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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总是粘着我[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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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江白上前几步,毫不示弱:“督主既知道规矩,便也该知道上下尊卑,就算你如今权势滔天,朝臣无不敬你怕你,但你出身卑贱,与她云泥之别,凭什么娶她。”
  “就凭我此刻就能让你命丧黄泉。”
  周言眼底透出狠厉,厉声喝道:”来人,小侯爷带兵私自进京,妄图谋反,其罪当诛。“
  眼看着侍卫慢慢的围了上来,一个个都拔出剑,只等着督主一声令下,就将郭江白一剑刺死。
  程今今慌了。
  “等等。”她抓住周言的手,低声祈求:“能不能放他走,他不知道情况,只以为你威逼于我,所以才想救我出去。”
  这救字仿佛触及了周言紧绷着的神经,他一下挣开程今今的手,转过头望着她哀求的眼神,眼神阴狠,像是条带毒的蛇。
  他咬着牙,眼底猩红一片,带着恨意与绝望,恶狠狠地说:“若是我晚来几步,你是不是就要被他救走了?“
  程今今眼底逐渐漫上了水光:”不是,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似是被她眼底的泪光烫到,周言垂下眼眸,长睫掩住他眼底的阴郁,他声音低哑,空洞又绝望:“我不会再信你了。”
  他从年少时便已明白,郡主有一张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嘴,说出的话总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目眩神迷,无法自持。
  他卑微的生命里也曾出现过些许期望。
  他期望着,郡主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在意自己,哪怕,哪怕只是将他当作个无聊时逗弄的玩物,哪怕她对自己的在意,比不上他的千万分之一。
  可他如今明白过来,自己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
  郡主再一次骗了他,再一次抛弃了他。
  夜晚的凉风刮进屋子,周言觉得身体里的血渐渐冷了下来。
  他不会再相信她了,也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第37章 
  屋里的空气仿佛结上了一层冰。
  一片冷肃。
  周言脸色一片阴冷; 程今今望着他的侧脸; 眼底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今今; 你别哭; 也别为我说话了。”郭江白望着泪眼盈盈的程今今忍不住说道。
  他转过头; 看向一身红衣的周言,桃花眼里透着丝轻蔑:“督主大人; 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不论怎样,都是我一人之过错; 与郡主并无关系。”
  “倒是一对苦命鸳鸯。”周言嗤笑一声; 他咬着牙; 声音透着狠厉:“来人。”
  周围的侍卫蓄势待发。
  “不要。”程今今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拉着周言的袖子:“不要杀他,求你了。”
  她一边啜泣,眼底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奔涌而出。
  周言刚扯开袖子,双手就被一只小手握住; 那小手绵绵软软的,他莫名的就想到; 郡主第一次教她写字时,也是这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那时,郡主是真心对他好的。
  那颗已经凉透的心,好像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转过身; 看着泪眼朦胧的郡主,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手抽了出来。
  罢了,罢了。
  他到底,是见不得她哭的。
  周言抬起头,看着满目怨恨的郭江白,低哑着声音说:“打断他的腿,将他扔出京都。”
  “是。”周围的侍卫一拥而上。
  一阵喧闹后,几个侍卫拖着重伤的小侯爷退出了房门。
  屋里一片寂静。
  程今今用袖子随意抹了抹眼底的泪,悄悄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抓住周言的袖子,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相信我,我当初并非不辞而别。”
  周言没有看她,转过身背对着她,语气凉凉:“我当初不过郡主身边的一个卑贱玩意儿,哪有资格置喙郡主的去留。”
  “不,你不是。”程今今语气低了下来,她声音本就娇柔,小声说起话来,总是不由自主的让人心软。
  “你在我心里,一直很重要。”
  明知是谎话,周言却也不由得浑身一颤,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随着郡主的一句话停止流动。
  小骗子。
  但是,这样的谎话,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那你说说,你这五年去了哪?”周言心软了,声音也带上了点温度。
  程今今绕到他跟前,直视着他幽深的眼,认真地说:“当时雨夜里,车夫急着赶路,就饶了近道,可那马被暗中做了手脚,不听使唤的落下悬崖。”
  明知道她也许是在骗自己,但他的手还是无法自控的颤起来,声音都带上了惶急:“落下悬崖?”
  程今今点了点头:“伤了头,躺了好些时候。”
  她怕周言不信,主动拉起他的手,低下头,引着他碰了碰自己头上留下的伤:“我没骗你,在这好大一块,不信你摸摸看。”
  周言只觉得自己触到好大一块伤口,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不能呼吸,他摸着那块伤,眼底不自觉的红了。
  “疼吗?”他声音颤颤,小心翼翼地,像是对着易碎的玻璃。
  程今今将他的手拉下来,但没松开,她看着周言,扁扁嘴,轻轻开口。
  “可疼了,要不怎会躺了五年呢,醒来后的好几天,头还是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
  她闪亮亮的杏眼儿委屈巴巴:“好不容易见了你,你还一直不理我,还凶我,还骂我,不相信我。”
  “我,我,我。”周言手足无措,眼底泛起了泪:“我该死。”
  他拉着小郡主的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扇去:”你打我吧,骂我吧,要是你还不解恨,也把我头狠狠往墙上撞一撞,我绝不还手。”
  “诶诶诶。”程今今连忙收力,但那巴掌还是重重的扇在周言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掌印。
  “你干嘛啊。”
  周言低下头,眼里翻涌着懊悔,他脸上还带着红掌印,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郡主,我错了,手可是打疼了?”
  他作势又要抬手打自己,程今今吓得连忙拦下他:“别,别打了。”
  “今儿可是新婚之夜,咱们别再打来打去的。”
  周言似是被这几个字烫到,他垂下眼眸,不敢再看郡主一眼。
  原是自己卑劣无耻,仗着王爷的错处,就威逼郡主。
  郡主落下悬崖时,必是极害怕的吧,她向来胆子小,连秋千荡的高些都会吓得连声惊叫,悬崖那么高,那么陡,她怎么受得了啊。
  她磕到头,躺了五年,他就怨了恨了五年。
  三皇子告诉自己,她回封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信了。
  所以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念她。
  可真的太难了,他还是时常梦到她。可梦里的她,有时只是凉凉地撇自己一眼,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开始时,他无权无势,自然无法追去封地,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了。后来慢慢的,他权势渐涨,可心里的惧怕也越来越强,他害怕自己去了封地,小郡主像梦里一般不理他,不看他。
  那他该怎么办呢?
  所以就算无数次的想去探查她的消息,他还是忍住了。
  屋里的红烛不知疲倦的燃着,烛火下,周言清俊的侧脸闪着不可抑制的自厌自弃。
  程今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忽而笑了:“好了,别这样了,洞房花烛夜不该是人间一大乐事吗?”
  “郡,郡,郡主。”周言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我错了。”
  程今今笑得更欢了:“知道错了就好。”她皎亮的眼闪了闪:“我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红烛发出几声噼啪乱响,周言的脸红得像烛火一般:“是,我去差人伺候郡主安歇。”
  他说着便要转身出门,程今今一把拉住他:“诶,别。”她眼睛转了转:“要不,你伺候我?”
  周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他,他怎能如此冒犯郡主?
  “我们如今不是夫妻了吗,还要分得这么开吗?”
  接下来,进行的一切,周言都是抖着手,他颤颤巍巍的解了郡主的衣带,又颤颤巍巍的替她卸了钗环,末了又替她铺了床,盖了被。
  “你要走了?”程今今拉着转身想走的周言,皱了眉头。
  “我,我去书房睡。”周言低下头,不敢再看郡主,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羞得晕死过去。
  程今今直起身子,拉了他的手:“夫妻不都是一起睡得吗?”
  周言帮她盖被子的手僵住了,他们到底也不算真夫妻,就算小郡主不是故意抛弃他,就算她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但这感情,到底和他深沉厚重的爱,不一样。
  他抬起头,看着小郡主亮闪闪的大眼睛,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睡吧,乖。”
  他不能就这样趁人之危。
  小郡主,还什么都不懂。
  初冬的夜里,周言不顾小郡主在身后的叫喊,径直出了门。
  程今今快气死了,好不容易解开了误会,新婚之夜,他就留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蒙在厚厚的被子里,望着摇曳的烛火,气得半夜才合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程今今刚睁开眼,就看到周言背对着自己,正襟危坐,正执笔写着些什么。
  她悄悄地起身,踮着脚走到周言身后,一把环住了他的腰。
  纸上的字划出好长一条墨痕,周言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说:“郡主,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程今今小声撒娇:“新婚之夜你就这样弃我于不顾,现在让我抱抱还不愿意吗?”
  她把头贴在周言背后蹭了蹭,感到他身子僵得像块石头似的,不由有些好笑:“你身上好香啊,你薰了什么香呀?”
  她小脸慢慢在他背上蹭着,蹭得他衣服都皱了,之后又慢慢移到了脖子上,轻轻地吻了吻:“让我细细闻闻。”
  “郡,郡主。”周言觉得自己脖子上被郡主吻得那一块地方像被火烧似的烫:“您,您不该这样。”
  程今今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连吻了好几下:“不应该哪样呀,相公?”
  小郡主叫自己什么?
  周言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扔进火里,反反复复的烤着,全身上下都滚烫起来。
  他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小郡主,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叫自己呢?
  他明明应该制止的,可内心深处却止不住的狂喜,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拉下挂在自己身上的小郡主,对着门外喊道:“来人,传膳。”
  程今今扁了扁嘴,也没有再粘过去,她知道周言可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来日方长,他迟早会习惯的。
  她拉了拉他的手,小声撒娇:“那你帮我梳头好不好?”
  周言听话的起了身,伺候了她洗了脸,又仔仔细细给她梳了头。
  一番折腾下来,早膳陆陆续续的呈了上来。
  程今今一看,都是自己爱吃的,脸上也不由的带上了笑。
  周言看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止不住的甜,一直往她碗里夹着菜。
  小碗渐渐被叠成了小山,程今今连忙制止:“行了,行了,别夹了,够啦。”
  她举起筷子,给周言也夹了几筷:“你也多吃点,你现在瘦瘦的,一点都没有以前好看了。”
  冬日的早晨,阳光暖融融的,把督主府的每一处都照的亮堂堂的。
  伺候用膳的下人发现,今早督主竟用了五碗饭!


第38章 
  这日阳光正好; 两人用完午膳; 程今今看着外头暖融融的太阳; 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晒晒太阳吧。”
  周言自然没有什么不肯的。
  他昨日新婚; 皇上准了他两天假,让他在府里好好休息。
  两人肩并肩走着; 清晨的阳光带着丝清新的草木香,晒得人身心舒畅; 周言眉间的冷厉逐渐消散。
  程今今抬眼望了望他,小手悄悄地移了过去; 试探地伸出小指勾了勾; 引得那大手紧张的颤了颤。
  “郡主; 别闹。”
  不要这样逗他,他,他受不住的。
  清晨的风分明带着股凉意,周言的脸却热了。
  程今今偷笑了笑,干脆一把拉住他的手; 不顾他几乎不存在的微弱反抗,将他的五指张开; 和自己紧紧地十指相扣。
  “我才没闹。”她一边笑盈盈地说,一边伸出食指轻轻蹭着他的指节,引得他手心一片濡湿。
  周言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放手的,可从小干遍粗活累活,八岁时就能搬动一柜子冰的他; 好像一遇到小郡主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软绵绵的缴械投降。
  他感觉自己的手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骨节处的细密痒意,一路传到了心底,引得他全身发颤,几乎无法自持的心跳加速。
  寂静院子里,天光明媚,周言清晰地听到自己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平日里阴狠果决的督主,此刻面上一片潮红。
  算了,就这么放纵一次吧,他一边鄙视着自己的卑劣无耻,一边又忍不住因为小郡主的亲近而心生暗喜。
  最后他干脆放弃抵抗,顺着小郡主的力道,不动声色地往她那移了移,也让两人的手更紧密的握在一起。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程今今便觉得有些累,拉着周言回了寝卧。
  可她刚推开房门,就见里面站了一屋子的人。
  大多都已年过花甲,两鬓斑白,他们见二人来了,个个都忙不迭的颤巍巍地起身,躬身行礼:“给千岁爷请安,给郡主请安。”
  “这是?”程今今面带疑问的看着周言。
  “这是全京都最有名的大夫,还有一些是宫里的御医。”周言解释道:“都是来给你调理身子的。”
  他顿了顿,语气有低了下来:“昨日你跟我说了过去之事后,我便差人寻了大夫,想着让你好好调养身子。”
  “其实不用。”程今今忙着拒绝:“我都好了。”
  她以前就最怕看病吃药,只是没想到,到了古代还要经历这些。
  周言向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可是这一次,他语气坚定:“不行,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好便大老远的跑来,若是落下了病根子可怎么好?”
  他见程今今满脸拒绝,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带上了几分哀求:“乖,就看看,看看就好。”
  程今今听着这语气,心里就算再不愿意,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好吧。”她低下了头,露出乌黑柔软的发顶:“就看看哦。”
  周言露出了个如释重负的笑,他昨夜在书房辗转反侧,脑里心里,全是小郡主脑袋上那伤口,想一次,心里就被刀割一下,一个晚上,他的整颗心都快被割碎了。
  他抬起头,望向那些大夫,神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肃阴郁,他抿了抿唇,凉凉地说:“一个一个来,都给我仔细点,若是小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
  在座的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大半辈子,为多少权贵看过病,可如今还是因为这督主的几句话而遍体生寒,原本就颤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可止小儿啼哭的九千岁啊!
  他们颤巍巍的起身,跪倒在地:“草民(微臣)不敢。”
  接着,马上有下人颇有眼色的给程今今搬来软卧,还顺带铺上了软乎乎的鹅绒垫,那垫子似乎刚刚在火上烘过,躺上去热乎乎的。
  大夫们排着队,一个个为郡主把脉,最后所有人都得出了一个结论:
  头上的伤并无大碍,可身子却有些弱,需得好生调养。
  有个最善于针灸的大夫抚了抚胡子,说道:“郡主这身子,若老夫每日针灸,不出半年,就可大有起色。”
  他本是想占个功劳,没想到程今今听了这话,吓得一把拉住周言的袖子,小声哀求:“我不想针灸,我怕。”
  她从小最怕打针,记得小时候在小诊所,医生说要打针,她吓得直接夺门而出,让爸妈在后面追了好一会儿。
  虽说针灸与打针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凡是提到“针”字,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屋里一片寂静,那大夫被小郡主这话吓得不敢作声,谁知道这郡主这么大个人了,连针灸都怕啊!!
  周言低眸就看到自己袖子上的那只小手,心里像被羽毛撩了一下,止不住地痒,他顿了半晌,才犹豫地附上那只小手,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抚道:“没事,我们不针灸啊,别怕。”
  他转过头,将手背在身后,回味似地摩挲着,面上却阴沉地望着大夫,声音夹冰:“可有其他法子?”
  旁边的一位御医见状,向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的办法容易,只要每日服药便可。”
  周言低头,眼带询问地望着程今今。
  她还是连连摇头。
  那御医见状,也好声好气地继续道:“郡主娘娘,您可是经常夜里手脚冰凉,月信来时,便会腹痛难忍?”
  程今今点了点头。
  “若是按微臣的法子,不出三个月便可好转了。”
  程今今还在犹豫,她自从有次尝了这古代的药后,便再也不敢尝第二次了。
  那苦味似是带着穿透力,刚入嘴的那一刻就可让她舌根发麻,喝下去后,不管漱了多少水,嘴里的苦味还是去不掉的。
  况且,她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治的。
  可周言并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小郡主就算是被蚊子叮一下,都是要请大夫来看的,况且是这病。他看着满脸不情愿的小郡主,心里止不住的发软,一面想要依着她,一面又担心起她的身子。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他。
  全屋的大夫,下人,看着平日里肃杀阴鸷,就算对着皇上也不会露出个笑的九千岁,弯下腰来,半跪在郡主榻前,带着讨好的笑,软声软气地哄着:“就吃三个月的药,好吗?”
  他顿了顿,眼里柔的能滴出水:“我担心你,若是不愿喝,我陪着你喝怎么样,你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
  那御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平日里的千岁大人吗?还有啊,这药是能随便喝的吗?他刚想插嘴,就被旁边的其他大夫狠狠拉住。
  糟老头子,不要命了吗?旁边的大夫用眼神示意。
  御医想扯开袖子,幸而小郡主还有些理智地说:“你喝那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小心把身体喝坏了,罢了罢了,我喝便是了。”
  周言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忽而亮了起来,仿佛一瞬间缀满了满天星辰,他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眉梢都透满了喜意,仿佛遇到了什么世间美事。
  他年少时最大的心愿便是可以常伴郡主左右,郡主是他的小月亮,将他从黑暗总拉出来,给他光明与希望。
  如今,他最大的心愿便是郡主一生安康顺遂。
  他也算得偿所愿了。
  *
  午膳的时辰快要到了,周言吩咐下人给这些大夫些赏赐,便让他们退下来。
  两人用完午膳,小桃就把刚煎好的药端了上来。
  那药刚放到桌上,程今今就不由地皱起了眉。
  她将药端过来,伸手舀起一勺,刚想凑近喝下去。
  可那药不知加了些什么,苦中竟带了酸,她刚喝下一口,便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吓得周言立马凑了过来:“是这药太苦了吗?吃点蜜饯压一压。”
  他马上伸手取了早已备在一旁的蜜饯,喂到程今今嘴边。
  程今今轻轻张了张嘴,将蜜饯一口吞了,顺便还故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手指,感到那指尖的颤意,她顿时什么苦都忘了。
  她突然觉得吃药是亲近周言的好时机,所以她咬着牙,又喝了一勺,放下勺子,皱了皱眉,便娇声娇气地说:“苦,还想吃蜜饯。”
  周言马上听话的又取了一颗蜜饯,喂到她嘴边,这次他刻意将手的位置放得远了些,避免再触到小郡主。
  虽然他心中对这样的亲近是极欢喜的,但今日他已经得到太多太多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小郡主年幼懵懂,自然不懂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卑劣无耻的将她绑在身边,若是再诱她做下那些出格之事,那真是死了也不为过了。
  周言看小郡主的嘴越凑越近,转眼又要吻上自己的手指,连忙松手,将蜜饯丢入她嘴里。
  ???这动作怎么这么像喂狗???
  程今今嚼着嘴里的蜜饯,恨恨的瞪了一眼周言,这个不解风情的死男人,就不信治不了他了。
  她又喝了一勺药,这次不等她说苦,周言就将蜜饯递到了她嘴边。
  可程今今却转过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说道:“不想吃这蜜饯,不好吃。”
  周言将蜜饯放回盘子,柔声道:“那要不,我叫下人去买些糖,或是糕点?”
  程今今摇了摇头:“都不想吃。”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的出,我便找得到。”周言轻身哄道。
  程今今凑了过去,她刚喝过药的小嘴透亮晶莹,像是
  屋里一片寂静,她声音娇柔,仿佛藏了蜜一般:“我想要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苦了。”
  周言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天崩地裂,地动山摇,身体里的血液猛然冲向头顶,他的脸一瞬间红透了。
  他突然意识到,小郡主生来就是要他的命的!


第39章 
  屋里寂静; 周言垂眸; 不经意地撞进小郡主那双莹亮清澈的杏眼里; 那双亮的似是坠入万千星辰的眼; 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那里面; 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热气从脸上一路传到心底,周言卑微空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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