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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总是粘着我[快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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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急切,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一遍遍重复着“奴才没事”。
这样笨拙又小心翼翼的语气,简直和顾白一模一样。
程今今听了他这话,眼里的泪再也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掩饰的抬起袖子抹了抹,丝毫没有一点郡主的端庄样。
周言的心慌的不成样,这小郡主,竟因为自己这点小伤哭成这样,他明明只是个卑微下贱的奴啊,怎么受得起。
他惶恐又心软,语气低低地说:“郡主,奴才身份下贱,犯了错受罚也是应当的,郡主千万别哭坏了身子。”
程今今听他这么说,更心疼了,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泪,哽咽的说:“你回去后,没遇到什么事吧。”
说完这话,她还心虚的补充道:“我怕你因为撒了冰,被你们冰室的人责罚。”
听她这话,周言顿时想到了今晚自己的遭遇,刚刚暖和的心顿时如坠冰窟,他想到老太监临走时威胁的眼神,声音带着丝颤抖:“回郡主,无事的。”
到底,也没被他得逞,但接下来的日子,便更难过了。周言眼睫微颤,心中悲苦难当。
他兀自沉浸在悲伤之中,就听小郡主柔柔的说:“那你以后,可愿跟着我?”
什么?周言愣在原地,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狂喜,跟着小郡主?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能够摆脱那老畜。生了。
而且主子还是郡主这样的善心人。
周言此刻早已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在心里惧怕这位郡主了,现在在他心中,郡主就像那天上的神仙一般,救他于水火之中。
所以他想也不想,砰地一声直直跪地,当场磕了三个响头,声音中都透着喜气:“奴才愿意,奴才愿意跟着郡主,从此以后为了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28章
空旷的殿里,周言磕得那几个响头就像是磕在了程今今心上,让她心里止不住的疼。
但她现在的毕竟是郡主,下人们对着她恭敬磕头都是应当的,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赶忙对周言说:“行了,别磕了,快起来吧。”
周言感激的站了起来。
程今今又忍不住看了几眼他脸上的伤,忍不住问:“我给你的伤药,你抹了吗?”
“回郡主的话,并未。”那药那般金贵,哪是他这样的下贱人配用的,主子赏的是恩典,可若他不知死活的用了,便是冒犯。
程今今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和平日里的遭遇,必定让他现在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拿过来。”
周言愣愣的,半晌不动。
“把药拿过来。”
周言这才乖乖从怀里掏出药瓶,双手捧着,呈了上去。
程今今接过药瓶,啪的一声打开,随意地倒了些药膏在手上:“你过来。”
周言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挪了过去。
“你低下头。”程今今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周言,柔声道。
话音刚落,他就迅速的低下了头。
程今今偷偷笑了笑,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是这么听话。
她微微凑近了些,用食指沾了沾药膏,动作轻柔地在他伤口处抹了抹。
周言呆愣着,就感觉脸上的伤口处传来微凉的触感,他感觉到郡主手温柔的抚着他的伤口,像是对着一块易碎的玻璃。
小郡主离他很近,近得他甚至能听到她轻微细碎的呼吸声,周言不可置信的僵直着身子,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中都带着抖:“郡,郡主,您在干什么?”
可他话音未落,脸上的伤口处又传来一阵痒意,那股细碎的痒,轻微又快速的渗进皮肤,传入他的心底。
殿里寂静无声,周言微侧过头去,就撞进小郡主那双亮闪闪的眼。
她素面朝天,头上抑无繁杂的钗饰,只簪着一只蝴蝶金钗,那钗上的蝴蝶随着她的动作,蝶翼微摆,展翅欲飞。
此刻,她正笑盈盈的望着他:“我在给你擦药啊,擦完之后吹吹就不疼了。”
窗外的紫竹林传来微微的风声,周言只觉得郡主钗上的那只蝴蝶随着那风飞进了他的心底,那蝶翼在他心上微微扑闪,惹得他心又痒又燥。
他掩饰般的避开了郡主的眼。
程今今见他双目圆睁,眼睫不停地微颤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
可爱的。。。。。。让她想亲一口。
但这股冲动很快被程今今压了下来,他们如今身份悬殊,况且才认识短短一天,她万万不可如此随便,若是吓到他了怎么办。
看来,自己得徐徐图之了。
那边的周言还沉浸在自己奇异的心跳里,就感到小郡主的气息慢慢的离开了,可那蝴蝶却还停在他心上,久久都未离去。
程今今轻轻推了他一把:“好了。”
周言这才回过神来,猛地直起身子,半是慌张,半是掩饰道:“多谢郡主恩赐。”
程今今对他如今这卑微恭敬的态度惹得一阵好笑,她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笑意:“行了,那你退下吧,让小桃带你去住的地方。”
“是。”周言微微躬身,出了殿门。
随着房门一阵紧闭,程今今这才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她就说,一定能在新世界遇见顾白的。
“宿主,别老想着谈恋爱,要记得你来这里是完成任务的。”小八泼了她一头冷水。
程今今挑了挑眉,口气轻松:“不就是保住性命吗,这还不容易。”
“还有让他获得幸福。”小八忍不住补充。
“我如今可是郡主,要什么有什么,帮他实现心愿还不容易。”程今今无所谓道。
小八升级后似乎有了些人类的情感,闻言竟叹了一口气:“宿主,你还记得这本小说最后,长乐郡主是为什么而死吗?”
程今今敛眉:“不就是被周言逼死的吗?”
“有一部分原因,但你想想,她好歹身份高贵,就算周言位高权重,也该有所顾忌。”
程今今不解,她再读了一遍书,才明白其中关窍:“你是说,因为皇上恼恨原主兄长,所以才对周言的行为多有放纵?”
长乐郡主之兄程然,如今已承了镇南王的爵位,并且代替已死的父王,镇守南境。
他与大皇子素有旧怨,所以自上位大皇子上位,他的日子就变得难过起来。大皇子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克扣军饷这种事都算是小事了。
但程然虽受到些许影响,依然战无不胜,名震天下。
这便引起了皇上的忌惮不满,自古武将,最忌功高震主,可程然却在将士中一呼百应,声势远远大过他这个皇帝。
所以他寻了个由头,夺了程然兵权,又降了他的爵位,还放纵宫里人欺辱他唯一的妹妹长乐郡主。
所以,这样一来,周言留在她身边,其实并不安全。
程今今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找机会将周言送到一个将来可以执掌绝对权势的人身旁,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将来最后的大赢家,如今最不受宠的三皇子,程鹤。
可平白无故的将人送到他身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看来自己首先得接近这个三皇子才是。
说来也巧,这个郡主进宫两年见过三皇子的次数屈指可数,程今今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接近三皇子的办法。
第二天,天刚刚凉,程今今就起了身,梳妆打扮之后便带着小桃和周言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今日身子大好,见程今今来了更是开心,她朝着还在微微屈膝请安的程今今招了招手:“来,今今,请安就免了,过来皇祖母身边坐。”
程今今自是乖乖凑了过去,小心讨好的陪着她聊天,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一直待到快晌午,程今今才抓着她的袖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什么,你想去读书?你以前不是哭着喊着也不去的吗,怎么今儿,改了性子?”太后纳闷的抬了抬眼,不解道。
程今今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皇祖母,人家突然觉得读书还挺有趣的,想去玩玩儿。”
“就你贪玩。”太后点了点程今今的头,语带宠溺:“那你去了学堂,可不准捣乱,要乖乖读书,知道吗?”
程今今连连应下。
回到长春宫中,小桃就急忙去准备明日去学堂需要的物件,空荡荡的殿中,只余程今今与周言二人。
程今今看了眼站着的周言,他和上个世界有些不同,许是身份的缘故,他站着时总是微微弓着身,显得恭敬又谦卑。
可这样的姿态却让程今今心里一酸。
他一定是吃了许多苦的。心酸的同时,程今今更是下定决心要加倍对他好,将他之前受的伤痛都弥补回来。
殿外隐隐传来小桃吩咐下人的声音,程今今开了口,声音无比温柔:“明日你随我上学堂吧。”
她总想多看看他,毕竟以后他去了三皇子宫中,自己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便不多了。
哪知周言听了这话,并无什么开心的神色,而是煞时白了脸,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抖了抖,半晌才哑声开口:“奴才,不识字。”
程今今并未想到周言并不识字,在她心里,未来权倾朝野,连奏折都可以替皇上批阅的督主,怎会不认字呢?
可她转念一想,他之前的那对乡野父母,怎会识字呢,更逞论花钱雇人教他识字呢?进了宫,他便做着那些下等差事,更是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了。
他必是经过那件事之后,才开始努力识文断字的吧。
程今今心中一叹,柔声道:“无事,你只需在旁伺候我便是,谁规定只有识字的人才能进学堂呢?”
周言心中一热,明白这是郡主在安慰自己,那些能跟着主子进学堂的奴才,哪个不是从小经过训练,诗书皆通的,只有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平白无故给郡主丢脸。
程今今见他面色微白,又愧疚又难过的样子,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她思考半晌,才开口道:“要不我教你识字?”
周言惊得猛地抬起头,急急开口:“奴才不敢,奴才怎配郡主亲自教导。”
程今今最烦他说“不配”“不敢”这类的词,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嫌弃我?”
周言吓的当即想要跪下,就被程今今生硬地扯了起来:“别动不动的跪来跪去的,你就说,愿不愿意?”
周言闻言,心中大震,他怎会不愿意,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够读书识字,像以前村里的先生一样受到尊重,更何况,是天仙一般的郡主亲自教导。
他只是觉得,他这般低贱的人,怎么配呢?
但当郡主那双清凌凌的眼透出些许不悦,周言顿时心慌的不能自已,他冲动的开了口:“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说出这话下一秒,他就在心里狠狠鄙视起自己的贪婪无耻。
他怎么就这么,这么不知廉耻呢?
可程今今听了他这话,却笑开了:“行吧,那等等我就开始教你,你可得用心学。”
“是。”周言内心暗喜。
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小先生,他怎么敢不用心学呢?
第29章
长春宫内一片寂静,周言低着头,思绪万千。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小桃在门外轻声道:“郡主,明日上学堂的笔墨书本都准备好了。”
“那你拿进来,我现在想用用。”程今今冲着门外说。
小桃闻言进了殿,将手上的一概物什留下,便恭敬的退出去。
窗外飘来清浅的海棠花香,殿内一片沉默。
程今今看了看呆呆立着的周言,招手道:“你过来。”
周言这才悄悄凑近。
“再过来些。”程今今见他离得老远,似是躲瘟疫般躲着自己,不满道:“你站那么远,我怎么教你。”
周言乌龟似的挪了几步,便躬身站着不动了,程今今斜睨一眼,一把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拉至身侧,指着椅子吩咐道:“坐。”
似是知道他又要婉言拒绝,她又丝毫不客气的开口:“你站着我怎么教你,你是要我也一起站起来教你?”
周言闻言,慌忙坐下。
他动作着急,也没太注意,一下子坐在那个离程今今最近的位置。
晌午时分,长春宫里似有微风拂过。
周言感觉自己似乎闻到小郡主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那香气带着一丝夏日里没有的清冽,扑鼻而来,漾得他一阵心神意乱。
程今今看他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位子,满意的笑了,她递给周言一支笔,自己也拿上一只,并且摆上了执笔的姿势:“你看,像这样拿着笔。”
周言马上依样画葫芦的学起来,可他做惯了粗话,执笔写字这些雅活对他来说是极难的,因此忙活半晌,也比不出正确的模样。
他急得出了一头汗,不停地在心里一阵唾弃自己的愚笨蠢钝。
连最起初的执笔都学不好,还妄想着读书写字?要是此刻不是在郡主面前,怕侮了她的眼,他真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
周言一面恼恨着自己,一面又不放弃般笨拙地扭动着五指,可无论怎样努力,那细细的笔杆却像和他作对一般,怎么都握不好。
这样蠢笨的自己,小郡主看到了,一定不想再教了吧。
周言痛苦的垂下眼眸,心里一阵发紧,苦涩从舌尖蔓延至心里,他心中惶惶,双手微颤。
可颤抖的手上却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惊得他立刻站了起来。
“别动。”程今今拽住周言的手,柔声道:“你要这样,不要紧张,手不要抖,食指和中指放在这,无名指和小指放在这。”
她握着周言的手,耐心的纠正着。
周言只觉得右手上的温热烫的他头脑发晕,几欲昏厥,他的额头慢慢浮上一层细细的汗,一片濡湿。
他内心慌张惶恐:小郡主,这是在干嘛?
这是,在亲手教导他吗?当她看到自己这样蠢笨的样子后,竟还愿意教他吗,而且还是这样手把手的教他。
他这样的肮脏的阉人,便是连普通宫女都看不上的,可小郡主竟就这样毫无芥蒂的握住他的手,和颜悦色,甚至可以说是极其温柔的教他。
她竟不嫌脏吗?
周言隐约记得有一次送冰去贵妃宫中时,有一个小宫女伸手接过放冰的匣子,一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手,那宫女脸上的嫌恶他仍然记忆犹新。
他还记得,宫女那不太好看的眉头在触到他手的那一刻紧紧地纠在一起,随即她不屑的“啧”了一身,将冰匣子交给另一个宫女,就马上从兜里抽出手绢,不停地擦拭着触到他的手。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三伏天,烈日之下,周言却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窖中,浑身冰冷。
长春宫里暖风阵阵。
周言从未想过有一天,在贫瘠无望的生命里,会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握着他的手,又这样和善细心地对待他。
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一个健全的,正常的人。
“对,就是这样,你保持住。”
突然,那双温柔的手离开了他,周言心里泛起一丝失落,而后便是对自己深深的厌恶。
你不过是个肮脏的阉人,遇上小郡主这样的善心人已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服气了,还妄想着小郡主一直握着你的手吗?
程今今见他愣愣地坐着,手长久的僵硬成一个姿势,可耳根却止不住的通红,便意识到他定是害羞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就算换了个名字,他依旧没什么变化。
程今今泛起一阵笑意,也不想再逗他,只是铺上纸,用笔沾了墨,便开始细细的在纸上写起来。
窗外飘来一阵风,桌上的纸被微微吹起,发出些许声响,周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程今今。
“好了,你看,这是“周言”,你的名字。”程今今笑着望着他:“你照我写的临摹一遍。”
这便是他的名字吗,周言定定地看着纸上的字,仅是短短的两个字,却隐隐透出一股清隽秀气。
自己蠢笨平庸的名字,在小郡主笔下仿佛渡上了光。
“别愣着了,来,动手写写看。”程今今将纸递给他。
周言闻言连忙提笔,可毛笔又细又软,他手不听使唤似得抖了起来,墨汁滴在纸上晕成一片,连带着把小郡主写的字都晕的模糊不堪。
周言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巴掌,惩罚自己的蠢笨无理,他放下笔,作势便要跪下,却被程今今一把拉了起来。
“以后别再动不动的给我跪下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纸弄脏了,换新的便是。”程今今知道如今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周言的性子,也只好循循善诱起来。
周言垂着头,半躬着身子,程今今低眸只见,只能看见他好看的剑眉皱成一团,白皙平滑的额上,渐渐地攒起了一个深深的“川”。
他的声音带着懊悔和自责,在这空旷的殿里格外清晰。
“奴才罪该万死,不仅损了这价值千金的纸,还毁了郡主的字。”周言声音中逐渐带上了哽咽:“奴才愚笨,实是配不上郡主的良苦用心。”
程今今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故作刁蛮地说:“我说你配得上便是配得上了,把这些纸墨拿去,回屋好好练习,明日我可是要检查的。”
周言闻言便是拒绝:“郡主,奴才实在是不着这般金贵的纸墨。”
“那你要怎么练,拿根树枝,再撒上沙土在地上写吗?”
周言似被说中了心事一般,低垂着的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
程今今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这样一副死脾气。她恼怒地瞪了眼他低垂的头顶,口气生硬:“本郡主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抠抠嗖嗖的,要是被人看见了,笑话的可是本郡主。”
她将剩余的纸一股脑的塞进周言怀里:“统统拿走,没得被人笑话说本郡主连自己人都苛责。”
“本郡主的人,自己人。”
周言脑袋一片空白,手上被生硬地塞进一摞纸也丝毫没有察觉般的呆愣着,只是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小郡主刚刚的话语。
他空荡荡的心里,逐渐冒出一丝甜味,那甜味顺着血液慢慢的流淌到全身,迷得他一时晕头转向。
原来,在小郡主心中,他这个卑微蠢笨的奴才,已经算是她的人了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晃得他找不着北,内心又稍许得寸进尺地想着,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便可以时时刻刻跟着郡主,长长久久的跟在郡主身边了。
热气逐渐浮上周言清俊的脸,他一边在内心谴责自己的无耻贪婪,一边又忍不住暗暗欣喜。
殿里一时寂静无声,周言始终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神色,但程今今却敏锐的发现,他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耳根渐渐变红,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程今今暗暗发笑,只觉得他如今这幅羞涩的样子格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她从周言怀中抽出一张纸,平铺在桌上,提笔在纸上又洋洋洒洒写上周言的名字,细细待到墨迹干了之后才将纸往周言那挪了挪。
“喏,重新给你写了一遍,带回去吧,这次可别再弄脏了。”
小郡主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周言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软乎乎的糯米糍里,他坚硬的壳被甜丝丝的糯米糍融化的一干二净,连带着陷入了甜软诱人的内馅里牢牢粘住,再也爬不出来了。
他虔诚的接过写着自己名字的纸,动作轻柔又珍视:“多谢郡主上次,奴才一定会多加练习,不辜负郡主的教导。”
程今今见他终于肯接受了,虽然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过于恭敬,但已经进步不是点半点了,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担心这一根筋的人会彻夜练习,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明日你要随我去学堂,晚上要早些歇息。”
“是,郡主。”周言因为小郡主的一句关心,又忍不住地心生欢喜,就连语气都轻快起来。
程今今瞟了他一眼,忍不住继续叮嘱:“可别让我发现你晚上习字到废寝忘食,若是被我发现了,定要重重的罚你。”
周言没读过书,也不知“废寝忘食”是何意,但郡主说的必是对的,他顿了顿,恭敬道:“是,奴才一定谨遵郡主教诲。”
程今今听他如此保证,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让他退下来。
周言回到屋里,仔细地练了会字,逐渐天色已晚,他想到小郡主的叮嘱,便立马放下纸笔,将小郡主的墨宝珍惜的收入箱底,便急急地上床就寝。
小郡主可是说了要早些歇息呢,自己必得听话呢。
第30章
第二日,天边便刚露出一丝光亮,程今今就被小桃絮絮叨叨的声音吵醒。
一阵兵荒马乱的梳妆穿衣,程今今拖着尚在疲累中的身子坐上了轿辇,而周言则跟在轿辇后,低头默默走着。
不一会儿,学堂便到了,诸位皇子公主早已听说她要来,所以看到她也并不惊讶,只是客气的相互问了安,便规矩地坐下,等待先生的到来。
学堂里一片寂静,空气都仿佛冻上了一层冰,宫里人情淡薄,原主虽和皇上太后关系亲近,可与同龄的皇子公主却并不熟悉。
原主虽然表面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可她心底却十分通透,谁对她真心实意,谁对她是有利可图,她心里明镜似的。
所以那些个因为她受宠便凑上来对她亲亲热热的人,她一概是淡淡得对待,长此以往,那些人热脸碰上冷钉子,也不再主动找她了。
程今今顺着记忆,悄悄打量了一番几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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