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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毛的一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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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李杏儿辩这些有的没的。
富贵赶在晚饭前,拖着网子回来了。时间短,只捉了两只手指长的小鱼,不过倒是扒了三条泥鳅。这些也够盼盼吃的了。
富贵站在院子里唤盼盼,盼盼闻到了腥味,喵喵叫着跑了出来。富贵先把两条小鱼捏出来放在地上。这鱼虽小,精神倒足,活蹦乱踢的。盼盼用爪子按住,低头去吃。它现在脸肿的厉害,嘴巴怎么也张不大,大毛和富贵就见它张着小嘴,斯斯文文地咬着。看着虽然叫人心疼,大毛却忍不住有些好笑。可能是牙齿咬合的时候实在太痛,盼盼吃了一条鱼就不再吃了。
“大毛,咱们把剩下的煮了吧。熟了就好咬了”。富贵说着把地上的小鱼捡起来,和其它三条泥鳅一起洗了洗,放到了外锅里。往锅里就加了大半瓢的水。大毛几把火,就把水催开了。富贵舀了点面,搂进锅里,拿勺子搅匀了,又往里面撒了点盐巴。大毛又加了些火,把面烧开。富贵拿着勺子使劲压,把小鱼和泥鳅都压碎了。
“大毛你再多烧几把,咱们把它烧化了”。
“行嘞”。大毛又往锅底加了些草,用锅叉挑了挑,把火挑得旺旺的。
“富贵,这闻着好香啊!”,大毛也好些天没吃什么荤腥了。
“别烧了,差不多好了”。富贵说着就去柴房里,拿盼盼的碗。
大毛从锅底钻出来,拿着筷子朝锅里沾了站,放在嘴里尝了尝。“好鲜啊!这盼盼比我吃得好多了啊”,大毛心中感叹。
大半瓢的水,最后就熬出了一碗的鱼杂面糊糊,富贵都盛给了盼盼。盼盼刚刚估计也并没吃饱,富贵刚进柴房,她就自己凑了过来。富贵把碗放下,它便立即伸头去吃。这会虽然还是张着小嘴,却吃得狼吞虎咽。这面糊都不用嚼的,直接往肚子里吞就行。
大毛和富贵喂了猫再去吃饭的时候,两个大人都快吃完了。
“你俩快点吃,我还得趁亮刷碗”。李杏儿看两个孩子磨蹭到现在,不禁催了起来。
大毛第二天傍晚早早就回来了,她和富贵约好,两人今个儿要一起扒泥鳅去!
也没走多远。大毛家菜园子下面有条路,路再往下不远就有条水沟,他两就准备在这里扒泥鳅。好些天没下雨,沟里的水本就不多,富贵挑了一截淤泥肥沃的,把两头堵死。然后脱了鞋子,把裤腿卷得高高的下了水。水看着不深,淤泥倒是不浅,都没到富贵的小腿肚子了。
“富贵,水凉不凉?”,大毛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凉不凉。你别下来了,在上面等着吧”。
富贵用木盆子子把水往下面刮。大毛倒是没听他的话,也跟着下来了,在旁边用个大葫芦瓢子一块把水往外舀。开始的时候水少得特别快,可是到了后面,会觉得水刚舀些出去,就又从泥里渗出一些来。不过也不用把水舀的干干净净,有个差不多就可以了。
两个娃这会儿把袖子卷得高高的,要准备挖泥鳅了!
可能是这小沟里的泥鳅常年无人来捉,多的有些吓人。大毛一手插下去,能挖出来两三条大大小小的。可是泥鳅十分黏滑,溜溜地从指间漏了出去。大毛把它们挖出来后,得赶紧用手去捧,一下两下的还未必能捧到,泥鳅实在是太灵活。大毛后来就连着泥一起往篓子里捧。
富贵伸头看了眼,“大毛你这哪里是逮泥鳅啊,你这是逮泥巴吧!”。
“我实在抓不住,有什么法子?没事的,等下用水冲一冲不就没了。富贵你也这么干吧,这样要快许多”。
富贵试了下确实快很多。两个娃就这样一捧泥一捧泥的往篓子里放。
大毛有时候脚底都能踩到几个泥鳅,滑溜溜的好玩极了。这捉泥鳅真的容易上瘾,它兼具了玩泥巴和逮鱼的乐趣。可是捧来捧去的,淤泥难免溅地到处都是,两个孩子膀子上,脸上都抹上了许多泥巴。
太阳都落山了,两人也不回去吃饭。李杏儿和杨二柱左等又等的有些着急,李杏儿就站在场机上喊了两嗓子,叫两个娃赶紧回家吃饭。
富贵和大毛听了,虽然“哦,哦”地应了两句,却并没有起身出来的意思。大毛觉得这挖泥鳅摸泥鳅简直比打游戏还要容易上瘾。
两人看这天就要黑透,不得不准备回去的时候,杨二柱下来了。
“你俩怎么摸到这时候,沟里那么凉,再冻着了。都赶紧上来”。杨二柱很能理解孩子们的兴致,也并不责骂他两。
大毛上来以后,被这小风一吹,觉得确实很清凉。富贵和大毛又就着脏手,把篓子抬到了下面,用木盆舀了水,把里面的淤泥冲了干净。慢慢地就看见里面半篓子的泥鳅。大毛想着,“这可都是纯正的野生泥鳅,大补的很”。
回去的时候,杨二柱帮忙提着篓子,两个孩子跟在后面。到家后,李杏儿看两个孩子,泥猴似的,难免唠叨了几句。也不急着叫他们吃饭,先让两个孩子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收拾利索了才去吃饭。
第二天中午,李杏儿烧了小半锅的泥鳅,上面铺了层红艳艳地辣椒,看着很是诱人。
“娘你这泥鳅很干净啊!怎么弄的?”。这些泥鳅都被破了肚子,洗的干干净净。
“烧之前我用盐巴腌了腌,没一会儿都给淹死了。再用剪刀破了肚子,取出肠货洗干净。我小的时候,你大舅二舅就喜欢逮这个,你姥娘就是这么打理的”。
不知道是久未沾肉腥还是李杏儿烧的太美味,大毛就着泥鳅,吃了三个杂面馒头。她心里暗自琢磨着,改善生活质量这事还是得靠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不出意外都是0点5分左右更。假如有变动会提前通知
第59章 报应来得太快
秋意渐浓; 已入深秋; 这时的山上秋色极美。坡上的树有的变黄,有的变红,有的枯萎发灰,有的仍是葱葱青绿。地面的草亦是有青有黄,深浅不一。站在高处往下看,山脚下有些泥巴草房立在这五彩秋色中。房子周边或有些荒地; 长了些杂草。一条羊肠小道曲曲折折地爬过山坡; 穿过树林,直达山上。
如此美景; 大毛却无暇去赏。她这会儿正铺着麻袋卷着身子,睡得正香。大毛昨晚没睡好,上半夜的时候杂七杂八地做了许久的梦。梦里富贵要带她去捉泥鳅; 可是大毛怎么也走不动,浑身没劲; 想让富贵等等; 又怎么都喊不出声音。大毛梦里十分着急; 又有点半睡半醒,梦里强行安慰自己,这是在做梦,没事的; 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半虚半实地却十分耗费精力,大毛臆臆乎乎地觉得脑袋有些晕。后来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稍微好点。可是刚睡实一会儿; 又混混沌沌地做起梦来。这次梦境却与之前不同。也十分俗气,梦里,大毛四处找茅厕。乱七八糟的各种场景,就是找不到一个能用的茅厕。她又跳到梦来安慰自己,没事,我这是该起来上个茅厕了。可是脑袋又昏昏沉沉,并不想起。最后场景变到山上,大毛在山上放牛。梦来的大毛开心极了,找了个隐蔽的草丛子,痛痛快快地解决了。
“完了,完了”,大毛在梦里都知道自己完了。这会儿终于现实和梦境重叠,大毛彻底清醒了。她坐在床边上,看着床单中间湿乎乎地一大片,一时无法正视自己。虽然四下无人,她也尴尬地无地自容。
现下已经如此,大毛自是不能放着这尿湿的被单、席子不管。她准备悄悄地点上油灯,把被单洗了,席子擦了。可是这天亮以后要怎么说呢?李杏儿明天见到这晾着的被单必是要问上一问,到时候可叫她怎么说才好!从实招来是万万不能的。大毛冥思苦想,思来想去,倒是真的琢磨出个好法子。她决定这黑锅,由盼盼来背。
好在今夜月色不错,大毛抱着被单,提着煤油灯,蹑手蹑脚地去了锅屋。把油灯点着,她也不压水,直接舀了缸里的水来洗。来来回回洗了四遍,直到一点味道都没有,她才罢手。又使了吃奶的劲把被单拧了一圈又一圈。这后面她就要开始做些手脚了。大毛准备在被单的一角和偏中间的位置撒上点血迹,等明天李杏儿问起来,她就说是盼盼叼了老鼠,跑到她床上吃了,她实在忍不了这味道才把被单洗了。反正盼盼的脑袋早好了,现在又开始往家里叼些小动物了。
大毛拿了菜刀,准备照着手指来一道。她借着昏暗的灯光把左手五根手指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后挑了食指出来。可是这刀,下去又抬起,抬起又下去,怎么都割不到肉里,连皮都没碰到。大毛这会有些佩服那些个割腕自杀的了,那得多大的毅力啊!
大毛放下屠刀,有些气馁,实在对自己下不去手。她咬着指甲想了半天,倒是想出个不疼不痒的好法子。她拿出一个碗,朝里面倒了一碗底的酱油,又往里面加了一点点水。这会儿也不找被角了,直接把被单扒开,随便找了一块,泼了上去。她把沾了酱油的那块被单举起来看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大毛又赶紧把碗洗干净,不留痕迹。
接着她就踩着小凳子把被单晾在了院里的晾绳上。最后打了点水,把草席子也擦了好几遍。等这些都忙活好,大毛哪里还有什么困意。
李杏儿第二天看见院子里的被单,确实如大毛所料,跑来问大毛,好好的怎么被被单洗了。大毛这会儿正挂在床边上睡的香甜。听了李杏儿的话,立时醒了。
“娘,盼盼也不知道拖了什么来我屋里,这回儿它居然跑我床上吃了。我昨晚闻着实在受不了,就把被单洗了,席子擦了”。
李杏儿听着倒是有些信,上回大毛可是连地皮都铲了一层。李杏儿心想,“我家大毛真是个爱干净的”。
大毛赶紧爬起来往院子里走,“昨晚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洗干净”。李杏儿也跟在后面去了。
“哎,我果然没洗干净。娘你看,这么大一片”。
李杏儿走过去看了看,确实黑糊糊一小片。又凑近闻一闻,“唉?这怎么还有股子酱油味?”。
“喔,娘我知道了!昨天的杂鱼泥鳅,富贵扔了条大泥鳅给盼盼,它定是叼着跑我床上吃了。哎,都怪我吃饭的时候没关门”。
“我记得盼盼叼了泥鳅往外面跑去了啊?那小杂鱼我也没放那么多酱油啊!”。
大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这盼盼不会是从别家偷了什么好吃的吧?都怪你和富贵,都把她喂刁了,这清茶淡饭的它还不想吃怎地?”。李杏儿又去仔细看了看被单,“你这洗的什么,跟没洗一样。等下我帮你重新洗了。我看这酱油没沾上多久,放点糖,该是能洗掉的”。
大毛这会躺在麻袋上有些醒了,想想还有些好笑。虽醒了,她一时也不想睁眼。尽管是深秋,山上还能听见些蛐蛐叫声,远处还有些清脆鸟叫。大毛闭着眼睛,十分享受,可是这蛐蛐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毛刚准备睁眼,突地有什么东西蹦进了左边耳朵里。
大毛跳起脚来,歪着头使劲拍右边耳朵,想把这倒霉玩意给倒出来。可是这耳朵里痒痒地,还有点往里面爬的感觉。大毛也不敢伸手去掏,很怕再一下把它按进去。看高老头坐在不远处石头上,赶紧找他帮忙,让他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一个蛐蛐。
高老头揪着大毛耳朵,眯着眼睛瞅了好一会儿。“哪有什么蛐蛐,好像有团黑乎乎的耳屎”。
这会儿正好快到饭点,大毛没法子,只得歪着头往家走。希望这小东西路能自己爬出来。路上遇到些其他村户,见二柱家这闺女歪着脑袋走路,难免要问上一问。大毛都老实回答,说是耳朵里进了只蛐蛐。大家听了这话,心里都暗自怀疑。“二柱家这闺女,是不是还有点傻?”。
等到了家,大毛赶紧叫富贵来看。富贵看了半天,里面好像确实有点东西。“大毛,你这肯定不是蛐蛐,最多是个蚂蚁。我看了就一点点大”。
不知这蛐蛐撞到了耳朵里的什么东西,大毛这会儿觉得有些疼。她有些害怕,“它要是把我耳朵撞聋了怎么办?它要是闷死在里面,该怎么拿出来?到时候把自己耳朵堵住不说,时间久了难道要烂在里面。现在可没什么做手术的法子”。大毛越想越害怕。
“富贵,我现在耳朵疼,你快去把爹找回来”。
富贵看大毛皱着眉头的样子,撒腿就往下跑了。一口气跑到了文静家,这会儿干活的众人也都差不多要回家吃饭了。富贵跑过来咋咋呼呼道,“爹,爹!不好了,不好了!大毛耳朵里进了个蛐蛐,出不来了。她这会儿正叫着耳朵疼呢”。
杨二柱听着这事虽然玄乎,却也不敢耽搁,撂下手头活计就往家跑。其他人听了觉得新鲜,也不回家吃饭,跟着二柱往他家去了。
这么乌拉拉一阵子人,倒是把大毛吓了一跳。杨二柱先看了看大毛的左边耳朵,里面确实有东西。然后去拍了怕大毛的右边耳朵,也没能把蛐蛐倒出来。旁边众人七嘴八舌的出起注意来,什么拿细树枝叨一叨;拿跟套被大针戳一戳;什么灌点水让它自己淌出来。大毛听着都想吼上一句,“老乡们,长点心吧”。倒是有人出了个好主意。
“二柱,你不防把煤油灯拿来点着,放在耳边上。这一般虫子都喜欢火,或许见着这火光,蛐蛐就能出来了呢”。说话的是倩子的爹。
杨二柱听着这个倒可以试试,忙去屋里拿了煤油灯。院子里太亮,一群人又都转移到了锅屋里,把门窗都关好,再加上边上围了这么些人,大毛那倒是真的有些黑。杨二柱拿着灯,放在大毛耳边,大家也都静悄悄地不说话。可是过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反应,杨二柱有些急,把灯又往大毛耳边靠了靠。
“哎呦呦,爹你拿远点,烤着我耳朵了”。大毛龇着牙叫了声。这时突然感觉耳朵里的蛐蛐动了动,她赶紧禁了声。待感觉蛐蛐爬出耳洞的时候,大毛猛地把头一歪,把耳朵往下一倒,这蛐蛐就被倒了下来。
“哎呦,真是个蛐蛐!”。
“这蛐蛐怎么跑进去的?”。
“这蛐蛐还不小呢!”。
围观的乡亲们看着地上的小蛐蛐炸开了锅。他们开始是有些不信的,谁听过蛐蛐跑耳朵里的?多稀罕啊!
蛐蛐倒了出来,大家渐渐地也就散了。大毛怔怔地坐在自己床上,“这难道是我昨晚的报应吗?我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李杏儿从外面割草回来的时候,搂着大毛心肝肉的叫了几句。又嘱咐她以后没事别睡草地上,往高点睡。
大毛的名号,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庄里又响亮很多。大家提起她来,不再说是二柱家的傻闺女,而是,“哦!就是那个耳朵里进过蛐蛐的娃啊!”。这或许也算因祸得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了挺多的,居然还没到3500
耳朵里进蟋蟀这事是真的有的
早上也不知道点到啥了,把一个小天使举报了。。不知道是谁,十分抱歉
第60章 婴儿哭声
今日又逢私塾放假; 大毛、富贵、成才三人相约去山上敲枣子。
去大山头的路有两条; 一条从桃花山山顶上过,一条在桃花山的侧面坡上。侧面那条路下面与余家村的山形成了一片洼地,形似簸箕,大伙称之为簸箕洼。这簸箕洼里大大小小的长了许多野枣树。现下正红彤彤地挂满了枣子。
三个娃一大早就挎着篮子,带着麻袋往山上去。他们把牛群赶到桃花山与大山头交接的坡上,就随它们去了。然后一块儿从坡上风一样地; 一边叫; 一边往枣树林子冲了过去。到的时候,大毛差点没刹住; 险些摔个够啃屎。
这片枣树是一年比一年多,有些还矮矮地就挂了许多果子,大毛这么高; 伸手都可摘到。大毛这些天从这儿过的时候总要摘几个尝尝。运气好的时候,能摘个有点甜味的; 运气差的时候; 那枣子吃起来就跟木头渣子似的; 再差点还能吃出些虫子虫卵来。正是因为味道不好,才能剩下这么许多。
大毛这些天总结了些经验出来,那些个小树上结的圆圆的小枣子,多数是甜的。有些大树上结的又大又长的; 往往都是又硬又木。其实从枣子的色泽也能看出一二。甜的枣子,熟透了是青翠加鲜红,木的枣子是深青加暗红。
大毛把自己的经验与两个小伙伴分享了。
“我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 哪里要你那么多道道”。富贵所言不假,他虽然不能像大毛那样讲出许多道道,却是真的一眼就能分辨。
低矮处的,大毛伸手去摘,稍微高点,她就拿着枯树棍子敲起来。敲枣子很有意思,一棍子下去,连枣子带叶子的要掉下来那么许多。大毛挺喜欢站在树下任由枣子噼里啪啦地砸在自己头上,脸上。
“大毛你这是不想好了啊,小心等下落你一脖子毛辣子”。富贵赶紧把自己的傻妹妹往边上拉了拉。又往地上瞅了瞅,“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这地上都有两个了。你敲的时候往边上站,别傻乎乎地站在树底下。我看你身上有没有落。”
大毛还没来得及看那毛辣子到底长什么样,就被富贵拎着后领子转了半圈。
“幸好没有,要不有你受的了。这个比蜜蜂蜇了还要难受,能肿一大片。你等下揪的时候也小心些,先看仔细。听到没有?”。最后一句富贵竟然还加重了语气,很有当哥哥的派头。
“昂,听到了”。大毛应着,又低头去看刚刚的毛辣子,还在那块,没有跑远。毛辣子长得有些像毛毛虫,不过颜色更为艳丽,绿的清脆。最显眼的就是浑身那一丛丛的小刺。看着还有点像海参。
“嘿,它们长得还挺有意思的”。大毛自言自语。
富贵本来已经走开,这会儿听了,回过头来,一脚把两个虫子踩的汁水直冒。
“好恶心。富贵你好好地踩它做什么?”。你平时爱护小动物的那颗善心呢?
“不踩死,等下它们顺着你裤腿爬到你身上,蛰你几口,有你受的”。在富贵眼里这就是两只害虫。
不要看这片那么许多枣树,但是被两个村子的人来来回回揪了这许多遍,甜的真没剩下多少。三个孩子揪了一个多时辰,就几乎全剩木的和没熟的了。不过收获也不算少,每人都揪了小半篮子。
“咱们去洗枣子吧。是去下面洗还是到大山头再洗?”。簸箕洼的最低处是条从大山头上通下来的清水沟,沟很宽。大毛想去下面,到时候整个篮子都能放在水里涮一涮,比较方便。
“不用洗,洗它干嘛?长在树上的又不脏”。成才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个枣子,往衣服上蹭了蹭就直接吃了。
“洗了搁不住。等下到了山上你吃几个洗几个吧。剩下的中午带回去,留些给爹娘,其余的都晒了留冬天烧稀饭喝”。富贵知道,大毛有时候是个爱干净的。
三人爬到山上,先去找了找牛,后就坐在大石头上吹风吃枣子了。大石头下面被他们吐了一地的枣核。
中午杨二柱看见这又小又圆的枣子,挑了几棵吃了。对孩子们说,“过两天文静家的石头就磨好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山里面敲枣子。马蜂山再往里面去,有四棵大枣树,长得比咱家桑树还要高。是大的奶枣子,又硬又甜,不易生虫子,核还小。那滴溜溜满树的枣子,风一吹,哗啦啦地响,美极了。到时候你们娘也去”。杨二柱说的时候一脸笑意。
大毛和富贵听着都十分动心,恨不得立时就去。
李杏儿这些天一直在砍草,她要把冬天和春天的草存起来。等到杨二柱空下来的时候,两人还得去山上林子里拾柴。一个冬天连草加柴的可要烧掉不少。李杏儿开始在屋后的沟沟边边里砍,慢慢地越砍越远,现在都砍到水库下面了。主要砍些蒿子,蒿子干了特别好烧。沟边的蒿子比山上的要高上许多。
李杏儿这天下午回来的有些迟。大毛想着,可能是跑远了,就自觉的和富贵一块儿烧起饭来。饭烧一半的时候李杏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富贵,快把鸡罩拿到院子里来”。富贵本来正在锅底烧火,听了李杏儿叫他,赶紧把草往里面推推,就去柴房里,拿了鸡罩出来。
“刺猬啊!娘你捉个刺猬啊!”。大毛听见声音早就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李杏儿手里的刺猬。
“嗯”。李杏儿把刺猬小心放到了鸡罩里。
“娘,咱家这是又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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