道:“我先去会她一会。”
元来居。
昔日骄傲如孔雀一样的女人,此时也如斗败的公鸡那般,一身狼狈。
“阿简。”谢葭想到当日她临产时,此女的所作所为,再看她如今的狼狈,不由得笑了起来。
萧阿简倒是不惧,反而笑吟吟的,道:“哟,阿娇妹妹。”
谢葭审视着她,道:“死到临头了,阿简你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风采,丝毫不惧呢。”
萧阿简笑道:“来日方长呢,鹿死谁手,谁知道呢。阿娇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谢葭沉默不语。半晌,道:“我现在就杀了你,还有什么来日方长?”
萧阿简笑了起来,道:“你哪儿敢!我早就飞鸽传书回京城,若是我在这里出了事儿,那就是你谢阿娇下的毒手。你谢家权大势大,萧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廖家,可就不一定了……”
谢葭的眉头,不禁越皱越深。
萧阿简哼笑一声,道:“我若是好端端的回了京城,便罢了……别说是如今这番摸样,就算路上出了意外……谢阿娇,这笔账,都还是要算在你头上的!”
谢葭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
萧阿简笑道:“这我可不敢,眼下还要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呢。”
谢葭看她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阿简低声道:“谢阿娇,你可以折磨我,却绝对不能杀我。”
折磨她……
谢葭烦躁地走出门去,然而刚走到花园,就被刺槐追上了:“夫人!”
知画也追了上来,道:“姑娘。”
谢葭停了下来,愤愤道:“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竟然都是白费!”
刺槐道:“夫人千万别中了那简县主的计!就算夫人派人好好护送她进京城,难道萧家人就会放过廖府不成?”
知画也道:“对啊,姑娘,咱们本来就是各为其主的。就算没有这事儿,萧家人也不会和咱们亲亲热热的。相反,那简县主原来惹了这么多事儿出来,又知道了这么多,若是放了她去,才是不妙!”
谢葭道:“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是,徐姐姐那恐怕就……”
刺槐道:“廖夫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至多,您可以解释给黄夫人听,让黄夫人去劝廖夫人。”
谢葭沉吟。
萧家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一个萧阿简。白白折损在凉州,当然不甘愿。若是收到萧阿简的信,必定会勃然大怒,当然会要报复。
可是一来萧阿简到底有没有送出信去还是个未知数。再则,就算送出去了……萧家拿着这封信作为证据,递交到大理寺,到时候中枪的也就是她谢葭一个。只要谢家一力把这件事揽下来,廖家也不至于受到牵连。
思及此处,她心意横,道:“你们传令欧阳师父,做得干净一些,不要留下痕迹。”
刺槐和知画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松了一口气,道:“是。”
萧阿简是被灌了药死的。
她断气之后,谢葭倒是去看了她一眼。
可惜立场不同……这样聪明能干的女人,连谢葭也有些欣赏她。
她的样子倒是很安详,和生前没什么区别,好像是睡着了。
欧阳见她沉吟,不禁上前,道:“夫人。”
谢葭轻声道:“给她买块地,好生葬了吧。”
萧家的女人,可以说是幸运的,可是又是可怜的。
萧阿简,愿你来生,不再生成萧家的女人。
欧阳抬头觑了谢葭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道:“是。”
这事儿,恐怕还要她一力承担了。不过这简县主,一直是卫家的心腹大患。除了她,百利一害。
欧阳佩服谢葭的胆识,竟然敢提着脑袋,杀了御封的一位县主,还是安国公的嫡女。
第132章 回归
待谢葭出了门,徐氏已经迎了上来,看她面色十分不好看。
谢葭轻声道:“徐姐姐,您莫急,若有事,我一力承担便是!”
而与此同时,琴鹤楼。
廖月兮突然醒了过来,把旁边正准备给她扎针的连姑姑吓了一跳,她睁着双眼,道:“去,去对葭娘说,萧阿简不能留!”
大丫鬟夏莲忙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廖月兮挣扎着要起来,连姑姑便扶了她一把。
她喘着粗气,道:“连大夫,你去对你们夫人说,若是捉住了那萧阿简,绝对,不能留活口!”
连姑姑平静地道:“黄夫人请放心,我们夫人,自有主张!”
廖月兮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也相信,葭娘会有主张。只是怕她年纪小,心肠软。”
连姑姑柔声道:“黄夫人,请先躺下,奴婢给您扎针。明儿一早,就请我们夫人来瞧您,可好?”
萧阿简笑道:“好。”
于是连姑姑扶着她躺下了,给她行针。
那晚,冬初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然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谢葭站在灯火通明的院中屋檐下,看着满院子的苍翠,和如墨泼一样的大雨落在地上。
她杀的第一个人,是刘冬儿。刘冬儿曾说,在她杀了第一个人以后,她一定会像她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杀,从此便再也没有退路了。
知画拿了件大氅来给她披上,轻声道:“姑娘,别站在院子里,小心着凉。”
谢葭回过神,道:“好。”
说完,就裹着身上的大氅,进了温暖的室内。
西凉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四季如春。到了这个季节,也只夜里冷一些,日里还和春秋季节一样,一件略厚些的外套就可以过冬。不像在京城里的时候,要穿得像粽子似的,在室内烤火,才能过得去。
谢葭提笔给卫清风写了信,大概说了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并说自己自作主张杀了萧阿简。
卫清风回信什么也没多问,就问她什么时候回和庆。
谢葭想了想,回信说过完年就回去。
廖月兮在连姑姑的精心照顾下,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又一月过去,廖夏威带着年审过后的黄子涵回来了。京城那边竟然也没有什么动静。谢葭半是松了一口气,心想大约那是萧阿简为了保命说的谎话,她根本就没来得及送信到京城去。
徐氏喜滋滋的,去迎了廖夏威和黄子涵。黄子涵要去看望妻儿,廖夏威留下了徐氏说话。前头自然有一番要忙。
第二日一早,徐氏身边的丫鬟就来请谢葭去相见。
廖夏威和黄子涵,甚至还有刚下了床的廖月兮,都已经坐在了厅子里,俨然就是等她一个人了!谢葭有些汗颜。
各自见过礼数,然后坐了。
谢葭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袁大人如何?”
廖夏威叹道:“下了昭狱,外戚党百般陷害,谢大人虽极力斡旋,无奈袁大人私自调兵在前。皇上纵然有心袒护,却也无可奈何。将袁大人连将二十级,也贬到和庆去做守门小卒了。”
谢葭一听,才松了一口气,道:“既然留了性命,往后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又问:“家父……可好?”
廖夏威道:“谢大人前些日子染恙在床,群医束手无策。宫里突然出了一个西域名医,正在给谢大人调养。眼下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夫人请不必忧心。”
宫里的西域名医……一年前今上迎娶西域博国公主做皇妃,想来那西域名医,是那位皇妃带过来的吧!
谢葭暗恼自己怎么把这人给忘了,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廖夏威看谢葭的眼神已经隐隐不同往日了,道:“谢大人,非常挂念您,听说您诞下麟儿,大人甚是欢喜。”
谢葭心中却有些伤感。想到当日谢嵩欲挽留自己,说出那种“父亲年纪大了,也喜欢你承欢膝下”话来,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到,才觉得字字锥心。
黄子涵是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博带峨冠,颇有名仕之风。此时突然站了起来,向谢葭郑重其事一拜。
廖月兮便也站起来行礼。
谢葭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回礼,道:“黄大人?!”
黄子涵道:“下官此礼,是多谢夫人救了贱内和长子一命。”
廖月兮笑道:“是啊,葭娘,若不是有你在,我和孩儿怕是早就双双命丧黄泉了。多亏你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说着,又把当时那几个小妾冲撞了谢葭的事情说了。但是隐去了徐氏拘禁谢葭的事。谢葭也随她。廖夏威听了脸色渐渐不好看了。
徐氏忙道:“是妾身没有想周到,当时妾身正揪着心,也就没有留意几个姨娘,以至于让她们冲撞了卫夫人!”
廖夏威道:“平素不见帮什么忙,倒是挺会添乱!你倒还给她们说话!”
徐氏便劝道:“大人,您不想想她们是什么出身,怎么还和她们计较呢。”
廖夏威哼了一声,然后让徐氏又去给谢葭赔不是。
谢葭看了徐氏一眼,笑着扶起她来,亲热的与她姐妹相称,二人谦让着坐了。
徐氏显然是宅斗的标兵人物。大约是想到就算剩下两个姨娘除了,迟早也是要进新人的,到时候反而更麻烦吧。倒不如留下这两个,横竖是不能再得宠了。谢葭是个玲珑的心思,既然已经懂了她的意思,哪里能不帮上一把的。
廖月兮又说了姜美玉和陆小双的事,是几句话带过的。至于田氏——她是吊死的,廖月兮解释为畏罪自杀,并细细说了过程和缘由。
廖夏威听了,便道:“那简县主不能留。纵是她说出天花来,既然捉住了她,自然不能再放虎归山。”
谢葭和廖月兮对望了一眼,道:“大人说的是。妾身也是这样考量的。只是这萧阿简毕竟是御封县主,只怕萧家人若是知道了……”
廖夏威冷笑道:“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是死无对证了。对了,那萧氏的尸首呢?听说夫人是买了块地……”
谢葭道:“是买了块地,安葬了。但是埋下去的是骨灰,地面都填平了,等闲是找不着的。”
廖夏威笑道:“还是卫夫人想得周到。”
谢葭笑了笑,没说话。
然后宾主尽欢吃了饭。谢葭挂念卫小白,只恐他找不到老娘会哭闹,便早早回去了。
伺候了卫小白,看他的样子倒还是很乖。母子俩午睡了一会儿,谢葭闲得无聊想去找了月兮交流宝宝经。刚走到院子口就隐约窥见黄氏夫妇二人在院子里彼此依偎着说话,样子甚是甜蜜。她又不好去打扰了。
心里想到卫清风,又有点酸溜溜的。
次日,谢府的谢管家带着人到了廖府。
谢葭在元来居见了。一见面就乐了,来的不止谢管家,还有沈天佑。
“姑娘,给姑娘请安。”
谢葭笑道:“快起来,刺槐,给两位管事看座。”
谢管家看见她身边的婴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又颇为感慨,道:“侯爷病里,最不放心的就是姑娘。听闻姑娘诞下麟儿,着喜事一冲,病倒是都好了的!”
谢葭笑道:“父亲身体安康便好。谢管家,听说新夫人新有了身孕,身子可安好?”
谢管家道:“托姑娘的福,夫人身子倒是不错。”
谢管家又拿了谢嵩带给谢葭的东西来。多是一些随身用品和衣物之类的,还有五千两银票。谢总管笑道:“怎么跟夫人解释夫人也听不进去,只怕姑娘在这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来用,便让都带着过来了。”
谢葭啼笑皆非:“这西凉,也不真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哪儿能呢。”
和谢总管唠叨了两句,问了大概家里的琐碎事。谢总管也是个懂眼色的,知道谢葭大概还有些话想私底下对自己的陪房说,便托故说自己年纪大了,想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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