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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总是粘着我[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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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炭火,眼睛渐渐的红了。
车内一片寂静。
半晌也没听到他回话的程今今,正想着抬起头看看。
可霎那间,变故丛生。
一只羽箭穿透车厢。
“有刺客,救驾。”
周言飞速的拦住程今今的肩膀,护着他出了车厢。
外头已是一片混乱,蒙着面的黑衣人出手凌厉,步步紧逼。
本想着,今日前去佛门近地,不宜带过多人马,没想到竟引起这种麻烦。
周言眉头紧皱,将怀里的小郡主揽得更紧了些。
他们的人虽带的不多,可个个都是以一顶二的好手,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
那些黑衣人眼看着打不过,作势撤离。
众人都略微松了口气,可其中一个黑衣人竟举着箭,不要命一般的朝程今今砍来。
“郡主”周言神情剧震,双目圆睁,声音都颤抖起来。
他望着极速袭来的长剑,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将她护在怀里。
程今今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长剑穿过衣袍,刺透皮肉的声音。
那剑就这么直直地插进周言的心口。
那一瞬间,程今今感觉这世间的一切声音都消散了。
她只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风声呼啸,满目苍凉。
周言无力地倚靠在小郡主的身上,感到心口撕裂的剧痛。
但顾不上这些了,他抬起眼,定定地望着小郡主,眼神痴迷又悲切。
“今今。。。。。。”
意识逐渐涣散,他最后的一个念头,竟是—
他终于鼓起勇气,喊了一次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跑走(嘻嘻)
第44章
督主府的寝殿内。
空气弥漫着股浓重的血气; 几个下人步履匆忙的进进出出; 神情肃然。
程今今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布帘; 神色怔愣。
一旁的小桃给她拉了把软椅:“郡主; 您坐下等吧。”
一片寂静; 她好像没听到似的,像根柱子似的杵着; 一动不动。
哎,罢了。小桃叹了口气; 郡主这一时半会,是回不过神的。
门外逐渐吵闹起来; 远远地便听到镇南王的粗旷声音:“怎么回事; 我妹妹怎么样了; 有没有伤着?”
下人们还来不及阻止,他就直接破门而入,看到站着的程今今,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
“我刚听人说,你们在山下遇到刺客; 吓得我心都停了。”他摸了摸胸口,铁血般的将军做出这种动作; 颇有些滑稽。
但程今今连个眼风儿也没给他。
旁边的小桃上前几步,小声说:“王爷您小声些,督主为了救郡主,胸口被直直插了一剑,现还在里头生死不明呢。”
程然顿时愣住了:“这; 这,为了救郡主?”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小桃,反复求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桃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督主向来把郡主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程然神色一僵。
这,难道之前都是自己误会了吗?
他凑近妹妹,僵硬又小心翼翼地说:“他应当会吉人天相的。”
又一个小太监撩着布帘出来,手上端着满满一整盆被血染红的水,程今今呆楞地盯着那盆水,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头脑一瞬间晕乎乎的,几乎失去全身力气般的踉跄了一下。
“郡主。”小桃离得最近,赶忙伸手扶住她,将她按在软椅上。
程然也连忙按住她的肩,像是想给她传递力量般,重重拍了拍:“放心,他会没事的。”
寝殿里烧着炭火,可却不知为何,透着股刺骨的生冷。
程然低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妹妹,低声说:“之前,是我误会了,待他醒来,我定会亲自谢罪。”
程今今听了这话,眼睫微微闪了闪,没有说话。
那么长的一把剑,就这么直直的插在胸口,鲜血流了一地,还会有以后吗?
她心中绞痛,紧抿的唇不自觉的抖了抖,而那眼中蓄着的泪,终于不要命般地落了下来。
程然慌地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别哭,别哭,定会没事的。”
这时太医撩开帘子,迈着沉重地步子走了出来,程今今连忙起身迎过去:“督主怎么样了?”
一旁的人皆敛声屏气,直溜溜地瞪着眼,等着回答。
太医也不卖关子,沉声道:“情况不太好,那剑直刺督主的胸口,幸而偏了几寸才可撑到现在,如今虽拣回半条命来,但还在昏睡,若是明日再醒不过来,哎。。。。。。”
说至此处,他躬身行了个大礼。
接下来的话,不必再说,在场的人皆已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一片沉默,窗户仿佛破了个大洞,将外头的寒天雪气透了进来。
程今今泪眼朦胧地望着太医,声音似被这干冷的空气冻住,她顿了顿,才气若游丝地说:“那,那他这两日醒来的可能性大吗?”
太医低着头,听着小郡主微弱的声音,心中酸软,但还是实话实说道:“督主的身子本就比寻常男子要弱一些,加上他这几年没注重着保养,醒来的几率本就比寻常人小一些。”
太监身子残缺,本就比寻常人寿命要短,再加上周言这几年不要命的向上爬,身子自然是更虚了。
程今今听了这话,忍不住呜咽一声,她伸手往旁边的桌子撑了撑,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太医心中不忍,但还是拱手继续说道:“再而言之,督主本身好似求生意识也并不大,故而这醒来的可能。。。。。。”
他不再说下去。
可程今今似是抓到了一线希望般,暗淡的眸子忽而闪了起来。
“这么说,若能激起他的求生意识,他醒来的几率是否就会大大增大了?”
太医点头:“自然是这样。”
可这是何其难啊。
但他悄悄抬起眼,看着小郡主闪亮亮的眼眸,终究不忍心泼她的冷水。
他再次低下头,不置一词。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太医开了药便被安置在府内的客房中休息,若有情况,便可随时叫他。
程今今终于正眼瞧了瞧哥哥,说道:“你先回去吧,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
程然粗声答道:“要不,我也在这守着。”他挠了挠头,有些愧疚。
“不必了。”程今今抬眼看他,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将军,此时低着头,垂着肩,活像只被抛弃的大狗。
她忍不住放软了声音:“你先回去吧,查查这刺杀的究竟是何人,又是冲着谁来的?”
“行。”程然点了点头,双眉紧皱,幽黑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这幕后的人,我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庭院里刮着雨雪,程今今刚推开门,就被凛冽的风吹得抖了一下。
“你不必送,回去照顾他吧。”程然摸了摸她的头:“之前对他态度不好,是哥哥的错,现下我明白了,他是真心待你的。”
之前对他横眉冷对,是以为他耍了阴险手段,威逼利诱。
如今看来,他们定是两情相悦吧。
战场儿女,向来不拘小节,两情相悦,两心相许,自然是该一生一世在一起。
便是身体残缺又如何,只要妹妹开心便是。
风雪刺骨,程今今望着眉目诚恳的哥哥,抿了抿唇,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忧愁。
他终于接受了周言,但却是以这样惨痛的方式。
*
送走了哥哥,程今今回了寝殿,撩起隔帘。
周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他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嘴唇苍白又干涩,浑身上下冒着股死气。
好像下一秒,他就会随时停止了心跳。
程今今忍不住心中一酸,好不容易干涩下来的眼眶,又逐渐湿润起来。
她踮起脚,慢慢地走进,在床边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那气味横冲直撞般地奔涌进程今今的鼻腔里,刺得她面色一梗。
心好像更痛了。
明明那一剑是刺在周言的心中,可她却觉得感同身受。
心被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刺穿,而那剑的主人好似还不满意般的,握着剑柄恶意的扭动,让那血淋淋的伤口顿时血肉横飞,痛入骨髓。
她低着头,握着周言粗砺的大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快点醒来吧,好不好。”她带着哭腔说。
小桃在背后看着郡主微颤的背影,小小的缩作一团,心也跟着拧了一拧。
她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郡主的肩,轻声道:“郡主,您先去歇歇吧,刚刚您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儿有人守着,一有消息必回马上通知咱的。”
程今今盯着周言泛着青白的脸,轻轻摇了摇头:“你回去吧,我要在这守着。”
“郡主。。。。。。”
“别说了,快走吧,我想和他单独呆着。”
小桃听她语气强硬,知道应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得福了福身子,默默地关了房门。
月光微微透过窗子,洒下一小片莹白的光。
程今今握着周言的手,楞楞地坐了一夜。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周言便发起了高烧。
太医衣衫还未穿齐整,就被不知哪来的小太监一路拖拽着,来到寝殿。
一番折腾下来,烧终于褪了些。
程今今给周言喂了药,见太医还缩着身子站着,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了?”
太医看了眼小郡主,她衣裙皱成一团,平日里梳得灵巧齐整的发髻微微散落,眼底冒着青黑,哪里还有平日尊贵气派的样子。
那些刚想要说出口的话,好像一瞬间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愣着干嘛?说啊!”熬了一晚上的夜,焦躁的心情早已被推到了最高点,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地重了些。
太医急忙跪下,磕了个头:“郡主赎罪,郡主赎罪。”
程今今知道自己刚刚过于暴躁了,看了眼诚惶诚恐的太医,语气微微松了些:“起来吧,到底想说什么?”
她眼神闪了闪:“是不是督主的情况不好了?”
她想到昨日太医说的,若是今日不醒来,那便是。。。。。。
太医抖了抖。
在他看来,督主这是实在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郡主,若是过了今日,便是药石无医了。”他咬着牙,说道。
程今今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她强撑着几欲崩溃的心,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医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今日房里的血腥气散了些,但浓重的药味仍然挥之不去。
程今今看着面色青白的周言,方才强撑着的,几欲破碎的心,一瞬间碎成了千万瓣。
“你快醒来吧,求你了。”她呜咽着,低声恳求。
周言一动不动的躺着,因为发烧,他本来青白的面色染上了些潮红。
可那刺眼的红,却让程今今心中惶恐剧生。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悲切,颤抖地不成样子:“你若是不醒来,待你死后,我就立刻嫁个小侯爷。”
窗户被风撞出一声轻响。
她突然感觉,自己紧紧握着的大手好像轻轻颤了颤。
第45章
程今今神情剧震; 有些不可置信般的; 低头望了望他们紧握的双手。
是错觉吗?
她紧紧盯着那双大手; 继续说着不要命的话:“我与小侯爷年少相识; 自是情深意重;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连亲亲我都不肯。”
那双手竟真的颤了颤。
程今今几乎欣喜地要蹦起来; 她强忍着剧烈跳动的心,继续刺激道:“若我们结成夫妻; 必定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才不会新婚之夜就抛下我独守空闺。”
那手颤得更厉害了。
嘴角微微扬起; 程今今继续添油加醋:“到那时; 每日早膳前; 他必定会主动亲亲我,主动抱抱我,然后我就将你忘了,忘得干干净净,永远也不会想去。”
那手竟不颤了; 怎么回事?
程今今有些慌了,是她说的太过火了吗?
她呼吸急促; 眼眶逐渐红了。
寂静的屋子里,偶尔响起几声轻微的风声。
“不。。。。。。。”
程今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就看见周言微微张着眼,幽黑深邃的眼眸透出些许祈求
“别,别忘了; 我。”
他声音破碎又轻微,但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求求你,别忘了我,小郡主。
也别嫁给小侯爷,不要亲他,不要抱他。
我受不住的。
但剩下的这些话,周言却实在没有力气说了。
程今今望着他的眼,眼底的泪不受控制般的落了下来。
她被泪水打湿的双眸,宛如雨后初晴般绽着光彩。
“我才不舍得忘了你了。”
*
太医这回是在用膳时被拽来的,过来时嘴上还粘着饭粒。
他见到倚在床边,正喝着水的督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天有眼啊,恭喜郡主,恭喜督主啊。”
程今今温和的笑了笑:“您快过来给他看看吧。”
“是。”
一番诊治探查,太医捋了捋胡子,长出一口气:“督主已然脱离危险了,但是这伤是极重的,需得好生调养着才是。”
程今今摆了摆手,一边的小桃十分有眼力见的抓了满满一碰金瓜子,递给太医。
太医自然是诚惶诚恐的收下了:“多谢郡主赏赐。”
“这些赏赐怕是还不够呢,小桃将那一整罐金瓜子都赏了他。”
太医立马跪下,连连磕头:“多谢郡主恩赐,多谢督主恩赐。”
他在心里连连咂舌,这一罐金瓜子,怕是抵得上他十多年的俸禄了。
周言倚着床边,面色还带着些红,神情也不太好。
程今今担心道:“小桃,膳食备好了吗?”
小桃道:“奴婢去催催。”
她正想转身去催,就有人端着膳食进了门。
几样清粥小菜,都是极适合病中的人食的。
几人颇有眼色的退下了。
程今今端起粥,细细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周言嘴边。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挣扎半晌,哑声道:“让那几个下人进来伺候吧。”
程今今当没听到似得,直接将勺子塞进他嘴里:“吃。”
周言被猝不及防塞了一口粥,只能生硬地咽下。
小郡主,怎能伺候自己呢?
他心中又生起惶恐,对着门口喝道:“来,唔。”
话音未落,又被塞了口粥,小郡主抬起眼眸,凉丝丝地看了他一眼:“吃,怎么这么多话呢,我就喜欢喂你吃。”
周言楞楞地咽下一口粥,那粥温温热热的,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有些冰冷的身子都渐渐暖了起来。
小郡主喂的粥,好像格外香甜些。
他不再反抗,就着小郡主递过来的勺子,又喝了一口。
粥炖的软烂,还加了些新鲜的蔬菜,入到嘴里就一下子化开。
确实是比平日的好喝。他肯定地在心里点了点头。
房里不时的想起几声勺子碰撞着碗筷的轻响。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程今今唤人进来收拾了碗筷,便又端起了刚送进来的汤药,细细舀了一勺,递到周言嘴边。
周言也不再反抗,只是忍不住悄悄凝视着小郡主的脸,神情柔和的不成样子。
“啊~”
这是把他当作小孩哄了吗?他眉间忍不住漾开笑意,听话的张嘴咽下了汤药。
他是不怕苦的,毕竟这和在宫里摸爬滚打受到的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也不知是小郡主在身边,还是因为今日的药格外的苦,在一瞬间,他还是微不可查地轻皱了皱眉头。
“很苦吗?”程今今也跟着皱了皱眉。
周言刚想摇头,但看着小郡主担心的神色,他心里竟止不住的升起一丝愉悦。
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程今今端着药,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确实很苦的样子,光是闻一闻,她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头。
“那要不,我去找人拿些蜜饯,你配着吃。”
“不必。”周言忙着拒绝:“哪有这么娇贵的。”
程今今低头望着乌黑澄澈的药汤,莫名的就想到自己之前喝药的场景,她忍不住心中一动。
“要不,这样吧。”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塌上。
周言正满脸疑惑,就看到小郡主转身坐上了床铺。
“郡主,您要干嘛?”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只见小郡主倾身过来,一瞬间,栀子花香盈了满鼻。
他怔愣着瞪大双眼,就见小郡主扶着他的肩,将他抵在床柱上,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一瞬间,血液直冲脑袋,世界好似一瞬间山河破碎,巨浪滔天。
而他只是一个人呆楞愣地站着,眼看那奔腾的浪花将他湮没。
他好像一瞬间死过去。
但又一瞬间活了过来。
唇上温软的触感几乎让他一瞬间失了心跳,小郡主温热的鼻息拂在他的脸上,吹得他颤抖地蜷起脚趾。
这是一个短暂又深刻的吻。
直到唇边传来硬邦邦的勺子触感,周言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通红的双脸一瞬间更红上了几分,机械般地张开嘴,咽下一口又一口的苦药。
奇怪了,这药怎么变得这样甜。
喂完了药,程今今才逐渐觉得有些累了,她已一日一夜没睡了,此刻忍不住张了张嘴,打了个呵欠。
她回头望了望还坐在床边傻愣着的周言,忍着困意,笑着说道:“怎么样?不苦了吧。”
周言几乎不敢抬眼去看小郡主的眼,只是深深的低下头,点了点。
可那红透了的脖子,却分明展露出他的心思。
门外远远地传来脚步声,是几个小丫鬟正路过。
程今今凑近他,甜甜地笑开了:“那要不要,再亲一口?”
还未等他回答,程今今又凑上去,对着那干涩的唇,轻轻地附了上去。
他的唇间还残存着些许苦药味,可却让程今今不能自拔。
她情不自禁地轻轻舔了一下他干涩的唇瓣,企图让它湿润一些。
那唇随着她的舔舐,轻轻抖了抖。
“郡主。。。。。。。”破碎的话语一瞬间融在相依的唇间。
情难自已般的,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揽住了小郡主的肩。
逐渐加深的吻,让空气中都漫着潮热。
周言第一次主动地,将小郡主抱在怀里。
那一瞬间,他忘了自己的卑贱,忘了自己曾经的无耻,更忘了自己残缺恶心的身体。
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汹涌爱意,尽数融在这个忘情的吻里。
郡主,我爱你。
灭顶的快。感席卷而来,周言昏昏沉沉的脑里,竟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或许为郡主而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第46章
深冬已至; 这几日雪下得愈发大了。
周言在这几日的调理下; 情况逐渐好了一些; 脸色隐隐地透出些健康的红润。
督主府用膳较晚; 这日两人用完晚膳; 天色已逐渐暗下来了,周言身边的贴身太监小五子端着药; 迈着小碎步进了屋。
“给督主,郡主请安。”
“起来吧。”
他将药膏放在桌上; 对着程今今恭敬道:“奴才需给督主换药,郡主您看。。。。。。”
程今今撑着头; 望着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的周言; 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板起脸; 故作不满道:“怎么了,换药不许我在场吗?”
小五子吓得连连摆手:“郡主赎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悄悄抬眼,望了眼耳朵都红透了的督主; 心里暗暗叫苦。
这小郡主得罪不得,但督主更得罪不得。
程今今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 摆了摆手:“你换吧,你们督主不会说什么的。”
她满脸笑意地看向周言,就撞上他回避的眼神。
沉默了半晌,周言抿了抿唇,道:“你就在这换吧。”
他用眼神示意; 让小五子站得更前面些,这样刚好能挡住小郡主望过来的视线。
他实在是不想小郡主看到伤口。
小姑娘的心软绵绵的,这样狰狞可怖的伤口,他怕吓着她。
寒冬腊月,屋里燃着炭,温暖如春。
程今今望着前方将她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的小五子,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刚想走进几步,却听到周言沙哑破碎,似是从喉咙里挤出般的声音:“郡主,您别过来。”
刚踏出去的脚步一下停住,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忍痛的克制,程今今也不敢再靠近。
“好,好,我就坐在这喝茶,不过去了。”她放柔声音。
周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涂抹的伤药很快就换完了,小五子收拾完就恭敬退下了。
入夜之时,明月高悬,屋里一片寂静。
屋外传来小桃轻微的敲门声:“郡主,该歇息了。”
“我今晚要照顾督主,就在这屋歇了。”
周言惊得差点从床下掉下去,他强撑着几欲破碎的理智,沙哑着问:“郡,郡,郡主,您说什么?”
“我要照顾你啊,你现在行动不便,夜里若是渴了要喝水可怎么办?”
这分明是在找借口了,外头自是有人值夜的,若是需要伺候,喊一声便是了。
但程今今可不管,前几日好不容易把周言身上又重又硬的壳敲出了个小缝,若是不再接再厉,过不了几日,他又要缩回去了。
周言自是要拒绝的。
他怎么敢,怎么能这样亵渎小郡主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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