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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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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夫人正在准备午饭,今天意外的是顾家竟然没有客人。看到谢葭,顾夫人就几步连着从半厅下了阶梯,笑道:“葭娘啊。”
  谢葭就笑道:“顾夫人,我又来给您添麻烦了。”
  顾夫人就道:“还这么客气!”
  说着,二人就联袂坐下了。
  先是吃了午饭,等顾夫人吩咐把午饭撤下去,然后两人才坐着说话。说起那田氏夫妻的事情,最后都是唏嘘不已。
  顾夫人终于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阮师父,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她奇道:“怪事,你怎么让阮师父跟您一块儿出来了?”
  她是知道谢葭敬重阮师父,平时不太劳动她的。
  谢葭道:“是因为我带着些东西,别人拿着我恐怕不放心,便想着还是带着阮师父比较好。顾夫人,您在这附近一带的县市都多又结交,我倒是有件事儿想拜托给您。”
  顾夫人道:“嗨,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什么,直说就是了。”
  谢葭就让人拿了那尊小金佛来给顾夫人看。
  顾夫人一看就傻了眼,道:“这,这不是你原先送给……”
  谢葭笑道:“没错,是我原来送给田夫人的。后来出了点事儿,她就把这尊金佛还了我。但是现在我想把这尊金佛卖了,最好是年前。”
  顾夫人一怔,道:“怎么想到买这些物件?葭娘,你老实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谢葭没料到她会关心这个,心中一暖,连忙道:“不是,就是我相公,他是做生意的,前些日子灾后我们填进去太多。我想着他做的都是大生意,我们现在又今非昔比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意思……”
  顾夫人敏感地道:“那为什么要年前?”
  谢葭傻了眼。
  顾夫人便认真地道:“葭娘,如果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还是要对我说一声的好,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只能靠钱来解决的。”
  谢葭心中感激,道:“劳您费心了。只是确实是生意上需要一些周转,我也确实瞧着这金佛没什么意思……”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拿来送给田夫人不是?”
  顾夫人被她逗笑了,道:“你啊你。”
  谢葭便说了这金佛拿去估价的事情,并道:“您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帮我把这金佛脱了手?”
  顾夫人颦眉思索了一下,道:“门路自然是有,这么大一块黄金,你又要卖得这么快,恐怕寻常也是不容易的,除非……”
  “除非?”
  顾夫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屏退了左右。谢葭会意,也把自己人屏退了下去。
  顾夫人压低了声音道:“走面道恐怕不行,葭娘,这事儿可非同小可,你要心里有数,更不敢跟别人提起。”
  谢葭知道她娘家是当地有名的大镖局,接触的人都是隔层各面的,听她这样说就知道肯定有门。她来了兴致,道:“您就姑且一说,我也就姑且一听,听过之后,不管成不成,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顾夫人就道:“瞧你说的,难道我还会信不过你?”
  然后就道:“你也知道,这凉州城外族多,又临着不少西南小国,有些交易都是过不得明面的,就是廖大人那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庆临着的岩山县,就有凉州最大的一个地下交易市场。我爹爹和他们的欧阳管事是旧识。”
  地下交易市场,就是黑市了……
  顾夫人看了她一眼,又道:“那个市场的货运流通十分之大,也是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你这么大一尊金佛拿过去,我想几天之内就会有结果。你可以让你相公宴请我的父兄,让他们给你们想想路子,做个担保。只不过多少要给他们一些提成。”
  谢葭忙道:“这还用说,总不能让您娘家人白白为我们跑一趟。”
  当下,她表示要回去商量卫清风,看看能不能成事,她用自己的身份做推脱:“毕竟我相公现在是流放之人,也不太好和地下交易市场什么的扯上关系……”
  顾夫人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你就先回去商量了你相公。”
  谢葭点头答应了。
  当天晚上,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卫清风回来,听见下面落了锁,谢葭就直接从楼上地迎了下去,道:“九郎,您怎么才回来?”
  卫清风身上有些酒味儿,脚下似有些虚浮,道:“和路陈他们喝了一会子酒。”
  谢葭连忙搀了他上楼,道:“酒还是少喝一些,又没有什么好处。”
  卫清风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知道了。”
  谢葭顿时无语,便知道他喝得可能真的有点多。
  扶他回了房间,谢葭服侍他更衣沐浴,又让人拿了醒酒茶来,轻声道:“九郎,喝一点吧,免得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卫清风喝了茶。谢葭就让人都下去了。
  卫清风好像清醒了一些,并不像刚才那样醉态,谢葭跟他说了两句话,看他都答得很顺溜,看起来脑子还是很清醒,应该不至于醉得很厉害。
  谢葭就把那件事说出来跟他商量。
  卫清风就皱眉:“非到了卖金佛不可的时候了?”
  谢葭温声宽慰道:“九郎,这么大一笔钱,怎么能说拿就拿得出来?咱们横竖就只剩下这么点家底了……何况这金佛是最最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了,当时都把它送了那田夫人不是?”
  卫清风揉了揉眉毛:“改天我找个空子,约那顾家人吃顿饭,看看靠不靠谱。”
  谢葭道:“嗯。”
  然后就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谢葭刚送卫清风出了门,阮师父就过来了,面色好像有些不太妥当。
  “夫人。”
  谢葭在半厅里坐下了,并从轻罗手里接了茶水来,道:“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这副脸色?”
  阮姑姑看向左右,知画正在好奇地探头探脑,她就欲言又止。
  谢葭会意,道:“轻罗知画刺槐紫薇,你们先下去吧。”
  轻罗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几个年轻的下去了。
  阮师父轻声道:“夫人,朱家的娘老子来了。”
  谢葭抬了抬眼皮,道:“怎么?”
  阮师父压低了声音,道:“一大早就吵上门来了,说是要退婚。”
  谢葭一怔,抬起头来:“退婚?”
  阮师父道:“说是这事儿没有经过父母做主,便做不得数,所以急急忙忙地从横州赶来要退婚。而且……似乎颇不满意朱炳给他儿子定了一个流放人家的丫鬟做妻。还说,若是实在不行,可以先定下来,等娶了主母,再抬回去做妾,也算是全了太夫人一场恩义。”
  谢葭哭笑不得,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觉得咱们知画配不上他家儿子?”
  阮师父道:“好像是这个意思。夫人,人在大门口,听说,昨天晚上,就到朱炳那里闹过了,朱炳也没有办法。”
  谢葭冷冷地道:“我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你去回了他们,就说我今天不见客。”
  阮师父犹豫了一下。
  谢葭道:“你快去,我见他们做什么,听他们说退婚的事吗?”
  若真是见了,他们说要退婚,拒绝吧,好像显得知画没有身价,又好像他们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可若是答应了,再怎么样,这也是知画和朱志两厢情愿的事情,要过日子也是朱志和知画,若是负气答应了,恐怕两个人都要伤心。而且也不知道知画私心里到底愿意不演义接受这样一个家婆,朱志又有没有那个勇气坚持要娶知画为妻。
  不过竟然说出要抬进门做妾这种话来,未免放肆!
  谢葭道:“你去把她回了,然后把他上三代的家底都给我刨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说出这种话来!”
  阮师父抬了抬头,道:“是。”
  言罢,阮师父就退了出去,不多时就把那朱氏夫妻打发走了。
  “……说是还住在城里,等着见夫人,等跟夫人说清楚了,再回去。”
  谢葭在心下冷笑,道:“那就让他们等着罢,看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见他们就是了。”
  阮师父答应了一声。
  第二天,那朱氏夫妻又上了门,谢葭照例让阮师父去把他们打发走了。
  然后准备了五十两现银给卫清风,他已经成功约到了顾夫人的父兄吃饭。
  谢葭就坐在家里等消息。
  论理,他们这样的身份,确实不应该再去沾染黑市,若是被人查了出来,流放的身份又犯了新罪,到时候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但是谢葭想想,他们既然连私囤粮草和马匹的事情也做了,去黑市做个生意,又有什么要紧的。
  晚上卫清风喝得酩酊大醉回来,这次比昨晚不同,他整个人根本就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几乎都是长安拖着他上了楼,把他放在床上休息。
  谢葭给他擦了身,让他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第二天卫清风倒是没有睡过头,早早地就起了身,因为宿醉,好像有些头疼,谢葭让人煮了热茶来给他喝了醒醒神,并轻声问起昨天的情况。
  卫清风道:“我打算过两天亲自往那边走一趟——一来交给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再则,我对这个黑市也很有兴趣,兴许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谢葭吓了一跳,道:“您什么时候要出门,要去多久?”
  卫清风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抚道:“过两天就走,最多就去一个月,这段日子你就都呆在家里少出门去溜达便是了,别的事情你也不用管。”
  谢葭有些不情愿,道:“您怎么决定得这样匆忙?”
  卫清风道:“眼看都要过年了,自然是越快越好。好了,别闹脾气。”
  谢葭嘟囔道:“我才没有闹脾气,只是想到您这一动身妾身又多了不少东西要收拾,就难受得慌。”
  卫清风道:“就知道偷懒。”
  谢葭只好开始收拾东西送他出发。因为是到邻县,路程倒是不远,只要准备一匹快马,一些银两,并且把换洗的衣物都收拾好也就是了。他决定就带着长安长忠和鸳鸯,和欧阳四个人。
  又过了两天,早上卫清风就自出了门。谢葭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也没有去送。卫清风早已经习以为常,他每次出门谢葭都是不送的。
  轻罗送了他们出去,迎面就见谢葭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了,她倒是一怔,笑道:“夫人,爷他们刚走。”
  谢葭点点头,道:“走了就是了。”
  轻罗道:“今天早上的账还理不理?”
  谢葭道:“为什么不理?赶紧的。”
  说着,主仆二人坐了下来,刺槐先让人送了早饭上来,吃饱过后就开始理账。
  近中午的时候,谢葭想让人去准备午饭,突然小丫鬟竹心领了两个人进来,看衣着打扮好像是两个平民。
  谢葭皱了皱眉。
  竹心乐呵呵地道:“夫人,这是小朱管事的娘老子。”
  谢葭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一下子满脸通红的知画,心里明白了是保密工作做的太好,这些小丫鬟恐怕都不知道就里。
  那两个人倒是还知道要请安。
  谢葭也不搭理他们,只是道:“知画你先进去吧。”
  知画就答应了一声,连忙逃也似的躲了开去。谢葭又把身边的其他丫鬟都给支走了,才道:“两位也算是远道而来,不用这样客气。”
  又道:“轻罗,你去把阮师父叫来。”
  轻罗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朱志他娘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穿着一身常见的青蓝布衣,道:“卫夫人,前些日子我们老两口就来过了,可总没赶上您空闲的时候,今儿总算见着您了。”
  谢葭笑道:“我这几日也是琐事缠身,倒是怠慢了二位。早就派了人去横州请二位,没想到临时事情又出了变故,倒是叫二位见笑了。”
  朱志他娘和他爹对望了一眼,道:“夫人,刚才那位,就是知画吧?”
  谢葭心中暗暗称奇,怎么他们还敢抬头端详人,端详了竟然还敢说出口来?她不用声色地道:“路远,二位一路旅途劳顿,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
  朱志他爹娘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几乎是一坐下,朱志他娘就道:“夫人,也不怕您笑话,我们老两口跑了这一趟,就是为了退了这么亲事。您是大家出身,也都知道,您说,我们家朱志也是有娘老子的,婚事怎么能是叔父做主?何况,虽说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也不能娶一个丫鬟回去做正经的儿媳妇啊。”
  谢葭心中冷笑,面上只是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听说你们二位原来是朱家的家奴,大朱管事是在横州给我们太夫人打理陪嫁的庄子的。倒是卫家出了事,你们成了自由身,这些年来,也颇有积攒,日子也过得算是宽裕。”
  说到这个,朱志老娘面上倒是颇有得色,道:“这也就是时运好。虽说也没什么积蓄,但是我们到底是横州人,当地也有不少正经的千金和清白人家的小姐想和我们家结亲。不过到底是和太夫人一场恩义,我们想着,就是把那知画小姐接回去做小,也没什么。”
  谢葭似笑非笑,道:“朱夫人,这事儿您可就别弄错了。我们知画是我正经的陪嫁大丫头,到底是京城出来的人,再也没有在这穷乡僻壤里给人做如夫人的,再说了,我看上朱志,倒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少家底。”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好像颇不以为然——朱志家里那点儿家底,真翻到底儿了恐怕她还看不上眼呢。
  谢葭笑道:“不过就是图他为人忠厚老实,不会眼高手低,也实实在在。而且也家世清白。虽说有些委屈,不过我也愿意把知画下嫁过去。不过……既然您二老说了,朱志是已经定了亲的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第150章 无赖
  
  这老俩口竟然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末了还端端正正给谢葭请了安——这是讨赏钱呢。
  谢葭哭笑不得,竟然碰上这样一对活宝!
  她让人给了赏钱,打发了这两个东西下去,心里一口气不平。
  这时候,旁边的小门开了,知画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伏在谢葭脚下:“姑娘。”
  轻罗送了那两个东西出去回来,脸色也不好看,站在旁边道:“知画,咱们不稀罕他们这样的人家,还以为自己是谁呢,也不怕别人笑话!”
  知画委屈地低下了头。
  谢葭叹了一声,轻声道:“知画,她退了婚,无非就是看咱们是被削了爵流放出来的,这样的人,忘恩负义,眼高手低,纵然你真嫁过去了,也没有好日子过。这男人的人品固然重要,但是你嫁过去之后,总要服侍家里的婆婆,婆婆不好,日子一样过得苦!”
  知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伏在谢葭膝头,泣不成声。
  谢葭长叹。
  轻罗道:“夫人何必叹气?凭知画的人品相貌,难道还怕找不到一个好人家?我看长忠就比那朱志好百倍!”
  谢葭抚着知画的头,道:“你不要胡说,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她轻声道:“知画,今日他们上门来让你受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世上总有小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的,到时候总有人收拾他们。”
  知画点了点头,还是蔫蔫的。
  因为这件事,谢葭整个下午心情也不好。
  隔日一早,谢葭坐轿子带知画到林木市场,想要多挑几株花卉回去。西凉的林木市场非常发达,其中有以林家的花场做得最好,很多珍惜的植物经常都是被送到这里拍卖。
  谢葭打算买一株不错的兰花回去,春天来了也好增加一些绿意。
  闲逛的时候碰到了顾夫人和连夫人,看来她们也打算来买花。西南人的习俗本来就是冬日买花的。
  “葭娘!”
  谢葭笑着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道:“顾夫人,连夫人。”
  顾夫人喜气洋洋地道:“你也来买兰花?该不会是冲着那株莲瓣兰来的吧?”
  谢葭一怔,然后笑道:“我来之前倒也没有做过功夫,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等好东西,只是想随便买几株兰花回去点缀一下院子,来年开了春也是个好兆头。”
  连夫人就笑道:“那株莲瓣兰,听说是值好几百两,也不知道今天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把这株宝贝买回去。”
  谢葭笑道:“我呀,瞅瞅热闹就好了。真要买回去,我也怕养不活!”
  顾夫人笑道:“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逛逛吧。”
  于是几个人联袂一块儿走动。
  顾夫人眼尖,一下就发现了知画的不对劲,忙道:“哟,知画丫头,平时数你话最多,今儿怎么都不声不响的?”
  知画勉强笑道:“顾夫人,瞧您说的,从前那是知画不懂规矩……”
  顾夫人笑了起来,道:“你主子可是最喜欢你,还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该不会是有人给了你气受罢?”
  知画就低下了头。
  谢葭无所谓一笑,道:“最近是碰见几个小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带她出来散散心也就是了。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不至于就这么没见识。”
  顾夫人一看竟然真的出了事?但是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插科打诨把话题绕了过去。
  然而谢葭的心情又不好起来了,竟然大手一挥以两百二十两的高价拍下了那株莲瓣兰!
  回去的路上顾夫人连夫人不停地开她的玩笑,她表面上笑着,可是心里却暗暗肉疼。二百二十两,买了这么一个东西,吃又不能吃喝又不能喝,还得当祖宗似的伺候着!真是脑袋短了路了!
  知画反而豁然开朗,一路宝贝似的抱着那盆花,笑得合不拢嘴。回去就对轻罗说:“这花可值两百多两!”
  轻罗吓了一跳,道:“这可是花里的祖宗了,竟然这么贵!我瞧瞧,统共也就三颗花,四根苗,竟然就要这么贵!”
  谢葭有气无力地道:“快别啰嗦了,把这祖宗给我供起来就是了,免得我瞧见了心疼。”
  轻罗连忙叫了几个会养花的丫头一块宝贝似的供着那盆莲瓣兰,一群人一块儿捣鼓去了。
  谢葭上楼换了一身家居服,下了楼来坐在半厅的椅子里沉吟。刺槐带着人去把她脚边的炉子点上了,身子在慢慢地回暖。她长出了一口气。
  刺槐轻声道:“夫人,喝点参茶吧。”
  谢葭接过杯子啜饮了一口,就放下了,半晌,道:“刺槐,爷走了多久了?”
  刺槐一怔道:“今天第六天了。”
  谢葭道:“那还有多长时间过年?”
  刺槐道:“今天初八,还有二十二天就年三十了。”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他过年的时候回不回得来。”
  正想着,门口的小丫鬟竹心就一路尖叫着冲了进来:“夫人,夫人!”
  谢葭被吓了一跳。刺槐就呵斥道:“天塌了不成,大呼小叫的!”
  竹心笑道:“是,请夫人恕罪,夫人,京城的信!”
  谢葭一听连忙正了身子,道:“还不把人请进来!”
  送信的竟然是金荣!
  他是一路风尘仆仆,长了一大圈络腮胡子,乍一看,谢葭差点没认出来!他给谢葭请安。
  谢葭自然记得当时就是他一路护送卫小白上京的,此时见了他心情当然千回百转,连忙让他坐下了,并让人给他倒了茶。金荣把信给了谢葭。
  谢葭拿过来拆了看,是卫府太夫人的信,里面说了会派卢妈妈过来给他们送年货,并说了卫小白在京城一切都好,已经学着认字,谢嵩非常喜欢他,时常来将军府看他,并亲自给外孙做了一场酒。
  金荣休息够了,见她看完了信,便道:“卢妈妈让我先来送信,并看看夫人可好。爷又出去了?”
  谢葭淡道:“出了趟远门,约莫个把月就回来了。”
  卫清风还在管制下,是不能离开这个地方超过半个月的,田县令给他打通了关系,但是他也不好太过分。
  谢葭又问起卫小白,类似“现在多大了”,“可还住得还惯”,“认不认生人”一类的问题,金荣一一回答了。
  并提起一件事来:“太夫人看那王氏是个少见识的,恐宠溺太甚,以后仗着自己是小少爷乳母的身份生出事端来,便给了她银子,把她打发了去。”
  谢葭的心就一紧。但是事情的起因,不说她也知道,肯定是王氏的小家子做派让太夫人看不顺眼了。她勉强笑道:“小少爷闹了吧?”
  金荣道:“闹了几天,但是有连师父陪着,倒也不会太过火,第二天也去给太夫人请安了。”
  谢葭略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太夫人一个人在京城未免可怜,有小孙子陪着当然要好一些。但是母子连心,她难免心中伤感。但也不至于像前些日子那样悲伤欲绝。
  和金师父坐了一会儿,谢葭让他先去别院收拾着休息了。
  过了几日,迎来了卢妈妈带着随从一行人等,当时正碰到那朱志的父母在门口探头探脑。当年卢妈妈在朱家就是大丫头,和这些边都算不上的陪房根本不是同日而语的。何况朱家根本就只靠一个朱炳,朱志的生父生母,根本是不成气候的。因此见着卢妈妈,当然也怕,连忙避了开去。
  卢妈妈看他们二人鬼鬼祟祟,心里嘀咕了一阵,倒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谢葭没料到他们来得这么早,慌慌张张地想下楼,结果木梯上有些滑,一下就哧溜一声溜了下来,身边跟着的是轻罗,根本来不及反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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